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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恋二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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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茨的手掌按到她的额头上,微凉的指尖令白尹脸上一麻。

    弗兰茨比对着他与她的体温,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体温稍显正常后,他松了口气。

    白尹睁眼,憋出个:“你……”字,可她“你”不出来了。

    可想而知,她坠冰入水,是他挽救了她。可她再一想,要不是因他而起,她怎么会在冰面上滑冰?这落水的“苦果”她自然吃不到。

    还有……她到底有没有被他破身?种种迹象表明,很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

    一通胡思乱想,她郁闷、生气,还有不甘,她不禁拿眼对他怒目相向。

    那怒目的对象,绅士又温和的对着她笑,也不理会她的阵阵怒气:“白尹,万幸!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不起,让你落水了,又令你受了寒……请,原谅我的强迫和不周。”

    他吻上她长长乌黑的发丝,专注、深入、霸道,没有给她躲开和发火的机会。

    雏鸟白尹很生气,又不得不问:“你……还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细如蚁鸣,断断续续。

    “你是指?”

    “那个……我们俩有没有那个……”她涨红了脸,扭捏道。

    “哪个?”

    “就是……发生关系啊——”她感到脸上热乎乎地烧了半边。

    “呵,你那身体还能受的住我的进攻?”他调笑她。

    “弗金毛——你……”这又不是打仗,还进攻?呸!你个小色/鬼!白尹悲愤的腹诽。

第92章 96 弗兰茨(5)() 
d文的搞事情preventionofthievery

    弗兰茨瞟她一眼,教育她:“你这家伙,麻烦我们也就算了,还想住在别人家里麻烦别人?”

    “我……不是……”

    “听着,下不为例!”白尹的嘴快不过他,他一下就把她想说的话一口封住了。

    呵,这还没当上军官呢,就开始摆架子教训人了,她可不是他的手下士兵!哼,她更不需要理睬他的训话!

    白尹继续牢骚:再说,这事儿又不是她想留下麻烦英格他们家的,是他们非常之殷勤的想让她留下来,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法西斯纳粹让人们不得安生!

    又过了半小时,白尹没说话,弗兰茨也懒的开口。两人在路灯下,一左一右步调一致,身后影子拉的长长的,远远看去,就像两颗重叠在一起相互依靠的小树苗。

    还是白尹女士优先的,打破了沉寂:“我说你大晚上的,怎么还穿的这么正式啊?”

    纳粹军服穿起来合身笔挺,固然会……很吸引眼球,白尹纳闷,但晚上没那么多眼球可以供他吸引,他用不着向空旷无人的街道耍帅吧!

    弗兰茨默了一瞬,直到白尹目光烔烔地盯向他,他才慢条斯里道:“着军服,是为了减少些麻烦。”

    他的视线转向她受伤的手臂,语气低沉:“你把自己弄成这样,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又来教训她!==白尹咬着牙,忍住破口而出的话。虽然手臂的伤不是他造成的,但还是令白尹厌恶纳粹的心深了几许。

    她呆怔好半天,才慢慢地理出他话里的意思。

    呀!她想捂脸……没事为什么在信纸上写那么多啊!她似乎写了冲锋队,写了被推倒,手臂“啪达”骨折……还写了啥东东?让她好好想想。

    呃……对了,既然他知道她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还要问她受伤的事?白尹吃不准他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心里暗忖,他真是奇怪。

    白尹再一想,唉,他也是好意,是为了晚上的安全才穿军服的……好吧,她妥协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安全起见,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她右手伸出,大拇指往他那方翘了翘:“聪明!哈特曼阁下!”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他把头高高一仰,眼底有着逗趣,“哼,我可是聪明,学习好,有能力的国防军军官。”

    噗,分明是预备军人嘛!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么傲娇自大的,还喜欢往自个脸上贴金!白尹立刻就用中文回了他一句:“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屁颠颠的想开染房了!”

    “你说什么?”

    她又用中文说了一遍,跟他一样抬高了头,并且毫不犹豫斜了他一眼。弗金毛,这下子量你也不知道啥意思了吧!哈哈哈!

    “中文?”

    “当然,”她哼了一声,“不知道了吧!你这么帅气聪明能干,怎么就不懂中文呢!唉,真是可惜呀!可惜——”她故意拖长音调,还配合着夸张的幅度摇头晃脑。

    弗兰茨停住脚步,默默看着白尹越来越远的人影,愈变愈矮的个头,脑子开始溜号了:真正与她相处不到一个月,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要把她赶出家去,可现在呢?他似乎说不准了……

    心脏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狂跳起来,似乎下一秒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回到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然后,他将再也无法见到她,再不能与她磕拌了,再不会与她灯下散步胡侃拌嘴了……

    白尹往前走了好久,没见弗兰茨跟上来,她狐疑转头,一回身蓦地就撞入一个坚硬的泛着冷意和急促呼吸的胸膛。

    妈/蛋,巨惨,鼻子又要塌一厘米了==,白尹悲催的想流泪,她的塌鼻啊~!

    “干嘛啊……”她怒目。

    高头大马压下,男子清冽的气息侵袭,白尹震惊,懵地扬头,一个冷硬的亲吻轻轻落到了她的额头。

    干干脆脆,冷静深沉,带着点儿冬日的冰寒,吻如其人。

    回魂的时候,白尹发觉,整个人都不好使了!

    啊啊啊……她被纳粹亲到了,她被弗兰茨这个臭小子调戏了,她可悲的发现只能用单臂推他,且怎么都推不动。

    “去死!”她悲鸣,用的是中文。(德文“再见”发音与中文“去死”发音相同。)

    “呵呵,快到家了,怎么跟我说‘再见’呢?”弗兰茨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柔和、温暖,二话不说,直接搂住她的腰向他们的家园挺进。

    “为什么亲我……额头?”白尹抽/搐着嘴角。

    弗兰茨眼神一闪,掀唇轻笑:“朋友间的亲吻。”

    白尹仍旧回不过神,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德国人朋友间的亲吻不是都在脸庞上吗?额头么……好像是长辈亲晚辈吧==,再想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了,老外么,不就喜欢贴个脸,亲一下,抱一抱神马的……

    弗兰茨突然咳嗽了一下,又吸了吸鼻子。

    “你感冒了?”白尹终于忍不住问了。

    “嗯!”弗兰茨心情不错,淡淡瞟了她一眼,“总是流鼻涕。”

    “哦……回家后你煮碗生姜汤喝,去去寒气,还有,总是流鼻涕不治疗会引起鼻炎的。”白尹想到21世纪自己的感冒拖了几天,也不注意挂着的鼻涕,随便擤擤鼻涕就了事,结果弄成了鼻炎,稍碰到一些刺激味儿就喷嚏不止,平时早上起来还会流鼻涕,总被别人误解为感冒。

    弗兰茨疑惑:“生姜是什么?”

    这一问,白尹才意识到德国这时期好像没有生姜?但她也不能肯定,但看弗兰茨一脸的问号,估约着是没有生姜了。好吧,那就只能叫他早点看医生去,或者他们德国也有暂时去寒气的土方子?

    “是一种植物,也是食料和中药,在中国我们会在感冒初期食用它,有一定的去寒效果。”

    弗兰茨绿眼睛眨了眨,嘴角边儿微微有了笑意。

    白尹突然想到件事:“你,你既然得了感冒,为什么还……还亲我?你很想把感冒传给我吗?”

    “没错,听说,这样可以好的快些。”弗兰茨的小虎牙一露,白尹就彻底没辙了。

    “你……太坏了!”她憋出一句。

    “谢谢!”他照接不误,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

    转眼间,哈特曼家的大门就在眼前。

    “哦,我的孩子,看看你弄的这么狼狈!”白尹一进门,哈特曼夫人迎上来,猛地给了她一个熊妈抱。

    白尹感受着母爱,继续窝在夫人魁梧的怀抱里,终于从弗兰茨带给她的“震惊”中找回了灵魂,她感动的由着夫人抱住自己。就像是自己的母亲在抱着弱小的她一样,她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馨的怀抱了。

    “对不起夫人,让您为我担心了。”白尹小小声地说道。

    哈特曼夫人吻吻白尹的头发:“听到信上说你的手臂受伤了,真是吓到我了!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吃饭,今天可是平安夜,全家人都该聚在一起的团聚日子。”

    白尹瞅了一眼木制壁钟,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一小时了,他们一直在等她吧!她感到非常抱歉,又往客厅里瞅了瞅,就见翘着二郎腿的尤利安。

    尤利安只在她进门后看了她一眼,又往她受伤的手臂怔忡了半会儿,便将视线移到了壁炉旁的一个物体上。

    白尹进门后没时间打量四周,至于屋内有什么变化她当然也不曾留心,她一门心思地再次向夫人表达她的歉意:“夫人,你们还在家里等我吃饭,真的太抱歉了,其实我……在好友英格家吃过晚饭了……我……”

    一抬眸看到弗兰茨瞪着她,顿时有种错全在她的罪恶感。

    啊,有没有搞错,她是受害者好不好=3=||。

    “坐下,再吃点。”弗金毛酷酷地下令。

    “……”

    三个成年人,一个未成年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的津津有味,气氛却冷冷清清,没人出来打破沉闷的气氛。

    郁闷的白尹用叉子戳着饭后才能吃到的甜点,看着三人吃着主食,个个闷声不响低头吃饭的样子,瞬间觉得屋里的两男生都在排斥她。

    一口都没吃的她,继续装鸵鸟,戳甜点,数粹粒,因为她一点都不饿伐~!

    “戳这么碎……你想做什么?拿它们喂鸟?”尤利安终于注意起她来。

    白尹抬眸,瞅了瞅他,微笑:“嗯!好主意。”

    他霍然立起,长臂一伸,捏住她的盘子拖到自己面前:“真是糟蹋了!你不吃,我吃!”

    “呃……嗯—给!”她很乐意喂他这只大“鸟”,白尹大方的将叉子也一并送给对方。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白尹感到周围的空气也跟着温暖起来。

    弗兰茨看着他俩的互动,鼻子里一记轻哼,端起水杯大大喝了一口。

    “白,说说你的家乡吧!”哈特曼夫人吃完正餐,抹了嘴角,慈爱的看向她。

    另两人,一个停下动作坚起耳朵,一个向白尹看过来,白尹受宠若惊,睁着双兔子般惊愕的眼珠,她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的中国落后贫穷,**,人民受欺,这是一个有着广袤土地,却在世界之林没有话语权的国家……这样一个中国,吸引的了德国人吗?德国人会想真正了解它吗?

    白尹真想问一句,您确定想知道?可还是生生忍住了。既然他们想知道,她也没啥可损失的,就不妨说说吧!说点什么好呢?

    身体忽冷忽热,她非常难受,喉咙疼的几乎就要撕裂她的声带。她想咳嗽,挣动了两下,始终咳不出来。

    “水,水……”她无意识地呢喃。

    温水注入她口中,仿如甘泉玉液,缓解了她干涩的喉咙。她感觉好受了一些,紧闭的眼睛微微掀了掀,逐渐清晰的视线里,一张放大的、焦虑而苍白的面孔。

    湖绿色如同宝石般的双眸,蕴藉着担心、忧虑、喜悦、激动……终化为一抹定定纠缠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是梦?是醒?白尹疲惫的移动了下脖子,挡不住倦意和发疼的脑袋,颓然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清醒的时,白尹已经躺在了木屋二楼的房间里了。她动动身体,转眼四顾,看到了令她悚然的一幕。

    弗金毛竟与她睡在了一起!白尹怔了好半晌,刚想张嘴喊他,对方睁开了魅惑的绿眸,一眨不眨凝注她。

    就像被抓到把柄似的,白尹立刻闭上眼,她这才感到浑身无力,四肢酸痛。

    糟糕!她折起眉头。以前看言情小说,都说女孩破身都会变成这种情况,都会有这类似的感觉……莫不是——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破身了?白尹脸色一白,整个人惊悚了。

    弗兰茨的手掌按到她的额头上,微凉的指尖令白尹脸上一麻。

    弗兰茨比对着他与她的体温,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体温稍显正常后,他松了口气。

    白尹睁眼,憋出个:“你……”字,可她“你”不出来了。

    可想而知,她坠冰入水,是他挽救了她。可她再一想,要不是因他而起,她怎么会在冰面上滑冰?这落水的“苦果”她自然吃不到。

    还有……她到底有没有被他破身?种种迹象表明,很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

    一通胡思乱想,她郁闷、生气,还有不甘,她不禁拿眼对他怒目相向。

    那怒目的对象,绅士又温和的对着她笑,也不理会她的阵阵怒气:“白尹,万幸!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不起,让你落水了,又令你受了寒……请,原谅我的强迫和不周。”

    他吻上她长长乌黑的发丝,专注、深入、霸道,没有给她躲开和发火的机会。

    雏鸟白尹很生气,又不得不问:“你……还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细如蚁鸣,断断续续。

    “你是指?”

    “那个……我们俩有没有那个……”她涨红了脸,扭捏道。

    “哪个?”

    “就是……发生关系啊——”她感到脸上热乎乎地烧了半边。

    “呵,你那身体还能受的住我的进攻?”他调笑她。

    “弗金毛——你……”这又不是打仗,还进攻?呸!你个小色/鬼!白尹悲愤的腹诽。

第93章 97 弗兰茨(6)() 
preventiono文的搞事情“以后你就不用住学校,搬回这里吧!”他瞥了瞥她,加上一句,“房租费全免。看小说到网”

    白尹心里咯登了一下,最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

    又听得他说:“当然,你若不想白住,就做点家务补偿。”说完他还对她咧嘴一笑,露出那颗久违的雪白虎牙。

    白尹嘴角一/抽,心中泪流。感情他想把她当成保姆使唤啊~!no,她才不要这样咧!

    她没打算和他有过多的纠缠,缠来缠去最终累的可是彼此的心,这里是他们纳粹的天下,他们一个个疯狂起来世界都为之震动。这要是惹弗兰茨不痛快了,她会好过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的脑子还没锈到铁血红的地步。

    再说,她跟尤利安保证过,不会爱上弗兰茨。如果被尤利安看到,她与他住在一起,那真就跳进黄河……不,跳进莱茵河都洗不清了。

    汗,你个白尹,什么时候这么怕尤利安了啊!她打断自己,是的,她怕,他们都是纳粹军官,某一人变态也就算了,看到后世的分析,那些二战时期纳粹自己保存的档案,随随便便翻出一个来,都可以令世人掉眼珠子,貌似这时期的“变态”可是一大群人!

    不管党卫军、国防军或是盖世太保,在这个暴/力乱世,不随大流的军官都不会有好下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不想与他们任何一个有瓜葛,也不愿意得罪哪一方,得罪的果子一定不好吃……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太悲催了,她就像个夹心肉馍,哪边都不讨好,哪边都不是她的容身之处。

    “白尹!……小短腿?”大掌在她面前左右晃了晃。

    “呃?你说什么?”其他不行,装傻已然成精,白尹毫不吝啬地呆傻到底。

    他支着额头,不晓得是识破她的伎俩,还是相信了她的话:“我说,我们住在这里,从今天开始。”

    他旧话重提,她继续白着张巴掌脸,条件反射下,白尹嗖地立起,拿上外套装作没听见他的话,笔直走到门边:“弗兰茨,谢谢你的晚餐,我该回宿舍了,舍友会担心的。”

    她去拉门,“砰”,弗兰茨大手绕过她,一下把门关死,断了她的后路。

    与此同时,门口站着的两名岗哨兵,随关门声心肝跳了三跳,眼珠子偷偷摸摸往屋里瞥。

    “舍友?男的女的?”

    白尹==:“当然是……女……”

    “长官,”某人掐断她的后话,“这是今晚执行任务的签署令,请您过目、签字。”

    卢卡递来一份文件,弗兰茨慢悠悠接过,终于将焦点瞬移,那粘在白尹身上的视线冷淡的移向文件。他粗略看了一遍,又仔细确认了一下,便从胸袋里掏出钢笔快速签下大名。

    白尹看着卢卡朝弗兰茨敬礼后,小心地合上文件夹,走到杵在门口的她面前:“白小姐,您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白尹抿紧嘴角:好?好你个大头鬼……白尹差点朝他吐舌头。

    他微微一笑,白尹一僵,等他大步走出门外“啪”的一声,才将白尹震醒。

    她赶紧上前使劲拉门把,纹丝不动,徒手敲了敲,再用力拉门,依旧不动如山。白尹冏,肯定是被外面锁死了。该死!白尹在心里低咒。

    屋内响起音乐声,身后之人大步靠近,他扯过她挂在臂间的外套,轻轻一丢,人已圈住她的腰肢,贴上她不让她逃离。

    “我们跳舞吧!”

    “弗兰茨,我明天再过来……”

    “不用明天,今天就待在这儿。”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夫人和曼切丽阿姨好吗?现在,请让我回去!”她恳求他,带着丝低哑的企望。

    “我们先跳舞,放松一下。”他不由分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按在胸口,以他为支点,搂着她轻轻扭动身体,“小短腿……乖乖地待在这儿,听话!”

    白尹整个人就像有几十只毛毛虫爬过,这样的亲昵贴身舞,令她暮地脸红、心跳加快、浑身冷热交替。

    “在想什么?”弗兰茨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际。

    白尹:“你不觉得这样很……热么?”

    他搂紧她:“还不够热。”

    “……可是,我……”

    “嘘!路上不安全,今天待在这里。”他出声警告,不容置疑。

    白尹眼睛一亮,想到另一层面:“就一天是吗?!”

    “我还在汉诺威,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算算时间你马上要毕业了,有什么想做的事吗?”他很巧妙的岔开话题。

    “……”苦逼着脸,白尹做鸵鸟状,不想理会他。回不回复他不重要,白尹想着他也就随口问问她毕业的事,他今天真正目的就是想把她困在这儿,白尹的火气慢慢地拱上来了。

    弗兰茨了解她的性格,必定是他的话令她不舒服了,他俯下头对着她小巧的耳坠,默默吻了下去。

    白尹还在思考,他突来的亲昵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下意识躲避,奈何他钳制着她,白尹躲不过,双手握拳捶他的后背。他结实的胸腔里发出短促的笑声,她的动作就像只猫咪,淘气的挠着他,弗兰茨反而觉得心里发痒,不以为意的他,吻的更投入了,白尹的脸都变成了绿色。

    街道上,枪声乍响,接着是一轮男人的咒骂,女人的尖叫,只停留了几分钟,东西的落地声,玻璃的碎裂声,就像说好了一般,骤然全线爆/发。

    白尹吓了一跳,停止动作,恐惧的盯着窗外。

    暗夜之中,火焰蹿起,慢慢地燃红了半边天空。

    弗兰茨对上她受了惊吓的乌溜溜的眸子,火光在她的瞳仁里翻飞,她的双眸渐渐变的湿露露,晶莹又透亮,非常美妙的色彩。

    那是一双不同与西方人热情奔放的眼睛,有一种别样含蓄、灵动、自由的美丽。弗兰茨定定凝视她,纠结、胶漆、探询,这一刻,无论外头闹成天翻地覆,他已管不得那么多,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移不开半分。

    外头的“热闹”愈演愈烈,白尹千头万绪,起伏不安间,忽地想到今时今日,不禁心头大骇。

    在她眼前,闪过她曾经见过的历史照片,以及珍贵资料:纳粹迫害犹太人的场景——打、砸、抢、烧;纳粹疯狂地破坏图书馆,珍贵的书籍难以幸免,全部毁于一旦;还有那座关押了许多犹太人的教堂,活活烧死了哭喊着泣血的同为人类的犹太人……

    就在这扇门外,上演着无所不及的反人类暴/行,白尹受不住地闭上眼睛。“水晶之夜”终究还是来临了,刚才卢卡拿给弗兰茨的那份文件,他所签署的文件会是……这个命令的下达吗?

    弗兰茨的职权何时变得这么大了?由后背泛起的冷意,白尹禁不住抱住双臂,想以此获取温暖。

    “外头的……暴动,是你签署的?”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却不敢用眼睛去看他的表情。

    “呵呵,没什么好担心的,党卫队会处理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他说的轻松淡漠,听者的她却心惊胆寒。

    当初她以为他是不同的,他说的那句“德意志的军队,只会保家卫国”的话,她一直没有忘记。以为历史会因某些军人的不同,而变的“别具一格”、“不同凡响”。

    现在看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一切只是她失误的错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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