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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宠妻纪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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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二哥作死作得还不够,陆清晏的话音刚落,那宫娥还没来得及行动,崔书锐也笑着站了起来,抬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白玉笛子,爽快而清晰地说道:“殿下若是不嫌弃,便用锐的笛子吧。”
崔舒钰: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他一个将军,平日里不配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随身携带笛子这种东西,现在他拿出来给陆清晏,不是明摆着是他蓄谋已久,故意让陆清晏表演节目吗……她二哥是不想活着走出明光殿了……
陆清晏比她想像的平静得多,依旧是神情疏淡,轻笑了一声从善如流道:“多谢书锐兄了。”
崔舒钰:嗯,短短六个字,她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滋味……
陆清晏听不到崔舒钰心里的声音,这会儿已经迈步走到太傅府的席位旁边,接过了崔书锐递过来的笛子,幽深的目光再次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转身走到了大殿中央,面对着坐在前方的皇后娘娘,开始试音。
“奇怪,他想和我说什么呢?”崔舒钰低声地自言自语道。陆清晏看了她两次,绝对是想告诉她什么,可崔舒钰没有看出来,只能托着腮帮子死死地盯着陆清晏,妄图从他的侧影中看出什么不同来。
一旁的崔舒锦听到了崔舒钰的自言自语,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小姑娘蹙着眉毛神情有些严肃,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殿中央长身而立的英挺男子,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很多时候,崔舒锦都觉得,陆清晏和崔舒钰之间有一个看不见的世界,别人就算感觉得到,也插不进去,永远无法理解。
众人不同程度的胡思乱想间,笛声已经缓缓地在明光殿中漾开。
是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朦胧怅惘,是月落乌啼江枫渔火的孤寂,是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的深深思念。
曲调婉转,笛声悠扬,崔舒钰望着陆清晏微微侧头的那个规整侧面,慢慢地湿了眼眶。
她听懂了,那些夜泊江南的思念,那些愁绪萦绕的无眠夜晚,那些他想要说出来的思念和再也回不去往昔的悲哀与无奈。
去年夏夜的那一别,便是大半年的光景,崔舒钰从来没有问过陆清晏在江南都看过什么,做过什么,想过什么,她以为不重要,其实不是的,那些她不知道不在场的时刻,那些他从来没有提没有说过的时刻,才造成了归来后的他,眼底那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崔舒钰忽然发觉,在陆清晏的身上,已经有些她说不清的东西悄悄地发生了改变,就像他望向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年少时单纯的亲昵与宠溺,还多了些什么她不敢深想、不敢琢磨的东西,那些东西叫她慌张,又有些欢喜。
一曲已尽,余音绕梁,陆清晏垂睫放下手中的白玉长笛,侧头望向太傅府最边上那个席位上坐着的小姑娘,对方泫然欲泣的表情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眼底。原来她一直看着他,原来她听懂了。
“母后。”
皇后娘娘好像也没想到自家儿子还有这样忧伤悲戚的一面,也能将一首曲子吹奏的这样情绪丰盈,还是在陆清晏出言提醒的情况下才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我儿吹奏的曲子,可有名字?”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首曲子。
“此曲是儿臣闲时所做,名为……”陆清晏回答着自家母后的话,眼睛却是望着一旁的小姑娘的,缓缓说道:“《江南秋月》。”
江南的秋月,无比热切地想要见到她的那个夜晚,他所看见的那轮秋月。
崔舒钰对上陆清晏的那双漆黑如深渊般遥不见底的深邃眼眸,咬了咬嘴唇垂下了眼睫。这个人,这个人真是……她敢赌一百袋辣条,这首曲子他是吹给她听的。
皇后娘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侧头望着小姑娘的自家儿子,真是没出息,有了媳妇连自己妈都不愿意瞅了,这眼睛都要掉到人家小姑娘身上了,没出息!
“大家以为,我儿的笛子如何?”
“殿下这曲子吹得实在太好了,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吹到人心坎里去了!”始作俑者的崔书锐率先鼓起掌来,毫不吝惜地夸赞起刚被自己摆了一道的好兄弟。沉默了片刻的众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忽然间开始了猛烈的鼓掌,甚至有太过激动的小姐因为鼓掌鼓的太用力,将手都拍红了也浑然不觉。
安静的明光殿里忽然之间沸腾了起来。谁说祁王殿下冷漠了,祁王殿下明明就是个感情丰富的人!祁王殿下这笛子吹得多好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又是自己亲自做的曲子,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然再多的溢美之词和热切的目光,陆清晏也并不放在心上,他向来旁若无人,从不在意是否取悦了别人,也因此得到了一个清高的名头。陆清晏唯一在意的就是太傅府最边上坐着的那个小姑娘,此时她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整个眼睛里就只能看得到他,如一潭秋水,湿润了他的心底。
怎么说,刚接到花球的时候,陆清晏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感谢”一下壮士崔书锐,可现在,看在崔舒钰的面子上,他决定放过崔书锐了。
师山语默默地站在大殿的角落里,她没有鼓掌,却将一切尽收眼底。
人都说知音难觅,伯牙子期的佳话也是百年一遇才能被传为隔世的佳话,可从来没有人说过,如果俞伯牙遇见了两个知音,可该怎么办呢?就算她也听得懂陆清晏的笛声,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个人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他的眼里能且只能看到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崔舒钰。
“晏儿只往后只娶阿钰做王妃。”
“晏儿不要别人,只要她。”
师山语站在灯影里,垂下了眼睫。
表演完毕,陆清晏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席位,击鼓传花的游戏也将继续下去。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变化,一切都如旧进行,只是殿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一样了,若说之前大家只能含蓄地偶尔朝陆清晏瞟几眼,那么现在,更多的人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望向陆清晏的眼神也更加热切和沉迷。原本偏安一隅只想看着崔舒钰免得被拐走的祁王殿下,这时候已经不能低调地玩杯子了。
崔舒钰看到这个情形,方才被压下去的奇怪情绪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起来。
新一轮的游戏已经开始,花球从陆清晏的手中传出来,依次地由各家的公子和千金传过,而陆清晏则背过身去,由他随机喊停。
经过了刚才陆清晏的笛子,在场的世家公子们更加不希望这花球落在自己手中了,毕竟珠玉在前,他们再怎么卖力气,也都会被陆清晏的光芒所掩盖,说不定还要被别人暗自比较一番,到时候比都比不过,岂不是更尴尬?
与之相反的是各家的千金。七夕宫宴上击鼓传花向来只玩两局,方才已经有了陆清晏,那么这一局便是最后一局了,虽然说落在自己身上会很紧张,可为七夕宫宴准备良久的人若是没得到机会展示,那不就白准备了吗?况且能跟在陆清晏之后进行献艺,说不定还会得到陆清晏的格外关注,毕竟喊停的人是他,谁能说被喊停的人和他没有缘分呢?是以,花球每每传到姑娘们的手中,就会变得磨磨蹭蹭,谁都觉得错过了机会就没有机会了。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胸中一团无名火静静燃烧的崔舒钰。
潘秋波更是非常希望这花球能落到自己这儿的,陆清晏越显得接地气,她就越心焦,就像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敌人已经成倍地涌了上来。
因此,当花球传到潘秋波的手中的时候,她竭尽了可能,磨磨蹭蹭地不肯将花球继续传下去。眼看着坐在潘秋波右手边的潘家四公子脸上的神情都要崩坏了,终于听到了陆清晏清朗的声音。
“停!”
第42章 出糗()
“停!”
随着陆清晏的话音落下,做出一副要传花球姿势的潘秋波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将手中的花球朝掌花宫女师山语示意了一下。
潘秋波的心里虽然十分得意,可面子上却还要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她深知欲扬先抑的道理,若是想叫人印象深刻,自然是反差越大越好,虽然她已经为了此次能在宫宴上展露头脸苦练一月有余的红绡舞,早就胸有成竹,可是在面对皇后娘娘望过来询问的目光时,却显出了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
如她所想,此时的潘秋波可以说是成为了焦点,殿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这其中,也包括刚刚转过身来的陆清晏。
潘秋波看过去的时候,那双疏淡的漆黑眼眸正好望向她,好像没想到花球会落到她手里,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那张英俊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潘秋波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现在很想尖叫着在原地打一个转,能喊多大声就喊多大声。祁王殿下在看她,第一次,祁王殿下在看她!他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竟然对着她笑了!天啊!
皇后娘娘对潘秋波并不算十分热情,晋国公府硬塞了一个潘妃进宫,虽然不得皇帝喜爱,可活生生地一个活人杵在那儿,还是十分碍眼的,再加上上次搅和了颍国公府老太君寿宴的事,也少不了潘秋波的一份“功劳”,是以,皇后娘娘的反应有些意料之中的冷淡,只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由潘五姑娘为大家献艺吧。”
潘秋波含羞地点了点头,道:“臣女准备的才艺是红绡舞,还请娘娘许臣女退下更衣。”
为了这个红绡舞,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还特意提前了许多天去成衣店订做了专门的舞裙,前几天她忽然有别的想法,这才亲自登门去成衣店督促裁缝稍稍改动一下,哪知道出来的时候就碰见了白采薇,接着又碰到了崔舒钰,最后惹了一肚子气回来。
今天她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崔舒钰,报当日横刀夺爱之仇!
皇后娘娘自然是同意的,扬了扬手便叫潘秋波退下了。
好死不死,潘秋波刚退了殿,殿中人便听到了祁王殿下的一声轻笑,声音不大,辨识度却很高,皇后娘娘就坐在陆清晏的上座,自然也听得清楚,侧头问道:“晏儿,你笑什么?”
“孩儿只是觉得,这红绡舞美则美,却没有曲子,若是能找人即兴伴奏,想必会更好些。”
“哦?”皇后娘娘心中好奇,不知道自家儿子忽然这么积极是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是她的晏儿说话了,那还是要配合的,便在殿中扫视了一圈,道:“有谁愿意为潘五姑娘伴奏?”
偌大的明光殿内鸦雀无声。
崔舒钰:看来潘秋波人缘还真是不咋地……
正想着呢,又听见皇后娘娘问道:“若是无人自告奋勇,那可有人推荐旁人的?”
要知道这可是很有可能一下子得罪两个人的差事,谁能脑袋缺一根弦似的主动往自己身上揽呢,再说了祁王殿下率先提起来的,肯定是心中有想法了,他们一个个没事瞎凑什么热闹。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皇后娘娘一问,便个个都低下了脑袋。
“晏儿,你觉着谁合适?”皇后娘娘没招了,看了一圈大家都不配合啊,那就把这个难题抛回给她家儿子吧。
陆清晏等得就是这句话,微微笑了笑,看了崔舒钰一眼,一字一句道:“孩儿瞧着崔三姑娘就很好。”
本来坐在一边隔岸观火的崔舒钰冷不丁被提起来,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陆清晏这是抽了什么风,抬头朝陆清晏看了看,就见对方微笑着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崔舒钰本来没明白怎么回事,和陆清晏这么一对视,登时就懂了。
阴险,实在是阴险,她以后一定不要惹陆清晏,这人阴险起来还真是防不胜防啊!潘秋波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上赶子争取过来的机会就这么被陆清晏毁掉了吧……
“崔三姑娘可方便?”
崔舒钰立马笃定地点了点头,既然陆清晏不辞辛苦地给了她一个好好教训潘秋波的机会,她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了,“成臣女愿意为潘五姑娘伴奏。”
皇后娘娘隐隐约约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意思,自然不会反对,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明光殿偏殿正巧就有一把琴,既然定下来由崔舒钰伴奏了,皇后娘娘也不含糊,立刻吩咐人将那琴抱来,摆在了大殿中央。
潘秋波一身火红心中带着兴奋地回到明光殿的时候,就见原本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竟然摆着把琴,而她刚刚发誓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崔舒钰就端坐在琴后,见她进来,朝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娘娘,这……?”潘秋波指了指碍眼的崔舒钰,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这小妮子先下手为强,想要取代她的才艺展示?绝对不可能,她不会叫崔舒钰如愿的!
“方才祁王殿下提议,由崔三姑娘为潘五姑娘伴奏,潘五姑娘不必担忧,便开始吧?”往常作为皇后娘娘代言的师山语身为掌花女官,开口为潘秋波解答了疑惑,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崔舒钰,给她伴奏?黄鼠狼给鸡拜年吗?她能安什么好心!潘秋波条件反射地就想要开口拒绝,没等说出来话呢,就先被崔舒钰抢白了。小姑娘脸上还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清甜模样,热情洋溢地招呼道:“潘姐姐,不是说好了咱么和好了吗?潘姐姐再推辞,就是不愿意原谅阿钰咯?”
道德绑架谁不会,上次崔舒钰吃了潘秋波这个亏,这会儿潘秋波落在了她手里,必然是要给她还回去的呀,崔舒钰这么一说完,潘秋波拒绝的话还能说出口来了吗?那不是主动承认她心胸狭隘了吗?潘秋波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天崔舒钰抱她时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潘姐姐,咱们来日方长。”
潘秋波咬了咬牙,不就是伴奏么,她就不信崔舒钰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便点了点头,屈膝施了一个礼,便开始跳舞了。
崔舒钰也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抚着琴,流畅的旋律正迎合着潘秋波的舞步,起先还有些生硬,慢慢地就同潘秋波的节奏对上了,两人的配合也越发的默契起来,潘秋波舞得淋漓,一时间也放松了戒备,只管跟着那曲子跳舞。
潘秋波自己跳的开心,可看着的人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巧合,崔舒钰今天好死不死地穿了一身青绿衣裳,安安静静地坐在大殿中央的古琴前,微微侧着头抚琴,洁白的脖颈纤细优雅,如同一株生机勃勃的乖巧植物。崔舒钰容貌本来就生的极盛,眼瞧着十三岁的人了,也渐渐褪去了婴儿肥,绿色的衣服称得她的肤色也极好,皮肤白皙,几近透明,眉宇间却是不争不抢,一派祥和,似乎甘心做了潘秋波的绿叶。
相比之下的是一袭火红长裙,在殿中旋转舞动的潘秋波。看得出潘秋波是在这舞上花了大心思的,妆也画的漂亮,额间的一朵红色花瓣更是妖娆耀眼,整个人如同要燃烧起来一般,随着崔舒钰的曲子轻扬水袖,眼波流转。两个人一静一动,一青一红,竟然莫名的和谐。
潘秋波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音乐与她的舞姿仿佛已经融为一体,随着节拍的加快也加快了旋转的速度,常常的水袖扬起来将她环绕起来,红裙上的流苏也一同飞舞。
崔舒钰一面抚琴,一面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节奏。
越弹越快,越转越快……
越弹越快,越转越快……
潘秋波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停不下来了,脚下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跟着崔舒钰的节奏拼命地转着圈,一圈接着一圈,越转越快,长长的水袖已经挡住了她的视线,潘秋波想,如果这时候有人从大殿上方俯视,看到的一定是一朵盛开的红莲吧?
正在她走神之际,只听“噔”地一声,崔舒钰的琴声骤然停止,潘秋波条件反射般地想要停下自己的脚步,哪知道惯性实在太大了,这样蓦然停下不但没有成功停止下来,反而自己绊到了自己的裙子,在大殿中间撅着屁股摔成了一个狗吃屎。
明光殿里一片静默。
须臾,不知道是谁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便引来了一片惊天动地的笑声,差点将明光殿的屋顶掀翻。
潘秋波这下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字不会被别人忘记了,这一天的七夕宫宴上,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被所有人牢牢记在了心里。虽然,是以狗吃屎的姿势。
皇后娘娘也没绷住,掩着嘴笑了好一阵,这才慢慢停下来,大殿中的其他人也随着停下来,只是还有个别的人忍不住,时不时地发出短促而克制的笑声,眼睛却都望着慢慢爬起来的潘秋波,想看看她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如何自处。
潘秋波满脸憋得通红,不但丢了人,又扭伤了脚,瞪了一眼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并没有笑出来的崔舒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地指责道:“都是崔三姑娘的曲子有问题!”
崔舒钰这才露出点表情,大眼睛里写满了冤枉,委屈地说道:“潘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阿钰是给潘姐姐伴奏的,是潘姐姐的舞步主导着阿钰的琴音,方才潘姐姐跳的那么快,阿钰跟不上了,这才停下来的……”
她这么一说,殿里的众人也深以为然,崔舒钰的琴音明明就很流畅很完美,方才她们也都看出崔舒钰是在极力配合潘秋波的了,后来停下来也不能怪她,毕竟潘秋波实在转的太快了,就算不是崔舒钰,别人也是跟不上的。相比之下,潘秋波自己出了丑就要赖到被人身上,真是不像话。
潘秋波被她怼了一句,竟是无言以对。是啊,最开始是崔舒钰在配合她,是她主导着两个人的节拍,可为什么到了后来,她却不受控制地变成了被动的那个人呢……
“好了,潘五姑娘莫要推卸责任了,先下去吧,一会儿太医来了叫太医瞧瞧,跳舞的姑娘家伤了脚可不好。”皇后娘娘的反应依旧冷淡,不过对于潘秋波来说,却是救赎一般的存在,这明光殿她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
崔舒钰站起身默默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来,看着宫娥将琴架子和琴抱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委屈又愧疚。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么,她都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第43章 愿望()
这个时候,明光殿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御花园中也依次掌了灯,层层飞檐的楼阁亭台在夜色中隐匿了模样,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若隐若现。无论潘秋波如何的懊恼,七夕宫宴的击鼓传花游戏也走到了尽头,接下来,就是七夕节最重要的一个活动,放河灯了。
太液河环皇城而流,蜿蜒曲折,经由御花园、明光殿流入皇城之外,于舜天门汇入京城外护城河,外河河岸在七夕之夜会聚积大量的百姓沿河祈福,而隔着一道宫墙的内河,也是每年各家贵女公子放河灯像织女许愿乞巧的地方。
一行人簇拥着皇后娘娘来到太液河边的时候,早已经有宫娥将河灯准备好了。见众人过来,蓝裙双髻的宫娥们便将河灯依次分发给大家。沿河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放置着笔墨的小几,大家可以将许下的愿望用笔墨写下来放入河灯之中,让河灯将心意带给织女。
到了河边,大家也就四散开了,三三两两地捧着河灯寻找人少的小几,崔舒钰原本还和崔舒锦以及邵妙涵在一块,走着走着就走散了,又因为光线昏暗,一时间难以寻找。崔舒钰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没找到她们俩,又不好扯着嗓子到处喊,只好自己捧着河灯往更远处走了。
她不大愿意同众人挤在一起,这会儿也勤快,走到远处一张没人的小几上,这才将河灯放下,弯着腰拿起笔来一笔一划地写下来。
“愿父母和家中长辈身体康健,事事顺遂;
愿大哥早日觅得良缘,二哥战无不胜,大堂哥成熟起来,二堂姐寻得如意佳婿;”
崔舒钰写到这儿停下了笔,歪着头想了想,正提笔要继续写下去,就听见打头顶上响起熟悉的声音,听声音正是站在她身后俯身看着她写的字,“你这字,倒是有些进步的。”
这人,怎么感觉好像鬼一样,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飘过来的!
崔舒钰扭过头扬起脸,果然对上一张放大的俊颜,对方正俯下身来看她写字,抬手将胳膊放在了小几上按着,指节分明,甚至悠闲地敲了敲桌面。
“阿晏!”
他不记得上次就是因为他不声不响地从备货靠过来,才把她吓得弹起来戳破了他的下巴吗?那下巴处仔细看还能看到一道细细浅浅的疤痕呢,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到底能不能有点觉悟!
“怎么?”陆清晏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河灯也放在了小几上,笑了笑,黑眸中眼波流转。
“偷看别人写的愿望是不对的,我爹爹没教过你么?”要不是刚写的字墨迹还未干,崔舒钰就把自己写的愿望捂住了,还好她刚才停顿了一下没写完,不然若是被陆清晏看全了,现在就没脸理直气壮地教育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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