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游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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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哨几声，小猴儿便将东西叼来。

　　　　颜焉看着那小猴也是玩心大起，觉得那小猴甚是可爱。

　　　　大汉手中端出一个小盆，便沿着一圈人群走过，口中叫着，有钱捧个钱场啊，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给个饭钱。

　　　　哗啦啦稀拉拉声音，铜钱与盆壁撞击声音此起彼伏。颜焉也掏出了一大把铜钱扔进盆里，那大汉多看了两眼颜焉方才走开。

　　　　大汉携着小女孩向人们鞠躬，小女孩肩头的小猴也是向人们鞠躬，人群中有爆出一阵鼓掌叫好声。

　　　　人群四散而开，大汉开始收拾东西，而女孩身上的锁链和他手腕相连，女孩在他不远处收拾。

　　　　颜焉并未离开，走到女孩儿旁边，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女孩向她咧嘴一笑，颜焉问道：“这小猴是你的吗？”指着她身边的小猴。

　　　　女孩咧嘴笑着点头，口中却是如刚刚喝令小猴一般发出怪异声音，并不如常人般说话。

　　　　大汉看到颜焉和小女孩说话，忙快步走过来，先是瞪了一眼女孩，又看着颜焉笑道：“小姑娘是不是觉得很有趣啊。”他长得丑陋，眼小唇厚，一笑，眼睛似乎倒三角一般，看着甚是让人不舒服。

　　　　颜焉看了他一眼就避开他看着小女孩道：“是很有趣。”

　　　　大汉笑了一声道：“小姑娘和我们一起走，天天都可以看哦。”

　　　　颜焉并不抬头，只是低下身子，向小女孩微笑道：“你不会说话吗？”

　　　　小女孩笑着摇头，口中仍是怪异声音，小猴在她旁边转来转去，一副守卫样子，瞪着颜焉。

　　　　颜焉伸手逗那小猴，小猴往前一扑，张开嘴巴，颜焉忙向后一缩，那女孩却是对小猴叫了一声，小猴嗫嗫退到她身后，只是伸着头警戒看向颜焉。

　　　　大汉还是笑问道：“小姑娘，走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叔叔这里可是有趣的紧呢。”颜焉瞟了他一眼便展颜笑道：“好啊。”

　　　　旁边小女孩却是向她急摆手，一脸焦急之色，口中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颜焉微笑看着她眼神中示意她无事，小女孩只是不停摆手，那大汉呵斥小女孩，手中做了一个动作，小女孩低下头不再叽里咕噜说话。

　　　　颜焉站在一旁笑盈盈看着两人，待得那大汉收拾好东西便拽着女孩儿，笑对着颜焉，一张脸上都是褶子。

　　　　大汉赶起自己的骡车，走在他身边并不说话，女孩时而抬头瞄颜焉，大汉却是堆着笑讨好颜焉，套颜焉的话，颜焉只是笑着都不回答。

　　　　“你家住哪里？可是京中人氏？”

　　　　颜焉摇头。

　　　　“你今年多大年纪？”

　　　　颜焉摇头。

　　　　大汉偏走人流少之地，一直到了东京城边上见天已黑透方才停在一家小客店中，他瞪眼拉着小女孩，另一手招呼着颜焉。

　　　　待得几人坐定，大汉叫了饭菜，一边与颜焉说笑，一只手拿着筷子却是这个菜也夹一下，那个菜也夹一下，袖口在饭菜上拂过。颜焉看着心中却是笑乐，这大汉竟是想趁自己不注意在这饭菜里面下些不知道什么药，可惜你是下错了人。她从初见那小女孩和小猴便是对他们颇感好奇，于是一路跟着他们。

　　　　大汉劝菜，颜焉却是推说自己口渴，先喝水，喝了一大壶茶水之后又说自己饱了。大汉带着小女孩居于一房之中，颜焉另住一屋，临分别前，那汉子还是舔着一张脸笑着和颜焉说下场表演要做青城，邀请颜焉和他们一起。

　　　　颜焉歇下躺在床上，并未睡着，仍是醒着，到得半夜时分便听见一阵蹑手蹑脚之声，颜焉纵身而起，轻轻躲到墙角。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人蹑手蹑脚走到颜焉身前，那人正要俯身，忽然头上一黑，自己被套在一个麻袋之中。

　　　　颜焉隔着伸手连点他身上几处大穴，那人闷哼一声便倒在床上。

　　　　颜焉嘿嘿一笑将麻袋倒立过来放到地上扎了口子，自己又重躺回床上。

　　　　第二日清晨，颜焉去敲隔壁房门，无人来开，她右手在门上锁栓上一拧，门内门栓应声而落，门内传来一阵猴儿的唧唧之声。

　　　　只见一个小女孩手脚均被缚住，拴在床边。颜焉忙上前解开绳索，只是她手脚上的锁链却是铁链，她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在锁链上轻轻切去，便如切豆腐一般把锁链切开。

　　　　小女孩脸上顿现欢笑，对着颜焉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颜焉向她笑着，只是觉得这女孩很是有趣。她牵着女孩儿的手走回自己房中，一手便背起那只麻袋，女孩儿疑惑看着她，颜焉向她一笑，手中向她手脚一指，口中轻声道：“就是那个绑你的人啊。”

　　　　女孩儿虽然口中不会说话，对于颜焉的话和比划却是似懂非懂不再问了。

　　　　她牵着女孩吃了早饭，便出了客店，将麻袋放在骡车之上。

　　　　两人行了不远到了一处小河边颜焉便停下骡车，扔下麻袋，麻袋中哼哼唧唧了几声。她又掏出那金丝织带，拴在麻袋口上，隔着麻袋在其上点了几下，麻袋中顿时几声无力声音道：“快放了我！”声音无力却又带这样一股蛮横之气。

　　　　颜焉笑道：“我偏不放你。”

　　　　她一手拉着织带一端，一手提起女孩后心衣服，轻轻往上几跃，便纵身上了河边一株大树，女孩口中不禁惊呼一声，女孩儿的猴子也是跟着往树上爬去，那猴儿很是灵动，几下便上到颜焉和女孩儿身边，如人一般端坐在她们二人身边。

　　　　颜焉提着那根金丝织带，素手一扬，那麻袋便被拉起，离地面一会儿，颜焉便忽地手中一松，扑地一阵水花激起，麻袋中也是哇哇乱叫。

　　　　颜焉笑着向身边女孩道：“看我钓鱼技术怎么样？”又向着树下叫道：“快说，你哪里来的这小女孩儿。干嘛绑住人家？”

　　　　麻袋中哇哇乱叫，并不回答，颜焉又是一个拉起，一个松手，水中又是一阵水花，又将麻袋拉起，问道：“说说啊。”

　　　　麻袋中哇哇叫了两声气喘吁吁道：“她，她是，我，我在山里捡的。”

　　　　“捡了多久了？”

　　　　“捡，捡了。”一句话还没说完，颜焉又是一个松手，麻袋中啊啊大叫，她又提起麻袋，麻袋中人叫了两声后哭道：“姑，姑奶奶，我，我捡了才半个月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颜焉一声咯咯直笑，笑声还未停歇，几声拍手之声响起，一个人站在河边叫道：“谁在上面？”

　　　　那人被树叶遮挡，看不清楚树枝上坐着的颜焉和女孩儿，颜焉听见下面有人拍手叫好，便向下看去，树叶间看不清楚，却是有些脸熟。

　　　　她向下笑道：“我在钓鱼啊。”

　　　　下面人笑道：“好玩好玩。我也要上去。”说完向身边人吩咐两句，他身边一位黑衣侍卫将他抱起纵身上了树，颜焉感到树枝晃动间，便有两人落在自己旁边一根粗壮树枝上。

　　　　一张笑脸惊喜扒过树叶向颜焉叫道：“是你啊。”

　　　　颜焉向他一看也是一笑道：“好久不见啊，萧珉。”

　　　　原来萧珉今日四处晃荡玩耍，恰好到了这处河畔，又遇到了颜焉在此，这也当真是难得的缘分巧事。

　　　　颜焉向萧珉招手笑道：“看我钓鱼好玩是不好玩。”

　　　　萧珉笑道：“不错。”

　　　　颜焉却是手中轻轻一转便将那麻袋轻轻落在河边草坪之上。萧珉这时候已经看到她身边的女孩儿和小猴，那小猴咕噜噜朝他直看，他咧嘴向那小猴一笑，那小猴却是向他呲牙双爪向他一扬。他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这小猴儿不错。你身边怎么又有了一个小姑娘，是谁啊？”

　　　　颜焉笑道：“下来说。”

　　　　便抓着女孩儿后心衣服向下一跳，这一跳却是轻轻巧巧落地。萧珉身边侍卫也是满脸赞叹，抱起萧珉跳下树来。

　　　　颜焉先自走到麻袋之边，解开麻袋，将麻袋中的那个丑大汉倒了出来，那大汉口中哇哇吐了几口水。

　　　　颜焉笑问道：“你哪里捡到这位小女孩的啊？”

　　　　大汉咳嗽了几声忙道：“小人，在，咳咳，在浔峰岗的山林里捡到的这小女孩儿，咳咳本是想卖了她到青楼里的，咳咳咳咳。”听到这里，颜焉往他腿上不用内力踢了一脚，那人哎呦一声又道：“可是看她身体柔韧异于常人，便兴了让她杂耍的念头。姑奶奶您想要她便带走吧，还请姑奶奶饶了小人啊。”

　　　　颜焉一笑向萧珉道：“你是王爷，这个拐卖孩童的人可要抓起来。”

　　　　萧珉笑道：“自然。”说着向身边一挥，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押住那汉子，此时那个大汉已经是被折磨的没什么力气，并不动弹被侍卫抓起。

第49章　王府之行（）　
阳光刺眼，小河中哗哗的流水波光粼粼。他们几人站在树荫之下，颜焉弯腰对着那小女孩说话，可是小女孩实在是不懂她说话，倒是能与小猴儿交谈。

　　　　颜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萧珉道：“这女孩儿该是从小在猴儿中长大，不会说人话，只会说猴话。”说到自己，心中却想到自己怎么也没有学会什么白鹭话，蛇语呢。

　　　　萧珉却是笑道：“居然还有会猴儿话的，这人话好学，猴儿的话却是不好学呢。”

　　　　说着伸手去逗弄那小猴，那小猴迅捷异常，向前一扑便扑到萧珉怀里，在他左臂上张嘴便咬，总是颜焉和那侍卫眼明手快，却是也没料到这里。

　　　　萧珉啊啊直叫，颜焉抓住那猴儿，可是猴儿却不松口，那小女孩见状忙口中呼哨叽里咕噜几声，小猴口中一松，颜焉也松手，小猴儿跳到地上。

　　　　萧珉右手抓住左臂，脸上痛色难当，身边侍卫一人上前要查看伤势，又几名侍卫向前欲抓住颜焉和女孩儿，萧珉忙右手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那侍卫拉开萧珉衣袖，左臂上被咬处血肉模糊，萧珉双唇紧抿，并不叫痛，后面侍卫递上药品，那检视伤口侍卫先是接过一瓶药瓶倒出液体洒在伤口上，一倒出便一股浓烈刺鼻酒味。接着那侍卫又接过一瓶药瓶将粉末洒在伤口之上，又拿出纱布包住伤口。

　　　　整个全程萧珉都是一副毫不在乎模样，只是间或脸上肌肉紧张。颜焉和小女孩看着他也并不说话，待得包扎完毕，颜焉才歉疚道：“抱歉了。”

　　　　萧珉左手一挥笑道：“不必，嘶。”他挥手时候又带动伤口处，自然又是一痛。

　　　　他重又俯下身子，脸色严肃向小女孩道：“你的小猴咬了我，你可是欠我的了。”

　　　　女孩儿有些害怕向颜焉身后一躲，小猴儿却是向萧珉一个呲牙。

　　　　颜焉拍着女孩儿后背笑道：“别害怕，我在这儿呢，他可不敢欺负你。他逗你玩呢。”

　　　　女孩儿虽不会说话，但是也是似懂非懂。颜焉牵着她的手向萧珉道：“我们到城里去吧，肚子都饿坏了，我可得吃顿好的。”

　　　　萧珉刚刚左手挥动吃痛，这下学乖，只是右手一挥笑道：“到我王府里，让你尝尝我厨子们的手艺，我可是精通于吃的哦。这厨子我大江南北搜罗来的，比起御厨可是也不差的，别有一番滋味，保证你吃了不想走，只想赖在我的王府里吃。”

　　　　颜焉伸手在他脑袋上一磕笑道：“不要吹牛皮啦。”

　　　　萧珉摸着头顶嘟囔：“等你吃了就知道了，哼。”

　　　　萧珉侍卫中让出一马匹，颜焉与女孩儿共乘一骑，众人又向东京城折返。

　　　　进到东京城中，又是繁华巷陌惹人眼球，颜焉和那小女孩儿都是看的眼睛骨溜溜乱转，萧珉看着他俩却是一直笑着，还为她俩命侍卫们买了些玩意儿给二人。

　　　　众人先进到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中，沿着街巷直走，便到了一处辉煌大门前，大门匾额上笔力苍劲的写着禹亲王府三字，门口两个汉白玉狮子刻的惟妙惟肖。王府的院墙高耸，向左右看去，一长条街巷似乎这一面都是王府的院墙。

　　　　侍卫上前打开正门，萧珉下马，旁边早有人候着将马匹牵过，颜焉抱着小女孩也从马上下来，跟着萧珉进到王府之内。屋顶皆是以绿琉璃瓦覆盖，颜色鲜亮，看来甚是美丽，她在乐国皇宫和布刹国皇宫中住过许多日子，所以对于王府的繁华精美并不在意，而那小女孩见到这王府中的房屋却是一双大眼睛转个不停。

　　　　萧珉带着两人穿过一条长廊，长廊上藤萝缠绕，颇有风情，旁边是一汪清澈的湖水，碧绿可人，水面清圆，一一风荷轻举，此时虽正是盛夏，可是长廊中却是清凉怡人，颜焉赞道：“这一处不错。”

　　　　萧珉笑道：“那是自然，我们这就去吃饭。”

　　　　萧珉引着颜焉和女孩儿进了一间大厅之中，厅中仍是花团锦簇，富贵逼人。

　　　　萧珉走到厅中一张紫檀木桌子旁坐下，招呼颜焉和女孩也坐在自己对面。唤过旁边一名侍女叫她快去叫厨房准备些拿手菜肴。接着又向颜焉道：“等会儿就该你好吃的合不拢嘴喽。”

　　　　颜焉向他一努嘴笑道：“我才不信。”

　　　　不多时，仆人们便纷纷进出摆饭，果是道道菜肴都是色泽漂亮，香气四溢，待得各式菜摆定，整张桌子都是被摆的满满的。萧珉又唤来一个仆人，道：“把前些时候皇兄赏赐的桃子酒拿出来些。”

　　　　那仆人答应称是便退下去，一会儿便捧着一个小酒壶，几个杯盏又到了厅中。萧珉拿起酒壶向一个杯盏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正在看着菜色的颜焉道：“这个酒味道不错，且不易醉，你尝尝。”

　　　　颜焉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喜道：“这酒味道清甜，真不错。是什么酒？”

　　　　萧珉笑道：“是桃源府进贡的桃子酒，当然不错。来尝尝我府里的菜怎么样。”说着便拿起筷子。

　　　　颜焉也拿起筷子，那小女孩似乎是刚学拿著不久，看起来不甚熟练。

　　　　颜焉下著的第一道菜便是离自己比较近的一道菜，其上鱿鱼卷似金鱼，嬉戏于群莲中，看起来甚是有趣。颜焉夹起一丝鱿鱼卷放入口中，鱿鱼脆嫩，酸辣突鲜，颜焉竖起拇指赞道，不错。又夹起一口莲蓬，莲蓬滑润，她从不知莲蓬也能吃，而这口感却是不错，吃起来有鸡蛋和虾料子的味道，又夹取一颗莲蓬上嵌着的莲子，一尝便笑了，原来这莲子是青豆。笑道：“原来这莲蓬是以鸡蛋、虾料子和青豆精制而成。”

　　　　接着她又看到一道菜，在群菜之中颇为独特，碗装七层，形如宝塔，她先夹起第一层而尝，嗯，是炸芋艿，接着是第二层，嗯，肉味鲜美，是蒸五花肉，第三层是炸荸荠丸，第四层炸黄金肉，肉肥瘦各半的，再尝第五层，是制蛋卷，第六层是蒸鱼丸，而第七层是炒腰花。吃完这七层，她拍手笑道：“不错，不错，这道菜分七层，原料丰富、形状各异，片、卷、球、丸俱全。味道多样，咸、鲜、香，色彩丰富，汁附其间，当真是色、味、香俱全。”

　　　　萧珉听言一笑，骄傲道：“我府里的厨子不错吧。这道菜我这里可是独一无二呢。”

　　　　萧珉饮食偏好咸辣，所以席上多数菜为辣菜，而颜焉初学陈意罗，陈意罗和方蓝便是饮食较为清淡，而在两处皇宫中也是多是清淡食物，秦渊也是喜好口味轻些的。此时她在这王府之中，吃的尽是些鲜香辣菜，吃的倒是很过瘾，时时拂去脸上汗水，萧珉见状唤来侍婢，在她身边为她摇扇，而他自己看着颜焉吃的这样兴致高昂，他也是食欲大开。

　　　　而那小女孩儿不太会用筷子，夹菜初始老是夹不住，萧珉见了唤来人送上一个碟子，为她夹了不少菜放在碟子中，放在她身边。小女孩向他微笑感谢，口中说的仍是猴儿话。

　　　　一顿饭毕，颜焉拍着肚皮懒懒道：“你家里的厨子确实不错，吃的好饱。”

　　　　萧珉看着她的模样哈哈大笑道：“那你可以在我这里多住些时候，我这里反正空房很多。”

　　　　那小女孩儿看着两人，眼睛转来转去，面带微笑。颜焉点了点头道：“你这王府享受起来是不错，比起客店来说简直天上地下，可以考虑住上一住。”说完一转头看到那小女孩，又坐正身子笑道：“我倒是把你给忘记了。”接着又看向萧珉道：“这小女孩儿只会说猴儿话，不会说人话，你这里可有耐心教人说话的婆婆，教她学会说话，这样不会说人话真是和哑巴一般了。”

　　　　萧珉看着那小女孩笑道：“会说猴儿话多么有趣，不过若是学会说人话就可以陪我玩了，不错不错。”说着便唤来一个侍婢，吩咐了两句。不多会儿便上来一个嬷嬷，磕头道：“安嬷嬷拜见王爷。”萧珉忙上前扶起她道：“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不要这样。”

　　　　那安嬷嬷笑着道：“这是礼数，应该的。”

　　　　萧珉向颜焉道：“这位是我小时候的乳母，安妈妈，为人和蔼又有耐心，把这女孩儿交给她学说话吧。”

　　　　颜焉仔细看那安嬷嬷，她也就四十岁左右年纪，看起来却是可亲可爱，甚是忠厚，颜焉拉着女孩儿的手走到安嬷嬷身边，微笑道：“这女孩儿就托给安嬷嬷照管一阵了，教她学会说话。多谢安嬷嬷了。”

　　　　安嬷嬷道：“嗯，这个老身教的好的，只是那读书写字作文的功夫就得先生们来教了。”

　　　　颜焉笑道：“先学会说话，再学那读书写字作文的功夫啦。”

　　　　萧珉插口道：“这小女孩儿也该起个名字好，叫起来也方便些。”

　　　　颜焉点头道：“是该起个名字，可是起什么名字呢，我来想想。”

　　　　萧珉道：“她会说猴儿话，又有一只小猴子，不如就叫猴儿，怎么样？”

　　　　颜焉摇头道：“不不，太难听了。”

　　　　萧珉又道：“嗯，我想想。”一拍脑袋又叫道：“那叫她，侯婉儿？”

　　　　颜焉摇头道：“不好听，不好听。”

　　　　萧珉挠头道：“那再想想，叫什么呢？”

第50章　店中偶遇（）　
“有了，就叫水小婉好了，我刚刚见到你们是在水边，她又是这么一个小女孩。”萧珉又道，说着还在小女孩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颜焉点头道：“还行，只是你怎么对婉字这么情有独钟？”

　　　　萧珉憨憨一笑道：“我喜欢婉这个字。”

　　　　“哦，可有什么故事？”颜焉疑问道。

　　　　“因为，因为我母妃名字里有个婉字。”

　　　　“这样啊。还以为你喜欢哪个小女孩名字里有个婉字呢。”

　　　　萧珉羞惭一笑道：“你想太多了。对了，我们来钓鱼。”

　　　　“好啊。”颜焉笑道。

　　　　而那小女孩听着两人对答，却是不知道自己得了一个名字叫做水小婉，只是笑着。

　　　　萧珉让安嬷嬷带着小女孩下去，为小女孩安置一处小院给她住，派两名侍女给她。那小猴儿也跟在小女孩后面蹦蹦跳跳走了，只是临走时又瞪着萧珉呲了一下牙，吓得萧珉一个激灵。

　　　　萧珉领着颜焉穿花拂柳，到了那原先看到的湖边，那湖面甚光，且是湖水，不知是从哪里引来的水，站在湖边，湖水清澈，可见其中游鱼摇头摆尾。

　　　　萧珉走到一处大石边，石头之边有枝叶繁茂的梧桐，甚是清凉，两人一站定，便有人搬来了椅子，拿来鱼竿鱼篓之物。

　　　　萧珉和颜焉坐下钓鱼，这湖水中游鱼繁多，且都是喂的又肥又大，且因为多为人为喂食，所以还很是痴傻。颜焉和萧珉坐在湖边钓了一会儿便一条接着一条钓上来，桶中装了六七条大鱼，颜焉便放下鱼竿道：“这里钓鱼好无聊，萧珉我们玩些好玩的好不好？”

　　　　萧珉看向她疑惑道：“有什么好玩的，我不知道，你教教我。”

　　　　颜焉拍拍手道：“走，我们出去，我去找给你玩。”

　　　　萧珉和颜焉刚出了门，便有侍卫牵来马匹，颜焉摆手向萧珉道：“我们走路就好，不要骑马了，锻炼身体。”

　　　　萧珉向那侍卫吩咐道：“不骑马了，你们远远跟着就好，不要离我们太近。”

　　　　颜焉领着萧珉走到一条繁华大街之上，此时午后街上的摊铺比起上午自然是少了许多，但是也并不少，颜焉边走边看，在一个路边的店铺停下，走进去，向其中的人问道：“你这里卖的可有空竹？”

　　　　店中人应道：“有的，不知道姑娘要哪一种。”说着拿出不少空竹摆在柜台之上，颜焉一个个把玩摸过。

　　　　萧珉站在一旁却是大感奇怪，他从未见过有人玩这空竹，此时看到很是新奇。

　　　　颜焉付账买了一个单轮空竹，拿过空竹当场便抖了起来，圆盒便快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音。萧珉愈看愈奇。

　　　　而颜焉也是玩的很是顺手，玩起来技法多变，“金鸡上架”、“翻山越岭”、“织女纺线”、“夜观银河”、“二郎担山”、“抬头望月”、“鲤鱼摆尾”、“童子拜月”、“鹞子翻身”、“彩云追月”、“海底捞月”、“青云直上”等等动作，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店中众人也是看的拍手称赞，到得颜焉一招蚂蚁上树，众人齐呼，这家店屋顶甚高，厅中占了两层的高度，而颜焉这一扬，空竹直飞上屋顶，而空竹落下时，颜焉却是稳稳接住，一阵赞赏喝彩之声响起。

　　　　“这小姑娘空竹玩的真是厉害。”

　　　　旁边赞赏之声不绝于耳，颜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