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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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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一阵赞赏喝彩之声响起。
“这小姑娘空竹玩的真是厉害。”
旁边赞赏之声不绝于耳,颜焉这一招之后收起空竹,向萧珉一笑道:“怎么样,好玩不好玩?”她在丹青山时候,三师兄带回来一个空竹,她甚是喜欢,三师兄稍一指点,她就玩的顺心顺手,又常常玩耍,练得极为熟练。
萧珉看得目瞪口呆,听颜焉问到,才拍手道:“真是不错,你教教我吧。”
“好啊。我们先出去。”颜焉抬脚便出店门。
“颜焉?”一声女子声音惊喜呼道。
“蒋瑟姐姐!”颜焉惊喜叫道,扑了上去。
蒋瑟站在门口,穿的是一身女装,虽是比她穿男子服装时候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气质,可是仍是看起来比起一般女子多了几分豪迈清朗之气,她身边站着一个蓝衫男子,颜焉一见蒋瑟便一扑到她怀中,她抚摸颜焉头发道:“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颜焉站直身子看看她又看看她身边男子,那男子面目普通,冷毅,看起来和萧常洛是一种类型,但是却是没有那样的凌厉,不过两人看起来倒很是相配。颜焉向着蒋瑟笑道:“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了。”
蒋瑟拉着旁边男子道:“颜焉,这,这是苏却,我和你说过的。”
颜焉眼珠一转向苏却笑意盈盈道:“你好,我见过你的。”
苏却一愣,木然道:“你好。”他确是见过这个少女的,那时在芜城,他卧底在无上天尊教中,这少女在他旁边找他说话他没有理会,没想到她就是蒋瑟和自己说过的颜焉,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少女竟然身负那样高的武功,蒋瑟都说自己不及她。
颜焉仍是笑意盈盈,看着蒋瑟道:“蒋姐姐,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蒋瑟未有笑容,却是声音柔和,道:“我们在这附近,听见这店中传来惊呼阵阵,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颜焉笑道:“我在这里玩抖空竹,对了,这是萧珉。”颜焉拉过萧珉向蒋瑟苏却介绍道。她在丹青山长大,周围也就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而那几位师兄师姐都是玩世不恭之辈,她心中并无多少尊卑之分,所以向来面对萧常洛和萧珉都无多少敬意,萧常洛虽贵为皇帝,但是因为颜焉和锦暄的关系所以也并无怪罪,而萧珉也仍是小孩儿心性,只是当颜焉为玩伴,对她对自己没有礼数也并不觉有什么不妥。
而蒋瑟和苏却却是土生土长的乐国人,而且还是朝廷中人,自然是尊卑之分甚是放在心中,此时一听颜焉说到身边这个少年时当朝禹王两人齐齐跪下道:“臣下参见禹王殿下。”
而店中众人看到两人跪下又这样说话也是忙齐齐跪下口中齐呼:“草民参见禹王殿下。”
颜焉忙扶起蒋瑟和苏却,蒋瑟和苏却却是并不起来,颜焉看了眼萧珉,萧珉便忙弯身扶起蒋瑟苏却道:“二位不必如此多礼,你们是颜焉的朋友,便也是我萧珉的朋友。”
苏却道:“臣下不敢。”
颜焉牵着蒋瑟对萧珉说道:“这位蒋瑟姐姐是六扇门的名捕,你一定听过的。这位是名捕苏却。”
萧珉抱拳道:“我听过二位的名头的,真厉害。”
蒋瑟苏却并未见过这位年轻的禹王,他们二人于内朝之时并不懂多少,多是在外查案,此时听萧珉一口一个我,并不自称本王,却是觉得这个少年王爷并不摆架子。
苏却道:“不敢。”
颜焉笑道:“蒋瑟姐姐,你们可忙也不忙,我们一起吃晚饭如何?”
蒋瑟点头道:“今日我们二人休沐,并无事,你还没有去过我家,不如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好啊。”颜焉欢喜拍手,可是却觉身边有人拉了拉自己衣袖,扭头一看,正是萧珉拉着自己衣袖看着自己。
颜焉向他一笑道:“蒋瑟姐姐,不如你将我这位朋友也一起请了吧。”
蒋瑟迟疑道:“这,这。”萧珉皇亲贵胄,她蒋家从未与皇亲有何干系,邀请这禹王爷去府中吃饭,怕是有人说蒋府想要巴结皇亲。苏却冷然道:“无妨,只要王爷不嫌弃。”
萧珉笑道:“我口味不挑,不挑。”
四人走在街上,蒋瑟自幼生长在京中,又不如萧珉一般多是生长在皇宫之中,她在这东京城里从小便是熟悉惯了的,所以看到什么有趣地方便会给颜焉讲上一讲,萧珉虽也算是东京人,可是蒋瑟讲过的许多故事,他也是没有听过,所以也是竖起一双耳朵听着,一路上苏却却是冷冷无话,一张脸上冷然无表情。
蒋府并不气派,在一条小巷之中,门牌匾额也并不张扬,只是那匾额却是甚是古朴,萧珉惊喜道:“这是皇爷爷题写的匾额,我认得他的字。”
蒋瑟在一旁道:“王爷火眼金睛,这正是蒙明宗厚爱,明宗题写的匾额。”
迈进大门,蒋瑟唤过府中的小役,低声说了几句话,方才绕过照壁,领了颜焉和萧珉进到院中。院中三面皆是房屋,院子也甚是宽敞,其中种着的树木都是高大多荫,所以走进原装刚,便感一阵清凉。
又走了两步,便有一老者从正屋快步而出,他看起来年纪约有六十岁左右,但是身体矍铄,步步生风,背脊挺的笔直。那老人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向着萧珉磕头道:“蒋磬拜见禹王殿下。”
萧珉忙扶起他笑道:“蒋老多礼了。我可是久闻捕神大名呢,如今算是见到了。”
蒋磬笑道:“王爷过赞了。”
一名小役在前面引着他们几人先到了正屋堂厅之中,虽为正厅,可是却摆设仍是甚少,看起来颇有些空荡的寒酸,众人方站定,蒋磬正要将他引到上首坐下,萧珉却是摆手道:“蒋小姐是请我们吃饭,这边直接去吃饭吧,本王饿了。”
众人于是皆又移饭厅。
第51章 相府命案()
烛光摇曳,四壁皆是满满书架,一个青年男子坐在房间正中一张桌子之前,面前是层层叠叠的书籍,他伏首而读,口中念念有词,夜深寂静,他仍是坐着,右手捏着一支毛笔,一边读一边抄写,只是偶尔停下来眉头紧锁沉思模样。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老妇人端着一碗热气四溢的汤进来,轻声唤道:“晋儿,来喝碗汤吧。”
被唤作晋儿的男子忙站起身来,接过汤碗道:“娘,你快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老妇人抚摸着他的头发道:“是啊,夜都这么深了,我是夜里起来看到你这里烛火还在燃着,去给你煮了碗红豆汤。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么晚了还在读书。”
男子微笑看着自己母亲道:“我不累,娘你快去休息吧,我累了自然就去休息了。”
老妇人满脸关怀爱意之色,道:“你从小就是这样好学,后天就是殿试了,咱们江家就只有靠你啦。”
男子微笑看着她,眼神里却闪过一丝阴色,语气中带着冷意道:“他宁成安给我们江家的,我也要如数还给他。”
老妇人叹道:“过去就过去了,娘要你好好读书,挣个功名,不是让你报仇的,只是要你光耀名楣,人怀着恨意生活是不快乐的,娘希望你快乐。”
男子看着妇人微笑道:“娘不用为我担心,快去睡觉吧。”
老妇人又为他整了整衣衫出了房门关上门,他站在桌前看着窗边一片皎洁的白月光,脸上浮现出愤恨之色,两手紧紧握了握,方才坐下来又开始读书。
江家小院不过是这东京城中小小一处寻常人家户院,若是往前推朔二十年的话,江家在东京也起码能够在门口挂上一个江府的匾额,江家单传,如今只有一个江从晋,江父十几年前便因一宗案子牵连下狱,狱中被人毒死,江从晋当时不过孩童一个,只是埋下对于当时这件案子的主审官宁成安的仇恨。江母却是对于官场之事看得甚开,官场浮沉,对错难辨,而江父之死是那些高位之人的垫脚石罢了,宁成安也只是踩着这块石头的许多人中一个人而已。
而仇恨便是仇恨,恰如一棵种子,埋在了心中,埋的越深,根扎的越深,时日渐长只是越长越大,枝繁叶茂,而这一株仇恨的树往往也是心怀仇恨的人活着所依赖的一棵大树。
江从晋重走仕途,心中的念想不是报国,不是尽忠,不是光宗耀祖,不是功名利禄,只是他靠着仇恨的大树,想要爬到那仇恨的顶端而已。
东京的夜是这样沉,这样静,月光是这样美,这样冷,直到第一声鸡鸣打破夜的寂静,迎来第一丝曙光。
颜焉站在王府的花园中,看着清晨的阳光下睡莲微张,心中轻松愉悦,看着风拂荷叶,想起那如今只收了一滴眼泪的青玉盏,不知道何时才能将那青玉盏变成白玉盏。萧常洛,锦暄,落花有意,奈何流水。萧常洛也是攻于心计,自己知道画中为幻境却是一句不说,又查访到我们二人在锦暄死时在场,便以我们为饵,又借了秦渊解封咒进了幻境。其实锦暄即便不死也不一定是幸福的,这样走了,也是一种不错的结束。流水落花春去也,从此人间黄泉不相见,唉。
清风送走颜焉这一声轻叹,送来一阵清新的花香。颜焉闻到花香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一丛玫瑰已然全部盛开,她转身走到花丛之旁,看着那一丛玫瑰,深深一嗅,口中轻轻说道:“花精一族这样难修炼,你这样美,可惜不能变成个美人,真是可惜。”说着伸手向一枝开的正艳的玫瑰摸去,“啊。”颜焉一声惊呼,缩手一看,只见食指上冒出一个小血珠,放在口中一吸又对着那玫瑰说道:“你可真是不听话,连我荼蘼也要扎上一扎,不够意思。”
弯腰又在花丛中一嗅便站直身子,衣袖摆摆向着一处长廊走去。花丛中一个人影却是轻轻一笑,伸手折下一支玫瑰,对着玫瑰轻轻吹了一口气又将玫瑰插在土里。
颜焉向着王府大门而去,走到门口时,被侍卫一拦,她只是说道:“告诉你们王爷我出去了就是了。他允许我想进便进想出便出的。”
守门护院首领恭敬应道:“是。”便将门打开,同时也吩咐了一个护院去禀告萧珉。颜焉一脚踏出时,那首领又问道:“姑娘能否将去哪里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和王爷说。”
颜焉哼了一声道:“我想去哪里便是哪里,用不着告诉他,而且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出去瞎逛逛而已。”
“嗯,知道了。”那首领点点头不再继续问了。
颜焉出了王府便沿着那长巷而行,长巷中绿柳荫荫,并不炎热,而且街市吵闹之声也是几不可闻,这禹王府选的闹中取静,占地又大,其实也是萧常洛对萧珉的宠爱。
颜焉走在街上仍是走走停停,看到有趣的便停下来仔细看看,走到一处地方之时,忽地想到,这里似乎离蒋瑟家不远,不如去看看她。
她转身进了一条小巷,七拐八拐走了不一会儿便敲响了蒋府的大门,马上便出来一个蓝衣仆从,打开一条门缝低声道:“不知姑娘来找何人?”
颜焉道:“不知蒋小姐在家吗?”蒋家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蒋小姐便是蒋瑟了。
那仆从答道:“小姐和老爷都出去了。”
“去哪里了?”颜焉仍然按着门不走,继续问道。
那仆从昨日却是恰好没有看见颜焉来蒋府吃饭,所以也未认出颜焉,此时见颜焉追问不舍,而蒋家却是并不常常与外人打交道,所以他不愿意再多说,只是答道:“不知道。”
颜焉又问道:“去哪里了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人不耐烦道,将门关上。
颜焉悻悻走开,却是甚感无趣,踢了踢脚边一颗石子,忽地想起六扇门三个字,蒋家不是都在六扇门里,自己取转转不是甚好。想到这里便直接出了小巷,她之前看过东京地图,并不需要问路便自己走到了六扇门办公之处,只是还在大门时便被人挡在门外。
她站在六扇门外那大狮子旁边,口中嘟囔,闲杂人等又怎么了,真是吝啬,哼,我偏要进去。她还打算再隐身而进之时,口中正欲念口诀时候,那大门忽然打开,从中走出一个白色男装女子,秀发高束,英气自有一番态度。颜焉一见到他,口中停下念口诀,欢喜呼道:“蒋瑟姐姐!”
那女子已经上马,此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名字,扭头一看,见识颜焉,向她一笑道:“怎么了?”
颜焉笑道:“我无聊了,来找蒋姐姐你来玩耍。”
蒋瑟摇头道:“不行,我现在在查一桩案子,不能陪你玩耍,你自己想去玩什么便去玩什么吧。”
颜焉一听到案子两字,两眼泛光,道:“什么案子?”
蒋瑟看见她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全是好奇之色,想到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并不机密,便说道:“是相府请的戏班出了人命,我现在去查看现场。”
颜焉一听好奇心更甚,觉得颇是有趣,忙求恳道:“蒋姐姐,你带着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我装作你的小仆从。我听着好玩的紧。”
蒋瑟嘴唇微微一牵,似笑非笑看着颜焉,只得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别顽皮了,自己取玩吧。我这就去了,不能耽误时间。”说着便催马而奔。
颜焉却是发足快奔,奔跑在她身边继续求恳道:“蒋姐姐你就带我去嘛,我一定不惹乱子,我安安静静就在旁边站着,我就是好奇而已啦。”
蒋瑟并不停马,颜焉在旁边连说了两遍,她才勒住马,无可奈何看着颜焉,“你上来吧。”
颜焉拍手道:“太好了,我就知道蒋姐姐你最好了。我一定不乱走。”
蒋瑟一抽马鞭便快马疾奔。
到得相府之前,那马一勒便停,蒋瑟轻飘飘从马上下来,颜焉也从马上跃下。旁边便有人牵过马,而前面立在相府一角门边的人也赶快迎了上来,道:“蒋捕头请随我走。”
蒋瑟并不言语,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颜焉。眼神里正是说着,乖一些,颜焉一眼便看懂她意思,微微一笑向她点点头,便低垂着头并不乱看,乖乖跟在她身后。
蒋瑟随着那相府之人走的极快,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方才停下,颜焉一路上只是用眼角余光瞄着相府,却是觉得这所有的府邸都是大同小异便看了一半就不太上心了。
蒋瑟忽地停下脚步,颜焉却是仍是往前走,轻轻撞上了蒋瑟,她忙后退一步,仍是低垂着头,蒋瑟也并不理会,只是向旁边人问道:“便是这里吗?”
那人答道:“是的,这里就是戏班所住的院子。”
蒋瑟环顾这小院,只见四周花木甚多,东南角一个衣架上晾着不少戏服,几个男女正站在门边看着她。
“是哪一间?”
“这一间。”那仆从引着蒋瑟向一并排房屋中右数第一间走去。
第52章 命案现场()
领路仆役站在门边说道:“是早上有人来找死者练声才发现已死,那人便赶快去报案了。”
“嗯。”蒋瑟答应了一声,走到门边窗户边仔细看了看,并不言语。那门还是紧闭,蒋瑟问道:“死者被发现前这门一直是紧闭的吗?”
“是的。”
蒋瑟推门而入,颜焉跟在她身后,那仆役也走进屋中,看着蒋瑟一举一动。
蒋瑟颜焉一进门便闻道浓重的血腥气,尸体正躺在东北角上。蒋瑟先是在门边蹲下身子仔细看看,又走到床边,用手指摸了摸窗棂。
“抱歉,来迟了。”一人踏进房中,口中低声向蒋瑟说道。颜焉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服色暗绿,款式与蒋瑟此时的男装相同,看来是他们官服,那男子面目清癯,容貌稀松平常。
蒋瑟轻轻一摆手道:“过来。”向东北角上的尸体走去。
那人取出怀中纸笔跟在蒋瑟身后。蒋瑟在前,向着死者走去,那执纸笔男子跟在她身后,颜焉又稍微在那男子身后。颜焉此时才近处看这躺在地上的尸体,颈部流出大滩血迹,身上也是红褐色的血迹浸透所有衣衫,似乎全身都有创口,不知到底因何而死。死者脸上被刀横七竖八割了不知道多少伤痕。颜焉一看到那被割的伤口密布的脸,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蒋瑟蹲下身子,先是伸手涂抹了两下地上的血迹,放在鼻端闻了闻,又伸手转过死者脖子,看他脖子上的创口,又抬起那死者的胳膊仔细看他衣袖和手掌,口中不住道:“约是子时案发,死者受匕首切割颈部受重创而死,死前曾有搏斗,手指及衣服有部分割伤割破。脸上伤口应是死后被人所划。”
蒋瑟又解开那人上衣,解开外衣之后忽地转头看向颜焉说道:“你出去一下吧,在外面等我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颜焉知她要检视死者身体上的创口,她虽好奇,却是想到这死者身子密布的伤口心中也是不禁打一个寒噤,心中也不愿意再仔细看看身体到底如何样子,而且她虽修行已久,却是从未看过男子裸体,所以也有些害羞,不敢再看,便转身向门外走去,但是心中仍是佩服蒋瑟只是看血迹,看那男子手上和胳膊上伤口便推测出那么多结论。
颜焉拉开门出去,又将门掩上。站在门外,此时仍是早晨,阳光并不炎热,小院中不少人都是坐在门口,看到颜焉走出,目光都是集中在颜焉身上。
颜焉站在窗边听着里面人说话,而蒋瑟说话声音低沉,却是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屋内三人都是站在尸体之旁,蒋瑟将尸体身上衣服脱尽,脸上神色仍是丝毫不变,那面目清癯男子也并无表情,那仆役却是脸色微变,有些骇然。
蒋瑟伸手在他胸腹间按压,道:“身上创口多为浅口,死者因颈部切伤致命。怀疑死者与凶手曾有过节,杀死死者后又砍伤死者尸体。”
蒋瑟说话语速较快,但那男子都是迅速记在手中所托纸本之上。
“死者死后门窗皆是紧闭,疑点之一,凶手如何逃脱。”
蒋瑟说完又转身向那仆役问道:“死者平日里生活习惯,为人处事我可否在这戏班中了解一下?”
那仆役点头道:“可以。只是这容风戏班并不是相府中人,今日本是在相府中最后一天,今日中午便要都离开,而如今出了这件事,死者又是这容风戏班班主,所以相府又宽限了几日让这戏班住在相府这外院中。”
蒋瑟又问道:“还请王管家把这容风戏班的人聚在一处,我想了解些情况。”
“好的,还请蒋捕头稍等。”那王管家向蒋瑟一揖便出门而去。蒋瑟仍是蹲在尸体之旁,缓缓道:“这次的案子不简单。”
那清癯男子道:“世上哪里有惊鸿无影蒋瑟瑟破不了的案子。”
蒋瑟嘴唇一撇,道:“二叔你正经一点。还有不要叫我蒋瑟瑟,我叫蒋瑟。”
那人头一摇笑笑道:“苏却去哪里了?”
“你知道的。”蒋瑟低声道。
“唉,执迷不悟。”
蒋瑟眉头轻皱,脸上升起一丝忧色,轻轻说道:“他只是求一个答案,他说无论找不找得到答案,到了我们成婚之日他便会放弃。他说,他只是想知道而已。”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似乎是在和那男子说话,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清癯男子轻声一叹道:“但愿吧。”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蒋捕头,人已经集齐了。”
“好。”
蒋瑟身后的男子取出一张白布递给蒋瑟,蒋瑟接过白布盖在尸体之上道:“还请二叔通知衙门的人快些来将这里处理一下,把这尸体送到衙门里。”
“嗯,我这就去了,这里你加油了。”
“嗯。”
“苏却你也不要太担心,他应该会有分寸的。”
蒋瑟点头道:“我相信他。”
蒋瑟拉开门而出。
还是那王管家站在门外,他笑着道:“还请蒋捕头移步到书房之中,宁相有请。”
蒋瑟却是问道:“戏班的人呢?”
王管家道:“已经集齐了,在翠华堂。”
“好,我要先去看看容风戏班。”
王管家有些不满,还要再说,却见蒋瑟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满之色,只能按下不快,吩咐身边一个小厮,低声道:“去告诉相爷,蒋捕头要先去看容风戏班。”
小厮应了一声便向小院外奔去。
王管家还是堆起笑意道:“蒋捕头有请,小的给您领路。”
站在这小院一旁的颜焉将蒋瑟和王管家这一段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蒋瑟确实不错。抬脚跟上蒋瑟,跟在蒋瑟背后向着小院之外走去。
蒋瑟看到颜焉又已经跟上,但是并不言语,默许继续跟着王管家而行。
翠华堂中齐聚了容风戏班的人,蒋瑟走到翠华堂正中前方,看向容风戏班众人,并不言语,只是仔细一一看过众人相貌,举止,形态。容风戏班站在最前面的想来是副班主风千叶,他身后又是一个个按着男女分开而立。
风千叶一揖道:“蒋捕头好。”
蒋瑟只是嗯了一声并不多言,来回走了两趟后又站到正前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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