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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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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焉是听过顾子卿的名头的,伸长脖子看那副画,果是意境难得,用笔自然,泼墨成趣,一竿独钓,无限萧索孤独力透纸背,却又给观者一种仍有希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画的边角上一方模糊的签名,似乎却是是顾子卿一贯的草签。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竿独钓,钓起千万愁肠孤独,却又仍心怀希望。

    蒋瑟仔细看了那画半晌不语,每一细微处都盯上半晌,方道:“容廷可曾说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画。”

    那管事摇头道:“没有。”

    “你们也没有问?”

    管事道:“行里的规矩,不能问的。”

    “那他可说了要拿着这当得这么多银子去做什么?”

    “没有。不过看他当时拿到钱,却也很是高兴。”

    “好。”蒋瑟转头又向高瘦老头道:“告辞了。”

    “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一定。”

    蒋瑟颜焉一同出门,上马又走。蒋瑟在六扇门衙门前勒住马蹄,向颜焉道:“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颜焉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一只脚踢着路边的碎石子,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想要去吃东西,可是却又怕和蒋瑟错过,站在门口正自犹豫。哇,好香,一阵香味扑鼻,颜焉咽了咽口水,向着香味方向看去,只见离歌一身青蓝衣衫站在不远处,手中托着一只荷花鸡,向着颜焉微笑。

    颜焉伸手高举向他招呼,离歌漫步向她走来,却是边走将荷花鸡又包了起来,到得颜焉旁边时,将荷花鸡放在身后,一脸笑意看着她。

    颜焉急道:“给我。饿死了。”

    “为什么要给你?”

    “咱俩是朋友嘛,给我吃点嘛。”颜焉眼睛盯着他身后。

    离歌笑道:“我们是朋友啊,可是怎么不见你常常念着我呢?”

    “哪有,我天天念着你呢。”

    “信口开河。这么久不见,也不见你关心下我近况如何,上来便找我要吃的。”离歌微笑道。

    颜焉忙堆上笑容道:“离歌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可还心情愉悦?”

    离歌摇头一脸惆怅神色道:“不,我最近过的可是坏极了,非常不愉悦。”

    “怎么了?”颜焉这时候才看到离歌脸色苍白,似乎是大损了元力。

    离歌微笑道:“打架打的啊。”

    颜焉撇嘴道:“那你就是活该了,为什么去打架?”

    离歌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给你。”将手中的荷花鸡递给颜焉,颜焉忙喜笑颜开接过荷花鸡,也不再追问离歌。

    颜焉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好香。”便在这大街之上,揭开层层荷叶,伸手去撕下一只鸡腿便吃,她行为一向肆意不拘,所以在这大街之上并不在意如此不雅地吃东西。离歌见她模样轻轻一笑。

    这只鸡是只小鸡,颜焉一会儿便将鸡的只剩下一堆碎骨头。离歌从怀中取出一片锦帕递给她擦手和嘴,笑道:“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颜焉笑道:“那你就当我不是姑娘好了。不过你这帕子上一股淡淡的兰香,真好闻。”说着将满是油的锦帕递回给离歌,离歌却并不介意,接过锦帕,不待颜焉看清他放在了哪里手中就已经空了。

    此时蒋瑟正从门中走出,看到离歌微有诧异,疑惑看向颜焉,颜焉指着离歌道:“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叫。”不待颜焉说完,离歌先道:“辛离,久仰蒋捕头大名。”

    蒋瑟向他只颔了颔首,并不说话,看向颜焉道:“我有事得去查些事情,你先去忙你的吧。”

    “蒋捕头不需要找了,便是源兴赌场。”离歌轻飘飘道。

    蒋瑟看向他,一脸肃色看着他,又看看颜焉。颜焉忙道:“我什么也没有和他说过。”

    “你怎么知道?”蒋瑟问道。

    “我见过他进这赌场,容风戏班的戏我听过几场,他们班主我还是记得的,容风戏班的戏唱的真是不错,颜焉你有时间一定要听一听,下次我带你去。”

    颜焉向他笑道:“好啊。我还没有听过戏呢。”看到蒋瑟扫过来的严肃神色她忙敛起神色,收起笑意。

    蒋瑟道:“你怎么知道这桩命案?”

    离歌答道:“我路上听说的。”

    “传的这样快?”

    “那是自然,这种事情,又出在相府,怎么传的慢了。”

    蒋瑟向他冷冷道:“多谢指点了,这事是官府之事,还请不要插手。”

    离歌微笑道:“那她呢?”笑笑看着颜焉。

    颜焉一听他这样问道,顿感不妙,果听见蒋瑟道:“颜焉你自己去别处了,我走了。”

    颜焉瞪了一眼离歌,也无甚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蒋瑟马蹄扬起,向着远处奔去。

    “你干嘛找事?”颜焉气道。

    “我说实话。”离歌脸上带着调笑神色。

    “你,你,你无聊,你无耻。”

    “你怎么可以骂你的朋友呢?”离歌笑着皱眉道。

    颜焉忽地抬起右脚,在他脚上狠狠一踩转身而走,离歌看着她漫步而行,只是一笑加快脚步又跟上她,道:“你若是对这个感兴趣,我们跟在她身后不就是了,你是一个妖怪,又不像人那样,这个还不简单?”

    颜焉斜眼瞪了一眼他并不理会他,只是继续往前走,离歌走在她身旁,只是脸带微笑,他们二人都是容貌不凡,而离歌本容更是惊人美丽,此时虽是着青蓝衣衫,并不像穿大红衣袍那般妖冶惊人,但是走在路上也是惹得人频频注目,路边行人停下脚步看着他,街贩停下生意也是看着他。

    路边不少人只顾着看离歌都是驻足,不断有人只顾看而撞到前面驻足的人,颜焉看得气极反笑,转身对着身侧的离歌道:“你到底要干嘛?”

    离歌微笑看着她,道:“不干嘛。”

    颜焉看着他一脸满不在乎,仍是气极反笑道:“不要跟着我。”

    “这路,谁想走便走。”离歌道。

    “好。”颜焉咬咬嘴唇道。

    颜焉看了看旁边众人又一笑道:“你长得真是漂亮美丽啊。”颜焉知道男子不爱用漂亮二字,以前她常这样说三师兄,三师兄总是敲着她脑袋道,这是叫英俊。

    离歌听了颜焉的话却是笑道:“我当然知道。”

    颜焉听他答话如此,也是噗嗤一笑,道:“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这样在街上行走可是太招摇过市了,小心引来了哪个道士,你就倒霉了,到时候有你苦头吃。”

    离歌笑笑,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那你会不会帮帮我?”

    颜焉笑道:“那要看情况了,如果道士太厉害了,我帮你也是没用的。所以还是劝你下次还是变个普通样貌再出来。”

    离歌笑着点头道:“好,听从你的建议,不过还是长的像你这样安全比较方便啊。”

    颜焉听了他的话并不分说,嘴唇一撇,纵身一跃上了街边一栋房屋屋顶,在屋顶上纵跃,旁边人众皆惊呼。离歌一笑,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向她追去。

    离歌轻功上显然远胜于颜焉,一会儿便追了上去,拉住她衣袖,颜焉向旁边挣脱,却是脚下瓦片上青苔众多,脚上一滑便要向旁边跌去,离歌忙伸手在她腰间一揽轻轻将她抱起,笑道:“我们去那个源兴赌场,看看那位蒋捕头查的怎样了吧。”纵身便又跃开而去。

    蒋瑟到底查的如何了,她心里也是好奇的紧,忙加上脚步向离歌追去。

    不多时,离歌停下脚步,站在檐角,清风扬起他青蓝色的衣衫,一头乌发不束,洒脱肆意中又是美丽惊人,颜焉在不远处看着他,心中不禁一叹,真是生的好看,站个檐角都站得这么好看,真是同妖不同命,同花不同身啊。

    奔到离歌身畔,离歌道:“我们隐了身再下去,以免蒋瑟看到我们。”

    颜焉点头道:“好。”

    两人同时念了隐身法,轻轻跃下屋檐,颜焉跟着离歌而行。

第56章 疑云又起() 
离歌与颜焉走进赌场中,其中人声鼎沸,两人环顾四周却是丝毫不见蒋瑟的身影。离歌向颜焉轻轻一笑,低声道:“跟我来。”

    颜焉跟着他向着一间小房间而去,离歌站在门前,拉住颜焉的手臂,颜焉刚要挣脱,却是忽然就感觉身体向前一动,穿过了那道墙。

    房间中正是蒋瑟的声音。

    “他在你们这里欠了多少钱?”

    一声粗厚男人声音答道:“算到现在已经五千两了。”

    “那他可说能不能还?”

    “他说能。”

    “你们可催促过他?”

    “催促过,但是鉴于之前他欠的钱也都还上了,所以我们也就是催一下而已,而且他也算是我们这里的大客户,所以我们催的也并不算紧。”

    “你的意思是你们和这桩案子没有丝毫关系?”

    “是的。”

    “那平日里都是哪些人和他赌?”蒋瑟继续问道。

    “这个我们店中不能泄露客人的隐私的。”

    蒋瑟瞪了他一眼。那粗厚声音男人方转身到了身后一张桌子旁,取出纸笔,写下几个名字,拿给蒋瑟看后又将纸拿过来,烧的只余一缕青烟。

    颜焉本是要转到他们二人身边看看那纸上写的什么,可是却是被离歌拉住,离歌拉过她的手心,在上面轻轻写了几个名字。

    颜焉疑惑看着他,微有震惊,没想到离歌竟还有透视之能,想到这里双手搂住肩膀戒备瞪着他,离歌见她模样红唇一抿轻轻笑道:“我可没有看你的,男女之防,对不对?”说话时眼角眉梢无限风情,看得颜焉一愣。

    “多谢了。”蒋瑟向那男人一拜又转身而出。

    颜焉忙跟上她,离歌走在她身侧。

    蒋瑟驰马而行,颜焉和离歌却是轻功在后面疾奔,颜焉看着蒋瑟被风卷起的衣袂,又看看天上的骄阳,心中不禁赞道,蒋瑟真是认真,这工作了许久了,都不歇息吃饭。

    只见蒋瑟又返回到了宁相府,叩响一个角门,一个门卫伸头出来看,见是早上来过的蒋瑟,忙让她稍后片刻,一会儿后王管家便迎了出来,蒋瑟匆匆道了一句:“多谢了。”便向里走去,沿着早上走过的路线向着那戏班所住的小院而去。

    蒋瑟又进了那死者所居的房屋,此时那尸体已经被六扇门的人移走,房间里只余血迹斑斑。

    蒋瑟蹲下看了那血迹半晌,又站起身来走到地上血迹之边,看着血迹沉思。离歌在颜焉身畔道:“这地上都是抛甩状血迹,是凶手反复砍伤死者时候形成,所以可以用来分析凶手在加害死者时所处的位置及挥动凶器的方向。”

    颜焉点点头,只见蒋瑟在一方小室中走来走去。

    “这是喷溅状血迹,是尸体脖子受伤时候喷出来的血,死者临死前在这墙壁之前,这东北角上并无一物,血泊在这里,死者死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玄机。”离歌又轻声道。

    颜焉看着蒋瑟一举一动,只见蒋瑟时而站起,时而蹲下,又将室内的东西挪了一挪,又开窗关门了不少次,一脸思索,眉头紧皱。

    离歌又道:“她这是在想凶手是如何杀人的。”

    颜焉道:“你可想出来没有?”

    离歌摇头道:“我才不去想,这么费脑子。”

    “哼。”颜焉哼了一声。

    转头却见蒋瑟忽地快步向东南墙角走去,她蹲下身去,用手抹了抹地上的灰尘,放在鼻端一嗅,点了点头。

    颜焉疑惑看向离歌道:“你不是会看人心,你看蒋瑟是发现了什么?”

    离歌笑道:“谁和你说我会看人心?”

    颜焉一哽,辩道:“你表现的就是那样。”

    离歌微微一笑看着她,道:“我只是心思稍微细腻一些,并不是刻意看透人心,我还没有这样神通广大,其实如果真的是能够看透人心,那么活的会很痛苦的。”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带来些许痛楚之意,其中似乎有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颜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又是轻轻哼了一声只是仔细看着蒋瑟。

    只见蒋瑟将窗来回开闭,脸上却是一抹笑容忽现。

    她又走到那血泊之迹旁边,在东北角上的墙壁上仔细敲打,听到并无异状。又仔细翻看了室内桌上的文卷,其上胡乱摆放,最上面的有些还溅上了不少血迹。

    她翻来翻去,却是忽然咦的一声,手中拿起桌上的一个砚台,那是一方端砚,虽是好砚台,却本无甚稀奇,颜焉走到她身边,看着那砚台上蒋瑟盯着的地方,仔细看去,也是黑乎乎一片,有着砚台本有的色泽,却还是普通至极。可是蒋瑟却仍是拿着那方砚台,走到窗边,此时太阳已经微微西斜,阳光从窗子透进来,蒋瑟将那方砚台放在阳光之下,这时候颜焉才看到那砚台底端却是写着三个小字,风千叶。

    蒋瑟又转身到了桌边,翻着桌边的文卷,看这上面的字迹,书法普通,上面多是署着容廷两字。字迹却是和砚台底端上的三个小字是同样字迹。

    蒋瑟又将东西全部放在桌上,走到墙边又开始敲击墙壁,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墙壁上敲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最后在桌上取过一只毛笔,走到东面墙壁之前,又上下左右,自己也是不断纵身跳跃,在墙上汇出了一场长方形的图案,颜焉看得大惑不解。离歌也是面带疑惑。蒋瑟放下毛笔,转身而出了这房间。离歌和颜焉仍是紧跟在她身后,蒋瑟自然是毫无察觉。

    又回到六扇门前,先是到了一处侧屋之中,那先前颜焉见过的清癯男子正在侧屋中,蒋瑟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样,尸体可有什么异状?”

    那清癯男子道:“没有异状,你之前交给我的那帮人我都去查过了。确实有些蹊跷。”

    蒋瑟冷静问道:“什么蹊跷?”

    清癯男子道:“你给我的那份名单有十三人,这十三人中仅仅有三人以前便是拿赌场常去的赌鬼,而另外十个人,却是和容廷一样都是今年方去那个赌场的。”

    蒋瑟点头道:“我猜便是如此。”

    “这十人的背景你可都查到了吗?”

    清癯男子摇头道:“还没有,只查到了三人,还有七人还未查到。这三人并不都是京城中的人,有两人都是城外一个帮派之中的位分不低的人物,这三人所占的势力都是不好惹的,却是同时去了同一家赌场,绝对不是仅仅赌博那样简单。”

    蒋瑟点头沉思道:“嗯。”

    “容廷只是一个戏班班主,按理是不该做这些事情的。”

    蒋瑟嗯了一声又问道:“他以前的备案都拿到了吗?”

    “他以前没有任何案底,身家清白,容风戏班的人我也都派人查过了,都是案底清白的,没有人曾经犯过事。”

    “那个风千叶怎么样?”

    “这个风千叶有一点点怪异。”

    “什么怪异。”

    “你也知道他本是江南富豪子弟,却是进了容风戏班。我方才得到的线报中说,他当年与一个歌妓纠缠甚深,而且也是对于曲艺丝毫不感兴趣,家中也只是培养他经商才能,他对于经商一事也是颇有所成,当时已经是管了家中不少产业。而两年前,他抛却万千,出资了濒临倒闭的容廷戏班,还招揽了不少戏曲界中能手和名家。容风戏班这两年名声渐起,不得不说都是他的原因。而自此以后他却是从未踏足过苏州,而那歌妓也是突然消失,所以这件事情不得不让我觉得大为奇怪。”

    “是很奇怪。这点派人去苏州多查一查,风家去看一看。就连街边小巷的消息八卦也绝对不能放过,还有那个歌妓所在的青楼也要去查上一查。越快越好,这件事情办得不要动静太大,最好不要惊动风千叶,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物。”

    “好的。”

    颜焉听着两人对答,想起那方砚台上的小字,和上午看到的从容不迫的风千叶,心中默念了几声,风千叶,这名字不错,不知道这人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故事,不知道精彩不精彩。

    离歌打了一声哈欠,在颜焉耳边又轻声道:“你饿不饿,我可是饿的不得了,我知道这东京中有一家酒楼做的饭菜可是一绝,保证你没有吃过,要不要和我去尝上一尝?”

    颜焉看看他又看看蒋瑟,问道:“多么一绝法?”

    离歌低声笑道:“这是我吃过的唯一一家做的比我做的好吃的酒家。”

    “哦?吹牛皮。”颜焉瞟了他一眼不屑道。

    离歌仍是笑道:“你不信也罢。不过你到底去不去吃,你不去我可是要去了,这间酒楼可是偏僻难寻的紧,而且去过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带你去,你可是很难找到再去喽。”

    说着便欲转身离开,颜焉忙拉住他衣袖道:“我去,我先和你去吃饭,蒋瑟这里。”她还有些迟疑。

    离歌道:“不用担心,等会儿我带你找她,你不会错过这案情进展的,而且这时候她也该要去吃饭了。走吧。”

第57章 夜中讨论() 
江月楼中还是烛光明明,轻纱拂拂,丝竹之声悠扬悦耳。明月江波,清风叶萧萧,离歌坐在窗边靠在椅背之上,脸上一副慵懒妖娆之相。而对面的颜焉正在大快朵颐,手中正拿着筷子不断夹起桌上菜肴。

    桌上摆着的盘子里还有着不少菜肴,且色泽鲜美,颜焉一边吃一边赞叹,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离歌问道:“你怎么不吃?”

    “吃饱了。”

    “你的胃还真小,怪不得打架打输了。”

    离歌听了不由一笑,道:“那你的胃大,打架便要赢喽。”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嗯,姑奶奶知道了,提了好几遍了。之前你进到皇宫里可还好玩?”离歌笑道。

    颜焉又吃了一口菜,嚼了一会儿咽下去方才回道:“还行。”

    “给我讲讲。”离歌坐正身子,双目如秋水般盯着颜焉,颜焉看着他的脸不禁又叹了一句:“你说你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离歌笑道:“怎么,你觉得自己丑了?”

    颜焉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拍拍肚子道:“我觉得还行,可以忍了。”

    离歌听了噗嗤笑道:“不错,我也是觉得可以忍。”

    颜焉拿起一支筷子在他头顶一敲道:“用不着你忍,我自己爱长什么样子就长什么样子,比你这副祸水样子好多了。”

    “嗯。”离歌仍是笑着。

    颜焉却是从初进地道开始讲起,离歌听着她讲述,虽是有些本是在预料之中,而且锦暄与萧常洛的事情他也知道许多,可是听着颜焉讲述幻境中种种以及幻境的最后,心中仍是叹然。

    颜焉讲述完也是久久不语,幻境中沙滩上的种种如今想来仍是如昨日一般,这世上情之一字,死可为之生,生可为之死,而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

    两人同坐在窗边,身边轻纱掩映,烛光清明。颜焉看着窗外的月光如水,心中也是千头万绪,想到那青玉盏何时变白,何时回归丹青山仍是未知,想到秦渊,却是心头突突直跳。

    离歌却是紧紧盯着颜焉,眼中神色不可辨知。

    “走吧。”离歌忽道。

    颜焉扭头看他一眼点头道:“去哪里现在?”

    离歌脸上浮现一抹微笑,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离歌留下一锭银子领了颜焉下楼而去,下楼时道:“你可还将记得那时候在芜城去过的伊行楼?”

    颜焉歪头想了想,又点点头道:“想起来了,我去过。”

    离歌道:“那原是锦暄的酒楼,其实这江月楼也是她的。”

    “哦。”颜焉又回头看来眼这座酒楼,方道:“其实她死了也是一种快乐。”

    离歌道:“你会像她一样吗?”

    颜焉听他这样问道,不禁有些奇怪,低头想了想神色坚定道:“我不会。”

    “为什么?”

    颜焉轻轻一笑,道:“如果我遇到的是萧常洛,那么他不仁不便不义,我还要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还有我自己,我不是只爱他一人的一件附属品。”

    “嗯,可惜锦暄想不通这一点。”他看了眼颜焉,眼神仍是波澜不惊,语气也是平淡依旧。

    两人出了酒楼,清风拂面,走到大街之上仍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东京城的夜晚也是繁华依旧,颜焉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又看看离歌,不禁忽然一笑,道:“没想到我还能和你一起走在这街上。”

    离歌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如弓弦月缓缓道:“你是想不到未来的,未来就像一条不知流向的河水,我们行舟在水上,看着水边风景,和路过的人交谈度过一段日子。可是也许下一个流向就都变了,也许会遇到漩涡,会遇到新的人,新的水边,也许会有狂风,也许会有暴雨。这些都想不到。”

    “谁?”颜焉忽然抓住自己腰上系着的钱包,可是哪里还有钱包,空空只余一根原本系着钱包的绳子。

    “怎么了?”

    “有人偷了我的钱包。”颜焉道。

    离歌向四周一看,便道:“你站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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