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游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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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焉惊讶问道：“你是说冰瞳族还有一个教别叫冰瞳教？”

　　　　离歌道：“当然，不然像阿伊达由谁来管，只是不是所以冰瞳族的人都能进到冰瞳教而已，冰瞳教的教众看父母是否是教中人，也要看那人是否资格合适。冰瞳教也从不进入到中土，所以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颜焉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摇花宫来西域，还并不做任何乔装打扮，就这样穿着宫中服饰，照你的说法确实是有些奇怪呢。”

　　　　离歌看着远处的漫漫黄沙，道：“武林中事最为诡谲难明，若是事事都能一下子想通，那便不是武林江湖了。这些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最确切的消息了。”

　　　　颜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无尽的黄沙，道：“你说这大漠曾经是这样吗，这些黄沙下面覆盖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离歌道：“这片大漠原本并不是大漠，也是一座城，只是沧海桑田，风沙掩盖，现在便成了如此。”

　　　　颜焉没有惊讶，只是问道：“你说的城是在哪里？”

　　　　离歌转头看她，问道：“你想去那古城？”

　　　　颜焉微微一笑道，“反正无事，为什么不要去看一看呢？”

　　　　离歌道：“那古城的入口现如今在哪里我也并不知道，不过大致方位来看，还要再往大漠里走上一大段路，不过那古城以前可是奉行巫术，城里古怪可怖的很呢。”

　　　　颜焉偏过头瞥了离歌一眼，道：“我才不怕什么古怪可怖。”

　　　　摇花宫的经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对于颜焉和离歌来说摇花宫到底是扯不上关系。江湖和武林是一个世界，柴米油盐是一个世界，两个世界似乎全然不相干，一个是潇洒肆意，一个是斤斤计较，然而其实看不见的潇洒肆意的背后也是平凡的世界。爱恨情仇，所有的细节让江湖和武林充满了无尽的开始与结束。

　　　　两匹骆驼向西而去，无尽的沙漠下，颜焉和离歌的身影从远处看只是两个小小黑点，这两个小小黑点向西移动，这一日正是风和日丽，沙漠上也没有遇到风沙，两人到了傍晚时候便停了一下，离歌取出买好的帐篷等等，搭在沙上，虽说两人不休息也可以撑得下去，但是休息之后精神到底也是好些，而且有利于修炼。

　　　　沙漠上的篝火边虽然只有两个人，夜风细细，也自有一番宁静祥和。颜焉和离歌相对坐在篝火之旁，树枝燃烧的噼啪声音在静夜里颇为突出。

　　　　颜焉双颊在火焰映衬之下泛出浅淡的红色，橘红色映在脸上，是温暖的颜色。她双手抱膝坐在沙上，下巴放在膝盖上。离歌坐在颜焉对面，看着颜焉。

　　　　两人静静坐着，许久之后颜焉方才站起身来先道：“我去睡了。”

　　　　离歌点点头道：“嗯，我在这里守夜，你去睡吧。”

　　　　两人相视一笑，颜焉转身进到了帐篷里。

　　　　沙漠的夜风有些凉，但是也有着一种清新的沙子的味道。

　　　　离歌坐在沙子边，看着满天星辰，嘴角微微勾起。

　　　　半夜时分，离歌抬头看到天边的光，又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阵灰影，猛地站起，极目而望，便又转身走到帐篷边叫道：“颜焉，沙暴来了。”

　　　　颜焉此时正在睡梦之中，离歌一连呼唤了两声她方才醒来，颜焉走出帐篷时候已经可以看到一阵黄沙向两人方向过来。

　　　　离歌并没有收起帐篷，便拉着颜焉向西方奔跑而去，骆驼也早已感受到了异样，向西方而去，但是骆驼到底没有颜焉和离歌奔跑的快，而颜焉和离歌也并没有沙暴奔跑的快。两人到了一处巨大岩石之处便停了下来，梁然在岩石之后，漫天黄沙席卷而来，颜焉和离歌捂住口鼻，眼前即便不闭上眼睛也是一片漆黑。耳边的呼啸之声尖利刺耳，仿佛远处还有着凄厉的惨叫，惨叫声愈来愈近，近到耳边才知道那惨叫只是风的声音。

第121章　沙漠奇遇（）　
风沙的声音那样尖利刺耳，让颜焉躲在岩石之后捂住了口鼻的同时也想要将耳朵捂住。

　　　　离歌嘴唇不动，然而一个意念却已经传到了颜焉心中，“念修心诀静心。”

　　　　这样的一场沙暴可以说是沙漠上难得的大沙暴，这样的沙暴很少会出现在深夜，在这样的深夜里遇上这样的大沙暴更让人觉得难以经受的恐怖。

　　　　天上虽明月如旧，但是在这样的风沙之中却是伸手不见五指。颜焉和离歌靠在巨岩之上，两人都是紧闭嘴巴，因为一旦张开嘴，风沙就会灌进嘴里。

　　　　风的嘶吼声宛如一阵阵濒临死亡的哭叫，尖利地让人毛骨悚然。

　　　　明月在上，看着大漠的风沙依旧，这样的情景对它来说已是不知道有过了多少次，但是对于颜焉来说这只是第一次。她从未见过自然的威力和恐怖如此，听着耳边的尖锐怒吼嚎叫，她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自然的力量，她一直生活在丹青山，出来后也是在江南一带，都是婉约和清的地方。江南的风雨土地都是带着那么一份窈窕，和风细雨，哪里有如这西域大漠上的粗放豪迈。如果说江南是女子，颜焉一直躺在女子的怀抱中，那么此时她才第一次躺倒男人的自然的怀抱中。

　　　　风沙蔓延，看不见周围到底是如何景象，两人躲在巨岩后时候，离歌便已经紧紧抓住了颜焉的手，用了千斤坠的身法扎根在沙中，另一手抓住岩石上的突起。颜焉也是如此，但是功力到底没有离歌深厚。

　　　　此时的一片黑暗中，紧紧抓着对方的手，两人心中都是一种慰然，不是仅仅两人如此就不畏惧风沙的释然，而是一种两人都没有发现和察觉的复杂的慰然。

　　　　风沙来的快，去势也是说走就走，仿佛是有着一份阀门，被人一关就戛然而止，连一丝一毫的余韵都没有，这也是不同于江南的一点，江南是缠绵的，连绵不绝的，余韵悠长的，而这西域的不拖泥带水又何尝不是一种美。

　　　　风沙之后的天空明亮如镜，似乎被清洗过一遍一般。颜焉和离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景象，颜焉却是啊的一声惊呼出声。

　　　　离歌看到周围景象也是惊讶，他虽来过西域，但是并算不上了解，对于这片沙漠更是无从所知，只是知道一些故事和传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使得两人惊讶的正是周围景象大异，两人周围原本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两人身后靠着的是一块巨岩，而此时此刻两人周围却是怪石崚峋，他们身后靠着的虽然还是那块巨石，而周围却是更多的怪石，那些石头不是单纯的大，而是带着某种特别的象征一般，各种说不上来的形状却是令观者压抑。

　　　　月光冷冷照在人间，巨石的阴影交错，地上的影子似乎是在向人扑来一般，颜焉不禁看得有些背后生冷。转头看向离歌问道：“这，这是为什么？”

　　　　离歌比起颜焉来泰然许多，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我猜测是这些虽然看似巨大，但是实则是在流沙之上，当大风开始刮起来的时候，它们随着流沙移动，我们没有动而它们来到了这里，但是也有可能是我们移动而它们没有动。”

　　　　颜焉抬头透过那些巨石交错的缝隙看天上的月亮，道：“这些石头长得这样奇怪，你觉得是天然形成的吗？”

　　　　离歌道：“不是。”

　　　　颜焉走到一个巨大岩石旁边，伸手抚摸那巨石，点点头道：“这些石头都是人为雕刻而成，虽然带着天然的痕迹，但是里面还有着大量人工雕凿的痕迹，绝不是天然所成，这是这雕凿古朴粗蛮，不是中土人所为，也不是较近的年代所为。应该是很久以前的西域人的做法”

　　　　“这里，也许就是那个古城。”离歌看着那些巨石的阴影缓缓说道。

　　　　颜焉也并不惊讶，她刚刚说那番话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沧海桑田，这片沙漠也曾经是水草鲜美，牛羊成群的草原，只是这样的曾经只是留存在过去的传说中，这样的传说很多，但是仅仅是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那就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对于凡人来说的很久很久以前那就是不可企及的很久以前，而对于妖来说，很久很久以前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即便是离歌，这么多年也未尝不是很久很久。

　　　　两人站在巨石的阴影中，离歌纵身一跃站到一块巨石顶上，颜焉跟着他也跃上那块巨石顶端。两人的阴影也连同着那块巨石的阴影投射在地上。

　　　　极目远望，竟然是无尽的巨石，那么多石头，似乎这里便是一个石头城一样。颜焉轻声道：“这里的古城不会只是石头城吧。”

　　　　离歌道：“古城沉入地下，这里只是地上，这些石头应该仅仅只是石头而已，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石头我也想不明白，只有放这些石头的人才知道用意何在了。凡人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我是猜不透的。”

　　　　颜焉本来是有些惊讶和害怕，此时听离歌说话却又轻轻地笑了，两人一齐向远方看着，都并不害怕。

　　　　“是不是明日天明我们再好好找一找进入古城的方法？”颜焉问道。

　　　　离歌环顾了下周围的巨石，道：“现在月光不够明亮，明日找会发现更多线索，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看。”

　　　　颜焉摇了摇头道：“我不累，不想休息。”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离歌，像是两个小小的月亮，“你若是累了，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你。”

　　　　离歌看着她笑了笑，道：“你都不累，我怎么就那么容易就累了呢。我也不想休息。你想下去吗？”手指着巨石下面。

　　　　颜焉摇头道：“我不想下去，下面像是被这些石头压着一般，月光都看不到多少，我不舒服。”

　　　　离歌微笑道：“那我们便在这石头上了。”

　　　　颜焉向周围的巨石望了望，过了一会儿道：“那块石头看起来坐着舒服许多，我们去那块岩石上吧。”手指着东南方不远处一块石头。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路同行（）　
两人在巨石上纵跃，几下便到了颜焉所指的那块石头，这一块巨石顶面光滑，后面却又有着一块凸起，宛如一个石椅子一般，带着一个靠背。

　　　　颜焉坐倒在巨石上，身子向后一靠，笑道：“哎呀，这块石头果然舒服。”

　　　　离歌看着她微笑，也坐倒在石头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道：“你看，启明星已经上来了，天也快要亮了。”

　　　　颜焉正是仰着头看着天，目光顺着离歌所指的方向看去，悠悠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样快就要天亮了。这一夜也真是波澜曲折。”

　　　　离歌笑道：“这样有趣也不？”

　　　　颜焉听到离歌的问话，笑道：“我又没有这样无聊，总想着这些事情来有趣。”说着手指着天上的牛郎织女星道：“你看银河多么美，可惜牛郎织女却被这条河阻隔两端。”

　　　　离歌看着天上的银河，道：“有时候有些事情总是没有办法选择的。”

　　　　颜焉双手放在脖子后，道：“不知道织女长得漂不漂亮。”

　　　　离歌笑了一声道：“织女我是见过一次的，仙子里面就是一般美貌，若是放在凡人中那也是很漂亮了。”

　　　　“你见过织女？”颜焉惊讶道。

　　　　离歌道：“我比你年龄大那么多，见过的事情多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牛郎的长相憨厚淳朴，虽然算不上多么美男子但是也是英俊的。”

　　　　颜焉看着天上的星星，悠悠道：“传说中说织女是王母的女儿，王母可也真是狠心。”

　　　　离歌哼了一声道：“他们那些人又有什么狠心不狠心，那些戒律条款我看着就头疼。”

　　　　“大家都说做神仙很好，可是做神仙又比做妖好在哪里呢？”

　　　　离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每人选择不同了，做神仙便有神仙的责任，做妖便是自由些。”

　　　　颜焉道：“我原本不想做神仙的，可是为了三师兄我也要好好修炼，可是做了神仙那样无聊怎么办。离歌，你也去做神仙好不好。我一个人多么无趣。”

　　　　离歌笑道：“等到那时候你再说这些话吧。”

　　　　颜焉沉默下来，开始练习吐纳，这大漠上人烟稀少，日月光华也是纯净些。离歌在一边听着颜焉呼吸吐纳之声，思绪随着漫漫黄沙一起沉在风中。

　　　　大漠上的日出之美又不同于别处的日出，其雄浑壮美令人惊叹，大漠上的日出日落永远是最美的风景。

　　　　颜焉睁开眼睛时候正是满目霞光，红黄的太阳如跳出地平线，无数的巨石似乎是从地上伸出的无数臂膊一般，托举着太阳。

　　　　两人从巨石上站起，看了一会儿这清晨的太阳，跳到地面上。

　　　　离歌蹲身在巨石之边，查看巨石底端的情景。那些巨石上虽然都是极大，但是周身此时在阳光下清楚看来，却是有着不少浮雕，数量不多，但是每个巨石上都有一些，离歌看了一会儿又跃上巨石之上，大声道：“这里的石头还是拜的奇门五行之法，看来造这巨石的人还有些本事。”

　　　　颜焉右手扶额道：“又是奇门五行，看来这个东西还是应该学一学的。”

　　　　离歌跃下笑道：“这个用的还是很多的，你这样懒，不学知道有苦头了吧。”

　　　　颜焉却又抬头看着他笑道：“不是有你在嘛，你来解开就是了。靠你啦。”

　　　　离歌笑着摇摇头，道：“跟着我走，我们现在还不是在这巨石阵的中间，我们要先走到中间。”

　　　　颜焉惊讶道：“这里还不是中间，那这片巨石阵岂不是非常广阔，那些凡人不知道怎样建造起来的。”

　　　　离歌道：“只要人多，坚持下去，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即便是那样的长城他们都建成了，你还没有见过长城，等离开这里我带你去看看长城。”

　　　　颜焉叹道：“不知道他们要付出怎样的劳动。这里是巨石阵的边缘吗？”

　　　　离歌答道：“这里是靠近边缘的地方，但是也算不上很边缘地带。”

　　　　两人边走边说，有些巨石上面还靠着累累的白骨，看到第一具白骨时候颜焉还吓了一大跳，有些是几具白骨靠在一起，离歌蹲身看那些白骨，白骨上附着细细的沙子，离歌道：“看来有不少人偶然来到了这里却走不出去了。”

　　　　颜焉点点头道：“确实，不过我若是一直向着一个方向飞，也还是能够出去的。也奈我不得。”

　　　　离歌笑笑，继续带着颜焉向巨石阵的中间走。向里走，白骨越来越少，因为走到中间的人也是并不多，死亡多是在还没有走到里面就已经开始了。离歌看着周围渐渐看不见白骨，道：“这里看起来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进来了。”

　　　　颜焉跟着他走，道：“好一会儿没有看到白骨了，应该是走到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了。还要多久才能走到中间？”

　　　　离歌答道：“应该还需要一会儿时间。”

　　　　太阳升得渐渐也高了，两人走到巨石阵正中，都是惊讶异常，那巨石阵正中却是空空一大片没有巨石，只是一个巨大的流沙漩涡，一大片流沙漩涡上都是累累的白骨，不知道有多少死人在这里被风化。黄沙掩埋了累累白骨，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些存在在人的视线里。这些白骨就是死亡的痕迹。

　　　　黄沙上还有着不少铁制的兵器，在大漠中水分不多，所以虽有锈迹，但是也并不多。兵器散乱，有些白骨手指都已经骨节断开，手中还握着一杆铁矛。那些白骨中有人的白骨，但是有些也明显是马的骨头，这些骨头在风沙中都有一些风化，看来都是泛着黄色。

　　　　颜焉看着这情景，叹道：“这里看来曾经是一个古战场。”

　　　　离歌点点头道：“不知道是哪里与哪里交战的古战场。”

　　　　颜焉道：“在这里死了都没有人走进来为他们收拾，真的是像那句诗里面说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有春闺，也是已经变成了地下白骨了。”

第123章　风华绝代（）　
两人站在那白骨累累的古战场边看了一会儿，离歌先走上前去，双手一挥，白骨便向两边散去，一条干净小道直通中心，颜焉跟在离歌身后向中心走去。

　　　　走到中心处，沙地只是微微下陷，两人踩过的地方又能够踩出白骨，颜焉抬头看向离歌问道：“这中心有什么奇怪之处？”

　　　　离歌却是纵身跃起，飞身在周围几块巨石上点了几点，又回到颜焉身边，拉着颜焉向后退了两步，只见中心处的黄沙向下急陷，中心处出现一个大圆洞，颜焉走到圆洞旁边，离歌也并不拉住她。

　　　　颜焉站在圆洞旁伸头向下看去，下方黑乎乎，极深，什么也看不见，她双手放在太阳穴处，看清下面虽是有些心理准备，但是还有有些骇异。圆洞中能够看到的全是白骨，白骨重叠，不知道有多少，相比于下面的白骨，方才所见到的白骨已是算得上少的了。

　　　　离歌此时也走到了她身边，向下看去，问道：“怎么，还要下去吗？”

　　　　颜焉吐吐舌头道：“当然要下去，我一个妖还怕这些白骨不成，他们都死了那么久了。”

　　　　离歌笑了一声，道：“那你们不怕他们的冤魂在下面？”

　　　　虽然太阳照在身上是温暖的，但是听到冤魂两字，颜焉还是一个激灵，伸手在离歌胳膊上一打，道：“我不怕，下去吧。”

　　　　离歌看着她笑笑，拉住她胳膊，轻飘飘向下一跳，两人落在白骨之上，都并不是踩在白骨之上，而是宛如蝴蝶落在花叶上一般，他们只是轻飘飘落在白骨上，并不压塌白骨。

　　　　离歌从怀中取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洞穴中有了些微弱的灯光，但是洞穴到底是非常之大，这一些微弱的冷光，只是能够传了一段距离便被黑暗吞噬。

　　　　夜明珠的冷光，照在白骨之上，那些白骨时日已久，并没有光泽，也没有反光，这洞穴极大，颜焉拉着离歌的手臂并不放手，她虽嘴上说不怕，但是此时此刻还是有些畏惧。

　　　　离歌感觉到颜焉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脸上是颜焉没有看到的微笑。

　　　　两人走在白骨之上，只是如闲庭信步一般，踏在白骨上，白骨也没有丝毫的震动，可想而知两人却是如蜂蝶一般轻轻落在白骨上。

　　　　离歌拉着颜焉向着洞穴一边走去，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对着一扇青桐大门，这洞穴里面虽然并没有什么光，以凡人来说自然是绝不可能看到西方洞穴壁上的那扇青铜巨门，但是离歌和颜焉却正不是凡人，所以初一下到这洞穴之中，两人便看到了西方的那扇青铜巨门。

　　　　走到那青桐巨门边上，便更可直接感触到这巨门之大，这青铜巨门长宽都是惊人。离歌道：“这样的门不知道凡人是怎样造出来的。”

　　　　离歌的声音在洞穴中有着隐隐的回声，话音未落，却是惊起一阵扑落落之声，颜焉猛地抓紧离歌手臂，离歌拍她手臂道：“是这洞穴里住着的蝙蝠，别怕。”

　　　　颜焉点头道：“我知道，只是忽然响起来吓到我了。”

　　　　离歌面带微笑，用手去推那巨门，他用上的力气并不小，而那门却是纹丝不动，颜焉伸手也在门上推助离歌一臂之力，而那青铜巨门也还是纹丝不动。

　　　　颜焉放下双手，去看门两边的机轴，道：“这门已经太久没有打开，两边的机轴是铁制，已经生锈了。”

　　　　离歌向门边看去，点点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那小瓷瓶中倒出水来在机轴之上。

　　　　颜焉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离歌答道：“装的是酸性极强的东西，皮肤是不能碰的，它可以溶解那些铁锈。”

　　　　颜焉点头，却也闻到了那液体浇在机轴上散发出一阵怪味。

　　　　离歌将那瓷瓶盖好又放回到怀中，伸手再去推那大门，青铜门巨大，仍是要使上极大的力气，离歌一手之中带上的已是百人千人的力气，自然将门推开也是轻而易举。

　　　　推开大门，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两人一齐目瞪口呆，眼前是一片朦胧，朦胧之中点点灯火远远透过朦胧照过来，似乎远又似乎近，点点星火中透着的有诡异有宁静。两人想到的是门后有机关，有甬道，却是没有想到一打开便是这样开阔的景象。

　　　　看着那点点星火，颜焉心中却是升起一阵凉意，手又抓紧了离歌的衣袖。

　　　　离歌低声在她耳边轻声道：“那火是橘色，不是冷火。”

　　　　离歌正要迈步向前，却又轻声道：“我们飞过去吧，这下面不知道是什么。”

　　　　颜焉点点头，道：“可是我不能飞很久，若是很远怎么办？”

　　　　离歌微笑道：“我在你旁边还用担心这个问题吗，你不能飞很久，到后面我带着你飞便是了。”

　　　　颜焉点头，两人背上并不生出双翼，却是如踩着空气一般，向那一片灯火之地飞去。

　　　　这一片地域极为开阔，宛如一个大城一般，颜焉和离歌心中已经猜测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古城，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样容易就到了古城中，也没有想到这古城中竟然还有灯火。其实两人却没有想到能够进到巨石阵中心已是极为不易，而跳到洞穴中那洞穴中白骨中的机关更是数不胜数，而两人是妖，恰恰避过了那些机关。

　　　　两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