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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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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衡山山顶。
叶森向莫纤朗声道:“我们也并不想拆散一门好姻缘,童宁和至微的情意我们在剑阁时候就已经是看在眼里,你若是诚心诚意要做这样一场亲事,那么我剑阁是不会说什么的,只是武林中其他门派我就管不了了。”
莫纤笑了一声,道:“你叶盟主,既然是盟主,那么做一场亲事,又怎会让别人多言,而且我摇花宫从不怕别人说什么。不过我们这边可是以后的宫主,少宫主莫宁,剑阁的安至微可是要来摇花宫如何?”
这句话说出来,满场出现了一阵不停息的说话声,这意思简直就是安至微入赘到摇花宫。不过莫纤已经有意思日后让童宁做摇花宫宫主这个消息,也是让众人大为吃惊。叶森听到这句话也是眉头一皱,道:“安至微为我剑阁中人,不可再入别门,这一场婚事是两家的秦晋之好,若是莫宫主想要的太多,那么。”一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露无遗。
莫纤笑道:“哈哈,叶盟主怎么这样严肃,你说不行那便不行了,安公子想要怎样就是随他自己意思了,只是这桩好姻缘你我可不要破坏了。”说完又转头向童宁低声道:“阿宁,你看,你这位曾经的大师叔都答应你了,为娘为你亲选一个黄道吉日。”
这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大出童宁意料之外,童宁听到这话满脸红晕,头低的更低了,但是低下之前,却也飞快地一抬向对面看去,目光一下便扫到了安至微,一扫而过又落下去,轻轻飘落在鞋尖之上。
第152章 云水变色()
衡山绝顶的这一场战役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只剩下山风还呜呜地吹着。
商定之后童宁和安至微的婚事在六月二十八,这场婚事在多数人看来只是当做笑话,可是在颜焉心中却是真心为这两个人祝福。这场婚事办得也快,没有在蜀山,也没有在摇花宫,就选在了衡山县,婚礼就放在了水村山庄。
六月二十八那一天天气也很捧场,明亮的阳光灿烂的像是明媚的笑容,看得人没来由的也心里高兴,童宁的嫁妆是摇花宫送来的抬轿,十里长街都是红妆,从头到尾一片喜庆的红艳,这喜艳艳的红色将衡山县吞成了轰轰烈烈的艳丽,颜焉跟在送亲的队伍后面,手中拍手叫道:“看来莫纤真是疼童宁,这么多嫁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够出嫁时候有没有这么漂亮,不对,我要成仙,看来没有成亲那一日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候有种淡淡的忧伤。
离歌指着那一顶轿子低声笑道:“你喜欢那顶轿子吗?”他所指的正是童宁所坐的喜轿,而最前面的则是安至微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悠然慢行。
颜焉看着那喜轿笑道:“这顶轿子也挺漂亮,你看那红色不同于一般的红色,格外的红艳,而且带着一种雍容的大气,而且看得出旁边挂着的坠饰都是极上好的,顶子那里的设计也是匠心独具,别具风格,看起来很是好看。”
离歌笑道:“没想到你还看出这么多东西。”
街上两边围满了人,都是来看着一场婚礼的热闹,只是大多数人都只能止步在那山庄之外,只能看着那骏马和红轿进了山庄,再看不到细致的情况,在外面听几声鞭炮之声。看到红轿中的新嫁娘从轿子中出来,鲜艳喜庆而精致的嫁衣难得一见,其上的绣工宛如天工,每一朵牡丹花都是栩栩如生,看客都是惋惜可惜看不到那头顶上的凤冠如何模样,更看不到今日的新嫁娘是怎样美丽。
莫纤当日的美丽风韵着实惊艳了许多人,童宁和莫纤长得虽是很相似,但是在气质风韵上和莫纤完全不同,所以乍一看之下相似度并不高。
颜焉和离歌隐身进到山庄中,自然是无一人阻拦,童宁迈过门槛,被拂着进到山庄之中,山庄也经过了一些整理,挂满了红灯笼,用了很多红色丝幔,比起上次看来要喜庆许多。
山庄里并没有多少摇花宫的人,这也是摇花宫对于这一场婚事做出的让步之一。
这一场婚事并没有多少人看好,在摇花宫中也有不少人都有异议,但是莫纤早已看出自己的女儿情根深种,而自己当年也是深爱方蓝,知道莫家一向是情深之人,自己已然是不幸福,所以为了童宁,她也是力排众议,坚持这一场和蜀山剑阁的亲事。只是要为童宁谋到自己心中真正爱着的人,童宁对于莫纤也是感激的,她虽从未叫过莫纤母亲,但是其实早已对莫纤认同。
安至微牵着童宁走到行礼的正堂,安至微和童宁并肩站在一起,童宁比起同龄的少女来说身量要高上一些,和安至微站在一起几乎同样高,但是胜在身材匀称,并不让人觉得其身高较高。
童宁的脸在一张薄薄的红色绸帕之下,看不太清楚脸上表情,但是也看得出来脸上有着笑容。
高堂上坐着的蜀山剑阁的叶森,和摇花宫的莫纤,两人各是男女两方的家长,其实一般来说,座上的都是男子一方的父母,可是莫纤来了之后,自然而然坐在那上面的椅子之上,又有谁去说一声,照理她不该坐在那里。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唱礼人一声声高唱,唱完了这一场不被天下人看好的婚礼,莫纤看着童宁,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这笑容不同于她常日里那魅惑妖娆的微笑,只是慈母看着女儿终于嫁到意中人的微笑。
颜焉看着莫纤的微笑轻声叹道:“她也是爱女儿的。这件事情看来是真的是全心全意只是为了童宁谋一场幸福的。”由于对莫纤的成见,她一直认为莫纤是一个坏女人,所以对于这一场婚事,她虽然是祝福,但是始终认为这一场婚事中暗含着莫纤的阴谋,至于这阴谋是什么,她也并不知道。
安至微伸手牵住童宁的手,牵着她走到旁边的房间之中,闹洞房虽是婚礼中常见一幕,但是这一场婚礼却也并无人这样提议。
童宁一人坐在婚床之上,鲜艳的红盖头如一片美丽的花瓣落在她头上,安至微隔着红盖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等我回来,我出去看看他们。”
这场婚礼的酒宴早已摆在了山庄的大院之中,参加酒宴的多是来参加这场武林大会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是在武林大会中表现极好的青年弟子被自己的师父带出来。
颜焉在酒桌上转了几转,也没有找到傅维意,那天从衡山下来之后她又回到了将傅维意埋起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傅维意,现在傅维意没有被师父带在身边,看来不然是是被同门救走但是事情败露被师父处置或是别人救下直接离开,因为傅维意在武林大会上的表现在青年一代的弟子中也是算做不错,按理若是没有岔子此时应该是被师父带出来的。
放眼望去,摇花宫的人并不多,因为摇花宫的人都是着白衣,仅仅只是莫纤一桌上两边各坐一个,而另一桌又单列出来一桌也是在莫纤身边,并无一桌上是摇花宫人和武林正道门派之人坐在一处。
吃饭之前,即使是这样的场景,每一个人都是拿出了银针来验毒,看了无毒之后方才开始进食饮酒。安至微则到了这山庄大院之中开始一桌一桌敬酒,敬完之后回到叶森莫纤那一桌坐在末位开始吃饭。
颜焉和离歌站在一旁,颜焉看着眼前的人一群人正在大快朵颐,菜色都是极为精致,酒香也是扑鼻阵阵香,不禁抚着自己的肚子,苦笑道:“我好饿啊,好想吃。”
离歌眨眼笑道:“你想吃这些菜?”
颜焉狠狠点了点头。
“走,我带你去吃。”
离歌拉起颜焉便向一边奔去,颜焉并未问他要去何处,只是跟着离歌跑去。
离歌拉着颜焉向厨房跑去,厨房中正做着各式菜肴,虽说现在院子中的桌上的菜都已上齐,但是毕竟是一场大事,这种酒宴上的菜肴都是看到哪一位菜肴吃的少了许多,便会换上新菜。
颜焉和离歌在这厨房之中,不比在饭桌之上,隐身后并无人注意到两人偷吃菜肴,不过确切说还应该是一人,因为只有颜焉在吃,而离歌不过是看着她吃。
这一场酒宴也充满了武林人的豪气,虽然这场婚礼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因为两个人的特殊性,所以也可以说是整个武林,整个江湖的事情。
颜焉在厨房吃饱喝足之后,又回到院子之中,院中的人们都已经是酒酣耳热,只有在这个时候,刀剑才是安静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些人离开了山庄,有些人则住在了山庄之中。
新房中的烛光透过夜色宁静地传出来,月色照在湖水之上,波纹轻轻地荡漾。
颜焉要隐身进到那新房之中,离歌将她拉住,并不说什么却是笑着,这笑容看得颜焉心虚,只得放弃,围绕着那水边,和离歌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三步,风中是草木香和花香,萦绕在鼻尖,在月色下慢慢悠然走着,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新房之中,是一片艳丽的大红色,红的鲜艳的比新鲜的血液还要鲜艳,红烛燃烧的眼泪也是红艳艳的,落下来,落成一朵花模样,那红烛是摇花宫的红烛,手臂一般粗的红烛上也是雕刻地极为精致,烛台也是精心铸成,金黄的颜色中镶的是上好的碧玉,碧玉之中晕着一团一团的红气,红绿交杂,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童宁坐在床边,这一整天对于她来说都有些美好的不真切,无法相信,一切竟然这样美好,这样简单,这样没有阻拦,自己真的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地和三师兄成亲,她忐忑的心一直漂浮在云层之中,一个人在这新房中坐着,一切热闹起来,又安静下来,周围只有来回的佣仆端来饭食给她,收走餐盘,点起红烛,周围静了下来,只有外间的小丫鬟坐在椅子上,清浅的呼吸一声一声,她听着红烛燃烧的声音,远处的喧闹声,心中生出一些害怕,害怕安至微再也不会回来,她和小丫鬟有一声没一声的对答着,只是为了排遣那没有边际的害怕和担心。桃墨并没有来,她虽然想念桃墨,可是心中也是觉得对于桃墨来说留在摇花宫是最好的,在摇花宫没有结束的春日里,她可以安静而活泼地自在活着,等到某一日和莫繁成亲,那么一切就是最好的团圆了。
安至微带着微微的酒意走进新房之中,童宁听到脚步声一步步挪进,心也随着脚步跳的厉害,此刻听着那一声声的脚步声,她心中开始安定下来,三师兄的脚步声她一听便知道,是三师兄进来了。小丫鬟稚嫩地叫了一句,少爷好。安至微向她微微一顿又继续向前走去。推开那扇雕花的小门,走到童宁身边,童宁的心落了下来,鼻尖是三师兄熟悉的味道,虽然这味道里多了一些酒气,但是到底还是他。这酒气有些陌生,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过三师兄饮酒,但是即便有着酒气,她也能够从这酒气中分辨出三师兄独有的味道。
安至微走到床边,拿过旁边的挑秤。将那红艳艳的盖头挑了起来,入眼的是童宁璀璨的微笑,那微笑有些刺目,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安至微看着那笑容不禁微微晃了晃神,手上一颤,那挑秤从手上落下,而盖头重又盖了回去,童宁一声惊呼。
安至微忙弯腰将挑秤拾起,将红盖头完全挑起,关切道:“有没有砸痛你?”
童宁微笑摇头,道:“我怎么会这样容易痛,你喝醉了吗?我从未见过你饮酒。”
安至微将挑秤放在一边,坐在童宁身边,将手轻轻覆盖在童宁交叠放着的手上,道:“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心里高兴。阿宁,你高兴吗?”
童宁身子微微一斜,靠在安至微的肩膀上,低低道:“高兴。”
烛光摇曳,云母屏风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如真的一般,水纹在月光和烛光中似乎是真的在荡漾一般。
安至微看着桌上的酒壶和红烛愣愣出神,童宁坐直身子,拉着安至微的手道:“三师兄,你怎么了?”
安至微微笑道:“我很好。不过你可不能叫我三师兄了。”用手轻轻将童宁的凤冠摘下。“来,你坐在我前面,我给你梳头。”扶着童宁坐在了梳妆台边。
“那我叫你什么?”镜子里的童宁疑惑地看着镜子里的安至微。
安至微手中的梳子轻轻落下,从万千青丝中落下,笑道:“叫我相公啊。”
童宁低下头笑了笑,有些羞意,道:“那你叫我什么呢?”
安至微的梳子又轻轻落下,从万千青丝中落下,道:“娘子。”
“相公。”
他们如一对普通的夫妻一般,坐在镜前,镜中的女子眉若刀裁,眼若秋水,脸上的笑意中染着浅浅的粉红,在烛光下显的有些美艳,她长相中虽未有着如莫纤一般的美艳,但是今日的精心妆扮之下,又在这烛光之下,显露出了这藏在平日的秀美之下的美艳。
长长的黑发垂在身后,童宁看着镜子中的两人,笑道:“三师兄,哦不,相公,我来给你梳头吧。”
换了安至微坐在了前面,烛光之下,两人虽是做着极简单的事情,但是也多出了几分甜蜜和温馨。头发梳完,两人相对而坐,安至微从桌上端起酒壶,道:“阿宁,我们还未喝交杯酒。”他脸上的微笑一如往日,但是在这样的时候看起来,却是比起往日多出了几分甜蜜。
童宁伸手拿起一支酒杯,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错过,这一晚上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的。”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万千的夜色都在窗前止步,这一间房间之中只是春意浓浓,情意浓浓。
他们不过是两个平凡的相爱的人,可是在这样的世界里,却总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命运给了你美好的开始,却不愿意再继续给你风平浪静的未来,就像一场梦境叠加着一个梦境一样,这一个梦里的里并不知道下一个梦就是什么样子,突如其来的梦境变化,会是白幡猎猎还是红烛影深,谁都不知道。
童宁伏在安至微怀中,脸上挂着的是平静而安宁的微笑,而嘴角那一丝鲜血却是触目惊心,语气中是虚弱的温柔,“突然有一日我不是我,从前竟似一场梦境,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现实,我都不知道,一切都变了,剑阁回不去了,从前的日子也回不去了。这是牵机对不对,三师兄,哦不,相公。这场梦终是结束了,还好是你,见你最后一面,我不恨你,只希望下一辈子我能够常常在一场梦中。”她那星辰一样的眼睛缓缓合上,而脸上的微笑还是染着那红晕的脸庞。
安至微低下头,嘴唇亲吻在童宁的头发上,一滴滴泪水打落在童宁的发间,口中喃喃自语道:“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真的能够成亲了,我很高兴。可是今天大师叔却给了我牵机,现在,现在,现在我才知道你饮了它,比我饮下它还要让我痛心。我不想做剑阁的门主,我也不想做剑阁的阁主,阿宁,和你比起来它们都不重要,可是等到现在,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抱起童宁,走出房间,外间的小丫鬟看着两人,眼里全是惊讶,可是安至微没有等到她叫出声,叫在她喉间轻轻一点,抱着童宁向外走去。
他走到湖边,将童宁轻轻放在芳草之上,低身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道:“阿宁,我和你一起去做同一场长长的,不会再变的梦吧。”躺在了童宁身边,左手牵住童宁的右手,自己右手上的长剑向胸间一刺,鲜血染红了芳草。鲜血流进了湖水之中,血液在水中一丝丝晕染开来。天上的月色没有变,仍是冷冷看着世人,可是云却飘到了一边。
颜焉立在远处看着两人,手中紧紧握着那又变的绿一些了的青玉盏,并不出声。她没有想到她祝福的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竟然这样快就变成了如此收场,这是她最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是她最不愿意想到的事情,也罢,也许他们只有离开了这个纷扰的世界,才能够抛却那么多烦扰,抛却那么多束缚,能够真正的相守。
离歌的手轻轻搭在颜焉的肩上,也没有说话,看着远处的两人。颜焉想到童宁临死前的那一番话,不禁忆起曾见过的一句话,楼高莫倚,长恨不绝清风起,立尽黄昏,梅梢半笼残月,千重梦断魂归处。
千重梦断魂归处,冷月无声云水变。
千重梦断。
第153章 无从得来()
童宁和安至微的尸体不久就被发现,童宁的死让莫纤大为震怒,然而安至微也是同归于尽,此事只得解释为两人一起殉情,这样不了了之,双方都是无奈。
叶森对于安至微的自杀也是极为惊讶,他许给安至微的条件是喂童宁喝下牵机之后,便明年任命他为剑阁一门的门主,最年轻的的门主。然而却没有想到安至微这样冲动,杀死童宁之后竟然自己也自杀。
颜焉经过这件事情对于中原武林大为失望,对于武林江湖的向往消失不见丝毫,她原本以为的江湖是山水之间,潇洒肆意的刀光剑影,而真正身处在武林江湖之中才发现,原来武林江湖也一样都是人与人之间的算计挑拨等等,完全不似自己之前的幻想的那般。
颜焉带着对武林的满心失望离开衡山县,和离歌一起向北方而去。
金戈城的战乱已然平息,至于到底如何平息,颜焉并不知道,去问离歌那复云教现今如何,却是消息不明,战乱平息之后那复云教消停下来,到了天山,找不到其老巢,有些人逮捕归案,而那教主一家却是下落不明。
颜焉对于复云教教主一家一直好奇心甚重,那一家子,两个鬼,一个人,两个女人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样三个人让人不好奇也难。
而青玉盏中也已经收集了四滴泪水,回首忆来,这四滴眼泪背后故事也是满含眼泪,藏满了无尽的伤痛和难以言喻的无奈,每一滴眼泪都是悲伤的,颜焉不愿意看这些悲伤的眼泪,她多么希望其中一滴眼泪能是含着笑的,可是这些眼泪的选择都是青玉盏自己所选择的,青玉盏所选择的尽是这些悲伤的眼泪,等到完全变白的那一日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发生什么呢。颜焉深深看着天上那一道银河,隐隐约约,似乎一条柔美的轻纱轻轻覆盖在深蓝的夜幕之上。
这天晚上两人正是歇在野外,去北方并没有目的,只不过是看一看北方的景色,没有想要找到什么,也没有想要得到什么。
又向前行,经过蒲城,蒲城是一座怎么看都不是多么出众的城市,算不上多么的繁华,也算不上多么的贫瘠,周围没有名山大川,也没有什么有名的名人古迹,实在是一座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城市。
行到蒲城时候,两人寻了一家客栈,因为不用赶路,所以只是按照凡人游玩方式来游玩。
刚进客栈,目光向内一看,目光便是直接放到一人身上,那人满头白发,然而却是年轻人的相貌,颜焉看到这人,如遭雷劈,脚步定在当地,双目紧紧盯着那人。离歌看到那人也是一惊,没有料到竟然会在此处遇到他,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秦渊安坐在轮椅之上,似乎是在等着颜焉一般,看着颜焉,脸上还是颜焉曾经非常熟悉的微笑,之上满头的白发,变白的眉毛也没有丝毫地影响他那眉目如画的清俊,只是在这清俊之中加上了几分诡异之感。他嘴唇苍白,并不是正常人的唇色。
颜焉看得见他身下的轮椅,她记得傅维意曾经提过秦渊残废了,但是是残废了双腿要坐在轮椅上这程度她却没有想到,当日他学了方蓝许多医术,加上他自己本就是医术高超,那么按理说应该是算得上神医了,可是自己的一双腿却治不好,那么看来也许是受了什么极重的伤,而那满头的白发又是如何,不过无论如何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了。他是凶手,是杀害三师兄的凶手,她永远都不能够原谅一个凶手,原谅一个杀死自己亲人的凶手。
秦渊和颜焉两人互看了一会儿,颜焉转头向离歌冷冷道:“走。”
离歌看了几眼秦渊,秦渊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带着几分考究的。
离歌和颜焉转身离去,秦渊却是迅速驱动轮椅跟上,那轮椅的速度是惊人的快,并不是一般轮椅的快速。颜焉和离歌脚步虽快,但是却始终甩不掉那轮椅,而颜焉和离歌用轻功向前奔去时候,秦渊身在轮椅之上却也是能够驱动轮椅飞起,令满城的观者叹为观止。
在蒲城郊外颜焉和离歌停下脚步,月亮被云层遮住一半,剩下的光照着大地,有些阴郁的荒凉。
三人相对而立,没有一个人先说话。
颜焉看向秦渊的目光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意,甚至带着那么几分冷冷的刀光的寒意。
而秦渊看向颜焉的目光却是温柔的,脸上的微笑始终没有褪去,仍是如以前一般,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对不起。”秦渊先开口道。
颜焉并没有回答,这一句对不起如落入大海的一滴水,对于大海来说,没有任何变化,那阴郁的月光越来越暗,云层又移动了一些,遮住了更多的月光。
“我当时没有想太多,当时师父在场,我因为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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