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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又在以下犯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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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晕了。”班岚顿了顿,闭眼起身,又问迤墨,“其他人呢?”
迤墨转头瞥一眼身后那几个歪七扭八躺地上的人,嫌恶地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嘟哝道:“死不了。”
“便宜他们了。”班岚转过身,自然地一手揽过迤墨的腰,带着人一起往洛长河那边去,院里厚重的威压瞬间消散不见。
“班岚……”金琰手足无措地站在洛长河身后,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声谢谢似乎太轻,可让他说出别的什么话来,他又不好意思。
“行了,别这幅鬼样子。”班岚手里紧了紧迤墨的腰,不自在地撇开眼,转移话题,“那个,泽山谨呢?”
“回阁主,泽山大人回自己房间恢复去了。”追上前来的两只云雀见金琰和洛长河没立刻回答,便接过了话茬。
“屋子的禁制没问题吧?”迤墨扫一眼一片狼藉的小院,有些担忧。
“禁制没问题的。”云茵云菀赶忙回答,“泽山大人手里有我俩的阵盘,应当没有收到打扰。”
“嗯。”班岚点头应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招呼小木偶跟上,安排道,“云茵云菀,你们留在院里照看泽山谨;洛会长,金琰,咱们去小洞天,把越会长也带上。”
“这些人呢?”迤墨拉了拉班岚的衣角,看了眼院里躺着的那几个人,道。
“……”班岚叹了口气,他是真想把这群人直接埋了。
无奈地伸手揉了揉迤墨的头发,班岚尽量让自己冷静点,便把自己的替身傀儡给掏了出来。
“你去与景和山庄的人交涉,跟他们说信使鸟训导员在我们院里住下了,配合我们的调查,过两天再回去。”班岚对着自己的傀儡交代了两句,又侧头亲了亲迤墨的额角,柔声道,“院里的人,主子看怎么办?”
“唔……”迤墨舔了舔牙尖儿,“杀了的话会惹麻烦,要不关起来吧?”
“交给我吧。”洛长河闻言,便抬手打开了乾坤袖。乾坤袖里头没什么灵气,这些人若是进去了,浑身的伤恐怕一时半会儿就好不了了。
班岚点点头,不置可否,便转手打开了小洞天的入口。
迤墨被揽着往小洞天走,不着痕迹地抬了抬头,敏锐地察觉班岚并没有真的冷静下来——这鸟有心事,恐怕已经攒了挺久的了。
作为一只四肢并不发达、但头脑一样简单的大白虎,迤墨有点儿犯愁。他家杂毛鸟脑子里的弯弯绕很多,他经常摸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班岚需要自己在身边就是了。
可是……迤墨这会儿忽然觉得自己能做的还是太少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班岚……”迤大猫迟疑着朝班岚的识海传音,“你不开心,能不能把原因告诉我?”
班岚的脚步一顿,有些懊恼自己的不淡定——他家大猫别的不说,对他的情绪方面向来感知很敏锐,这会儿怕是已经有点在钻牛角尖了。
于是班岚柔和了表情,传音道:“好,一会儿我告诉主子。主子要记着,我没有什么是必须瞒着你的,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可以问我,我会与你说。”
“嗯。”迤墨点点头,手里摸了摸自己腰侧的手掌,略微安心,又补充道,“你也一样要问我。”
“好。”班岚点头,眼里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进了小洞天,班岚将其余楼层封锁了之后,就打开了主楼。与上回带人进来不同,这次金琰背上还背着个病号越江心,自然不能随便在茶楼待着。
主楼里有不少居室,随便打开一间,班岚将被褥铺展在一张木榻上,便成了越江心暂时的床铺。
稍稍安顿下来,一行四人,加上带着信使鸟的小傀儡就坐到了小桌前。
“金琰,你来问问信使鸟。”洛长河率先开口,拉了一把边上还没缓过劲儿来的鹓鶵少爷。
“啊?好,好。”金琰一愣神,连忙点头,就是手里头揪着洛长河的袖子不放,好像能玩出什么稀奇花样似的。
洛长河也懒得管他,他是个对后辈很宽容的前辈,没这么多计较。
“蓝羽,过来。”金琰招了招手,让那只躲在木偶臂弯的蓝羽信使鸟过去。
“吱叽……”信使鸟蔫嗒嗒地探出羽毛凌乱的小脑袋,四下观察了一番,才迟疑着从木偶傀儡的臂弯跳了下来,往金琰的方向蹦了几步;班岚见状,就挥手先将傀儡收回,免得这信使鸟有个傀儡护着不肯答话。
金琰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是揪着洛长河的袖子,让那信使鸟站到他掌心,问道:“蓝羽,你还记不记得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就是之前你被吓到的时候。”
信使鸟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转头就去找小傀儡,却只看到那处空空的,根本没有小傀儡的影子,这才缩着身子,叽叽喳喳地回答金琰的问题。
信使鸟是介于灵鸟和野鸟之间的鸟,灵智不特别高,不会开口说话,寿命也仅有数十年;但是使命感强、责任心重,多半还擅长飞行,或者有别的反侦查天赋。
蓝羽作为景和山庄最值得信任的信使鸟之一,在反侦查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吱吱喳喳一堆鸟语说下来,金琰就听到了不少信息。
在座的两只神鸟都听得懂蓝羽的话,迤墨作为一只神兽,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于是就只剩洛长河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金琰见状,不用班岚交代,就狗腿地解说了起来:
“蓝羽说,它遇到了西部荒域的裂羽雕,还不止一只。”
“当时它飞累了,在树林子里面休息,远远的就看到几只裂羽雕盘悬在半空,它就觉得很害怕,于是先寻了一个树洞躲着。”
“可是它没有料到那几只裂羽雕竟然迅速地分散了开来,似乎是有目的地朝着几个点飞行,并且从半空中投下了一些黑不溜秋的小石块。”
“其中有一只裂羽雕迅速地飞往了它的方向,但是它没有立即发觉,于是等它发现那只雕的时候,对方已经离他很近了;它来不及躲闪,与那只雕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对方就开始追着它飞,它有注意到对方的爪子里还抓着两块黑色的石头,瞧着像是魔晶石。”
“后来因为这个动静太大了,引起了其他雕的注意,它就遭到了五六只裂羽雕的围追堵截,它吓坏了,最后是怎么逃脱的,就不记得了。”
洛长河听着金琰复述蓝羽信使鸟的话,表情有些匪夷所思:“裂羽雕?魔晶石?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能让裂羽雕做信使鸟来送魔晶石?”
“难怪……”一声沉吟插/入洛长河的疑问声中,班岚手里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难怪了,那些魔晶石原来不是修士去送的。”
迤墨在一旁点了点头,恍然道:“所以不管是狼群还是泽山谨的鹿群,都是这样毫无征兆的突变。北部荒域认识裂羽雕的人少,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它们。”
听到这里,洛长河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他到底是佣兵公会的分会长,有些内部消息还是清楚的,于是略微思索一下,便又提出了一个疑点:
“我见这信使鸟受惊吓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沾到魔气,那么也就是说,那些裂羽雕在投放魔晶石的时候,魔晶石应当还未被激发……”
所以,还需要有人特地去激发吗?那这利用信使鸟什么的,岂不是多此一举?
“不,那时候魔晶石应当已经被激发了。”班岚却摇了摇头,食指点了点桌面,“洛会长,您身上这会儿有没有魔晶石?”
“有。你要用?”洛长河点点头,手指一捻,一颗墨黑的魔晶石便出现在掌中,被他利索地抛给了班岚。
“嗯。”班岚接过石头,手指操控着淡金色的灵力丝线,在晶石表面刻下一道道细纹,嘴里则漫不经心地道:
“这小把戏……我也会。”
第九十章()
淡金色的灵力丝线在魔晶石表面迅速地盘旋而过,落下一道道流畅而玄奥的纹路;就在班岚收手的时候;那晶石整个一震;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立时;汹涌的魔气便裹挟着表面的碎屑骤然爆发,朝着周围散开去。
汹涌而出的魔气浓黑之中夹杂着不详的灰色;惹得洛长河微微拧起了眉。
班岚五指一握,就在那颗魔晶石表面附近打下了一个禁制;立时;丝丝缕缕的魔气就只能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头横冲直撞;并不能逸散开来。
“这是激发与释放。”班岚解说着;随即一手往另一手的手腕上连画几笔;淡金色的封禁刻纹就虚虚地浮现在了手腕上;紧接着,班岚收回禁制,带着封禁的手径直握住那颗魔晶石;霎时间;从指缝间狰狞流窜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魔气倏然一僵,便尽数收拢回去。
“这就是暂时封印。”再次解说一句,班岚摊开手掌;那颗分明已经被激发了的魔晶石慢悠悠地在掌心滚动两下,顶着浑身的释放纹路;却丝毫动静也无;乖巧得很。
班岚抛了两下手里的魔晶石;看着它在半空中浑身黑气、落回来又干干净净的憋屈模样;心情稍微好了点;便缓缓补充信息,道:“类似于我这样的激发和封禁手段有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一种方法,也是最常见的类型。信使鸟的脚踝上都有储物环,要遮掩这种封禁手段并不难。但是,如果要做到这种握在掌心就不释放魔气的程度,那么封禁的力度就要数倍强于激发的力度。”
“毕竟,封禁还是要直接作用于被封禁的对象才能达到最强的效果,否则就会被削减得很厉害;只要投放魔晶石的势力手里没有足够强大的封禁方法,那么,他们的魔晶石激发力度也不会太强。”
“照蓝羽的说法看,那些魔晶石的投放点并不少,可是实际上妖兽魔化的频次并没有相应的那么多;也就是说,”班岚顿了顿,手里的魔晶石被握拢,瞬间化为齑粉,“魔晶石的激发方式并不强,魔气释放缓慢,绝大多数并不至于破坏一个区域的魔灵平衡。这只能说明,要么,那势力的底蕴不够;要么,就是他们干了太多事情了……全部高度激发的成本太高,而每个地方的零星事例已经足够他们施行计划,并且还方便他们隐匿行迹。”
洛长河听了,思索一番,便道:“我偏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金琰连忙跟着表态:“我也觉得是第二种,那么会搞事请的人,怎么可能连个高强度封印都弄不来。”
“嗯……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用裂羽雕?”旁边一直听着自家杂毛鸟解说的迤墨却忽然发问了,“好用的信使鸟绝对不止这一种,但裂羽雕基本只生活在西部荒域,这种有可能暴露自己方位的操作,连我都知道应该避免。”
“……”班岚闻言一顿,摇摇头:“主子说的这一点,也是我觉得最奇怪的一点。会有这种做法的,要么是觉得不会暴露,要么就是不怕暴露。从目前收集到的线索看,这群人行事很隐蔽,一般不会有侥幸心理,所以,应当是这裂羽雕有什么特质极为难得,才会让他们选择用裂羽雕。这方面我就不清楚了。金琰,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可以说说的?”
金琰皱着眉,捏着洛长河的袖子,思索了一会儿,道:“这方面我也不是特别熟悉。当初在西部荒域,我也很少会用信使鸟,对裂羽雕的了解也不太多。非要说的话,裂羽雕应当算是信使鸟中最为凶猛的几种之一,它们体格健壮,在地面上的行动能力不输于西部的那些地行鸟,而且对魔气的耐受度很高……哦对了,裂羽雕的体格强壮程度,足够让它们经受住长距离传送阵的压迫力,在高灵压环境里也能持续飞行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裂羽雕能适应荒域的绝大部分地区短时间工作?”班岚手指点了点桌面,问道。
金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但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漏了……唔,待我去联系一下西部的地行神鸟吧,他们知道得会多些。”
“好。”班岚点点头,便站起身,“既然这样,我与主子先回房,金琰,洛前辈,你们可以先安心在这里待着,再有什么事,可以等越会长醒后再做交流。”
“嗯,你们去吧。”洛长河爽快地点头,转而看了一眼旁边榻上的越江心,又对着金琰道,“你与我一同守着老越。”
“嗯。”金琰应着,绊手绊脚地挨着洛长河起身,讨好地俯身去搀扶他,被洛长河没好气地推开了那颗金毛脑袋:
“你病号还是我病号?”洛长河甩手把袖子抽出来,丢给金琰一瓶伤药,“吃点儿。”
金琰手忙脚乱地接过伤药,又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腹部,咧嘴笑了:“哎,多谢洛前辈。”
“嘁。”洛长河翻了个白眼,直接往床榻边上去了。
班岚看着金琰跟上去,嘴角不由得抿开了一丝浅笑。迤墨抬头,见状便拉了拉班岚的衣袖,悄悄地传音道:“班岚,咱们走吧。”
回过神,班岚嘴角的笑意变浓,侧头亲了亲迤墨的鼻尖,传音应道:“好。”
两人便相携上楼,回到了卧房。
“今日院子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迤墨把自己挂到班岚背上,嘴巴挨着杂毛鸟的耳朵嘀嘀咕咕地问,“禁制居然没起作用吗?洛山石都破了。”
“禁制毕竟对外不对内。”班岚伸手往后头一托,便将自家大猫妥妥地背好,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踱步,“那几人应当是是先进了院子,与金琰发生了口角,把金琰打到了石片上。”
班岚解释道:“石片附近我也布下了防御的,会反弹灵力攻击,但只针对了人修。金琰皮实,肉身强度在神鸟里也是一等一的,估计是腹背各挨了一记,结果肉身还碰坏了一枚石片,也是凑巧罢了。”
迤墨扁着嘴,手里拉着一缕鸦青的发丝,整个猫软绵绵地趴在班岚背上,不甘不愿地嘟哝:“哼……那个可是你特地给我布置的大阵。金琰还说好了要陪我打打架的,现在倒好,全泡汤了。”
“抱歉……主子。”班岚侧头去亲吻迤墨的嘴唇,轻声道,“是我没安排好。”他当时就该直接和金琰一起出去见人,洛会长的想法之后交流也并无不可。
“你哪里有错。”迤墨惩罚地咬了一口班岚的嘴角,瞪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把那群训鸟的犯的错往自己身上揽?跟泽山谨学的吗?”
“……”班岚舔舔唇角的血珠子,眨了眨眼,表情很无辜,“我不适合这种说话方式吗?”
“不适合。”迤墨摇摇头,把下巴搁在班岚的颈窝,“你还是该凶的时候凶好了。”
班岚停下步子,叹了口气。
表情渐渐收敛,连眼底都攒着沉重的味道;浑身的威压并没有刻意释放,但整个卧房都仿佛被抽干了灵气一般,让人无端端觉得压力巨大,无法呼吸。
迤墨感到这个氛围,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家杂毛鸟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心里有什么不快活、有什么担忧也不说,就算并不是很在乎的事情,但多少也会影响心情。
迤墨不是很懂班岚怎么能做到大多数时候面不改色的,他就猜,是因为班岚还不够在乎那些事。
现在……对方显然踩到了班岚在乎的那条底线。
“……主子,不怕我?”班岚犹豫着开口,嗓音有些暗哑,“我这幅样子,主子会不会不喜欢?”像是那些刚出笼的野兽,浑身都是带着刀锋的侵略性,贪婪的,嗜血的……危险的。
“不会不喜欢。”迤墨眯起眼睛,拿颊侧蹭蹭班岚的脖颈,反而有些痴迷,“你看,你就算这样还是背着我的。”
迤墨的手臂挎着班岚的肩膀,探到他胸口,五指探出寸长的利爪,在心口的衣襟前轻柔地划过,迤墨啄吻班岚的颈侧,认真地道:“你看,我这样,你怕了吗?躲了吗?你的后背,脖子,心口,全在我手里。”
“呵……”班岚听着,浑身紧绷的肌肉都松懈了下来。他发出一声沙哑的轻笑,闭上眼睛,心里的那股担忧消散了些许。确实……哪怕那双利爪划破他的心脏,班岚也依旧会相信迤墨不是在伤害他。
“主子,主子……”轻柔的呢喃一如既往,班岚手里捞着迤墨,将配合他动作的大猫抱到了身前亲吻,“我心悦你,爱你。”
“唔……”迤墨仰起头,张开嘴,回应着亲吻,手里搂紧了班岚的脖子,双腿也圈紧了精瘦有力的腰,飞红了眼角——他有些羞了,不敢说爱,就只好用愈加热烈的回应去告诉杂毛鸟自己的心情。
一吻毕,又是许久过去。
两人额头相抵,迤墨手软脚软地坐在班岚臂弯,手里意犹未尽地捏着他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班岚……你与金琰关系特别好吗?”
迤墨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回班岚发这么大火气,还是因为金琰受到了侮辱。否则,就算是那群人不知好歹弄坏了大阵,照这杂毛鸟一贯的性子,应当是面上笑眯眯地打太极,把人忽悠完了之后,背地里挖个连环坑,坑死人不留名。
班岚应了,无奈地回答道:“感情确实不错……再、再怎么说,我小时候也是追着他喊过一阵琰琰哥哥的。”
“噗嗤——”迤墨非常不给面子地笑了,接着就笑到浑身打颤,“班、哈哈哈哈班岚!你这……!琰、哈,琰琰哥哥!”
“别这么叫他……”班岚稳住怀里扭来扭去的大猫,有些醋。
迤墨笑出了眼泪,听班岚这么说,坐直了身子就响亮地叫道:“班岚哥哥!”
接着,没等班岚反应过来,就一通乱叫:“班岚哥哥,班岚哥哥!媳妇儿!”声音甜得要命。
班岚吃不消了,一把把大猫摁在了怀里,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酝酿着要说什么;临到了嘴边,却又泄了气,抱着迤墨,与他笑成了一团。
“……好,好了,主子,我们别笑了。”班岚终于缓了过来,亲亲迤墨的额头,下定决心,把憋了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主子,我想把聆风阁开到荒域来。”
“开到荒域,然后打破灵鸟、妖兽和神鸟神兽的界限——”
“成为真正的,闻风知尽天下事的聆风阁。”
第九十一章()
“闻风知尽天下事?”迤墨重复着念了一句,然后笑眯了眼;“这个好!”
班岚笑笑;搂着大猫走了几步坐到榻上;让迤墨侧坐在自己腿上;这才缓缓与他讲起自己的想法。
这事儿,其实从班岚带着迤墨刚刚下山的时候;就开始压在班岚心上了。
五十多年来,班岚除了一开始十多年对聆风阁格外上心以外;后面等阁里能够自给自足了;就基本上是放养状态;因此;这回出来见到聆风阁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里既是高兴却又深深地担忧。
修真界不会太在意那些挤挤挨挨的小树苗;却会在意那些枝繁叶茂飞速生长的大树。
聆风阁根基浅,没有绝世高手坐镇,发展得太快;就已经有了些树大招风的味道。
作为一个情报组织,聆风阁不需要、也不能搅进别的势力的利益争夺;但是,现在的聆风阁并没有这种岿然不动的底气。
于是;这就进入了一个尴尬的瓶颈期——既吸引了豺狼虎豹的注意,又没有对付他们的武器。
而这些“豺狼虎豹”;甚至包括高傲的神鸟。神鸟的威严不容挑衅;灵鸟小打小闹的不至于如何;但如果联合起来;阵仗太大;总会让神鸟警惕,甚至决定掐灭的。
班岚不想让聆风阁夭折,也不想去挑衅所有神鸟,这其中的疙瘩只有一个解决方法——让神鸟做灵鸟的真正领头人,把聆风阁干脆发展成修真界的庞然大物,无论哪里都盘根错节,撼动不了。
这样一来,神鸟可以成为整个聆风阁的主心骨,阁里也就有了足够多、足够强大的高手坐镇;而神鸟,也可以脱离那些笼子似的神鸟域、脱离开与人修的绑定合作,自由翱翔在整个世界。
也好让班岚当初忽悠那些灵鸟的说辞……成真。
当初,班岚抬着小短胳膊,把额链亮给那三只羽毛凌乱、伤口遍布的寒鸦看;他自己也是浑身狼狈,却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喘着气信誓旦旦道:
“你们看,我是凤凰族的神鸟!是下山来历练的少爷!”
“你们跟着我,就是附属于凤凰族了!”
“以后我罩着你们,你们跟不跟我干?”
那时候,三只寒鸦互相搡着翅膀,嘎嘎嘎地笑了起来,满口说着相信;然后就真的带上了自己的族人,跟着班岚,成为了聆风阁的第一支灵鸟族群。
后来的班岚回想起来,便知道了,那时候的三只寒鸦其实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凤凰族额链确实是信物与标志,但是常年龟缩、颠沛流离的普通灵鸟族群,哪会有那么多鸟认识;他在寒鸦族里振臂一呼,数百只黑漆漆的寒鸦都发出了惊喜的呼声,包括那些拼命学着成鸟姿态支起翅膀、却失了平衡一头栽倒的雏鸟。
只不过是感念班岚拼命去救寒鸦族人的恩情罢了。
“他们那做派,可真是假透了。”班岚轻笑,声音却有些低落,“他们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我逃跑的本事那么多,救他们压根就没有拼命;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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