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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桃娘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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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许久,下人看小桃好久没有动静,忙去禀告了李月娥。李月娥一早已听侍从回来禀告昨夜赵光义和小桃夜宿山寺的惊世骇俗之举,但对她来讲,赵光义就是为小桃把星星摘下来也不稀奇,何况只是在荒山破庙陪她住一晚。李月娥估摸着小桃大概是冻病了,忙让厨房准备了姜汤,自己亲自带下人送去。
小桃晕晕沉沉,头疼得要裂开,身上又忽冷忽热,李月娥进来握上小桃的手,眉眼间都是关切:“先喝些姜汤,我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了。别是中了风寒。”
小桃摇摇头浅笑:“不用,只是夜里受了凉。”顿了顿问道,“元佐呢?”
李月娥眉眼舒展笑开:“那孩子,一刻也安静不得。除了在晋王面前不敢喘大气,其余时候上蹿下跳没个老实时候,今天得了弓箭,又跑去狩鸟去了。”
小桃随口问道:“晋王,对孩子很严厉吗?”
“晋王性子清冷,你也知道的。”李月娥叹口气,“做父亲又望子成龙,对孩子要求苛刻些,所以孩子们都怕他。元佐淘气,自然更怕了。”
小桃笑笑:“好在你性子好,又疼元佐。”
李月娥有些失神,看着小桃道:“你一定知道元佐不是我所生,没了亲娘,于情于理我都该多疼他些。何况他是长子,晋王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最看重的。这几个孩子里,他对元佐要求最是苛刻,亲自带他骑马,为他早早聘了先生教学。我自然也该对他多上心。”顿了顿,看着小桃道,“听说,你也有个儿子”
这消息她不是听赵光义说的,赵光义不会在她们面前讲小桃的一丁半点。她还是这几天听府里的其他姬妾讲的。自从小桃入了晋王府,那一直锁着的望江楼开了,清冷的晋王、从不留宿姬妾的晋王,每日和小桃厮磨在一起缠绵缱绻,活脱脱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其他的姬妾自然有羡慕有妒忌的,也都对这个从天而降的桃夫人无比好奇。有人打听到这桃夫人原是南唐的官妓,还曾生过一个儿子,听说那儿子还是唐人的。
小桃的眼圈红了,想到寅儿她的心像被针扎似的刺痛,小桃眼前一层雾气,低声道:“我没有你的福气,我的孩子,丢了。”
李月娥的心颤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是这样,几分歉疚地握上了小桃的手,温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从前两年开始,赵光义开始到处找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频频给子女办生辰宴席,她还以为是赵光义想借机结交朝臣,原来答案在这里。过了半晌,李月娥看着小桃挣扎许久还是问了出口,“孩子是晋王的吧?”她不信那些传闻说孩子是唐人的。如果孩子是唐人的,赵光义怎么会那么焦灼,那么急迫?
小桃点点头,眼泪不觉已经落了下来:“他叫寅儿。”许久看着李月娥缓缓道:“如果有一天寅儿回来,你会疼他吗?”时隔这么多年寅儿都没有音信,小桃心里早已明白是凶多吉少了,却还是不肯死心仍抱着一线希望。
李月娥一愣,小桃这个问题有些让她不知所措,也有些莫名其妙。李月娥攥紧了小桃的手笃定说道:“自然会很疼他。且不说晋王对你的情意,你的孩子自然是晋王心尖上的,怎么会让他受一分委屈?晋王在意的,我自然疼得紧。更何况你我的情分,从十几年前的相识,到今时今日,我都不曾变过。你怎么倒问起这傻话了?”
小桃勾唇勉强挤出个笑,李月娥又断断续续回忆起当初在乾州的日子,那些起初打打闹闹互相看不惯,到了后来却情意深重的日子。小桃也渐渐露出了丝笑意,当初李月娥为了约赵光义出去,可是想了不少法子,又是看兵器,又是看墨。小桃不禁问道:“他现在还是喜欢松烟墨吗?”
李月娥摇摇头:“晋王不是挑剔的人,不是必须得用什么。不过这些年晋王的书房从不让人进去,笔墨纸砚也都是下人服侍。我便不知道他喜欢用什么了。”
小桃“哦”了一声,又和李月娥聊了一会。喝了姜汤后发了层汗,身上也好多了。李月娥出去后,小桃睡了一会儿,到了下午醒来,赵光义还没有回来,小桃便带了两个下人出去,在开封的集市上转了一圈,挑了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回来。如今她的字也写得不错,自然也懂什么样的是好的。
赵光义今日开封府衙的事情不少,处理后回来已经是黄昏。到了小桃的屋里,却怔住了,地上罗列排布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盒子,本来很宽敞的屋子倒被挤得满满。赵光义一边笑着一边走上前道:“今天去哪了?买了这么多东西。”说完走到一摞盒子面前,打开了一个,道:“胭脂水粉还是珠玉钗环?”却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怔住了,盒子里是摆放得整整齐齐洁白如雪的一沓纸。
小桃笑盈盈走过来,对赵光义说道:“这是开封闻墨斋里最好的纸张了,洁白如雪,又不晕染,用来写文书是最好不过了,字迹清楚又节省地方。这纸是吴越一带产的呢,叫雪云纱。”
说完小桃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六块墨,小桃说道:“从前,你是最喜欢松烟墨的,这便是上好的松烟墨,色泽正、浓,写起来又润滑,不会涩笔。”
小桃又打开几个盒子:“还有歙州的砚,天下闻名,你自然知道它的好,我只挑了这一款,有桃有兰,君子如兰,很衬你。”
小桃今天的话格外多,赵光义有些恍惚,好像一转眼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小话唠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心里好像“腾”地生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口一直暖到了手脚,甚至暖到了每一寸肌肤。赵光义情不自禁攥起了小桃的手:“君子如兰,我在你心中算个君子?”
小桃的脸有些发烫,缓缓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癞蛤蟆在情人眼里也是白天鹅呢。”
赵光义用力捏了捏小桃的手,笑嗔道:“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转而看了看四周的盒子里的笔墨纸砚,心中暖暖地问道,“都是给我买的?”
小桃“嗯”了一声,“虽然你用东西不挑,不过好东西用着总是更趁手。你也能更舒心些。”
赵光义拥上了小桃,动情地把她揉紧,沉声道:“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像做梦。”小桃对他的些微用心,都能让他身心皆荡,何况是这么用心。
小桃第一次主动转身环上了赵光义的脖颈,柔声道:“我只想珍惜当下,尽我所能对你好。”说完,踮着脚覆上了赵光义的唇。
赵光义一怔,小桃的主动好像一簇火苗,猛地把他点燃,他没有一丝犹豫,俯身同她唇齿缠绵,揉上了她,解开了她的衣襟。她的吻细致缠绵,像藤蔓一般缠上了他,缠得他呼吸不上却又挣扎深入。而他的深沉他的强势,又如烈火焚烧一般,把她化在了他的热情和激烈里。他的生命,有了她,才有了激情,有了盼头,有了笑意,有了温存。才能算生活。以前,都只能算活着。
情深退去,赵光义从空白中恢复,把小桃揽得紧紧,唇再次覆上了小桃的脖颈,低语道:“对我这么好,会要了我的命。”
小桃抿唇笑得无心:“那就拿来你的命。”
“你舍得?舍得就拿去。”赵光义俯身看着小桃沉声问道,一手抚上了小桃的脸。
小桃扑哧笑出了声:“谁稀罕。我自己的都多余。”话没说完,已经又被赵光义堵上了唇。
第160章 东窗事发陷囹圄 地牢相见方寸无(1)()
日子一天一天,美好得几乎不真实。赵光义不顾赵匡胤明着暗着几次让他去南唐,依旧在开封没有动静。每天下朝,回到府里,看着小桃前前后后忙着给自己端茶递水,铺纸研磨,缝制衣裳,一种从心底溢出的幸福和满足,让赵光义都情不自已恨不得每天都能再长一些。
赵光义看着坐在一旁做女红的小桃,不禁笑道:“最近一直看你在缝衣服,怎么有了这个闲心?”
正要再说,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人在门外说道:“晋王,宫里来旨了。”
赵光义眉头一皱,大晚上的,宫里来旨做什么。小桃手里握着的荷包还差几针,小桃身子一颤,荷包上的针把手指戳出了血,滴到了荷包上。荷包是浅粉色为底,桃粉色为花,血滴到上面是狰狞的鲜红,小桃忙去擦,慌乱中却又擦得更加凌乱。小桃索性飞快穿了两针,将最后的几针草草收尾。
赵光义没有注意到小桃手中的动作,吩咐着外头:“快请。”说罢,下人已经打开书房的门,门外站着几个宫里的宦官,为首的是赵匡胤身边最为亲近的王继恩。看到赵光义后,躬身行了个礼道:“晋王,陛下有旨,传桃娘进宫。”
赵光义眉头紧紧蹙起,素来沉稳的他心却猛地提了起来,赵匡胤大晚上的让小桃进宫?于情于理,他都不该专门给自己的姬妾下道旨。这其中是什么缘由?赵光义看了看王继恩,这几年他在赵匡胤身边也动了不少心思,王继恩就是他下了大力气结交过来的人。王继恩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沉重。赵光义的心更沉了下去。
小桃听到这个旨意,却好像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开似的缓了口气,把手里刚才匆匆缝就的荷包放到桌上,对王继恩微微屈膝道:“还请中贵人给我一点换衣服的时间。”
“是。”王继恩说着退了出去。赵光义看小桃并无异样的表情,心里一沉,正想开口,小桃对赵光义笑笑:“你也出去吧,我换件衣服。”赵光义只得出去。
小桃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四周堆满的笔墨纸砚,应该够赵光义用好久了。柜子里是她亲手缝制好的赵光义的衣袍,礼服她缝不来,只缝制了常服的衣袍大氅,棉的夹的单的都有,四季皆备。还有一件给寅儿。她本来是想给寅儿一直把从小到大的衣服都缝好,但没想到时间已经不等人,这么快赵匡胤的旨意就到了。从她把那封伪造的出关文书交给青羽卫的时候起,她的心就悬在了嗓子眼,她怕文书被识破,怕青羽卫出不了关;也怕那封文书落到宋人的朝廷上。一旦被识破,伪造文书是砍头的罪,她知道得很清楚。如今,赵匡胤让她进宫,如果是发现了伪造的文书,她活不成;如果发现她还活着,估计也凶多吉少。
小桃起身换了一身桃红色的襦裙,脖颈上的桃红印记已经褪了些颜色,祁正修给小桃特制的胭脂膏已经用完了,小桃不知道这颜色什么时候就会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下面的黑色丑陋。也许,当粉饰的太平被撕开后,一切又会像从前一样周而复始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想到这里,小桃全身就是一个冷战。不由又取出一件银色的披风披在了身上才好些。装扮完毕,小桃推门出去,冲着赵光义微微一笑:“我这就去了。”说完便要迈步前去。
赵光义一把挽上了小桃的手,定声说道:“我随你一起。”
王继恩有些为难道:“这个,陛下说只宣桃娘觐见。”
赵光义冷笑着勾唇:“皇兄那里有任何责怪,我一个人担着。你放心。”
王继恩想了想,只好带着赵光义和小桃一起进宫。
夜,才刚刚开始。往常宫里这个时候,是笙歌曼妙的时候,赵匡胤喜热闹,入夜会安排小型的宴席,和宫里的嫔妃们一醉一乐。今晚,一切都静悄悄的,赵匡胤坐在承明殿里,面前顶着硕大狻猊的香炉袅袅吐着烟雾,在清冷的承明殿里环着,愈加寂寥。赵匡胤眉头皱成了一团,这个妓女,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怎么弄都弄不死。早就知道她是个祸害,却还是到了今日。
正在出神,门口的宦官禀告着:“陛下,晋王和桃娘到了。”
“晋王?”赵匡胤一蹙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片刻,一身紫袍的赵光义和红衣白披风的小桃走了进来。对赵匡胤行了跪拜礼,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个娇小却清秀的女人,赵匡胤的右眼突突跳了两下,唇际泛起一个阴阴的笑,这么多年,倒没怎么变,也没显老。
赵匡胤没有让他们起来,只是冷冷看着小桃,哼了一声道:“桃娘?叶小桃?”说罢猛地把手里的纸摔到了小桃的脸上,喝道,“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小桃拿起了那张纸,头就是轰的一声,果然是她伪造的文书,怎么会落到赵匡胤手里,那夙墨呢?出关了吗?小桃失神地垂下了手,全身都瘫软了。
赵光义拿起小桃手里的纸,只扫了一眼,眉头已经蹙起,脸色变得青白。心猛地跳得很快,果然是这样,可,怎么会是这样?一股苦涩忽地涌上胸口,赵光义只觉得闷闷疼得厉害。
赵匡胤伸手指着小桃吼道:“说,是不是你干的?你费尽心思接近光义,是不是就是为了给你的国主去通风报信,求敌施援,灭我大宋?是不是?!”
“是。”小桃看了看赵匡胤,淡淡答道。
赵光义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坍塌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攥成的拳青筋暴跳,不会,不是这样。赵光义看着小桃,眸子裂成了一片一片,低吼道:“不要乱说!”
赵匡胤猛地一拍桌案:“光义,乱说的是你!早就和你说过,唐人狡诈,你偏偏不听,一头扎进去。现在怎么样?出关文书白纸黑字,盖着你的印章。”说着眉梢一立,冷笑道,“不要和朕说这发往契丹的通关文书是你写的。”
小桃咬了咬唇,沉声说道:“是我写的,也是我偷了晋王的印章盖上去的。和晋王没有半分关系,他完全不知情。陛下要杀要罚,只冲着我来就好。”
“好!”赵匡胤大声喝道,“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认了这文书是你写的,那朕就告诉你,揣着这文书的人,并不知道这文书有去的和回的之分。竟然拿着这份文书还要回来。被边境将士发现异常,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向契丹求助的国书。看来契丹并没有理会你那国主的请求,连人带国书都轰了回来。”说完朗声大笑了几声,俯身对小桃阴阴说道,“朕现在教给你,回来的通关文书,章是盖在最前头的,如果从吴越回来,是不用回来的文书的。”
小桃淡淡勾了勾唇,回来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能把那封求助的国书送出去,她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怎么回来,她想不了那么周全,时间也不允许她去琢磨。而契丹不肯援助大唐,才是让她心痛的地方,她那么拼力,却依然没有什么用。小桃凄然一笑:“任凭陛下处置。”
赵匡胤的手一挥:“来人,拖出去,斩——”
话没有说完,已经被赵光义低吼着打断:“皇兄!”赵光义站了起来,走到赵匡胤面前,脸色惨白道,“皇兄,不要,她是臣弟的人,求皇兄交给臣弟回去处置。”
赵匡胤冷笑:“光义,不是为兄不讲情面。任何罪,为兄都可以不追究,你的人,自然交给你发落。但这是伪造文书通敌卖国的大罪,是该凌迟处死外加株连九族。现在能给她个痛快,已经是看在你的分上的从轻发落了。你是当朝晋王,不会不知道这个罪名若是还能转圜,这天下就再没有什么罪能处罚了。”
赵光义把手里小桃伪造的文书揉得粉碎,盯着赵匡胤,声音也同样阴沉:“皇兄,臣弟再求你一次。文书已毁,契丹也并没有对李唐施援,一切都没有造成什么不可饶恕的后果。皇兄想要的,臣弟都可以奉上。”
“哦?”赵匡胤没有说什么表情地问道,“你有什么是朕想要的?”
赵光义对着赵匡胤拜了一拜:“臣弟有的一切,爵位,官职,晋王之名,开封府尹之职,以及金匮之盟,臣弟都可不要。”
“金匮之盟”四个字打得赵匡胤的心狠狠动了一下,金匮之盟是他做梦都想甩开的,当年杜太后临终前办的好事,成了他这么多年的梦魇。当初赵普在朝,他需要赵光义和赵普制衡。之前赵普被罢相,他一直盘算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才能让自己的儿子德昭继位,没想到赵光义此刻竟然说出这种话。只是,他这不要金匮之盟的话,可信吗?而且眼下的当务之急,还不是谈金匮之盟的事。
看赵匡胤犹豫,赵光义再次拜道:“臣弟恳请皇兄绕了叶氏,明日一早,臣弟必定奉上辞呈,再不入朝。”
赵匡胤没有说话,过了半晌说道:“这和金匮之盟没什么关系,为兄也不是那个意思。事出突然,朕也是急火攻心。这样,”赵匡胤缓缓道,“时候也不早了,明日一早再说吧,今晚都先住在宫里。”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出现了几个全副铠甲的侍卫,看来赵光义和小桃是同意也得留下,不同意也得留下。赵光义苦笑道:“皇兄又是何苦,臣弟遵旨便是了。”
赵匡胤打着哈哈:“贤弟不要误会,这是保护你的安全,没有别的意思。”说完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带着赵光义和小桃到了承明殿后面西侧的应鸾阁。赵匡胤需要理理自己的思路,原本想的事态不是按照这个样子发展的。
赵匡胤坐在龙椅上,揉着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小桃娇俏的模样。那个女人倒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清秀漂亮。纵然宫里这么多女人,也没一个像她那般,岁月在她身上好像没留什么痕迹,反倒增添了几分韵致。平心而论,他实在是没必要总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可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怪,起初因为她,赵光义抛却一切,什么都不管不顾,让他在军中孤立无援,失了臂膀,他便烦透了她;后来赵光义又为了她和符雪婵势不两立,进而影响了魏王的态度,直接决定着他陈桥兵变的结果,他又得想法子弄走她;而她唐人官妓的身份,和唐地官员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清不楚的怀孕,让他更是想除之而后快。如今想想,他之所以总要拿小桃做文章,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她是赵光义的软肋。
他派慕容延钊去南唐射杀了她,本以为就那么一了百了。没想到南唐那个盛名高张的桃娘竟然就是她耍的把戏。他竟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反间林仁肇那出戏,赵光义去了南唐,赵普也派人去了南唐。从赵普的嘴里,他才知道那桃娘就是小桃,竟然还有了个儿子。当赵普把那个孩子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头就是狠狠一震。长得和那女人太像了,嘴和下巴还有几分像赵光义。那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他就是一阵烦,质问着赵普:“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赵普只是笑得心有城府:“机缘巧合。陛下留着,总会有用途的。”他依了赵普的话,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把孩子扔在了宫中的地牢里。那里关着的都是犯了错的宫女宦官或是姬妾,能进去的人基本也出不来了,绝对隐秘。
这一扔就扔了两年多,要不是这次赵光义把那个女人从南唐带回来,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个孩子。从小桃回到大宋的第一天起,赵匡胤心里就不舒坦。有她在赵光义耳边嚼舌根子,他总觉得是埋了个炸雷一般。而且这女人若是心里有光义,为什么不早回来?偏偏在宋军攻打南唐节节胜利的关键时刻到了宋地?必定有着不能言说的勾当,他只冷眼旁观。
果然,当守军把这封通关文书层层上报交到赵匡胤手中的时候,他冷冷笑了。原来是这个目的。通敌卖国?她是活腻了!赵匡胤毫不客气地立即把小桃宣了来,赵光义也来了,很好,他倒要看看赵光义知道那女人的所作所为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只是他没有想到,赵光义会那么蠢,竟然要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他是瞎了还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蛊?那女人接近他是为了给南唐通风报信啊。赵匡胤简直想不通赵光义的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什么都不要,爵位、官职赵匡胤不在乎,但金匮之盟,这可戳到了赵匡胤的心窝上。用金匮之盟换那女人的命,值还是不值?
赵匡胤来来回回想了许久,直到夜已深沉,还是没有理出头绪。忽然,他腾地站了起来,命人把禁军统领连夜召进了宫。
应鸾阁很大,皇宫的气派终究还是比晋王府大多了。以至于大得整个房间都是冰冷的。有宫女进来奉上了茶水,又退了出去。屋里只有赵光义和小桃,和跳突的几支蜡烛。门外是严守的皇宫侍卫。
赵光义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窗上摇曳的竹影,没有看一眼小桃。
小桃心中惭愧,站在赵光义身边,手指来回绕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的命竟然还有转圜的余地,她没有想到犯了通敌的罪还能留一条命。可赵光义却因此要付出他的全部,他的所有。过了许久,小桃缓缓出了声:“值吗?为了我这条命,你毕生的心血都要拱手捧给他?”
赵光义没有回答,一动没动。又过了许久,小桃又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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