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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星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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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容返回主菜单拨通许玮泽的电话，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还没睡？”
许玮泽清润的声音从电话传过来，仿佛是天边的一朵流云，轻轻软软地在她的心上滑过，把她紧绷的神经抚回原位。
她轻轻地说：“我想你了，睡不着。”
许玮泽愉悦的笑了一声问：“我小舅子怎么样？”
自从许玮泽知道颜容有个弟弟就这样称呼颜易。
窗外是“沙沙”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颜容看了一眼熟睡的颜易实话实说，“医生说是重度脑瘫，我爸要和我妈离婚，也不知道是说的气话还是认真的。”
许玮泽大脑卡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脑瘫？确诊了吗？”
颜容咬了咬牙全部托盘而出，“嗯，确诊了。去了两家医院，不仅是脑瘫还有心脏病。”
说这句话时，她的心狂跳个不停，可她也没法瞒着许玮泽，尽管这也许会失去他。
但是这都是她的事，她没有理由利用他的信任给他增加负担。
许玮泽平静的问：“有没有想好以后的打算？”
颜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虽然我生气我爸的不负责，可是不能让我爸妈离婚。我妈生颜易前就辞了工作，全靠我爸养，还有一个生病的颜易，如果离开了我爸，我妈和颜易根本活不了。他们真的过下去了，至少拖到我大学毕业，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许玮泽柔声安抚她，“没事，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早点睡，明天来学校我们再商量。”
“嗯，你也早点睡，晚安。”
“乖，晚安。”
挂电话之前颜容急切的出声：“等一下。”
许玮泽轻声的问：“怎么了？”
颜容捏着手机，手机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她才缓缓地出声“……我爱你。”
许玮泽用一直让她沉醉的低沉嗓音轻轻地说：“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颜容摊开手心，上面浸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今夜没有月亮四十三（）
再接到颜妈妈的电话是几天之后的下午，颜容彼时正准备应对几天之后的大学计算机二级考试，她已经报过名了。
她在学校的电子阅览室里，许玮泽在旁边看电影，她在练习。
颜容拿出手机叹了一口气给旁边的许玮泽看了看来电显示指了指门外，许玮泽点了下头，她捏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出去的途中她心里一直祈祷手机立即停止振动，她实在分不出闲心在听家里的破事，可是天不遂人愿，手机锲而不舍的“嗡嗡”响着。
颜容也了解颜妈妈那种穷追不舍的心里，这次不接下次她还是会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颜容靠在墙壁上接通电话，“妈。”
颜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颜容，你爸把离婚协议书都拿回家了，他非逼着我离婚。”
有几天没联系，颜容以为颜爸爸只是接受不了说得气话，一天到晚和颜妈妈这样不讲道理的人相处确实累，只要他在外面冷静两天就会回来。
就算大家不稀罕她，但毕竟颜易是他梦寐以求的儿子。
而且印象里颜爸爸也不是这么没有责任的人。
颜容下了台阶跑到没人的地方急切地问：“妈，到底怎么回事？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签字了没？”
颜妈妈呛她，“你一次性问这么多我怎么答？”
颜容咬着牙使劲揉揉额头，她深吸一口气捡重要的先问：“你签字了没？”
“这个不要脸的畜牲想让我签字让他等到死的那一天吧。”
颜容松了一口气，还好颜妈妈算精明。
“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陪他过来了，现在升职加薪就想把我们娘三个踹了，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也要拉他和那个*垫背……”
“妈，妈，你等会再骂爸，先说重点。”
颜妈妈呸了一声，“他不配当你爸，以后都别叫他。”
颜容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揉了揉太阳穴，“妈，爸在不在家？”
“早滚了，那个狗杂种回来放了一堆狠话就走了，还说不离婚要我好看。谁要谁好看还不定呢。”
“妈，你别冲动，我晚上回来，你照顾好颜易，等我回来再说。”
刚才还大呼小叫的颜妈妈突然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说：“颜容，妈以后就只能靠你了，你爸太不是个东西了，你可不能不管。”
颜容只觉得头痛欲裂，“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颜容蹲到地上烦躁地垂着头，用手指划着在地上乱画。
突然一股温热的东西贴上颜容的脸，颜容一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奶茶和他修长漂亮的手指。
颜容无力地扬起嘴角，“你来了啊。”
颜容接过奶茶没有喝的意思，许玮泽夺过来插上吸管放到她嘴边，示意她喝。
她低头吸了一口，是她喜欢的草莓味，甜甜的很好喝。
许玮泽从旁边的草地上扯了一根草裹在手指上懒洋洋的问：“我来了半天都没发现，在发什么呆？”
颜容垂着头解释：“有点烦，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许玮泽嘴角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半开玩笑的问：“看到我还烦不烦了？”
颜容认真的摇摇头，“不烦。”
许玮泽收起他那*的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仿佛经过无数的锤炼，也蕴藏着无穷的温柔。
颜容一抬头就撞进他温柔的眸子里。
许玮泽注视着她，唇边渐渐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深邃的瞳仁里映出她的倒影。
颜容定在那里，眼睛又酸又涩，眼前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她眨眨眼，一颗深藏已久的泪珠悄无声息的从她明亮的瞳孔里落进草地里。
许玮泽伸开手臂温柔的把颜容圈入怀里，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怎么又哭了？”
颜容摇摇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这些天她的神经一直被紧紧地禁锢在一起，那些烦心的事不断的往她脑子里倾倒，她扔不掉甩不开，只能被淹没。
她太累，太疼了。
她想歇一歇，可总是没机会。
可是她再也不怕了，等这次哭完了，就算累也没关系，她再也不会怕了。
晚上许玮泽开车送颜容回家，下车前颜容在许玮泽脸上亲了一下嘱咐他开车小心就进小区了。
属于她家的那层灯火通明，颜容每走，心里便紧张一分。
她烦急了颜妈妈那张随时哭哭啼啼的脸，也烦极了每一次通话都会发生更不好的事的家，但她实在放心不下颜易，晚上她想着着他那张单纯的脸总是睡不着。
颜容用颜妈妈给她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家里面乱七八糟的，沙发旁地上还有颜易的脏尿布。
次卧传来婴儿的哭声，颜容没空管这些她赶紧跑向次卧。
颜妈妈依旧失神地坐在床上，颜易在一旁小脸哭得通红，颜妈妈无动于衷。
“妈，颜易哭了你怎么不管？”颜容慌忙地放下书包就去看颜易。
颜妈妈赌气的说：“一天到晚就会哭哭哭，把这个小傻子哭死算了。”
颜容检查颜易的尿布没问，便把他抱起来放到怀里哄，“哦，颜易，乖，不哭，姐姐来了，不哭哦。”
颜容边哄着颜易便蹙着眉头的纠正颜妈妈，“妈，不管别人说他什么，我们是他的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颜妈妈说着自己也哭了，“他这辈子都这样了，他不是傻子是什么？”
颜易还是哭个不停，颜容耐心的哄着，“颜易乖，不哭不哭，姐姐来看你了……”
颜容焦急的看着颜妈妈，“妈，他到底怎么了？”
颜妈妈抹了下眼泪从床上站起来，“是饿了吧，我去泡奶。”
是有多饿给他哭成这样？
颜容看着颜妈妈那饱经沧桑的背影实在是吵不起来，她只得心疼把颜易搂紧点哄着，“颜易乖，妈妈去泡奶了哦，一会就能吃了。”
颜妈妈把奶泡好了，颜容拿过来放到颜易嘴里，颜易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他的小嘴一张一合喝得很急，或许是太累了，才喝到一半就睡着了，颜容心疼地楼紧颜易。
她鼻子酸的很，泪水不断的在眼里打转。
她把颜易小心的放到床上，抹了下脸上的泪水把房门关上出去质问颜妈妈，“我今晚不回来你打算让颜易哭到什么时候？他从来没哭得这么凶，你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情况，他有心脏病，哭太长时间……”
颜妈妈哭着打断颜容，“早死早超生，你爸把钱都拿走了，早晚我们都要饿死。”
“爸把钱都拿走了？有多少？”
颜妈妈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大概有二十万，他今天回来逼我离婚的时候偷偷拿走了那张银行卡，我在家找了几遍都没发现，肯定是这个畜牲拿走到的。”
颜容慌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响了几声被按断后面再打就无法接通了。
颜容气得朝颜妈妈发火，“妈，你是傻子吗？卡在家里你不知道藏起来？”
颜妈妈没了气焰，哭哭啼啼的说：“我可不是傻子吗，要不怎么生了颜易这个小傻子？”
颜容心里一疼，她抬起胳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后悔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虚脱地坐到沙发上用手揉着额头问：“爸还在老地方上班吗？”
“应该在，他除了那个厂好不容易升了职，肯定会守着。对……他肯定在，明天我找他去……”
颜容已经没了多少精力了，她快速分析利弊后疲惫的说：“妈，你先别冲动，等我过几天有个考试过去后，爸再不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回来。”
颜妈妈又开始抱怨，“你一天到晚就是考试考试，这要拖到什么时候？要等到我和你弟弟都饿死吗？”
颜容的头重得像要沉到地面，她扶着额头问：“你还有多少钱？”
颜妈妈一脸防备的看着颜容，“你干嘛？”
颜妈妈这副样子，颜容就知道她手里还有一点钱暂时够维持生活，再等两天应该也是可以的。
她实真的在没法同时在脑袋里容纳那么多事，而且都是烦心事。
她已经对颜妈妈做的不把她当一家人的任何事不会再有一点心疼的感觉。
只是让她一点不管颜妈妈，她做不到。
再说颜易还这么小，颜爸爸愿意铁石心肠，她不能。
正因为她以前过得辛苦，才不想颜易走她的老路。
颜容岔开话题：“妈，给我看看离婚协议吧。”
“桌子上，你自己看。”
颜容站起来走到桌子面前，除了一堆脏碗筷，根本没有离婚协议。
脚踩了一张纸，她低头看地面，离婚协议四个大字便映入眼帘，她蹲下去拾起来看里面的内容：财产平均分配，颜容归颜爸爸，颜易归颜妈妈……
颜爸爸已经写上自己的名字了。
上面的财产并没有包括那笔被他拿走的存款，那应该就是指房子。
颜爸爸这算盘可打的真好，她现在有点活着希望就归他了，要来一个坐享其成？
想都不要想！
颜容怒气冲冲地把离婚协议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她俯身盯着肮脏的垃圾桶剧烈的喘气。
烦死，烦死，一刻都不愿意让她消停……
今夜没有月亮四十四（）
颜容第二天离开时跟颜妈妈说有事就打电话给她，颜爸爸回来了不要和他争执，她考完试就回来。
颜妈妈虽然很不情愿这种安排，但她站在被动方，已经失了主心骨，再不高兴也只能暂时听颜容的。
只不过颜容似乎低估了颜妈妈的脾气和耐心，她在忍了两天后终于忍不了抱着颜易去以前工作的地方拦颜爸爸。
颜爸爸此时正和曹晓霞一起从大门里出来。
曹晓霞前几年和丈夫离了婚，她和颜妈妈差不多大，化妆厚重的妆，脸涂得惨白，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脚上一双高跟鞋，和颜爸爸边走边笑。
这出双入对刺红了颜妈妈的双眼，她咬牙切齿的挡道颜爸爸面前破口大骂，“颜一海，曹晓霞你们这对狗男女。”
此时工厂里下班的人众多，枯燥无味的车间生活磨光了他们生活里所有情趣，这场可真可假的八卦无疑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一味茶余饭后的调剂品，工人们都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睁大眼睛仔细看。
颜爸爸闪躲着小小声呵斥，“你到底来瞎闹什么？”
曹晓霞还是有些顾忌这样的场面，她往颜爸爸身后躲。
颜妈妈一见这情况更不愿意了，她往曹晓霞身边冲，一只胳膊护着颜易，一只手去抓曹晓霞，“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别人的老公，今天我撕烂你的嘴。”
颜爸爸恼羞成怒的伸出手推颜妈妈，不知廉耻的说：“闹够了没有？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曹晓霞手抓着颜爸爸的衣服躲在颜爸爸身后露出一双奸诈的眼睛对颜妈妈得意一笑。
颜妈妈往后一踉跄，她站稳了身体瞪着颜爸爸，“离婚你等下辈子吧，我一天没签字，我就一天是你老婆，你们这对狗男女永远别想得逞。”
颜易受到了惊吓哭出了声，颜妈妈哄了两声无果后，开始冲颜易发脾气，“哭哭哭，就会哭，你哭死算了。”
傻傻的儿子和泼妇一样的糟糠之妻让颜爸爸觉得刚因为升值被吹嘘起来的面子一下子被抹布一样被颜妈妈撕下来丢到地上踩踏。
颜爸爸涨红着脸抬步拂袖而去，颜妈妈追上去，“颜一海你去哪？”
曹晓霞反应过来也要离开。
“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今天和你没完。”颜妈妈又扑过来抓住曹晓霞的胳膊想撕打她，曹晓霞可怜地大喊，“一海，小凤姐要打我。”
颜一海憋着气一把扯着颜妈妈的胳膊往别处拖，“赵小凤你他妈的快点痛快的把离婚协议签了。”
颜妈妈得意的瞪着眼，“早被颜容撕了。”
颜爸爸气得指着颜妈妈，“你们母女真是好样的，别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
颜妈妈这才想起来银行卡的事，她又骂道，“颜一海你说，你把那二十万块钱拿哪去了？”
颜爸爸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家里面什么有二十万块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颜妈妈拽住颜爸爸的衣服，气的发抖，“颜一海你他妈就是个畜牲。”
颜妈妈推开颜妈妈的手，“嘴巴放干净点。”
颜妈妈把颜易往颜一海怀里塞，“你不是想要儿子，你带走。”
颜爸爸绷着身体连连往后退，好似面前这两个人有可怕的传染病，“这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自己留着养。”
颜妈妈大吼，“不是因为你我会生他？”
颜爸爸不留情面地揭开颜妈妈的老底，“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自己不想要？你问问自己从小对颜容好吗？自己也不是盼个儿子。”
颜妈妈一噎，她动了动嘴不甘示弱地回过去，“那你呢？你就对她好了？”
颜爸爸早就不想回忆这些破事，他厌烦的说：“我懒得跟你说，识趣的就和我去把离婚办了。”
曹晓霞趁他们拉扯的空档先行溜了。
颜爸爸也想走，颜妈妈拽着颜爸爸的胳膊不放手，“颜一海，你跟我回家。”
“赵小凤，放手。”
“我就是不放。”
“赵小凤，你再拖都没用，离婚是迟早的事。”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穷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现在以为自己有点出息了就想把我踹了，想都别想。”
颜爸爸一脸嘲讽，“你以为你自己当年多好看还是怎么了？还不是只能嫁给我这个穷小子，我那时不是穷会娶你？”
颜妈妈气得直哆嗦，伸起手打颜爸爸，“颜一海，你这个畜牲，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为这个家劳心劳力，你良心是被狗吃了？”
颜爸爸反捏住颜妈妈的手用力一扔，“别说得这么好听，大家也只是搭伙过日子，现在过不下去了，识相的就好聚好散。”
颜妈妈心里窝着气，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她把刚歇住的颜易往颜爸爸怀里塞，“行啊，你要散你把你儿子带走。”
颜爸爸瞪着眼睛，“谁知不知道是不是往儿子？”
颜妈妈不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颜一海你还是不是人？我怎么怀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孩子不好了你就推卸责任。”
“随你怎么说，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孩子你要就要，不要就扔垃圾桶。”
颜爸爸说完毫不留念的走了。
颜妈妈愣愣地站在原地，颜爸爸已经走远了，他熟悉的背影在她眼里越来越模糊，原来这么多年的付出不过是别人退而求其次的梦。
她抹了下眼泪看着怀里瘦小的孩子，没了这个家，她要怀里这个孩子做什么？
他不稀罕，她也没必要留个累赘在身边。
她走到垃圾桶旁把颜易悬到上空，颜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转动清澈的眼睛，脸上还挂着脏兮兮的泪珠，颜妈妈一咬牙把他重新搂到怀里，“你这个讨债鬼，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颜容刚从计算机二级考试的考场出来开机收到颜妈妈的无数个未接电话，颜容打过去颜妈妈哭哑着嗓子说她被颜爸爸打了，颜容心都吓停了一拍，慌张的问：“妈，你有没有怎么样？”
颜妈妈哀嚎，“颜容，这个家彻底毁了，你爸那个畜牲为了离婚竟然打我……”
颜妈妈还能骂得出来，那就还好，颜容稍稍放心了一点，她安抚道：“妈，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颜容给许玮泽打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就背着书包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试已经考完了，她可以分出心去理清这些事。
但她好像想得太简单了，颜爸爸下了狠心，事情已经慢慢地朝必须离婚的方向发展。
如果离了婚颜妈妈必须要出去工作，那么颜易就必须要别人照顾，那她也要出去工作才行。
她再工作也只能顾上自己，而且这样的话，课程又会落下很多，后面要考很多证，不行，不行……
先回家再说。
颜妈妈一边脸颊红肿，胳膊上有一大块淤青，她上次还收好的家更是乱成一片，颜容心里一惊，“妈，爸怎么把你打成这样？家里有没有化淤的药，先处理一下。”
颜妈妈忏悔地看着颜容，突然眼里就流出了一堆泪水，“容容，上次妈不是故意不给你钱的，我也不知道你爸下手会这么重……”
颜容捏着手大声的打断颜妈妈，“好了……”
颜妈妈吓了一跳，颜容也被自己过激的反应吓到了，她眼神闪躲的低声说：“都过去了，药在那里，我给你弄一下脸。”
“家里面没有药。”
颜容快速的去拿包，“我出去给你买。”
颜妈妈叫住颜容，“别去了，这点伤过两天就好了。”
颜容站在原地仰头叹了口气，然后她走回来无力地把书包扔到沙发上，直盯着颜妈妈问：“妈，今天他为什么打你？”
颜妈妈咬牙道：“这个畜牲还有脸回来收拾行李，我让他把那十万块钱还回来，你爸爸非说家里面从来就没有十万块钱，我拦着不让他走，拉扯之中，他就给我一巴掌。”
“妈，你想离婚吗？”
颜妈妈谨慎的问：“你……什么意思？”
颜容叹了口气，搓了搓脸泄气的靠着沙发，“我们明天去找他谈一谈，再怎么说你和颜易需要他的照顾。”
颜妈妈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没说话，她知道这场婚姻已经彻底没救了，可还是放不了手，她的心一辈子都扑在这个男人身上，早就没了自己的思想。
年轻的时候颜爸爸很帅也显小，颜容长得像她爸爸。
颜爸爸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他爸爸在他四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他家里很穷，颜妈妈一心就要嫁给颜爸爸，颜爸爸对颜妈妈一点也不来电，后面大概像颜爸爸说得那样，他娶颜妈妈只是因为娶不到更好的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颜容起身离开沙发，低声说：“我去看看颜易。”
颜妈妈没注意听颜容说的话。
颜容去了小床，颜易不在上面，她又跑到客厅去看小推车，颜易也不在，她又去主卧，也没见到颜易的身影，颜容走回客厅紧张的问：“妈，颜易呢？”
今夜没有月亮四十五（）
颜妈妈没有回答，颜容走近一些加大音量，“妈，颜易去哪了？”
颜妈妈抬头看了一眼颜容，又略紧张的低下头，她蠕动嘴唇结结巴巴道：“颜易……他……他……”
颜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拧着眉问：“妈，你不是干傻事了吧，颜易呢？”
颜妈妈不回答，颜容提高音量，“妈，我问你话呢？你把颜易放哪去了？送给爸了？我不是说等我两天我们一起去找他的吗？你把颜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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