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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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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俏忍住了没说,如果此事不能两全呢?
“你是说,你一面要外嫁,一面要把持家里的生意?”阮老爷子陡然悟了阿俏的意思,同时抬着一对小眼,望着孙女。
“是!”阿俏点点头。
“这个”老爷子有点儿烦闷,显然阿俏抛出的这张底牌是老爷子此前没料到的。
这个法子一点儿也不合常理。
如今大多数人家的生意,传儿不传女,守在家里的姑奶奶都不能接手,更不用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然而阮家的情况却有点儿特殊。
阿俏现在是“阮家菜”的顶梁柱,这一点在省城人人皆知。一旦她放手不管,“阮家菜”就算还在与归堂的金丝楠木厅里坚守着,外人是不是还会认同并追捧谁都不得而知。
所以阮老爷子一转念,言语就软下来几分,“阿俏啊,祖父必须说,这个办法,并不是不可行,只是你要说服的,并不是祖父,而是族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才是。”
见祖父放软了身段,阿俏也跟着柔和:“爷爷说的是,可这其中还需要祖父出面,帮着周旋才行。”
她自此至终,还未有一个字提过沈谦或是沈家,她不想一上来就先用一个“沈”字来压人,总想着先尽力说服祖父,待大家都能认同她的观点之后,再将“喜讯”告诉家人。
阮正源凝神想了片刻,点点头说:“理是这么个理儿。”
阿俏见她一番言语竟然说动了祖父,登时暗暗欣喜,眼里也流露出雀跃之意。
老爷子都看在眼里,只不动神色,一面点头一面对阿俏说:“要说服族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最近最好能替族里做一件大事,或是给阮家帮一个大忙,或是对阮家有恩,那么我们在族人那边,也会好说话一些。”
阿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不大明白阮正源是什么意思。
只见阮正源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递给阿俏,说:“你看看这个。”
阿俏见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烫金大帖,待她将上面的文字看过,迟疑着抬起头问了声:“收酒?”
“是啊!”阮正源悠悠地叹了口气。
“任帅好酒,人所共知,现在收酒收到本省来了。听说近来本省好多藏酒的人家都开了酒窖,将多年珍藏双手奉上。”
阿俏随即将那张帖子往桌面上一放,淡淡地说:“爷爷,这个和咱家,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们阮家又不藏酒。
再者经过“仙宫”那桩事之后,她对邻省任帅任伯和的印象差到极点:明明是一省长官,却只晓得为了一己之私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升斗小民的死活。如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在四处收酒。
“有关系,”阮正源盯着阿俏,“两个钟头之前,任帅的下属还来咱家问过,正巧你不在。”
“是什么事?”
“辨酒!”
“辨酒?”
阿俏惊讶极了。
“事情是这样的。”阮老爷子缓缓开口解释。
原来是任帅派人在本省买到了三样陈年老酒,但是据售酒之人言道,这酒从酒坛中倒出的时候,酒标已坏,无法辨知这样的好酒究竟是哪一种。任帅对这三样好酒颇为喜爱,但是派人在省城中走访多日,始终寻不到能辨出这酒的人。因这些都是陈年的老酒,所以任帅的下属想了个折儿,询问省城各家经营超过二十年的酒楼,寻访能够辨出这些老酒的人。阮家则因为经营了多年的“私房菜”,也被人问到了。
“如果哪家应了,会有人带了酒的样本上门。若是能辨出,则有重酬。”阮老爷子淡淡地转述。
“可是爷爷,咱家应该不在意什么重酬!”阿俏疑惑地询问。
“不在意!”老爷子平直地说,“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沈督军近来一直不在省城,而任帅却在”
什么?
阿俏一下子睁大了双眼。
沈厚在昆山,表面务农,暗地里指挥,这是机密要事,不能透露。可是任伯和怎么会趁这个时候到省城来,这难道不是想要鸠占鹊巢么?
“在省城外的温泉别墅”老爷子说话总是一顿一顿的。
阿俏这才记起,依稀听人说过,“仙宫”之后,任帅在省城近郊汤山一带,在修建别院,这如今是修好了?
“叫做‘玉蚁山庄’。”好在老爷子这回总算全说完了。
“叫‘玉蚁山庄’啊!”阿俏有点儿出神,“玉蚁”这个词儿在古代就是酒的别称代指,这位任帅将自己的温泉别墅命了这个名儿,看来是真的非常非常爱酒。
“阿俏,你也知道的,时局不稳,将来不知道这座城姓‘任’还是姓‘沈’。所以,祖父想,你若是有这个能耐,不妨出面,尝试辨一辨这三种酒。能试出来,将来阮家也许能多一条门路也未可知。”
老爷子精明,当墙头草也能说得这么动听。
阿俏凝神,然后抬头问祖父:“真的就是辨酒这么简单?”
阮正源点了点头。
阿俏则低头想了一阵。她耳边响起沈谦的提醒:凡事切莫自己去扛,有事的话及时送消息给沈谨。
她又抬起头:“您真的觉得,这件事,对阮家如此重要?”重要到能令阮家放弃那些虚伪的规矩与传统,答应她的条件。
阮正源点点头,“是,尤其考虑到你父如今尚在市府任职。若是省城当真变天,我们阮家,应该能通过此事,保留一个门路。阿俏,届时我会请族长和几位说话有分量的人在场。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当场向他们提。”
阿俏将前后因果尽数想过几遍,终于点了头。阮正源的话她并不全信,可是阿俏却觉得有必要由自己来争取一回。
“若是任帅的人只是前来阮家,在家里当面试酒,我确实可以尝试。”
阮正源听见阿俏答应了,登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说:“好,既是如此,那祖父便去安排,你等消息便是。”
消息第二天就到了,小凡到阿俏的小楼上来报信,“三小姐,以前家里来过的客人也多,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老太爷、二老爷还有族里的那些爷们,全去前厅迎着了。”
小凡口中的“前厅”,指的就是与归堂。前来享用“阮家菜”的客人们从阮家大院南面的正门入内,进的就是这座大厅。
阿俏连忙指挥小凡帮自己更换见客的衣裳,然后匆匆下楼,来到前面与归堂。
与归堂这里,阮家的确摆出了大阵仗。除了老爷子阮正源和二老爷阮茂学以外,族长阮正泓、老一辈的阮正洲,年轻一辈的阮茂祥等人都来了。
阿俏有些不解,虽然阮正源曾经答应过她,可是她却没先到,阮家真的这么多人一起出动试酒这种小事,难道任帅还会亲自来吗?
待到进了与归堂,阿俏才发现,任帅派来试酒的,还真不是什么小人物,这人阿俏也打过交道,却不是本省人士,而是邻省那位神通广大的参谋何文山。
“何参谋,你好!”阿俏见到来人,心里就填着一团怒火,眼神里也多含几分凌厉。“仙宫”的梁子还没了结,这人今天竟敢上她阮家的门,这脸皮,真是要多厚有多厚啊!
“鄙人今日来府上拜会,是专程来见三小姐的。”见到阿俏,何文山并不起身,反而态度温和地向她微微颔首致意,似乎两人此前从来没打过什么交道,“仙宫”那件事,根本就不曾发生。
倒是原本坐在何文山下首有一人,“啪”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冲阿俏点头致意之后又“啪”的一并脚坐了回去。
阿俏见到这人,心底立即暖了暖来人是沈谦的大哥沈谨。只是她还没弄明白,何文山和沈谨怎么就会联袂到阮家来的。她此前并未特别通知沈谨,沈谨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何文山,还是因为她啊!
“辨酒这一件小事,竟然劳动了何参谋与沈公子两位大驾,真是叫人意想不到。”阿俏淡淡地说。
何文山摇摇头,表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沈谨则一直皱着眉,望着阿俏,不言不语。
“我们阮家的三姑娘已经到了,何参谋,您这就请!”最急功近利的不是别个,而是阿俏的族叔阮茂祥。
阿俏登时转过脸,往阮茂祥他们几位长辈那里看着。阮茂祥根本没在意她的眼光,只管一脸谄媚,冲着何文山直笑。
阿俏一扭脸,望着自己的祖父阮正源,阮正源则缓缓点头,示意他已经事先将这事情的利害都与阮家族人说过了。
何文山却压根儿不搭理阮茂祥这等人,他只是一挥手。立即有随从过来,递上一个托盘。阿俏定睛细看,只见托盘里三只瓷杯,里面各自盛着少许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漾。
“这就是阁下广撒帖子,请人辨识的三样老酒了?”阿俏探头朝杯中望去,好奇地开口,口气宛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的确如此,”何文山答道,“鄙人的确曾经听说过阮小姐与惠山的渊源,惠山向来出产好酒,所以鄙人一听说阮家应了帖子,立即冒昧赶来,请阮小姐试一试,辨一辨这三种酒。”
惠山脚下的“天下第二泉”,所酿的惠泉酒享誉海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阿俏在惠山住了多时,的确对惠泉酒熟稔得很。
何文山一面说,阿俏一面听着,抬眼就见到沈谨立在对面,突然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是在提醒她
阿俏听着,向何文山点了点头:“何参谋,您的来意我尽明了了。只是我不过年轻弱女,见识浅薄,我实在并没有把握,一定能将阁下今日带来的这三样酒完全辨得清楚。”
何文山点了点头,似是早已预见阿俏会这么说。“不错,阮小姐说得没错,只不过这是任帅的一点念想,我等也并非强求,请阮小姐尽力一试便是。”
他口中提了“任帅”二字,沈谨的眉头便一蹙,阮正源轻轻地咳嗽了数声,而族长阮正泓则在旁边干巴巴地叫了一声“三丫头”,欲言又止,似乎阿俏能在任帅跟前给阮家争脸,阮家什么都能答应她。
阿俏心里转过十七八个念头,回头冲何文山看了一眼,说:“那那我勉力一试,若是辨不出来,请参谋大人千万勿怪。”
说着她移步上前,轻轻托起左首一盅,低头凝神往酒盅里望了望色泽,接着低头去闻了香气,到这一步她已经完全能辨出酒盅里的就是惠泉酒,可是她依旧不敢托大,低头饮了一口,闭目慢慢细品。
“惠泉酒。”阿俏朗声答道。
何文山不动神色地点点头,小声问:“姑娘可辨得出这是藏了多少年的?”
阿俏似乎有些没把握,抿了抿嘴,迟疑着答道:“十年陈。”
“好!”何文山这时候竟然站了起来,双手鼓掌。“这的确是十年陈的惠泉酒。”
到此刻,阿俏心里雪亮,知道这所谓的“酒标已坏”云云都是假的。这何文山,上她家来要她辨酒,真实的目的怕是想要测试她究竟能不能识酒。
所以一上来才是“惠泉酒”这样既知名又好辨的酒浆,她若在这里就装腔作势,假装没辨出来,恐怕阮家上下立刻会有麻烦。
第189章()
“阮小姐果然好本事,”何文山坐回椅中,点点头肯定了阿俏的答复,接着指向另外两盅,道:“请”
阿俏伸手便取了第二盅,见酒盅里酒浆清澈,呈淡淡的棕黄色,她再低头闻那酒香,觉得酒气清,尝之则酒味鲜爽,非常独特。
“这该是吴江的吴宫老酒,但若参谋大人要问几年窖藏,我还真说不上来。吴宫酒鲜美,很少人将它藏个十年八年,一般五年以内就饮了。所以这”
阿俏抬头看看何文山,见他已经闭上了双目,一面听一面不断点头,似乎听着阿俏说话,是在听小曲儿一般。
阮正源与阮家族人几个相视而笑,沈谨的眉头却拧得更紧。
阿俏不管何文山如何,自顾自去取最后一盅,她一看盅里呈现焦糖色的酒浆,就已经大致有数。可她却不说,只管冷不丁抬起头,看向沈谨,问:“沈大公子,上我家来请人辨酒这一出,阁下也是应邻省任大帅之邀才来的!”
沈谨一怔,点点头。
阿俏不再言语,只管闻了闻最后一盅,然后回头看向祖父,说:“我需要人帮我温酒。”
她的话音刚落,何文山就睁开了眼。
“何参谋大人,”阿俏向何文山解释,“这一盅是绍酒花雕,该是窖藏了十年以上,但若是不温这酒,我可没法儿辨出准确的年份。”
“好!”何文山轻轻拍着椅背,“鄙人便拭目以待。”
阮家是饮馔之家,温酒的器皿都是全的,瞬间就有仆下领命,转眼的功夫那成套温酒的锡器就送了上来。
阿俏加了些热水,将酒盅里的酒浆倒进锡壶,酒的温度一提高,浓郁的酒香立即被逼了出来。
“十五年的陈酿,用热力一逼,酒香四溢,然而酒味会略有折损。”阿俏耳边记起外祖父宁老爷子当年教她的话,自己则将锡壶里的酒浆倒出一半回酒盅里,抿着唇慢慢品了。
“而二十年的陈酿,酒香虽然馥郁,可是相形之下却显得芳华尽敛,然而酒浆本身则更显醇厚,所谓大器晚成、大音希声是也。”宁老爷子当年教她品酒,也一样是在教她做人。
阿俏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那酒浆送入口中,沈谨在一旁,看着她那对红唇缓缓饮酒,始终显得很紧张。
“二十年陈酿的绍兴花雕。”阿俏最终吐出这几个字,扭头看向何文山。
“好!”何文山双手鼓着掌起了身,“不愧是阮家的小姐。”
阿俏却一板一眼地解释:“参谋大人,您可能误会了,我这辨酒的能耐,不是源自阮家,我外祖姓宁,是浙西宁氏的一支。这品酒辨酒的本事,都是外祖父教给我的。”
她这话一说出来,一旁听着的阮家族人都涨红了脸有点儿讪讪的,然而祖父阮正源却乐呵呵地坐在椅上,不以为意。
“不管是谁教的,阮小姐,您这手辨酒的本事已经教我何某人大开眼界了。天色已经不早,阮小姐这就跟我和沈大公子一起,走这一趟!”
何文山这话说出来,与归堂中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辨酒就辨酒,怎么还要带人走?
这时候与归堂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凡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二太太与二小姐有请沈大公子入内叙话。”
沈谨“嗯”了一声,推桌起身,硬梆梆地迈步。何文山“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问:“原来你们沈阮两家,也似‘通家之好’一般呀!”
他特地强调“通家之好”四字,别有深意。
站在阿俏身旁的阮茂学赶紧低头谦虚:“哪里,哪里。不过就是鄙人的长女与沈大公子年纪相近,又是校友,彼此认识而已。”
阿俏灵机一动,便借口要再去换身衣服,赶紧随在沈谨身后,一起溜走,溜到后堂去见宁淑。
宁淑此刻与阮清瑶在一起,阿俏看看阮清瑶的神色,就已经知道她早已将自己和沈谦的事儿告诉母亲了。如今宁淑既知道了阿俏和沈谦的事儿,也知道阿俏与沈谨将来会是什么关系。
“士钊,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和那个什么参谋混在一起,还到咱们家来了?”
阮清瑶一面坐在宁淑身边嗑着瓜子儿,一面随随便便地问沈谨。
“这说来话长,我本来想劝三小姐不要去的赴宴的,唉宴无好宴。”沈谨有点焦躁,顺手摘下了头上戴着的军帽。
“什么,什么宴无好宴?”阿俏还没能闹明白,“感情刚才何参谋要带我走,是去赴宴?”
“是!”沈谨无奈地点点头。“就今儿个晚上,任大帅在玉蚁山庄设宴,名义上是邀请我父,其实是请了本省各方面的要员。任帅今日设宴,用的名头就是品酒。因任帅好酒,近日更是在省城里搜罗了不少,所以何文山专程出来寻能试酒的人,其实他早就选中了三小姐,只在等阮家点头”
阿俏紧抿着双唇,紧紧地盯着沈谨。
何文山那人极不可信,她知道。然而沈谦交代过的,外事不决问沈谨,眼下沈谨却也深陷此事之间,看起来他比自己更难脱身啊!
“若是真无法拒绝,那就去!”阿俏开口,试图安宁淑的心,“就算是任帅设宴又如何,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任帅难道还能吃人不成?”
她还故意抬头问沈谨:“你说是不是呀!”
沈谨挠挠头,迟疑地说:“可是那‘玉蚁山庄’,那‘玉蚁山庄’”
他本想说,那“玉蚁山庄”,可还真不能够算是本省的地盘。玉蚁山庄是任帅刚刚改建成的温泉别墅,里面安排布置的全是他自己的人。
沈谨还未说完,宁淑已经断然开口:“沈大公子,敢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阿俏别去的么?”她说着,免不了用怨怼的目光瞅瞅阿俏,心中大约是在想,看你在人前显摆本事,这下可麻烦了。
阿俏却心知早先何文山送上来的那三盅酒,就是暗中挖了坑的,她若真的故意隐藏本事,回头何文山找起阮家麻烦,事情恐怕更棘手,只是这些事儿没法儿在这会儿功夫向宁淑解释。
沈谨为人硬朗直率,听见宁淑这么说,很是为难,却也只能老实地摇摇头,对宁淑说:“二太太,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三小姐应邀去了可能还好说,若是不去,阮家与我,恐怕都会很为难。”
阿俏听到沈谨这么说,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赶紧去自己屋里换了出门的衣衫,再赶回花厅里,见到父亲阮茂学已经回头来劝宁淑,只听阮茂学小声说:“今儿这么好的机会,阿俏可以在本省督军和邻省任大帅跟前露脸,到场也大多是达官显要,回头谁要是看上那咱们阮家不是跟着一起鸡犬升天了么?”
感情这位是要卖闺女么?
宁淑一掐阮茂学的胳膊:“你在瞎三话四什么,阿俏不是已经”
她一转念,改口道:“我就是担心这个,阿俏一介未出阁的女孩子,独自去了那等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父母亲人陪在她身旁”
“你才在说胡话呢!”阮茂学毫不客气地掐回去,“你刚才在外面可是没见着,那何文山何参谋的样子,”他随即压低声音,“不论是外省的何参谋,还是本省的沈督军,就凭我们小小的阮家,谁都惹不起。你别只紧张阿俏一个,你再想想浩宇,想想咱们这一大家子”
“这样!”原本一直静默着候在花厅里的沈谨这时候突然开口了,他说,“阮太太,您看这样好不好。三小姐的安全请二位放心,全都包在我沈谨身上。今天虽是晚宴,可是品酒的环节会在宴会一开始立即进行。三小姐只消露一回脸,我就立即送她离开,那时我会立即打电话给二太太。玉蚁山庄在汤山一带,我会派车将三小姐送到城西聚宝门,二太太届时在聚宝门等候便是。”
宁淑心里一盘算,心想怕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她终于点了头,正色对沈谨说:“大公子,请您务必记住一点,阿俏是我的女儿,今晚无论多晚,我都会在电话旁彻夜守候,请你万勿辜负我为人母的这一颗心。”
沈谨没说什么,“啪”地起身立直,向宁淑行了一礼,随即向宁淑与阮茂学告辞,与阿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与归堂那里过去。
两人走在阮家那段“风雨廊”里,沈谨突然听见阿俏的声音在背后低声响起:“大哥”
沈谨的脚步就顿了顿,他曾得沈谦托付阿俏的安全。沈谦与他,是名义上的亲兄弟,血缘上的堂兄弟,阿俏理所当然地该叫他一声“大哥”。可是他却左右为难,不知是否能确保阿俏平安无事。
“士钊大哥,其实今天晚上,真正身处危险之中的,不是阿俏,而是大哥你,对不对?”
沈谨足下一顿,万分讶异地回头,看着阿俏,想说什么,似乎又没法儿说。
阿俏望着他微微一笑,摇着头说:“我没什么,大哥且放宽心神,一切都会好的。”说着,她走在沈谨跟前,引着沈谨穿过那扇风雨廊。
沈谨睁圆了眼,愣了半晌,才赶紧跟了上去。
是沈谨那一句“宴无好宴”提醒了阿俏。
当初邻省的任大帅与沈督军谈“合作”不成,几乎动武,箭在弦上之际,被人盗去了兵力分布图,并破译了密电的加密方法,无奈之下只得暂退。本省督军沈厚也并未追究。双方的矛盾,看似就此消弭,
可是这没过多少时间,任伯和已经卷土重来。今天晚上他在“玉蚁山庄”宴请,听何文山说,是邀请了督军沈厚。
可是阿俏知道,沈厚是不会出现的。代父前往的,会是大哥沈谨。
此刻身在风口浪尖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沈谨。
如果今晚任系与沈系当真谈不拢再起纷争,沈谨首当其冲,会作为沈厚的“长子”被任伯和扣押。而沈厚那边,也不是没有可能,会为了“大局”而舍弃沈谨,毕竟只是养子,身份比不得沈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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