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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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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俏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难道这常小玉是个气球,能够随时吹起来又缩回去的么?

    常婶儿一直在常小玉身边扶着她,这时候冲常小玉使个眼色,示意让常小玉上前去给阮正源等人叩头。

    常小玉会意,赶紧上前,先是给阮正源磕了头,再冲阮茂学拜了拜,口里甜甜唤了声:“老爷!”

    阮茂学好久没见过常小玉了,见她这副样子青春甜美,忍不住心存怜惜,点点头说:“好,好”

    这算是旧情重炽了?

    宁淑的脸色立刻又黑了几分。

    常小玉面露喜色,可又不得不转过身面对宁淑。

    这会儿她的腰和脖子有点儿硬,可宁淑毕竟是正房,一会儿年节的红包也从正房这里给出来,她不得不朝宁淑低头。

    “稍等一下!”

    阮清瑶再度开口,打断了正厅里的仪程。

    “二姐,你这是要做什么?”阿俏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小声质问。她觉得今日阮清瑶的情绪非常古怪。而常婶儿和常小玉两人,则明显是得了阮清瑶授意,才捡了这个时候回到阮家的。这个二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这年节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规矩不都说妾室要向正室跪拜的么?”阮清瑶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来的话也很是刻薄,“妈,你身为继室,怎么不向我的亲娘跪拜?”

    阮清瑶这话开口,阮家正厅里的人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瑶瑶,你这发的是哪门子的疯?”阮茂学刷地站起身,大声斥责。

    长房遣来的人还在一旁看着,他这个长女竟尔找了这么个时机发难。

    “我发疯?我可没疯!”阮清瑶怒瞪了一眼阮茂学。阮茂学便忍不住往后退了小半步,“咚”的一声,坐回椅上去,心想他两个闺女,眼神一个抵一个凶,而且按说都该是从他这里遗传的才对。

    “瑶瑶,你先别着急,”宁淑这时候起身,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和地对阮清瑶说:“按规矩,你的亲娘是先室,我是继妻,确实曾有旧礼,继妻该在先室的牌位跟前行礼,可是我当年进门的时候,已经”

    宁淑的话还未说完,阮清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自己也点了头了,那么好,让我来告诉你,这一位,是当年侍奉照料我娘多年的人。”她回头,一把将常婶儿给扯了过来。

    阿俏在一旁几乎要骂出声:这阮清瑶怎么这么傻,常婶儿是什么人她难道还没看清楚,难道就为了一点儿误会她就能这么引狼入室么?

    “大伯家可以由张叔来代表,那我也叫常婶儿来代表我娘。宁淑,你若是想坐稳这阮家的主母之位,就来好生向我娘的人叩个头,全了礼数!”阮清瑶扯过常婶儿,正正地推她在宁淑跟前。

    常婶儿则做出一副惶惑的样子,悄悄伸手指指身后,然后再摇摇手掌,示意这不是她的主意,全是二小姐在折腾。

    宁淑正面对着常婶儿,直愣愣地盯着对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她万万没想到,阮清瑶在二十年后,竟然开始算她和先室薛夫人的旧账。回首过去这么多年,自她到阮茂学的身边,对阮清瑶这个继女,吃穿用度,读书玩乐,从来没有半点亏待,甚至连一个“不”字都没有说过。但凡她自私一点儿,阮清瑶都决计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可是她这继女到头来竟然逼着她向一名仆妇磕头?当着阮家长房来人,还有阮家这么多仆佣的面?

    宁淑不知道的是,阮清瑶这样做,只是想出一出心底的一口恶气而已。但这一口气,她宁淑同样咽不下去。

    “这大过节的,瑶瑶别在这儿犯蠢!”阮茂学毫不客气地又开了口,“这些事儿宁淑进阮家门的时候就已经都谈妥了,你小孩子不懂事儿,别在这儿乱说,贻笑大方!”

    “我小孩子不懂事?”阮清瑶笑出了声,“是了,你们当年联手算计我娘的时候,我那会儿确实是小孩子不懂事儿,可如今你们难道还能哄我?”

    “清瑶,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联手算计你娘?”宁淑一下子抓到了关键,撇开常婶儿,来到阮清瑶面前。

    阮清瑶面对宁淑,微微一笑,点头道:“我现在是没有任何凭据能指证,在这个家里你是主母,旁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阮家下人都目瞪口呆地在一旁看着发呆。连常婶儿也悄没声儿地往常小玉那里躲了两步,像是要避开阮清瑶的锋芒。

    “所以我也只能口头上说说,出出气。姓宁的,你看这个男人这样一副样子,”阮清瑶伸手指了指阮茂学,又转身指指常小玉,“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祝你以后和我娘一样,明知这男人会接二连三地另有新欢,却还不得不拴在他身边,这样痛苦地过一辈子”

    话犹未完,阮清瑶陡然被人扯着胳膊拽到一旁,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

    阿俏听阮清瑶在一家人面前这样做戏,一开始她还能耐下性子冷眼旁观,到后来她几乎怔了,因为阮清瑶这时候说的这样一番话,几乎是她上辈子说过的翻版。

    上辈子,这话是由她的口里讲出来,说给姜曼容听的,她身为子女,目睹生母的苦痛而无可奈何,只能对那蓄意破坏自己家庭的姜姨娘悲愤地诅咒,诅咒她在阮茂学这个软弱而不忠的男人身边痛苦一辈子。

    只是这一辈子,话由阮清瑶喊了出来,渣爹还是那个渣爹,可是被诅咒的对象却变成了她的生母宁淑。

    阿俏觉得身子一颤,心想,难道母亲宁淑,也真的要在父亲身边痛苦地过一辈子么?

    上辈子她诅咒姜曼容,自然没有用,姜曼容根本就没打算和阮茂学过一辈子。然而这一辈子,被这样诅咒的人换成了是她的母亲宁淑

    接着她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醒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阮茂学上来,把阮清瑶从宁淑面前一把拉开,在她面颊上甩了一掌。

    阮清瑶被打的时候兀自处在亢奋之中,大约自觉已经为生母出了一口气了,却陡然挨了这样一掌,一转脸,遇上双目气得通红的阮茂学。

    “你这个逆女!”阮茂学很少发这样大的脾气,更别提是对一向觉得有些亏欠的长女了,“你口口声声,嘴里胡羼的,都是什么东西?是谁教你说这些的?”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掌甩出去,金丝边眼镜都从鼻梁上歪了下来。

    阮清瑶自记事起,就从没挨过旁人一根手指头,这会儿陡然被人打了,脸上又麻又痛,打她的人竟还是一向疼爱她的亲爹,这比宁淑打了她还让她觉得难受。

    阮清瑶一颗自尊心就再也受不了了,一跺脚,喉咙里涌出一声呜咽,哭道:“爹,我恨死你了!”说毕转身就跑,往西进她自己的小楼过去。

    常婶儿“唉”地叹了口气,向阮茂学和宁淑说:“回老爷、太太的话,二小姐我是看着长大的,这么失礼的事儿,今儿还是头一回。老爷、二太太,两位若是没意见,我去看顾她一回,免得她一时冲动,做什么傻事儿出来。”

    宁淑板着一张脸不说话,阮茂学一别下巴:“去!”

    常婶儿应下,匆匆去了。

    阿俏转身,也跟着往西进阮清瑶的小楼过去。宁淑却突然叫住了她:“阿俏,你别走,陪娘一会儿。”

    阿俏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觉得宁淑的手又阴又凉,这才觉出宁淑兀自气得发抖。她一时走不脱,浩宇是她弟弟,往清瑶的闺房过去,也有些不妥。阿俏只得作罢,先不管阮清瑶,而是伸手握住宁淑的手,陪着她在上首坐下。

    阮茂学则在另一边气咻咻地坐下,转脸往宁淑这里看过来,宁淑却板着脸,不开口,完全不理会这个男人。

    阿俏心里明白,阮茂学和宁淑之间,早有裂痕,每闹一次,这裂痕就深一层,眼看着两人渐渐貌合神离,渐无和好的可能,那边阮茂学的新欢却还腆着脸上来:

    常小玉笑着站到了阮茂学身后,伸出一双厚厚的粉拳,给阮茂学轻轻地捶着肩,口中还轻声抚慰:“老爷,您消消气,这大过年的。为这点小事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值当!”

    听见常小玉说得这样温声软语的,阮茂学脸上忍不住浮现一丝得意,仿佛有个百依百顺的妾室相伴身边,也能算是人生一大成就了似的。

    这常小玉见宁淑不开口,当即转脸看向上海来的老张头,说:“张叔,您这就过来给老爷子行个礼!”

第149章() 
好不容易撑到“辞岁”的仪式结束,阿俏劝了宁淑几句,然后寻了个借口,匆匆赶去看阮清瑶。

    她在阮清瑶楼下能听见常婶儿絮絮说话的声音,一待她迈上台阶的楼板,常婶儿马上闭口不说了。

    阿俏从楼板下面冒了个头,见到常婶儿正在给阮清瑶面上涂着清凉消肿的药膏。阮茂学那一掌,盛怒之下打得不轻,如今阮清瑶左脸上就明晃晃地这么顶着个五指印儿,招摇得很。

    “常婶儿,你先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和我姐说。”阿俏淡淡地吩咐。

    “不,常婶儿,你就在这儿留着,我想我妹妹也没什么不能当面说的。”阮清瑶开口就与她抬杠。阿俏睁大了眼看着她,她也一样,睁着一对圆圆的眉目,瞪着阿俏。

    “那好,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阿俏索性坐下来问。

    “我?我有什么打算,不劳你过问!”阮清瑶转过头,望着梳妆镜中的人。常婶儿执了梳子给她梳头发,很是小心,尽量不让梳齿勾住她那头飘逸的卷发。

    阮清瑶显出一点点舒心的样子,可能常婶儿离开这么久以来,她才第一回舒舒服服地由人服侍,梳了一回头发。这样一放松,阮清瑶紧紧绷着的面孔才多少松弛了些,言语和和缓了不少,问阿俏:“今天这事儿,你也觉得我做得很过分!”

    阿俏淡淡地回应:“我能理解。”

    她还记得自己上辈子怒斥姜曼容的样子,为人子女,遇上这种事儿,不平、不忿与痛心,十九都免不了。只是她不明白,阮清瑶究竟是听到了什么流言,竟能在二十年后,发作她生母与宁淑之间的旧事。

    论理,的确是阮清瑶的生母与阮茂学结缔在先,而宁淑的确是继室。可是继室难道就是原罪不成?宁淑正式认识阮茂学,是在阮清瑶之母过世之后的事儿。若是这样也算是对不起原配,那就该索性出一条规矩:天下的鳏夫,都该一辈子光棍到老。

    阮清瑶听阿俏能理解她,吃惊地张开了嘴,却没作声。她知道这个妹妹一向是火爆脾气的,即便是当着父亲阮茂学也不会示弱,所以现在她说“能理解”,就该是真的理解了她。

    这下子反倒教阮清瑶事先准备好要倒的苦水全倒不出来了。

    “我会先回薛家住两天。”阮清瑶终于说了她的打算。

    阿俏没说话,冲她脸上一努嘴。那意思是,顶着这座“五指山”去薛家么?

    “要你管!”阮清瑶没有好气。

    阿俏依旧盯着她,不说话,可是她的眼神令阮清瑶觉得压力倍增。

    “好了好了,”阮清瑶最受不了这个,终于投了降,说,“我有个表嫂,她的丈夫在南洋做生意,我去和她作伴,在她那儿住两天去。”说着阮清瑶冲常婶儿一扭脸。

    常婶儿笑呵呵地说:“三少奶奶为人很厚道,和二小姐又一直相投。”

    阿俏心想,若真是与阮清瑶相投,怎么从没听阮清瑶提起?

    她最怕常婶儿这种“厚道人”口中的厚道人,当下要开口提醒,一扭脸,只见常婶儿一脸的戒备,就是在等着她开口劝阮清瑶呢。

    于是阿俏拍拍衣袖起身,说:“好,那我也不劝你什么了,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好。”

    阮清瑶茫然:阿俏说过什么话?

    难道是上回说的,她是个聪明人那句?

    “这世上的事儿,你只要肯沉下心细细地去想,冷静一点儿,不要意气用事,你是能看清真相的。”

    当日阿俏如是说。

    阮清瑶这时才冷静了些,望着镜中人,沉默了一阵,在阿俏下楼的时候开口说:“阿俏”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常婶儿在一旁一头雾水,不晓得这两姐妹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话?

    阿俏走到阮清瑶住的小楼下,扭头看看楼上。

    她没怎么劝阮清瑶。因为她了解这个二姐,阮清瑶看似为人处世圆滑机灵,其实内心却是个傲娇执拗的。阮清瑶认定了的事实,除非她自己看清了真相,否则没人能将她那自以为是的执念给扳过来。

    与其当着常婶儿的面逼问,倒不如,就此让阮清瑶去薛家,看看清楚,薛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少时阮清瑶自己随意收拾了几件衣物和随身物品,装在一个小手提箱里,让常婶儿提着,自己趾高气扬地去宁淑那里“告知”了一声。

    宁淑看到阮清瑶脸上那个掌印,也有些怜惜,见阮清瑶坚持要走,她不便拒绝,再加上常婶儿在旁一力相劝,保证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二小姐,宁淑便准了,又特地让阮清瑶给薛家三少奶奶庞碧春挂了电话,安排人来接,这才让这个继女到外祖家去住几天,好散散心、消消气。

    庞碧春在阮清瑶眼里,果然是个妥当人儿。她借口丈夫在外的缘故,辞了薛家晚间的宴会,而是命人将饭菜都送到她的小院里来,庞碧春将门一锁,和阮清瑶两个人,斟上一点儿小酒,算是自己关起门来一起守个岁。

    阮清瑶酒量不错,可是寄住在外,她也控制着并不多饮。庞碧春也不劝,只管自己喝,喝到有三四分酒意的时候,那话匣子就自然敞开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她和薛修仁之间的各种别扭,各种小摩擦。

    阮清瑶知道三表哥薛修仁一直在南洋做生意,最近一连两三年都没有回过家,这位表嫂相当于是守活寡,心里也颇同情,却听庞碧春说:

    “现在可好了,他不在,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享受婚姻带来的好处,却没有婚姻的烦恼。”

    阮清瑶一听,“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得了,三表嫂在我舅舅舅母面前,可不得伏低做小,侍候公婆?”

    庞碧春一扯嘴角:“他们?他们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愧对我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回头再来折腾我?”

    “瑶瑶啊,”庞碧春喝得略高,言语里已经带了醉意,“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跟这个世道死扛,你是扛不过的,倒不如退而求其次,找个能顺着你的,又知根知底的人家,没准还好些。”

    阮清瑶一撇嘴,心道这个表嫂莫不又是要给薛修齐说项,当下傲然一转头:“绝不!”先堵住庞碧春的口。

    哪晓得庞碧春压根儿就没有提薛修齐的意思,她攥着小白瓷的酒杯,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阮清瑶,嘻嘻笑道:“瑶瑶啊,你一口回绝得这么死,话说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啊?”

    阮清瑶面色微红,脖子却一梗,强辩道:“没有!”

    庞碧春一下支起身体,凑近阮清瑶,小声说:“没有喜欢的人?那你为什么又那么抗拒结婚这回事儿呢?”

    “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就可以随便找个人嫁了的?”阮清瑶认认真真地回答。

    庞碧春却没有反应。

    阮清瑶轻轻一推,庞碧春已经往她身后的沙发椅上一躺,鼻息细细,似乎睡了过去。

    这个三表嫂,倒是挺信任她的。阮清瑶见了庞碧春这副样子,倒从心底对此人生出几分好感。

    阮清瑶自己一个人,双手支颐,望着桌上的幽幽灯火,一会儿想着这世俗给她带来的种种压力,一会儿又想起她想要的那种随心所欲,一会儿又想起某个人。她就这样,在庞碧春的小院儿里,度过了生平第一个没有家人环坐,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孤灯独对的除夕之夜。

    到了半夜,外头的鞭炮声一起响起来,庞碧春揉着眼睛撑坐起身,望着桌边坐着的阮清瑶,迷迷糊糊了半晌,突然一拍头,说:“瞧我!”

    她赶紧起来,开了门命人进来收拾,有赶紧带阮清瑶去洗漱,拉阮清瑶去卧室,说是无论如何要阮清瑶睡一会儿。

    “我睡不着!”阮清瑶错过了困头,再加上心里有事儿,再也睡不着了。

    “我也醒了,”庞碧春之前借着醉意睡了好久,这会儿倒精神了,“要不还是说会儿子话!”

    “对了,我是听什么人说过,说你是个财主!”庞碧春抛了个枕头给阮清瑶枕着。

    “你听他胡扯,”阮清瑶料定是薛修齐说的,后槽牙就磨了磨。

    “他可是说得有模有样,说你手里还有一项,那是什么来着,能定期生钱的”

    “干股!”阮清瑶一开口,就有点儿后悔,她不该随随便便将这事儿告诉旁人的。

    这事儿,在薛家这里,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她猜大约常婶儿是知道的,可是常婶儿也犯不着告诉薛家家人啊!

    “干股是什么?”庞碧春的面颊贴在枕头上,好奇地问。

    阮清瑶登时眨了眨眼,心想这位三表嫂,与生意钱帛上还真是单纯得可以。她不多解释,只随口说:“总之就是和生意相关的,生意好,就能生一点儿子钱。”

    “你若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你干嘛不带着这一成干股搬到外头来住。家里生意好,就分一点儿子钱,那岂不就是家里的生意时时贴补你了?”

    庞碧春给她出主意。

    “哪儿有这么简单啊!”阮清瑶苦笑,“我家的干股是有条件的。原本只要我一嫁人,我家就会用钱把我手里这一成干股赎回来,赎回来的钱算是我的嫁妆,好带到夫家去。”

    庞碧春疑惑地说:“这不挺好?你只要不嫁人,干股就始终是你的。”

    “好什么呀,”阮清瑶白了庞碧春一眼。“我若是嫁人,是给阮家添了一门姻亲,阮家付的嫁妆,算是结上一门姻亲的代价,以后阮家若是有什么事,当初赔了一大笔嫁妆的,难道姻亲能够坐视?”

    “所以啊,若是我始终硬撑着不嫁人,甚至动念要搬出去自己住,这一成干股,就决计不会留在我手上。”

    “三表嫂,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形的,我那个妹妹比我强了多少,又能干多少。在阮家里,我从不付出,阮家凭什么要让我占着便宜。”

    说着说着,阮清瑶心头又痛了起来:果然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用一个“利”字来解释,她没有用,就活该旁人不待见。

    庞碧春在一旁倒是沉默了,撑着下巴沉思一回,说:“这好像很难办啊!你若是嫁人,阮家就把干股赎回去,给你一笔现钱当嫁妆;而你若是不嫁人,阮家迟早把干股给收回去。所以无论怎么样,阮家的干股都没有你的份儿可是,瑶瑶妹妹,你难道就真的没想到过什么法子,能让保留这成干股的么?”

    阮清瑶被问愣了,她还真从来没想过这个。

    她甚至没动过这个念头,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对阮家无用的人,既然无用,又有什么资格享有阮家的得利?

    “傻妹妹,你还真是实诚!”庞碧春用胳膊支起了身,“可是你凭什么不该得这成利,阮家难道就没做过亏欠你的事儿?”

    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去抚阮清瑶面上已经渐渐消退的掌印。

    阮清瑶苦笑一声,阮家亏欠她?

    可是她突然想起,或许阮家不曾对她亏欠什么,可是她的亲娘呢,难道她的亲娘,就该在天上眼睁睁地看着旁人鸠占鹊巢,看着她此生都一事无成,受人摆布?

    阮清瑶当即撑起身体,诚恳地请教庞碧春:“三表嫂,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说来听听么?”

    庞碧春沉思一会儿,说:“说老实话,我也只是前几年见过这样的人和事儿,这才偶尔想起。你可千万别认为我是在劝你什么,或是在替旁人说项。”

    阮清瑶摇摇头,兴奋地望着庞碧春。眼下她就乐意见到阮家受损失,阮家人越不开心,她就会越开心。

    “你要不要考虑秘密结婚呢?”庞碧春盯着阮清瑶的眼睛,将话缓缓地说了出来。

    “秘密结婚?”

    阮清瑶听着有点儿傻。

    “你其实只要私下里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偷偷去注册结婚了,阮家不知道这事儿,自然不会把你那成干股赎回,所以你结婚以后,干股还是你的,干股的收益你也时时收着。”

    “待到什么时候阮家想起来了,说,咦,瑶瑶,对不住,你手里这成干股,我们要收回来,你就可以说,你已经结婚,这成干股,既有你的份儿,也有你丈夫的那一份,阮家于情于理,都没法儿把这成干股从你手里夺去了啊!”

    庞碧春说得挺像回事儿,末了又补了一句:“只不过这个人选,得好好选一选,得是个既一心向着你,又不愿与你争利,而且能全心全意听你话的人。”

    阮清瑶听了庞碧春说的,也觉得可行。可是这人选问题

    “三嫂、瑶瑶,起来了,起来看烟花,今年我特地又补买了些瑶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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