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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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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缺坐在阿俏对面,一直紧紧地盯着阿俏,看着她说话,但是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却渐渐敛了。

    “阮小姐,”卫缺待阿俏全说完,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米壳’这东西,若一定要说有害,恐怕也有些危言耸听了!”

    阿俏一板脸:她危言耸听?眼前这人莫不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世人所喜爱的,原本就未必是对身体最好的。河豚剧毒,无数人趋之若鹜,饮酒伤身,照样有人沉迷醉乡,愿做饮中仙。”

    卫缺吐属文雅,再加上语调抑扬顿挫,好听得紧,可是阿俏听见他所说的内容,不由皱起眉头,晓得狄九说得没错,卫缺这个人,真的是护短,死要面子,看起来无论他帮里的人做了什么错事,他都护定他底下的人了。

    “而且,这‘米壳儿’还能做成什么?城里抽土烟的人这么多,不用我再提醒!”

    阿俏和卫缺口中的“米壳儿”,是制作大|烟|膏剩下不要的东西,晒干之后原本可以入药,所以药房有售。

    阿俏听卫缺提起“土烟”二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上辈子她姐姐阮清瑶是吞了大|烟|膏自尽的,她也听说过不少人家,因为这烟土的关系,落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在卫缺口中,这种“味粉”的危害自然不及土烟,可这难道就意味着“味粉”是可以轻易使用,用了也无妨的么?

    “阮小姐,”卫缺轻轻地将那纸包推回去,“旁人帮里的事儿,我劝你,还是少过问为妙。”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阿俏说:“你该知道我们帮里的人是什么来历!大家都是苦哈哈的人儿,一直被欺侮惯了,一直被像你家这样的有钱人家压着抬不起头。这么久以来,我和兄弟们都在一直等着个出头的机会,一个堂堂正正地在世人面前,出头露脸的机会。”

    他说:“我不会让人毁了这个机会。”

    阿俏手掌在桌上狠狠一拍:“身正不怕影歪,你的人若行得正做得正,又能像昨日那样堂堂正正地赢,你怕什么旁人毁你的机会?”

    卫缺丝毫不惧,冲阿俏一笑,赞道:“说得很好!所以啊,阮小姐,我帮里的事儿,由我自己去处理,犯不着旁人来干涉。”

    他一抬头,瞥了一眼在旁边听呆了的狄九,唇角略挑了挑,笑说:“当然了,我今儿也是特地里提醒某人,江湖上的事儿,自然该由在江湖的人解决。某些人饮过‘青州酒’,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就请别插一杠子,横生什么枝节了!”

    “是不是啊,九叔?”

    卫缺的目光盯着狄九。

    不知为何,狄九竟自然而然地将头低下去,似乎愧见卫缺。

    卫缺说着起身,眼光不离狄九。

    阿俏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忿。她也随着起身,大声说:“好啦!狄九叔避在这里这许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倒是你的人,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找茬儿!”

    她目光威严,狠狠地看了看几个跟着卫缺过来的小混混,那几个年轻人,竟然也被她的目光所慑,往后退了半步。

    卫缺听说,嘴角再度扯了扯,走到狄九跟前,伸手拍了拍狄九的肩膀,说:“我曾经看过你面馆的菜单,知道你的确从来就没敢再做过咱们江湖上的菜式!很好,很好,很好!”

    他连说三遍“很好”,陡然提高声音,在狄九耳边怒吼一声:“狄九,我姑死了有七年啦!”

    狄九一听,马上蹲坐在地上,一脸的苦相,双手开始撕拽自己的头发。

    阿俏从来没听狄九详说过此事,不知如何劝起,只能睁着一对明净的眼,又惊又怒,瞪着卫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俏问。

    卫缺吼过一句狄九,看他原形毕露,看他蹲在地上,双手使劲地撕扯着头发,当即抬起脸,平静地看着阿俏,淡淡地说:“你以后莫要再和这人混着”

    阿俏心想:这什么话?

    她什么时候和狄九混着了?卫缺这究竟是,误会了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卫缺凑近阿俏,将声音放轻,悄悄地说:“狄九这个老头子,是真的很窝囊!”

    阿俏怒:“你在瞎说些什么?”

    卫缺抬着下巴,俯视着阿俏:“你来这里求狄九,莫不是还想求他出山,求他帮你,或者去帮那个赵立人?我只是好心,想来告诉你一声,他这个人够窝囊,你要他违背江湖上的规矩,或者干脆重回江湖,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就是这么个人!”

    说着,卫缺带着满脸的鄙夷,狠狠甩给狄九一个愤怒的眼神,随即转身,向和他一起来的那些年轻人说:“走!”

    阿俏在一旁完全看懵了。

    说实话,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请狄九出山。可是要狄九去面对故人,还要同场竞艺,阿俏觉得这太强人所难了。

    再者,阿俏除了见识过狄九做的火爆腰肝面,见识过他在火候上的功力之外,她还真不知道狄九的厨艺到底如何。

    所以她没想到卫缺竟然会专程带人上门,到狄九这里,前来“威慑”这位前辈,叫他不要出手。

    这时候狄九蹲在地上,已经不再撕扯自己的头发,而是渐渐哭了起来。

    “七年了”

    阿俏听见过狄九哭,可从没见他这样哭得像个孩子。

    狄九的姑姑,和眼前这位狄九,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

    “酒”

    狄九突然嘶声大喊,将阿俏吓了一大跳。

    这人,滴酒不能沾的,在这里嚷嚷着什么要酒喝?

    狄九又跳起来大声喊了一句:“给我酒!”

    阿俏一怒,大声喝道:“给你酒你敢喝么你?”

    狄九一下子就怂了,盯着阿俏,摇摇头,末了说了一声:“我不敢”

    喝酒会要了他的命!

    说着他的泪就爬满了脸,一脸颓唐与落寞,慢慢坐回椅中,始终低着头。

    他到底,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大叔啊!

    卫缺说他窝囊,说得对,再对不过了。

    自此,狄九就闷闷地坐在椅上,阿俏怎么逗他,和他说话,狄九都不做声。到最后阿俏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拜托邻居顺带看顾着狄九一些,自己出门。

    阿俏回来的时候,正午已过。狄九的店里空无一人,只有狄九一个人傻坐在那里,依旧和阿俏走的时候一样,连窝都没挪过。

    阿俏去灶下生了火,将狄九事先备好的材料取出来,炒了两个小菜,往狄九面前一顿,然后取了个大碗,往大碗里咕嘟咕嘟地倒了些液体,递给狄九。

    狄九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些酒香,一愣神,稍稍清醒过来:“是醪糟?”

    “是醪糟!”

    阿俏在他对面,平静地看着他。

    醪糟又叫酒酿,有酒味,却不似烈酒那样伤人。摆在狄九跟前,不过是个幌子,让他能闻见酒味儿,又不致伤身罢了。

    “狄九叔,说实话,今儿是我对不住你,我也不知道卫缺,那个人竟然会说那种话的。”

    卫缺看起来是恨透了狄九。

    狄九一听见阿俏提起那茬儿,顿时又低低地哭了:“七年了”

    阿俏说:“您要是想哭,就干脆痛痛快快让自己哭一场,别让这些不痛快的事儿始终都堵在自己心上,说实话,我不痛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没啥丢人的”

    狄九登时老泪纵横:天底下竟有这样贴心的姑娘,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不丢人?

    可也大约是因为醪糟那一点点甜甜的酒香,唤起了狄九遥远的记忆。这位大老爷们儿真个儿抱着个醪糟碗子,坐在那儿痛哭起来。

    “七年了”

    狄九痛哭一场,也教阿俏总算知道了当年狄九身上背的案底是怎么回事儿。

    狄九年少时原本是个在江边做苦力的船工,因为一个偶然的机缘学了厨,他悟性不错,渐渐在帮会里有了些地位,结交了个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卫缺的姑姑卫莲则是狄九的未婚妻,卫莲和卫缺姑侄两人感情很好,所以狄九和卫缺原本也很是亲近。

    卫莲貌美如花,狄九便多些麻烦,帮内时常有人嫉妒狄九,说他这么个穷小子,怎么就能有这个命娶卫莲的。

    后来狄九和他的好兄弟在外,因为卫莲的关系和旁人口角起来,一起大打出手,最后误伤了人命。狄九觉得好兄弟是为自己所累,因此一力揽下了罪名,自己去坐牢服苦役。而狄九的“好兄弟”则娶了卫莲,成为卫缺的姑父。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狄九得知,当年的“命案”,并不是什么无意引起的口角与互殴,而是他的“好兄弟”暗中策划,就是为了陷害狄九,谋夺卫莲。

    狄九从苦役中逃出来,潜回去探视卫莲,见卫莲与丈夫生活得美满,最终到底忍下了复仇的冲动,送上祝福,随之又被人抓了回去,继续服苦役。

第167章() 
听完了狄九的故事,阿俏终于明白为什么狄九总是痛恨自己,说自己“怂”了。

    当年之事,狄九既已看清了原委,竟然也选择了放手,默默退出。他自以为退让与容忍能换来爱人生活得平安与幸福,可万万没想到竟然酿成苦果,真正的恶人不曾惩罚,最终却害了所爱的人。

    若是当初狄九没有主动把罪过都揽在自己头上,卫莲也不致另嫁他人;而狄九那次逃出去见卫莲,若是能直接挑明旧事,将卫莲带走,两人就算是浪迹天涯,日子再苦,可也不致让一方始终蒙在鼓里,另一方则在狱中痛彻心扉。

    待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卫莲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才会一病不起。

    而卫缺作为卫莲最近的亲人,当年将卫莲的整个心路历程都旁观了一遍,自然是有理由责怪狄九,怪他一错再错,害卫莲郁郁而终。

    听了这些过往,阿俏也终于明白,狄九为什么避居省城这么多年,身边一无亲友。她也想清楚了狄九为何要离开江湖,退出帮派他大约是再也不想和过去再有任何瓜葛了。

    阿俏想了想,用最委婉的语气开了口:“狄九叔,说实话,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

    狄九:好么,不能全怪他?

    阿俏继续说:“你当时能忍下复仇的怒火,而是选择体谅与成全,这是何等的高尚与勇敢”

    完了,她自己也编不下去了。

    狄九知道她的潜台词是,换她她是绝不会这么干的,心里伤痛,一时老泪纵横,再度“嚎”了起来。

    “可是狄九叔啊,你的人生还长,总要想着往前看,往下走下去!”

    狄九哭得伤心,“我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往后还不是瞎混着”

    阿俏扶额,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是啊,你这一把年纪确实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阿俏转了转眼珠,干脆换了个劝法,“你看你那个卫缺,活得多么恣意、多么豪迈、多么短视连帮里人在食物里下不该用的‘增味粉’,他都在人前维护着。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最先被毁了的,会是他的厨师生涯么?”

    狄九听见阿俏提起卫缺,渐渐止了哭声。

    “狄九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认同卫缺的做法!”阿俏的声音里带着讥诮。

    “有人会管的”

    狄九捂着脸,弱弱地冒出一句。

    “我今天已经去寻过赵会长了,”阿俏答道。

    原来她刚才出去那阵功夫,已经去见了赵立人,还顺便给狄九买了醪糟。

    “赵会长说,他现在确实还能管,但是他之前不幸应下了赌约,若是省城里没有人能赢得过卫缺,那他的饮食协会会长之位就得让出来,以后省城里的规矩,就由卫缺这个人来定了。”

    她找到赵立人的时候,两人又讨论了一回,一致认为卫缺的目的,恐怕并非什么扬名立万,而是想要在省城里将旧的“规矩”推翻,建立一套姓“卫”的新规矩。

    这套规矩固然是出于善意,是卫缺想要提携那些最贫苦微、没有本钱的手艺人,可是阿俏却隐隐觉出这里有个要命的问题:卫缺,尤其是卫缺带出来的人,他那些引以为傲的兄弟们这些人,从最困窘最苦的日子里熬着走到今天,这些人,很容易便没有了底线。

    阿俏可以想见,卫缺一旦成为饮食协会的会长,他将要做的,会是放宽整个行业的准入,让那些原本被人轻贱的人,也能凭手艺登堂入室。

    虽然阮家在这行业准入执照上,曾经吃过大苦头,险些被逼到无路可走,可是阿俏还是认为,恰当的行业准入是必要的。

    这一行,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的。

    至少得是那些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才能做这样的事儿。他们至少得做到,不愿给亲人子女吃的食物,也不肯端出去给食客换取钱财,这个行业才能成,才能延续下去。

    否则,省城里整个行当必然会乱。乱起来,卫缺也未必能有好下场。

    阿俏说到这里,狄九终于不再哭了,擦了擦眼睛,低声说:“阿俏,你得让我再想一想。”

    阿俏看到一丝希望,知道狄九这人催不得,也逼不得,只能让他慢慢想通,便不再多说。她给狄九又张罗了两三样小菜,嘱咐他记得按时吃晚饭,这才自己回家。

    第二天,阿俏装作没事人一样,在城里溜达。她来到小凡常去的那个麻辣锅子路边摊附近,远远地望着摊上的情形。

    过不多久,她见到卫缺带着几个人过来,与摊主交谈几句,又去看摊主事先炒好的底料。

    卫缺原本背着手,盯着底料看了一会儿,伸手抽了一勺,舀了一勺底料送入口中,慢慢品尝,细细地等舌尖上的味道都散尽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卫缺目力好,远远地见到阿俏站在路对面往这里张望,脸上自然挂着揶揄的笑容,冲阿俏那里挑了挑嘴角,才将勺一放,转身就走,可能是他自去检查别的摊位去了。

    阿俏知道行踪被人认出来,也有些懊恼,晓得以后再见这卫缺,少不得要被他奚落一番。她转到一株法桐背后,正准备离开,随意一回头,赶紧又缩回法桐背后。

    只见守着路边摊的摊主见到卫缺带人离开,左右望望,见四下无人,当即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纸包,一面张望着,一面将纸包里的东西都倒入盛着底料的大锅中,随即加大火力,让那底料在锅中慢慢熬将起来,麻辣牛油锅底那喷香的味道登时在空气中散开来。

    这天阿俏自己去试了几间路边摊,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卫缺手下的人,或许会感激卫缺的提携,但是这些人,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全听卫缺的话。

    换句话说,卫缺带进省城的“江湖”,究其根底,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卫缺要约束这些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话虽如此,卫缺在城里挑战各间酒楼饭铺,却依旧顺利,转眼间,就到了挑战“小蓬莱”的日子。

    “小蓬莱”的东家正是本省饮食协会的会长赵立人,因此这一场比试格外引人关注。

    像狄九这样的人,是没有观摩比试的资格的,而他对此也并不表示关心。

    狄九一大早就起来,就去打了井水,开始准备他的生意。到了午间,那火爆腰肝的香味儿往外一散,食客就有闻香而至的。生意虽然不及当初鼎盛的时候,可也还说得过去。

    狄九心里一动,知道阿俏以前说过的话应验了。

    到了下午,狄九将小面馆里里外外收拾一番,忍不住往店外张望两回。算起来“小蓬莱”比试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有点儿想知道结果,但又不确定阿俏会不会过来把结果告诉他。

    时间就在这么来来回回之间流逝。

    到了将近下午四点,阿俏的身影才出现在巷口。

    “怎样?”

    狄九焦急地问。

    “狄九叔,你是哪边的?”

    阿俏抬眼,故意问狄九。

    “我我自然是你这边的!”

    阿俏就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输了!”

    “输了?”

    狄九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几天的街谈巷议狄九都听在耳内,知道赵立人特地请了出山,代表“小蓬莱”对阵“江湖菜”的,不是旁人,而是年逾六旬,鼎鼎有名的本省厨艺大师,贺元亮。

    贺师傅在业内享有盛誉,无论是炒、滑、熘、爆、煸、炸、煮、煨,无论是刀功、火候、调味、摆盘,各式技艺早已炉火纯青,无可挑剔。据说,此人曾经执掌过前朝的御宴。

    可是在卫缺手底下,竟然输了?

    阿俏点点头。

    今日在“小蓬莱”的这一场比试,其实甚为胶着,若纯以双方实力而论,贺师傅可能还胜出一筹,可是每每到了关键节点,都被卫缺用极其诡异的方法扭转败局,将局面挽救回来。

    双方拉锯良久,几乎是不胜不败的局面,连赵立人都想要喊停,宣布平局算了。

    可就在那一刻,贺师傅突然认输了。

    “怎么会认输呢?”狄九焦急地问阿俏。

    “狄九叔,详细情形,我回头再与你细说,我现在很忙,要赶着回去向我祖父说这件事儿。”

    阿俏转身就要走。

    “阮小姐!”卫缺的声音,在狄九这间小面馆外面响了起来。

    “承蒙阮小姐不弃,答应了与在下的比试。”卫缺脸上挂着笑,踏进狄九的小店,“能和阮家这样的大家比拼厨技,我卫缺,深感荣幸。”

    “怎么”

    狄九站在阿俏身后,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你答应了,答应了和卫缺的比试?”

    阿俏与卫缺同时开口:“是!”

    两人目光一撞,谁也不肯相让。

    今日在“小蓬莱”便是如此。

    贺师傅自己认输,省城之内,见连贺师傅这样御宴都掌得的大家都败落下去,登时再也不敢再有人敢接受卫缺的挑战。接受挑战,摆明了是要输,世上没有这么傻的人。

    于是卫缺站在“小蓬莱”的大厅之中连问三声:“省城之中,各位名家名厨,还有哪位,愿意下场?”

    这“小蓬莱”自开业至今,恐怕大厅里还没有过那样安静的时刻。

    于是卫缺转向赵立人,恭敬地向他一躬,说:“赵会长,是不是尊驾履约的时候到了?”

    赵立人面如死灰。

    可是他是个生意人,知道生意场上最重要的一个字莫过于“信”,丢了信义二字,旁的就都没了。

    于是赵立人开口,打算认输。虽然他知道这饮食协会会长的任免,还需要上头商会会长的同意,可是曾华池那等人,无利不起早的,恐怕也指望不上。这样一来,他在省城里一力想要维护的那些秩序,恐怕就此被人打破了。

    赵立人长叹一声,刚要开口认输,忽然听席面上有个清亮的声音说:“卫师傅,我‘阮家菜’愿意试一试,不知尊驾可愿应战。”

    卫缺眼看着到手的肥鸭子飞了,当即转过脸,望着出声应战的那位女子。

    就如现在这样,卫缺和阿俏两个,站在狄九这一件小小的面馆里,剑拔弩张,彼此对视,谁也不让谁。

    “阮小姐,我倒是很欣赏你,那样的情形之下,还能应下我的挑战。寻常人都未必有这个担子。”

    “卫师傅,我对你倒也有几分赞赏,”阿俏说着,左手握成拳,右手将左拳的指节挨个儿捏了一遍,“我是个女子,又年轻,若是换了其他时候其他人,恐怕对我的挑战会不屑一顾。而你卫师傅,却挺把我当回事儿的啊!”

    可怜的狄九,在旁边已经听懵了。

    他可不知道,阿俏说卫缺将她“当回事儿”,是因为阿俏提出来,双方比试的规矩由她定,可没曾想,卫缺竟不肯答应。

    要知道当初卫缺之前挑战的几家酒楼,可曾满口应下了一切比试的方法由对方做主的。

    卫缺,该是把阿俏当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对手。

    “得了,和贺大师比试这样一场,我想你今天也是大伤元气了。我可以让你歇上十天,十天之后,我们手底下见真章。”阿俏不客气地说。

    卫缺想想也好,让他多等个十天,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就这么说定了。比试的方法和地点,我只会派人去和赵立人谈,”卫缺长眉一竖,转身便要走,走出两步,回头来望着阿俏,“对了,阮小姐,我可是按你说的,去查过所有帮中兄弟们做的麻辣小锅,并没有人用‘增味粉’!”

    阿俏不屑地一笑:“你说没有,就真的没有人用么?”

    卫缺的两道俊眉,登时又斜斜地竖了起来,冷笑道:“阮小姐,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头脑清醒,不拘小节,肯将世人一视同仁的人。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颠倒是非黑白的俗人。你这样处处针对,是我们这些人碍着你了?路边的摊子影响你阮家‘私房菜’的生意了?还是说,你看我卫缺不顺眼,就干脆把这笔账算在我们整个‘江湖菜’的头上?”

    阿俏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是这人的反应如此之大,也出乎她的意料。

    该是个心内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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