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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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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卫缺却未必这么想。

    对阵的两个,原本都是暗地里极为骄傲的人。

    只见卫缺转过脸,看着阿俏,突然笑了,笑得如夏日里的骄阳,蕴着目空一切的热力。

    “对不起啊,阮小姐,我是不是可以说,这次的比试,不会再有第三场了?”

    卫缺抽出了,属于他的那一枝,蓝色签。

    旁人立即听懂了卫缺的意思。

    整个比试分作两场,一场比“官府菜”,一场比“江湖菜”,在阿俏强项的“官府菜”这一场,两红对两蓝,卫缺与阿俏打成了平手,而他又有绝对的自信,一定能在“江湖菜”那一阵胜过阿俏,所以,这两场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是一平一胜,卫缺认为他,赢定了。

    卫缺能想到的事儿,旁人也能想到。

    省城的几位评审愁眉苦脸地望着彼此,都觉得今日对阿俏的“阮家菜”有些苛责了,反倒没有上海来的评审点评得公道。

    卫缺说完,阿俏始终垂着眼帘,脸上没有表情。

    “你不要这样么!”卫缺的笑声又大了些,“小姑娘家家的,要是真不敢比下一场,那就干脆就此作罢。你没输过,我也没赢。”

    只是依旧没有人能赢得了卫缺,赵立人的会长位置还是得让给卫缺。

    “你放心,”阿俏忽然抬起眼,“我应下的比试,从来没有食言过。”

    就算是输,她也要输得漂亮。

    “明天在小蓬莱见!”

    一时比试结束,阿俏回到大厨房,指挥大家一起将食材与食器都收拾起来,准备带回阮家。

    “高师傅,你带着他们慢慢回来,我先回去一步。”

    阿俏心情不佳,更觉无法面对在厨下辛苦卖力的帮厨们。

    她慢慢溜达下楼,一面走,一面想,走出“小蓬莱”的时候,听见两个女声同时招呼她:

    “阿俏”

    “娘,二姐!”

    阿俏一抬头,见是宁淑和阮清瑶。

    宁淑快步上前,伸臂将阿俏抱了抱,见阿俏一脸难过,连忙说:“你这个傻孩子,整个省城的担子都在你一个人肩上,这么大的压力,旁人不会苛责你什么的。”

    阮清瑶却依旧是那个冷嘲热讽的口吻:“说实话,当初你要不开口,不接这茬儿,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那个什么会长的,谁爱当就谁当呗,干咱家什么事儿?”

    宁淑转脸,哀怨地看了看阮清瑶,似乎在求她不要再说了。

    阮清瑶与继母的关系如今已经缓和了很多,终于讪讪地闭上了嘴。

    阿俏向四周看看,“小蓬莱”左近人来人往,就是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

    她懊恼地想想,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以前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有他在,可是这一次,她明确表示了自己不想要他帮忙,结果他就真的不出现了而她也确实是在想他,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真是要命。

    阮清瑶也在小声嘀咕:“怎么不见他呢?还以为阿俏比试,他总该出现一回的。”

    宁淑回头去问:“清瑶,你在说谁?”

    阮清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妈,没没谁,我没说什么。”

    宁淑料想阮清瑶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的,当下也没追问,只管将阮家的车子叫过来,带着继女与女儿,一起回家。

    “阿俏,其实你今天可以见势不妙,立刻就收的。”阮清瑶听了阿俏转述比试的情形,不无遗憾地抱怨。“你想想,你和那个姓卫的打成平手,旁人不会说咱们阮家什么,只会说姓卫的厉害。”

    “可是万一你明天再输了,旁人却会说你自不量力。”阮清瑶坐在车内,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偏转了身子望着阿俏。

    阿俏始终淡淡地,没回应了,半晌才说:“不是的,姐。”

    和卫缺打成平手,对她而言,她已经输了。

    回到阮家,阮老爷子正好从花厅里迎出来,没有开口,眼光只在阿俏脸上晃了一圈,便说:“便输了,其实也没什么,对你以后会好一点。”

    阿俏心里一阵惭愧,低下头去,双眼望着足尖,小声说:“祖父,对不住。”

    她到这时,才真正觉得一阵难过涌上心头,将旁人的期望背在身上,走得越远,心头便越累。

    这时候,宁淑在一旁小声开口解释,向老爷子说明,阿俏未输,只是与对方打了个平手,总体局面很不利。

    “哦?竟是这样?”阮老爷子听说这个,反倒来了精神,仿佛看到了点希望。

    阿俏难过地抬头:“爷爷,您也觉得,我该和赵会长去说一声,明日那半场比试,我不该去参加的?”

    阮正源却看似很激动,背着双手,在花厅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踱了好几遍,末了来到阿俏面前,点着头说:“好,好”

    宁淑和阮清瑶在一旁,四目茫然相对,不知这位老爷子在说些什么。

    阿俏也一样愕然,老爷子这语气,简直是她输得好,输得妙,输得呱呱叫。

    “去,阿俏,明日放手去做。明日一役,你不用背着阮家,你只是你自己。”阮清瑶说。

    阿俏实在没想到祖父竟说出这样的话,惊讶地睁大了眼,望着满脸慈爱的祖父。

    “人总是要逼一逼自己的,能将自己逼到墙角,逼到无路可退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阿俏,这一次,是让你自己也看清你自己的好机会!”

    “忘了已经过去的荣辱,就当你是个刚刚起步的新人,你什么都没有,因此也一样没有什么可以输。”

    阮正源如是说。

    与祖父的鼓励大相径庭,晚间父亲阮茂学回到家的时候,一脸的不悦,仿佛阿俏在外头给他丢人了。

    “真是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么!”阮茂学将报纸一甩,说,“如今省城里都知道我们阮家,连个外来的毛头小伙子都没比过。我还有好几个同僚觉得你害他们赌输了钱呢!”

    阿俏坐在花厅里的圆桌畔安静吃饭,一言不发。

    “爹,这话你不能这么说!”阮清瑶听着这话不入耳,开始替阿俏说话,“要知道那个姓卫的,可是接连打败了城里好些知名的名厨呢!”

    “那也总该有点儿分寸!明知旁人这么厉害,还应什么战!省城里那些酒楼饭铺乱他们的,咱们家一个做私房菜的,跟着搅和个什么劲儿?”阮茂学喋喋不休。

    阿俏安静地坐着,将米粒挟了,送入口中,安静地嚼着,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阮茂学说的话。

    这时候常小玉穿着一身修身的旗袍,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伸手按按阮茂学的后肩,娇声说:“二老爷”

    阮清瑶听着,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厌恶地瞪了一眼常小玉,突然发现,这常小玉几日不见,又苗条了好些,涂脂抹粉,艳丽得很。

    常小玉见阮清瑶打量自己,得意地扭了扭腰肢,似乎故意要展现她的身材,接着又继续在阮茂学耳边说:“您看三小姐,根本就没听您说话,你在这边费这么多口舌,人家却也没听”

    阮茂学一见果然如此,声音立即提高了,大声说:“阿俏!”

    阿俏茫然地抬眼:“啊?”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径直撂下手中的碗筷,直接一撩身后的帘子,走进大厨房,花厅里的人只听她大声地对阮家的下人说:“大家听我吩咐,明天咱们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要乱”

    阮茂学气白了脸:“怎么还有明天?明天那不是摆明了要输么,这丫头怎么就认死理儿?”

    “我生的女儿,认死理儿又怎么了?”这边宁淑一撩帘子,走进了花厅。

    常小玉原本凑在阮茂学背后,此刻见到主母,再也不敢嚣张,赶紧往后缩了缩。阮茂学则赶紧住了唠叨,招呼一声:“宁淑!”

    宁淑没有理会他,径直跟在阿俏身后,走进大厨房,也去帮忙安排明天的各项琐事。

    第二天阿俏一早赶到了“小蓬莱”。

    她珍而重之地将从“知古斋”得来的一套粗瓷餐具和两只石锅取出来放好,凝视片刻,随即转身。

    “阿俏!”

    有个人在背后招呼。

    阿俏一下子转过身来,望着大厨房门外。

    厨房外朝阳耀眼,她有些看不清外面人的形容。明明听着是那个人的声音,却始终迟疑着,脚下羁绊连连,似乎不知是否该走出去见那男人。

    男人随即将戴着的礼帽摘下来,张开双臂,露出温柔的笑脸,柔声道:“来”

    阿俏往外走了两步,只听他笑着说:“难道还在怪我昨儿没来看你?”

    谁怪他了?

    阿俏一赌气,就出来走到那男人面前,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昨儿比得不好,我怕”

    话还没说完,阿俏轻叫一声,突然被沈谦紧紧抱住,拥在怀里,四周都是他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阿俏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贪婪地在男人的怀里呼吸着,任凭这男人轻轻地拥着自己,将下巴搁在自己颈窝里。

    “傻孩子,有什么好怕的?”沈谦笑着说。

    “但凡你愿意闯,就去闯。”他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就算是碰着了头,想回来的时候,也会始终有我撑着你。”

    阿俏一想也是,她的男人不同别个,以后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也会两个人一起面对。她的心立时像是得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悠悠地安定下来。

    这时候宁淑恰好上了“小蓬莱”的楼,走在明廊上,陡然见了这情形,惊得倒吸一口气。

    阿俏背对着她,可是母女连心,宁淑万万没有认不出自己闺女的道理。

    宁淑刚想开口招呼,又怕阿俏见了自己尴尬。恰巧沈谦于此时抬头,望见宁淑,面上登时笑得和煦无比,提起右手,轻轻在唇上靠了靠,示意暂且不要惊扰到阿俏。

    宁淑没有见过沈谦,见他布衣长衫,穿戴不见如何富贵,偏生面相英俊,一笑起来叫人如沐春风。阿俏则安安稳稳地伏在他怀中。

    宁淑心内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此刻的确不是喝破此事的好时机,只得悄悄地转身,从明廊上离开,一面走还一面纳闷,为什么刚才在明廊尽头守着的两个人,只将自己放过来,却没让“小蓬莱”其他伙计厨子往这边过来。

    “阿俏,你听我说!”

    沈谦见火候差不多了。

    “今儿其实是你的好机会。”

    阿俏听到这里,困惑地抬起头,脸上一红,赶紧将双臂松开,讪讪地放开双臂。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今儿不知是怎么了,竟尔有点儿主动。

    “昨天的比试,我都听狄九说了,”沈谦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开口。

    “味道这个东西,原本没有成法!”沈谦斟酌着,将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外行所理解的“知味”缓缓说出来。

    “有成法,固然好,这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恰当的材料,把味道呈现出来。”

    “可是阿俏,你不一样,你没有成法,你有的是灵性。”

    “你该去打破这框架,把你脑海里所想象的味道,落在食物上。做到这一点,你就赢了,赢了自己”

第172章() 
沈谦对阿俏说的这些,是阿俏从未听旁人对她说起过的。

    说到底,她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孩儿,胜了会骄,败了会气馁。这些人生的道理,她自己去想,也未必想不明白,只是恐怕还要好多年,经历好多事,挫折失败、生老病死渐渐便能明白过来。

    可此刻,阿俏在她的男人面前,一下子明白了这男人的深意,努力扬起脸望着沈谦。

    所以,是上天怜她上辈子过得太苦,所以今生送来了一个天使,在她身边时时点拨、指引她的么?

    沈谦见了她的眼神,便知她都明白了,当即笑着轻声道:“我会在‘小蓬莱’外面等着你,无论结果如何,都有我等着你。”

    阿俏明白沈谦说的:尊重她的意见,不会对她想要做的事有任何干涉,却始终给她留一个温暖的怀抱,随时等着她回来

    “士安大哥”

    阿俏的喉头微微哽住,她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沈谦则笑着转开话题:“待会儿狄九叔也回来。”

    他也跟着阿俏,管狄九叫“叔”。

    “狄九叔说他再也不想怂了,因此会去做一件大事。”

    “他他可别胡来啊!”阿俏一惊:不想怂的狄九,又是要闹哪样?

    “放心,我会看着他的。”沈谦点点头,伸出双臂,又将阿俏一揽,在怀里拥了片刻,才放开,在她的小手上一握,轻轻地将她推入大厨房里去。

    沈谦随即带了他所有的人从走廊上离开,“小蓬莱”里所有的人至此才能任意走动。

    卫缺被人在楼下拦了一会儿,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底一直暗暗发急。现在他疾步踏上这一层楼板,却见一切如常,阿俏带着她的人刚刚开始在大厨房里收拾忙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阮小姐!”卫缺拖长了声音,招呼了一声,“准备好输得漂亮了?”

    昨天阿俏答应今天比试照旧的时候,卫缺就猜她心里想着这句话。

    阿俏出来,瞅瞅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去忙!”

    卫缺陡然间觉出阿俏身上发生了好些变化。明明昨天还倔强地怀抱着自己的一腔骄傲,尽管心中再沮丧,都始终不肯认输的。可是现在的阿俏,却整个人都收敛了,温和了,不再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在这一瞬间,卫缺曾觉出一丝郁闷:他原本觉得阿俏和他很像,两人都是不怎么被人看好,硬凭着自己的本事往上爬的人,可如今,他依旧愤世嫉俗着,而阿俏却似乎不声不响地就走到前面去了。

    卫缺一时觉出不小的压力。

    昨天比试阿俏所擅长的菜式,其实压力都在阿俏那里,一旦被卫缺超过,甚至只是被卫缺逼平,阿俏都饱受非议,甚至需要起身向评判们致歉。

    同样的,今日比试的是卫缺的“江湖菜”。

    卫缺想到这里,也觉自己难免有点儿心浮气躁。他提起右手,看看自己的手,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抵人心中一存了这“胜负”之念,就已经意味着开始分心了?

    不过,好在他昨天半场与阿俏打了个平手。今天只要他稍稍占上那么一点儿优势,他就赢了。省城里再也无人敢出面接受他的挑战,他从此既有钱又有名,终于能带着他帮里的兄弟们,在整个省城里安顿下来了。

    卫缺深吸一口气,走进属于他的那一爿大厨房。

    其实今天,只要他没有用力过猛,他就稳赢了。

    待所有的菜式上齐,卫缺再一次在楼梯口遇到了阿俏。

    “阮小姐,你先请!”卫缺再度谦让一回,只是却好似失去了昨日高声唱个肥喏的那种戏谑的心情他,这是,紧张了?

    阿俏也颇又点儿奇怪,抬起眼瞅瞅卫缺:“紧张了?”

    卫缺登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其实我想,你来省城这一趟,省城里所有的厨子因为你而人人自危,不敢有半点懈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阿俏想了想,认真地说。

    卫缺听她这么说,心情稍好了一点。

    “走!”阿俏平静地说,她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个卫缺,颇有点儿长姐架势。

    来到席面上,卫缺往席上一坐,也和阿俏昨日一样,迫不及待地看席上的菜式。这一天,席上的菜式比昨日显得更要泾渭分明阿俏呈上的所有菜色,都是用一套烟灰色的仿石纹粗瓷器皿盛着,显得大气而粗豪。深色的器皿,将菜色原本明丽的色彩盛得更加浓烈。

    除此之外,席上甚至还放置着两个大大的石锅,往锅中望去,一片尽是红彤彤、热辣辣,极其鲜亮好看。上座的时候,锅子犹有热气,石锅上方水汽氤氲,热力将鲜香麻辣的味道一起逼出来,活活泼泼地在人们鼻端萦绕。

    顿时有评判开起善意的玩笑,说是“怎么连锅都一起端上来了?”

    卫缺紧抿着嘴唇,心下有点儿着恼:连锅一起上席面,也可以算是他们“江湖菜”的一个特色,甚至好些菜色以锅命名,比如“冷锅鱼”。卫缺本来总猜这一定是狄九告诉阿俏的,可是他早已使手下暗中盯住了狄九,知道阿俏准备比试的十天里,根本就没有见过狄九。卫缺就算是想要怪罪,也没有真凭实据。

    卫缺抛却这些有的没的念头,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席面,一面听“小蓬莱”传菜的伙计在唱着菜名儿。

    “椒盐掌中宝、干烧鳝段、泼辣鱼、一鸡三吃、蹄花焖海参”

    伙计轻轻巧巧四个字,“一鸡三吃”,便跳过了席上最耀眼的三道菜式。这三吃,分别是浓味山泉鸡、火爆鸡杂和鸡血旺。

    这其实大大出乎卫缺的意料。他原本以为阿俏出身阮家,一向料理的是海味山珍,鸡杂鸡血之类她应该看不上。蹄花儿也是,极少在大菜馆子里见到这种材料登堂入室的,岂料阿俏不仅看上了,用了,而且用海参来配。

    一伺可以品尝,卫缺头一个去尝试的就是那道浓味山泉鸡。送入口中,卫缺微眯上了眼细细地辨认,当即辨出这山泉鸡的做法也不复杂,乃是将新鲜土鸡斩件后,过油将表面炸酥,然后加入调味料和山泉水,一面炒料、一面煨制,待鸡肉将佐料的味道都吸收了,就立即出锅。

    最值得称道的是,这道菜的口感鲜香酥嫩,鸡块斩件的大小正好,鸡肉从里到外,都将那味道吃得透透的。

    卫缺一面品着,一面出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微微点头。

    他突然省过来,一抬头,正见到阿俏在对面望着他,见他点头,阿俏忍不住露出甜美的笑容,向他点头示意,仿佛是谢过他的称赞一样。

    卫缺双眼一眯,登时冷了脸:他可是来找茬儿的,不是那么好心,来肯定旁人的。

    他当即低头,又将那火爆鸡杂试过。鸡杂里的鸡胗表面批着细细的刀花,因此鸡杂极容易入味。卫缺不由得想:他们“江湖上”做土菜,是决计不会做这么精致的。可是他却也不得不承认,阿俏这样一改刀,材料更容易入味,加的佐料就不必那么重,刚一入口时的刺激感,也会稍许轻些。

    “这算什么江湖菜?”卫缺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

    可是旁人将“官府菜”与“江湖菜”的手法兼容并包,做出来的菜式味道更好这就与昨天他做的醪糟红烧肉和陈皮牛肉类似,在沉稳而相对保守的烹饪方式中,加入大胆的调味。他既这样做了,旁人有样学样,卫缺便也说不得什么。

    “这个干烧鳝段,肉质鲜嫩,咸辣鲜香,滋味很不错。”席上有评审盛赞阿俏所做的菜式。

    贺元亮贺师傅立即接口:“是呀,这做法很特别,是红烧古法,却索性将汤汁烧干,教味道全部为材料吸收。这做法,豪迈得很。”

    卫缺自然也知道“干烧”的做法,只是他知道这种做法很冒险,烧有不慎,味道便过重,或是鳝鱼的肉质转老。这种做法绝非是单纯“豪迈”了,就能做到一定好吃的。

    不知为何,原本信心十足,把握满满的卫缺,心里突然开始有点儿没底。

    他再次抬眼看看阿俏,只见她在细细地品自己做的一道“冷吃兔”,正带着一点点疑惑的目光,悄悄抬眼,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卫缺心头陡然一惊。

    早先他曾经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这道“冷吃兔”是否用力过猛,调味过度了。现在看起来,可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真的用力过猛,急切想赢,因此肯定有一两个菜式,和他以前的水准相比,过犹不及,味道太重了。

    又到了评判们给出意见的时候。远道而来的评判们率先给出了意见,掷出了支持阿俏的红色签。

    “好,太好了。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厨艺界后辈叠出,又都懂得不断融合与创新,我们这些人呀,真个儿是老喽!”贺元亮贺师傅乐得合不拢嘴。

    卫缺能看出来的,像贺师傅这样的厨艺名家,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他话中所指,就是阿俏乃是在自家厨艺的基础上,运用了江湖菜的调味手段,却又不拘于“江湖菜”那一套固有的法子,而是因材施“料”,做出来的菜式,像“江湖菜”一样地接地气,但吃起来却又教人觉得外粗内细,是一道极为动人的席面。

    本省的评判们则讨论了一会儿,有人好奇地望向卫缺:“卫师傅,我们其中不乏有曾向你讨教过的师傅,今日试过菜,虽然觉得有一两道菜稍许有些瑕疵,但是瑕不掩瑜”

    卫缺两道长眉一挑,他终于想到一个可能。

    省城的这些评审之中,不乏曾经与他交手过的名厨。若是他走得更高更远,一胜再胜,这些人说起来也更好听一些。而且他们与阮家在本省是竞争对手,同行相轻,有时难免会相互踩踩,这么说,昨日他们投了他的票,其实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么,这一次,省城的这些评判们,是不是还会

    “不过,今日就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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