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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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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一次,省城的这些评判们,是不是还会
“不过,今日就总体的菜式水准看起来,无论是材料的处理,还是味道的调制,甚至是器皿的搭配,很明显,都是阮小姐要胜一筹。”
省城的评判们,动人的好话说过,却还是将支持阿俏的红色签扔了出来。
卫缺坐在原地,登时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上冲,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涨得血红,也知道旁人目光灼灼,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怎么这么蠢,明明是手到擒来的比试,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竟这样输掉了比试。
上一场他与阿俏战平,而此刻已经有两票投给了阿俏,卫缺料想阿俏绝不是个会谦让的女孩儿,所以她也一定是投给她自己。这就意味着,这一场,卫缺输了。
曾经占尽优势,到头来却照样一败涂地。
卫缺垂下头,只见阿俏已经将她手中的竹签推了出来,长长的竹签,一头用红漆涂着,艳丽动人,就如席上烟灰色的粗瓷里散落着的鲜艳辣椒。
至此,阿俏已经胜了。
可是按规矩,所有评判发表意见之后,才会宣布结果。
这最后一枚竹签,会怎么投,全看卫缺自己。
“卫师傅,说老实话,我今天原没想着能战胜你!”阿俏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着,我应该胜的,是自己,是昨日那个为旁人分去了心神的自己,是此前那个犹豫不前,不知该不该应下这场比试的自己”
“无论如何,我都要说,卫师傅,你所做的‘江湖菜’给了我莫大的启发,也一样曾令我深受感动。无论是什么样的背景出身,只要肯用心,就能做出动人的菜式。”
“人总有最困顿、不知该如何前行的时候,因此我诚心诚意地感谢,所有曾经在这种时候,给我以指点的人。”
她说着这话,并不知道这话能不能教那个被感谢的人听到。可是见到一边躲着的省报记者飞快地在速记本上记下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阿俏料想,回头她这些话恐怕一字一句都会见报,教那个人看到,忍不住红晕微微上脸。
“卫师傅,你的意见是”
赵立人原本已经想好了怎么将饮食协会会长的职务体面地此去,可万万没想到阿俏在这绝无可能赢的一场比试中,竟然胜过了卫缺。
此刻赵立人拈着颏下一缕短须,微笑着开口,语气尽量显得雍容大度,仿佛这区区饮食会长的头衔,对他来说,毫不在意似的。
此刻卫缺低着头,旁人都在等他的意见。
人们却都知道卫缺的意见已经不做数了,阿俏已经赢得了这半场比试。两个半场,她一平一胜,算是完胜卫缺。
第173章()
只听“啪”的一声,卫缺将一枚竹签拍在桌面上,他原本用手遮住了竹签的一头,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片刻后,突然将手一松,将原本遮住的红色签头露了出来。
“噫!”
众人一声叹息。
这算是尘埃落定,阿俏赢了卫缺,终结了此人在省城的不败战绩。
不仅如此,阿俏更是凭真本事折服了卫缺,让他本人也向阿俏低了头,承认技不如人。
然而此时,卫缺面上的表情突然一松,唇角斜斜上勾,目光也重新变得明亮。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卫缺一面笑着,一面朝阿俏那个方向欠了欠身,“承蒙阮小姐指点,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我承认,今日我确实是输了。”
众人都没想到,像卫缺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最后竟是这样满不在乎地自承失利。
“可是我今日并未输给旁人,原来只是输给了自己罢了。”卫缺笑得阳光灿烂,瞬时又成为当初在路边摊上打着赤膊,端着火炉小锅来去忙碌的小摊主他原本没有什么可输的。
旁人都觉得卫缺这是在说漂亮话,然而阿俏却肃然听着,点了点头。她费劲周折才明白的道理,卫缺瞬间就懂了,这份悟性与洒脱,倒也令她十分佩服。
“阮小姐,我必须要说,你今日整治的这套席面,烹制与调味,都深得‘江湖菜’的精髓,但却不能全算是‘江湖菜’。说到底,‘江湖菜’其实就是个不拘常法、不讲道理的菜式,变化也快,永远走在潮流口味的最前头,不是迂腐之家可以比的。”
卫缺这时双手一撑,站起来,先冲赵立人拱了拱手,说:“赵会长,承蒙照顾,小子输了赌约,饮食协会会长之位,你接着稳稳地做!”语气狂傲得很,旁人却都知道,这就是卫缺一贯的态度。
卫缺一转脸,又冲阿俏点点头:“十年之内,我卫缺,一定会再找机会,上门讨教。”
阿俏同时站起来,郑重行礼,说:“一定奉陪。”
她深知两种迥然不同的菜式风格碰撞,一定能给亲自动手烹饪与品尝的人,带来更多的感悟与体会。卫缺哪怕是每年向她挑战一次,她都愿意点这个头。
贺元亮贺师傅也乐呵呵地站起来,“老朽不才,也乐见阮小姐与卫师傅能再次对决。虽然我已过花甲之年,可料想这身子骨,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届时两位请允了我这老头子,给两位再次做个评判!”
卫缺对此无异议,阿俏却郑重谢过老爷子的肯定,答允到时一定请老爷子莅临指点。
卫缺自陈失利之后,他在省城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挑战”之路终于走到尽头。卫缺当下站起,准备带着他的人收拾离开。
“卫师傅,请问您今后有什么打算?”阿俏有点关心卫缺这拨人的去向,忍不住开口询问。
“打算?”卫缺回头一笑,眼角旁边的笑纹尽数挤了出来,“自然是如你阮小姐所愿,离开省城!”
“你们要离开省城?去哪里?”阿俏眉头微皱。她知道卫缺有雄心也有本事,但是却担心他用人不善,行差踏错。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阮小姐,我难道还要向你一一汇报行踪不成?”说着,卫缺转身就走。
阿俏连忙开口:“等一等!”
“小蓬莱”的大厅外也同样有个人大声说:“等一等!”
卫缺抬头,见着外头来人,登时阴沉了脸色。
阿俏也有些吃惊:“狄九叔?”
厅外立着狄九,两名巡捕,还有一名衣着普通的中年汉子,阿俏依稀记得是卫缺手下的人,也不知是张罗哪个麻辣小锅摊子的。
“狄九?你将王二扭来做什么?”卫缺往前踏了一步,冷然开口。
狄九听见卫缺直呼他的名字,脸色有些发白,低头望着脚尖。阿俏在一旁着急,心想:这个狄九,可千万别再犯怂啊!
“阿缺,”狄九的声音有点儿抖,始终不敢抬头看卫缺。卫缺见他这样,越发烦躁,径直上前,打算拨开狄九,带走王二。
“阿缺!”狄九突然大声开口,怒喝一声。
怂人突然不怂了,卫缺始料未及,竟然被这一声吼给震住了,待在原地,没能出声。
“阿缺,我平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你姑姑。过去的事,是我对她不起,”狄九记起旧事,脸上抽搐,快要哭出来了,可还是鼓足了勇气往下说,“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平白为人所骗,为人所累!”
“你在说什么?”卫缺冷然开口,一伸胳膊要推开狄九,“这事儿一过,我会号令所有的帮众都离开省城。往后我的事,不劳你多问。”
狄九则奋力反过来去推卫缺,拦着他不让卫缺走,“就是因为我对不起你姑姑,才不能看着你这么一再错下去。”他说着提高声音,“诸位可知,这‘江湖菜’固然好吃,可是有个最要命的毛病”
卫缺又惊又怒,高声喝道:“你在说什么?”
厅里则有个女孩子尖细的嗓音高声道:“狄九叔,别”
狄九有点儿失望,依旧伸着双臂抵着卫缺,口中喃喃地道:“难道阿俏你也”
他刚才目睹阿俏赢了与卫缺的比试,此刻以为阿俏见好就收,见到卫缺答应离开省城,便就此算了。
“赵会长,请你寻一间雅间,能容几个人安静说话的地方。好让这几位这几位把话说清楚。对了,赵会长,此事跟您也有点儿关系,请您也一起来,好是不好?”
阿俏说得又急又快,一时不容赵立人拒绝。赵立人连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还没闹清楚,就一叠声应下,说:“好,好,雅间是现成的,请这边来,这边来”
狄九这才醒悟过来,刚才他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了卫缺手下的罪状,此间全是饮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这话一说,则势必断送卫缺的厨子生涯,无论怎样解释,旁人都再难给他机会。若是那样,局面就彻底不可挽救了。
“小蓬莱”的雅间里,坐了狄九、卫缺、赵立人、阿俏等寥寥几人。押着王二一起来的两个巡捕也赫然在做。
卫缺见阿俏和狄九两人都是神色肃穆,不由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转为十分紧张。
狄九一伸手,一个纸包往桌面上一拍,大声对卫缺说:“这个是在王二的摊上搜出来的,这边两位差爷是亲眼见到了这人加了东西在锅子里头,才将他扣了下来的。”
王二站着,大声抗辩,说:“阿缺,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往那锅子里加的东西,不是这个,是别的,对了,是盐我就是觉得味儿淡了点,所以加了盐。两位差爷看到我加的,跟着纸包里的东西完全没关系啊!”
王二大声嚷嚷,狄九和两个巡捕登时跟他争执起来。
卫缺阴沉着脸,没去参与几个人的争吵,而是伸出手,将那只纸包取来自己跟前,打开纸包,用手指沾了一点儿粉末,轻轻捻一捻,然后凑到鼻端闻了闻。卫缺这一张俊脸,终于变得铁青。
“我不关心你到底有没有往锅里加这东西,”卫缺双手撑着桌面起身,“帮规里明明白白写着,‘味粉’这东西,不许用,更不许私藏。他们为什么,能在你身上寻出这东西?”
王二一呆,大约是记起了帮规的准确表述,脸色有点儿发白。
“‘江湖菜’原本就容易被人看轻,路边摊、小食铺,旁人难免担心做来不洁净、食材不新鲜。这些年,咱们好不容易将这旁人的偏见慢慢扳过来,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卫缺右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冲着王二大声怒吼。阿俏在一旁能看见他脖子上青筋爆出,看得出来心中是愤怒至极。
王二被卫缺这么一吼,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
“阿缺,”狄九在旁摇着头,小声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儿,你该明白的。”
“是,”王二在狄九身旁,突然接口,说,“就是为了钱,这么简单!”
卫缺怒气未消,听了王二的话,瞪大了眼,神色里甚至有点儿伤心,以往他面上那种气定神闲的散漫神气,此刻早已消失不见。
“阿缺,你固然是一片好心,带着我们走南闯北,想找到个地方,让大家都能立足下来,好好地做生意,赚点儿钱。可是你想过没,我们起早贪黑地做生意,那样辛苦,每天赚的钱,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有了这东西,我的摊上至少每天都是客满,至少能做到收支相抵,叫我心里有底,知道不会亏本。”
“再说了,”王二开口接着说,“这省城这么大,这么多酒楼食铺,指不定旁人也在用这东西。阿缺,你为什么不盯着旁人,去检举旁人,怎么就只盯着自己帮里的兄弟”
“不是这个理儿”卫缺大声说。
这王二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也大声吼回来:“怎么不是这个理儿?阿缺,你年轻,有冲劲儿,你瞧你都是和这些酒楼里的大厨老板们坐在一起的,你将来一定也和他们一样,有钱又有名;可是我们不能,我们就只能做这点儿小本生意糊个口。阿缺,自己能赚大钱,为什么要阻着弟兄们捞小钱?”
“你”卫缺一口气给气岔了,话都说不出来,当即伸手捂住肋部。
凭他的本事,的确在饮食界扬名立万,可是这些年来他始终漂泊,带着一干兄弟闯荡南北,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时卫缺脸上现出一丝迷茫。
他为帮里拼死拼活这么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头来旁人却来质问他。
“卫师傅,”这时候赵立人在一旁幽幽地叹息,“这就是我曾说过的,规矩。这个行业,该有的规矩和准入都该有。仅靠商家自律是不够的,否则只要稍有不慎,毁去的,是整个行业的信誉。”
他也伸手,从那只纸包了少取了一点儿出来,仔细闻闻,说:“这东西,绝迹省城已经好多年了。但是在二十年前,曾经有一度这玩意儿在省城泛滥,一家用了,便家家跟风”
阿俏依稀记得祖父曾经提过这回事,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
“到最后,这等辛秘被抖了出来,饮食协会和城里最大的几间酒家成为千夫所指,被人打上门来。我记得不错,当时城里的整个饮食行业都极为萧条,酒楼关门歇业。小门小户的自然都在自家做饭,高门大户的人家则直接从外头聘厨子,厨子进门,都要解衣搜身,确保没有就挟带才能入内卫师傅,你也是做这一行的,你能体会这对厨子是多大的侮辱”
卫缺在一旁听着,终于低下了头。
“那次的风波之后,城里屹立不倒的,就是站出来表态,从来不在食物里弄虚作假的那几家。若是我记得不差,阮小姐出身的阮家,也是事件的得益者之一。可见越是想要讨巧走捷径,越是会走进死胡同;而越是看起来笨拙,老老实实地赚本分钱,从长远看,却越是占了大便宜。”
赵立人最后这段话,是说给王二听的。可他身旁的卫缺却用力握紧了双手,一张脸再次涨红这道理他并不是不懂,他在帮里也是一直这么和兄弟们交待的,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就走样了呢?
“卫兄弟,”赵立人不漏痕迹地换了称谓,“你刚刚进城的时候,我是很欣慰的。说实话,无论是作为一个食客,还是饮食协会的会长,我都乐见城里发生的变化。可是后来,我渐渐觉出不对”
“省城里这一行,已经建立了既有的规则。而你,却是个规则的破坏者。其实有一度我想过,将会长的职位让给你,看着你在城里建一套新的规则,让更多肯吃苦耐劳的人能进到这个行业来,可能强如我如今尸居素位地无所作为。”
“可是如今我想你自己也看明白了你是个来破坏规则的人,可是你手底下自己的新规则却也始终没建起来。”
“卫兄弟,”赵立人很诚挚地说,“年轻人走走弯路并不是什么坏事。我很庆幸这件事儿,没在刚才大庭广众之下揭出来。所以,将来你还有机会。”
赵立人说这话的时候,卫缺始终垂着头,目光凝聚在远处的一个焦点上,一动不动。
“赵会长,出了这样的事,在省城,是怎么样一个处罚?”
末了,卫缺终于沉声问出这一句。
“涉事的人终身禁业,再也不许从事任何和饮食有关的行业。”赵立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另外会处罚金。罚得会比较重”
赵立人望着王二,有点儿犹豫,按省城的标准,王二这样的,估计罚完钱就连裤子都不剩了。
“我们认罚。”卫缺点点头,“帮里的人做错了事,自然是所有人一起承担责任。”
第174章()
出了这样的事,卫缺自然是决计不肯在省城多留了。
他当着赵立人的面儿,保证王二此人决计不会再沾任何饮食经营,他们“江湖帮”,也会从此离开省城,至少十年之内,绝不会重回。
此外,卫缺还向狄九做出保证,他会约束手下,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不会再前来骚扰狄九的生活。一番话说得狄九再次伤感起来,仿佛他这个人真的和帮会永无瓜葛了似的。
可阿俏在旁看得出来,卫缺这人,对狄九的所作所为,还是心存感激的,也可能是被狄九那句“平生所爱,唯你姑姑一人”所感动,卫缺大约终于能看清狄九是真的为他好。
“狄九叔,早先我一直恼你,所以有件事儿瞒了你,对不住,是我的不是。”卫缺面对狄九,终于说了实话,“我姑过世那会儿,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说要是能遇见你,请你能回去看看她,跟她说一会儿子话”
话还没说完,狄九径直蹲在地上,捂着脸。不用问,以他的性子,这会儿铁定早已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稍候待狄九平静下来,向卫缺打听了地方,他已经打算立刻动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卫缺却到底还是比狄九先走一步。他带着王二,先随两名巡捕去巡捕房做笔录,然后交了罚金,随即约束手下人。偌大的一个帮派,城里这遍布各处的各色摊点、小食铺,就此悄无声息地走了。
阿俏在旁安慰了狄九一阵,又得应付无数人上来道贺,颇有些招架不过来,只能借口要回厨房去收拾,快速遁走,临走赠了狄九十几块大洋,祝他这次重返故土,一路顺利。
待她来到“小蓬莱”楼下,这“阮家菜”赢了“江湖菜”的消息已经在城里传开了。宁淑和阮清瑶已经在“小蓬莱”外头的阮家车子上候着。宁淑见到阿俏出来,快步迎上来,拉着女儿的手,小声说:“阿俏,你辛苦了!”说着,张开双臂将阿俏一抱。
阿俏被母亲抱住了双肩,满满地体会着母亲的喜悦,一抬眼,见到在宁淑和阮清瑶身后不远处,有个男人安静地在街角候着,见到她目光转过来,男人摘下头上戴着的礼帽,轻轻放置在胸口。
接下来他做了个更加大胆的举动,将右手两指轻轻贴在自己唇上,随即挪开,唇角微挑,似笑非笑。
阿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教在旁边看着的阮清瑶一下子起了疑心,连忙顺着阿俏的眼光转头去看,街角却早已没人了。
回家的路上,阮清瑶坐在阿俏身边,故意说:“阿俏,你要知道,今儿妈可是逼问我问了很久”
宁淑坐在前面驾驶座上,闻言埋怨地回头,白了阮清瑶一眼。
“问什么?”阿俏茫然不知所以。
阮清瑶望望天,“自然是外头有没有适龄的优秀青年,和你比较相配的。若是‘双方’都有意的话,咱家自然托人去说和说和。”
阮清瑶特意强调了“双方”两个字,阿俏的一张俏脸登时一红,口中却不服气,嗔道:“姐,要说起这事儿,咱们家向来讲究长幼有序,爹娘是不是该先将你的事儿给解决一下?我听说,‘黎明沙龙’里你有一位朋友”
阿俏刚说到这里,宁淑就又很感兴趣地回过头,望着两个女儿,饶有兴致地说:“是吗?阿俏,说来听听?”
阮清瑶对阿俏这“祸水东引”的手段十分不满,当即伸手去咯吱,姐妹两人在汽车后座上笑成一团。宁淑无奈地回过头去,她自己心里有事,渐渐地也听不进姐妹两人笑闹,陷入沉思。
回到阮家之后,阮家的生意因为这次胜利,再次大爆。不少专程来阮家吃席的客人,都是捧着晚报上的报道过来,指着上面阿俏战胜卫缺的那一阵所做的一道道菜式,提出请求,表示实在是想尝一尝“新味”。
无奈之下,阿俏只得在原有的菜单上偶尔加上一道两道“加菜”,而且这“加菜”每天都不同,不写在菜单上,食客们只有到了阮家才知道会是什么。可越是这样,阮家的菜式越显得神秘,而阮家这位主厨小姐的功力,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阮家老爷子阮正源,除了上回在阿俏比试之前说过一句“人总是要逼自己”的话,就再也未就那次比试与阿俏说过什么。阿俏觉得,那些毕竟是“江湖菜”,用的大多是所费不巨、随手可得的材料,与阮家菜的路子南辕北辙,祖父大约是,看不上。
“阿俏,”宁淑走进大厨房,将女儿唤出来,带到账房里。
“娘,您需要我帮着看账吗?”阿俏不知母亲是何用意。
宁淑点点头。
阿俏原本就看惯了阮家的这些财账,当下飞快地看起来,拉过一把算盘拨打。
宁淑见到这情形,心里渐渐有底,试探着问:“阿俏,娘想问你一句,你的终身大事,可是有眉目了?”
阿俏打着算盘的手登时慢了下来,“娘,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上面不是还有二姐么?再说了,在上海的大堂姐也还未出嫁,这个不必这么着急!”
“不是,”宁淑盯着阿俏的双眼,想看清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这件事儿,娘一定要先问清楚你的意思。因为你的舅舅舅母,写了信过来,替你表哥,向你求亲了。”
阿俏这一惊吃的不小,当下放开了算盘和账簿,盯着母亲,问:“有信哥,这这怎么会?”
她脑海里陡然闪过当年离开浔镇的时候,宁有信说过的话,“阿俏,你等着我”
有信哥说话果然言而有信,这些年过去,当初许诺过的话,从未忘却。
“哥哥和嫂子在信上说的,说是有信的意思,你离开浔镇这些年,有信从未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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