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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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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并不那么好,偶尔会鸡飞狗跳。

    这事儿要从宁淑离家的事儿开始说起。

    宁淑离家,表面上看,是因为宁沛张英夫妇两个到阮家来,代独子宁有信向阿俏求婚,结果被阮家无礼拒绝,提出要娶阿俏,必须入赘阮家,要姓阮。

    宁沛夫妇很有正义感,觉得阮家这是在坑女儿,一起反对,两下里谈崩了,所以宁淑跟兄长回娘家住几日。

    这事儿在阮家家仆之中还有另一层说法,说是舅老爷舅太太登门的时候,阮家的常姨娘不顾自己的身份,贸贸然出来“待客”,舅老爷原本不知道二老爷纳妾之事,这回全败露出来,舅老爷给二太太撑腰,就先将二太太接走了,所以这事儿,还得怪常姨娘。

    而宁淑离家的真实原委只有阿俏一个人晓得。

    母亲宁淑当初嫁给无人看好的父亲阮茂学,是因为两人之间情意甚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情意渐渐被日常生活里的小摩擦磨光了,后来又出常小玉这等闹心的人和事,宁淑渐渐觉得,再也重拾不了当初那样的感觉,因此干脆决定回乡去过两天轻省日子,看看俗语里说的“小别胜新婚”,能不能再将两人的感情挽救一把。

    阮茂学却很明显非常不适应没有宁淑的日子。

    宁淑临走之前,将家里的一切管家琐事交给了阮清瑶和阿俏,她们俩也不孚众望,将阮家的日常打理得妥妥当当的。

    可是阮茂学还是三天两头就往浔镇那边去信,描述家里没有宁淑的日子是多么多么混乱,而他本人又是多么多么期盼有妻子在身边。

    阿俏冷眼旁观,阮茂学确实是对宁淑有感情,可这种感情,偏偏只在将要失去,或是已经失去之后,才显现出来。平日里宁淑在的时候,阮茂学根本不知珍惜,到了需要挽留的时候,才发现他无论怎么费劲,对方都始终淡淡的。

    阮茂学去了十封信,宁淑也不过偶尔回上一封。

    阮茂学心里气不过,究其原因,他觉得问题出在常小玉身上。要不是那天恰好她出来待客,被舅老爷舅太太知道了他阮茂学纳妾的事儿,他们夫妇怎么可能带走宁淑,又一留就是那么多天,让妻子根本不想着回来?

    于是阮茂学三天两头,就拿常小玉撒气。

    阿俏冷眼旁观,也觉得常小玉有点儿问题:身体出问题了。

    常小玉近来好吃贪嘴的脾性不改,随身抓着一把零嘴,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据阮家的下人口口相传,说这位常姨娘的“食量”更是惊人。有人见过她吃一日三餐,吃的比那干重体力活儿的彪形大汉还要多。

    可是常小玉却丝毫不见胖。

    她曾经胖过,整个人像是吹气球一样吹了起来,然而现在则像是绑气球的绳儿松了,常小玉迅速地干瘪下去,越来越瘦,瘦得渐渐脱了形。

    她瘦起来的时候,也曾经一度好看过,是个妙龄女郎的样貌,只是脸色发黄,气色不美。

    可是常小玉现在,整个人瘦得干瘪难看,脸色也蜡黄蜡黄的,旁人只要见了都觉得是一副病容。

    阿俏曾经动念,问过一句,常姨娘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看一看。可是阮茂学本人正在恼常小玉,气头上只恨恨地冒出一句:“没病没灾的,看什么大夫?难道看大夫不要用钱?阿俏你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阿俏:这家里到底是谁在当家啊!

    阮清瑶也对常小玉的现状视若无睹,毕竟常小玉的娘常婶儿曾经害过她,阮清瑶现今一看见常小玉,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然而有一天,阮家人终于再不能坐视了。

    这天常婶儿偷偷溜进来探视女儿,本意是想向常小玉讨两个钱的,见到常小玉这样顿时也惊呆了。

    常婶儿本以为阮家人苛待常小玉,可是见到常小玉吃饭时候的样子,她更是惊得睁圆了眼阮家非但没有苛待常小玉,反而依常小玉的习惯,给她送来了三大碗饭,好几个菜。

    常小玉没给常婶儿留上一口,自己一口气全吃了。吃完之后,常小玉一抹嘴,说:“娘,你先坐一下!”

    说着,她捂着胸口独自去净房。

    常婶儿听见动静,赶紧跟了过去,见常小玉一口未剩,将所有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

    常婶儿盯着女儿看了半天,忽然又惊又喜,小声问小玉:“你,是不是有了?”

    常小玉摇摇头。

    常婶儿脸一板,说:“你年纪轻,不晓事,你不妨算算看,上次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常小玉见常婶儿喜孜孜地盯着自己的肚子,像是看着个聚宝盆,心里一阵厌恶,伸手就将常婶儿一推,怒道:“没有的事。我的事儿你别管,成不成?”

    她这一推,推出来却绵软无力,甚至于她自己难免头晕眼花,软绵绵地往后就倒,被她娘一把抄住,扯着嗓子就大声高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阮家家仆听见,一时都吓得不行,纷纷跑到常小玉住的屋子外面,惊问道:“怎么回事儿?有人喊出人命?”

    很快有人报到阮茂学那里,阮茂学吓了一大跳,先赶了来。随即阮清瑶和阿俏也赶到了。阮清瑶见到常婶儿,脸色就十分难看,认定了是这老婆子作妖。常婶儿却得意洋洋,视若无睹。

    “哪儿出了人命?”

    阮茂学快一步,踏进常小玉的屋子,见常小玉脸色煞白,晕在榻上,可是气息依旧,不由皱紧了眉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常婶儿得意洋洋地冲阮茂学行了礼,笑着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我们小玉怕是有喜了,这新生的小人儿那,正在她肚子里呢!”

    其余仆佣们都听呆了,世上竟有的这样会说话的人感情出了人命,就是这回事儿啊!

    阮茂学一听,却转怒为喜,当即问:“此话当真?”

    他已年逾不惑,膝下两女一子,总嫌子嗣单薄了些,如今听说常小玉有了身子,总是欣喜的。

    他咳嗽了一声,习惯性地想吩咐宁淑,一抬头,却发现跟来的是两个女儿,妻子不在身边,登时好尴尬。

    常婶儿则笑吟吟地说:“二老爷,要不要我老婆子这就出去请个大夫去?”

    她话音刚落,背后阿俏的声音已经传来:“不用费心,已经派人出去请大夫去了。”

    少时大夫请进阮家门,望见常小玉的气色,看见她那副蜡黄瘦削的模样,先吓了一跳,又听见常婶儿在一旁恭贺阮茂学,左一个“有喜”,又一个“小公子”的,大夫听见了就直摇头,心想,这么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若是真有喜,也怕是很难养下来。

    待到搭上脉,那大夫心里便有数了,当下要求借一步说话。

    阿俏在一旁瞅着,就觉得那大夫话里有话,站起身也并不直接道贺,反而要求离开病人和家属商量,登时觉得常婶儿这次恐怕不能如愿。

    果然,阮茂学将大夫和常婶儿等人带到阮家花厅里,大夫定了定神,开口说:“阮老爷,凭我行医数十年的经验来看,姨奶奶看起来并不像是喜,倒像是个症候。”

    阮茂学一腔欢喜登时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常婶儿也惊得苍白了脸,说:“怎么会?她自己说了,小日子,小日子也有段时日没见”

    大夫拦住了她的话,说:“依姨奶奶的症状,该是营养不良,每日入口的食物极少,而且有挺长一段时间了。在极端的情况下,这病因也可能导致闭经。总之依我所见,这绝对不是喜。我倒是想问,姨奶奶年轻爱美,是不是在节食啊!”

    这大夫出入大户人家的机会挺多,见惯了各种花样,什么妻妾争宠,年轻妾室为了保持身材努力节食之类,都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阮茂学一听不是喜,登时冷哼一声:“她每天吃的饭量,快能顶上三个人了,还节食?”

    常婶儿眼珠骨碌碌转了一阵,却没提常小玉饭量的事儿。

第176章() 
常婶儿划拉得好算盘。

    常小玉身子不妥当,总是在阮家才成这样的。大夫也说了,营养不良,换句话说就是阮家不给吃常婶儿虽然明知道这情形是反过来,可这大夫是外人,又没见过常小玉胡吃海塞的样子。

    果然这大夫带着将信将疑的眼神,一个劲儿地打量阮茂学。

    阮茂学终于怒了,伸手一拍桌子,说:“瞎三话四!整个阮家,就属她吃得最多!”

    可阮茂学这么说,反教大夫更加怀疑了。毕竟大夫望闻问切一番之后,确定常小玉的身子弱得很,再见她瘦成这样,绝不可能是“吃得最多”。阮茂学这样一描,阮家反而倒被描黑了。

    “大夫,您可得给这事儿做一个见证!”常婶儿一本正经地胡扯。阮茂学一时怒将起来,指着常婶儿的鼻尖说:“你少在这儿搬弄是非!我是看你闺女可怜,给她脸才摆酒抬的姨娘”

    阮家以前极少有这种后宅纷争,即便闹起来,也大多在宁淑的调停之下很快平息。因此阮茂学从来没有与常婶儿这样的人对阵的经验。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常婶儿哭哭啼啼地说:“小玉教二老爷占了身子,要怎地不还是一切听老爷的?”

    阮茂学瞪了眼,偏生又没话反驳。在与人斗嘴这种事情上,阮茂学的战斗力几乎为零,乖乖地被常婶儿牵着鼻子走。

    大夫却不愿意掺合这种宅门内务,起身说:“姨奶奶的病症我已经说清了,总之不是喜。以后慢慢调理饮食,自会复原。这个没什么事儿我就告辞了。”

    常婶儿见大夫要走,倒遂了她的心愿。

    她眼下唯一想的,就是能在阮家再讹一笔钱。大夫离去了正好,在外头有这么个人能做见证。

    常婶儿在薛阮两家都待过不短的日子,一向知道这种宅院里的大户人家最爱惜羽毛,生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名声出去。虽然她所控诉的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但是既有个大夫能做见证,阮家很可能为了息事宁人,选择破财免灾,掏点儿钱出来,封她的嘴她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这一点儿封口费。

    “且慢,郑大夫,请您等一下。”花厅外有人一掀帘子,出言挽留那位大夫。

    开口说话的人是阿俏,阮清瑶跟在她身后进来。

    阮茂学一脸的尴尬,轻斥一声:“你们两个没出嫁的女孩儿,掺合这些事儿作甚?”

    “爹,我娘不在家,临走是托付了姐姐和我一起打理阮家的内务,”阿俏不徐不疾地开口。

    实情确是如此,自宁淑离开后,阮家上下,现在基本上都只认阿俏,以阿俏的指令为准。

    “所以这件事儿,难道姐姐和我过问不得?”这本就是阮家主母该过问的内务,阿俏此刻说来,理直气壮。

    她说着转身,对花厅外头的人说了一声:“进来!”

    只见花厅的帘子一动,小凡半扶半抱,扶着常小玉进来。常小玉面白气弱,一进花厅,小凡立刻扶她坐在椅子上。

    “郑大夫,”阿俏朗声说,“就像我父亲刚才说的,阮家绝对没有苛待常姨娘。所以我才想请你做个见证。”

    大夫纳闷得紧:今儿他是遇上怪事了,一个两个的,都要找他做见证。

    “甚至我父亲说得没错,这位姨娘,在我家吃东西,是吃得最多的。”阿俏很认真地说,“可为什么大夫还是能诊出常姨娘营养不良,像是常年没有好生进食的样子?”

    她走到常小玉身边,垂首看向常小玉的双眼。常小玉也回望着她,眼神中带着愤恨,然而她没有多少力气,过了一会儿,便脸色苍白,额头上涌出虚汗。常小玉一下子激起了求生欲,望着阿俏的双眼也转为求恳,仿佛请求阿俏,救她一救。

    大夫在旁好奇地问:“为什么?”

    阿俏抓起常小玉的右手,指着上面一处半月形的伤痕,说:“大夫,你看了这个,觉得是什么?”

    郑大夫凑过去,看了半天,说:“齿印儿,而且是反反复复,咬过很多次,都在同一个位置。”

    阮茂学与常婶儿都在一旁发呆,不知这齿痕和常小玉现下的病有什么关系。

    “您想想,常姨娘什么情况下,会咬着这个位置,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咬。”阿俏提醒郑大夫。

    郑大夫一时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姨奶奶这是吃过东西之后,用手抠嗓子眼儿,好让已经下肚的食物都吐出来。”

    他凝视着常小玉手上的齿痕,叹息了一声,说:“看来姨奶奶一开始只是为了保持身材,不得已而为之。到后来却成了瘾,不管吃什么下去,都要强行催吐,这样下去,当然吃了和没吃无异!”

    常小玉听见阿俏揭破了她的秘密,突然尖叫一声,伸出手,就要朝阿俏脸上抓过来。

    阿俏却不在意,右手轻轻一挥,常小玉登时坐倒回椅子上去,动弹不得。小凡则上来,在一旁凶巴巴地盯着她,不许她再动常小玉却也确实,没法儿再动了。

    郑大夫看见常小玉这样,一下子想起来了:“是,我见过类似的病症。患者催吐成瘾,往往焦躁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阮小姐,这下子我可以对症下药了。”

    他随身带着纸笔,当下取出来刷刷刷地写了一副药方,递给阿俏,说:“这是个去燥安神的方子,先让姨奶奶的情绪镇定下来,然后再让她喝白粥,慢慢地一点点地把胃口培养起来对了,吃完食物得千万着人盯着她,别让她再控制不住,自行催吐。”

    郑大夫最后感叹:“阮小姐,这案例在世上并不少见。你倒是提醒了我,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辞,看病问诊的时候也是如此。”

    阿俏直说不敢当,双手奉上诊金,命人将大夫送出去,回来的时候,正见到阮清瑶抱着双臂,一言不发,只管望着常婶儿母女冷笑。

    “瑶瑶、阿俏,你们说,这对母女,该怎么处置?”阮茂学有两个女儿撑腰,一时也抖了起来。

    阿俏扭头看看阮清瑶,没说话,那意思就是,你的旧人,你来处理好了。

    阮清瑶知道阿俏铁定会把机会让给她,当下轻轻一笑,命人去把阮家除了那些帮厨之外的仆佣都叫进花厅,包括那个私自把常婶儿放进来的门房。

    “我好像曾经对你们说过,常婶儿不在咱家当差很久了,也算不得是咱家什么亲戚”

    阮清瑶声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来,声音在花厅里回荡,格外好听。

    只是她没说什么好话:“后来我也再三嘱咐过,常婶儿到咱们家,至少先给当家主事的人先报一声,待太太小姐们点了头,再往里放也不迟。可是今儿呢,还是悄没声儿地让人进来了!这次倒也罢了,只是借常姨娘的肚子,想讹一把阮家而已,可是以后她要进来杀人放火你们也这样让她进来么?”

    阮清瑶陡然提高了声音,直接道:“你,去收拾了铺盖走人,阮家不要你这样的佣人,不听主人吩咐,反而去巴结什么三不知的外人!”

    阮清瑶直接炒掉的是门房,她另点了一位一向在东进三件院落里服侍的男仆去做门房,工钱给提了两成。原来的门房怨恨得很,不恨别个,只怪常婶儿,闹出来这么多事儿,结果主家发作,饶上了自己。

    阮家其余佣人见状,大多悄悄往花厅外边挪了挪,争取离常婶儿远一点儿,生怕重蹈了门房的覆辙。

    “二小姐,”常婶儿明明没有泪,硬去挤眼泪,“您可是我看着长这么大的,您现在大了,翅膀硬了,连我也要撵了”

    言语里暗暗挤兑阮清瑶,连带阮家佣人们的目光也往阮清瑶脸上晃了晃。

    阮清瑶后槽牙反反复复地磨,心里快要悔死了:上次这对母女明明已经搬出去了,竟是她自己引狼入室,重新给带回阮家来的。她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俏这时则很干脆地踏上一步,直截了当地说:“常婶儿,天色已经不早了。阮家绝没有留你的可能,你若不想太难堪,这便请回!”

    常婶儿见到阿俏出面了,知道这位三小姐绝对不会比阮清瑶更好说话,当下扭头往常小玉那里看去。

    “小玉,娘这一去,他们再为难你,你可怎么办”

    常婶儿挥着不存在的泪。

    “常婶儿,这儿没谁为难常姨娘的!”终于有其他仆人忍不住开腔了,“每天常姨娘吃的,比二小姐三小姐加起来都多,也从没见她做过半点儿活计。若这也算是为难,那我们还不得天天盼着有人来为难为难我们?”

    一番话说得常婶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无话可说。只不过,常婶儿想起早先阮茂学名下的干股,已经转了一成给常小玉,而且常小玉已经签了文书委托她保管,这名妇人心里登时有了底。当下不再说什么,常婶儿只管回头招呼一声:“小玉啊,你好生将养,回头要记得来看娘啊!”

    说罢,她竟扬长去了。

    一时花厅里下人遣散,只剩下阮家父女三人,外加瘫坐在椅上的常小玉。

    阮清瑶郁闷得要死,她也很想将常小玉一起顺带扫地出门,可这人当初是她亲自重新带进阮家门的,现在再赶出去,岂不是狠狠打自己的耳光?

    阿俏则比二姐沉稳得多:“爹,这是您的房里人,怎么处置,您自己做决定,回头我们听您的吩咐就是。”

    阮茂学搓搓手,问:“这么好?”

    阿俏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娘以前就始终是这个态度。”

    阮茂学一下子傻了眼,再次惦记起宁淑的好儿来。在这些事情上,宁淑始终尊重着他,按他的意见行事,从来不说一个“不”字。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宁淑的底线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宁淑和他之间,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阮茂学心里一阵郁闷,再扭头去看坐在椅上的常小玉。

    常小玉满头虚汗,面白气弱,却始终恶狠狠地盯着阿俏。

    阮茂学知道,若是现在就将常小玉赶出阮家,恐怕她再康复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他到底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想了半天,转过脸望着阿俏,小声说:“阿俏”

    阿俏敛了眼神,目光与阮茂学没有交集,低着头说:“爹,我知道了。会按大夫说的,让常姨娘服一段时间的药,喝白粥养一阵胃口。但是往后怎样,还要看爹您自己的。”

    阮茂学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阿俏,谢谢你!”

    他在心里下了决心,在宁淑回来之前,一定要将这个姨娘从阮家送出去,否则他与宁淑这间的裂痕便无法弥补。

    阿俏当即吩咐人照料常小玉。

    阮清瑶则私下里暗暗埋怨阿俏:“没想到,你还真这么滥好心啊!”

    阿俏一本正经地说:“二姐,早先常婶儿死活拉着那大夫,就是想让咱们阮家落人口实,闹出个苛待妾室的名声。如果现在就让常小玉出这个门,岂不是就坐实了这一项?倒还不如先把人稳一稳,然后让咱爹自己处理。”

    她见到阮茂学的眼神,已经知道阮茂学下了什么样的决心。

    再者,阿俏觉得常小玉得这个病,可能与自己也不无关系。年前常小玉曾经在百货公司和她试过同一个式样颜色的旗袍,她穿着极好,常小玉却硬是将旗袍撑破了。可能就是在那时,常小玉被刺激到了,又舍不下这个口腹之欲,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一面吃,一面催吐,到最后可能肠胃已经生出反应,只要一吃她便会想吐,已经成了病态了。

    也罢!阿俏这辈子行得正坐得正,绝不被人欺负了去,也不打算欺负任何人。常小玉现在既是这么一副情形,她便容下常小玉将养一阵,养好了再行了断。

    果然不出阿俏所料,常小玉将养一阵,不再暴饮暴食,也不再吃过就吐。待到她能如常人一样进食的时候,阮茂学便做主,将常小玉挪到了她原来在外头住的那个小院里,每月给一定银钱,让她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

    常小玉以前在阮家吃喝是公中的,不心疼,待花起自己的钱吃东西,便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敞开了怀吃,可也反复了好一阵,那食量才稳定下来。

    此乃后话。总之等宁淑从浔镇回到省城的时候,家里似乎已经没有“常姨娘”这号人物了。家里下人言语里也知避讳,绝口不提“常姨娘”三个字,常小玉住过的院子也腾了出来堆放家具家什,常小玉这个人,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宁淑这次回来,整个人精神而爽利,打扮得比以前更加精致,面容也似年轻了好几岁,样貌几乎与阮清瑶有的一拼。

    阮茂学见到妻子回来,大喜过望,笑脸相迎,小意温存地问长问短,又殷勤地陪着妻子去放置行礼。

    阿俏在这对夫妻身后看着,心里暗想:在母亲心里,是不是也真能当常小玉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呢?

    不久,阿俏和阮清瑶收到邀请函,说是上官文栋喜期将近,邀请她们两位去“仙宫”参加婚宴。

    这时候阿俏和阮清瑶已经将去惠山参加“万国博览会”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她们俩都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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