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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先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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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却已略过洛景钰之事,自听到容婉那一句未料到,便将全部的错处推到容婉身上,见容婉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却恍若未闻,却对着容婉恶狠狠道,“你不是我的女儿。”
一句话毕,直接离开了屋子。
而容婉却瘫在地上,她想不通,母亲怎会如此待她?
幼时对她很好,时时虚寒为暖的母亲,怎会如此待她?
是她做错了么?她不该自作主张以为能救父亲的,也不该在兄长有去边关之意时还帮她隐瞒,若不是做了这些事,怎会使母亲对她不喜?
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正屋的,许是应桃几人得了戚氏的吩咐,将她抬回了翠竹苑,白瑶萤绿又安排她入塌。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记不得了,脑中只记得前世在父亲尸体归家之时,母亲便决绝的撞了柱,父亲便是母亲的天,父亲,她们这些小辈,便何其不重么?
一夜梦魇。
待眼睛睁开,光亮出现,她却听耳旁有人小声抽泣,她转过头,却是容珺。
“阿珺?”她唤了一声。
低头的容珺抬头,用衣袖携了携角,声音沮丧道,“阿姐,娘亲将自己关在了正院,连阿珺也不见了。”
她今日去向戚氏请安之时,却见正院大门紧闭,见她过来,仆从并不放她入内,她央求无果,只好跑来寻容婉,却见容婉依然睡着,却只好在一边轻声抽泣。
容婉顿了顿,已不知能说些什么了,伸手揉了揉容珺的脑袋,声音有些倦怠,“阿珺莫要多想,许是娘亲想清静几日罢了。”
她说到娘亲二字之时,便想起戚氏昨日的神情,心中不由一痛,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容珺不过十岁幼儿,经人一哄,却又完好如初。
婢子见容婉醒了,也赶紧上前为容婉梳妆,不过几刻钟,便已收拾妥当。
当父亲死后,容婉以为最糟糕的局面莫过于此了,可是经过昨日,她才知道,那切肤之痛,如今加这重击,才更让人痛不欲生。
生与死,不过阴阳相隔,可如今,日日想起曾最亲的人对自己冷目以对,比那阴阳相隔都要可怕。
她瞧见一旁的容珺无精打采,便道,“阿珺,今日起,我便日日教你诗书吧!”
容珺呆了一呆,却并无容婉想象之中的不喜,反而眸中带光,且有着往日不同的坚定,“好,阿珺会懂事,不让阿姐为难。”
第五十七章 劝诫()
自那日起,府中则是更加静谧,却只见婢子仆从穿梭于内院之中,除却出去买日常所需,整座府中的人就好似与世隔绝一般。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容珺念了一句,嘟着嘴唇沉思着,后而转身看向坐在她身后的容婉,“阿姐。”
容婉正在想事,听到容珺唤她,回过神,“怎么了?”
容珺摇摇头,又说无事,便转回去研习论语。
萤绿从屋外走进来,走到容婉跟前,一副忐忑的模样,行了一礼,“娘子,三殿下在外院正厅等您。”
容婉顿住,她真不知此时为何萧玄青回来,但是如今她不可能避而不见,也罢,便去看看他前来是有何用意吧!
她对容珺交待一番,这才带着萤绿走到外院。
萧玄青已在正厅待了几刻钟,见到想见的人,微微勾起嘴角,不经意的呡了一口茶,将茶放下之时,那想见的人已然进来。
“阿婉见过三殿下。”容婉行礼道。
萧玄青抬眸看向她,站起身来,向她走近,伸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见那目光冷凝,他却觉心中一窒,再出言时,虽仍带笑意,却使人心底不由一寒。
只听他道,“洛氏阿婉,如今你官居二品的父亲已死去多时,你可还做着嫁入高门做正妻的梦?”
容婉在来时也思索过萧玄青此次过来的目的,却是未想到他竟然是专程过来嘲笑她的。
她再看他时,却倏尔一笑,只是笑过之后,目光多有不谢,“阿婉竟不知三殿下竟然是这般落井下石之人。”
她说他落井下石?
萧玄青眯了眼睛,正要说话,却嘎然而止。
他一向待人温厚,不论见过他的人,还是气味相投的好友,都说他仁厚,虽未明说,却也暗地夸赞他当为明君,他却在一名女子这里,一而再的生气。
他这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他已将方才的气愤给压了下去,平静的看向容婉,“洛氏阿婉,你对我如此出言不逊,是否想到大理寺牢中坐上两日?”
此话一出,容婉便安静了,如今的她父亲已逝,只是屈屈一个民女了,如何能与堂堂殿下叫板?
且不论这一世初见的那一掌,往后的三番四次,礼仪虽到,她却对他冷眼相对,她竟忘了,堂堂殿下,怎么受她的气?
如此才算想通,只不过却是晚了,可就算再重来一次,她也无法对他笑言相向,这一切不过是前世的因,后世的果罢了。
容婉微微一福,语气却比方才温和了一些,“是阿婉唐突,还请殿下切勿怪罪。”
萧玄青见她如此低眉顺眼,心中却恰似被猫抓了一般,开口却道,“洛氏阿婉,虽你如今落魄,但我能许你为侧妃。”
此时,他却已然忘记当时她拒绝他的言辞犀利,他以为,如今她已无路可走。
容婉无奈的在心底暗叹,看来他还不曾放弃,可是为何呢?这一声他们已然无情,碰面也寥寥无几,他怎就执着于纳自己为侧妃?
“回殿下,阿婉已经许亲。”她低声道。
萧玄青这才想到,面前的加人已经许配给了父皇面前的红人,那个状元郎孟生,可那又怎么,如今孟生步步高升,她洛容婉不过是昔日臣子的女子,对孟生已无帮助,他若要孟生交出她来,孟生又岂敢不聪明。
转瞬之间,萧玄青已在心中绕过许多情景,等回过神时,声音却比方才温和些许,“若你愿意随我,这些事都交于我。”
容婉愣了愣,连忙后退两步,“家父去时亲手将阿婉交于孟家郎君,阿婉不会违背家父的心意,殿下勿怪。”
明明容婉此举,已比之前的拒绝温婉许多,萧玄青却比往日更加愤怒,不为别的,却只为她提到孟家郎君那四字的情深意切。
又怎能让他不恼不怒?如今看来,却是他太手下留情了。
“洛氏阿婉,我想得到的,没人能抢的走。”萧玄青冷冰冰的撂下一句,看着她的目光却十分恼火。
只是容婉最是郁闷,她不知,她又哪里惹到了萧玄青,令得他喜怒无常。
她抬起头,心中已有了主意,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所说,可包含皇位?”
此句一出,萧玄青不过愣了一瞬,待回过头,脸色一黑,更是怒声道,“洛氏阿婉,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她却不紧不慢的福了一礼,“请殿下赎罪。”
随后却又看向萧玄青道,“殿下当以大业为重,阿婉区区女子,不值殿下如此费神。”
眼见萧玄青没有开口,倒是在想些什么,她当即道,“自古自来,皇子的妃位,都是留给那些家族有继的人,阿婉自认家门衰落,帮不得殿下。”
“且太子妃虽是出自清贵的永乐侯府,可已订好的两位太子侧妃,则分别是户部尚书和驻关大将的嫡女,三殿下还想许阿婉侧妃么?”
听容婉此话,萧玄青回过头,眉头微锁,过了片刻,却道,“你倒是聪明的紧。”
容婉看过去,却觉萧玄青的瞳孔幽深,忽觉自己方才鲁莽,面上却泛起一丝羞涩,连忙低头,淡笑道,“阿婉当不得殿下夸奖,方才所说都是阿婉听家父偶有提及。”
她低着头,直到听见萧玄青轻轻的嗯了一声,心中才稍有松散,只是不能轻易松懈,接着道,“阿婉独自一人无能无力,若阿婉觅得如意郎君,定与郎君一同携殿下一臂之力。”
说着,萧玄青却微微松了心神。
说实在的,容婉算不得甚美,不过是中上之姿,虽大家闺秀人人皆读诗书,但若容婉这般不卑不亢,隐隐一股清冽志气,却是少数,且与他一开始便起了争执,不然这般的容婉,他也是极难入眼的。
萧玄青一甩衣袖,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洛氏阿婉,你可要记得你今日所说,不然,我怕我的手段你会吃不消。”
“是。”容婉应了声,眼睁睁见萧玄青大步离开了正厅,朝大门处走去。
听他方才那句,却让她有些不舒适,总觉还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
第五十八章 戏言()
待萧玄青离去后,容婉有些神色枉然的回了内院,容珺已趴在桌案之上睡着,窗子开着,微风拂过,倒是十分舒适。
她转过身,怕扰到容珺,便站在了屋外。
此时已值盛夏,天气炎热,萤绿给她拿来了一些冰镇瓜果,她便坐在院中的树荫底下的石凳,偶尔吃上一颗败败火。
“娘亲仍不曾外出么?”只是如今味同嚼蜡,她已不知是哪番好滋味,细品起来,口中还留着苦涩。
白瑶和萤绿平日总有一人守在她身边,另外一人总是会被她吩咐做些事情,萤绿一直注意着正院的动静,因此她方问出口,萤绿已然开口回答,“夫人不曾出去过。”
她一直想不明白,那日戚氏的所作所为,日日回想起来,却更是心寒。
可如今的现状是,洛府如今门中可罗雀,而刺杀一事的背后主使之人仍未找到,她若一直闭门不出,更是全无可能。
如此想着,她便站起身,对着萤绿道,“备男裳,你随我出门。”
“是。”萤绿应了声,连忙回了屋子。
大伯洛寅走时,曾给母亲留了五百金,私下却留了五十金给自己,如今,正巧派上用场,待收拾好后,便出了门。
仍是由冯伯驾车,先是去了绸缎庄选了几匹布,又到裁衣铺量了尺寸,做了几身男子衣袍,这才准备坐上马车回去。
刚要登上去,面前却出现一只手臂,拦在她面前,她转过头,却见是一个穿着华丽,有些微胖,眉目间却稍显猥琐的男子,“这是哪家的俊俏郎君,我竟不知。”
一边说着,转过头问着他身旁的一名过瘦的男子。
那男子摇了摇头,眉目间却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仁瑞兄,这小郎君,我还真未见过。”
容婉见两人一唱一和,不由皱了眉头,刻意哑了哑音色,更如男子声音一般,“这位兄台,若是无事,劳驾让我上车。”
那胖人嘿嘿笑了笑,将手臂收了回去,待容婉将要上车之时,那手竟是隔着衣袖拉着容婉的手腕,将她拉了下去。
容婉刚站稳,却听那胖人大笑两声,更是走近一步,肆无忌惮的打量容婉几眼,“这小郎君,竟是柔弱无骨,甚是让人心痒痒的很。”
方才从裁衣铺走出的萤绿见此状,连忙走上前去,护到容婉面前,“你们哪里来的贼子,胆改伤害我家娘子。”
只见那胖瘦二人不以为然笑了笑,那胖人开口道,“小娘子自是更好,本来戚某也无那断袖之癖。”
胖人眸中带光,显然是对面前的两个更有兴趣,“我见你这婢女姿色也不错,不如你家娘子给我做大,你做小如何?”
萤绿哪经历过这种阵仗,一时之间倒是红了脸,不知说什么是好,不过却依旧挡在容婉面前。
容婉皱了皱眉,将面前挡着的萤绿往一侧拉开,走到胖瘦两人面前,即为郎君装扮,便以郎君之礼拱了拱拳,“见过表哥。”
那胖人直接愣在原地,似是不明白容婉怎会如此说,也着实不能接受眼前之人竟然是他的表妹,“你,你是谁?”
“好似永乐侯府不过一个外嫁女,表哥觉得,我该是谁?”方才听那胖人说姓戚,容婉才记起方才那瘦人称呼他为仁瑞兄。
老永乐候膝下嫡系一子一女,有庶子二人,不过那庶子二人十分不争气,待老永乐候过世,那庶子二人便与如今的永乐候分了家,每人都在南坊有单独的院子,而这戚仁瑞,便是二房的嫡子,只不过为人好吃懒做,是戚氏一族中最令人看不起的。
果真,那戚仁瑞一听是侯府嫡女,气焰连忙就低了下来,张口就要说些好话,只是脑筋一转,遂又直起身子,“我记得前些日子姑丈去了,表妹定是过不好,若是表妹嫁与表哥,定是不会委屈表妹的。”
一句话,说的甚是自大,说完,还觉得沾沾自喜。
容婉冷哼一声,心中已对戚仁瑞更加厌恶,世人皆是爬高踩低,“表哥说笑了。”
她本想息事宁人,却并未料到那戚仁瑞更是向前走近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容婉道,“如今表妹无依无靠,若是跟了我,我定会好好疼你的。”
容婉摇了摇头,做讶异状,“表哥,我与今科状元孟家郎君已然定亲,听说孟家郎君得陛下眷顾,若是表哥要与孟家郎君抢人的消息传了出来,怕是那孟家郎君名声,要不择手段了。”
戚仁瑞一惊,连忙退后半步,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了两眼,看见身后那个速速躲去的人影,心中也慌了神,又往后退了两步,深深作揖道,“表妹勿怪,表妹勿怪。”
话音说完,只差遁地而走,那瘦子见戚仁瑞走了,回头看过容婉一眼,也匆忙离去。
容婉终是松了口气,想起方才无意之中看到的那个人,与那个人看向这里的视线,她还真的希望自己看错了。
她一直以为戚嫣然不过是自命清高了些,谁知诋毁她竟然不择手段,将本家的堂哥都用来利用,若是方才她没有抬出孟生,那戚仁瑞是不是要直接握住自己的手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若与男子肌肤相处,怕是清白尽毁,也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她不喜欢主动挑起战争,但是人若犯她,她必犯人,若是不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倒是枉读了。
“你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男声。
她回过神,却见一人站在她身旁,而萤绿,早就躲在一边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着。
她不禁头疼,怎么这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
心中虽此般想着,却仍是拱了拱拳,“见过国舅爷。”
荀湛看了容婉一番动作,却是笑了笑,“洛氏容婉,能嫁给金科状元你很高兴?”
容婉愣了愣,着实未料到荀湛会问这个,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答,愣了半晌,才道,“回国舅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不得什么高不高兴。”
荀湛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又道,“不知孟生知道你如此诋毁他名声会是如何看法?”
容婉郁闷,他是太悠闲了,以致于事事都想知道么?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道,“他喜也好,怒也罢,都与国舅爷不相干的。”
“哦?”本来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睛只剩下一道缝,不仅未掩盖他的风华,更是让人有一种压迫之感,“是这样么?”
顿了顿,却又听他道,“前不久陛下还想要将洛氏容婉你送给我暖床的,如今,我突然觉得,我确实少了一个暖床的。”
第五十九章 孟郎()
说完,荀湛看向容婉,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又道,“听闻你师从洛仆射,且饱读诗书,想必知书达理,倒是比霓裳阁的娘子们强上些许。”
他这是第二次拿她与霓裳阁的艺妓比,倒是让她气得牙痒痒,并非她看不起那些艺妓,只不过没有哪家的大家闺秀喜欢与艺妓比。
她虽家道中落,可并未沦落到如此地步。
她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道,“阿婉不过是一名女子,容不得国舅爷这般夸赞。”夸赞二字咬的着实重了些,将她的不满挥霍的淋漓尽致。
像荀湛这般行走在朝廷中的人,最是会察言观色,她方才所说,他定是明白他的意思。
却不料那荀湛转身,背对她道,“若你不想总与那些艺妓相比,便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吧!”说完,人便大步向前走了。
容婉愣了愣,看向那消失的背影,努了努嘴,轻哼一声,要你管。
萤绿默默的走到她跟前,弱弱的说,“娘子,国舅爷已经没影儿了。”
她瞥了萤绿一眼,见萤绿低着头,肩膀似害怕一般的夹着,不由闷了闷,“方才国舅来了,你躲那么快做什么?”
此句一出,萤绿却要哭了,带着哭腔道,“娘子,方才国舅爷看了婢子一眼,婢子便遍体生寒,婢子哪敢多说半句?”
她只能摇摇头,荀湛哪会有如此可怕,多半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她浑然忘了,她好歹还是个闺秀的身份,萤绿却只是如蝼蚁的婢女罢了,想捏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容婉上了马车冯伯多在东西二坊和市井多转了转,天色渐晚之时才回府。
刚到翠竹苑,却听白瑶道今日孟生来过,见她,说是明日再来。
果真等到第二日,午时刚过,孟生便登了门。
“孟家郎君为何一直看着阿婉?”孟生自登门,便屡屡出神望她,她只好开口想问。
孟生不经意的皱了皱眉,顿了顿,这才道,“我今日得知昨日阿婉你差些被人轻薄,这才过来看看你。”
容婉一愣,着实未想到此事传的如此之快,竟然传到了孟生的耳朵,但一想如今两人已有婚约,出了这样的事孟生难免脸上无光,她只好解释道,“却有此事,不过只是当街与戚府的表哥说了几句,并未有被人轻薄如此严重。”
说着,容婉的脸色稍稍难看一些,昨日她便知会有影响,却不知影响会来的如此之快,这般将自己置于此地,怕是孟生会不高兴。
本要多说几句,却听孟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息道,“阿婉以为我是何等人?我不过是来宽慰你罢了。”
这一串的话,却隐隐含着被误解的辛酸,令得容婉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一时之间厅中竟是沉寂下来。
沉默些许,孟生又恢复一贯的云淡风轻,“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事。”
容婉看向孟生,这朝中之事他是轻易未提过的,怎么今日却提到了?难不成此事与他有关?
不过经孟生一说,此事竟是与她有关。
原是今日大朝会之时,戚氏庶子之子竟被数位御史弹劾,仗着永乐侯府之时,欺凌良家妇女,鉴于永乐候官位颇高,便无人敢惹一事,引得陛下震怒,永乐候为撇清自身自请捉拿戚仁瑞归案,陛下自然批准。
只是等永乐候到了南坊捉拿戚仁瑞之时,戚仁瑞却大呼冤枉,直指是永乐侯府的二女戚嫣然教唆,当时围观百姓甚多,此事便传了出去。
而待陛下得知后,当场震怒,戚嫣然直呼冤枉,且她本身已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劝慰了两句,且家丑不可外扬,陛下便将大事化小,将戚仁瑞扔到了大理寺等候宣判。
只是此事早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不论真假,戚嫣然的清名却被毁了个大概。
容婉听完此事,心中很是爽快,虽并不是她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如此将戚嫣然的恶名远扬,自是解气的很。
只不过那戚仁瑞作乱多时,如今才被人弹劾,倒是凑巧。
孟生见容婉出神,未有多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待她回过神来,却觉自己的手上覆上一只手,指尖轻触,在这夏日,却觉微凉。
她只觉面色一红,便要将手拿开,却不料孟生却是将她的手握住,轻声道,“阿婉,我将会是你的夫君。”
她低着头,心中微微有些慌乱,“阿婉知道。”
“从今日起,你可否不要再唤我孟家郎君?”孟生道。
容婉愣了愣,定是他觉得如此称呼生疏了吧,她作为他的未婚妻子,在家破人亡之时,是应对他依赖一些,她微微闭了眼,轻声道,“孟郎。”
前世时,她也是如此称呼他的。
就算那时相识已有两年,她一直唤他孟家郎君,直到答应同他成亲的那一刻开始,才唤他作孟郎,只不过好景不长,不过是两月,他便在拜堂之时,被人射中,一箭穿心致死。
待他离去后,她才算是真正的独自一人,有时夜深人静会想,到底对他有没有情,只是想到最后,却无疾而终。
此时,她能感觉孟生的手微颤,手心却带些薄汗,心忽而被触动,眼前的这个人,默默守护了自己两年,从未强求过她,那么此生,她是不是要好好珍惜他呢?
“阿婉,我孟生此生都不会辜负你的。”过了一刻钟,却听孟生道。
容婉始终低着头,应了声,“我知道。”
孟生一直未松开她的手,一直这般握着,容婉亦未抽开。
“伯父曾在府中考过我的学问,我知伯父对我满意,可我回去后却没来提亲。”孟生开口。
容婉愣了愣,不知孟生怎会突然说了这些,只是她没有打断,依然听他道来。
“那时我仍是一介白衣,伯父却已官居三品,我知道伯父有意将你交于我,只是一介白衣怎能比的上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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