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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之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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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比武实在没什么看头,张驰也凑过来插了一嘴:“大小姐这话可就有点没道理了,只要是个人,就或多或少是有点自私的,难道正派中人就个个都得是道德高尚毫无私心的圣人吗?伪君子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要讲究一下道义的,总比到处杀人放火,完全没有半点顾虑的邪派人士要好些吧。”
包七巧不服气道:“可是邪派中人至少还有敢爱敢恨的真性情,哪像那些伪君子,面前笑得客客气气,搞不好一扭头就给你捅刀子,让人防不胜防。”
龙九笑着摇摇头:“小姑娘,我跟你打个比方来说吧,朝廷的捕快里也有不少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之辈,表面上却还要作出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来,毫无疑问,这样的捕快妥妥的就是个伪君子。照你这个说法,要是你不小心碰上了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捕快,还不如直接碰到一伙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完全不用顾及自己的名声、言行合一半点都不带虚伪的江洋大盗,是这个道理吗?”
上官铃好奇道:“九哥,你不也是个捕快吗,怎么还说起捕快的坏话来了?”
“实话实说而已,目前的大辰确实有不少这样的捕快,有时候我也很生他们的气,不过我至少知道,就是再差劲的捕快,也比随意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要好得多。”龙九笑笑,“有时候这世道就是这么奇怪,做了一辈子好事的人,若是哪天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前功尽弃万劫不复,反倒是杀人如麻屠村灭族的恶人,要是哪天突发善心救下一个小孩什么的,人们就会觉得这人本性并不坏,前罪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九哥说的对,这真是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张驰也笑着摇了摇头。
包七巧哑口无言,半响才呐呐道:“总、总之,伪君子就是不好的啊,难道不是吗?”
龙九道:“伪君子当然不好,不过也比真小人要好得多了,就算只是表面上的守规矩、讲道义,也比连表面规矩都不遵守、彻底无视道义的人所造成的危害要小些。”
包七巧还在挣扎:“那要是被伪君子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给坑害了,又要怎么说?”
“自己防着点呀。”张驰笑着说,“别简单地画一条线把人分成好人和坏人,觉得看起来像是好人的就全盘信任,丝毫不加防备,不就不会被伪君子所坑骗了么。”
***
这边正聊着天的时候,擂台上已经打完了第三场。
前三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看点,直到第四场的时候,慕流云上场了。
他从兵器架上挑了一把剑,就飞身跳上了擂台。
惊鸿山庄为这次的武林大会特地打造了许多不同大小、长短、轻重的刀剑供人选择,一来避免有些人全仗着神兵利器的优势压过对方,二来这些刀剑都没有开刃,也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比武场上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慕流云现在手上所持的就是一把跟止水剑重量相当的普通铁剑,剑刃上刷了一种红色的颜料,只要刺到人身上就会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裁判们会以此来作为判断输赢的证据。
其实以慕流云在上清宫的身份和他自身的武功,就算直接空降到决赛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天和道长考虑到慕流云和门派之外的人动手的经验太少,才特意让他从预赛开始打起,等一步步打到决赛,至少能和三十多个不同的对手过上招。
很快他的对手也上了台,那是一个使刀的大汉,大名阎金,外号阎老四。
那阎老四一抱拳道声:“请了!”就迫不及待地攻了上来。
慕流云先是闪避了几招,看看这人的武功实在没有什么特色,就决定速战速决,他避开了一记生猛的劈砍,欺身上前就把铁剑架在了阎老四的脖子上。
阎老四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把推开了他的剑刃,大刀自下往上就削了上来,逼退了慕流云。
裁判席上的众人都看得清楚,从刚才起阎老四就应该算是输了,如果是实战,那一剑再进半分就能割断他的喉咙,仗着铁剑没开刃就推开剑刃继续打下去,这已经明显地是在耍无赖了。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不耐烦的慕流云已经横过了剑,仿佛拍飞一只苍蝇似的用剑脊平平地拍在了阎老四的脸上。
阎老四被这股力道拍得斜冲出去好几步还收不住势,直接摔下了擂台,脸上除了被颜料明显地染红了相当于铁剑宽度的一块区域以外,还高高地肿了起来。
有的人因为他的这副狼狈相而笑出了声,更多的人也因为这场迅速分出了胜负的打斗,而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了比武擂台上。
第47章 擂台(二)()
台上那白衣持剑的英武身姿,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的人猜测说他应该是上清宫第三代弟子,也有消息比较灵通的开始跟周围的人解释,说这就是曾经一人一剑挑了岭南黑龙寨的上清七子的小师弟,还有人说刚才亲眼看到过慕流云紧跟在秦无期后面追杀卫梵天,砍破了他的袖子。
那被打下擂台的阎老四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加上有些看得清楚的人都在议论他刚才明明已经输了却不肯认输,给脸不要脸,活该被人打脸打下台之类的,让阎老四更是恼羞成怒,他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不服气地骂道:“上清宫真是好大的派头,居然派出一个爷爷辈的人来打擂台,好意思吗?”
这就显然地是在耍无赖了,裁判席上天和道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少林寺的**大师却看不下去了,朗声道:“阿弥陀佛,请问天璇道长今年贵庚?”
慕流云淡淡道:“二十七。”
**大师又问:“那么敢问这位阎施主贵庚?”
阎老四顿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辈分归辈分,人家的年纪毕竟摆在这儿,又没比别人多吃几年米多走几年路,怎么着也算不上以大欺小。
观众席上也是阵阵起哄:“下去吧!还嫌不够丢人吗?”
阎老四只好带着满肚子的不甘心愤然离场,司仪随即大声宣布本场比武上清宫慕流云胜。
上官铃也和周围的许多人一样大声叫起好来,张驰却没什么激动之情,慕流云能战胜这个阶段的对手,他可半点都不觉得意外。
从这一场开始,人们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比武场上。
之后又比试了十几场,水平也是各有高低,有一方秒杀另一方的,有双方势均力敌打得精彩纷呈的,也有两边武功都不怎么样,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分不出胜负,最后由裁判判定输赢的。
天近黄昏的时候,今天的比武结束了,人们也在意犹未尽的议论声中陆陆续续地离了场。
***
张驰跟龙九告别后,就带着两个小姑娘回了惊鸿山庄的东苑客房,慕流云是和师门中的人一起退场的,应该回来得比他更早些才对,可是当张驰想要去找他的时候,却看到房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张驰敲了两下门,确实没有人应,他就推门进去了。
慕流云应该刚离开不久,他的剑摆在桌上,衣服被脱下来丢在床铺上。
张驰鬼使神差地抱起了那身衣服,把脸埋在里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一股属于慕流云的气息氤氲在鼻尖,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就是莫名地令人心醉神驰。
慕流云的功力很强,即使现在正值盛夏时节也从来不见他出汗,除了那一点点属于慕流云特有的气味以外,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熏香味道,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慕流云都和师门中的人待在一起的缘故吧,上清宫的人总是爱点个熏香什么的。
因为慕流云的功力很强,所以他的脚步声也很轻,张驰一个不留神就没听见慕流云走近的声音,直到慕流云推了一下半掩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张驰才猛然回过头来。
“张驰……”慕流云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张驰脑筋转得极快,神情十分自然地说:“这衣服上一点汗味都没有,也不见哪里脏,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换一身呢?”
“习惯了。”慕流云没有起疑,而是神色如常地问道,“找我何事?”
“就是想叫你一起去吃饭而已。”蒙混过关的张驰放下衣服,暗自松了一口气,看着慕流云还带着几分湿气的发梢,“刚洗完澡?”
“嗯。”慕流云点点头,“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
“明天起……你能不能坐在我身边?”
突然听到这样的要求,张驰愣了一下,慕流云随即补充道:“当然,我并不是要求你一定要这么做,我看你今天和上官铃、包七巧她们也聊得挺愉快的,只是我一个人难免感觉有些无趣,明日又没有我的比试,派中弟子也都沉默寡言,而且不像你这么见多识广。”
“当然可以啊。”张驰终于醒悟过来,“其实我和那些成天在讨论别人长得好不好看、衣服流不流行的小姑娘才没有什么话好说呢,不过我这人嘛你也知道的,跟什么人都能找出聊不完的话题来。”
他愉快地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脯:“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门解说员。”
慕流云也笑笑:“你别怪我妨碍了你的桃花运就好。”
“有你在我还要什么桃花运啊?”张驰语焉不详地说完这句就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后天就是中元鬼节,武陵城里很热闹的,我们一起去玩吧?”
慕流云可不觉得这会有什么好玩的,但是想想自己倒是从未见识过山下的普通百姓怎么过节,便点头应允了。
***
晚上,铁卫队的队长傅青雷进了秦无期的房间。
“庄主,那个带头发出质疑的人已经抓到了,经过拷问,此人的确是红莲教派来的密探。”
秦无期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地给手中的琴调着音,然后用手指拨动了一下琴弦:“他对红莲教的‘妖法’有什么说法吗?”
“此人知道的有限,只说了红莲教中人管这种点了火就会爆炸的东西叫做‘霹雳火’。”
秦无期又试了一下琴音,满意地微笑了一下:“……想办法弄到这种霹雳火的秘方。”
“是。”虽然是个根本无从下手的难题,傅青雷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了,并且继续汇报道,“关于卫梵天和那架步辇是如何来到比武现场的,此人一无所知,属下已经一一询问过当值护卫,尚未发现什么异常。”
秦无期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让你的手下们辛苦一点,每日当值时间再增加两个时辰,务必盯好惊鸿山庄的每一个角落。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突发状况。”
“是。”
第48章 擂台(三)()
在第三天的比武中,慕流云又一次下了场,并且毫无悬念地打败了对手。
当晚,他跟师兄说了一声,就同张驰去了武陵城。
今年的中元鬼节,又正好赶上武林大会的举办,使得整个武陵城中空前热闹,附近的寺庙和道观人满为患,无数善男信女前来烧纸焚香,为故去的亲人祈福。
城中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肃穆的气氛了,许多人才不管这是什么节日,只是赶着热闹出来游玩一番。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些地方甚至挤得摩肩接踵,张驰知道慕流云不爱凑热闹,就特意避开了最繁华的街道,选了一条临河的路,一路走一路眉飞色舞地跟慕流云讲述着他知道的一些江湖趣闻,逗得慕流云不时发笑。
逛了没有多久,他就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顿时发出了像个大孩子般的惊叹:“这糖葫芦好大啊,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山楂,流云你要不要也来一串?”
“……这是吃的?”慕流云有点惊讶地看着那串红色的圆球。
张驰也很惊讶:“不是吧,你难道没吃过糖葫芦?”
慕流云摇摇头:“不曾吃过,上清宫里没有这样的东西。”
“……你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没有糖葫芦的童年简直就是不完整的,说什么你都要尝一尝才行。”张驰极力推荐,并且不由分说地就买了两串,递了一串给慕流云。
盛情难却的慕流云只好接过来,学着张驰的样子咬了一口,张驰目光炯炯地问:“怎么样?”
“外面甜,里面酸,也说不上怎么好吃。”慕流云中肯说。
“确实是。”张驰嚼着半颗糖葫芦,有些感慨地说,“我小时候可馋这个了,就是没钱买,现在我可以想吃几串就吃几串,却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反正,你就当是尝个鲜呗,我想你一定还有很多好吃的没有吃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吃遍五湖四海,玩遍天下美景,你说好不好?”
“好啊。”相对于张驰的豪气干云,慕流云只是笑笑,并没有把这话真的当成一个承诺放在心上。
***
从刚才起,慕流云就留意到河面上三三两两地漂浮着各种颜色的河灯,河灯以木头为底,将纸糊成荷花或各种形状固定在浮木上,中间点着一根粗短的蜡烛,在夜色中透出昏黄色的盈盈光亮。
刚开始,慕流云以为这只是什么人做来放着玩的,可越到上游,这样的河灯就越是密集,几乎绵延了整个河面,还有不少人正把手里的河灯往水里放,慕流云才终于意识到,这应该是民间的一种习俗。
“这些灯是做什么用的?”这种疑惑慕流云自然是找张驰来解答了。
“今天是中元鬼节,传说今天鬼门关会打开,来自阴间的鬼魂会到人间游荡,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凡间的人如果有什么话想要对故去的亲人说,只要把想说的话写在河灯上放到河里,就能被阴间的人收到。”张驰期待看着他,“流云,我们也去放河灯吧!”
“好。”慕流云本来这趟出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自然不会去扰了张驰的玩兴。
于是他们逆着人流,向着售卖河灯的地方走去,期间有好几个人打打闹闹地挨挤着迎面而来,张驰就极其自然地抓住了慕流云的手,把他往旁边拉了拉。
慕流云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张驰的手。
“啊……抱歉,我跟朋友们随便惯了。”张驰很随意地笑笑。
“没事。”慕流云也笑笑,并没有在意。
张驰表面上装得平静,内心里却有些沮丧,如果慕流云连他的碰触都觉得反感,他们还能有什么样的将来?这些天来他不断地想办法,千方百计地试图让慕流云习惯他的接触,现在看来根本就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过张驰毕竟是张驰,沮丧之情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二人来到卖河灯的摊位,张驰要来了笔墨,开始在店家糊好的河灯上写写画画。
“流云,你不来写两个吗?”张驰抬头看着只是淡然围观的慕流云。
“我不知道应该写给谁。”慕流云说,“我比较熟的人都还在世。”
“你可以写给你的父母或者祖辈——如果他们已经不在了的话。”
慕流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不到一岁的时候我就被师父收养了。”
张驰张大了嘴:“啊……那、你的姓氏不是随你父亲吗?”
“‘慕’只是师父的俗家姓氏而已。”
“是这样啊……我都不知道。”张驰低下了头有些悻悻,“想不到你从小就无父无母……小时候一定过得挺不容易的吧。”
“不觉得,师父对我挺好的。”看到张驰那副难过的样子,慕流云还笑着安慰了他一句,“你写你的就是了,不用在意我。”
张驰点点头,开始专注于和死者的交流,他很快就写完了一个河灯放下河去,又写了一个,然后一个接一个,写了十几个了还没完。
慕流云有些疑惑了:“你有那么多亲人要纪念吗?”
“不,我刚才放下去的那些灯,都是给我在西北军的袍泽弟兄们。”张驰笑了笑,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种奇异的柔和,“这些死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给我捎个信或者托个梦什么的,让我知道他们在下面过得好不好。”
慕流云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张驰很多时候都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一些类似于简笔画的东西,用极为简单的笔触表示人、马、日月什么的。
慕流云说:“要是哪些字不会写,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的弟兄们大多只认得自己的名字,我的画他们能看明白的。”
慕流云就不言语了,眼看着张驰又放了许多河灯下去,才站起身来给了老板钱,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慕流云致歉道:“让你干等了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慕流云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但是张驰坚持要请他吃宵夜作为补偿,慕流云拗不过,只好随他了。
走出去好远,慕流云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么多战死的人,难道你一直都记着他们吗?”
第49章 擂台(四)()
张驰摇摇头:“那怎么可能呢,光西北军,每年战死的士卒就有成千上万,我所能记得的,只有跟我比较熟的那些人而已。”
“可是……”慕流云说,“成天惦记着已经死去的人,不会觉得沉重吗?”
“当然不会,就算我记起他们,回想到的也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愉快记忆。”张驰开朗地笑了笑说,“除了每年给他们烧点纸以外,我也不会成天惦记着死了多少人的,死者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就像在一个路口分别,从此各走各的路,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在另一个路口重逢,如果成天就沉浸在分离的痛苦里,再也看不见沿路的美景,那多不划算。”
慕流云有点惊讶于他的豁达:“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倒是挺看得开的。”
“习惯了,战场之上,哪容得下成天伤春悲秋的呢。”张驰笑着说。
慕流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现在有些相信了,不管张驰是因为什么缘故隐瞒了一些事情,至少张驰确实是军旅中人,这点应该毋庸置疑。
***
张驰选了一家地方不大,但是据说东西很好吃的酒楼,今晚酒楼里也是人满为患,才接近门口,张驰就听到一个显然已经喝多了的大嗓门,正以令人无法忽视的音量大放厥词。
“你们见过那个慕流云的样子没?那细皮嫩肉的,都能掐出水来,哪有半点大老爷们儿的样子?要我看啊,那保不齐就是个兔儿爷,我跟你们讲,我朋友的朋友在惊鸿山庄的东苑客房当差,每天都看到他跟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年轻出双入对,晚上两个人还进同一间屋子,有时候半夜都不出来,啧啧啧……这上清宫的道长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背地里还不晓得骚‘浪成什么样呢。”
他的话引来了一阵猥琐的哄笑和一些更加香艳的猜想,慕流云疑惑地看了看张驰,正想开口问问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就见张驰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一个健步冲进门去,喝骂道:“是哪条疯狗在这里大放厥词?!”
酒楼里倏然安静了一瞬,在看到门口的慕流云时,又哄然乱了起来,纷纷你指我我指你地互相推诿。
“我什么也没说,不是我!”
“我可没听信这些人的污言秽语,是他!刚才他说了,他也跟着笑了!”
“关我什么事?我笑是因为觉得这个说法太可笑了,我才没相信这种捕风捉影的瞎话呢!”
“是他!都是他在胡言乱语!”
“对对对,最先说慕流云道长是‘兔儿爷’的就是他。”
最后大部分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刚才声音最大的那个人。
这个人慕流云和张驰都认识,正是阎老四,慕流云第一次上台打擂时遇到的对手,他们都记得这人耍赖在先又被慕流云打脸在后,人品显然不怎么样,也就难怪几两黄汤下肚,就捕风捉影地在背后污蔑起慕流云的清誉来。
这会儿阎老四的酒也醒了大半,终于记起了慕流云的厉害,现在可不是在擂台上,人家就算借题发挥活活打死他都没有什么不占理的地方,想到这一层,阎老四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讪笑着说:“我、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没别的意思,真没有别的意思……”
慕流云还什么都没说,张驰已经抄起一张条凳,呼地一下拍在了阎老四的脸上,把个人高马大的阎老四整个人都打得横飞了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也引起了周围一片的惊呼声。
阎老四哼哼唧唧地半天爬不起来,也不敢叫骂或者反抗,张驰表现得如此凶神恶煞,又有武艺高强的慕流云在旁边看着,周围那些狐朋狗友们没有一个敢上来拉架的。
张驰完全气炸了,就算阎老四已经被打倒在地,他还不依不饶地冲上前去,边骂边狠狠踢打着阎老四:“世界上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自己武功不济,打不过流云就耍无赖,耍无赖丢了脸还怀恨在心,背后给人泼脏水!你这种败类怎么不去死!”
周围的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眼看着阎老四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还一叠声地不断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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