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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之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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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眼看着阎老四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还一叠声地不断求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该说道长是‘兔儿爷’!夭寿啊!杀人啦!”

    可是张驰没有半点要停手的意思,阎老四越是嚎,他就越是打得狠,最后还是慕流云上前劝止了他:“够了,张驰,这种时候还是别弄出人命的好。”

    张驰一手还揪着阎老四的领子,愤愤地说:“可是这卑鄙小人如此污蔑你,你能忍我可不能忍!”

    慕流云心平气和地劝道:“你也知道他不过是个卑鄙小人罢了,又何必为了一个卑鄙小人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张驰还是愤恨难平,慕流云淡然地摇摇头,“只要比别人爬得高,就难免会被小人嫉恨,嘴长在别人脸上,我们又怎能管得住别人背后如何污蔑嚼舌根,反正清者自清,流言终究只会是过眼云烟罢了。”

    慕流云表现出如此的气度,让不少刚才还在跟风开黄腔的人都暗自有些愧疚起来,张驰哼了一声,悻悻地丢下了已经半昏迷的阎老四:“算了,我们走吧,真是倒尽了胃口。”

    在张驰要出门的时候,慕流云问道:“对了,兔儿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

    ***

    听到这个问题,张驰只恨不得回去把阎老四那混球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慕流云原本对男男之情毫无概念,也就谈不上好恶,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机会,试图让慕流云没什么抗拒地接受“和男人在一起也不错”的观点,下一步再想办法让对方接受自己,成功地从朋友上升为恋人。

    可现在一切都被阎老四搞砸了。

    只怕慕流云心里那种“两个男人的亲密关系是悖德的、会被人说闲话”的印象,今后很难再扭转过来了。

    而且慕流云还要追着他问“兔儿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驰有些烦乱地说,“就是一个卑鄙小人的污言秽语而已,管它作甚?”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很严重的骂人话吗?”慕流云困惑地看着他,“我还从未见过你生这么大的气。”

    “不是!”张驰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郁闷,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局面,“真的不是,这不是什么骂人的话,最多就是……闲言碎语之类的吧。”

    “闲言碎语……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慕流云更困惑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如果这只是闲言碎语的程度,张驰为什么要这么大发雷霆?

    “你别问了好不好……”张驰很纠结,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又能怎么解释呢?

    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人家阎老四其实是在夸他,那些讪笑声都是因为敬仰和羡慕吧。可如果照实说这是骂人的话,那就等于是在明确地告诉慕流云:“没错,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很丢脸的。”

    见他实在不愿意,慕流云也不勉强:“那我回头问问别人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呢?”张驰郁闷坏了。

    “我在上清宫的时候很少听到骂人的话,如果不了解一下,只怕以后被人骂了都不知道。”

    慕流云虽然不知道“兔儿爷”具体是什么意思,却也从阎老四的话里知道了对方侮蔑的方向,一是他的相貌不够粗豪,不太符合江湖人常见的那种“五大三粗、邋遢随意”的样子,二是他和张驰的关系太好,可他更想不明白了,就算他每天晚上把张驰叫来房里,教他认字写字,有时候起了兴聊得很晚才散,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究竟有什么不妥的呢?

    张驰咬咬牙豁出去了,如果等慕流云去问别人,只怕事情更加不可控制,他一脸认命地说:“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别生气。兔儿爷就是指男妓,他骂你是兔儿爷,就像骂一个良家女子是娼妓一样,我当然气不过了。”

    慕流云一下子明白了阎老四在污蔑些什么,可又有些不明白:“我不懂,男人怎么可能做娼妓呢?这不是显然的胡说八道吗?”

    “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说太细……”张驰难堪地转开了头,脸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总之你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做那种事情就是了。”

    “……哦。”慕流云看张驰如此窘迫,就压下了好奇心不再追问了,可张驰却继续多此一举地解释道:“不过你可别误会,就算真的有两个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男男的关系其实和男女关系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有的男女夫妻恩爱、琴瑟和谐,有的男女只是嫖客与娼妓的关系,也有的男女悖德**,为人所不齿,要是后面两种就会被人背后说闲话,前面一种就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有些人泼起脏水来就是这么无所不用其极,脑子里装的尽是些无耻下流龌龊的东西,污言秽语张口就来,你完全不用把他们的屁话当回事,较真你就输了。”

    慕流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隐隐地感觉到张驰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寻常,结合刚刚得到的这个关于男男之情的颠覆性认知,一个大胆的猜测从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但他还是将这个刚刚有点冒头的想法赶出了脑海,不想以类似于阎老四的那种龌龊心思来度君子之腹,平白侮辱了一段纯粹的友情。

第50章 山庄中的暗影(一)() 
于是这顿宵夜到最后也没能吃成。

    张驰有些郁闷地跟着慕流云回了惊鸿山庄,他虽然尽力地解释了,但慕流云最后会怎么看待这种事情,张驰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慕流云沉默是金地走在他旁边,张驰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开口。毕竟现在他的表现就已经够可疑的了,再问下去搞不好结果还会更糟糕。

    惊鸿山庄今天晚上也是一如既往地守卫森严。

    当他们接近东苑客房的时候,慕流云耳边隐隐听到了一阵琴声。

    那琴声优雅、清扬,如同山间的晚风般轻轻地拂过人的耳底,慕流云驻足聆听了一会儿,不禁对弹琴之人产生了一点好奇。

    张驰却完全没有听到慕流云所说的“琴声”,他莫名其妙地跟着慕流云向琴声传来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就被当值的铁卫拦住了:“二位,前面是内眷住所,还请止步。”

    慕流云没有勉强,只是问道:“我是循着琴声来到此处,只想问问弹琴的是何人?”

    “琴声?”其中一个铁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另一个铁卫,“没听到什么琴声啊?”

    另一个铁卫的耳朵要好一点:“好像是有琴声,大约是庄主在弹琴吧。”

    得到了答案,慕流云就点点头走开了,张驰跟在旁边问:“流云,你喜欢听琴吗?其实我会弹琵琶,还会拉马头琴……”

    慕流云只是微微地皱着眉头说:“……想不到他还会弹琴。”

    “你是说秦无期吗?他母亲可是乐师世家,会弹琴也不奇怪。”张驰八卦道,“不过我听说他母亲在生下他以后没几个月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产后体虚,我总觉得有点奇怪,秦无伤的医术那么厉害,居然会治不好老婆的产后体虚……或许妇科病不是他的钻研方向?”

    慕流云还没有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异动。

    那两个守卫的铁卫突然呵斥道:“站住,你是哪一队的?怎么会走到这儿来?”

    一个正从内院走出来的铁卫讷讷道:“啊?我只是在找茅房。”

    “简直一派胡言!”那两个铁卫拔出了兵器,“站着别动!”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辨敌我的,但是从内院走出来的那个铁卫显然是个假冒的,而且完全没有乖乖束手就擒的想法,他倏然抽出腰上的一条九节鞭,一下子缠住了其中一个铁卫的脖子,把那个铁卫扯得飞跌了出去,紧接着又和另一个铁卫打在了一起。

    此人武功不弱,对上两个普通的铁卫,本来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战斗,但遗憾的是,慕流云还没有走远,并且没有要袖手旁观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拔剑迎上了那个假铁卫,这时候被甩出去的那个铁卫也从地上爬起身来,吹响了一个特制的竹哨。

    慕流云第一次碰上九节鞭这么奇怪的兵器,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这个对手,不过很快周围就人头攒动,训练有素的铁卫队迅速包围了现场。

    其中一个小头领喊到:“请天璇道长退后些,我们要撒网了。”

    慕流云配合地一剑将对方逼退,随即抽身后撤,铁卫队一下子撒出了一张特制的网,罩向了那个假冒的铁卫。

    但是假冒的铁卫不仅武功不弱,身上还藏着别的明堂,他游鱼一般地贴着地面急退,险险地从网下穿过,然后甩出一颗像霹雳雷火弹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爆炸时不仅发出了不逊于霹雳雷火弹的巨响,还炸出了一团黄色的烟雾。

    张驰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一看那不正常的颜色,他就本着保险起见的原则大声提醒道:“小心毒烟!”

    周围的铁卫和慕流云纷纷后退避开那团黄色烟雾,而假铁卫也趁机向着包围圈最薄弱的方向突围而去,跑进了内院。

    这时候也没有人管什么内眷不内眷了,慕流云和张驰也跟着铁卫追向了那个逃窜的身影。

    ***

    从卫梵天前来大闹了一场开始,秦无期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了结,红莲教绝对不会放任武林大会继续平安顺利地举办下去,肯定还要再出一些什么幺蛾子。

    而且卫梵天和那架步辇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惊鸿山庄旁边的,至今也还没有找到答案。

    所有的铁卫和下属这几天都绷紧了神经,严密地盯着惊鸿山庄的每一个角落。

    想不到还是出事了。

    等秦无期听到响动飞身赶到的时候,那个假铁卫已经劫持了一个中年女子,正和一大批铁卫对峙,还有许多住在东苑客房的九大门派中人,听到响动后也赶了过来。

    “青姨?”秦无期看到那个中年女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不要过来,谁敢踏进十步以内,我马上捏死她!”那假铁卫的手指扣在中年女子的喉间,恶狠狠地威胁着众人。

    秦无期收起了吃惊的表情,立刻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后,只有他自己站在了距离假铁卫十步左右的位置上,正色看着那个假铁卫,“我可以放你走,休要为难一个妇人。”

    “放我走?哈哈哈哈!”那个假铁卫大笑起来,满脸狂热之色,“我们圣火卫只要出来执行任务,就只有成功和死两条路,既然任务失败了,唯有死亡可以见证我对圣教主的忠诚!横竖都要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说着他扣着那中年女子咽喉的手紧了一紧,中年女子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秦无期厉声喝道:“住手!你究竟想要如何?”

    “你很想让你的奶娘活命吧,你不是一直很孝顺吗?”假铁卫脸色狰狞地说,“只要你自断一臂,我马上就放了你的奶娘。”

    那中年女子立刻挣扎起来,嘶声道:“万万不可!”

    假铁卫手头一使力,那中年女子立刻就说不出话来了,脸也渐渐涨红,秦无期神色已经有些惊慌了:“等等……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照办了,你就会遵守诺言。”

    “你不知道,你只能赌。”那假铁卫大笑,“我反正必死无疑,你如果不愿意自残,我杀掉一个你的亲近之人,也能令你方寸大乱。但若能断你一臂,我就为圣教主除去了一位大敌,这个女人的死活也就无关紧要了。”

    秦无期满脸动摇和痛苦之色,那些赶来的九大门派中人也都义愤填膺,却投鼠忌器无可奈何,假铁卫催促道:“快点决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秦无期还是眼神闪烁不定,假铁卫就冷笑:“看来秦大庄主果然爱惜羽毛,全然不顾奶娘从小到大的养育之恩了,既然如此,我就拉这个女人陪葬也不算亏本!”

    说着就要下杀手,秦无期赶紧制止道:“住手,我答应你!”

    此言一出,就连九大门派的人都震惊了,纷纷叫道:“秦庄主可不要冲动啊!”

    如果秦无期真的自断一臂,对方肯不肯放人还不好说,至少秦无期本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与人动手了,惊鸿山庄的声望和地位会下降不说,这次武林同盟会的实力也肯定会大受影响。

    假铁卫见成功有望,已经面露喜色,那中年女子却是睁大了眼睛,目中含泪,满脸都是阻止和哀求的神色。

    秦无期硬起心来视而不见,只对身边的下属道:“去取我的剑来。”

    人群中的慕流云看向了鬼主意特别多的张驰:“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张驰却脸色轻松地对他摇了摇头:“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慕流云轻声问道。

    张驰只是拉着他往后退,退到了人群的最外围还不算,反正人们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张驰索性拉着慕流云躲到了一处假山后面,这才开口说:“你现在运功试试,慢慢地来。”

    假铁卫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周围那么多带着兵器的人,秦无期完全没有必要特地让人去取他自己的剑。

    想到这一层,那假铁卫又惊又怒:“你是在拖延时间?!”

    这时候秦无期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焦虑,爽快承认道:“没错。”

    假铁卫立刻就要动手捏碎那中年女子的喉咙,中年女子一声痛呼都还没出口,秦无期已经越过了十步的距离,一掌把那个假铁卫打得口吐鲜血横飞出去,也将中年女子抢到了怀里。

    那中年女子咳了几声,脖子上被捏出了一片青紫的指印,性命却是无碍,秦无期立刻叫来早就等候在一边的大夫,将中年女子带下去治疗和安抚,也随即就有属下上前将那个假铁卫制住。

    围观的九大门派中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有机敏的立刻运功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竟然真气阻滞,浑身无力。

    秦无期朗声道:“诸位不用紧张,由于事情紧急,秦某动用了父亲留下的秘药‘滞气散’,还请诸位见谅。”

    一个峨眉派的师太说:“秦庄主无须道歉,赶紧给我们解药吧。”

    秦无期却道:“‘滞气散’无需解药,只需原地静坐,缓慢运功片刻即可化解,即使不运功,两个时辰后也会自然化解。”

    九大门派之人面面相觑,都交换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担忧。

    幸亏秦无期眼下不是他们的敌人,这也不是一场针对于九大门派所设的局,不然就凭着这让人不知不觉中招的秘药,哪怕只是真气阻滞片刻的时间,惊鸿山庄也足以将九大门派中的精英一网打尽。

    过去,许多人都知道忌惮惊鸿山庄的二庄主“毒手神医”秦无伤,如今秦无伤隐退十余年,在秦无期自身光芒的掩盖下,许多人已经渐渐忘记了“毒手神医”的可怕,可就算秦无伤不再过问惊鸿山庄的事物,只要他还和秦无期保持着暗中的联系,不时地给秦无期送一些类似于“滞气散”这样的秘药,天下间还有哪个门派能是惊鸿山庄的对手?

第51章 山庄中的暗影(二)() 
慕流云因为及时被张驰拉走,没有受到过多的“滞气散”影响,只运功了片刻,就感到运气已经没有阻碍了。

    他惊奇地问张驰:“你怎么会知道‘滞气散’的化解方法呢?”

    张驰说:“是辛岚山教我的,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他学过一点医术。”

    慕流云心想,这辛岚山的来历看来也是不简单的,不过那就是别人的事了,他并没有多问。

    秦无期面色平静地对在场的人们说:“发生这样的事,秦某也感到很遗憾,今后定会加强庄内防备,不让红莲教再有可乘之机,诸位且回房休息吧。”

    天和道长却摇摇头:“秦庄主,我等既然已经结为同盟,这种时候就应当休戚与共,共同解决难题,惊鸿山庄屡遭红莲教入侵,若不能及时查明真相,我等也无法安心休息。还请秦庄主不要如此见外,让我等也从旁协助,尽上一份心力吧。”

    其他几个门派的人也纷纷附和。

    秦无期当然不愿意让其他人插手惊鸿山庄内部的调查,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秦无期就是想见外也拉不下这个脸来,只好笑着说:“如果诸位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对红莲教如何侵入惊鸿山庄一事也还是毫无头绪,眼下也只能从这个被抓的假冒铁卫身上着手了。”

    押着那假冒铁卫的下属却突然惊呼:“庄主,他服毒自尽了!”

    众人吃惊地循声看去,那假冒铁卫口鼻处已经开始往外溢血,脸色灰败,虽然还没有马上断气,但眼看着也活不成了。

    “是鹤顶红。”在场有比较懂的当场就指了出来,“这太奇怪了,他应该根本没有机会服毒才对。”

    秦无期掰开了那假冒铁卫的下颚查看了一下:“是假牙,他被我打伤后就马上咬碎了藏毒的假牙,吞下了□□。”

    人群后方的张驰轻声对慕流云说:“流云,你还记得在戎州的时候,那个假扮成马车夫来偷袭你的人吗?”

    慕流云点点头:“两人自尽的手法确实很相似,可是你当时也说了,如果那件事真的是红莲教做的,手段也未免太愚蠢了些。”

    天和道长耳朵尖听到了,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慕流云说:“只是件无关的小事,回头再和你说吧。”

    天和道长点了点头。

    ***

    秦无期对众人说:“此人一死,线索可就又断了。”

    “我看未必。”一个青城派的人说,“此人既然是突然出现在内院的,就应该从这方面下手查找线索,说不定惊鸿山庄的内院里就藏着一个红莲教的奸细呢。”

    这点秦无期自然也想到了,他当然不愿意让这一大帮子人来搜索他家内院,不过看样子不得到一个满意的说法,这些人是不会罢休的。作为这个武林同盟会的发起者和实际上的领头人,如果在与红莲教相关的事情上连他自己都这么闪烁其词的话,其他门派就更需要提前考虑一下退路了。

    就连少林寺的**大师也问道:“秦施主,不知内院住着什么人,为何看起来守备如此松懈呢?”

    秦无期道:“过去这里是家父的住所,家父素来喜欢清静,内院之中并不安排人员值守。自从家父退隐后,我也从内院搬出,如今只有我的乳母青婉长住此处。由于内院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青姨也不喜欢被人盯着,此处的防卫一贯都比别处弱些,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被红莲教钻了空子。”

    峨眉派的妙音师太问道:“阁下的这位青姨会不会恰好知道些什么?”

    “不知师太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无期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青姨是家母的贴身丫鬟,母亲去世后一直是她照顾我直到成年,她不可能背叛我。”

    “在下并非怀疑青婉是奸细,只是觉得有必要询问她一番。”妙音师太满脸都是怀疑地说,“我看那个假冒的铁卫似乎对惊鸿山庄的人际关系了如指掌。外界几乎无人知道你有这么一个乳母,那人却一下就找到了你的软肋,而不是随便劫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仆妇或婢女,这难道不可疑么?”

    “是啊。”崆峒派也有人应和,“就算她是看着你长大的,在别的地方也有不少帮派中呆了几十年的老人被红莲教蛊惑的例子,不可不防。我等不如前去询问一下,只要解答了我等心中的疑惑,也为你的乳母洗清了嫌疑,我等自然不会再做纠缠。”

    秦无期皱起了眉,对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感到不悦,但是武林同盟会才刚刚组建,许多门派都是因为忌惮牵头的惊鸿山庄太过于强势,生怕自己的小门派被控制沦为狗腿而踌躇不前,这种时候还是适当地示弱于大局更为有利。

    于是他退让了。

    ***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涌到了青婉所住的屋子里,还有不少人站不下了,被挤在了门外,把原本搭了炉子在门口煎药的大夫都挤得离开了院子。

    这间屋子相当朴实,除了一些雅致的盆花以外没有别的装饰,青婉正坐在床榻上休息,秦无期有些抱歉地对她说:“青姨,这些武林同道对你被劫持一事还有些疑惑,想过来问问你。”

    青婉轻咳了两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有气无力:“问吧。”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还是慧明大师站出来问:“女施主可认得那劫持你的人吗?”

    青婉摇摇头表示不认得。

    “那他为何会认得你,还知道劫持你就可以威胁到秦庄主呢?”

    青婉又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或许和之前出的叛徒有关系吧。”

    “回想一下,在他出现在内院之前,女施主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么?”

    “这内院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就算有人在附近做了什么,我也察觉不到。”青婉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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