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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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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夏只觉得自己脸颊越烧越红,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自己的思绪已然飘到了许多年后,她想在贤王府比邻择一处公主府,而后打通一个小门方便往来。若是何念新出征,她便在朝中想方设法帮她做些什么。若是何念新不出征,她二人便谈天说地,赏玩风景。
她抿了抿唇,也没法抑制住唇角的上扬。
何念新却是忽然想起了今日与贤王妃的对话。
那些话其实并不太好对眼前这人说出口。因为,怀夏是那一位的女儿。
何念新并不是不分是非的人,那一位瞧她父王不顺眼,但怀夏却并不是。她不会将贤王府如今的困境迁怒到怀夏身上,但想说明白,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明才好。
想了想,她不打算对怀夏有所隐瞒,还是深吸一口气:“我们家可能不一定能好好留在梁京。”
怀夏脸上的热度一下子退却,她一双好看的杏眼一下子张大了,缩在被窝里的身子微微在颤抖。
何念新赶紧道是:“不过,我保证,怀夏一定永远是我的好妹妹。以后,要是怀夏需要我,不论我在哪里,都会赶来的。有思思在,只要你发信给我,我就会出现的。”
她想了想,又说:“等到那时候,我的功夫练得厉害了,就可以随意翻墙了。不管你在宫里还是宫外,我都能找到你的。”
怀夏没有回答。
许久许久。
上一回何念新只是说,她要当大将军,要把贤王替下来。但这一回何念新说的是,他们家有可能不留在梁京了。怀夏心思灵通,只是一转,便知道,这其中定是有了什么事,只是何念新暂且没能讲给她听。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易说。
但她并不计较,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嗯。”
而后怀夏伸出手来,将小指屈成好看的模样。那正是何念新教给她的姿势。
“那拉钩。你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找到我的。”怀夏小声却坚定。
何念新一怔,却是笑了起来:“嗯,拉钩!”也将自己的小指探出。
这时的两个人却不知道,那不好的消息来得却快。
第31章 卅壹 托付()
新春头一日,正是千门万户辞旧迎新,万事需求个好兆头的时候,贤王败退凉城这一事便八百里加急,呈送入梁京城中,金銮殿内。
本不是需上朝的日子,大臣们酒酣未醒,被擂门声惊起,不得不返回朝中。
听闻今上震惊,去书斥责。但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贤王只得以戴罪之躯先坚守边疆,以免蛮人侵入境中。
贤王府更是陷入了沉寂,全然没有新春该有的欢喜。
女夫子正擦拭着自己的琴,小心翼翼得很。不远处盘坐着何念新她师父,男人没个正行,可谓是如今贤王府上最轻快的人了。
他看了女夫子半晌,道是:“你总是擦这琴,有什么意思?上头又没落灰尘。”
“不过是闲来无事,无事生非罢了。”这词用得古古怪怪,仿佛意有所指。
男人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可不是无事生非!也不知那皇帝老儿在想些什么,我瞧贤王爷明明已经退无可退了,却也不能打灭那家伙的猜忌。”
女夫子被这人言语间的大胆震住了似的,真沉思了半晌,才回复:“你不要仗着这院子里没有别人,就口出狂言。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你可就得被治个大不敬的罪了。”
男人却道是:“我只敬可敬之人。”这话说得颇重,偏说出口时,男人一脸正容,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喊了一声“皇帝老儿”,一声“贤王爷”,究竟谁才是那可敬之人便不需再分说。
女夫子随手拨了拨手中琴弦,却立时将怀中琴抱了起来,道是:“你若是今日不需教郡主功夫,我便给郡主布置新功课去了。”
“哎呦,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放她两日休息!”男人提高了声音道是。
“郡主可是胸有大志之人,怎可沉溺于年节行乐?”女夫子淡淡道,无需大嗓门地为自己争辩,却阐出其中之理。
也不知二人说这话时是注意到了没,何念新此时正埋着头往这处行来。
小丫头正好听去了最后这两句话,她难得不嬉皮笑脸,向二位恩师行礼,而后向女夫子道是:“先生所言极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供念新耽搁了。”
贤王败得蹊跷,不知那一位是否在其中动了手脚。偏留在梁京的多是妇孺之辈,除在此空耗时日,别无办法。
女夫子点头,正待领着何念新离去。
做师父的男人偏摆摆手道是:“徒儿,过来你,为师给你包个压岁钱。”手中举着个硕大的红包。
何念新倒不缺这点银钱,不过哪有小孩儿不喜欢压岁钱的,便先去接了。
女夫子却是只抱着琴立在一旁,显然是未作准备。
男人不免洋洋得意,对女夫子道是:“你家中莫不是没个小辈,连压岁钱都不知道准备?你虽无子无女,但侄儿总该有吧?”
女夫子哼了一声,却是没有作答。
这二位俱是贤王觅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何念新只知道女夫子来自江南水乡,却还真未曾听她提及过家人。
女夫子一拂袖,道是:“与你何干?”
男人嘿了一声,笑了出来。
何念新却道是:“先生,您先等我同师父说几句话再去做功课。”
女夫子点头应允。
何念新便推搡着男人,找了个僻静角落。
这倒弄得男人有点莫名其妙,这丫头又想说什么?鸽子?飞信?怎还需躲着她女夫子?
何念新找个地方窝好,深吸一口气,才道是:“师父,我本是来寻你,拜托你一件事的。你能不能去凉城,看看我父王?”
贤王府在梁京着实是毫无根基,如今这一府的人均像是一群瞎子,什么确切的都瞧不见,只能听点疯言疯语。何念新自打从宫中回来的路上听了百姓的议论,便隐隐觉察出了不对。
许是同怀夏待得多了,她对这些阴谋诡计也有了几分敏感。这种事,全然不应该传开这么快的,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只是自己想想,却不敢让贤王妃更为担心,便盘算起府中有什么人可用。墨回的鸽子必须得带过去认路才行,更何况这路途太过遥远,在荒漠之中飞鸽又太过显眼,并非上策。思来想去,也便只有眼前这人,可以托付了。
男人却漫不经心道是:“我的职责是教你习武。”
何念新脸色白了白,她早便料到了男人不会答应自己,或许又会拿一些话来搪塞。但见果然如此的时候,她却不肯放弃,又道是:“听闻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武功秘籍?师父你可以留了秘籍,我保证会好好练的!”
这丫头难得托求于人,神色间不免有几分可怜。
男人想了想,却叹一口气:“只这一次,我只在一月之间来回一趟。”
何念新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一叩首。
虽是过继,但毕竟入了皇室宗谱,姓着何姓,何念新其实地位比她女夫子和师父都高,行礼时这二位都需稍一避,却还是头一回如这般,由她来单向地给师父行大礼,还叫做师父的没有避处。
幸而这处倒也没有别人,受了这一礼,男人颇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是他那调皮捣蛋的徒儿么?
何念新再起身时,心头却是一松,又开始没正行起来。望了望还立在不远处等她的女夫子,何念新眨眨眼,问道是:“师父,徒儿造次一问,你是喜欢先生么?要不,为报答你跑这一趟,徒儿帮你探探先生口风?”
只见才刚还感慨何念新成熟了不少的男人面皮一红,又一白。幸而他是个习武之人,日日在光下曝晒,本就偏黑,这变脸倒不甚明显。
何念新毕竟盯着瞧呢,却是看去了,嘿嘿一笑,道是:“那便这么说定了,咱们扯平了!”
男人不禁骂了一声:“我替你冒险往边疆凉城跑,你就上下嘴皮一碰问上一声,也能扯平?”
“我还小!能做到这个,已经不错了!”何念新强词夺理,说罢,也不等男人再反驳,便赶紧跑开,往女夫子那边赶去了。一边跑她还一边喊:“先生,我这等将才,就不用学弹琴了吧!那该是先生您这等出尘女子学的才是!”
“”女先生颇有懒得同她计较的意思,也不回话。只去找了文房四宝出来,按部就班地给何念新下了课业。
男人见此,摇了摇头,却非是去收拾行李,而先去找了贤王妃。
***
何念新手腕高悬,许是想给新年开个好头,习字倒是认真。
女夫子见她这次又提起了干劲似的,也不奇怪了。何念新总是如此,经常不知从哪里受了点刺激,便认真一阵,过不了多久就故态复萌。幸而她学得极快,如今已经能读能写,只需自己从旁解惑,不必再一字一句地教了。
何念新受的刺激自然是从怀夏处来的。
她可不曾想,自己还在读一些薄薄的小册子呢,小自己两岁的怀夏竟然开始看史书了。虽怀夏也说,史书写得颇为艰涩,她也只能弄懂十之四五,还得请教林先生,不过是为寻找出宫之法,囫囵吞枣罢了。
且上书房林少监,如今正在教几个皇子皇女遣词造句,写些诗歌文章。
写自然要从仿开始,怀夏这些时日读的诗也是不少,俱是名家之作。何念新不免想起自己提在扇面上的那一首,心中又有几分震撼。她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怀夏给自己写清秀小词于扇上,自己回的却还是打油诗。
何念新不由得感慨起时不待我来,她现如今要忙着习武、忙着读书好识字、忙着看懂兵书、忙着学写诗,恨不得分作四个自己,一人忙一样。
她认认真真地将先生安排的课业做完,不知不觉,天已然渐黑,到了往日该休息的时间了。何念新想了想,却问道是:“先生,不如再多教我点什么吧。”
“不必。”女夫子却是拒绝了,“你将今日学的这些回去温习了去。”
何念新劲儿一松,瘫坐下来。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师父的事,眼睛咕噜噜一转,小心试探道:“先生,学生能否冒昧一问?”
她心底里啪啪地打着小算盘,今日便问了,若是女夫子恼火起来,必要寻师父对峙。师父那人,平素瞧着脸皮厚得很,今次却见他在这男女之事上颇是羞涩。被一逼问,恐怕就要逃走了。
哎呀,一举两得,既问了事,又能让师父提早动身嘛!何念新心底里想给自己鼓掌,恨不得马上把这事告知怀夏,让怀夏夸一夸自己也是个聪明的姐姐。
女夫子莫名道是:“问吧。”
何念新吞咽了一口口水:“先生你可有心上之人?”
只听“啪嗒”一声,女夫子手中的笔坠落在了地上。
第32章 卅贰 喜欢()
女夫子却皱了皱眉,也不去捡笔:“你问这做什么,这是一位郡主该问的事吗?”
何念新却撇了撇嘴,道是:“先生,你也不教我女德、女诫一流,只让我读四书五经。我以为‘情’字一事,乃人之常理,有何不可问的?”
何念新自然不会以寻常女子来要求自己,否则她也说不出要做将军这等话了。她更是知晓,自己父王也不会希望把自己教导成个窈窕淑女,只待君子好逑的。
女夫子却叹了一声,道是:“你还小”
“我哪里小了,按常理,该可以定亲了。”何念新捧着腮,眨眨眼睛。
女夫子却沉默了半刻。
何念新难得有耐性,等在那一处。俄尔,见女夫子捧了那团扇出来。
正值寒冬,女夫子却仍旧是扇不离手。仿佛那并不是一把团扇,而是一种寄托。在此之前何念新便隐隐有觉察到了,每每女夫子对着这扇子的时候,神色总是平和安宁,带着眷恋与怀念。
何念新仿佛是读出了什么。
等了许久,她才听女夫子叹了一声:“情有所寄,无依而终。”
何念新:“”她这先生,几乎不同外界联系,这团扇的主人赠扇来的那次,似是女夫子唯一的一次从外界收信了。果然在这上头,有情相寄吗?
而上面所书的乃是女书。先生又说过,这女书,只传女子,不传男子。
她不免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那一位,也是一位女子吧。”
女夫子怅然一笑,摇了摇头:“已为人/妻,相夫教子,纵享人伦。更何况我二人分隔丹江南北,恐此生再也无见面的机会了。”
这些话郁积在她心中已不知多久,说出来之后便只觉心中一松。但却不免忧心,不知自己这学生,听完这一席话之后,该如何看待自己。
她之所以敢说,是心中觉得,这学生并非是个迂于教条的人,也不知老贤王是如何教的。
果然何念新只是若有所思,却并没有厌恶神色。
女夫子也不多言语,等着何念新开口。
何念新却是想起来她昨夜才随口和怀夏说的话来。
为什么男子能娶男子,女子却不能娶女子?该只是律典上漏写了吧!既然男女间可以相守、结为夫妻,男子间也可以相守、结为夫夫那
想到这里,何念新却有些可惜:“要是她还未嫁,学生倒是支持先生的。”
女夫子颇有些哭笑不得,怎还需要你支持了?
但何念新却仿佛还在想似的。
她想的却是她和怀夏。
她自小被老贤王教导,老贤王总是说,什么男子、女子的,都该平等!平等这个词还是她从老贤王那里听来的。
老贤王还说,新儿,等你长大了,爷爷该老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看着你成亲的时候。爷爷跟你父王说好了,你喜欢谁就去追,你父王他们不会阻你的。只要你喜欢、也喜欢你,你想跟他或她在一块儿一辈子,换了个人你就会觉得不开心,那便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那时何念新还小,老贤王用的话也浅白,但说的道理却清晰明白。何念新比照着那几句话。
她喜欢怀夏。
怀夏也喜欢她。
她想跟怀夏在一块儿一辈子。
要是换了个人她会觉得不开心。
原来,她对怀夏,是这个心思吗?何念新恍然大悟,倒并不觉得困苦于二人宗亲身份或是同为女子,只觉得心中透亮了起来。
她喜欢怀夏,是爷爷对易爷爷、父王对阿娘的那种喜欢。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在见到怀夏第一眼起,便心疼这个姑娘的孤寂,想跟她说话,从她身边拿到独属于二人的定情信物。
怀夏怀夏也喜欢她吧?抱着这个心思再想怀夏昨夜说的话,想怀夏想赢得自己的比武招亲,何念新这么觉得。
那她这一辈子,便要想办法把父王替下来,打赢了蛮子,把怀夏接出宫,和怀夏过一辈子!何念新在自己的梦想上又添上一笔,再度地下定了决心。而后将手伸进怀中,摸到了那一枚玉荷坠饰。她倒从不把这坠子挂在衣带上,而是揣在怀里,更贴着自己,小心地藏着。此时摸在手中,那玉便带着丝丝暖意,又润得很,像是握着怀夏的手心。
女夫子只见这学生脸上换了好几个表情,最终十分庄重地点了点头,还从怀中摸了摸,不知道是手中捏着什么。女夫子不由得皱眉,莫非这丫头是傻了?
***
宗亲散尽后,后宫中难得偷闲。
玉鸢宫宫门彻底闭上了,就连怀夏也乐得不出去。是以,怀夏反而得知贤王败退的消息更晚一些。
这一回她是从何念新的来信中知晓此事的,她吓了一跳,不由得皱眉,却又一字一句地打量着何念新的来信,知晓如今贤王府处境更加窘迫,试图能够帮上自家姐姐提一些主意。
何念新这信可写得字字斟酌。她才刚想明白自己对怀夏的感情,说起话来反而自觉束手束脚。小绢布条誊抄了两遍,上面涂画的痕迹仍旧是不少。她自己倒不曾注意这小小细节,但怀夏如此心细,却是看出了其中失常。
怀夏也猜不到何念新还有情感上纠结,只以为是因为贤王出事,她太过担心所致。因此,怀夏在皇宫深锁中,倒是格外替她那面都没见过的贤王王叔担忧极了。
怀夏思前想后,颇想去找二皇子何念嘉打探一下消息。作为皇贵妃之子,外家又是肱骨之臣,何念嘉知道的绝对比自己要多。
她这儿坐立不安了,瞧得贤妃颇有些无奈:“怀夏,是想出去玩吗?”
怀夏认真道是:“母妃女儿恐有点急事,想早些得到消息。但冒昧去凝鹤宫拜访贵妃,似是不好”
皇贵妃如今执掌凤印,贤妃带怀夏去请安倒是说得通。不过贤妃还在禁足之中,怀夏自然不能一个人去。
“皇贵妃娘娘?她性子倒是不错。你纵然去了,她应该不会怪罪,不过旁人却不知会怎么想”贤妃思沉片刻,皱眉问道,“你这是有什么事,偏要现在去问她吗?”
怀夏想了想,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去为妙。
她干脆去找了千曲,往御花园中游玩。如今御花园中处处枯枝,也没雪景,所能赏玩的,也只有亭台题画。
怀夏是想着看能不能撞上哪一位。如今众人都颇为闲适,有那坐不住的,倒不定有往御花园去的。
千曲是闷得慌,习惯了每日上学念书,乍一清闲下来,千曲竟不知该做什么才好了,一边小尾巴似的跟在怀夏屁股后面,一边抱怨着:“姐姐,好无趣呀。本以为习字读书已是无趣了,怎么无所事事,更加无趣呀。”
她刚抱怨了两句,偏偏真在不远处瞧见了熟人。
那前呼后拥的,正是二皇女渺云。
千曲脚步一顿,随意地见过了二姐:“渺云姐姐。”
渺云并不遮掩自己的神态,似是正在发脾气,见这二人,她皱了皱眉,刚想闪过。怀夏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还未等开口,渺云便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虽是满脸的不情愿,还乖乖过来,见礼道是:“清平姐姐。”
怀夏“唔”了一声,刚想客套上两句,便见渺云急匆匆道是还有事先走了,便带着那一群侍从,转身离去了。
怀夏其实颇有些莫名,她也没打算计较渺云这点不知礼数,只不过见她脸色奇怪多看一眼罢了,怎么还勾起她跑来见礼了。
千曲倒是颇有些幸灾乐祸,小声道是:“姐姐,我悄悄告诉你。”
千曲都这么说了,怀夏便俯下身子,侧耳认真来听。
千曲两只小手都扣住怀夏一侧的耳朵,将小口捂上,生怕她声音漏半点出来似的,道是:“前些日子父皇去昭仪娘娘那一处,好好夸过我了呢。还说渺云姐姐不肯念书,比咱们两个差远了,被他训斥过了呢。”
话是从今上那处听来的,又被这小丫头转述了一遍,恐有夸大之词。但从中怀夏也可推断个一二分,恐怕是渺云骄纵,不小心惹脑了父皇吧。
她哎了一声,对千曲道是:“这种话,你跟姐姐说倒是无妨,可别跟外人说去。”
千曲哼了一声,抬起精致的下巴:“哎呀姐姐,我又不是大皇兄那个傻大嘴巴!这不是因为是姐姐在这儿,我才说的嘛”
“你有分寸就好。”怀夏道是。
她继续领着千曲赏玩着廊下题画,这些画作有专门的匠人年年修补,倒永远鲜亮。看了一会儿,千曲便更觉得无趣了。画上内容都是些吉祥寓意,也真难为画匠能想出这么多来。
怀夏只好挨个去给她讲画里的故事。
如此两人走得便慢了,等怀夏碰见想见之人,便多耽搁了些时辰。
何念珏与何念嘉二人竟是结伴在此,许是因常被父皇拿朝中琐碎小事考校,他二人倒都对朝中事格外有兴致,此时正在争论凉城那事。
千曲撇撇嘴,不想搀和。
怀夏是旁听惯了的,既然见了人,自然该上前去,打过招呼后,便问了句:“两位皇弟在商议些什么呢?”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则却听得仔细认真,生怕漏掉半分。
何念珏仍旧在跟何念嘉争辩:“此事我以为,朝中必须再增派将领才行。若是丢了凉城,再往前可是一马平川,梁京危矣!”
何念嘉老神在在道是:“父皇定是另有布置,那事未了解,怎么可能再增添兵将?”
他二人这番争论了结,何念嘉便似林先生或父皇一般,问了一旁的怀夏一句:“不知清平姐姐如何认为?”
何念珏不吭声,似是不太甘心向一女子求教。
第33章 卅叁 回讯()
怀夏带着三个弟妹,寻了处小亭,叫身后宫人将点心呈上。玉鸢宫闭门多日,宫内人多无所事事,这个年过得虽不热闹,做出来的吃食可半分不少。怀夏今日领千曲出来玩,便命人挑拣了些模样好看又可口的带着。
二皇子何念嘉只品了品,便将茶点搁下,怀夏也懒得去管他是不是真吃下了。千曲是信自己姐姐的,何念珏怕是心眼少,这二位倒是吃得开心。
怀夏自己也尝了几块,只可惜心事重重,没多少胃口。她出来本就是想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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