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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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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夏自己也尝了几块,只可惜心事重重,没多少胃口。她出来本就是想撞撞运气,却未曾想真撞见了这二位皇子,探得消息后,却只想拧起眉峰。
贤王那事,恐怕二皇子言之有理,父皇在其中定是动了手脚。只是怀夏虽知父皇对贤王颇为不喜,却没能探究出这等厌弃是到了何等地步。
她不好明问,一向是旁敲侧击。以她所知,父皇之所以对贤王心存不满,倒不是因为贤王做错了什么,而只是因为血脉的缘故。父皇对皇室血脉极为看重,这一位贤王虽姓何,还有着亲王位,却偏偏是过继来的。
这亲王位是先皇亲授,若无缘故,轻易夺之不得。父皇恐怕先前一直在等贤王出个差错,好名正言顺地撤去他贤王封号。
偏偏贤王为人谨慎,行事半分差错也没有。
现如今,父皇显然是等不及了,那便只能给按个罪过了。
只是这罪过可大可小,怀夏对今上要做到哪一步,并不敢去保证。
她眼角直跳,只觉得这等要紧消息一定要告知念新姐姐。待送走了弟妹们后,她便赶回了玉鸢宫,提笔开始写信,着急地等着思思再来。
何念新往皇宫去信,也是存了几分让怀夏帮她打听的意思。是以思思这几日来去得倒勤快,怀夏那一番揣测,不久便送往了贤王府上。
得到这等消息,何念新唉了一声。她如今又躺在屋顶上,只可惜这一回没人能飞上来把她给抓下去了。
做师父的行色匆匆,次日一大早便离去了。他脚程快,算好了至多一月时间便能来回一趟。
临走前果真给何念新留了本秘籍,上面是何念新近日来练的剑法,密密麻麻地写了不少注脚,那字颇为潇洒恣意,毫无体可言,简直跟何念新的字有的一比。
另附一张字条,安排好了何念新每日需做的事,还带着一句威胁,若是回来发现何念新偷懒,便别想知道贤王近况。
何念新摇头晃脑,自己这师父,怎么就不信自己呢?她不但要好好做,还要做得比师父安排的更多,好让师父高看她一头,免得这么不信任她呢!
何念新这么想着,却没喊给旁人听,而是默默地做了。
女夫子如今身兼二职,还负责从旁看顾何念新习武。对着那字条和何念新的进度,不由得蹙着眉头。这丫头毕竟还小,习武强度这么大,不会伤了身子么?
她这年头刚一转,就听何念新“哈”了一声,手提长剑,腕上挂着重物,狠狠往下一劈,劈开了眼前的一个木桩子。
女夫子:“”不要欺负她习文不懂武,这拿的是剑,还是斧头?
***
何念新勤奋了近二十日,墨回那一处收到了一封来信。
非是来自玉鸢宫,而是来自凉城。做师父的男人此去凉城,何念新特地塞给他一只信鸽,乃是思思手下极为聪明的一个小弟了,指望着试上一试,看这鸽子能否成功地往返凉城与梁京。
贤王虽有书信送来,但那书信却是通过官驿传到的,早被人拆开读过,是以贤王就连通知贤王妃小心,其实用的都是他临走时留下的暗语。
有了这鸽子,贤王便能更方便地叮嘱留守梁京的这母女二人该注意些什么了。
何念新捧着才从鸽子腿上摘下的信,手不由得抖了抖,立时又稳下来。她喘了两口气,本该迫不及待地拆了,看看父王说了些什么,却又忽地有些不敢。于是何念新只轻轻地摸了摸那只小鸽子的脑袋,一手将信紧紧攥着,状似困扰,喃喃地问道是:“你说万一父王说的是好消息,我想告诉娘,让她安心的话,该怎么跟娘解释咱们这消息哪儿来的呢?总不能直接把信送过去吧,那不就暴露了咱们鸽将军府的秘密了!”说话间只低头看着鸽群,也不知是在问谁。
她这刚说完,抬头一看,却见鸽将军府门口,贤王妃正倚着这破败的门框,望向何念新。
何念新立时跳了起来:“墨回!你出卖你家主子我了吗?”她这一嗓子极吵,惊动了鸽子乱飞。
墨回缩了缩脖子,埋着头,一脸苦笑不敢叫何念新瞧去。他哪儿敢主动去出卖这小祖宗,只是鸽房毕竟还是在贤王府中,虽是少有人来往的角落,但毕竟偶尔还会有闲人经过,被贤王妃知晓不过是早晚的事,他之前瞒着,也不过是拖一天算一天罢了。
何念新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不关墨回的事,喊完之后,便自己往后退了两步,笑嘻嘻地讨好地问道:“阿娘,你怎么过来了?女儿不过是解闷养点鸟儿嘛”
“你父王的信,拿来吧。”贤王妃却直白道是。
何念新抿着唇,其实不想就这么交出去,生怕贤王送到的并不是好消息,反而让贤王妃看了更加担心。但她自己却也不敢拆信,便只捏着那小小一卷,聚在半空中,不前不后地。
想递过去,又想缩回来。
贤王妃只静静等在那一处,似是在等何念新自己做决定,或者是,她同何念新一样,也不敢看。
只剩下个墨回尴尬不已,王府中两个主子都在这儿僵着,他又不好告退躲开,希冀有谁能路过鸽房门口,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祈求了半晌,终于是贤王妃先动了。
这女子拢了拢鬓角,不过是居在梁京半载多的功夫,她鬓边便有了几丝雪踪。她像是狠了狠心,将门女子终究非是怯懦之人,一把夺下了何念新手中的信,利落地拆开来,一看,却是看不懂满篇文章。
全然未料到这一点,贤王妃失笑。她毕竟未曾真上过战场,这等密文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一时半会儿地没想到。飞鸽传讯,毕竟怕被人半路拦截,贤王自然不会大喇喇地明文寄书。
何念新见阿娘笑了,却非是开心,反而有几分苦涩,不免不解,探头过去,也是瞧见了那密文。却非是女书那种,也不可能是军中常用的,恐怕是贤王自造的,免得被别人读懂。
贤王妃落寞道是:“等你师父回来吧,应是会带着解读法子的。”
何念新抖了抖,阿娘怎么知道师父是去了凉城?偏她也不敢多问,只是将信拿了过来。作为解读出过女书之人,何念新信誓旦旦道是:“娘,我来解字,咱们快些弄明白父王究竟说了什么。”
信心十足的何念新捧到了那小小绢书,不多久就受了挫。那日解读女书,是女夫子将女书和正体字摆在一块儿,让她去琢磨的。如今何念新手里只有密文,哪能读得通?
更何况何念新忙得很,本想挪些时辰用来看信,却被女夫子严厉喝止道是:“郡主,事有轻重缓急!”
何念新被当头一喝,又暗自下了一遍决心。自己时间紧迫,还需成为一个能帮得上父王的人呢。虽是日常课业无聊,却可一点一滴,汇积成她日后的倚仗。
又等了几日,做师父的终于赶到了。
算时间其实比约好的一月提前了五天,但何念新偏偏觉得师父去得格外漫长。她不免抱怨了两句:“师父!你怎么才回来!”
“嘿,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心疼师父,就会埋怨!”男人胡子拉碴,一身衣裳破了几个口子,还沾着不少枯草在身。他出去这一趟也是不易,因出行匆忙,又想着瞒住贤王府外虎视眈眈的诸人,没有准备通行公文,是以这一路男人都只能露宿野外,进不得城,搞得颇为狼狈。
他也没多跟何念新抱怨,只是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本小册子来,丢给身旁的一个小厮:“拿去交给王妃,王妃知道是做什么的。”
“哎师父我要看!”何念新想去抢,那一定是密文的解法!
还没等扑上去,后领子便被男人提起,只能见那小厮赔笑完事,也不交给郡主过眼,径直远去了。
何念新颇有些失落,挣扎了两下道是:“师父你放手呀!你这是有多久没洗澡了?抓我领子!衣服都弄脏了!”
“月余不见,你这换的新衣服”男人皱了皱眉,嫌弃道是,“穿这个习武,用不了半日便弄脏了吧。”
说罢他一松手,果见那衣领上留下了一个黑手印。
何念新哼了一声:“太后嫌弃我衣裳灰扑扑的,特地赏的布匹,穿着可舒服了。颜色嘛那就不打紧了!”
男人又扫了几眼,嘀咕道是:“拿这些云纹绸料做短打衣裳,也不嫌不伦不类。”
何念新扫了自己一眼:“习武之人就不能穿云纹了吗?”哪里怪了?
男人摸了摸下巴,十分嫌弃道是:“那些剑客大侠倒喜欢这类衣料但人家穿的是长袍,衣袖翩翩,整日里耍帅,招式华而不实,偏能叫一堆姑娘喜欢。”
说到最后显然是颇有几分嫉妒,都能教何念新闻到醋味了。
何念新却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道是:“对了师父,说起姑娘先生那里我问过了,你还是放弃了吧”语气中带着点同情,却不打算解释缘由。想必眼前这位,也不太敢问缘由。
果然这人只是身形一顿,紧接着又朝她横眉竖眼地道是:“你废话些什么呢,抓紧把你这几日学的本事给我瞧瞧,要是敢偷懒,你今日就别想出这演武场,去看你父王的来信了!”
第34章 卅肆 粮草()
何念新伸手一抓,那时男人不过话音刚落,她自知不敌,不过图能打男人一个措手不及,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未曾想做师父的却及时闪躲开了不说,还嘲弄道是:“你这手也太慢了,起手也太招眼。手动前,肩膀端稳了。这要是在对战之中,早被人看穿了去。”
这人习惯在对打的时候说些有的没的,何念新早便习惯了,也不生气,反而侧耳去听,因为话语中往往还真藏着些指点。但她手中出招不停,转身得利落,从一旁捡了两根枯枝,将其中短细的那一根丢给了男人。
“嘿,你倒是鸡贼。”虽是这么抱怨,男人却转而跟何念新斗起了剑。
两根树枝噼噼啪啪互相抽打了几下,男人手里的那一根似是被虫蛀过,不多时便断成了两截。何念新瞅准了空隙往前一刺,直捣男人心窝。
做师父的却是一侧身,反而就势擒拿住了何念新的臂膀,笑道是:“不过尔尔。”
何念新却没停,就着男人的擒拿反手一捣,狠狠拿手肘捣了男人胸口。
男人这回面色一沉,吃了一亏,不由得苦笑,赶紧闪开,还得夸上两句:“好好好,这招不错!”
“那是自然!”何念新一仰下巴,“我这回可以去看父王的信了吗?”
“快去快去,师父也去好好洗个澡。”男人摆摆手,痛快地放走了她。这小徒儿,进步飞速。照这样下去恐怕还真能助限于困境的贤王一臂之力。只可惜,贤王可不想让自己这个独女以身涉险。
***
何念新飞快地奔去找贤王妃,此时贤王妃正焦急地对着薄册与书信,解读书信中的词句。
她手旁还有空着的纸笔,见何念新过来,便道是:“新儿,娘念,你记下来。”
何念新应了下来,操持起笔来,也不管字写得是否端正了。
贤王妃比对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找。字序极乱,找起来颇为困难,但贤王妃却半分不耐的神色也没有,拿手指着,生怕漏过。
二人用了许久,才终于看到最后一字。
此时,她们俱是面色凝重。那上头写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贤王与蛮子僵持了这么些年,一向是如铜墙铁壁一般地将蛮人拦在凉城之外,护卫着内里王朝疆土。如今这一回的主动出击,却非是他自觉时机已到,而是梁京城御令压迫。
那一位将这场战事高高捧起,送粮送兵,闹得路人皆知贤王出征。却只有贤王知晓,外面调来的兵,先不说是否服管,只论边疆那经年少雨的气候,便哪是那么一时三刻就能习惯的,而送来的粮草中也竟有陈谷旧粮,占了三成还多,不能食用。
他本上书道是需再等一年,等这些新兵适应了之后再开战,奈何今上似是充耳不闻,只会催促。而调遣来的将士又急着立功,屡屡不逊挑衅,他只能匆忙出征,希冀能打蛮子个措手不及,快点收兵回来。
偏偏那些蛮子似是得了谁的消息似的,知晓他大军所在之处,总能避开。是以贤王忙活了许久,斩获却是不多。
他也留了个心眼,见状便佯装败退,回了城中,其实他人倒无事,要贤王妃母女二人宽心。
如今蛮子倒的确围在城下,情势却并非危急。若梁京内竟将他败讯传得满城风雨,那恐怕只是有人背后推波助澜。流言蜚语倒是容易破,但还是不作理会的好,免得逼急了那一位。
贤王如今正在凉城内整顿大军,试着寻出那通敌之人。只是他自己手下好办,调来的军士中却不是那么好插手。是以他多留了何念新他师父两日,先遣鸽子将信送来。
贤王妃读罢,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后,却又是哎了一声。安心的是贤王果真平安无事,忧心的却是前路坎坷,还带上了几分恨,那一位为得对付贤王,竟连蛮子都敢连通!
贤王妃亲族也是边城守将,多有亲眷折损在蛮子手下,最恨通敌一事。
何念新却是摔了手中的笔。如今她从三方得到了消息,一是街头巷尾听来,二是怀夏传书的宫中风向,三是父王这封信,合到一起来看,果然是那一位要动手了,要找寻借口!
幸而那一处是凉城,是她爷爷和父亲守御了多年的地方。在那一处,何念新倒还算放心,那一位想下黑手可不容易,想找个好借口,恐怕父王也能顺利拖个几年。
她如今还是太弱小了只要再过几年
何念新一向是个嬉皮笑脸的孩子,这一次却面容严肃,眉峰高耸,攥着拳头。贤王妃看着心疼,拍了拍她的手道是:“不必担心了,你父王那处还算好的了。如今是咱们两个需要小心,免得那些人抓不着你父王的错处,来找咱们麻烦。”
何念新点点头,却认真道是:“那阿娘,我先走了,师父还叫我看完信回去继续练功呢。”
“去吧。”贤王妃将解读密文的册子塞到何念新手中,“你这两日里把这册子背下,然后烧了去。”说完,她将贤王来信和何念新抄下的译文丢入了火盆中。
何念新应了下来,居然没讨价还价就走,贤王妃不免抬眼,望了一眼何念新离去的身影。
她师父可不曾说过让她继续练功的话,男人路上奔波久了,好不容易能歇歇脚,早便使唤小厮烧热水泡澡去了。被咣咣砸门声吵到,他还颇不高兴,问道是:“谁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整个贤王府敢这么砸他房门的,左不过是何念新那丫头。
“师父!父王说多留了你几日,我想知道,那几日,你把那叛徒抓到了没有啊!”何念新隔着门道是。
男人气笑了,就为了问这个?“你便多等半个时辰,让你师父我坐下来好好跟你讲这故事,不行么?”
“谁是要听故事了!我认真问呢!”何念新不满道是。
“行了,哪有那么容易抓的!你师父我是被你父王指使闯了几个营帐偷了点东西,就被急匆匆赶回来了。问抓到没,你倒是写信问你父王去呀!”这男人毫不怕在徒儿面前丢脸,直白地承认了自己是当了一回小偷。
何念新不理会,知晓这鸽子飞越两城间可不比从贤王府到玉鸢宫那般容易,穿渡荒地又容易被人捉去,今次只是认路,往后若非要事,还是少动用的好。她嘀咕了两声:“父王这是急什么,师父功夫这么好,留在他身边当个护卫,岂不是比留在梁京要强?”
“你师父通天本事,就当个护卫?再者说,你父王也身手不凡,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还需要护卫了!”男人啧啧两声,其实内中有别的缘由,贤王见他离了郡主身边还发了好大一通火呢。只可惜这事暂且还不能对何念新说,他可憋坏了。
何念新却觉得,自己在梁京,那一位想下手也不过是算计,应该不会直接动刀动枪,师父在身边也没多大用处嘛。她这师父,武功虽高,却不是个善于阴谋诡计的。
“那师父,我继续练功去了!”何念新最后扯了一嗓子。
哟,这小丫头,有了压迫,还真够勤奋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去管她。以何念新这月余时间的进步,恐怕是比他安排的多练了不少。有这等自觉,他已无需再像对三岁小儿那般一步步看管着催促着让她进步了。
长大了呀。
男人感慨一声,但又有几分惆怅。被情势所迫,只得一夜之间地长大,这孩子,让人颇有几分心疼。
***
何念新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挑拣了些告知怀夏知道,与怀夏演示两军对战,也更用力了几分。
怀夏那处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她的天资可不在带兵上。无奈之下,只能勤以补拙,多从书房中找点兵书计策。
这书房,她头一回进去的时候只觉得似是坠入浩瀚汪洋,如今却觉得逼仄狭小。里面的书卷,仿佛也快看到尽头了。
怀夏摇了摇头,颇有些惆怅。只可惜更大的书库在宫外翰林院中,她一个公主,可便进不去了。
怀夏学了点新东西,便出了个巧,打何念新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又乖乖将所学附上。何念新看罢,对此间的领悟可比怀夏要强,反过来又将了怀夏一军。等怀夏真把书房翻遍了,只能让何念新试试看能不能在宫外寻找,而后再反教给她。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互相切磋着,倒像是两个攀山的行人,一人攀登起来格外吃力,但互相搀扶着,便能更快地到达高处了。
只可惜,离那山峰,却还格外遥远。
又是一载春秋。
***
何念新再度进宫,是在次年的年夜宴上。
凉城那处还在坚守,蛮子似乎也并非是一门心思要攻破凉城,围了一冬,抢了一周,开春牧草渐丰时便退了。只是今年当中却频频来扰,贤王如今也离不得边疆。
何念新便还是跟着贤王妃入宫,这回换了件平常女儿的衣裳,她穿着难受,一路瘪嘴,走几步还踉跄一下。
贤王妃没多在意,大方地落座在自己的位置。
何念新终于能坐下来了,偷偷撩起了裙摆以免束缚,开始找寻怀夏在哪里。
上位宫妃那一处,今年的位子稍变。太后还是高坐上首,一侧皇贵妃未动,另一侧却由淑妃换作德妃。而淑妃竟下移一位,坐在贤妃对面。
怀夏自然跟在贤妃身边,小丫头这回没有怯怯地,而是大方地在与太后交言。感受到目光,怀夏回过头去,眸子亮晶晶地,冲着何念新笑了笑。
第35章 卅伍 宴间()
怀夏如今长开了些;模样正在孩童与少女间;带着点青涩的天真。她本就像贤妃的秀气;如今眸子中多了几分神采;更为引人注目;一瞧便知道,这个女孩长大了;恐怕比她娘亲还要夺目。
何念新欣赏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今日不该招眼;便定了定神,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她这些小动作;瞒别人还行,但却没瞒住贤王妃。
贤王妃奇怪地顺着何念新的目光看去;又是清平公主?
不由得想起何念新两年前头一次见到清平公主的时候,似乎就在盯着人看;也不觉自己失礼。这回倒是知道收敛一些了。
只是显然;人家清平公主已经看见她了。
宫宴还未正式开场;太后也只是在跟几个小辈说闲话。许是因为何念新的目光太过灼灼,被太后瞧了去。一见何念新今日的打扮;太后却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安河今日穿得倒是合身,像个姑娘的样子。”
何念新自己难受着呢;听这夸奖也高兴不起来。倒是有旁人替她高兴,那淑妃强撑笑道是:“安河换了这身装扮;果然是出落得芙蓉似的清透好看呢。”这话说出口;以淑妃的地位往日里该得别人应和了;但这次却少有几人捧场。淑妃神色讪讪,显然是类似的事如今常有发生。
淑妃这般夸耀,弄得何念新不想回应。
何念新与其夸她长得多么好看,如今因为长期习武,眉眼间更多的是英气,肤色也偏深。穿这花裳,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贤王妃却是同淑妃客气了两声。
何念新鼓着腮,听身边的贤王妃不咸不淡地说着客套话。怀夏在那儿倒是在捂嘴偷笑,用余光瞥了何念新一眼。
哎呀哎呀,还是怀夏好看!何念新心中道是。
“清平跟安河有些日子没见到了吧?也不知你们两个还记得不记得,赏花宴上,安河拽了清平就跑去玩,害得大家一通好找。”问话的是皇贵妃,拿小一辈打趣。
这件事过去已经有一年多了,小孩子忘性又快,皇贵妃本以为她二人不一定记得了。
却听怀夏道是:“记得的,安河姐姐跑得可快了。”
“女孩嘛,还是得沉稳一些。”太后颇有些不赞成道是,“这一点安河倒要向你清平妹妹学习。”
何念新因在看怀夏反应得慢了些,又被贤王妃掐了一把,才应道:“是,安河知道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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