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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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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念新才不去。

    算算日子,这帮家伙也该跟之前的师兄们汇合了,不知要怎么折腾朝廷那帮鹰犬呢。何念新现下有那么一点悔意;有点想跟去看看。

    她翻来覆去,折腾了自己一阵,觉得干脆去一趟城中,看看女夫子的酒送到了没有好了。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时值夜半,何念新掐指算时辰,手脚麻利的话;她倒可以跑个来回;于是说走便走。

    夜色更浓了几分,何念新顺利地跳上城墙;绕进城中。贤王府如今仍旧空置;何念新绕了几个弯;等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仔细想了想,如若女夫子老家里的那位今年果真又送了酒来,会放到哪里去?

    最大的可能是一入梁京,听闻贤王竟成了罪人,吓得直接跑了,生怕跟罪人府中人有所牵扯,被捉了起来吧。当然也有可能见府上一直没人,便将东西随手置于门口或者昧下之类。何念新这么想着,先绕着墙角转了一圈,将正、侧门都检寻了一番,半分收获也无。

    何念新撇撇嘴,打算下次给女夫子回信的时候便顺便提上一句。原本打算就此原路返回,一股困倦却席涌而来。何念新打了个呵欠,惫懒想道,今日就在家里睡下了吧。

    天已然蒙蒙亮了。

    何念新是随意挑了间离着近的屋子睡下的,连落灰的房间都懒得收拾,只找了床锁在柜子里的新被铺上了事,倒没注意这一处隔墙就是别家府院了。还没等何念新睡熟,隔墙便热闹了起来,正是服侍家主的下人们起身,准备伺候家主去上朝了。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叮当一声响,将何念新给震了起来。

    何念新一个跃起,神思还一片混沌,一时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没想起来,只能警觉起身,贴着墙壁站着。她耳聪目明,隔墙的抱怨便清晰的传了过来。

    “原先不是说今日不上朝了吗?”一人道是。

    “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老爷说要备下朝服、轿子,哪有你埋怨的份儿?”另有旁人嗤笑。

    何念新清醒了许多,才想起自己昨晚二道门没过,贴角落寻到了这么一间房子,恐怕是下人住的,隔墙对着的,应也是那家的下人房。

    这二人嘴上也不把门,一边收拾一边唠叨:“老爷如此勤勉,明明早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老爷前年便递了乞骸骨的折子,还不是被陛下给驳了回来。”

    何念新这才想起来,隔壁住的似是太宰,的确一把年纪了。

    于这些前朝重臣,何念新所知不多,不如让她数能征善战的武将来得痛快。是以她立刻就觉得无聊起来,并不关心太宰这个白胡子白头发老头到底上不上朝,满腹被吵醒的牢骚,晃晃悠悠地推门出去,打算去深院内寻个安静的地方再睡上一觉。破晓时分,她也不再方便出行,免得被人看去,只能在自家院落内消磨一日,等明日夜半再行离去了。

    谁料这一住,却出了事。

    ***

    何念新闲来无事在自己府中乱转,新草乱生,已经长到了她脚踝那么高。眼看着离月色再临还早,何念新突发奇想,跑去了独孤愚的住处去。

    毕竟独孤愚是个外男,何念新跟他习武那么久,也没有真进过独孤愚的住处。思索着当初她跟师父离去得匆忙,说不定房内还能找到什么师父丢下的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何念新兴致勃勃地推开房门。只见房中空空荡荡,半点也不似有过人住的痕迹似的,何念新大失所望到不愿置信,东敲敲,西摸摸,想找个密室出来。

    如此折腾了半日有余,却一无所获。何念新彻底信了自己师父就是这么无欲无求,颇为失落地出来。

    却忽然听见了自家院落里传来什么杂乱声音。

    何念新立刻警觉起来,脚下加快步子,几个箭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却见一人正蒙着面鬼祟前行。

    那人撞见了何念新,瞪大眼睛,却也不敢出声。何念新心中有了底,显然这人不是做什么好事的,也怕被别人发现。她怕这人跑了,一跃便冲到了那人眼前。那人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一手护着什么东西,另一手成爪状向何念新袭来。

    何念新手无寸铁,见这人也没带兵器,冷笑一声,飞脚踹了过去,几下将人给制住了,又怕他指甲里藏毒,将这蒙面人的手给踩在脚下。

    “你是什么人?”那蒙面人挣扎着,倒还是不敢大声吵嚷,生怕引来外人。何念新倒懒得多废话,整个人压在蒙面人身上,以内里制得那人起不来身,便往那人护着东西的那只手上劈夺。

    那人低喝:“住手!主上的东西岂是你能随便看的?你若现在放了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若看了这个,我等定追杀你到底!”

    “你等?还有组织啊?”何念新总算是搭腔了,俯视下去的神色里却全是怜悯,嗤笑道是,“就你这样的啊?来一百个我也能打了。”

    她一边说着,却见这人似是要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运攻毁了似的,赶忙下腰将那人手腕一掐。她毕竟没有利刃,没能将这人手筋挑断了,但也叫他吃痛了一下,何念新便趁机从他手中将东西抢了出来。

    却见那是一张纸团作的团,只要这人再用力一些就能撕碎了,叫外人拿到也得费力辨认。

    何念新为了抢东西,一时没顾得上压制这人,倒叫这人一个鲤鱼打挺,将她给甩了下去。何念新赶忙一个打滚,闪躲开来,又跟这人打了起来。

    两人都掌握着分寸,却也都比着欲比对方更多一分力好将对方给压下去。蒙面人出招更狠,何念新花样却更多。

    那蒙面人咬牙切齿:“江湖人?我乃朝廷的人,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执意要抢这信,于你有何好处!”

    “你也说我是江湖人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既‘借住’在这户人家里,虽不知屋主人是谁,缘何离去了,但见你要从这儿借道作些龌龊事,自然是要阻拦的,免得事发之后害得屋主人被平白牵连。”何念新睁着眼睛说瞎话,随便就编造了个借口,眼见这人也似乎并不认识自己,顺带将自己撇清成一个路过之人,“这也算是报屋主人容我寄宿一夜的恩嘛。”

    “你!”那人无意于辨别何念新话的真假,恨声道是,招式愈发狠戾,招招对准何念新命脉。

    “啧啧。”何念新却一边摇头一边闪躲,揣测道是,“瞧你出招,像是个杀手,习惯了对不通武艺的人下手,力求一招毙命。恐怕你这是头一回对上我们江湖人士吧?”

    这人嘴巴倒是紧,之前开口也是为了威胁,希望何念新能知难而退,见何念新并不打算放手,他哼了一声,不再给何念新任何回应。

    何念新闪转腾挪,觑空隙一脚飞出,直捣那人腹部。这一脚没留余力,何念新揣测着自己怎么着也该将人踢出个内伤,没想到那人竟只闷哼一声,停滞不到片刻。

    “哇,这么能忍!真不知道你们这种杀手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啊?”何念新眼前一亮。她倒是从老贤王那些层出不穷的新奇故事里听说过有关“死士”的传奇,只可惜老贤王嫌弃太灭绝人性,并不曾训练过这种死士,是以这还是何念新头回瞧鲜,称奇道是,“我得带你回我们门派,好好拷问一下死士该怎么样。我爷爷讲的天花乱坠的,我看他十有八九都是编的。”

    何念新口中不停,主要是想将自己的游刃有余给对面瞧瞧。这家伙纠缠不休,也真够烦的。却不曾想,她这一激,对面那男人神色中却并没有她想象的犹疑或者惊怒一类神色,而只是皱了皱眉,紧接着便青筋暴起,立刻身手更快上几分,与之前判若两人!何念新猝不及防,差点着了蒙面人的道儿。

    幸而何念新一直没出全力,见状她赶忙跑远。此处毕竟是独孤愚昔日住所外,乃是何念新习武的那处空地,十分方便何念新闪躲,却也方便了身后人的追赶。

    何念新仗着自己是在自己家中,如鱼得水般东跑西窜,却始终没能将那根尾巴甩开。那人似乎是不将何念新的命留下不肯罢休似的,全然不想着离开,给自己留哪怕半分后路!

    何念新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起兴回家一趟,又一时起兴多留了一日,竟撞见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骨子里却又有些兴奋,这几日的百无聊赖导致的慵懒起来的骨头此事舒展着一股子冲劲。这骨子劲儿何念新都不太满意这个你追我赶的戏码了,她一跃而过一道院墙,跳进了自家花园里,跃上假山,顺手攀折了一树桃枝,正是桃花烂漫时,那桃枝于何念新的手中,却有了三分的剑意。

    何念新以桃枝对利爪,有簌簌花瓣于两人之间零乱起舞!借着月色,何念新于乱舞的花瓣间只见到了一双猩红的眸子。她心下一沉,忽然想起了一些传闻。传闻中有秘法,能催动功力猛增,代价却极为惨重。

    这传闻何念新也只是偶然听说过,并没有仔细探究,一时想不起究竟有何代价,暂且也无暇分神去想。却不料,片刻功夫,她却亲眼见了那“代价”。

    那双眸愈发猩红,仿若是一团火,下一刻便能蹿出漫天火光。那红愈发极致,等何念新扬起最后一瓣桃花,却见那无法更红历的双眸里喷涌出了两股热血。

    热血飞溅到桃花上和何念新的身上,滚烫,一时何念新甚至有自己被灼伤的错觉。而耳畔传来的凄厉叫喊唤回了何念新,告诉她那可能不是错觉。

第99章()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周旁几家依次地亮起了灯火;俱都有人捧着火;揉着惺忪睡眼出来,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看过来。那叫声太过令人惊心;却又戛然而止。

    老太宰肃容,指挥着家中护卫道是:“去查。”

    那声音是从贤王府那边传来的,而众所皆知的是;那是一座空院落。

    老太宰攥紧了拳头;不知是在隐藏着什么。

    不多时,那几个护卫回转过来,背后背着个巨大的囊袋,不知里面盛装了什么;隐隐有股腥气透出:“禀老爷,是那家的;已咬舌了。”

    “信呢?”老太宰半分都不关心这人死活;只问。

    “属下搜过了;未曾见到。恐怕被人夺去了。”护卫道是。

    老太宰在夜风中静思了半晌,言语中倒没什么怒意:“信要追回来;虽外人应该也看不懂什么;但落在外头总归不好,你们安排着去找,不要大张旗鼓。——至于这个人,处理好;不要让人发现了。摘个东西下来当信物;给他主任送还回去便是。”

    言罢;他也不欲在夜风中长立,一拢披在身上的外衣,转身回房。那几个护卫垂首抱拳,紧接着便散在了夜色中,各自忙碌去了。

    毕竟太宰府距离贤王府最近,是派人来去最快的。等到别家想来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处又空荡下来的院落。

    何念新已经带着信跑远了,就算那些护卫去查,顶多也就能查出这院子里最近好像有人住过,有几间屋子被翻腾过,几张床上铺了新被子。何念新尽量走暗巷,还没等她藏稳妥了,便就见有几道身影从太宰府上跃起,往自家跳了。

    何念新皱了皱眉头,她很不喜欢自己家里被这些外人乱翻,但如今双拳难敌四手,她也没办法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怎么又是太宰?今日我是跟他们家犯冲吗?”何念新想起自己一大早也是被这家下人给吵醒的,不免嘀咕。

    顺着小巷,何念新摸出了这边的重重高宅深院,总算是到了百姓们聚居之地。小户人家为了省那灯油钱,家家闭门熄灯,已陷入沉眠之中。何念新只需躲躲更夫,轻快了不少。

    她晃荡着往回走,手里还攥着那纸团,不免有些手痒,十分想知道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好不容易将那纸给展平了,何念新只是一瞟,就大失所望。

    那上头寥寥几字,根本就没提什么要紧的事,只含混写了:“那物已备好。那人布置还未摸清,下官手边合用之人太少。请示下步。”

    那物为何,那人是谁,信为谁所书,又是送给谁的,俱一字未提。哪怕是落款,都是个怪模怪样的图案。何念新左右端详,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念新觉得自己仿佛是白折腾了一趟,又想了想,倘若没这么封信,有个人出入她家如无人之境的话,她也是要拦上一把,问清这人目的为何的。毕竟有龙椅上那位空口白牙污蔑自己父王在先,何念新才刚跟蒙面人的那通胡扯里也是夹杂了点实话的。她还挺担心这人做了坏事之后往贤王府上一推,又被今上给利用了去的。

    而今贤王在梁京城中口碑刚刚转好。

    怀夏讲的那个故事才符合百姓心目中贤王一贯的形象,加之蛮子的久久不至,梁京城而今又恢复了平静。尽管今上刚遣送大军去,用了冠冕堂皇的借口,百姓们私下却不免议论。

    何念新留在京中,也是为了时刻听京中动向,如若有什么不对,她也得混进人群里悄作引导。

    怀夏叫贤王做好清君侧的准备,这事贤王不置可否。何念新还蛮希望父王能直接杀回来的,那么,一个举兵“清君侧”的王爷,在至少百姓间也必须要有个好名声。

    何念新将信上的几个字翻来覆去看,还是看不懂,不免泄气,恨不得把怀夏抓回身边来,让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去想这都是些什么阴谋诡计了。

    想到这儿,何念新转过身去,遥望着皇宫方向。那高高的宫墙将墙内外给隔开来。

    何念新学了这么多年功夫,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翻个墙都费劲儿的小女娃了。高耸的城墙她都跳得进来,不过是宫墙而已,又有何难?只是太后那处她的确不熟,贸然翻进去,不知道会不会给怀夏惹来麻烦。

    何念新心里头仿佛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人揪着她一只耳朵。揪着左耳的那个小人儿喊:“你怎么这么怂呀,大内那帮家伙能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你只要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不就行了吗!怀夏自从入宫之后,至今还没有消息呢,你就不想知道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吗!”

    另一个小人儿在唠唠叨叨:“怀夏临走前为了安抚你,跟你说了多久的话呀,好说歹说地,你那时候还满脸不高兴地听不进去。怀夏都说了,这次这事未必能很快解决,要你不要心急,结果你看,你都没把她的话放到心里去嘛。”

    何念新被自己心中的这两种念头折磨,双脚钉在了原地,往皇宫那边跑也不是,往别府那边跑也不是。

    ***

    怀夏这时正陪在太后身边。

    老太后这几日又显得疲倦了起来,哪怕是有千曲献的汤,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怀夏也无法替她“治本”除病根,所能做的也无非是坐在这儿,听她絮絮叨叨。

    怀夏是最好的听众,只听不说,把自己的和别人的心事都能窝在心里头。

    “渺云那孩子,要是能有她清平姐姐——不,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老太后斜靠着椅背。

    怀夏从嬷嬷那里学的手法,给太后捏腿。她手劲儿小,做这个不过是一番孝心,聊胜于无罢了。听言,她想了想才道:“民女只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哪里是穷或富的问题。”太后却摇了头,“不过是因为她那个母妃太过宠溺。今后宫中再有皇子或者皇女出生,可得注意着些,不能再叫生母这般惯纵了。”太后一手扶额,神色闪烁。

    怀夏心中立刻便锁定了一人——德妃。

    怀夏其实还是比较庆幸自己回宫的举动的,果真如她那时想的,站得高,看得才远。在百姓间混迹,扣索出的蛛丝马迹,远不如深入漩涡之中,从位高权重者言语里漏出的一点线索。只是毕竟她将自己置身了漩涡,一举一动,而今都需分外小心。

    怀夏现如今倒是在忧愁别的事了,她知道的是多了,却还没有合适的法子将消息送出去给念新姐姐知道,到头来还是很难帮上贤王叔的忙。

    “民女没了母亲,倒是羡慕公主得紧。”怀夏低声道是,“民女昨日听千曲公主说,淑妃娘娘给渺云公主准备下了好多的陪嫁,果真是将公主放在了心尖上呢。”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哀家。”太后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外头的嬷嬷唤了进来,道是,“你去跟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通禀一声去,皇帝近日操劳政事,却也别忘了渺云的婚事。”

    渺云的公主府至今还没赐下,封号也还未选定,如今宫里只唤她二公主,却不能叫公主这般不体面地出嫁。这婚事乃事太后做主的,太后自然也要关切后续事宜了。

    嬷嬷领命告退。

    怀夏却思索起来,渺云的婚事这般匆忙却仍旧要顾及体面,想必阖宫上下是要忙个人仰马翻了。不知自己能不能觑到机会,想法子给念新姐姐递个消息?

    怀夏身边没人可用,若要做成这事,也只能去同千曲商量。

    千曲打着叫“梅姑娘”陪她逛御花园的名号把人给拽走,寻到当初二人学刺绣的凉亭那里坐着,贪着一丝凉风。

    怀夏在思索着万全之策,又能将消息准确送到何念新手中,又能不让千曲和自己陷入危险。

    宫中当然有那等贪财之辈,只是怀夏自然是信不过那些人的。不等她想出什么好主意,却听千曲的宫女正高声呼道:“见过贤妃娘娘,我们三公主正在凉亭里小憩呢。”自然是为了提醒凉亭中的二人。

    千曲倒是不急不忙地,反正她们此时也不是在聊什么旁人不能听的话,更何况来人竟还是怀夏的母妃。

    怀夏站了起来,向着贤妃恭敬一礼。直起身来后,才惊讶发现贤妃是孤身一人上来的。

    怀夏正略作迟疑,却见贤妃沉声唤了她:“你是怀夏。”

    “母妃。”怀夏无奈一笑,认了下来,心道是这一个两个地,都不爱试探确认,就急急地来找她。千曲也便罢了,这小丫头自小莽撞,可母妃明明是最谨慎不过的那个人。

    贤妃听她应下之后,心中的巨石落地,却又升起了许多担心:“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母妃一开始都没敢认你。”

    “贤妃娘娘,这叫易容术,好神奇的!”道是千曲这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回答了,“那日姐姐稍微给我也改换了一下,我都差点没认出自己来呢。”

    “这你是何时学的这本事。”贤妃惴惴问道,“你不是说有人会救下你么,救下了你之后,怎么又让你回到这里来了?”语气中颇有几分埋怨,“如今宫中总让母妃觉得不安,恐怕是要出大事呢,你不好好在宫外待着,回来作甚。”

    “母妃,是女儿自己要回来的。女儿在宫外学了很多宫里学不到的本事,而今回来,也是女儿确信自己足以自保,这才回宫的。”怀夏低声安慰着贤妃。

    贤妃却长叹一口气:“我便知道,我这女儿,这般地有主意,定然是自己拿定了心思回来的。”

    怀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却见贤妃定了定神思,郑容道是:“你既以而今这个身份回来,你我母女便姑且不便相认,不能时常相见。怀夏,你回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如今日便告知母妃,母妃尽可能地帮你,也希望你做完那事之后,能想想你自己。”

第100章() 
小凉亭上和风习习;怀夏拉着贤妃坐在一旁,想了一会儿;才决定好该从哪里讲起。平心而论;她知道自己的母妃并不爱招惹是非;更希望和她一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但怀夏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为了念新姐姐;为了贤王叔;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为了她何家的王朝盛兴;种种。

    “此事说来话长。”怀夏缓缓道是;“若以后有了功夫,母妃,我会专门花上好几天的时间给你讲清楚的。但现在的话;我得想法子递个消息出去;给宫外的一个人。”

    “我想办法。”怀夏本以为贤妃会多问上几句,却没想到;自己母妃竟然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怀夏便又语塞了。

    直到那双保养得极的温暖双手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瘦了呀;都是母妃没用呀”

    一滴热泪滚至怀夏的面颊上。

    怀夏茫然无措起来;她身出手来抚摸上贤妃的面颊;将那泪拭去。这时她才觉察;自己的手好像真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起锦衣玉食的那段日子;自己的手也略染了些粗砺。

    但怀夏却是觉得;这是因为她这双手;而今更能承担了,是值得高兴的。

    “母妃,怀夏会变得更厉害,更厉害一些的。”怀夏展露了一个微笑。

    ***

    贤妃在四妃之间,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一向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日子久了,鲜有人还将目光多投在这个女人身上,自然也不会觉察,她其实也有好好经营自己的玉鸢宫,培养着自己的人脉的。

    淑妃为了渺云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渡燕宫中的宫女太监们哪怕一个当成两个用都有着忙不完的活儿,淑妃无奈,只好又求到了太后那里,希望太后能抽点人手帮忙。

    怀夏毕竟住在太后那里,将这些看在了眼里,心算了一番,觉得哪怕太后加派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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