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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解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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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葱一面听,一面应,一面轻轻地拉开闩门的锁扣,还不忘补充道,“我已经跟老师请了假了。”
潘葱在自来水池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回到了宿舍,拿上了自己的袋子,在出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门下了楼。
因为有早起跑步锻炼的人,宿管大妈刚刚打开了女生宿舍楼的铁门,正在拿着扫帚在那扫地,大竹扫帚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潘葱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没有打招呼,趁大妈转身的时候,溜了出去,走到单车棚里,推出了跟班上同学借来的自行车。
今天是鲁省举办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公审公判公决大会的日子,潘葱昨天就从班上的议论里听到了信,她的心情非常地复杂,思来想去,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决心还是去看看,就算是送送胡文海——她的前未婚夫,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程。
其实潘葱最开始还是很喜欢那个胡哥哥的,聪明,能干,还有一点小帅气,读过很多书,和身边那些不求上进的企业子弟不同,而且两人还算是青梅竹马,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没有想到一向聪颖好学的他居然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在高考上失利也就罢了,等到她大学毕业以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完全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把一切人生中的不如意都怨天怨地怨政府,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少时了了,大未必佳。
虽然家里看在以前的情分勉强答应了婚约,她也曾经希望用真情能换得浪子回头,但那个人根本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最后竟然跟街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而且潘葱凭着女性的直觉就发现,胡文海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他之所以会慢慢地变坏,那个女人在中间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潘葱有意无意地开始疏离胡文海,甚至想拿解除婚约来逼迫他改邪归正,但是胡文海其实只是一直想着跟她上床耍流氓,把她作为自己作为男人面子,有过光荣过去与其他子弟不同的门脸和招牌,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和前途,闹得她最后是爱得痛了,哭得累了,烧掉日记打算重新来过了。
结果那个男人就是一个贱骨头,失去了才懂得一点点珍惜和拥有,居然会喝得烂醉跑到她的宿舍里来发酒疯,扬言自己马上就要发大财,可以带着她一起到美利坚去享福,还拿出那封信在她面前炫耀。
说实话,潘葱即使不承认,但是当时她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到美利坚去过好日子,是很多普通青年人都或多或少有过的梦想,但是潘葱知道,胡文海是不靠谱的,他只是顾及他自己的面子,只是还贪恋着自己没有被他上手的身子,作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她的成长经历本身就让她要比别的孩子要更加敏感。
胡文海可以对她这样说,转背就可以跟另一个女人同样信誓旦旦、海誓山盟,她已经看透他了,更何况这是在犯罪。
果然,那个男人还当着她的面就立马反悔了,拿着那封他视若珍宝的所谓秘密文件跑了,然后还跑过来试图让她忘记一切,不再追究他那晚上的行为,并说出了他愿意主动解除婚约,让她自由的胡话来,解除婚约这样的话,她可以说,他不能说,可是他不懂,因为他不在乎,胡文海的盲动无疑更加伤害了潘葱脆弱而敏感的心灵,她更加确信这里面一定有鬼,秘密文件也许是真的,胡文海的想法也是真的,于是她决定向上级报告。
然后,一切都变了。
最后,胡文海成了阶下囚,马上就要命丧黄泉,而她被组织上安排到了齐鲁大学参加团省委在这里举办的一个培训班,据说来学习的同学都是马上要被提拔重用的同志。
有段短暂的时间里,潘葱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毕竟厂里的人总有一些烂舌头,在背后会对她议论纷纷,遇见胡家的伯伯、阿姨,还有那些亲戚朋友,也总是对她沉默地报以复杂的目光,她虽然问心无愧,但是也做不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在离开了501厂的纷纷扰扰,潘葱难得地安静下来,并试图忘记这一切,但是胡文海要被公审公决的消息传来,还是像丢进了一颗石头扰动了女孩的心湖,去看看,去看看,不要问为什么,就是去看看吧。
于是潘葱还是决定去看看,看看就好,也许看了就会忘了吧。
潘葱骑车出了校门,来到了街上,街上还是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路灯的昏黄灯光照着她的两脚,一上一下地蹬着。有时也会遇到早起的人,大家都步履匆匆。天气比屋子里凉爽多了;到泉城后就出来得少,更别说起得这么早,看到不一样的泉城街道,潘葱顿时感觉到快意,仿佛回到在少先队里郊游的时候,得了劲头,仿佛前面总是新的风景似的,骑得格外高远。
而且路也愈走愈分明,天也愈走愈亮了。
从校区到举办公审大会的鲁省体育馆有大概10公里的路,潘葱骑着车,并不赶时间,之所以起得那么早,主要是不想被老师和同学们看到或者问起,毕竟曾经的未婚夫是死刑犯,而且还是被自己举报的,自己还要请假跑去看他被枪毙,怎么解释感觉都会怪怪的,那还不如谁都不告诉地最好。
潘葱在路上看到有一家包子铺开了门,便过去买了两个包子做了早饭。当她骑到大明湖公园门口时,她停了下来,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顺着大门向里面张望。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明湖啊!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大明湖啊!
她以前还梦想过,等到和胡文海结婚的时候,就出来旅游,把省城里的趵突泉、千佛山还有大明湖这些着名的景点全部都逛个遍,现在梦醒了,碎了,大明湖畔再也不可能会留下那一对新婚夫妇流连的身影了。
潘葱对省城的路不熟,也不好问同学,只知道到了大明湖再往南,一直骑,一直骑,等到了好大一条的经十大街就快到了,所以少不得向路人问路,所以就放慢了车速。
远远地看到了鲁省体育馆,又看到交警开始上路指挥交通,潘葱却又有点怯了,她把车停在了人行道上,锁好,然后坐在一张长椅上休息,好一会,身上出的汗凉了,觉得有些发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葱从胡思乱想中挣脱出来,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体育馆那边,人已经多了起来,成组织,有建制地,或乘车,或步行,向体育馆那边开进,这是省里组织了工农兵学商的各界人士来参加这次严打的公审大会。
潘葱等到人再多些了,便推着单车过去,把车存在了停车棚里,交了钱,拿了小牌子,记清了位置,便打算跟着一队打着空军实战二十七场旗帜的工人师傅后面混进了体育馆。
“潘葱,潘葱!”
突然有人在后面喊她的名字,潘葱吓了一跳,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在这个场合里会遇见熟人,这可怎么办啊?她想假装没听见,赶紧溜进进场的人群里去,但后面又喊了一声,她只好停下来横下心来面对现实。
如果刚才潘葱只是大吃一惊的话,她现在已经起码吃了十惊,她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忘山忘水也忘不了,遇神遇鬼也不愿遇到的人居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我看着背影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好在潘葱还没有彻底地失去理智,她知道这个时候退缩不得,一边不情愿地挪着步子,一边跟这个不期而遇的熟悉的陌生人打着招呼。
“林特派员,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隔着千山万水还能在人海茫茫中相遇,真的要彼此说一声,原来你也在这里。”
潘葱看着那位站在树下叼着香烟,微笑地看着她的青年军人,听着他说的听似暧昧却意味深长的话语,身上有种不寒而栗被看光光了的感觉。
她始终不会忘记记得当她接到培训通知后,母亲在帮她收拾行李时,不该跟母亲说了一句留恋家里向母亲撒娇的话,母亲几十年风风雨雨闯过来,表情从所未有地如此严肃过,母亲几乎是厉声呵斥她道:
“你在胡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为了找到抓住小胡的线索,抓走了全县所有的坏人,枪声响了一夜,起码有几十条人命要因为你的检举给他陪葬,那些人的家人朋友难道会不恨你么?你已经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你明不明白啊,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终于才明白这些天来母亲为她肩负着多大的压力,背地里为她担了多少心,难怪最近母亲的头发白得特别的快的样子。
那个姓林的男人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大家都称呼他林特派员,据说是军委专门派下来查这个案子的,对她讯问的时候有他,抓三厂的林总工的时候有他,在全县严打逮人的时候听说就是他在指挥,他在歆县转来转去的那段日子里,据说连街上的野狗都不敢多叫唤一声。
作为案件的当事人之一,在他们身上,潘葱对以前上政治课时对国家专政机器模糊的认识顿时变得如此清晰,他们手上掌握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权力,能够整合各地党政军资源,为了一个目标而全力以赴,他们行踪神秘,一旦出现就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让你为之颤抖,无法抗拒,一旦触犯到他们,他们毫不宽恕,胡文海死刑,将在这里公审公决,歆县被抓起来的那些人里,赶上了严打,也会要死很多人,至今听说还没有一个人被放出来。
歆县的事情结束后,潘葱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上这位林特派员,他好像就是在这里等着她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们还欠你一句感谢()
弱小和无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胡文海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马上就要死了。
潘葱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还有远大前程。
潘葱看到林千军,心里本来来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像是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样也好,反正我也尽力,相见不如不见,那个人五花大绑押赴刑场的狼狈样子,又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说自己是冷血的女人吧,说不定她对面的那个微笑着的军人就是这样想的。
他的笑是多么地冷酷,不,与其说是他的微笑,不如说是他的身份和其中所代表的冰冷的事实。
“我是一直在被监视着的吗,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果然我一来了,他就等在这里,会是谁告的密?是老师,班长,还是寝室里互称姐妹的同学?他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也随随便便找个什么罪名把我关起来,天啊,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啊?怎么那么重要,死了关了那么多人他们仍然还不放心,还不放手,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潘葱到底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大学里学到的知识在这时候并不能帮助她作出正确的判断,倒是那些光怪陆离、荒腔走板的说法此刻一直在误导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就脸色惨白起来。
“你是和同学一起来的吗?我记得齐鲁大学有组织学生过来参加。”
“啊!啊?”听到林千军的问话,潘葱愣住了,啊啊了两声,她的意识鬼使神差地就跟着话头走了,“是啊!不是,是。。。”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想太多了,不是想象的那样,好像真的不是的样子。
林千军看上去更加和气了,“那你可能是跟大部队走散了吧,不如跟我们一起进去吧,到时候我们帮你跟老师解释。”
“那我还是在这里等等他们好了。”潘葱把手上的单车钥匙玩来玩去,扭捏地说道,说得真的越来越像是真的似的。
“潘葱同学!”
“啊。”
“此时此刻,你的心情,后悔吗?”
潘葱听了这话就像点燃尾巴的小猫一样蹦了起来,很激动地反驳道:
“当然不后悔了,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后悔,难道我伸张正义有错吗?难道我需要去为别人的错误而去背负罪名,去痛苦,去自责吗?要真的是这样,天理何在!”
“说得好!你既然没有做错,那就无需害怕,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责怪自己是愚蠢的行为,不用这么紧张,来,放轻松一点,别紧张,我们只是担心你。利剑是正义的公仆,她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你不应该把我们的关心当做是监视,而是应该把她视为是一种保护,毕竟因为你的英勇行为,我们抓到了许多的坏人,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全。”
听了林千军的话,潘葱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煮的鸡汤,心里暖暖的,她点了点头,既然不该来的都来了,不想遇的也遇上了,那就随便了吧,她也不管了,任性算了。
“哦,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泉城军区的刘参谋,在歆县的时候你们可能见过面。”潘葱这才注意到林千军身后还站着一位青年军官,赶忙点头示意,刘援朝也回以微笑。
刘援朝还带了两位警卫员,一行5人并没有从体育馆熙熙攘攘的大门那边进去,而是走了侧门,绕了一下,进到了体育馆的二楼的一间房间,这里虽然离主席台那里有点远,但是从边上的大落地玻璃窗看过去,可以居高临下鸟瞰到整个台子和大部分体育馆的全貌,僻静,视野好,阴凉不晒,风雨不侵,是一个围观公审大会的好地方。
潘葱觉得尴尬死了,因为她和那两位军人都没话说,林千军递给她一个军用望远镜后,也就没有打搅她,而是坐在一边和刘援朝小声地说着事,她接过望远镜以后并没有用,而是望窗外看去。
这是平常鲁省举行田径、足球和大型体育活动开幕式的地方,硕大的体育馆里,观众席已经渐渐地坐满了人,主席台上只摆了一排桌椅,桌子上铺着白色的桌布,主席台后上方挂着一条大大的黑色的横幅,上面写着“鲁省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公审公判执行大会”斗大的白字。
场地内站了一圈穿着绿军装的武警,紧握胸前的*神情严肃地冲着观众席这边,内圈也是武警,冲着主席台方向,然后还有一队一队的穿着白色警服佩着手枪的警察在场内随时待命,真的是刀光剑影,戒备森严。
过了一会,主席台上跑过来一个人,喂喂喂地试了试话筒,然后就跑下去了,再过了一会,一排领导上了主席台各自坐好,等到坐中间的有一位起身来到前面的台子前,大会开始了。
首先是一个不认识领导讲话,这个房间什么都好,就是回音有点大,闹哄哄地听不大清楚,讲话时间很长,潘葱就只听清楚了几句。
“。。。。。。我们对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态度是:依法从重!依法从快!依法从严!从重就是。。。。。。做到罚当其罪。。。。。。在此次全国全面深入开展的严打行动中,我们要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文件精神,省委、省政府对全省广大公安政法队伍的要求是:听得到人民的呼声,对得起自己的良知,顶得住社会的压力,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鲁省的这个依法三从四得对中央的文件精神总结的不错嘛。”突然有人在潘葱的旁边说话,潘葱这才惊觉林千军和刘援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一边用望远镜看着主席台,一边在那议论。
“我在部队里面,对地方上的事情不熟,不过省厅的同志要是听见你的表扬,估计是要拉你再去喝几杯了,要不我帮你传达一下。”刘援朝回应道,顺手还散了根烟,很快两个人就吞云吐雾起来,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位女同志在场。
“他们喝酒太猛了,搞不赢,要不你借我一个班再跟他们过过招试试。”
“拉倒吧你,他们才几个人,我一个就能挑俩,还调我们部队的兵,说出去折了你们的面子。”
“我们哪有什么面子,敌众我寡有什么办法,要是真的上场了,你可得说话算数,那两个最能喝的就归你了。”
潘葱看着两个人在如此严肃的场合里谈笑风生,说着互相逗趣的话,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们不是应该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心狠手辣的吗,此刻怎么看上去就跟一般的青年人没有什么两样,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态没有那么拘束和紧张了。
领导讲话完了,然后又上来一位穿警服的,噼里啪啦就目前严打行动取得的成绩和下一步工作部署说了一通,群众都快等得不耐烦了,才开始进入公审环节。
台子上一声厉喝:
“把抢劫、杀人犯黄xx带上来。”因为怒吼的声音太大,喇叭都发出了一阵啸叫声。
整个体育场开始轰动了,大家都站起来看,只见四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扭着一名五花大绑的罪犯的胳膊,从体育馆的运动员入场口过来,押到主席台前,那个罪犯的脖子上挂着的大牌子垂在胸前,上面写着他的罪名和名字,在名字上还画着一把醒目的大红叉,那是立即要执行死刑的标志。然后主席台上一个穿着法院制服的人就开始大声地念起了判决书,现场随着罪犯的一条条罪状发出了嗡嗡嗡的议论声。
念完一个,再喊一个,押上来,念了判决书慢慢地,台子前站了一排罪大恶极的罪犯,这个场面极具震撼力,鲁省一下子把全省各地近期要执行的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全部都集中了过来,这一场公审公判大会,就要枪毙56人之多,用剥夺这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生命来立威,就是为了在省会自上而下营造出严打的高压态势,从而起到宣示鲁省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心和信心,震慑那些不法分子,促使不法分子自首,警示大家不要以身试法,遏制犯罪和营造强大的舆论氛围,弘扬正气,对群众开展法制教育,号召群众检举揭发犯罪的作用。
以暴制暴、杀气腾腾的公审公判现场,枷锁缠身而歪搭着脑袋的大案要犯,五花大绑死囚胸前的黑牌和被朱勾的姓名,还有或情绪激昂、或反感冷漠,或神情凝重的观众,一幕一幕冲击到了潘葱面前,让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别紧张,胡文海被放在了后面,这会还早,不如先休息一下。”林千军见潘葱脸色不对,过来跟她说道。
“怎么还有坐在椅子上被抬上来的啊?还是个女的,还挺漂亮的。”潘葱只是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但并不脆弱,反而指着体育场里好奇的问。
“哦!这个女的和人谈恋爱,男的嫌她作风不好说要分手,她就跑到男的工作单位里丢了颗*,当场把那个男的炸死了,还炸死了3个人,她自己的腿也受了重伤。”刘援朝对公审的情况熟悉一些,就在旁边解释道。
“这些罪犯都是证据确凿的现行犯,他们手上都沾满了无辜群众的鲜血,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一条乃至数条极其严重的罪名,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任何怜悯都是浪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红旗高悬,正义终将伸张。”林千军居然也感慨起来了。
在所有的人类认知中,最无情、最冷酷、最高傲的就是时间。虽然潘葱内心中仍隐藏着一丝不情愿,但时间久是这样悄悄地溜走了,台子上那位主持人,即使已经声音有些嘶哑,仍用着自己最大气力怒吼道:
“把黑社会组织罪首恶胡文海带上来!”
潘葱身体一弹,连忙端起一直放在手上的望远镜向场内望去,胡文海佝偻着五花大绑被四名武警押了进来,到了场中,两名武警一用力,他的头被抬了起来,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后,他终于醒悟到了现实,失去了一切虚无的幻想,然后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公审数万人围观万夫所指的屈辱和知道马上就要执行枪决的压力,让他面色惨白、扭曲甚至还有一些狰狞,他大张着口像是要怒吼什么,但是除了嗬嗬声外完全发不出别的声音,因为用力挣扎而带来的肉体内的痛苦和折磨还有对死亡的恐惧最后在现场一下子就击垮了他,他的身体瘫软下来,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神采,如果不是身后的武警用力扳着他的身躯,他就会像是一滩泥一样摊在了地上。
虽然,子弹还没有穿过他的胸膛,但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在精神上已经死亡了,他的魂被吓散了,丢了,被风吹走了,什么都没有了。
潘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无力地放下了望远镜,转过身来告诉林千军,她有点不舒服,想回学校休息了。
林千军问她要不要紧,她说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子就好了。林千军也就没在留她,只是叫刘援朝安排人和车先送潘葱和她的单车回去。
在把潘葱送到门口的时候,林千军叫住了她,然后注视着她,用潘葱不敢想象的坚定和深切地口吻说:
“潘葱同志,我们还欠你一声谢谢!感谢你,因为纪律,我不能告诉你为国家做了什么,但是祖国不会忘记你的贡献,请你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一切都已经过去,请你放宽心,组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天又是另外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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