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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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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更妙。”楼隐赞叹,“没想到待在司命神殿这几日,你倒是聪明了不少。”
苏长雪会心一笑,“比起师父还差的远。”
“啧啧啧,一口一个师父,阿雪,你是不要我了吗。”楼隐故作痛心状。
“楼隐。”苏长雪一脸无奈,“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孩子气。”
“那是看对谁。”
九幽适时开口,“对待不同的人自是有不同的处世之道。”
“是吗。”
苏长雪转而望向楼隐好看的眸子,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眸子里竟有些许苍凉,一闪而逝。
“好了,怎么越聊话题越沉重了。”楼隐就势坐下,吩咐仆从布膳,后续道,“这几日便住在烈焰宗吧,我与阿雪也有些年没见了,想说说话。”
“啊?”
苏长雪显然是未料到楼隐这般说,转身望向九幽,似在等待他的回复。
“那是自然。”九幽淡淡而道。
“楼隐,你早就与师父相识了吗?”
“怎么?你不记得了?”楼隐脸色一变,“幼时你可是与我二人”
“咳咳。”九幽脸色不自然,轻咳了几声,“楼隐,绿珠呢。”
“我正要说此事呢,那楼知命在烈焰宗安插眼线企图给我下毒,被我识破,绿珠此番前去正是为了此事。”
“楼知命,可是你那同父异母的胞兄?”苏长雪问道。
“正是。”楼隐神色复杂。
“即是这样,为何他要暗害于你,难道,他也觊觎魔君的宝座?”苏长雪说罢心下一沉,自知不该心直口快将事实道了出来。
“你说对了。”楼隐无奈,“但他不仅仅是为此。”
“是因为他憎恨你?”苏长雪推测,“因为你坐上了魔君的宝座,而他,身为上任魔君的长子,理应继位,而事实并非如此。”
“姑娘家的太聪明也不好。”
楼隐并未否认,“这些时日若不是九幽相助,想必我也不会这般得心应手。”停顿了片刻,楼隐瞧见苏长雪周围有道道荧光而绕,惊讶,“你不会这么快引灵入门了吧。”
“你也知道?”苏长雪道,“我还以为魔族人并不知引灵的事呢。”
“修炼是相互的,修道之人有修道的依据,星象师引灵有星象师的根据,而魔族炼魔有魔族的规矩,天道轮回,顺应万物,方能平衡。”
“原来如此。”苏长雪恍然大悟。
“看来阿雪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恢复司命神殿指日可待啊。”
“是我阿娘无心毁了神殿,我有义务守护师父,修复神殿。”
苏长雪娇美的水眸里满是坚定。
“阿雪,人死不能复生。”楼隐安慰道。
“我知道。”苏长雪笑笑,“既然这样,我更应该走出来,想必阿娘也会为我这般举动有所欣慰吧。”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你才这般年纪,有太多的事情没有经历,引灵只是一个小小的起步,后面有更精彩的东西等着你去探查。”
“好了,楼隐,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般琐碎唠叨。”
苏长雪嗔怪,“你要是和师父结合起来就好了,他话太少。”
“他啊,冰块脸,我和他多待一阵都觉得闷。”楼隐打趣道。
“看来,夜明珠你是不想要了。”
九幽面上仍冷若冰霜,似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险些让楼隐跳了起来。
“当然要。”
楼隐赔笑,“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可别当真!”
“夜明珠,可是昔日中原瑰宝?”
“你见过?”
“不曾见,只是在书中读过。”
第28章 救她一命()
“实在不好意思啊,绿珠姑娘,你来,本该待以宾客之礼,毕竟你是魔尊身边的红人,不过巧了,我正有件要事处理,正好让你来此就要欣赏一场大戏。”
幽暗的灯光下,暗道中充斥着作呕的血腥味,绿珠执了一盏灯,随着生死门的掌事楼知命下了暗道。
过了暗道便是生死门最黑暗的刑门,这里关押的人大多都是任务失败的杀手,绿珠随钟凌雪时,曾在修罗崖秘密训练过数年,自是清楚得很生死门与修罗崖的规矩。
“你带我来此处做什么?”
楼知命并不作答,而是继续向前走着,绿珠提了灯照在四周,皆是囚牢炼狱,囚牢里的人皆面无表情地颓坐着。
“楼掌事。”
炼狱看押的管事见楼知命亲自驾临,忙屁颠屁颠迎了上来,满脸堆笑,“什么风把楼掌事吹来了。”
说着这话,瞥了一眼楼知命身边的绿珠,惊讶道:”这炼狱这般血腥,姑娘着实不该来此。”
“不碍事,即是楼掌事相邀,我自是要来此看看。”
绿珠神色凛冽,竟与这里看押的杀手如出一辙,管事见状,均心生寒意,求救式的望向楼知命。
“呵,绿珠姑娘,你倒是吓到我这几位管事属下了。”
不得不说,楼知命生的一副好面容,然而与楼隐不同的是,他的眼神过于混浊,充满阴暗,眉宇间皆是杀戮之气,令人心生厌恶。
“楼掌事,我没有时间在这听你闲谈。”
“绿珠姑娘莫心急啊,我知道你此行的目地,魔尊乃是我的胞弟,出了这等事情自是我生死门看管不利,既是如此,那更要以儆效尤了。”
楼知命给身旁炼狱管事使了个颜色,那人见状,忙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将一女子毫不怜惜得拖了出来。
绿珠见那女子容貌清丽,却伤痕累累,显是受了诸多酷刑,神色有些涣散。
“楼掌事这是何意?”
楼知命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此女正是下毒之人,我派她暗中保护魔尊,谁料她中途叛变,险些害我胞弟嫁祸于我生死门,罪大当诛。”
蓦地,那女子突然发疯一般的嚎叫,在地上拼命打滚,此时此刻,她的脸色青灰如鬼,不断撕扯着脸颊和头发,不到一刻,满头秀发竟被她扯落的精光,只留下零散的几根,还凄凉的沾在头顶上,娇美的脸颊也被她抓得溃烂,令人作呕。
“鬼见愁?”
绿珠忙上前封住她的穴位,这才不至于她送了命。
“解药。”绿珠起身平静道。
“绿珠姑娘,怕是你没弄清楚眼下形势吧,此女既然要暗害于魔尊,不理应受此毒刑吗?”
楼知命似笑非笑的看着绿珠。
“她纵然再有错,也罪不至死,更何况楼掌事怎么就知道下毒之人就是她。”绿珠冷笑。
“这”
楼知命显然未料到绿珠这般追问,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然楼掌事也未有充足的证据,就白白废了一女子的性命,要是让魔尊知道,是否会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楼知命听得绿珠此话,自是知道这等罪名,然而心里仍是不服,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却见他攥紧了拳头,单膝跪地,“是知命莽撞了,竟觊越魔尊私自处置此女。”
“论地位,楼掌事乃是生死门的主人,均能力,生死门皆在你掌控之下,我不过是魔尊的护法,你无需跪我。”
绿珠虚扶了楼知命一把,他起身,尴尬的笑笑,“绿珠姑娘不必自谦,来人,给此女喂下解药。”
“楼掌事”
身边管事属下一脸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解药,给瘫倒在地上的女子喂了解药,解开了女子的穴道,女子这才停了撕心裂肺的撕扯,然而她面容已毁,如同剜心,但仍撑起身子,跪了下来。
“多谢楼掌事不杀之恩,多谢姑娘相救。”
“绿珠姑娘大恩,饶你不死,还不快滚。”楼知命面色不悦,呵斥道。
“不必,今日我便带她回烈焰宗。”
绿珠制止道,“既然楼掌事这般认定她是下毒之人,绿珠倒是斗胆想要带她回去。”
“这那好吧。”
楼知命颓然,“还望绿珠姑娘在魔尊面前美言几句,毕竟此事关乎我生死门中人,我等也不想与烈焰宗有决裂之痕。”
“那是自然。”
绿珠扶起满身伤痕的女子,笑笑,“如此,便不叨扰楼掌事了,魔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
“好。”
楼知命笑得无争无害,绿珠险些被他的这般笑容所迷惑,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明明如此憎恶于魔尊,却这般不露一丝马脚,当真是城府极深。
“楼掌事,属下不明。”
绿珠携女子离开后,那管事之人低声问道:“这女子只身而来,楼掌事为何不会将她囚禁,反而这般低声下气屈尊于她,这可不是掌事的作风啊。”
“你懂什么。”
楼知命喝道:“眼下还不是生死门与烈焰宗决裂的时日,我安插在烈焰宗数年的眼线已渐渐被楼隐察觉,倘若现在动手,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若再囚禁绿珠,更是罪上加罪,蠢货。”
“属下知错,是属下愚钝了。”
那管事之人唯唯诺诺,楼知命见罢,“自那钟凌雪之后,这绿珠就一心跟着楼隐,诸多事物都被她打理的滴水不漏,而我呢,养了你们一群饭桶。”
楼知命一脸恼怒,一脚将他踹倒,周围炼狱之人见罢,忙上面拉住楼知命,自是知道他心生怨恨,其中一人道:“楼掌事,若是将那绿珠为你所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
楼知命有些兴趣,那人见罢,忙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却见楼知命一脸坏笑,“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属下,赏。”
“谢楼掌事。”
那人兴高采烈的接受了楼知命的赏赐。
“你为何救我。”
戴了绿珠递来的斗笠面纱,女子面露犹豫,却仍问:“我只不过是生死门的一名小小杀手,犯了错,理应处死。”
绿珠并不急着答她,而是将缰绳从树上取下,拍了拍马驹身上的灰尘,转而望向她,“因为你本就没错,只不过是他拿来顶罪的替罪羊。”
“你都知道?”女子惊讶。
“你们都知我是魔尊的手下,却不知数年前我同你一样也是杀手,而且是修罗门的杀手。”
“修罗门。”
女子神色黯淡,“修罗门前些年因掌管不当惹了诸多祸事,杀手的培养权均落在了楼掌事之手,谁料”
“他残暴无道,不提也罢。”绿珠不屑。
“这位姐姐无论怎样谢谢你救了我。”女子感激道。
“楼知命是怎样的人,想必你应该清楚,我不排除你曾为他做了什么不利于烈焰宗的事,但是如今我救了你,留你一条命,你自是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月明白,明月此去定会替魔尊效力。”女子福身道。
“你叫明月?”绿珠眼眸有一丝波动。
“是。”
“江波明月有,最是心上人,真是个好名字。”
第29章 最是明月()
“魔尊,绿珠姑娘回来了。”
布膳完毕,精致的膳食还未入口,几人便听得仆从传话,魔尊放下碗筷,忙道:“还不快让她进来。”
那仆从并未退下,而是面露犹豫,踟蹰不已。
“怎么,还有何事?”
“绿珠姑娘还从生死门带了一位女子。”
“哦?还带了女子,这倒有趣了,让她们进来吧。”
“是。”仆从退了下去。
不到片刻,绿珠便携一蒙面女子缓缓而来,见了几人,忙行了一礼,“路上耽搁了些,还望魔尊见谅。”
“罢了罢了,行什么虚礼。”
楼隐的目光落在了绿珠身边的女子身上,女子着一袭黑衫素袍,面容由斗笠面纱遮掩,眸子里百转流离,竟有隐隐的杀气。
见着楼隐在看她,女子也并不慌张,而是随着绿珠行了一礼,“参见魔尊。”
“绿珠姐姐,这位是?”苏长雪问道。
“她叫明月,是生死门的杀手,那楼知命知道今日我定要找他麻烦,故意拿她当替罪羊,若不是我及时封住她的穴位,她险些被"鬼见愁"所害。”
绿珠说这话时,着实愤恨。
苏长雪在一旁,不由一惊,“鬼见愁?那不是中原的毒药吗,怎么那楼知命有得。”
“生死门的杀手不仅仅是对接烈焰宗,还对接中原的各大门阀,虽说魔与人有别,但是只要他们出的起价钱,生死门就没有谈不拢的买卖。”
楼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你叫明月。”
“是。”女子答道。
“我见过你。”楼隐意味深长的笑笑。
“魔尊。”
女子突然下跪,“如今我容貌已毁,幸得绿珠姑娘救我性命,这份大恩无以为报,还请魔尊开恩,让我留在烈焰宗。”
“你为生死门卖命多年,倘若只因为绿珠救你一命便转投二主,那我倒是觉得你并不忠心。”
显然,楼隐并不信任此女,绿珠见此,忙道,“如今她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暂且留下她,她身为生死门的杀手,平素里也可为我们所用。”
“绿珠姐姐说的是。”
苏长雪开口,“我不知你们烈焰宗和生死门的规矩,但是这姐姐既然来此,就足以见得楼知命早已将她视为弃子,她若是再回去,恐还不知那人有何手段整治她。”
“哦?”楼隐转而望向九幽,“那依你看呢。”
“对于你们烈焰宗的事,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九幽一副置身度外的清闲样子,神色清冷。
“你倒是自在。”
楼隐也并未恼怒,道:“你起来罢,既然她二人都想留你,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谢魔尊。”
女子起身,向绿珠和苏长雪投去感激的目光。
“行了,你且跟着几个婢子下去安排妥当,我这有贵客要招待,便不再留你。”
“是。”
女子领命随着身旁的几位婢女退了下去。
“怎么,还不坐下。”楼隐望向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绿珠道。
“魔尊为何不问我关于那楼知命的事。”绿珠坐在椅榻上,望着玲琅满目的膳食,却没了胃口,“还是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揪出真凶?”
“姐姐,我觉得他是在观察。”苏长雪放了碗筷,分析道,“下毒这事看似愚蠢,却并未见得愚蠢。”
“如何见得?”楼隐饶有兴趣看着苏长雪。
“下毒之人只是为了更快的暴露身份,转而吸引众人注意力,将此事掩盖,而暗地里却可以进行不为人知的勾当。”
苏长雪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吹去上面的热气,不紧不慢说道:“凭楼隐的能力,就算下十杯茶毒都能被识破,何况区区一杯不入流的茶毒,他的目地不在于害你,而是在试探你。”
“她说的不错。”九幽适时开口,“看似简单的东西实则复杂。”
“你们师徒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楼隐也轻啜了口茶,“这么说,我可得多提防身边的人了,特别是那个明月。”
“这明月神色真诚,倒不像扯谎。”绿珠道。
“那如果有人想借她之手杀了我呢。”楼隐神色中闪过一丝杀气,“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今日我没什么胃口,想先行去四处转转。”苏长雪起身,“你们先聊。”
“不必拦她,她自有分寸。”
见绿珠与楼隐皆不放心,九幽却并未有任何阻拦举动,反而淡然说道。
那女子随着几名婢女在这烈焰宗转了转,也了解了个大概,不由的惊奇这里的陈设,若不是正门的那道道烈焰浓浆,她还真看不出这是烈焰宗的府邸,一切摆设规整的如同中原的府邸。
朝南的书斋,四扇门大倘。
庭院几树寒梅,垒石为池,蓄养了几尾鲫鱼,因天气寒冷,池子的水结冰,鱼也未曾放置于此。
见女子看的出奇,一旁婢女笑脸吟吟,“姑娘可曾是疑惑,这烈焰宗的陈设竟与中原万般无二。”
“正是如此,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切竟如同中原的府邸。”女子问。
“其实婢子也不知缘由,只是听掌事的人说魔尊的生母乃是中原之人,生前最爱那一树寒梅,为完她心愿,魔尊特派人将整一府邸修葺得如同在中原一般。”
“原来魔尊这般有孝心。”女子感慨。
“姑娘随我来。”
跨过西向的门,正对上大案上几方古砚,青玉镂雕的笔架搁置一支紫豪笔,铺展的四尺洒金熟宣濡墨未干,案后的花梨架上,贮藏许多古籍善本,书画碑帖。
女子一时怔住,许是很久未见这般熟悉的陈设不由的看的出神。
苏长雪一路寻来,见得女子望着书房出奇,不由的轻步走来,吩咐了身边婢女几句,几人便秉退了。
“你曾是中原人?”
听闻一声疑问,女子转身正对上苏长雪审视的目光,“姑娘。”
“这一路陈设皆是中原府邸之作,你为何不奇怪?”
女子笑笑,“说来惭愧,明月幼时在中原待过一段时日,父母惨死,便只身一人飘泊,险些饿死在偏僻角落里,幸得楼掌事相救。”
“明月姑娘。”苏长雪轻声唤了一句,“若那楼知命真是你的恩人,为何却这般残害于你。”
明月笑而不语,上前缓缓走了几步,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悲凉,“区区一个杀手,放在权力面前,于他,自是选择后者。”
“难道,人命,真的这么如草芥一般可随意置弃?”苏长雪不甘。
“姑娘,我不知你的身份,却是想来你并未经历过什么坎坷,人活在这世上,命便弥足珍贵,成仙问道的是最具灵根之人,运气好的便可跨越生死与天同乐,运气不好的自是堕落为魔,也可保命,而我等自幼被拿来作为杀手的利器,活着,就是我们唯一渴求的。”
女子一字一句宛若剜心刻在苏长雪心上。
“倘若有朝一日,我能站在让人仰望的地步,方才可谈真相。”
女子深深叹了口气,“姑娘,失礼了,听我这般说辞。”
“无妨。”苏长雪笑笑,“我倒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是吗,姑娘若是去中原游历,自是知道明月所说并非为假。”
第30章 巧遇石桥()
入了夜,苏长雪辗转反侧,想起明月与她说过的话,不由的心生烦躁,继而披了衣裳,悄悄点了灯,想在四周闲逛片刻。
“这烈焰宗还真是美景如云,倒不似个魔尊府邸,而是一座神仙似的宗府。”
苏长雪流连于美景,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一座石桥,桥上似是有人在吹箫,箫声呜咽,令人神伤。
“师父。”
苏长雪走近这才看清月光下站着这人,夜色沉沉,月光为世间万物笼罩上一层朦胧柔纱,九幽执一只扁萧,在清冷的石桥上吹奏,一袭白衣宛若空灵,随风飘荡。
“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听到苏长雪的呼唤,九幽停止了吹奏,转而望向她,有些许吃惊。
“我见这美景颇为奇丽,顺着小路便过来了,不料师父在此吹箫。”
“是吗。”
九幽轻瞥了一眼苏长雪腰间的玉坠,随即收回了视线,“不早了,早些回去罢。”
“师父。”苏长雪忙唤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你在试探我?”
九幽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苏长雪的耳畔,她当下一惊忙摆手,“不,我不是在试探你,只是从萧中听得些许苍凉。”
“自作聪明。”
九幽吐出几字,便不再言语。
苏长雪紧跟在他身后,细细打量他负手而握的那只玉萧。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只是有很多事情不明。”
九幽蓦地停在石桥的一端,转身看着苏长雪,“这世间的一切事物若是你都懂,还要我做什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九幽打断道,“那明月不过是生死门的一枚棋子,用之则动,不用则弃。”
“那么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苏长雪不明,“阿娘是为了情,明月是却仅仅为了活,那么师父呢。”
九幽此刻并未说话,而是正视苏长雪的目光,从她流离的眸子里竟生出几分执拗,像极了曾经的他。
“太过执着于你反而不好。”九幽开口,“你一直都在寻找自认为的真相,却忽略了很多不是真相的细节。”
“师父,弟子还是不明白。”
“你未曾到中原游历,便不知人命于一些人而言是何为轻贱。”停顿片刻,“你才刚引灵入门,等到真正渐入佳境,我自会放你去闯荡。”
“是,师父。”苏长雪也并未过多言语。
九幽知道苏长雪孤僻,幼时那般灵动早已在天山荒境中消磨殆尽,这般清冷倒是与他有些神似,然而她在他面前,却可以偏偏表露一些灵动的天性,甚至是少女该有的娇羞,不知是否已将他视为亲密之人。
“师父?”见九幽有些怔住,苏长雪忙唤了一声,“可是身体不适?”
“不碍事,再过些时日我们便回神殿,我自闭关,你也勿扰我,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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