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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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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片段,从未见过的人,从未见过的场景,这几日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这歌谣是西域的歌谣。”
沉重的话语仿佛惊起了苏长雪心里的一阵涟漪,让她生出些微的窒闷,面上却勉强笑道:“是吗,我记不得了。”
“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所有的事,那时,或许你便不会那么释怀了。”
“或许吧。”
苏长雪颔首,看向沉沉夜色,笼罩的屏障微弱遮在天际,却丝毫不掩这几日的月夜之美。
“早些歇息吧。”
拓凌收了竹萧,声音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他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苏长雪转身离开了后院,唯有拓凌还站在原地,仿若方才苏长雪所唱的歌谣勾起了他儿时的记忆。
“阿雪,当封印解除的时候,当你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或许,也是苍穹巨流倾覆之时,你,才是一切祸端的终结者。”
第363章 篝火晚宴()
浮在表面的真相往往不是真相。
——篝火晚宴
苏长雪窝在雪阁窝了足足一天,这一天除却日常的餐食,其余时间她都在冥想。
她在理顺漠北之中这些人物的复杂关系,铁氏和霓氏目前分据在漠北,与雪碧宅院不明,敌友相对,霓霸天碍于拓凌的身份,不敢妄自出手,而铁氏似乎与拓凌在西域有过宗族矛盾。
“姑娘,姑娘。”
秋绿自床幕旁将苏长雪推醒,苏长雪这才发觉一天已经过去,舒展了一下筋骨,道:“有何事?”
“篝火晚宴快开始了,姑娘可以去宅院外瞧上一瞧。”
“这么快?”
苏长雪忙下了床榻,推开窗户,发觉天色已渐沉,随即浅笑,道:“看来我又偷懒了一天。”
“姑娘的修行方式确实与我们不同,不过姑娘既然是逆脉体质,想来也会有灵识空间。”
“你也知晓这个空间?”
“曾听公子说过,在这个空间可以无限延展修行的时间,在最短的时辰内迅速达到巅峰。”
“这倒不至于。”
苏长雪执起梳子替自己梳头,不时笑道:“不过确实可以将零碎的时辰转化为冥想意识修行,将招式熟记于心。”
而宅院的正阁,拓凌却在品着茶,看向外面的长廊,眸光明灭,说不清,道不明。
半晌,他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瓷底接触桌面,那声音清越里有着几分含蓄,像是某些难以言说的心情。
“公子,都准备好了。”
阿莫来禀,拓凌这才收回了思绪,问道:“玄幽准备的肉食也分派下去了吗?”
“分派下去了,就等公子前去了。”
“苏姑娘呢?”
“已经在去晚宴的路上了。”
今夜的风沙依旧有些大,可却未掩这漠北中人们的热情,宅院附近的户民都围成一圈,生起火焰,开始吆着歌谣,以敬这天神。
“这便是公子带回来的姑娘吧,果然是倾国倾城,今夜便一同敬天神一杯吧。”
一老妇递了一杯酒给苏长雪,她接了过来,却是疑惑,漠北的风沙侵蚀,水源本就不足,又哪里来的酒,莫不是玄幽相赠?
正思虑着这件事情,便见一众人鼓掌以舞相迎拓凌,月色的光影里,他面容柔和,眸色个唇色都略淡一些,却仍是俊朗风骨。
“公子来了,这些年,公子将我们从斗兽窟赎来,虽无法进入雪碧宅,我们老小也是惦记着公子的恩情。”
老妇带头欲待要跪,却见拓凌身后的阿莫忙扶起了老妇,“不必如此,我家公子救人乃是介于斗兽窟的残忍规则,流放漠北的人从前皆有罪过,但是一心向善,终是会洗脱罪过。”
苏长雪这是头一次听阿莫说了如此多的话,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好听,甚至有些嘶哑,但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直入人心,让人受之鼓舞。
“阿莫说的不错,我不是在救你们,而是在救自己。”
拓凌的目光不住闪动,看向苏长雪道:“觉得如何?”
“他们很热情,出乎我的意料,不曾想晚宴还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进行。”
拓凌沉默半晌,展颜一笑,与苏长雪纷纷落座,众人也一一围坐在他二人旁边。
篝火的火苗愈发旺盛,一众人一一给拓凌敬酒,拓凌也豪爽地一饮而尽,苏长雪看向拓凌,目光灼灼,道:“你这样会喝醉的。”
“无妨,今夜晚宴本就是为了缓和压抑,不醉不归。”
苏长雪饮下一杯酒,随后夺过拓凌的酒杯,“若是你喝醉了,怕是这雪碧宅院就要陷入众矢之的了。”
“公子,让阿妹给你跳段舞吧。”
不知何时,面前立着一模样清秀的女子,她虽身穿寻常布衣,一双眸子却轻灵得出奇,与拓凌目光交汇的一刹那,脸色竟微微有些泛红。
“自然是好。”拓凌并未拒绝。
女子便宛若轻燕一般从身后取出一柄长剑,在明灭的火光中舞了起来,不得不说她的舞步轻盈如水,如一支雨过天晴的彩荷,又似水过碧天的初阳。
苏长雪忽而扬起眸,在这一刹那,长剑自女子手中而出,朝她斩去,一时众人惊慌失措,顷刻间掀翻的火碳滚落在地上。
苏长雪未动,却只觉得一双大手揽过于她,随后与那女子的长剑擦出激烈的剑芒,女子诧异,随后又是一剑,却被怀抱苏长雪的拓凌一指将长剑折断。
“你没事吧。”拓凌低着头看向苏长雪。
“无事,你可有受伤?”
“姑娘未免太小瞧于我了。”
拓凌这般说着,看向被四周暗卫押下的女子,语气生冷,“说吧,谁派你来的,你该知道执行任务失败的后果,你的戏演的很足,不过,也很失败。”
“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识破我的?”女子反问。
“从一开始。”拓凌笑笑,“给你个机会,说出今日派你前来之人,否则,就将你送至斗兽窟,让霓霸天亲自审问于你。”
女子身子一震,似乎是不可置信拓凌竟然要将她送至斗兽窟,那个可以将人生生折磨死的人间地狱,她迟疑了,确切地说,她恐惧进入那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拓凌淡淡说了一句,“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说!”
女子显然有些激动,“是铁姑姑,此次她是要我试探你身边这位女子是否有功法,借此想要离间你们二人,从而将她收于麾下。”
苏长雪挑了挑眉,对于这位铁姑姑的策略颇感兴趣,竟然可以这么快打听好拓凌身边的她,又派人混入篝火晚宴试探她的功法,这般看似简单的筹划,却暗藏了滴水不漏的布局。
拓凌听后,偏头看向苏长雪,“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苏长雪微笑,看向被迫跪地的女子,道:“我想将她收于我的阁中。”
“她要杀你,你却要收她,姑娘,可曾想清楚了?”拓凌有些意外道。
“日后公子便明白了。”苏长雪行至女子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长鸢。”
“长鸢是个好名字,你可曾愿意去我雪阁,想来你在那个所谓的铁姑姑身边也吃尽了不少苦头,我不强求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护你周全。”
女子看向苏长雪,眸子里满是惊讶,沉默片刻,方才道:“我愿意。”
第364章 转危为安()
半开的长窗吹进夜半的凉风,悠悠在室内逶迤,风声里,隐约传来极低的轻喃。
晚宴虽有插曲,但最后还是圆满结束,行刺的女子长鸢被带至雪阁,她的内心是没有底的,翻腾着一系列的复杂情绪。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害你,只是觉得你的眼神像极了从前的我。”
苏长雪看向窗外,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黑暗,然而她看着虚空的目光却并不空茫,仿佛落在实处,随后转身看向长鸢,“你起来吧,在雪阁里,你和秋绿阿红一般,我不过问你的过去,是因为我与你一样,也是戴罪之身。”
长鸢愣了愣,凝视着苏长雪,却不知该作何言语,如今她的处境十分艰难,如若侥幸逃脱,回去也定要被铁姑姑关禁闭,可留下来,还不知眼前的苏长雪是何脾性。
“一切都听姑娘安排。”长鸢伏身道。
“长鸢,我让你留下并不是我仁慈,我向来不留用不忠心之人,你们暗卫本就不转投二主,如若你诚心留下,我定会护你周全。”
“姑娘,我虽为铁家卖命,但铁黎花却是个极为阴毒的女子,视人命于草芥,我的许多同伴都死于她的手上。”
长鸢回忆起曾经的记忆,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苏长雪在一旁相看,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便安心待在雪碧宅院一段时间,与阿莫熟悉这里的环境,余下的事,便交由我们处理。”
“多谢姑娘。”长鸢眸光闪过一丝波澜。
与此同时,拓凌已身在漠北的松岭沙丘,他未带随行暗卫阿莫,而是一人立于沙丘之中,到了约定之时,便见铁骑孤身一人前来赴约。
“你终究是来了。”
“你为何这么自信我不会带旁人来?”
“因为我知晓你的个性,你向来孤傲,铁黎花虽是你的长辈,但她为人过于剑走偏锋,向来你与她也是积怨已久。”
铁骑的目光很凝重,随后道:“我今日寻你来,是因为我不想将祖辈的恩怨全部加到你身上,你没有错,错的是西域的体制注定会让君王走向灭亡。”
拓凌笑了笑,随后眼神一凝,语气也沉了下来,“我们最终都是向着走出大漠为目的,苏姑娘身上,有我们要的一切。”
“苏姑娘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正是。”拓凌道。
铁骑沉默,二人相对而站,他抬头看向拓凌,眸光微深,“我如何知晓你所言并非虚假?”
“如若不信,日后便知真假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只需继续留在铁黎花身边,适当时机,我会派人与你见面。”
“仅此而已?”铁骑面露惑色。
“仅此而已。”
拓凌长眉一挑,唇角微翘,看向天上,道:“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铁黎花生性多疑,你勿要与她起冲突。”
“拓凌。”
铁骑欲待要走,忽而想起了什么,便转身叫住了拓凌,“如果有一天,你我必须兵戎相见,我曾为你卖过命,你会作何抉择。”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有,我想听你的答案。”
“至少我与铁黎花不是一类人,你只需要知道此事便足够了。”
“好,后会有期。”铁骑负拳转身离去。
铁岭自帐子而过,发觉铁骑并未身在营帐中,唯有铁木接着微弱的烛火看着卷宗,他不由心生疑惑,掀了帘子走了进去。
“铁木,铁骑所在何处?”
铁木对于铁岭不尊兄长只呼其名的做法微微有些不悦,并未理睬于他,反而润笔写些什么。
铁岭见状,顿时有些恼火,“若是你不说,我就在姑姑面前说他与贼人汇合,到时看你们如何解释。”
“你深更半夜前来此处,不打招呼,不尊兄长,开口便是质问于我,让我如何与你说。”
铁木一语顿时让铁岭哑口无言,他看向铁木,思虑着什么,欲待要开口说话,便见铁骑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见铁岭在内,道:“你如何在此?”
“你方才去了哪里?”铁岭问。
“这与你何干,深更半夜跑来我们的帐子,我倒是该问问你在此有何事。”
“我”铁岭顿时没了言语。
“如果你是来盘查于我,大可以问问这附近守夜的护卫,看看我有没有出走的踪向。”
铁岭欲言又止,随后拂袖离去,铁骑看着他离去单薄的背影,不由回身看向铁木,“他方才说了何事?”
“不过是怀疑你究竟是否忠心于姑姑。”
铁骑冷哼一声,眸光幽深,随后道:“铁黎花本就做事极端,如何又想让我们忠心于她?”
“这话在你我之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到姑姑耳中,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铁骑将帐子围帘拉好,手指顿了顿,衣袖一振再次垂落,盖住了手心,淡淡道:“她从未将你我当成自己人,如何还要替她说话。”
“哥,今日你究竟与拓凌说了何事?”
“他让我与他合作。”
“一起对抗姑姑?你疯了,姑姑的灵力远在你我之上,她用毒也是举世无双,如果你公然对抗,怕是连命都没了。”
“铁木,你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若是公然对抗,你认为我会这么冒险?”
“你是说你们在暗,而姑姑在明?”
铁骑摇摇头,叹了口气,将床铺铺好,就势躺了下来,道:“你啊,好好琢磨琢磨这个理儿,想明白了再来和我说。”
“喂,铁骑,你”
铁木看着倒头就睡的铁骑,无奈摇了摇头,熄了烛火,便和衣而睡。
而铁岭吃了闭门羹,自然是心里憋屈,却又碍于他二人乃是铁家人不好发作,更何况铁黎花又是个棘手的人,目光冷峻,咬咬牙,便去了铁黎花营帐内。
“说吧,何事?”铁黎花抬眼相看。
“姑姑,今夜铁大哥并不在帐子内,我相问于铁二哥,他却闭口不谈。”
“铁岭,你的意思是这内奸是铁骑而并非外人?”
“姑姑,并非我所言,而是”
“而是什么?”
铁岭一时无言,只得伏地而跪,不敢直视铁黎花的眸子,帐子内顿时沉寂,却充斥了死亡一般的气息。
第365章 神秘医圣()
铁黎花神色如常,却并未让铁岭起身,铁岭如今还是个少年郎,因为阅历不足,诸多杂事处理得都不是很到位,三番两次口不择言,令铁黎花有些恼怒。
“你知道你错在何处?”
铁梨花放下香炉,起身,由着身边的婢子搀扶,走到铁岭身旁,“你错就错在,祸从口出。”
“姑姑息怒,我真的是为了整个铁家着想,请姑姑明察。”
铁岭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铁家人,而是自荒芜之地的漠北,被铁家人所救,因而被铁黎花取了铁家的名字,入赘至铁家,在这大漠中生活了几年。
铁黎花勾了勾唇角,蹲下身子,看向铁岭,“抬起头,看着我。”
铁岭这才抬头颤颤巍巍看向铁黎花,目光充斥了太多惊恐,令铁黎花微微有些厌恶,“滚,立刻给我滚。”
铁岭听罢,自是知道铁黎花动了怒,一言不发起身便朝帐子外离去,唯剩下这帐子内烛火微光,红纱帷幔。
“姑姑息怒,铁岭还只是个孩子,姑姑莫要为他的冒失气坏了身子。”
不知何时,一身穿水蓝色衣衫的少女走了过来,怀抱暖炉,面容却是苍白无色,薄唇也毫无血色,身子宛若纸片人一般,似乎风一刮便可将他刮走。
“莺歌,如何这时来了,还没睡下?”
见是蓝衫少女而来,铁黎花的语气忽而变得柔和,忙上前心疼道:“你身子这么弱,何故要来此处,若是少了吃的喝的,让那些伺候你的人来知会一声,莫非她们是摆设不成?”
“姑姑,我没那么脆弱。”
少女笑笑,目光却是清丽,坐在了一旁的桌前,道:“只是方才你二人的对话我听了个大概,铁岭虽然身负武学才能,但性子却不是稳重,加上年岁又小,犯错是难免的。”
“我膝下并无子嗣,而你偏偏身子又孱弱,铁岭是我的心腹,我的希望近乎寄托于他身上,可如今他与铁氏二兄弟针锋相对,倒是让我寒透了心。”
“姑姑,铁大哥和铁二哥毕竟是与姑姑血脉相连的,断然不会做出背叛姑姑之事,兴许此事有蹊跷,才会让铁岭这般冒失而来。”
少女眨了眨眼,眸子里华光潋滟,眉目鲜明如画,竟让人觉得她有一种天生的病态美。
铁黎花如今的心思基本全都放在了如何攻破雪碧宅院的屏障,对于内奸一事着实没有心力再去查探,便道:“莺歌,此事你可有看法?”
“虽然铁岭是为了铁家,但毕竟他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铁大哥身上,那不如施以火刑,以示惩戒。”
“火刑?莺歌,你方才不是还说铁岭只是个孩子,又如何让我施以火刑?”铁黎花问道。
“姑姑莫急,且听我说来,其实我所说的火刑,只是略微施个小法,惩戒一下铁岭,这样既可以让他日后知晓口不择言的后果,也给一众仆从立威,姑姑你看如何?”
“这办法自然是好的,既然如此,便交由你安排施行一事吧,对了,长鸢那里可有信了?”
铁莺歌虽然身子羸弱,但许多暗卫皆由她发号施令,长鸢乃是精英暗卫,身手自然是十分了得,而如今却迟迟不知踪迹,更无人知晓她究竟身在何处。
自篝火晚宴后,长鸢这个名字似乎便消失在整个大漠,铁黎花虽心有疑惑,却自始自终都无法寻到她。
“姑姑,我们的人寻遍了整个漠北都不曾找到她的身影,不过唯有一个地方我们不曾知晓,便是雪碧宅院。”
“不可能,暗卫每个人都被我施以蛊毒,倘若每日不服食丹药,定会生不如死,看来,她定是在晚宴被拓凌察觉,身死于漠北。”
“姑姑,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拓凌有解蛊毒的药,如若这般,那他的宅院定然有医术极为高超之人。”
而雪碧宅院的侧厅,一眉眼温柔的男子正在替飞鸢诊脉,他皮肤微微黝黑,然而却俊秀,修长,眉目温润,有着比常人略淡一些的唇色和眸色,诊完病后,他眉宇微皱,道:“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第二次。”
“如若我猜的不错,这乃是西域常见的蚀骨只毒,需每日服用一次丹药,方可减轻疼痛,否则一旦毒瘾发作,受蛊者便会生不如死,我说的可对?”
“正是。”长鸢微微有些惊讶,“可还有医治的办法?”
“办法是有,不过需要些时间,近来你便每日发作前来寻我,我先抑制住你体内的蛊毒,再想办法一点点将它抽尽。”
“多谢神医了。”长鸢舒了口气。
“不过,你来寻我诊病一事便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行商议。”
“为何不能告知于他人,莫不是神医心虚不成?”
银铃般悦耳而动听的声音传来,长鸢一愣,这才发觉是苏长雪前来,侧厅乃是医堂,四周大多是药草密布,男子立于其中,恍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却记不清此人究竟在何处见过。
“无情,你究竟为何要隐瞒于我你的身份?”
“姑娘如何知晓我得名字?”
风轻云淡地回应,倒让苏长雪微微一愣,“你不记得你在漠南一事?”
“漠南,怕是姑娘认错人了吧,我自被流放之时便只在漠北待过,如何又有漠南一事?”
“那长风你可曾记得?”
无情笑了笑,随后便道:“姑娘究竟说了一堆无厘头的话语,意欲何为?”
看着无情并无一丝波动的眸子,苏长雪这才看出她真的是掉入了一个又一个幻境,让她近乎分不清谁是真的,而谁又是扮演者。
“抱歉,是我唐突了,你特别像我一位友人,方才有些失礼,莫要见怪。”
“无妨,姑娘,长鸢姑娘身上的蛊毒目前没有合理地解决办法,唯需要给我一个时间,让我尽快可以为长鸢姑娘治病。”
“好,我相信你。”
无情只觉得面前有无数记忆翻腾而过,断断续续的片段让他面色愈发惨白。
“无情公子,你如何了?”
“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长鸢身中蛊毒,可有救急的应对的法子吗?”
“有是有,但治标不治本,还需要花费过多的精力去寻找正确的配置解药的药方。”
第366章 蛊毒解药()
苏长雪时常进侧阁与无情攀谈,从而断定此无情并未昔日在漠南共历生死之人。
一个人不可能成功地扮演另一个人,即使城府极深,伪装到位,但终究会露出破绽。
近段时间,她时常观察无情的日常和诊病时的模样,这才彻底相信他并非所要找的人。
“苏姑娘,你也来我这侧阁多日,可曾觉得有异常?”
“不曾。”苏长雪回道。
“既然如此,那何故还要这般揣度于我,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无情,我便是我,是雪碧宅院的医者,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位公子。”
苏长雪怔了怔,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后便被清冷的目光取而代之。
或许,无情这个名号只是她在记忆中的一个缩影,然而她明晓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讨扰你多时,我便离开了,长鸢的病若是无情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姑娘放心便好。”
长鸢不曾想到苏长雪对她这个暗卫着实上了心,不光为她寻觅配制解药的秘方,还在雪阁中立威让长鸢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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