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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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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鸢不曾想到苏长雪对她这个暗卫着实上了心,不光为她寻觅配制解药的秘方,还在雪阁中立威让长鸢有了一席之地。

    想到这,长鸢勾了勾唇角,走至在雪阁后院赏雪的苏长雪,负拳道:“姑娘。”

    “这雪下的真大,在这大漠也是一种奇观不是吗?”

    苏长雪转身,看向长鸢,神情有思索之色,“这几日,可是将讯息传给了铁氏那边?”

    “以按照姑娘所意,传给了铁姑姑。”

    长鸢如实相告,然而苏长雪却悠悠一叹,声音曼长,带着点淡淡的笑意,“长鸢,近来我待你如何?”

    “姑娘待我如家人,又助长鸢脱离铁氏的摆布,长鸢感激不尽。”

    “可是为何,你仍要一意孤行,给铁氏传递关于雪碧宅院的讯息?”

    苏长雪语气轻柔,可是一字一句却让长鸢惊起一身冷汗,她忙跪地负拳道:“姑娘,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还请姑娘给我机会解释。”

    雪依旧零零落落的下着,苏长雪颔首,看向一望无际灰蒙蒙的天空,沉默良久,方才道:“你说吧。”

    “铁黎花于我们并未有知遇之恩,我们的兄弟忌惮她在西域的势力,方才一直追随于她,在西域时,暗卫与铁氏宗族一直合作相愉,而被流放至大漠,铁氏性子却愈发乖张,令人难以揣测。”

    长鸢说到此处,顿了顿,见苏长雪一直在静静聆听,便又道:“直到此次刺杀失败,姑娘却收了我,我才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既然姑娘肯重用我,我自然要替姑娘做一件事情。”

    “你所做之事便是将雪碧宅院拟造虚假的卷宗讯息传递给铁黎花?”

    “正是。”

    言罢,长鸢伏地而行礼,“是长鸢自作主张,还望姑娘恕罪。”

    “你起来吧,在大漠,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于我行如此大礼。”

    长鸢起身,静立在一侧,忽而,苏长雪肩头停下来一只黑爪鹰,灰褐色毛发,碧绿色眸子,歪头看向一侧,似乎是好奇雪阁有了新面孔。

    “阿蔷,你又胡闹了。”

    苏长雪抚了抚黑爪鹰的毛发,随后从它前爪取出一小卷纸条,此鹰乃是拓凌身边之物,极通人性,见苏长雪取下纸条,便振翅呖鸣,随后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

    苏长雪缓缓展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关于铁氏目前的规划行踪,粗略地扫过,苏长雪却狐疑地看了长鸢一眼,“是那日潜入密室的男子。”

    “铁骑?”长鸢面露惑色。

    “说得不错,正是他,如今他在暗处,潜伏在铁黎花身边,伺机而动。”

    依旧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拓凌身着一身白衫,踏着微雪,行至雪阁的后院,眸子乌光流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公子。”长鸢恭敬而道。

    “长鸢所传讯息我都看过,她确实是有心了,不过我猜的不错的话,铁黎花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怕是她知晓你还活着,定会催动蛊毒,让你替她卖命。”

    “那又如何,我亲眼看见我得一个个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了她的剑下,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是身藏蛊毒,又如何能投诚于她?”

    苏长雪含笑,看向拓凌,“公子与铁家的恩怨情仇我暂且不过问,只是这铁黎花是否真如长鸢所说,我要亲自见过方才会下决断。”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寻她?”

    “还有什么比进入敌人内部刺探敌情更为令人振奋的事情吗?”

    拓凌沉眸,神色微微有了转变,“你虽然伤势可以自我痊愈,但毕竟这铁黎花你从未接触过,只身一人太过冒险。”

    “谁说我只是一个人。”

    “你”

    拓凌突然笑了,目中掠过一丝涟漪,对于苏长雪的聪颖他颇为欣赏,与聪明人谈话永远是最为轻松之事。

    “姑娘,公子,神医有请,说是蛊毒的解药配制有眉目了,还请两位移步侧阁。”

    二人目光交汇,随后带着长鸢前往侧阁,一入阁内,便见无情的药炉里升腾起一丝白烟,他转头见三人前来,便遣了药童去后院取药。

    “本以为天山灵芝稀少,岂料公子宅院中竟有这几尾灵芝,这对于解药配制便更为容易了。”

    “还需要何物做药引?”拓凌问。

    “这蛊毒毒性猛烈,配制解药除了灵芝比较难寻,余下的倒是不难办,不过这药引却是需要一个人的几滴血。”

    “几滴血又有何难?”拓凌不解。

    “公子莫急,这血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药引,而是双生逆脉体质之人,以自身内力割破中指的血力,引入这配药之中。”

    苏长雪听罢,笑了笑,单手摸出腰间的匕首,取了一空碗,一个流畅的弧度自她手指划过,随后用药碗接过手指滴下来的几滴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沓,“这样便好了。”

    “姑娘是双生逆脉体质?”无情微惊。

    “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为我号脉。”

    苏长雪伸出纤细的手腕,无情微微皱眉,走近而来,替苏长雪号脉,由轻及重的力度,无情神情愈发凝重,看向苏长雪,也多了扑朔迷离的目光。

    “如何?”

    “姑娘果然并非普通之人,是无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长雪不语,将药碗递了过去,目光涟漪,“既然如此,公子便配药吧。”

第367章 霓氏到访() 
霓霸天到访雪碧宅院时,已经夜深,一阵冷风拂过,圆月摆脱了困扰它的云层,大漠中难得群星明朗。

    “场主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霓霸天接过婢子递来的茶,轻咳了一声,看向拓凌身边的仆从,拓凌使了个眼色,一众人便禀退,唯剩下他二人在这偌大的正厅之中。

    “之前拜托国师的事”霓霸天欲言又止。

    “我说过,在这漠北不必叫我国师,西域颠覆,我早已不是朝政的国师。”

    “在我眼中,西域的国师只有一个,便是公子您了。”

    拓凌神色中多了几分厌恶,随后道:“想必场主此刻来是为了那一群被放走的奴仆吧。”

    “正是这斗兽窟本就是将罪大恶极的人送至其中让我们看管,这令夫人放走了这一些人,许多杂物便无人打理”

    霓霸天说完此话,只觉得心中忐忑,毕竟拓凌是个难以相处之人,在漠北还有一定的影响力,倘若因此得罪于他,怕是在漠北便难以立足了。

    “此事我知晓了,等他日若是再寻了奴仆,便送至斗兽窟,填补这些漏缺。”

    “这便太好了,公子,还有一事要与你相商。”霓霸天忐忑不安道。

    “还有何事,场主不妨一同说道。”

    拓凌轻啜了一口香茶,点燃了一旁的香炉,袅袅清香自香炉升起,让霓霸天顿时心静了下来。

    “铁姑姑曾来过斗兽窟。”

    拓凌心下一沉,问道:“莫不是看上斗兽窟的奴仆,想要赎回去?”

    “这自然不是,反而是与我谈了一笔交易,她说公子宅院近来新来了一位姑娘,若是我能将此女说动归顺于铁黎花,便赠予我三十头骆驼。”

    “这倒是个诱人的交易。”

    拓凌似笑非笑看向霓霸天,“既然如此,场主何须又来告知于我,莫不是因为我新夫人的缘故,真想将她交予铁氏?”

    “不不不,公子误会了,铁氏为人狠毒,在这漠北怕是无人不知,与其与她合作,倒不如投诚于公子,也算是还公子一个人情。”

    霓霸天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宗泛黄的卷宗,递于拓凌,拓凌接过,大致浏览一番,便将它搁置在桌前,道:“你有心了,奴仆的事我便应下了,也算还你这次前来相告之事。”

    霓霸天欲待要说些客气之话,却见苏长雪自正厅而来,一身青蓝色衣衫,身段婀娜,略施粉黛,一头黑发中步摇微闪,竟全然没了昔日在斗兽窟那般狠戾的模样。

    霓霸天微微一愣,随后起身,忙道:“这位便是夫人吧,险些未曾认出来。”

    “场主,其实她并非我的夫人,只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才对外宣称她乃是我的内人。”

    “这么说,这传闻是真的?”

    “传闻?”苏长雪面露惑色,“什么传闻?”

    “传言大漠之地会前来一位救世主,此人身负血脉之力,且有逆天本领,可以带领一众人走出这荒芜之地,迎来自由。”

    “自由,呵。”苏长雪浅笑,“我是个修为被废之人,自己的命运都难以揣度,还如何能带领一众人走出这里,传闻,都是莫须有的东西。”

    霓霸天听后,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仍然恭敬道:“天色已晚,我前来的目的已经告知于公子,便不讨扰了。”

    “场主,夜极深,倒不如今日就在雪碧宅院歇下,明日再行赶路吧,正巧,我也有卷宗要相赠于场主。”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霓霸天应道。

    “来人,替霓场主寻一处好的阁院。”

    仆从应道,随后便带着霓霸天暂且去别院歇息去了,见霓霸天走后,苏长雪这才道:“你留下他怕是另有目的吧。”

    “为何从姑娘口中所说,我竟成了一个城府极深之人?”拓凌并未反驳,却饶有兴趣看着苏长雪。

    见苏长雪笑而不语,拓凌又道:“姑娘这么聪明,想来也该明白,为何我将他留下,蓝若的死一直未寻到关键点,而留下他,便自是因为他嫌疑最大。”

    “你是说,是霓霸天杀了蓝若姑娘?”

    苏长雪很快否定了这个说法,“如果是他,他又如何敢堂而皇之来寻你,雪碧宅院屏障严密,他不会蠢到自投罗网。”

    “拿铁骑做替罪羊,又离间我与铁黎花之间,借故我们的矛盾来引出你的身份,苏姑娘,此人看似胸无城府,实则却是个极为难以对付之人。”

    二人短暂地沉默,随后目光交汇,恍然一切都在不言中,苏长雪随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用意了,但愿这次你的推测不会出错。”

    “那姑娘就坐等一场好戏了。”

    霓霸天由着仆从在前面点着灯笼带路,他则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之攀谈,大体知道了雪碧宅院周遭的布局,唯有密室仆从不得知晓,这让他微微有些措手不及,但仍很快恢复常态,跟随仆从进了阁院。

    “阁下便暂且住在此处吧,床铺都已命人收拾好了,今夜夜半,我家公子邀请阁下去他书房一叙。”

    “好。”

    霓霸天对于拓凌所说的卷宗一头雾水,因为他未曾料到拓凌会留宿于他,按照他一贯作风,定然是不会让外人在宅院中过夜,更何况是与铁黎花有过交集的人。

    想到此处,霓霸天只觉得事有蹊跷,又觉得若是此次再不行动,怕是再无机会接近这雪碧宅院了。

    直至夜半,他由仆从带到书房,便在这堆积着各类卷宗的书房中看到了拓凌的身影,拓凌并未言语,而是转动书房两端的楠木柜子一角,便听得轰然一声,书房内打开了一扇门。

    “霓场主,随我来吧。”

    霓霸天迟疑了一会,却见那密室的门正在随着拓凌的进入缓缓关闭,霓霸天索性一咬牙便飞快跟了进去,殊不知在密室门合上的一刹那黑暗,拓凌嘴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描述的弧度。

    “公子,您这是?”

    “这密室我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今日见你这般投诚,便带你来这里看看,正巧有一本古册要交由于你。”

    “古册?”

    霓霸天愈发狐疑,就在拓凌打开密室门的一刹那,登时变了脸色,却早已为时已晚。

第368章 自食恶果() 
霓霸天只感觉双手被束住,瞬间惊恐蔓延自上心头,他抬头看着拓凌燃了一柄火把,点燃了周围的灯火,面前的灵柩顿时映入眼帘。

    “说吧,蓝若之死,与你有何干系?”

    拓凌也不废话,熄灭了火把,悠然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霓霸天,你是个聪明人,该知晓如何抉择,你这些年,装疯卖傻也逃过了几次追杀,可若要一直隐藏下去,怕是无人可以护得了你。”

    霓霸天身子微微一顿,黑暗处渐渐明亮起来,四周皆是肃杀沉寂的暗卫,他环顾四周,竟无任何死角,每一处可能逃跑的地方都让拓凌封锁得严密无缝。

    霓霸天微笑,原本蠢笨的笑容隐了回去,取而代之地却是眸子里的那抹亮色。

    “看来,拓凌公子果然是神机妙算,只是你猜错了一点,蓝若并不是我所杀。”

    “哦?这倒是有趣了,那又是何人所杀?”

    “铁黎花。”霓霸天吐出三字。

    “笑话,如若是铁黎花,她定然会与我正面相斗,何故偷袭于我。”

    “怕是公子不曾知晓这几年她所受的苦,强大的压力使得她性子发生了极大的扭曲,杀人,甚至折磨人,成了她如今最大的乐趣。”

    拓凌摆摆手,示意暗卫将霓霸天松开,被反手束在地上,霓霸天只觉得双腿微麻,再站起身,便踉跄而去,险些栽倒在地,等他定住神,却发现拓凌早已进了密室之中。

    “跟我来。”拓凌道。

    霓霸天虽心中有太多疑惑,但仍将它们吞回了肚子里,等待拓凌亲口相告。

    “我知道,你难免会疑惑,我是如何知晓你的事情,其实不难,这大漠,想要活下去的人很多,只要稍加利用,便是很好的一枚棋子。”

    “棋子,那对公子而言,那位姑娘亦是棋子?”

    “人生如棋局,其实你我都是这黑白子,每一个人都有精彩纷呈的故事。”

    拓凌起开灵柩,蓝若仍安稳地躺在其中,霓霸天上前查探,发觉这灵柩内冰寒无比,想来蓝若死去也有些时日,过高的温度定会让尸身腐烂,而此刻她的肉身却不朽,可见这冰寒之气起了许多作用。

    “西域蚕毒?”

    霓霸天本未从蓝若身上寻到什么可疑的痕迹,可方才一瞬间他竟看到了蓝若脖颈处细微的淤黑之处,蓝若武功高强,自幻境处更是不可迷失心智,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她定然是中了西域蚕毒后方才丧失了理智,让人借此有机可乘。

    “此次行动铁黎花定然不在其中,而是另有其人,霓霸天,给你个机会,倘若你能找到杀死蓝若的直接元凶,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这自然再好不过,铁黎花身边有一少年唤作铁岭,此人虽身负武学,可惜性子鲁莽行事不成熟,而她的侄女铁莺歌,又是个柔弱多病的女子,自然不顶事,余下的便只有长鸢一人了。”

    “长鸢?”

    拓凌挑了挑眉,显然这答案在意外之中,“你确定铁黎花的暗卫唯有长鸢一人最为突出?”

    “我与铁黎花接触不多,至于她有几个心腹暗卫,我只知晓长鸢一人。”

    拓凌随后负手而立,心中微微一动,隐隐想到了什么,“那个铁莺歌是何身份,我要与她一切相关的消息。”

    “好,明日我会派人将她的一切身份的卷宗交由你手上。”

    拓凌微微一笑,说得言简意赅,“今日你我就当从未相见,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霓霸天是从心里感激拓凌,比起在铁黎花手上如草芥的命运,在拓凌处,他得到的更多是尊重与交易。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自此会信任你,日后如何做,全部取决于你的抉择。”

    “多谢。”

    霓霸天与拓凌自密室出来以后,均沉默不语,霓霸天由着仆从领着后进了厢房歇息。

    此刻黑夜中闪过一个人影,飞速略过屋檐,朝书房而去,搬动书房一角的柜子,直奔密室。

    而此刻,密室灵柩前立着一人,目光交汇,剑光微现,二人擦着剑芒直将那人逼向墙角。

    逼仄的压抑,此刻火光映着二人明媚的面容,来者便是长鸢,而守护灵柩之人是苏长雪。

    “长鸢,杀死蓝若之人是你。”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长鸢此刻见苏长雪目光凌厉,架在脖颈上的剑愈发逼近,她抬眸看向苏长雪,目光悲凉,“我别无选择,我身上的毒你解不了,就算解得,我的一众兄弟也同样身中蛊毒。”

    长鸢闭上了眼,似乎知晓她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她感觉到长剑忽而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随后压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血自她的手臂一点一滴地淌下,长鸢蓦地一惊,看向苏长雪,却见苏长雪伏在蓝若面前,将剑上的血滴在了她的嘴角处。

    “你的血可以消解她的毒,既然蓝若姑娘已经身死,便让她的一切都归于完好。”

    “我的血”

    “你们被植入的蛊毒,却与她的毒相生相克,自然会消除她体内的淤毒,事已至此,我不会杀你,这算是你对她的弥补,你走吧。”

    “姑娘。”

    长鸢深深看了一眼苏长雪,“一命还一命,今日若是你不杀我,或许他日我们只能兵戎相见。”

    “自食恶果,终有报应。”

    苏长雪微微皱眉,转身看向长鸢,“今夜若是你再不走,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长鸢犹豫片刻,终究是将满腹疑惑咽回了肚子里,她捡起跌落在地上的长剑,咬咬牙便转身离去。

    “记住,自密室而出,你在雪碧宅院的一切都会被粉碎,这是我能为你向公子争取的最后的结果。”

    “我会铭记姑娘的恩情。”

    “我不需要你铭记,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得事情。”苏长雪沉眸。

    长鸢眸光微微一亮,随后闪入黑夜之中,再无了声响,而方才已经出了密室的拓凌却从密室外走了进来,“怕是你会后悔你的决定?”

    “不然我们打个赌?”苏长雪笑。

    “赌什么?”

    “就赌我手中的这柄长剑,若是你输了便将这剑赠予我。”

    “如若我赢了呢?”

    “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

第369章 惊鸿燕莺() 
拓凌接到霓霸天的卷宗时,已过了晌午,今日是个暖冬,阳光微醺,仿佛整个大漠都笼罩在清冷与熏阳的交映下。

    而苏长雪并未知晓拓凌在调查铁莺歌,她只身一人在后院练剑,运功一周天,周身碧光如玉,浸得眉目温润似水,碧光里苏长雪若有所思,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秀眉微皱,剑招也使得有些拖沓,倏地停了下来,收剑抬头,看向天际。

    “姑娘,有你的信。”

    秋绿前来,给苏长雪递来一封书信,苏长雪接过,细致地读了以后,便交给秋绿,“烧了它。”

    “姑娘,公子最近在调查一个女子。”

    “女子?”

    “正是,此女唤作铁莺歌,是铁黎花的侄女,她身边唯一的亲人,此女传闻身子孱弱多病,仿若纸片人一般终年要以药吊命。”

    “公子既然调查于她,想必蓝若的死于她脱不开干系。”苏长雪嘴角微微上扬。

    “至于那个长鸢,姑娘当真不再追究于她了,神医都已经为她研制好解药了,她还这般,当真是辜负姑娘的一番苦心。”

    “无妨,放长线钓大鱼,好戏还在后头。”

    苏长雪由着秋绿取来披风披在了她身上,系上条带,她便与秋绿前往拓凌的书房,此刻拓凌正在翻阅铁莺歌的卷宗,见苏长雪来了,忙唤仆从去准备热茶,给苏长雪驱寒。

    “不必这么麻烦,本来水源便不多,这热茶便免了。”

    苏长雪进了书房,将披风解下,交由秋绿,秋绿知晓拓凌与苏长雪有要事相商,便退至后庭等候,走至后庭,便见阿莫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配剑,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

    “阿莫,看什么呢?”

    “许久未回家了,被困在这大漠中,不知何时才能走出。”

    秋绿深深叹了口气,道:“会有那么一天的,等到公子将最后的障碍扫清,便可以带我们走出大漠。”

    “秋绿,我总觉得事情并非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神医那日看苏姑娘的神情,总觉得他们二人相识。”

    “那又如何,神医在雪碧宅院待了数年,底细早被我们查清楚了,又有何畏惧。”

    阿莫摇摇头便不再言语,想到这些疑点,他便自顾自地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秋绿与阿莫合作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怪癖,便也不再言语,静立在一侧。

    而书房中的苏长雪正翻阅着拓凌交由她的卷宗,看完后,她大致了解了铁家与拓凌之间的恩怨,也知晓了这个铁莺歌并非传闻中那般软弱无能。

    “既然如此,为何铁黎花不将大权交到铁莺歌手中,反而栽培了一个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少年。”

    “分权,铁黎花生来高傲,如若不是因为这流放一事,她膝下又无子嗣,她断然不会再栽培一人分权,她从内心深处其实并不信任她这个侄女。”

    苏长雪深思其中要害,一双碧倩乌黑的眸子阴沉了下来,道:“明日我要去漠北的铁氏之处。”

    “你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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