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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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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男子微微露出一丝邪魅,“如果我说,白断风的这个弟子的身世与司命神殿有着不可割舍的联系,你信吗?”
“你的意思是此弟子定会让那人前来?”
“我不知道,我无法预测他。”
男子似是有些厌烦,语气也有了轻微的烦躁,“或许,他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夜凉如水,幽若的烛火渐明渐暗,映射在男子泛金的面具上,他取下面具,可怖的疤痕蔓延在他整半张脸上,让原本他俊俏的面容徒增一面悲忍。
第42章 冲脉要义()
苏长雪每日闲暇都泡在藏书阁里看书,领悟一分半分后,便就在梅亭园习剑,剑术,乃是一个合格的星象师必备的技能,换句话说,星象师在占卜外人吉凶命运之前,剑术,暗器,各类拳法无一不得精通。
想到这,苏长雪只觉得头都要大了,她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修炼,虽然她天赋秉异,过目不忘,但也奈何不了每件术法都要精通,人谓言术业有专攻,而她,不仅要掌握所有的术法,还要精通。
合上宗册,苏长雪长叹了一口气,眼下最关键的便是冲脉了,看得古册上记载,引灵入门之后,最为凶险之事便是冲脉,冲脉需事先用珍贵药材沐浴,进而浸泡在药浴中洗髓进而激发冲脉。
药材的珍贵程度会直接导致冲脉的成功与否,倘若一次冲脉,便可到达神一阶,继而为后面冲脉奠定了基础。
“师父说我体质特殊,冲脉之事必须经由他同意。”
苏长雪陷入沉思,“眼下我还未冲脉,神阶自是为空,也不知师父这般年纪是何神阶。”
苏长雪自是听过九幽的事迹,头一次对他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九幽年纪不大,却能有如此逆天之举,行为处事皆沉着冷静,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倘若司命神殿历代都如此,那么,它背后该是有多光辉的背景支撑着。
“看书又偷懒。”
也不知何时,九幽缓步进了藏书阁,见苏长雪对着书册发呆,面上有些不悦。
“师父。”
见着是九幽到来,苏长雪忙站了起来,正待要解释,却见九幽斜挎着一只竹篮,篮子里装满了各类药草,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随口提出要冲脉不由的心中一揪,再见九幽素白的衣袍满是划痕,不由的心疼道:“师父,你是不是去采药草了。”
“嗯。”九幽将篮子放下,拂去衣袍上的杂草,“殿内没什么药草了,我就去采了一些,前些日子听你说要冲脉,需要药草来药浴,就顺手给你也采了些。”
“顺手”
苏长雪苦笑,好一句轻描淡写,且不说药草的份量如何,单单那一尾露在篮子外的蛇蝎草就需得斩破数万条毒蛇毒蝎方才能得到一尾,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既然你要冲脉,就不要吝啬药草,这些药草你分为两拨,碾成碎末,再找一药桶,引入温泉之水,把它们泡于里面,明日你便可以冲脉了。”九幽事无巨细的吩咐道。
“明日!”苏长雪显然没想到会这么快,不由的惊道,“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冲脉,你还需要准备什么?”九幽回身,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苏长雪低下头,甚为羞愧。
“不明白就看书。”九幽冰冷道。
“师父,你可不可以抽出一天的时间给我讲讲,虽说这藏书阁万卷书册,种类齐全,但毕竟很多过于深奥,我看的再多也是囫囵吞枣。”
“我也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现在要学会的就是一个人独立思考。”九幽神色复杂,吐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了。”苏长雪神色黯淡。
“后日午时来找我,误了时辰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见苏长雪神情低垂,九幽停顿了片刻,不由地踟蹰了几句。
“真的!”苏长雪水眸中多了一丝雀跃。
“嗯。”言罢,九幽负手一步一步,闲适得离开了藏书阁。
苏长雪这才上前打量篮子里的药草,眼神里全是震惊,这里面的每一种药草的采集,都十分凶险,甚至甚至稍有闪失,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前些日子听你说要冲脉,需要药草来药浴,就顺手给你也采了些。”
九幽方才那句话仍萦绕在苏长雪耳畔,那句话说的有多漫不经心,而在苏长雪看来,却是这般弥足珍贵。
师父,你到底是个怎样一个人,曾经的你,是否也和普通人一般,拥有幸福安定的人生,倘若没有司命,没有神殿,你的人生是否会与现在不同。
此刻,苏长雪望着一堆珍稀药草,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有很多质疑,都说司命神殿的弟子亦正亦邪,与魔族来往不清,可这般想来,正义,是什么,是匡扶天下,还是,仅仅介于他的身份就可以随意定义。
收拾好了药草,苏长雪便径直朝偏殿的温泉走去,打了几个木桶的温泉水,朝着大药桶里灌了八成,再用灵力细细将药草碾碎,置于药桶之中,却见药桶里甚为混浊,竟还咕咚咕咚得冒着蒸腾热气,猩鼻的气味隐隐有些令人作呕。
“果然蛇蝎草的威力这般大,常人哪里受得了这份罪。”苏长雪感慨,眼下再过些时辰,药汁就会完全浸于温泉水中,到时候开脉便容易多了。
想到这,苏长雪挽起左手的衣袖,望着嫩白的手腕上那道明显的紫色血脉,心下一凉,神色也甚为复杂。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手臂上这条紫色的血脉愈发强盛,甚至有种想要操控她意识的爆破感,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开脉,让强盛的灵气居于上位,方可压制这股邪气之脉。
几个时辰后,苏长雪出现在神殿外的一角,这里是九幽经常修炼之地,但见九幽执一柄青白长剑,在梅树下恁得潇洒挥剑,她静静站在原地,剑风卷起的梅花纷纷扬扬,她昂起头,抬起手,一朵细碎的花瓣落于她掌心中,冰冰凉凉。
九幽见到苏长雪,不由地停止挥剑,看到此情此景,微微一愣,神情也有些恍惚,不受控制得唤道:“阿雪”
“嗯?”
苏长雪听到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不由的放下手,朝九幽望去。
“师父,你方才叫我什么?”
“没什么。”九幽收了剑,立于梅树下。
“可是你方才的神情和语态竟竟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曾经认识吗?”苏长雪试探性问道。
“不曾认识。”九幽语气如往日冰冷,眸子里却有些许躲闪。
“是吗那可能是我想错了。”苏长雪有些失落,但仍扬起漂亮的眸子道:“药浴已按师父的要求弄好了。”
“嗯。”九幽又只回了一字,蓦地想到什么,望向苏长雪,“手臂伸过来。”
“师父”苏长雪有些无措。
九幽见苏长雪愣在原地,一手将她带了过来,将她的衣袖轻轻卷起,语气仍平淡道:“你不该瞒着我。”
“弟子知错了。”苏长雪垂眸。
“你的体质过于特殊,所以你不必介怀,只是冲脉期间会有许多不适,忍忍就过去了。”九幽第一次安慰道。
“是。”苏长雪未料到九幽这般关心他,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好了,没事你就不必留在这里了。”九幽恢复往昔的冷漠,松开了苏长雪。
“是。”
苏长雪自是知道九幽的脾气,也不再多话,转身匆匆离开了此地。
而此刻,夕阳西下,余光映照在整个神殿之上,让原本肃穆寒冷的神殿平添了几分暖意。
“都说痴孽,看来我的劫数便是你了。”望着苏长雪渐行渐远的背影,九幽喃喃自语,抖落一地寒悲。
第43章 险中突破()
翌日,天山派的各脉厢房前的隔台上还未有一丝日光照进来,白疏离便早早起身,将衣物干粮规整至包裹中。
廖寒此时还在睡梦里,隐约听得一阵轻微的收拾声,猛然惊醒,继而鲤鱼打挺式的坐起,当下披了件褂子,对着白疏离的房门敲了几声,压低声音,“白师兄,是我,廖寒。”
“你怎么起这么早?”
白疏离打开房门,让了一个过空使得廖寒进来,望着他睡眼惺忪,哈气连连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
虽快已入春,屋外仍十分寒冷,脚下所踩也皆是碎冰,天山派众弟子长居深山,炭火稀少,每晚自然是能捱就捱过去。
“不放心你啊。”
廖寒揉着惺忪的眼睛,续道:“你此番下山,还是多留个心眼,毕竟外面不比天山派这里。”
“我知道了。”白疏离会心一笑,“没想到平日里你吊儿郎当,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情谊。”
“笑话,我廖寒是谁!”廖寒平和了心态后,道:“我是说真的,白师兄,其实这司命神殿的位置颇为偏僻,世人都无法找寻到它的所在。”
“我自是知道,所以我借由此事也正好可以在江湖闯荡一番。”将包裹系于肩上,白疏离见天色尚早,忙道:“你快回去歇着吧,我先走了。”
“保重!”廖寒拱手,“早日回来。”
“放心。”白疏离拍了几下廖寒的肩膀,示意他勿要挂心,独自一人离开了厢房,匆匆下了山。
“师父,药汁已完全浸入温泉里了,你看,我是否该”
还未走到西首厢房,苏长雪便见九幽从屋中走出,取了一枚精致的菱花镜,递与她,“以后,不必这般麻烦前来,有什么事,对着镜子说一声,我自会听到。”
苏长雪接过菱花镜,新奇得反复查看,“这镜子与普通的梳妆镜竟没什么不同。”
“对话时,你需引得三分灵力注入其中,消耗的时辰不能过长,否则你的体力吃不消。”
九幽走在前头,苏长雪紧随其后,细细打量这枚镜子,菱花遮盖了大半镜身,精巧的纹路衬得这花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真的如同鲜活的花儿随风摇曳。
二人就这样静默无言的走了半刻,便到了那偏殿的温泉之中,九幽置了一道屏风,站在门外,“我守在殿外,若有任何不适之感,及时叫我。”
“好。”苏长雪心头一暖,拉了雕花屏风,将身上衣物缓缓褪下。
随着衣物的褪落,她背后那朵嫣红的鸢尾花在本就幽暗的偏殿内熠熠生辉,竟有些妖异的魅惑。
她缓缓入了药桶之中,只感觉那药汁似在一刹那就渗进了她的五脏六腑,想要把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熨帖的通透。
蒸腾的热气笼罩在整个偏殿,九幽席地而坐,望着天边泛白的一角,收起周身神力护体,生怕稍稍一波动就会影响苏长雪的冲脉。
苏长雪双生体质颇为特殊,果不其然,她只感觉浑身一阵灼热难忍,一阵奇寒无比,娇美的额头渗出点点汗迹,微闭的双眸百转流离,似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放空自己,引灵力镇压,切勿一失足误入魔道。”九幽适时提点,指间捻了一丝灵力缓缓借屏风汇入苏长雪体内,继而稳定住她的心态。
苏长雪只感觉体内有一丝灵力汇入,自天灵盖逆下缓冲那股冰火之感。
她轻舒一口气,双手缓缓向前推入,在药桶中盘膝而坐,用自然灵气来洗涤自己,霎时,恍若观万花落尽,一窥造物神妙。
何为道?
道,法自然?
如果说,人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即曰:“法自然为道。”
苏长雪脑海中竟浮现诸多昔日在古书典籍中所翻阅的文字,那一段段好似烙印一般斟刻在她脑海中。
曰善,然何为善?
上善若水!中善若火,下山若石!
水为道?
水火不容,火为何物?
何物?为何?
苏长雪只感觉头脑一片混乱,体内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蓦地睁开双眼,眼前却甚为模糊,恍惚中,一道皎洁如明月的身影远远朝她走近。
你是谁!你是谁!
“啊!”
一声竭尽全力的撕吼,苏长雪周身灵力大增,那道萦绕在她周身的光晕冲破了天际,爆发了耀眼的白芒。
“圣女竟竟突破了神二阶!”
远在烈焰宗的绿珠瞧到了司命神殿突破的迹象,连忙抬头瞧见,那道光芒耀眼万分,竟比昔日九幽突破之际还要高出几分。
“看来,九幽并没有选错人。”
“魔尊。”
未料到楼隐在此时也会出现在烈焰宗长夜阁外,绿珠忙福身一礼。
“不必,我说过,你我单独见面,无需这些琐碎的规矩。”楼隐虚扶了绿珠一把,绿珠忙起身,神情错综复杂。
九幽见到苏长雪竟跨越一阶直斩二阶,不由的也面露惊色,修道之人无不知晓,从一阶跨越到二阶需多重神力护体,珍稀药草数千匹,普通之人进阶少则三年,多则几十年不等。
而他自己,虽为逆天之人,也是足足修炼了近一月有余,而她,此刻,九幽只感觉此女的出生似乎隐隐昭示着什么。
“你情况如何?”
九幽在殿外踱步,见苏长雪许久未出一声,不由的心头一惊,忙道:“苏长雪?”
此刻仍旧听不到半句回应,九幽头一次面露焦急,匆忙冲于殿内,隔着屏风,半遮半掩的见着苏长雪自陷入昏迷,不由的焦灼不定。
“该死。”
九幽顾不得多想,大手灵力一挥,将屏风上的衣物尽数披于苏长雪身上,从药桶中将她轻柔抱起,朝东首厢房而去。
苏长雪似是因耗尽灵力陷入了昏睡,九幽只觉得自己蠢透了,明明知道冲脉成功后定会耗尽灵力陷入沉睡,还这般惶恐不安。
这数十年修的道,看来全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九幽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面上却仍波澜不惊,冷若冰霜。
再低头看看怀中的苏长雪,虽陷入沉睡,但呼吸平稳,面色红润,竟没有一丝不适之感,让他原本提着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将她抱于厢房内,九幽见着从烈焰宗带来的炭火所剩无多,索性耗费了两层灵力为她镀上了一层暖热之气,又轻轻为她掖好了被角,这才放心离去。
当晚,苏长雪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赤脚走在一偌大的神殿中,四周皆为空旷,蓦地,堕下一平面大的台子,擎天的链子震满了闪电。
雷霆之怒!
苏长雪大骇,拼命朝外奔跑,四周振起道道闪电,纷纷朝她头顶击去。
“啊”
再次从梦境中醒来,苏长雪面色惨白,四周寂静,竟能听得自己阵阵心跳声,她抚着自己胸口,想要平复下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药桶之中,而是在厢房床榻上。
再细细瞧着胡乱穿着的衣服,苏长雪只觉得有些好笑,着实难为他了,当下自己昏迷失去了意识,竟没想到原本视世间万物如一缕清风的师父能这般不顾忌想要救她。
随即苏长雪摇摇头,打消了心头的一丝悸动,如今师父背负着整个司命神殿的希望,而自己,亦是为寻真相刻苦修炼,情感,多么脆弱而敏感的二字。
她,或许,担负不起,也不配拥有。
第44章 西漠之地()
眼下已近入春,然而边荒上却仍纷纷扬扬下着大雪,西漠上的冬雪,苍茫而又荒凉,如同那些深深浅浅的记忆漩涡,四周看似安逸,却暗藏杀机。
一男子执剑而立,明净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冰蓝色的眼神空洞,望向天边一脚,突然剑拔出鞘,迎向远方。
然而另一端,一袭素白衣袍的九幽与身着貂绒衫裙的苏长雪,在这漫无边际的大雪中艰难行走。
“师父,我们为何要来这大漠上。”
苏长雪从雪坑中拔出一只脚,继而再踩到另一个雪坑,这样反反复复,寸步难行,让她产生了无尽的疑惑。
“这是幻境,你我只是魂灵在西漠,而肉体并不在。”九幽似是并未被西漠的寒冷所晕染,仍从容说道。
“可是我感觉到这里很真实,甚至连雪落入手中那丝冰冷都有真实的触感。”
苏长雪昂起头,望着飘扬的雪花,伸手去接,继而掌心没入一丝丝冰凉,遇到温热化为点点水滴。
九幽并未过多解释,而是深深浅浅踩着皑皑大雪继续前行,苏长雪自是知道九幽孤僻的性格,也未在多问,紧紧跟在他身后。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低沉之声从四面传来,刚才剑拔出鞘的男子蓦地回头,随即仰向天空,但见空间一个光亮圆点猛冲下来,越聚越大。强烈的冲击力使男子激灵后退了几步,他来不及思考,反手堪堪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激起的剑芒照耀了整个西漠,让远在大漠外口行走的苏长雪吃了一惊。
“师父,似是不远处有人打斗。”苏长雪急切追上九幽,“师父可曾知道什么。”
“一个旧相识处理一下琐事,不碍事。”九幽吐出几字,回身看了苏长雪一眼,却见她双手冻的通红,不住的搓手来取暖,不由得剑眉微皱。
当下从身上取下素白外袍,递与苏长雪,言语却仍是冰冷,“穿着吧,以你自身神二阶的灵力不足以抵御西漠的寒冷。”
苏长雪心头一喜,忙接过九幽递来的长袍披上,双手蜷缩在衣袍里,不一阵功夫身上便暖和许多。
“记住,一会儿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声。”九幽适时提醒,苏长雪虽不知何事,但还是微微点头。
“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
“藏头露尾,故弄玄虚,何不现身一见。”紧接着,男子手上却不停,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到了。”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九幽停下了脚步,朝着不远处一角望去,苏长雪也追随他的目光而望。
突然,一人从天而下,长剑在他手中如同旋风,手掌只是微微发力,却见天边道道黑芒直逼男子,仿佛要斩断整个西漠,大雪纷纷扬扬,再站立之时,二人身上竟无一片雪花,仿佛不曾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埃花尽。
“二人同样使剑,一人功道深厚,一人剑取奇巧,倒是不知二人结了何仇,出招都这般拼命。”苏长雪小声问道,但想起方才九幽提醒他勿要多言,忙及时止住了口,静静在一旁观看。
“楚傲天,二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说这话的,正是适才从天边猛冲而来之人,此人穿一身精致的雅黑衣袍,腰间那枚巴掌大的令牌随着他的步履“叮当”作响。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被叫做楚傲天的男子冰蓝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苍凉,“事情过去几十年,又何苦执着。”
“执着!呵。”
黑衣人嘲讽似的冷笑一声,“倘若当初不是你牵连于我,苏长胤又如何能成为掌教的首徒,而我!却要过阶下囚般暗无天日的生活,这对我公平吗。”
苏长胤?苏长雪暗自一惊,难道这二人之前与她生父有联系,那楚傲天唤他一句师兄!难道他们二人曾经是天山派的弟子?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楚傲天苦笑,“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黑衣人露出狡诈的笑容,楚傲天还未发力,脚下一软,连剑带人一起栽倒在地上。
苏长雪见状,心急如焚,自是知道楚傲天中了那黑衣人的暗器,不由得想要上前,却被九幽一手拦下,“你不该这么冲动。”
“师父,他所中暗器几乎无药可解,唯有三个时辰毒效过了,方可恢复,如今他二人决战,那人明显用了卑鄙手段。”
“他二人的恩怨,不是你我能掺合的。”九幽似是看透一切,置身事外,清冷的如同一座万年冰山,让人心生寒意。
“你还是恨我。”
楚傲天强撑着身子,望向几步之遥的黑衣人。
“是!我恨你,这二十年,我心中的愤恨愈发浓烈,今日,就是你楚傲天的死期!”言罢,黑衣人手中的剑急劇抖动,仿佛要震碎整个西漠。
“袁淮,你算错了一点。”楚傲天抵着宝剑,竟踉跄得一步一步起身,朝黑衣人走去,继而道:“那就是,你不会知道,我如今的道行。”
但见天边蓦地腾出一道白芒,在楚傲天行走之时,不断汇入他的体内。
“你!”黑衣人大骇,继而面容扭曲,大惊失色,“你竟破了神十阶!!你!!”
“袁淮,如有下辈子,我还和你做兄弟。”
说罢,却见那柄宝剑被抛至空中,随即他轻功点地,直冲天空,接住那旋转的宝剑,天空骤变,剑心凝聚了诸多灵气,如同黑暗中的闪电,他一个俯冲将宝剑甩下,宝剑顿时震裂了大地,大地中一道道裂纹斑驳开来。
而那黑衣人也因一时疏忽被激起的剑光闪瞎了双眼,跪坐在开裂的地上失声哀嚎。
“你走吧。”
楚傲天及时收手,这才不至于要了黑衣人性命,“刺瞎你的双眼,废尽你全身修为,从此你便不会为祸人间了。”
他手中长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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