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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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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傲天及时收手,这才不至于要了黑衣人性命,“刺瞎你的双眼,废尽你全身修为,从此你便不会为祸人间了。”

    他手中长剑幻化出奇异的光泽,吞吐着天地灵气朝那人而去,剑光百转交织,黑衣人踉跄着栽倒在地,周身经脉俱断,碎裂到骨子里的疼痛致使他昏倒在地。

    楚傲天走到他身旁,扯下他腰间的玉佩,放在手上反复摩挲,似是察觉到有人前来,眸子里满是机警,在见到来者之后,竟有太多惊讶。

    “九幽?”

    “师叔,好久不见。”

    “师叔?”

    三人各怀心思,就这样对立了许久,久到仿佛忘却了时间,直到一滴清泪悄无声息从楚傲天脸庞划过,九幽才打破了这场僵局。

    “师叔可知我师父已仙逝?”

    “自是知道。”楚傲天长叹一口气,继而神色复杂的望向苏长雪,“这是?”

    “她,是我徒弟。”

    “一个小丫头?”楚傲天难掩惊喜的神色,“神二阶星象师。”

    “师叔祖。”苏长雪恭敬道。

    “如今我竟成了师叔祖了。”楚傲天无奈苦笑,言罢,向二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随我去我的住处一叙。”

    苏长雪深深望了一眼被废修为,昏迷不醒的黑衣人,随即跟上二人的步伐,消失在这苍茫的大雪中。

第45章 尘封往事() 
“魔尊,这么晚了,还在这长夜阁看书。”

    幽暗的烛火下,绿珠禀退了周围的仆从,燃了几盏明灯,在一旁静静看着。

    “绿珠,我又梦见她了。”

    楼隐合上书,神色满是疲倦,轻揉眉心,甚为苦恼,“我不知倘若阿雪知道真相,是否”

    “魔尊。”

    绿珠打断楼隐接下来的话语,轻柔道:“那是圣女的宿命,与你无关。”

    “你去歇息吧,我一个人静静。”

    楼隐负手而立,鬓角微微有一丝泛白,绿珠见罢,微叹了口气,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

    楼隐在空荡荡的阁楼里徘徊,想起昔日的种种,不由得陷入回忆中去。曾经的这里似乎是一个停止了时间的地方,他的生母晚秋常在这里与众婢子嬉闹,珠帘低垂,庭院深深,时间没有带走她的一丝皱纹,玉阶之下花草丛生,一片生机勃勃。

    直到她葬身火海,好像这里的一切,都随着旧主人的离去凋零了。

    “孩儿,记住,倘若有朝一日你登上了魔尊的宝座,记得做一个忠君,即使你永坠魔道,也勿要迷了心智。”

    那句话宛若剜心烙刻在楼隐的心上,每当他被琐事缠身时,这句话便犹如定海神针一般能让他的内心如一面明镜一般。

    为何此刻,他的内心却无比混乱,是因为他让苏长雪蒙在鼓里,还是因为那段本就不该存在于他记忆的回忆。

    那日,长夜阁的正厅里,斜阳的影子透过镂花窗投进房间,昏暗的房间里,仿佛迟暮的老人在掩面叹息。

    时隔他生母葬身火海已过去数年,直到此时才得以下葬,昔日魔尊的挚爱,楼隐的至亲,终于有了归宿。

    矮小可爱的苏长雪紧紧依偎在钟凌雪身边,望着一众德高望重的魔族长老神色肃穆,在这温暖虚无的斜阳里,她却唯独与他神色相对,她读出来他眼神中的落寞与倔强,他读出来她心里的好奇与同情。

    数百号人肃静站立在长夜阁中,一殿黑衣如漆,轻风拂过,卷起落花落入阁中的灵柩上。

    “启灵吧。”

    魔尊默默轻阖双眼,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定,“让她回魂归南疆国土,也算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楼隐在这漆黑一片的长夜阁中单膝跪地,双手握拳,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倘若不是因为魔尊野心勃勃,又怎会让她的生母白白葬于火海,直至今日才得以下葬。

    他手又痉挛着收紧,仿佛想拼命抓住什么,然而越是抓紧,往日的一切就越是如同砂砾般,从收拢的指间悄无声息的流走。

    “你为何还在这。”

    泪眼婆娑,楼隐昂起头,却蓦地发现绿珠仍在长夜阁外,未曾离开半步。

    “我知道,你过不去心里的坎。”

    绿珠听到楼隐的问话,转身叹了口气,“可是活在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情会遂人愿呢。”

    “现在想来,我真的都快忘了当初坐上这宝座的初衷了。”

    楼隐缓缓起身,望向窗外,他的生母与命运抗争了数十年,朝代更替,四季变换,然而却抵不过一丝难得的真情。

    “绿珠,你说,真的值得吗,昔日我母妃是,钟凌雪也是,今日的苏长雪亦是。”

    楼隐一拳砸在了擎起阁楼的红漆木柱上。

    “值不值得,都是她们的抉择。”

    绿珠并未直接回答。

    “罢了,我在这胡乱与你说些什么。”

    楼隐思绪回归,恢复往昔的神态,道:“最近那明月有何举动。”

    “未有什么异常,似是彻底对生死门死心。”绿珠如数回禀。

    “派人继续盯紧她。”楼隐吩咐道。

    “是,魔尊。”

    绿珠领命,正待要走,忽而想起什么,续道:“神君传信说,他与圣女去西漠了,让我们多派些人手护住神殿。”

    “他倒是有趣,去那西漠少说要行五日有余,莫不是去寻故人了?”楼隐饶有兴趣问道。

    “或许是,神君测算到天山派派一名弟子前来寻觅司命神殿的下落,这才携圣女前去西漠寻得一人相助。”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天山派可曾遭到什么变故,为何无端只派一人下山。”

    “不知,神君信上只说,他怀疑另一星象师出现了。”绿珠将信从怀中取出,递与楼隐。

    楼隐看罢,神色颇为难看,“难道说,绝冥真的回来了?”

    “你是说那个昔日决战苍穹,被司命逐出师门的绝冥?”绿珠大惊。

    “倘若真是他,那修道一派定会卷起一场血雨腥风,凭他对九幽的憎恶,定会先从天山派下手。”

    “那我是否该提醒神君?”绿珠问道。

    “不必,他自有分寸。”楼隐邪魅一笑,“司命神杖在他手,他便有操控天地的神力。”

    另一边,白疏离沿着自己刻画的地图顺利的找到了古源城的入口,一进城门,便见人群攘攘,商铺齐齐立在两旁,孩童在街上嬉戏奔跑,小贩沿着街道扯着沙哑的嗓子叫卖着,讨价声,争吵声,此起彼伏。

    白疏离挤着人群朝前走去,因他面容英俊出众,不大一会便引起一众少女的骚动,一时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他似是意识到什么,忙转身朝后面狂奔。

    没跑一阵,便听得人群中喊起,“快看,是舞大人回来了!”众人都面带崇敬之色屏退两侧。

    却见几只马匹后四露的轿子中坐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身穿水墨色锦衣,生的好生韵致。

    “请问,轿子上那位是谁?”

    见着众人屏气凝神,白疏离不由好奇问着身旁包子铺的老板。

    “小兄弟,舞丞相你都不认识,想我古渊城近些年来受弱水侵害,若不是舞丞相治理有功,我们老百姓吧,早就葬身于那了。”

    那老板越说越激动,口飞唾沫星子滔滔不绝,白疏离当下找了个借口开溜,这才躲过那人的念叨。

    昔日曾听师叔沈离光说过,古渊城遭遇多次弱水之灾,那弱水分明是九穷天上的一捧莲池之水,因得以神力便一入深海,竟成了邪物。

    白疏离一时慨叹,看来,任何神物都不容小觑,倘若一朝为魔,心念为邪,便可祸害人间。

    “停车。”

    雄厚低沉之声而至,驾车的小厮忙扯了扯马绳,掀开帷幕,恭敬道:“大人有何事。”

    “扶我下去。”

    那舞丞相踩着马踏,下了马车,面对着一众恭敬跪地的百姓,他双手一挥而道:“乡亲们,舞逍青乃一介凡人,蒙的圣上信任,偶得天机,逼退弱水,这乃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恭敬。”

    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如此潇洒绝伦,敬爱百姓,白疏离心里默默觉得着实难得。

    百姓听到此话,纷纷起身,却仍感激涕零,“舞大人这般人善待人,是我古渊乃至中原大幸啊。”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舞逍青与众百姓寒暄几句便要起身,却见白疏离深思片刻,忙夺步而去,当下拦住马车,大喊一句,“等一下。”

第46章 一入相府() 
“何人这般放肆!”

    围在马车外的护卫们见不速之客只身前来,纷纷欲拔出配剑,几人护住舞逍青,生怕他有何闪失。

    “抱歉,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对弱水之事有诸多疑惑。”白疏离望着舞逍青投来审视的目光,忙解释起来。

    “你是何人?”舞逍青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之人勿要妄动,惊扰百姓,“何故在此拦我。”

    “恕我不能秉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弱水一事,兹事体大,倘若在下能解今后大人的困惑,是否大人可帮在下一个小忙?”白疏离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你倒是有趣,进来吧,随我回府。”舞逍青头一次遇到这般有趣邀功之人,也并未恼,反倒以礼相待,让白疏离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大人,万万不可啊,万一这人是奸细”舞逍青身边一管家模样的老者惶恐道,却被舞逍青用眼神制止了,“在这耽搁太久,会引起非议的,少侠,还不快进轿子。”

    “不必了,大人,您贵为丞相,自是尊贵,我随从这一行人跟着轿子去您府上便可。”

    白疏离此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让舞逍青不得不另眼相看,原本只当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愣头小子,可如今倒觉得他颇具胆色。

    如今古源城并不安稳,倘若因此得一有力臂膀,便可保百姓安康,国泰民安,何乐而不为呢。

    也是不到一柱香时间,众人便抵达丞相府邸,不得不说这府邸修得是如此精致庞大,却无半分奢靡之感。

    一入正门便可看得内有雕花扶手分至各层,墙壁上皆是浮雕字画,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见得白疏离望得出奇,跟随在舞逍青身后的管家便耐心一一为其介绍,白疏离细细听着,颇感中原的建设这般强盛。

    “看来你并非中原之人,又何故在此地。”半刻后,白疏离坐在会客厅的红橡木椅子上,轻啜了一口婢子递来的茶水,不慌不忙道:“晚辈虽为涉世中原,却自幼熟读中原史,对这里略知一二,却并未真正来过。”

    “莫非你是修道之人?”舞逍青一语点破,见白疏离并未直接否认,也并未开口承认,自是明晓他不愿表露自己的身份。

    “倘若少侠知晓弱水之事,便知我等凡人逼退它又多么艰险,倘若它在攻其古渊,便又是一场浩劫啊。”说这话时,舞逍青无一不表露痛心之情。

    白疏离反倒笑笑,“若是我能为丞相分忧,倒不知,丞相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还未得到舞逍青的回应,却见一稚气未脱的女童蹦跳而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镶嵌在鹅蛋般的脸上,笑起来,嘴角带着醉人的酒窝,见着舞逍青,奶声奶气得说道:“爹爹陪我玩。”

    说罢便不顾得旁人,急忙扑到舞逍青身上,“你好久没陪我玩了。”

    “玲珑,你怎么来了,爹爹有事要忙,忙完再陪你。”白疏离见舞逍青眼神里满是宠爱,不由得想起幼时与苏长雪一起嬉闹的场景,神色里漾起一丝恍惚。

    女童转头,正对上白疏离恍惚的神色,惊喜,“这个漂亮哥哥是谁,我怎么没见过,爹爹,我要他陪我玩。”

    “这”舞逍青一时犯了难。

    “无妨,大人,令女这般可爱,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我与她嬉闹一会倒是可以。”白疏离接过女童,脸上充盈着笑意。

    “也好,韦伯,给这位少侠找一间上好的厢房,明日再叙此事。”舞逍青身旁的老者听罢,忙应声去处理此事。

    “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白无名。”白疏离笑着回答。

    “白无名?你这名字好稀奇,我叫舞玲珑,好听吗。”女童歪着脑袋,甜甜问道。

    “玲珑好名字。”白疏离喃喃道,随即被舞玲珑拽住衣袖朝外跑去,“嘻嘻,爹爹,我和白哥哥去后花园玩了。”

    “唉!小姐你慢着点。”身后随行的婢子大惊失色,慌忙给舞逍青福身跟了过去。

    “这丫头,何时能消停会。”舞逍青摇摇头,甚为无奈。

    “白哥哥,今晚有灯会,你能和我出去看灯展吗,爹爹每日都要上早朝,这里的婢子都无趣的很,好不容易你来了,能不能陪我玩啊。”漫步在后花园内,舞玲珑一脸期待的仰头望着风度翩翩的白疏离。

    “就你,步子还没学会走稳,倒是想着跑出去玩了?”白疏离有些好笑,蹲下身子,将舞玲珑背在身上,她身子小巧,一跃而上,甚为喜悦,“这灯会啊可热闹了,去年爹爹带我去过一次,有好多表演。”

    “你爹爹常带你去吗?”白疏离背着舞玲珑,神色有些复杂,问道。

    “听说前些年爹爹因铲除弱水之事烦忧,我那时不记事,自是想不起来了。”舞玲珑若有所思,揽着白疏离的脖子咯咯笑着,“嘻嘻,如今我也有八岁了,可是大姑娘了。”

    “好大的姑娘。”白疏离被她这一说着实逗乐了,“大姑娘,那今晚,我带你去灯会如何?”

    “真的!那一言为定!你放我下来。”舞玲珑大喊,白疏离忙蓦地止住了脚步,她便跳了下来,举起手指,“我们拉勾。”

    “我们来拉勾,这样才作数。”一股异样的记忆与情绪翻涌至心头,令白疏离无所适从。

    “白哥哥?”舞玲珑见白疏离愣在原地,不由得多唤了几句,这才让他从记忆中走出,伸出手指。

    “好啦,那今晚见喽。”说罢,蹦跳着与几名婢子离开了后花园。

    “少侠,厢房已为你打扫好,还请你前去看看是否满意。”被叫做韦伯的老者一路寻得白疏离,恭恭敬敬说着话。

    “老人家,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白疏离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少侠,我家老爷从未接待过不明身份之人,他既然信任你,你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眼下我古渊城时局动乱,正缺少像少侠这般的人才啊。”韦伯叹了一口气,续道:“老爷待我等下人不薄,我自要为他分忧。”

    “看来,舞大人是一清明之官,实属古渊之幸。”白疏离感慨道。

    “再左拐便到了。”韦伯提醒着,“今晚有灯会,前些日子小姐哭着喊着要去,你本是宾客不该这般麻烦你,实在是这偌大的府邸,没人能陪的小姐”

    “老人家,你放心,玲珑姑娘很好,我陪她并不会觉得无聊。”白疏离笑笑。

    “这就好,这就好。”韦伯顿时喜笑颜开,“我还以为少侠并不愿意,这倒是我多虑了。”

    “韦伯,我先进去了。”

    到了厢房门前,白疏离将包裹取下,“前些日子连夜赶路,倒不曾歇息半刻。”

    “我已派人给少侠置办了些衣物,东间也置了水以备少侠沐浴,你请便。”韦伯事无巨细说道,随即便离开了。

    “阿雪,如今你过得好吗?”

    此时此刻,白疏离对着厢房内的红木镂花窗怔神,心莫名的疼痛起来,那一别,是否就如她所言,从此千山万水,皆为路人。

第47章 神十阶者() 
“我竟没想到你们找到这里来了。”

    一入破旧的草屋,扑鼻而来的药香味让二人内心无比宁静。

    苏长雪细细打量着屋内,当真是简陋至极,尽管如此桌椅板凳却被擦拭的十分整洁,衣物等物什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宽阔起来。

    再瞧这桌上摆放的大大小小的瓶罐,数十种药瓶中散发着奇异的药香,似是薰香之味。

    “屋里简陋,别嫌弃。”

    楚傲天捡了条板凳就势坐下,开始生起炉火,“今夜有暴风雨,可别到处走动了,在我这小破屋子待一晚,明日便走吧。”

    “师叔祖,我们还未道明来意,你怎就下逐客令了?”

    “你这女娃娃倒是有意思,那你说说,你们来的目地是什么,莫不只是单纯来看我?”

    楚傲天有些好笑似得看了苏长雪一眼,给炉子里添了一些煤炭,炭火“比比剥剥”地越烧越旺,火光映照着他瘦削却棱角分明的脸庞。

    “师叔祖,你不该逃避。”

    楚傲天添炭的手蓦地一抖,煤炭“吧嗒”一声滚到九幽的脚下,九幽拾起,递与楚傲天,“她说的对,师叔,你不该躲在这西漠。”

    “前尘往事我不想再多问,我活了一百多年了孩子,我难道不会比你们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楚傲天叹了口气,神色黯淡。

    “一百多年”

    苏长雪面上无波澜,可心下却甚为惊讶,眼前的楚傲天一副颇为年轻的皮囊,竟与九幽一般不分伯仲,可偏偏他已活了百年,却拥有不老的容颜,想起昔日天山派掌教都不曾拥有此术,这难道就是星象师的逆天之处?

    “你这徒弟倒是聪慧,从方才进来就懂得观察形式,与我对话虽简洁却毫不扭捏,司命神殿后继有人,我也就不再操心了。”楚傲天欣慰一笑。

    “绝冥回归了。”九幽不冷不热的一句让楚傲天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师叔,师父是因何人而伤,你再清楚不过,如今他老人家仙逝,而你自此郁郁寡欢,躲在这西漠中想要了却残生,可你却不知,这世上,永远有逃脱不了的宿命。”

    九幽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宛如剜心,让楚傲天麻木的心变得剧烈疼痛。

    “你如今也看到了,你的行迹已暴露,会不断有人前来试探你的修为。”九幽起身,一步一步闲适道。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楚傲天眼神中充满了犹豫踟蹰。

    “回归司命神殿,等待一位天山派的弟子。”九幽开口,神色微动。

    “天山派”楚傲天颓然而坐。

    “师父。”苏长雪听得分明,却不知缘由,“你说的那人,可是白疏离。”

    “正是。”九幽转而望向苏长雪,“天山派将面临一场浩劫,而能阻止这场劫难之人,便是此人。”

    苏长雪听罢,颇为震惊,内心翻腾无数记忆,张张口,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未吐出半字。

    楚傲天将苏长雪这一神情尽收眼底,面上却紧绷着,颇为严肃,“莫非那绝冥真要置你于死地?”

    “我不知道,我无法预测他的动向。”九幽第一次神色里露出无奈,负手而道:“你是唯一一个神十阶的星象师,唯有你出面,方能有一丝胜算。”

    楚傲天神色复杂的看向苏长雪,透过她灵动的水眸似是要看穿她的一切。

    “师叔,你不该耗用大半灵力去探知她。”九幽言语依旧冰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双生体质。”

    楚傲天面露惊色,“你竟是双生体质,难怪小小年纪,就已达神二阶,当真难得。”

    “我又与常人有何不同?”苏长雪疑惑道。

    “怎么,你师父不曾告诉你突破二阶的难度吗?”

    看着苏长雪面露困惑,楚傲天自是心知肚明,“也罢,九幽这孩子性子孤僻,不善言语,苦了你一直跟随他。”

    “修道强者自是越高阶层越为稀有,凡人修道与星象师修道没有不同,引灵入门后可冲脉,然而大部分首次冲脉只可到一阶,再冲一阶少则三年,多则数十年,而你为双生体质,自是稀中珍品,升阶也比旁人快上不知几百倍。”楚傲天颇为惊叹。

    “那我师父呢?”

    “九幽如今已入神九阶,只有一阶未突破,倘若突破,便可与我这般容颜永驻,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楚傲天说这话时,却没有自豪之意,苏长雪能从他眸子中读到永世的孤寂,不老不死不生不灭,那该是多么孤独的惩罚啊。

    “你师父年少奇才,还未过三十,就这般能力,当真令人惊叹。”楚傲天眼里尽是赞赏之意。

    “师叔祖,那方才之人为何这般敌视你,是否与那绝冥有关。”苏长雪发问。

    “唉,都是前尘的孽缘,我俩曾都是天山派掌教座下的弟子。”

    那人唤作袁淮,一入天山便声名鹊起,修为猛进,成了天山派的翘楚,而作为他的师弟,楚傲天因年少气盛自是不服,曾三番五次挑衅于他,却每每战败。

    久而久之,楚傲天便悲愤不已,常独自一人提了酒罐在思过崖一坐便是一天,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袁淮自知挫败了楚傲天的自尊心,于是再次约战时故意输给了他,继而激起他修道的潜质,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数十年,直到苏长胤的到来,敲碎了袁淮的一切美梦,这才让他一步步走向黑暗。

    年轻的苏长胤拥有过目不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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