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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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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发现,叔父这么一捯饬,他竟有些不认得了。

    端的风流蕴藉,清隽贵显。

    叔父这些年行走恶徒凶寇之间,行事持重,又向以狠辣冷绝压人,他总觉叔父年岁特长,但而今忽然想起,叔父比他父亲小了十来岁,实质上没比他大很多。

    叔父也突然关注起自己的庚齿来,还问他,他像是多大年岁的。

    顾妍玉上前略一福身算是见了礼,张口便是问路。

    顾妍玉认为真正的贵人身边都是仆从成群的,因此觉着眼前这位怕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态度便难免倨傲。又担心他见色起意,站得稍远。

    宗承侧目瞥她一眼,不作理会。

    顾妍玉见对方恍若未闻,心中羞恼,言语之间便报了家门。

    宗承脚步顿住。他记起来了,顾家二房确实有个姑娘,是顾云容的堂姐。当初他赴浙,打算掳了顾云容要挟衡王时,还多亏了二房母女的帮忙,不然也不能那么快摸清顾宅的布局。

    顾妍玉见他停下,心中得意,暗道还是勋贵的招牌好用。

    眼前这人仪容远胜她适才相看的那举人,就怕跟郭家一样是个空壳子反正穷鬼一概不考虑。

    顾妍玉正自遐思,忽见那男子挥手,立时便有一灰衣侍从上来。她正不明就里,就见那男子一径去了。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尚未问路,却被那侍从拦住:“我家主人交代了,姑娘要走,先答几件事。”

    顾云容知聂歆那话不过是在暗讥她家底薄,没见过世面,倒也不以为意,反而提起了上月冯皇后办的春日宴。

    聂歆当下消停了。

    冯皇后那日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女眷,能请到顾家,且无刁难之意,表明愿给顾家脸面。

    但她不懂,冯皇后为何未因沈家之事记恨顾家,她那日以为冯皇后特特将顾家母女两个叫上,是要出气的,谁知从头到尾一点动静也无。

    她跟沈碧音等人私交甚好,沈家出事之后,她心里本就为之不平,又听闻顾家长房那姑娘生得神女一样,由此恶感更甚。

    聂歆怕她做得过了,胡氏回头知晓后怪罪她,便只侧过头去,跟身边的姐妹说起了京师近来时兴的衣饰髻形,一样赛一样的精贵讲究,皆是她认为顾云容拿不出手的,有意气她。

    顾云容片言欠奉。聂歆说的那些,她早就试遍了。

    正此时,忽来一小厮,自称是来为顾嘉彦带话儿,旋即毕恭毕敬递给顾云容一个青竹皮书筒。

    顾云容端量那小厮几眼。

    这小厮眼生得很,她从未在顾嘉彦那边见过。但前院的小厮她本就没有认全,一时将信将疑拿起书筒拆看了。

    那小厮看顾云容览毕色变,笑道:“姑娘作速,少爷在此盘桓的时候不长。”

    须臾之间,顾云容面色数变。她收了书筒,起身,又一顿,转头跟谢怡耳语几句。

    谢怡目露困惑,但顾云容显然没工夫跟她解释,这便点头应下。

    顾云容带上秋棠,别了众人,径出亭子。

    聂歆撇嘴。

    什么兄长有事相唤,敢怕是说好的,就怕留在此处尴尬。

    顾云容照那小厮所言,一路到了北面的杏花林。

    上巳原就是水畔宴饮、野旷郊游的佳节,又逢交清明,城外香车宝马遍地,骋目望去全是游人。

    但那是在山坡旷地,这爿杏花林因着地处偏僻,游人很少。

    顾云容转了几圈,未能见到写字条之人,心弦正绷,忽闻袅袅乐音入耳,细细一辨,认出是埙声。

    不知那吹埙之人是在何处吹奏,顾云容不住挪步回转,都未能寻见确切声源。

    埙之音色朴雅抱素,天籁独成,眼下这吹埙人想来颇有功底,埙声绵厚悠邈,曲调几变,空灵处如山溪漱石,缠绵处似情人低喃,尾音一荡,又是“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间”的幽怀畅达。

    顾云容心中焦灼,她不是来此听曲子的。

    顾云容闻得步声,循声看去,一抹天青色身影自林峦徐出。

    他一面吹奏尾声,一面踏花步来。

    埙声止,他朝她笑:“我吹的可还能入耳?”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熏风过处,飞雪落香尘。

    顾云容微愣,今日的宗承与她从前所见都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但仿佛由幽到明,黑曜石外蜕出了宝石的亮与美玉的润。

    宗承把玩手中陶埙:“猜猜我方才吹了几支曲子?”

    “至少三支,阁下埙技精湛,堪为天籁。但我不是来听曲子的,阁下可以说那件事了。”

    宗承一笑:“我许久不吹了,都快不会运气了,吹得头晕,你容我缓缓。”

    毓秀亭内众女正攒三聚五说着话,忽见一男子纵马行来。

    聂歆立时看去。

    她将地方选在春场附近自是有缘由的。此处原就是天潢贵胄骑猎常来之处,说不得能趁着上巳偶遇哪个高门子弟。

    顶好是两个未婚的亲王。她总听闻两位殿下生得如何如何俊美,但可惜始终未得亲见。

    待那一人一骑近了,众女皆息声,不约而同窥去。

    那男子虽只一身赤色云纹窄袖遥郏飞衔创鹘磬挥糜窆谑牛浅钠取⒕椎娜菅眨钊宋薹ㄒ颇俊

    春风骄阳,不及他回首流眸的一瞥。

    他飞快在亭内扫视,没看到要寻的人,但瞧见了谢怡。

    谢怡也认出了他。看他面若冰霜,心中正打鼓,就见他挥手示意她上前去。

    顾云容目不转睛审视宗承。

    宗承方才在字条上说,他知道刺杀太子的那手里剑的来历,让她过来,他说与她听。她若还想知道旁的,他也可讲给她。但交换条件是,她得告诉他为何要追查手里剑来历。

    顾云容不知道宗承为何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但这个很好编,而她迫切想要知晓更为详细的状况,这便来了。

    毕竟离她前世死期不远了。

    宗承倒也守信,方才将那手里剑的相关与她说了,与桓澈之后告诉她的几乎如出一辙。

    那手里剑上面的文字是琉球语,柄上刻的是制作那把手里剑的匠人的名字。

    琉球国也是国朝的朝贡国之一,但因琉球国每回进表献章所用皆汉语,使节亦通汉语,四夷馆无人识得琉球语。

    顾云容知日本忍者是分门别派的,又问,能否顺着手里剑查到是倭国哪一路的间者行刺。

    宗承忖量下,说并非不能,但怕是需要回到倭国查探。

    随后他就说,她与他一道去倭国,能更快探知真相。

    神情郑而重之。

    “我是真心要带你走的。我若是你,一定跟我走。”

    顾云容哭笑不得:“你自己也说觉着我对他有情,为何认为我会随你走?”

    宗承微微笑道:“你要知道,有情与否跟是否要嫁是两码事。你选他便注定要走险路,人生抉择总是要三思而行的,不能只以情论。亦且,你难道愿意往后镇日都困于后宅之间?倘他登顶,你非但更失自由,还要担忧他纳妃,挖空心思固宠的日子想来不好过,过不下去还不能和离。”

    “但你嫁我便不同了。我可以领你周游海外,你可知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你不想看看各地风俗人情?倭国的富士山、浅草寺、东福寺,安南的下龙湾、还剑湖,朝鲜国的济州岛、仁寺洞都值得一观。你今日也看到了那群世家女眷何其无聊,你愿意往后一直这般与她们周旋?”

    “我资财人脉兼有,到哪里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你若喜欢,买下个把岛屿也不在话下。我手中产业,将来也交由我们的孩子来承继。”

    顾云容被他说得无所适从。

    她觉着眼前这一幕简直荒谬:“你”

    “我并未年长你过多。而且,你难道不觉得,年长稍多,更会疼人?我经的见的多了去了,比他更懂相处之道,也比他更能照拂好你。”

    “再者,世事无常,你怎知你如今有情于他,往后不会转情于我?”他忽移步抬手,长指在她肩上轻轻一拂,两片杏花瓣翩跹堕地。

    顾云容惊而后退。

    宗承继续道:“我还要与你说,我近来办了不少好事。譬如我进献了一批新式火器,譬如我无偿捐了百万两的军饷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从前也做过错事,但我也可以赎罪的是不是?”

    三丈外立着的宗石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言语不能。

    内心高呼,什么赎罪,叔父你醒醒,我们可是海寇,我们本来就不是好人啊,做什么好事!叔父你向来步步算计,何时学会无私贡献了!那一百万两虽对您老人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白白送出去,我看着就肉疼啊!

    宗承静候顾云容的反应。

    他实则也不算因顾云容先前那一番痛骂而幡然醒悟。家国天下,忠孝节义,并非那样简单,世事更不是非黑即白。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因顾云容一个小姑娘的三言两语就醍醐灌顶。

    但顾云容那番话确实打动了他。而这份打动,兴许来源于顾云容的认真与胆气,兴许还有旁的因由,他自己也理不清。

    喜欢一个人,哪能寻出确切缘由。

    不消片刻,忽有一仆从上来与宗承耳语一番。

    宗承整了辞色,嗓音一低:“我猜你不甘嫁他是因着他从前做过对你不住的事亦或伤过你的心。你既举棋不定,不如让我来帮你。”

    顾云容就是看准了以宗承眼下处境不会将她如何才会过来,见他竟忽冲她而来,大骇,边后退边暗摆防御姿态。

    “小姑娘,你怕是还不懂男人心,”宗承迅疾逼近,“你这样近而不决,是无法真正让他痛苦的,你可知世上最苦之事是甚?是求不得。”

    “佛曰人生三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最苦求不得,对高居云巅的男人来说更然。你总这般委决不下不是长久之计,我帮你做个抉择。”

    宗承一把攫住顾云容一条纤柔细腕。顾云容从前曾学过些防身功夫,对付个把毛贼之流是不成问题,但在这个正经习过剑道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只如蚍蜉撼树。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制在杏树上,温热气息拂面而来。

    她这两年,容貌与身段皆绽苞吐蕊。即便未穿扣身衣衫,前头惊人的峰峦与后头挺翘的双臀也无可遮掩。

    仿佛蓓蕾怒绽,青果竟熟。

    “你可曾听过一个说法,花下看女人,一般有两种结果。”他愈靠愈近,鼻端只差些许便与她的相碰。又左右慢移,引得顾云容惊慌闪躲,困窘之下,满面晕红。

    “一种结果是就像看到鬼,另一种是翘起”

    他顿住,目光下掠。

    顾云容见状,竟霎时懂了他要说甚,震惊无以复加。

    宗承低笑;“我骗你的,这是我信口编的,不是什么既定俗语。”

    他将顾云容拉起,唤来两个丫鬟,要将顾云容扶上马车。

    顾云容呼道:“你可曾想过劫走我的后果?”

    “我不是要劫走你,是要护送你。你可知有人要杀你?”

    顾云容一怔:“什么?”

    “你适才来的路上就已引来一批,被我手底下的人解决了,我觉着说不得过会儿还能来一批。”

    他话才落音,面色瞬冷:“来了。”

    顾云容与秋棠被强行按入马车。她只闻外间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喊杀声与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跟着马车驾动,声浪渐远。

    直到此刻,宗承派来的那两个丫鬟才松开对顾云容的束缚。

    顾云容往外一看,发现马车竟是一路往东去,根本不是回城的路。

    “主人交代了,现下危险,不能原路回返,姑娘稍安。”其中一个碧衣丫鬟解释道。

    顾云容问她们要将她带到何处,两个丫鬟俱只道暂将她带到安全之处,晚些会送她回去。

    顾云容强自镇定,连遇变故,她需要积存体力。

    马车行出一段,骤然停下。

    顾云容以为到了地方,谁知自外面传来了桓澈的声音:“将车上人留下。”

    顾云容下意识张口,却被两个丫鬟飞快捂了嘴,又被使巧力按住,动弹不能。

    秋棠被车上另一个丫鬟制住,也不能动不能发声。

    这些丫鬟似是习过武,行动敏捷,手下又有轻重。

    车夫与几个随车护卫上前阻拦,直道马车上是他们家夫人,不得无礼。

    桓澈怒极反笑:“你家夫人?我倒不知你家主子何时娶的妻。”

    顾云容觉得他这语气甚酸,竟然忙里偷闲想起了鹤颐楼雅阁里那一幕。

    听说宗承假称娶妻,他好像格外生气。

    握雾与拏云一干人稍后才能赶来,桓澈见外面一众人死不改口,忽而朝车厢扬声呼唤:“容容,你应我一声。”

    顾云容试了一试,发现根本无法出声。

    桓澈等了片时,见里面一丝声息也无,揣度着顾云容许是已受人控制,愠怒更盛,拔剑便攻将过来。

    他自幼习武,身手了得,又是冲冠一怒,几个护卫虽皆绝顶高手,又是合力群上,但竟制他不住。

    桓澈愈战愈勇,将近车厢时,陡闻破空之响呼啸而来,闪身一避,一枚飞镖错身而过,深深钉入身侧树干。

    宗承收手,御马疾至。

    “殿下这般火急,”宗承翻身下马,“不知是车上之人的什么人?”

    桓澈一字一字道:“她男人。”

第四十九章() 
宗承未接话;目光一转:“你我在此打斗只会贻误事机;有甚话随后再捋——你可曾吩咐你的手下;对付后头那拨人时;留下活口?”

    桓澈冷哂:“这等事还需你来教我?”

    顾云容已经不打算白费力气去挣揣;只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为甚;她总觉这俩人凑齐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多余。

    桓澈话落便又要往马车旁逼,却被宗承拦住。

    桓澈挥剑:“滚开!”

    宗承以长刀格挡:“你认为是让她待在马车里安全,还是坐在你的马背上安全?她不会骑马;疾行之中你如何护她?若再与人打斗,你就不怕伤了她?”

    桓澈冷睨他少顷,道:“我要看她。”

    宗承知他是要确定顾云容的安稳;抬手掀帘。

    天光霎时涌入车厢;顾云容因不适光线,侧避了一下。

    桓澈只望见一眼;便又被帘幕阻断。

    他也知如今不是耍意气的时候;回身上马;要护送顾云容到东岳庙那边。

    宗承倒也未否;亦上得马来;马车重新驶动。

    东岳庙位于东南,距此有些路程。顾云容这半晌连逢数变;此刻得片刻安闲,渐渐泛上一股困乏;阖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转睁眼,发现马车已停。

    她掀起帘子一看,见外面竟已没了桓澈与宗承,问两人去了何处。

    丫鬟答道:“两位借一步说话去了。”

    顾云容缄默,压下联翩遐思。

    “主人交代,让姑娘暂不要下车。”丫鬟补充道。

    顾云容倚到靠背上,闭目养神。

    桓澈从未如眼下这般想要除掉一个人。他甚至觉得他的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们,都并非什么恚碍,他心头最大的一根刺,怕是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的根基不在国朝疆埸之内,而且心智并不在他之下。眼下除却顾云容之外,他们还没有旁的更尖锐的矛盾,但倘若往后出现了根本利益的纷争,那怕是会斗得不死不休。

    宗承仿佛未曾留意到桓澈眸中杀意,继续道:“我们方才也议了,那批刺客的背后指使有几种可能,回去后要作速查一查。能除根的,还是要尽早斩除。”

    “至于云容,”他迎视桓澈,目光平静,“你不必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世事总无常。”

    桓澈冷笑:“你难道认为容容会跟你走?哪来的自信?”

    “不是自信,我只是纯粹就事论事,据势而言。你若今年成婚,就藩之期至多拖到明年。但,你当真预备去就藩么?如若不是,那你今年可有的忙了。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你确定你能始终护得她周全?何况于她而言,怕还有旁的顾虑。”

    宗承的语气十分平稳,平稳得就如在谈天,没有一丝尖刻,更没有争抢攫取应有的戾气。

    但字句千钧。

    大约诚如他所言,他并非无凭无据空凭自信地笃定顾云容会跟他走,他只是综各项分析,得出顾云容跟他走会过得松泛这个结论。

    这大抵是他考量事情的习惯,以势为据,列条分析,趋利避害。

    冷静、敏锐又细致的商人心性。

    他或许已将他的想法说与顾云容听,但顾云容显然尚未被他说服。

    桓澈心中冷嘲,觉得他跟他多说无益,末了只是道:“杨遂之事将定,我也算是为容容还了你的人情,两讫。海禁并非一日两日能开的,你当知晓朝中党派错杂,开海禁阻力之大,怕是甚于易储。”

    宗承道:“朝堂宫庙,原系你地盘。倘或有心,焉有不成之理?易储不易倒是真的。废长立幼,自来是大忌。你父亲面上万事不问,实则心中明镜一样。”

    “你父亲若真为你好,就当早早将你打发到封地去,而不是一再由着你的意不断延期。你猜你父亲是如何想的?你的路还长得很,若我襄助,会走得顺畅一些。这件事,你再仔细考量一下。”

    宗承见桓澈掣身而去,立着没动。

    桓澈不可能不知开海禁的利处,也不可能无法促成,只是现在不肯花费更多的心思精力去做而已。

    若能换个人来做这笔买卖,他早就另寻旁人去了。只可惜从诸王到朝臣,没人比桓澈更合适,不是立场不同便是能力不及。太子荣王他们,他还瞧不上。

    桓澈折回时,见拏云还端正守着,知宗承没耍花样。他几步上前,掀帘一看,见顾云容竟一头与秋棠说着话一头吃果子,不似是躲难至此,倒像是来郊游的。

    桓澈心里忽然有些气。

    她坐在别的男人的马车里好像还挺悠哉的。

    于是他忍了几忍,终是板着脸道:“快些从他的马车上下来!”

    顾云容一顿,转首望他。

    这个神情,这个语气

    顾云容默默啃了一口苹果。

    等她换坐到了他的马车里,他径入,又赶秋棠下去。

    等车厢里只剩他二人,他蓦地望来,眼眸幽如暗夜深井。

    顾云容迅疾挪到一侧:“你别乱来,我有正经事与你说。”

    他不理,错眼之间已迫至近前。

    顾云容被他压在身下,说不听打不过,又惊觉他开始扯她衣襟束带,吓出一层汗,抓住他的衣袖恼道:“你再这般,往后让我如何信你?”

    他充耳不闻,径将她压在锦垫上,一手钳她双臂于脑顶,一手扣她下巴于正中,倾首压下。

    顾云容不意间被他顶开齿列,当下惊愣。

    他前次连换气都不会,遑论探舌入口,如今为何上来就是这一出。

    事实表明,他似乎不仅知晓能以舌交缠这回事。

    他吮咬厮磨的力道颇大,顾云容两片娇蕊嫩花一般的唇瓣被他暴风骤雨一般一通蹂…躏,火热微痛,偏挣不脱,连口中丁香亦被他吮得发麻。

    他似乎汲取了上回教训,每回她要闭齿咬他,他都缩退回去。她咬紧牙关,他就以舌尖轻扫她香唇瓠犀,似逗引似调戏。逢她松懈,立即闯入。

    进进出出,咂呜有声。

    顾云容耳闻动静愈大的唇舌交缠声,酡颜如醉。

    此刻若有人立在窗边,定能听见里面动静。

    顾云容含混不清的嘤咛抗拒,反激得他火动,又扒了她衣领,顺颈而下,一径吻到了她锁骨处。

    顾云容觉得再往下亲个寸许,非出事不可。

    恰此时拏云在外面说有事相禀,他面色沉了沉,终究是松开了她。

    顾云容慌忙坐起整理衣衫。他再度坐回来时,盯着她看了须臾,道:“我现在送你回去,你归家后跟令兄通个气儿便成。”

    “在你说你的正经事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宗承方才在杏林里,究竟跟你说了甚?”

    顾云容拣着大致说了,但略去了宗承说会帮她做抉择那段。

    她不知宗承说的让桓澈求不得是否指的要将她带走。她只是觉得,宗承若真心想掳她,不会跟她说那么多,早动手了。

    不过方才在她下车之前,之前那青衣丫鬟悄悄塞了一张字条给她,她还没机会看。

    桓澈冷下脸来:“那厮满口鬼话,莫信。”

    顾云容斜乜他:“殿下难道就忠厚老实?”

    “我跟他不同。况且,我若真是忠厚老实,你怕就不喜我了。”他指尖在她微肿的嘴唇上一滑。

    顾云容往后一撤:“说正事。”

    距万寿圣节日近,诸王先后抵京,各衙门也日益忙碌。

    事多,但谢景迩来总是心不在焉。

    距下一回春闱仅剩不足一年的时间,顾嘉彦读书读得焚膏继晷,更加频繁地来寻他请教,他也仍如常倾囊相授。

    他读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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