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家贵妻-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都过了二十竟然还在长,简直不要脸!

    顾云容盯着他的侧影腹诽罢;见他等着丫鬟们将一应浴身用具放下就将人都赶走,不由道:“你作甚?我还要沐浴的,你把人都撵走了;谁来”

    “我来。我来帮你洗头发;我帮你抹肥皂。”他说着话就开始解衣。

    顾云容忙忙喊停,提醒他方才说过到了地方就跟她讲事情的。

    他将脱下的那件织金纱缎袍搁到矮几上;转头谛视她:“想不想回南方看看?”

    顾云容闻言惊愕:“我可以回江南一趟?”

    “按说不可以;但也并非完全不可。”

    他穿一件雪白中衣;坐在金丝楠木的牙板圆凳上;手里把玩着丫鬟搁在桌上的象牙篦子:“我想南下一趟;但我估摸着这一回时间可能有些长,大抵没有半年回不来;我不想与你分别这么久,所以想将你也带去。”

    “不过我又有些犹豫;”他顿了顿;看向她,“我怕我忙起来,难免疏漏,对你照拂多有不及。”

    “你要去领兵驱寇?南边不是有于大人么?而且于大人的兵应当已经练好了。”

    “此话不假,我先前也确实吩咐于思贤小心提防,不然这回当真是措手不及。去年宗承便告诉我说倭寇今年兴许会来作妖,我当时都思虑妥当了,先前也跟父皇提过巩固海防之事,功夫都做足了,届时也能省些事。我原本就没打算接手这件事,不过眼下事情稍有变化,那群海寇自称是宗承的手下,这就有些麻烦。”

    “眼下朝中得用的武将本就少,能统水师的更少。荣王也不过是仗着封地在南边,对南方风物地形多有了解,父皇才动心思欲让他试试。但今次海寇进犯一事倘若当真由荣王来处置,你猜会如何?”

    顾云容蹙眉:“他会在海寇身上做文章?”

    “极有可能。你我都知道这拨海寇不可能是宗承的手下,他不会自断后路,何况哪有要来抢之前先知会我们一声的。但旁人不知,父皇知不知也很难说。”

    他叹道:“所以我还是不能在京中安稳待着,必须亲自南下。”

    顾云容凝思一回,道:“容我想想。若是定下来,我便去跟爹娘知照一声。”

    “你纵想好要随我一道,我兴许也要变卦。将你留在歙县,我还不放心。带在身边,又不妥当。不过留你在京待半年,我还是不放心”他摇摇头。

    顾云容道:“我帮你出个主意,要不你把我揣兜里,随时带在身上。”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说起兜——你小字为何叫兜兜?可有说头?”

    顾云容小声嘀咕:“成婚这么久才想起问还真有说头。因为我幼时经常丢三落四的,母亲就管我叫丢丢,但阿姐说镇日叫丢丢更要丢东落西的,不如叫兜兜,兜住就不会丢了。”

    桓澈低笑出声:“看来这名字是起对了,你看你如今不是不再丢三落四的。”

    “是改了一些,不过我好像把你送我的那对坠子弄丢了。”

    她上次送他一枚玉佩后,他就给她回了礼,送了她一对金摺丝点翠四珠二面鸦青宝石耳坠。

    鸦青宝石就是蓝宝石,深幽的蓝与堂皇的金,辅以精湛摺丝点翠工艺,经光一映,绮丽夺目,匠心独运。

    顾云容从前虽觉他在风月上面不开窍,但对于他的眼光还是万分肯定的。

    她见桓澈盯着她半晌不语,笑嘻嘻捏捏他的脸:“骗你的,那么好看的坠子,我还要戴出去显摆的,怎会弄丢。”

    他一把抓住她在他脸上乱捏的手:“明日乞巧时,记得戴上那对坠子。”

    顾云容一顿。

    她忽然想起明日是乞巧节,她跟李琇云约好了一道乞巧。

    次日一早,李琇云依约前来。

    李琇云是嫂子,顾云容本是要去找李琇云的,但李琇云说不好总让她往她这里跑,这就来了她这边。

    乞巧要近日中时才开始,两人就姑且坐在凉亭内闲话家常。

    话茬不经意绕到先前桓澈在三河县失踪之事上,李琇云好奇询问桓澈究竟是如何在那样的境况下脱险的。

    顾云容往嘴里塞了一颗梅酥丸:“这个我看殿下不愿多提,也未曾细问。”

    崇王手下的人当时也往桓澈就寝的屋内散了迷香,但被握雾等人及时发现。那火起得迅猛是因为泼了油,桓澈醒来后就趁着夜色自窗口遁逃。

    崇王发觉手下办事的人没回来就猜测约莫是出了事,那段时日大抵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桓澈迟迟未归,崇王兴许也以为他已死。桓澈消匿期间除却办自家事之外,还搜集了崇王谋害他的证据,以便日后呈交给贞元帝。

    说来崇王也是太过心急,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桓澈借力的踏石。

    不过这些,她自是不能跟李琇云说的。

    她明显感受到桓澈自打通州回来,就逐渐开始转守为攻。

    太后圣旦那日的事就是个例证。他事先使人暗中在高台内里的柱梁下埋了两颗定时爆炸的小子母雷,一炷香的工夫,香尽雷爆,高台随之倒塌。

    那班艺人也是一早被他买通的,时间都是掐好的。

    他算准了荣王多疑,会借着大变活人的戏法试探他,就设了这个局。荣王一旦入瓮,届时出事,百口莫辩,在贞元帝那里就坐实了阴险歹毒、戕害兄弟的罪名。

    谁让当时是荣王自己凑上来的呢。

    他事后跟她解释他的用心时,似笑不笑道:“坐实罪名还只是其一,再有就是,经此一事,荣王会暗恨自己蠢钝,以为我先前的怪异举动都不过是引他上钩的饵,往后就不会再这般有事没事试我一试了,一劳永逸。”

    顾云容当时觑他半晌,忽然想起了当初她遁走京师后的那一番追逐。她一路上感触最深的其实是他与宗承的暗中较量。他的每一步宗承基本都能猜到,而宗承的每一步他也大抵能够料到。

    两人不分伯仲,若是持续下去,的确是个无尽的死循环。

    她忽然想,倘若宗承转去襄助某个亲王,桓澈还能否如目下这般松泛。

    两人说着话,荣王妃并岷王妃偕同前来造访。

    乞巧罢,荣王妃将顾云容单独请到了一旁。

    荣王妃开门见山,与顾云容说了两桩事。

    一是不论如何,兄弟阋墙总是要不得的,希望衡王不要被某些有心人利用坏了和气。

    二是衡王先前已经三度南下浙江,于思贤又是他一手拔擢起来的,这拨海寇口称是倭王的手下,衡王顶好还是避嫌的好,将机会让给荣王。

    顾云容眉眼不动:“殿下之事,我做不得主。”

    荣王妃笑道:“那烦请弟妹将这封书信交与小叔。”说着话递给顾云容一个书筒。

    顾云容与荣王妃出来时,岷王妃正跟李琇云踢毽球。

    岷王妃不知是否因着受了岷王的熏陶,于玩乐上头十分在行,毽球也踢得好。

    岷王妃招呼顾云容上来一起时,又看了眼顾云容耳上的坠子,知是衡王所赠,连声嗟赞,辞色之间满溢歆羡之意。

    顾云容总觉岷王妃近来颇有与她交好的意思,揣度着这约莫是岷王的授意。

    众人用膳之后,荣王妃与李琇云先行告辞,倒是岷王妃留了下来。

    顾云容一心想睡中觉,委婉示意岷王妃也可回府了,但岷王妃却表示有一样物件想拿与她看。

    顾云容屏退左右后,岷王妃掏出了一本册子。

    顾云容接过一看,发现竟是一本志怪传奇,正疑惑她为何给她瞧这个,就发现里面夹着两张方子。

    岷王妃仿似有些局促:“这一个是促孕汤,一个是送子茶,弟妹可以让下人做来试试,说不定当真有用。”

    顾云容大致将方子览毕,抬眼看向岷王妃:“五嫂为何有此一举?”

    岷王妃抿唇半日,道:“殿下让我来告诉弟妹一件事。”

    贞元帝还是应下了荣王之请,面对桓澈的请缨,暗示他好生在京中歇着,伐寇之事就交给荣王去做。

    顾云容原还在想着是否要随桓澈南下,见此情形只好休了心思。

    然而几日之后,贞元帝却忽然将荣王调去黄河治水,而将讨寇的差事转交给了桓澈。

    顾云容以为桓澈得偿所愿会欣喜,谁知他面上并无悦色。

    他坐下灌了几口茶,方道:“容容想好了么?跟不跟我去?”

    顾云容点头,又道:“不过,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第七十六章() 
“我想回去看罢外公跟阿姐他们之后;转去找你;在你身边待着。或者去钱塘县那边的祖宅住着;如此离你也近一些。”顾云容斟酌着道。

    桓澈凝眸端量她。

    “这个我不能应。我提出让你随我南下也不过是想让你离我近一些;顺道也让你回去省亲。我是要去督战剿寇的;怎能带你在身边。让你住在祖宅我亦放心不下;岳丈岳母俱在京中;祖宅那边无人看顾。”

    顾云容沮丧道:“那好,我也不过随口一提那我先回歙县。”

    桓澈挽住她手:“这么粘我?”

    “我其实是想去见见世面,不想总在院宅方寸之间待着。”

    顾云容看他直是蹙眉;不忿道:“怎么,你瞧不起我?你也觉着女人生来就是应当相夫教子、盘桓后院?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眼波微澜:“看不出容容竟还有襄夫报国之心。容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仍不会允。我倒并无容容说的那些念头;我只是觉着——”

    他将她一双娇弱无骨的柔荑包在掌心:“你生得月中姮娥一样;我可不想让旁的男人魆地里窥视。何况,这般也于礼不合;倘被人知晓了;便是麻烦一桩。再者说;你这样细胳膊细腿的;我怕”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顾云容小声嘀咕。

    “是么;”他凑近道,“那怎么夜里没几下就累瘫在榻;睡得人事不省?”

    顾云容翌日就开始收拾行囊。

    她随后才知,原来桓澈得偿所愿却面有不豫是因为南下那件事是施骥帮他促成的。

    他自己也可以斡旋;但如今经施骥这么一搅和;他就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她问他施骥为何要送他这个人情,他身为内阁首辅,独善其身难道不是更好。

    桓澈摇头,直道说来话长,施骥这是在给自己寻后路。

    顾同甫与徐氏两个听说顾云容要与桓澈一道南下,齐齐登门话别。

    徐氏交给顾云容一封信,让她捎带给徐山。

    她将顾云容拉到僻静处交代几句,又话锋一转:“我本是不想让你跟去的,没的给王爷添麻烦,但思及王爷此去日长觉着你跟去也好。”

    顾云容见徐氏面色古怪凝重,大致能猜到她在想甚,连连点头:“阿母说的是。”

    徐氏瞪她:“你休不当回事!回头你就晓得利害了!”

    徐氏看女儿仍是漫不经心,抬手一戳她额头:“你就不要长心,回头若有人趁虚而入,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徐氏的想法很简单,女儿迟迟无所出,不说王爷这头,光是皇帝那头怕都通不过。况且男人没几个不喜新厌旧的,她总是觉得女人还是生养个孩子,才能更有指靠。

    虽然迄今为止,皇帝与王爷都没有动静,但不能不早做筹谋。

    女儿若跟王爷分别太久,这孩子的事更是别想。江南美人也多,难保王爷不会瞧上那个。

    所以她思来想去,倒觉着女儿跟去也未尝不可。

    顾云容完全能猜到徐氏的心思。但她不以为然。

    如果她需要靠着一个孩子来拴住丈夫的心的话,那这夫妻做得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些。不过两人阔别过久确实于她不利,她担心回头感情疏淡,这也是她想要随他南下的缘由之一。

    顾云容拾掇行装时,将岷王妃给的两张方子也纳入其中。她找大夫看过,那方子确实是促孕的,没甚猫腻。

    只是岷王此番的示好,好似有些莫名其妙。

    顾云容与桓澈启程那日,荣王竟来相送。

    荣王妃之前转呈的那封荣王写的信上说,他实则是受了旁人撺掇,那日才会如此,并不知内情,无特特与桓澈作对之意,希望桓澈莫要草木皆兵。

    这个“旁人”指的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桓澈当时看罢面无表情,转手就将信烧了。

    荣王对于太后圣旦那日之事再三赔礼,并预祝桓澈此行一切顺利。

    顾云容在一旁听得直赞荣王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桓澈此次若是摆平了滨海的烂摊子,那可当真是风头无两。

    荣王不从中作梗就已经很好了。

    桓澈看着荣王道:“二哥不恼我么?二哥因我之故遭受牢狱之灾,又被我抢了剿寇之机。”

    荣王笑道:“都是一家兄弟,说甚恼不恼的。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二哥自问,向来不曾亏待七弟,当初七弟在浙江重伤,二哥也是着急忙慌赶去的,还因此被父皇斥了一通。七弟难道真信二哥会煮豆燃萁?”

    桓澈轻哂,不置可否。

    两人直取官道,一路南下。

    顾云容许久未出远门,眼下出笼,难免雀跃。只是桓澈急赴前方,日夜行路尚觉迟缓,中途停留皆为短暂休整,没工夫盘桓。

    八月初,两人抵达徽州歙县。

    歙县位处内陆腹地,又是徽州府治所,只要杭州府不沦陷,歙县基本无虞。

    桓澈亲自将顾云容送到了徐家。因着事急,并未提前知会。他前去拜谒徐山时,徐山惊得了不得,本欲好生招待,但桓澈公务在身,款留不住,只能作罢。

    桓澈走前,将拏云留了下来,并嘱咐顾云容若遇难事,就让拏云传信给他。

    顾云容拍拍他:“放心去做你的事,我能遇上什么难事。你若得闲,往这边来看上我一眼便是。”

    桓澈总觉自己揣着满腹絮语,但思想半日,却不知如何道出,只好又将前言叮咛一番,率着一众人等疾行而去。

    桓澈要先往杭州去,随后可能北上转往苏州,但苏州与徽州同属南直隶,相去也不算太远。

    总比帝京与歙县相隔近。

    顾云容目送他离开,折身回去看小外甥。

    她这小外甥在顾淑郁夫妇无数次纷争后,定名周文昶。这小娃娃如今已满一周岁,正学步,但并不肯配合顾淑郁夫妻两个,瞧见个人就挥着小手要抱抱,不愿行路。

    顾淑郁将儿子放在地上,扶他两腋催他迈步,他就没骨头一样要歪在顾淑郁身上,见顾淑郁沉了脸,又委委屈屈挺起小身板,两眼含泪,看向顾云容,口中咿咿呀呀,摇着小手要她抱。

    顾云容伸手要接过小外甥,却被顾淑郁阻住。

    “别惯着他,”顾淑郁在儿子脑袋上轻敲了一下,“见谁都让抱,要是个拐子,你也跟人走?说了多少回了,阿母准了才能让人抱。”

    前来拜会顾云容的周学义瞧见,心疼地抱起儿子,让顾淑郁莫对儿子这样凶。

    顾云容完全赞同顾淑郁的做法,只是她想起桓澈方才还抽空逗弄小外甥一番,忽然想,他好似还挺喜欢孩子的,将来会不会跟周学义一样惯着孩子。

    但转念想到他之前是如何恫吓劭哥儿的,觉得他大约也是一根管教孩子的好苗子。

    将来但凡孩子不服管,可以考虑男女混合双打。

    顾云容与众人寒暄罢,转头就看到表妹徐婉月正远远看她。

    徐婉月是她舅父徐固的幺女,上头还有个姊姊徐婉书。她之前在徐家住了大半年,跟这两姐妹也打过不少照面,两厢关系尚可。

    所以她瞧见徐婉月,就叫丫鬟把她领来。

    她给了见面礼,却见徐婉月闷闷低头,随口问她怎么了,但徐婉月不肯答,她也未作勉强。

    晚夕,顾云容盥洗罢,顾淑郁来寻她说话。

    顾云容提起徐婉月今日的怪异,顾淑郁轻嗤道:“她自家婚事不顺,约莫瞧见你姻缘美满,心下不快。”

    顾云容这才打顾淑郁口中得知,原来徐婉月此前先后定了两桩婚事,全都因着这样那样的缘由告吹,这般一直蹉跎至今。

    徐固后头又为她谋了几门亲事,但徐婉月自觉姑母已是世家夫人,自己身价也水涨船高,故而始终高不成低不就。

    顾淑郁跟顾云容讲罢,提醒道:“我看你还是少跟她打交道为好。她今日瞧见王爷来送你,怕正满腹冒酸水。”

    顾淑郁想说她还瞥见徐婉月在王爷并妹妹两个与众人叙礼时暗中偷窥,却不过去见礼。但想想她也兴许是因着畏生,也便未提。

    她妹子又不傻,有些事点到为止便可。

    风平浪静过了十来日。是夜,顾云容才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嚷。她披衣起身,唤来丫鬟询问外间出了何事。

    春砂进来,低声道:“王妃稍安,只是邻人家中走水,眼下众人正齐心灭火。”

    顾云容了然。只是眼下天干物燥,夜里风又大,走水似乎有些麻烦。

    不一时,顾云容又听外面有人喊“姑娘不见了”云云。须臾,春砂敲门而入,让顾云容安生躺着便是,不要理会外面的动静。

    顾云容问起外面出了何事,春砂嗫嚅一回,道:“表姑娘就是月姑娘好像被人趁乱掳走了。”

    顾云容惊道:“怎么回事?”

    掳走徐婉月作甚?

    春砂摇头道不知,只知是一伙蒙面贼人。徐婉月今晚正巧去了间壁串门跟小姐妹说话儿,谁知先是遇上走水,后又莫名被人所掠。

    不知为甚,顾云容总觉得此事与她有关。她简单穿戴好,出去唤来拏云,问他究竟。

    拏云只让她安心便是,他会着人去将徐婉月救回来。

    顾云容也不太想理会这个表妹的事,但她就住在徐家,不好袖手旁观。

    顾云容总觉得拏云神色有些怪异,微微沉容:“你可是瞒了我什么事?”

    桓澈才到苏州府,就听闻那拨原本气势汹汹的海寇都已退到了远海处,不知是休整还是怯战。

    隔日晚间,他派去的探子来报说,何雄部此前遭到了宗承身边亲信的威胁,慑于其威,不敢肆行,但又没抢够本,不甘就这样无功而返,于是徘徊观望。

    桓澈亦知何雄,但并不太清楚何雄与宗承之间的恩怨。

    少刻,握雾送来一封信。桓澈拆开之后,嘴角微扯:“又一帮蠢货。”

    他屈指轻叩几案。

    宗承若肯出手清理门户的话,这事就好办许多,他说不得还能提前回京。

    他这回若能将事情办妥,那风头简直是想掩也掩不住。

    但事情怕不是那么好办的。

    握雾看殿下半晌不语,禁不住问道:“殿下,这人是救还是不救,请示下。”

第七十七章() 
桓澈道:“救;但要换个身份救。去救的应当是官兵;懂么?”

    握雾点头:“小的明白。”

    他原本还觉得将拏云留在歙县有些不可理解;毕竟殿下是来剿寇的;多一个拏云在身边总是更稳妥。而王妃人在歙县;安稳得很;不需要那么些人手。

    现在看来;留下拏云倒显得必要,至少有拏云在,绝不会让王妃出事。他先前还觉着将王妃留在京师或许更为妥当;但转念一想,兴许殿下还觉着人离得太远不好看护,又多变数;不一定就安全。

    握雾暗叹;有了媳妇就是顾虑多。

    顾云容靠在迎枕上随手翻书。那晚她审了拏云半晌,拏云才大致将他的猜度说了;但具体如何;他还是要请示殿下。

    顾云容叹息。

    她觉得何雄也是太作了点;以为背靠倭国诸侯势力就能与宗承一决;却不好生想想;他自己跟宗承的天地之别。

    宗承若是那么容易被取代,就不会在无根无蒂的境地下一统群寇。

    她这么东鳞西爪乱想一气;即将沉沉入梦时,就听秋棠进来小声禀道:“王妃;表姑娘回来了。”

    顾云容困意蓦地去了大半;坐起身,问徐婉月人在何处。

    秋棠答道:“方才被舅老爷一干人领走了,约莫是要领去拾掇一下,压压惊。”

    顾云容颔首。

    出事之后并未报官,在徐家人看来,徐婉月是被一队巡视的官兵救回来的,而拏云已经设法封了他们的口,此事不会传扬出去。

    拏云一手将此事收拾停当。只他做得这样周密并非为了徐婉月,而是为了顾云容。何雄等人用心昭然若揭,传扬出去对顾云容多有不利。

    到晚,顾云容正坐在屋内打谱子,就听丫鬟报说徐婉月求见。

    她落下一子,让人进来说话。

    她跟这个表妹本就只是交情泛泛,那日见顾淑郁跟她提起徐婉月时的神情也知顾淑郁的意思,对她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但思及徐婉月也并未作甚,她觉得眼下还是可以相安无事的。

    徐婉月入内后,恭恭敬敬跟顾云容见了礼,对于顾云容的援手再三称谢——她能猜到顾云容必定是在此事中尽了力的,末了细声细气询问她是否可以落座。

    顾云容搭她一眼。徐婉月只是瞧着有些神情紧张,旁的倒也没什么,应当没受甚磋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