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相公来种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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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张有田痛得抱头蹲下，不停地倒吸凉气，稍稍缓过劲后，跳起来就要打蔺紫均：“臭娘们，你敢打老子？”

　　　　众人大骇，反应各有不同。

　　　　戏剧性的是，张有田感觉不对，两条温热的血沿着手背缓缓流下，他放手一看，来不及叫唤一声，就晕了过去。

　　　　——像一条狗一样扒在地上。

　　　　“哎哟，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这可怎么办啊……”冯三姑尖锐的嗓子最先喊了出来。

　　　　蔺秋妹心头一紧，想要上前关心，刚迈出步子，就退了回来。

　　　　“不要吵，不要吵，有田没事，我估计他是晕血。大家让一让，富财，把他抬屋里去，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还是村长蔺百容老成，临危不乱。

　　　　一阵手忙脚乱后，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蔺紫均身上，对她指指点点，说这样的女人，哪家敢娶啊。

　　　　蔺锦儿虽是新娘，但乡下人并没有那么多规矩，对上官采她不敢有半句不敬，可是对蔺紫均，她有的是冷嘲热讽。

　　　　“紫均，三姑都说了，要把你和张有田撮合成一对，你这样当面打未来的相公，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你看不上张有田，也要矜持一点好不好，哪有女人比男人还厉害的？谁敢娶你啊？”

　　　　上官采本就不喜欢蔺锦儿，听她这样说，更从心底厌恶。他上前一步，就要指责蔺锦儿。

　　　　蔺紫均知道此事若他再出面，只会更加让人看笑话。她果断地拉过旁边的一张小板凳，站上去大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蔺紫均是怎样的人，相信我的人总是会相信我。今天的事，我并没有错，张有田他是活该！别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是两家父母说合好了，我蔺紫均也绝对不会嫁给张有田。”

　　　　蔺秋妹在心里“嗤”一声：就你这种母老虎，张有田也看不上，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腰劲十足，不自觉地挺直身板，心中如意算盘打得飞快：明面上有傻子作靠山挣钱，暗地里有张有田这样解风情的男人……等赚够了钱，一脚揣了傻子……

　　　　“蔺紫均，你他妈的找死……有种你别走……”张有田醒过来后，抄起一张凳子，恶狠狠地出来，指着蔺紫均大骂。

　　　　两三个男人都拉不住。

　　　　“紫均，快跑，张有田疯了……”

　　　　有好心的女人提醒蔺紫均，蔺枫兰和施明书都不在，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最后吃亏的人还是她。

　　　　“张有田，你敢！”上官采大跨步上前，厉声喝道。

　　　　“快，哥哥，快拉住上官公子，别让他受伤了。”蔺锦儿推了推哥哥道。

　　　　蔺紫均也被几个中年妇女紧紧拉住，使劲往外拖。张有田已经失去理智，见挣不脱身，将手中高举的凳子狠狠地朝蔺紫均这边扔过来。

　　　　眼看凳子就要砸到人时，一个身影突然闪过，准确地接住凳子的一只脚。

　　　　“傻子！”

　　　　接住凳子，施明书并没有放下，而是举得更高，大声说道：“谁要是再敢欺负紫均，我要他的下场跟凳子一样。”

　　　　说完，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凳子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张有田惊骇不已，嚣张气焰顿时泄得一干二净。

第108章　过冬了（）　
蔺秋妹一面叹服施明书的英勇无惧，一面又心疼张有田的弱势处境，征在原地，不知站在哪边为好。

　　　　刚才还混乱不堪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施明书看也不看张有田一眼，直接转身走到蔺紫均面前，蹲下身来。

　　　　“紫均妹子，我背你回家。”

　　　　蔺紫均繃得僵硬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一颗心也缓缓下落。她甩开旁人的手，搭到施明书肩上。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的背影，人群中有人议论起来。

　　　　“傻子说话不是结结巴巴的吗？怎么突然变好了？”

　　　　“嘿，这傻子啊，有气魄，是条汉子！”

　　　　也有碎嘴妇女，撇着嘴啧啧啧不屑：“什么哥哥妹妹啊，指不定背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心情最复杂的，当数新郎官上官采。从他向父亲低头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有资格在公开场合为蔺紫均说话了。今日这场闹剧，起因在他，最后为蔺紫均挡住伤害的人，却是傻子施明书。

　　　　也许，这么多年的生意人经历，已经磨灭了他人性中大部分的耿直冲动。曾经在蔺紫均面前的真诚无私，终将随风消逝。

　　　　蔺枫兰事后得知，也不好多说。给蔺紫均说媒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随着天气转冷，北风呼啸，村里的人大多不再出门，在家围着火炉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施明书却闲不下来，天天在家中编竹蜻蜓。

　　　　因为冬日，小孩子在家里关得久了，每每逢集，都要缠着大人出来玩耍。施明书的竹蜻蜓便是最受欢迎的玩具，去得迟了，还会买不到。

　　　　蔺紫均也没有闲着，除了帮傻子打下手，还别有创意地往蜻蜓身上点些花样，黑色的眼睛，红色的腹部，将它们装扮得威武神勇。

　　　　蔺枫兰偎在被窝里，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手脚勤快，心里既觉欣慰又感不安。这天，老人家实在忍不住了。

　　　　“紫均，怎么秋妹好长时间不来家里玩了啊，抽空你去三婆家看看，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什么事？”

　　　　“爹，我听您的，昨天才去看过啊。秋妹的肚子大了，出门不方便。您看这外面的天气，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怎么过来啊？”

　　　　“哦，是这样。她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下次赶集，就别让她跟着受累了。你们两个去卖蜻蜓也一样啊，回来的时候，再在街上给她们带些吃的用的，叫傻子给送过去就得了。”蔺枫兰慈祥地说道。

　　　　“大……大叔，秋妹她……她说过了，每……每一次赶集，她……她都要去的……”施明书笑蔺枫兰记忆差，说过的话总是会忘记。

　　　　“哦——”蔺枫兰若有所思地应道：“是这样啊……”就不再说话。

　　　　蔺紫均明白父亲所想，其实昨日去三婆家，并未见到蔺秋妹。三婆说她一早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连厚袄子也没有穿就走了。

　　　　秋妹爱美，她挺着个大肚子，再穿一身土布袄子，那得有多难看。蔺紫均隐约觉得不对，又不敢跟父亲说，怕他老人家瞎担心。

第109章　幽会（）　
蔺家庄跟张家岭看似隔得很远，其实村子后面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张家岭村的田里。蔺秋妹就是沿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穿过两边的小麦地，一路前行，到与张家岭划界的大沟边等张有田的。

　　　　张有田倒地一滚，沟边一人多深的枯草就变成了一张天然的床铺。蔺秋妹肚子日渐大了，只能侧身躺在上面，与张有田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秋妹，你的手好滑啊，就是太瘦了，摸着没有那种肉乎乎的感觉。”

　　　　蔺秋妹脸色一变。

　　　　“……我还没说完呢，其实肉乎乎的感觉真恶心，还是像你这样好，细细嫩嫩的……这才像女人的手嘛！”

　　　　张有田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拿捏蔺秋妹的心，一张嘴又贱又甜，勾得蔺秋妹心痒痒，想啐他一口，又总是娇羞地别过脸去……

　　　　“有田，蔺大叔说了，等傻子过生日的时候，就让我们两个把事办了，请村长作个见证，再办一桌酒菜，我和傻子就算是一家人了。”

　　　　“这样好是好，可是傻子赚的钱，要是总分给那个老不死的，就太亏了。”张有田挤了挤眼睛道：“你也知道的，我跟你们家的那个母老虎有仇，一想到傻子的钱要分给她，我心里就不舒服。”

　　　　“你放心，这事儿得慢慢来。蔺大叔说，只要我嫁给傻子，他就让我们单独出去过。他们早就把村里的老屋修检好了，只等办事后我们就分家单过了。到那时，傻子赚的钱可就没有他们的份了。”

　　　　“唉，这日子过得真是太慢了！”张有田嘴里含着一根茅草，说道：“秋妹，有件事我可得提醒你，你跟傻子成亲是真，可你得记住，绝对不对让他碰你一根手指头，你是我的人！”

　　　　说完，伸手将蔺秋妹搂在怀里，翻身就往上压。

　　　　“哎，你干什么呀？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蔺秋妹吓得面容失色，用力推开他道：“我知道，这事说过多少次了，傻子啥也不懂，一天到晚就知道编竹蜻蜓。倒是你，说过的话就要做到，不许你再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我蔺秋妹一个人的。”

　　　　“那当然啦，我老婆又能干又漂亮，老婆，我们就等着发大财吧！”

　　　　“说好了，你得对我的孩子好？”

　　　　“知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啊，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等我们发财了，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你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我们就完美了。”

　　　　“嘻嘻嘻……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就想着生儿子。”

　　　　……

　　　　张有田心里快活，一路哼着小调回家。还没离开蔺秋妹的视线呢，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有田，有田，过来，过来。”

　　　　张有田一愣：是王寡妇那个妖精？

　　　　“我家这块地两年没有种庄稼了，我想把它翻出来，等开春了播上种子，你过来帮帮我……”

　　　　张有田知道蔺秋妹还远远地看着自己，他回头冲她挥挥手，叫她走，然后装作解手，提了提裤子往田里走去。

　　　　“这大冷天，要我帮你翻地，有什么报答啊？”

　　　　“你想要什么报答？谁不知道我王寡妇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

　　　　“这还不简单，钱没有，人有啊……”

　　　　其实这些对话也是多余，两人嬉笑一番，轻车熟路、就地滚成一团了。

第110章　半空中的对话（）　
眼看施明书的生日就快到了，蔺紫均便提前开始做些糕点甜果之类的小吃，虽没有街上卖得好看，但味道却是地道得很。

　　　　“傻子，这包麻果子你给三婆她们送去吧，秋妹身子不便，三婆年纪又大，有了这麻果子，她们早餐可就省事多了。记得，跟秋妹说，天凉，多穿点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施明书的生日将近，蔺紫均变得越来越啰嗦，什么事都要跟他叮嘱好多遍，希望傻子成家后，做一个知冷知热的好丈夫。

　　　　“哦，知……知道了。”施明书却没什么变化，他早就知道要跟秋妹成亲，起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秋妹人可怜，现在是有三婆在，还有个依靠。要是三婆过世了，他原本就是要承担起秋妹的生活的。

　　　　可是后来听蔺枫兰说，等他们成亲后，就搬到村里的老屋里去单独过日子。施明书有点不乐意，没有紫均在，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傻子，人家秋妹都说了，将来一定会对你好的。有我跟紫均在，反而碍你们夫妻的眼，再说了，紫均早晚要嫁人，我这身体，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你早点成家，撑起一个门面来，我就算是去了那边，对你父亲也有个交待。”

　　　　蔺枫兰早已将施明书当成了半个儿子，凡事总是从他的角度考虑。

　　　　施明书心中，也已拿蔺枫兰当父亲，他说这样好，那这样一定是好的。

　　　　“哦，那……那好……好吧。”

　　　　施明书的语气中有一点点无可奈何，蔺枫兰狠狠心，装作没有听出来。

　　　　背后却跟紫均说，傻子真要是搬出去了，你一定要多留意他的心情，到底是个傻子，怕秋妹给他气受。

　　　　成亲的气氛是一天比一天浓了。

　　　　连日来的艳阳天在今早不见了，天阴沉沉得，除了北风穿过林子时发出的吼叫声，村庄一片寂静。施明书将麻果子揣在怀中，双手交叉捅入袖笼中，脖子和脸缩进厚厚的衣领里，顶风前行。

　　　　他却不知道，此时在半空中，有两个人正紧紧地注视着他。

　　　　“婆婆，您说，明书怎么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他爹？畏畏缩缩的，一点儿男人气慨也没有？”

　　　　尽管何烟染早有思想准备，只要施明书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她就别无所求。可是在漫长的思念和等待过后，第一次看到自己和施恩绪生的儿子，没有继承到自己的仙质也就算了，连凡人父亲的体魄都没有，忍不住有一点失望。

　　　　“嘿嘿嘿……不是这样，他能躲得过你夫君的眼睛吗？你夫君朗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这小子的下落，这小子还能活到三十岁？算了，你也别难过了，凡人有一句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再忍忍，等时辰一到，我将仙质和智力全部还给他，到那时，你再来看，他自然与现在判若两人。”

　　　　三生婆婆头发花白，声音沙哑：“烟染，你还要再看么？”

　　　　“婆婆，我夫君朗月已让我支开去了东海，我们只要不在凡间闹出什么出格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您让我多看明书一时吧。”

　　　　“我随便你。”

　　　　云间，三生婆婆白衣，烟染上仙紫衣，目光切切地随着施明书转动。

第111章　撞破（）　
“三婆，三婆，秋……秋妹在……在家吗？”施明书踏上台阶就喊：“我给你们带……带好吃的来啦……”

　　　　大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乡下人去串门，自家的门也不上锁的。

　　　　“秋……秋妹，开门啊！”傻子连拍了几次，都没有人应。

　　　　“哟，傻子，给媳妇儿送什么好吃的呢？”

　　　　蔺富财的大老婆柳月心打台阶下经过，大声嚷道。

　　　　施明书连忙跑过来，热情地说道：“柳……柳大嫂，紫均妹……妹子做了麻果子，给……给你尝尝？”

　　　　“好啊！”柳月心最喜欢占别人的便宜，傻子这样说，她当然不客气，抓两个大个儿的塞到嘴里，眼睛还往里瞅。

　　　　“柳大嫂，喜欢……喜欢就……就多拿点，家里还……还有……”

　　　　“那我就不客气啦！”柳月心抓了一大把在手，乐颠颠地说道：“紫均妹子就是手巧，我们家锦儿就从来不会做这些。哦，对了，你找三婆还是秋妹啊？”

　　　　“都……都可以。”

　　　　“三婆嘛，我看到她老人家在黑子家，跟黑子媳妇有说有笑的。至于秋妹嘛……”柳月心欲言又止。

　　　　“秋……秋妹去哪里了？”

　　　　“哟，傻子，一点儿也不傻啊，还知道关心媳妇儿！过来，过来，我告诉你……”柳月心将嘴巴凑到施明书耳边，小声嚼了几句，末了还冲他挤挤眼睛，嘿嘿笑。

　　　　那意思：我是吃了你的麻果子，不过，我也没有白吃，这消息可比你几个麻果子值钱！

　　　　施明书却不会多想，撒腿就往村子后面跑，这大冷的天气，秋妹一个人上地里头，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咯咯咯，傻小子，真是个傻小子……”柳月心一步一摇地走了。

　　　　“婆婆，您说明书他这是要去做什么？什么媳妇儿，他已经成亲了吗？”何烟染大吃一惊，这样的傻儿子也能找到老婆？

　　　　“我们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三生婆婆摇摇头：“这些年，我也不敢轻易下凡间来，更不敢到这一片地方来，怕朗月怀疑。”

　　　　她们站在最高处，傻子跑得再快，都跑不出她们的视线。

　　　　施明书第一次走这条小路，不敢放开步子跑，只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近大沟边时，听到有人嬉笑。

　　　　“有田，再过几天，我就要嫁给傻子了，你心里真的一点儿想法也没有？”蔺秋妹食指往张有田胸口戳了一下，娇慎道。

　　　　张有田装作受伤难过，趁机握住秋妹的手，将它按在胸口，说道：“秋妹啊秋妹，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啊……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摸摸，难受死了！”

　　　　“你就装吧，张有田！”蔺秋妹哈哈大笑，她就喜欢张有田使坏的样子，痞痞的，惹得她心摇神荡。

　　　　一双小手，顺着衣襟，摸进了他厚实的胸膛。

　　　　“哎哟——小娘子哎，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太冻啦，你的手跟冰柱一样……”张有田夸张地叫起来。

　　　　“哈哈哈……我就是要冻死你，叫你坏，叫你坏……”

　　　　“秋……秋妹，你……你……你们……”

　　　　一包香喷喷的麻果子，从施明书手中散落，滚了一地。他指着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急得说不上话。

　　　　“傻子，你什么时候来的？”蔺秋妹骇然，慌忙收回手，放在背后。

　　　　施明书怎么也想不到蔺秋妹是这样的人，他急得脸通红，脖子发烧，几次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死结巴佬，还不快给老子滚？”张有田嚣张地叫道。

　　　　“有田——”蔺秋妹给了个眼色给张有田，小声道：“他回去会说的。”

　　　　“这还不简单，老子现在就做了他。”

第112章　倒流的时间（）　
施明书还未从愤怒中缓和过来，已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四下张望，想找东西防身，却发现满地茅草，连根树桩都没有。

　　　　“傻子，你冷静一下，我跟有田什么事也没有……”蔺秋妹脑子转得飞快，她不想失去了傻子这个来钱的好路子：“我们那是闹着玩呢，就……就像你跟紫均一样，你不也经常背她吗？”

　　　　“有田，你说句话啊，你就是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怜，想帮帮我们对吧，你快说啊……”蔺秋妹不停地使眼色，张有田马上明白过来。

　　　　“哦，对对对，是这样，傻子……我……我怎么可能跟秋妹……哈哈……你懂的，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嘛？你不要怕，听我慢慢跟你说啊……”

　　　　何烟染脸色骤然大变，猛然抬手——

　　　　“烟染，等等。”三生婆婆一把拉住她。

　　　　“婆婆，您都看到了，这两个人明摆着欺负明书，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想欺瞒明书。”

　　　　“你这一掌下去，怕整个人间都要抖三抖，你不会是想让朗月知道，施明书就是当年你和施恩绪的儿子吧？”

　　　　“那您说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明书被这个女人戴绿帽子不成？这个女人真是厚颜无耻，肚子里怀了明书的孩子，还跟别的男人偷鸡摸狗。婆婆，明书不能娶她为妻！”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明书的？”

　　　　“婆婆，您是说……这这这……这也太乱了吧，这个女人，她她她……”

　　　　何烟染气得说不出话。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明书娶她。婆婆，您快想想办法，要不，我们现在就将明书仙质和智力都还给他，这样他就可以分辨好坏，不会上当了。”

　　　　“不行，你刚才不是说算好了时间，让东海的老龟请朗月去喝酒，在明书成亲当天，朗月必然大醉。那时我们再恢复明书的仙质，神不知鬼不觉，以明书的资质，即便仙术在身，也与凡人无异，朗月就算想查了，也查不出来。”

　　　　“那……难道就看着明书娶这个女人为妻？”

　　　　“这个嘛……你等等。”三生婆婆十指如兰，一番翻飞，突然朝下界齐弹。

　　　　“哎哟——”施明书竟然回到来时的小路上，被脚下打结的枯草绊倒在地，怀中的麻果子滚了一地。

　　　　张有田正要亲下去，听到声响，立马停止。

　　　　“谁？”蔺秋妹将手按在张有田嘴上，喊道。

　　　　“秋……秋妹，是……是你吗？”施明书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麻果子，有的沾了草灰，他便用嘴吹一下，再放回布包里。

　　　　“傻子，你来干嘛？”蔺秋妹推开张有田，叫他躲在草丛中。

　　　　“我……我给你们送……送麻果子。秋……秋妹，外面冷，你怎么不……不在家里呆着？”

　　　　“哦，我觉得有点閟，便想出来走走，一走，就走远了。”

　　　　……

　　　　“烟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时间倒流一小会儿，让他们都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凡间的事情，如果我们仙人强行插手，必然会大乱，这你是知道的。你要记住，等明书恢复后，你就不要再插手他的生活了，不然，只会给他带来危险。”

　　　　何烟染点点头，只要将事情拖到施明书生日那天，等他恢复正常，他接下来的生活，她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唯一愧疚的，是对施恩绪，至死，也不知道收养的这个儿子，竟然是亲生。

第113章　变化到来（）　
没有月亮，屋子里漆黑一片。蔺紫均躺在床上睡不着，明天就是傻子和秋妹成亲的日子，她心里突然对傻子有些不舍。

　　　　自从那场大暴雨的夜晚，她将傻子带回家中后，傻子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也给他们父女的生活带来很多欢笑。家里多了一个强壮的男劳力，该修整的地方都修整得结结实实的，仅有的几件东倒西歪的家具也钉得稳稳当当。特别是卖竹蜻蜓所得收入，有一半都用来给父亲抓药上，父亲的咳嗽才没有因为气温陡降而加重，反而日渐好转。

　　　　除了感激，蔺紫均心中还有些担忧。秋妹从小没有父母，早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坚强乐观，这些都是好的。可也正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