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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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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还姓李,秘卷一事便是不死不休。我们阮氏的后人永远都会是他们的眼中钉,一旦卫家失势,就是我们重蹈覆辙之时。阿母,之后的事你不必挂怀,自有孩儿处理。阿母受了这么多苦该好好享福了。”
“你和卫庭煦”
“阿母不必多说,孩儿自有分寸。”
李延意派人送了许多补品,又派了御医来给阿穹诊治,积学府来往的人不在少数。
阿穹没拒绝,一律淡淡道谢。
婚假的最后一日,广少陵来积学府找甄文君,说陛下召她入宫。
甄文君换了官府随广少陵一同前往禁苑,李延意一看到她就问她阿母身体情况如何,住在积学府是否适应。
甄文君谢了恩,说一切都好,多谢陛下记挂。
李延意说阿歆知晓妹妹思母心切,不顾危险亲自带人营救阿穹。卫家人何等厉害,即便是阿歆也受了好几处的伤。
“竟受了伤。”甄文君道,“她从未提及。”
“哎,阿歆就是这样的人,不善于表达,可她的确是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你是她唯一的血亲了。”李延意叹惋道,“没想到文君你竟然是阮氏的后人,当年阮氏一案震惊朝野,寡人尚且年幼,也曾目睹此案的惨况。阮氏为奸人污蔑,此事明帝一直耿耿于怀,想要还阮氏一个公道。文君你放心,寡人一定会为阮氏洗脱冤屈的。”
甄文君嘴角一弯,伏地拜谢。
李延意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卫庭煦:“本以为子卓乃是真心待你,没想到背后竟有这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非寡人机缘巧合之中得知此事,阮氏不知还要承受多少苦楚。这些年来真是委屈妹妹了,寡人真该狠狠教训教训子卓。只不过现在你和子卓是寡人树立的第一对典范,这才刚刚大婚,多少人盯着你们俩,寡人也有诸多计划需要借你们二人携手推动,爱卿还需再受些委屈,万不可意气用事。”
甄文君眉峰紧了紧:“陛下的意思是”
“爱卿刚刚大婚就离开新婚府邸,实在不妥,恐被有心之人握了把柄,寡人之后改革太学院的计划便会受阻。这几日在积学府也冷静不少了吧,是时候该回去了。”
甄文君立即说:“陛下,即便有多项改革需要推行,微臣也需先立军功,有更高威望才能服众。国内蓝腕逆贼未除,胡族虎视眈眈,若是两头并起只怕中枢难以抵挡!”
李延意抬手要拒绝,甄文君朗声道:“微臣愿前往镇压逆党铲除恶贼!望陛下恩准!”
李延意背地里将阿母送还给她,算是隔着层纱给了卫庭煦一记狠命的敲打。
无论是李延意还是卫家,眼下都还没到能真正捅破那层纸动手的时候。
李延意要离间她和卫庭煦之间的关系,同时还要借用二人同性妻妻的身份来革新。甄文君也需要借助这双方的力量来成长,只是刚刺完卫庭煦一剑她不太想立即去做这场戏,甚至不想见到卫庭煦。
还有一点,甄文君想要军功不只是为了服众。只有立了军功才有理由加官进爵,丰满羽翼。
北疆胡族的大战尚未到全面开战的时候,这仗李延意打不打还是个问题,眼下能够立军功的机会便是镇压“诛邪教”。
甄文君说得振振有词,李延意斟酌了一番,便允了她。
甄文君已经做好打个两年仗再回汝宁谋划的准备,没想到她带兵狂杀逆党,将其打得落花流水。三个月时间将诛邪教全数铲平,这些人没有冲晋军一半抗打,甄文君失望至极。
李延意收到捷报,下诏书让她回京,大摆宴席为她庆功。
当她再次回到汝宁时,汝宁甚至都还没出季春。
庆功宴已经摆好,于宴席上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卫庭煦。
第177章 诏武四年()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多年未见;你何时回来的?也不来府上一叙。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卫庭煦和步阶在一旁闲聊着,语速不紧不慢;不尴不尬,反倒是步阶被问了个正着;干干地笑道:
“在南崖的家中出了些状况;只能回去照应。现下处理好了;自然要回来听候甄女郎差遣。”
“文升博闻强识运筹帷幄;能得到文升这样的谋士乃是文君之福啊。”
甄文君站得笔直,依旧没有回头。
步阶本想三言两语聊完;卫庭煦却不放过他;闲扯个没完。甄文君本打算直接离开,没想到候了多时的左堃达又跑上来问候,说这么久都没见到卫庭煦;不知她去了什么地方。
“我一直都在卫府,只不过受了些伤没有出门而已。”
卫庭煦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坦然;甄文君感觉到后脑勺有点儿发烫,似乎有谁的目光落在了她脑后,也有可能是错觉。
“受了伤?莫非是大婚之日的那场意外?”左堃达小声道,“那日我本来想去恭贺二位女郎新婚大喜;可有军情要令没办法脱身;只送去了贺礼。之后听闻大婚当日有贼人闯入卫府,还被甄女郎打死了。莫不是那时受的伤?”
甄文君白眼已经要翻到后脑勺了;这左堃达试探敌情时何等的轻巧机灵;放到平日里竟是个二傻子!本想要提拔他委以重任;现在有点儿动摇了。
卫庭煦笑道:“没错,就是那日受的伤。幸好文君及时出现杀了歹人,否则我这条命就要交代进去了。对了季永,前几日我去阿燎府上小聚,那阿喜娘子还提到了你。”
“什么?阿喜娘子?”左堃达心砰砰直跳,“她说了什么?”
“阿喜娘子给青鸾的姐妹们做春日的衣衫,买回去的布料子太硬颜色也像是男子穿得更合适点,她便想着干脆做一套男子的春衫好了。阿燎平日里喜欢艳一些的颜色,阿喜便想到了你。那日我见阿喜已经将衣衫做好了,想要给你送去,又怕你多心便不太好意思。”
左堃达从耳朵红到脖子,好像卫庭煦这话犹如滚水,将他烫了个熟烂。
“阿喜、阿喜娘子已经拒绝我了,我又何来的脸面胡思乱想?难得娘子还能记得有我这个人,我若是可以的话,我自行去取便好!可以让阿喜娘子放心,她对我无心我自然不会勉强,更不会胡来,只希望在这无情的尘世间多一位能说得上话的知心人。”
以前从没发现左堃达脸皮薄,还这般多愁善感,被人一拿一个准。
在山海司,甄文君至始至终没有和卫庭煦说上一句话也没看一眼,卫庭煦也没有再主动和她搭话,只是和周围的人闲聊着。从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她恢复得不错,中气足;从影子里亦可以判断她举手投足都很利落,没留下什么病根。
那一剑不会要她的命,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足够让她痛上月余。
当初那一剑带着被愚弄的怒气,下手的确狠了一些,现在想起来倒有些可笑了。
甄文君走出山海司之时已经临近酉时,快要退班了,依旧有不少官员跑到山海司来一睹天兵神盒的风采。
“那神盒当真太神了。”晚膳时分,步阶左堃达来到积学府一块儿用膳,步阶端着饭碗依旧对那神盒赞不绝口。好几次夹了肉到嘴边都忘了送进口中。
从李延意登基开始就提倡消除男女大防,到了诏武四年时汝宁、平苍、洞春等地已经陆陆续续形成男女同桌而食的风气。当下步阶和左堃达坐在桌边,甄文君小枭和阿穹也不避讳地一块儿端碗拿箸。庖厨的手艺绝妙,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连带着哼哼唧唧一整天的阿希都被饭菜的香味给引来了。
天气渐渐暖和,用膳的地点也从室内转移到了户外更开阔之处,积学府上多是胡人用的高椅和高腿桌子,吃饭时由跪改坐,双腿得到舒展,舒服许多。
阿希拿着软垫子铺在木椅子上,小心翼翼又极为艰难地往上坐。屁股粘了一点儿到软垫儿上,痛得她龇牙咧嘴,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适应了疼痛,迅速拿来碗狠狠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饭,就着眼前的肉末炝豆角,一双箸舞出了呼呼的风声。
甄文君坐在她对面,实在看不过去她三辈子没吃过东西的模样:“阿希,你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
阿希狠扒了两碗饭后肚子里总算有了点底,再装第三碗,放缓了进食速度,问步阶: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神盒太神了?”
步阶便将今日在山海司所见所闻告知给阿希,阿希听完之后碗箸都差点儿掉了:
“什么?一个巴掌大的木球丢在地上能变出两步长宽的立体城池?还不止一个城池,大聿境内所有重镇全都可以用一个球呈现?”
“没错。除了城池之外几处军事要道和山脉也都可以呈现。”
“等会儿我不太明白,就一个木球,它怎么能变出那么多花样来。”
“有六个绿豆大小的机关,按下不同的组合机关按键就会变成不同的图形。”左堃达说,“就在那个球上变。”
“一颗木球,能装载这么多东西?”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无法相信。”步阶道,“一块块木块起起伏伏变化之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山海都尉说了,山海司已经网罗了一批勘探精英,只要将行走勘探完毕的地貌收集回来,她便能把整个大聿甚至连带着周遭胡族的地势全部编入天兵神盒之内。以后行军作战只要带上这一个球便可,可比背一堆的牛皮卷或者布要省力气多了。”
“原来山海都尉已经有人当担了,而且还是这样的神人?”阿希并不生气,反而异常向往。
一群人聊得火热,片刻不离阿燎的新玩意儿。
甄文君:“你们不吃的话我都吃了啊。”
无论受多重的伤阿希的胃口只有好和更好的区别,小枭在长身体,食量也异常惊人,她们二人分了一整只碳烤乳猪。一直到深夜一群人才吃饱喝足,散了睡觉。
甄文君问步阶朱毛三的情况,步阶说朱毛三是个念恩的人,他一直都想回汝宁,只不过没有机会。去年还写信到我南崖家中让我妻子转交给我,问你在京中的情况,大概是还没放弃。
甄文君点了点头,让步阶帮忙去燕行县找一个人,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番,步阶露出神秘的笑意:
“我今夜便出发!”
第二日便是为甄文君铲除诛邪教举办的庆功宴,宴席摆在了皇家花园易靖园。
此时正是易靖园中花海怒放之时,甄文君刚刚进入园子里便闻到了扑鼻的花香,杏雨梨云,仿若人间仙境。园中已有不少人,他们三三两两围在一块儿攀谈,见甄文君来了纷纷上前祝贺,恭贺甄文君荣升四品荡寇将军。
甄文君知道这“荡寇将军”是个杂牌将军,虽有将军之名却无将军之实,李延意虽要用她却也要防她,不可能马上将她往上提拔。这一场仗打下来最重要的不只是加大她在中枢和军中的重量,最重要的还是在民间的名望。
甄文君丝毫不急。
天子驾到,易靖园中轻松的气氛顿时变得庄严。群臣跪于属于自己的席位之上,分为两道,垂首施礼。李延意穿着一身颇为轻便的长袍从中而过,身后跟着肃杀的追月军,走路依旧是一阵风。
卫庭煦紧随其后,李延意刚刚抵达,卫庭煦便从另一边入席。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卫庭煦首先露出了笑意,向李延意一拜。李延意嘴角动了动,坐上了正东之位。御史中丞兼司空长孙曜和尚书令左赟坐在另一边,筵席在花海之中徐徐展开。
甄文君应坐在李延意身侧下席,她刚刚坐下卫庭煦就跟了过来,和她肩并肩一块儿落座。
甄文君想要起身离开,卫庭煦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不愿搭理我,不过今天场合特殊,委屈你了。”卫庭煦眼含春光地望着甄文君,假装在说着只有她们自己能听到的情话,“今天不只是文君的庆功宴这么简单,想必陛下都跟你说了,她已经征来了第一批进入太学院学习的世家女性,今天来到这宴上的算是代表。喏,就是坐在斜对面盘着飞天髻正咧着嘴对你笑的那位,嘴唇红得像刚吃过人。”
卫庭煦描述得非常精准,甄文君一眼就认出了她所说的娘子。那娘子显然是很少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中,何况还是这么多陌生男子,显得有些紧张和惶恐,双手紧紧地攥在一块儿,脖子挺得笔直,犹如拉到极致的弦,再用力一些就会绷断。
从深闺走向外面的世界需要多大的勇气,甄文君能想象,的确不能在这样关键时刻让她失望。更重要的是,卫庭煦和李延意都在意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女性地位推行问题,她甄文君更是不可自毁长城。
她没走,坐稳了。
广少陵拿着诏书一字一顿地念着甄文君的功绩,念完之后一片赞许之声。李延意大赞甄文君少年英勇深思奇略,志勇超伦功参鼎业,赏赐她黄金万两绢布两千,家奴一百宝马一双。
天子这一出手就知道聿室现在有多穷,甄文君也不计较赏赐多寡,先谢了恩。
李延意借着她剿匪一事又开始夸赞女官有多能干,趁机将太学院招收第一批女学生的事摆上了台面来说。
虽然自上回的刺杀事件之后庚家老实了不少,可其他氏族宗亲也都在盯着海纳变法。女学生进入太学院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多少人都在观察她们,特别是卫庭煦和甄文君大婚之后,这两个人便成了大聿朝堂上最为瞩目的两人。甄文君在外剿匪尚没有太大的感觉,卫庭煦却是走到何处都被无数双眼睛紧盯,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用来打压女官,反对女帝推行的所有侵害了或是有可能侵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李延意在此侃侃而谈底气十足,将甄文君和卫庭煦对大聿的贡献一一细数,最后说到她们妻妻恩爱,举案齐眉之时,卫庭煦得寸进尺地握住了甄文君的手。
甄文君:“”
“多谢陛下当年指婚,能让我能拥有这样一位贤妻。虽然我们二人成婚之后聚少离多,可毕竟国事重如山,我自然是要支持的。”卫庭煦在甄文君的手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大谈婚后两人有多恩爱,夫人征战沙场之时有多思念。说了多久她便摸了多久,一副兴致盎然胜券在握的模样。
就在她说完,所有人都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甄文君身上,等待着同性成婚的另一位主角是否能够说出更冠冕堂皇的话时,甄文君很快提起了笑容,反手一握手中用力一捏。卫庭煦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将手抽回来没来得及,被甄文君牢牢地捏住,还拼命往她的方向带。
甄文君和卫庭煦脸贴在一块儿,手中用劲儿用力揉搓,“夫人端庄娴静淑质贞亮,陛下赐给我这样一位好夫人,当真是做梦也笑出声来。”
卫庭煦被搓得发痛,眼泪都要掉下来,抹着眼角欣慰不已:“是啊,真是位好夫人。”
第179章 诏武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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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想要将卓君府和秘书监府中间这堵墙打通;的确是甄文君的计划,只是中间那场变故让她早已将此事忘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不止是李延意想要维持同性第一对成婚典范的影响力;作为当事人,甄文君和卫庭煦都知道此事对于未来成败的重要性。就算她们心中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也有难以消化的仇怨;但在共同利益面前谁也不会犯浑。
甄文君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去;卓君府的那堵墙便是她眼不见心不烦的最后保障;没想到有人拆墙拆得这样迅速。
卫庭煦依旧在安静地钓鱼;身边的石桌上摆了一壶刚刚烫好的酒。满院的纱灯映照在池中,可以看见几尾肥鱼来来回回地游着。卫庭煦一言不发就盯着鱼竿;待鱼竿轻轻颤动之时手中轻巧地一抬;一尾金麒麟便被她钓出了水面,在空中疯狂甩尾。
有个高大的女奴站在她身旁想要接鱼,卫庭煦摇了摇头将鱼重新抛回了池塘里。
此时甄文君已经从池塘上的石阶穿行而过;站在卓君府曲折的浮桥上。她本没想再往秘书监府的方向看,可这浮桥当初建造时为了造型美观;蜿蜒婀娜地拐了两个弯才连上主院。转过第一个弯后便要面对着隔壁邻居的池塘,她并不想知道她这位邻居为什么在春季微凉的夜晚坐在凉风阵阵极有可能着凉的池边钓鱼,也对她将肥鱼钓上来之后又放走的行为不感兴趣。
就在她将要离开之际,忽然觉得余光中那高大的女奴似乎颇为眼熟。
甄文君停下脚步向那人投去目光;此人浓眉深眼;高高的山根鼻和两片桃红色的薄唇,看上去不苟言笑颇有威严。这人面相有些熟悉;但记性极好的甄文君能肯定;这张脸她肯定没见过。
就算脸看着不熟悉;以常识而言只有一种可能。
甄文君道:“小花?”
小花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你鬼鸠之毒已去除干净了吗?”
以往鬼鸠之毒尚且缠身时小花的面貌也会改变,只是毒素未除时,因毒素挪位的五官组合在一块儿有种难言的别扭之感。可如今这张全新的面容非常协调,且肌肤红润双目炯炯,丝毫没有中毒之相。
小花看了看卫庭煦,卫庭煦没有任何反应,她便说:“是仲计为我解了毒。”
仲计一直想要为她解毒而没能成功,如今她忽然痊愈,其中似乎有些古怪。
甄文君没再询问,略略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卓君府前堂。
小枭和阿穹都在前堂等着她,且方才都透过前堂宽阔的窗户看见了池塘边的卫庭煦。
“阿母,我们竟与那妖人为邻。”小枭抓着甄文君的衣角担忧道。
甄文君拨了拨她脑袋:“今天的字写完了没有?”
小枭“哦”了一声:“今日搬家,我帮着阿婆收拾物件来着,没来得及写。”
“现在去写。”
“都这么晚了还写啊”
“对。你去练字我去打拳,谁也别偷懒。现在中枢太学院都已经开始招收各地的女学生了,你往后在大聿生活,若是连个大字都写不明白,如何能在世间立足?”
小枭本来捏了个泥人等着甄文君回来和她一块儿玩,没想到她一回来便絮絮叨叨一直教训,让小枭玩耍的闲情逸致顿时消散无踪。
阿穹听到此话便问道:“如今太学院已经开始招收女学生了?”
甄文君口渴,一边跟阿母说今日在庆功宴上遇到的事儿,一边自个儿去倒了杯水喝。她刚拿起盛水的竹筒,两个小奴婢急忙上前接了过来,说以后无论是想要喝水喝茶还是喝酒,都吩咐她们来做便好。
甄文君这才想起来,这两个小奴婢是李延意赏赐给她的家奴。
除了这两位外,庖厨柴房马夫和门卫全都是李延意赏下来的人。
她们二人一个叫阿月一个叫阿巧,二人本籍都在汝宁边上的燕行村,自小被卖入宫中谋生。如今得到天子赏识将她赐给了将军,以后便是将军的人了。将军尽管使唤,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两个小娘子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个头都和小枭差不多高,都是红扑扑的圆脸蛋大眼睛,一脸的稚气未脱,说起好听话来一套一套的。
甄文君对她们点了点头,回头去看阿穹。
阿穹与她心领神会。
喝了水后甄文君带着小枭去主院写字,阿月和阿巧理所当然地要跟着进去伺候。
甄文君说小孩儿读书习字要安静,人多了分神,让她们早点歇息,不用伺候了。
阿月和阿巧在极为短暂的愣神之后立即重新展露出了笑意,两双灵巧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那奴就先退下了。明日早上喝粥可好?”
“你们决定吧。”
甄文君关上门,阿穹从架起通风的窗棂往外看去,只见黑夜中阿月和阿巧灿烂憨厚的笑容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消失,两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中藏着许多主意。
两人肩并肩消失在一院子的徘徊花丛中,阿穹道:
“看她们走路的姿势,下盘极稳,有可能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甄文君点了点头,小枭听到之后大吃一惊:
“她们俩?她们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已经是高手了?”
“没错,人家勤学苦练自然比你厉害。”甄文君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快点儿写字去,写完五十个字就带她打拳。听到打拳小枭万分开心,五十个字也没那么难了,迅速去写。
小枭一走,甄文君便小声和阿穹道:“曾经卫庭煦身边有个大夫,貌若七八岁孩童,可实际年龄恐怕在我之上,想必世间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人逆向生长,改变容貌。如此一来可教他人防不胜防。”
“李延意派来的这批家奴其貌不扬,各个都是高手,看来对咱们也是颇为忌惮。”阿穹说,“以后要小心行事。”
甄文君笑道:“他们现阶段顶多是监视你我,只要卫庭煦一日不死,李延意都不会对咱们下毒手。无所谓,想要监视什么回报什么都好,只要能耐得住我的使唤。明天我就让他们去搬两个大石墩子来练功,先累他个四肢发软再说。”
小枭五十个字迅速写完,身为土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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