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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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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守卫,士兵们手持长矛不断驱赶激动的平民,给马车开一条能够前进的路。
“孙县尊这是要被押解往京城了?”
“是啊,全因流民入城之罪。”
阿来听见酒家中有人议论此事。
“孙县尊深受百姓爱戴,在歧县这几年的功绩也是有目共睹。你看,他要被押走,这么多人来送他。大家虽身份低微,可谁对百姓好,谁不好,一切都看在眼里。”
马车快要到城边,阿来继续追上去。
人群情绪激昂,分明是有人带头煽动情绪。阿来看见有个长髯飘逸一身儒雅书生装扮的男人在人群中大喊,说谢家不义,誓要为孙明公讨个公道!周围一群粗壮汉子跟着附和,连带着百姓的情绪一浪浪地被掀起。
那个长髯书生阿来识得,正是孙明义属官,跟随他多年的主簿。其他几个汉子都是县衙里的衙役。
阿来对这些人的行径十分不解,既然要讨公道为何不往上报奏?即便想要私下寻仇也改收敛情绪,到暗地里低调谋划,也好让人防不胜防。当街大喊大叫岂不是都让敌人和旁人都听了去?这公道到底是要讨还是随口说说而已?
眼看马车就要出城,孙明义回头向主簿们喊道:
“我孙明义这一生于国于民问心无愧!如今落难,不求诸位相救以免被孙某连累,只求大家看着昔日情分上对孙某妻儿多加照拂!如此孙某在黄泉路上才能走得了无牵挂!孙明义叩谢诸位!”说完他便伏下咣咣咣地磕头,一片哭声传遍大街小巷
看完了热闹,到了傍晚时分阿来才回家。
她翻墙回到谢府时骁氏早就醒了,翻墙的整个过程被骁氏从窗户里看得一清二楚,人还在腾空就感受到了来自阿母眼神里的杀气。
安安稳稳地落地,阿来缩着脖子轻着步伐,胆战心惊地推门进来。倒也没臊眉耷眼,反而一口一个阿母叫得特别甜,让骁氏快快坐到床上,将棉袄展开披到她身上,抱起她的腿就要帮她套上护膝。
“你就为了买这些翻墙出去的?”骁氏的表情平静,看上去不太像下一秒就跳起来敲她脑袋的样子。不过阿来知道骁氏一向特别能隐藏情绪,现在不怒不代表一会儿不怒,最好的方法就是大方承认自己又用轻功翻墙了,撒个娇以求原谅。
“阿母阿来知道您要说什么,说我不该乱用武功,万一被人看见不好云云。谢公让人守着门不让我出去,我绕到后面的院子翻出去的,绝对没有人看见。阿来挑了好久才挑中这件袄子,阿母你摸,又厚又暖又挡风!阿母每年冬天腿疾都会发作,痛得整晚整晚睡不着。现在又因为阿来受了伤,阿来不忍心看着阿母继续受苦,即便阿母因此要责罚我,我也不后悔。”
“哦,所以这袄子和护膝都是你买来孝敬我的吗?”听完阿来情深意切的话,骁氏凌厉的眼神略有缓和,甚至带上了一些温情。阿来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得逞了,心中不免得意。
阿母平日里虽然严厉,骨子里却是一位慈母,只要稍微撒撒娇她就很容易抵抗不了。
“阿来孝敬母亲是应该的!”阿来甜甜地笑,笑得真心实意——很好,又混过去一次。
没想到骁氏表情一变,忽然站了起来,喝道:“都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钱!”
骁氏这么一声质问阿来完全傻眼。
原来阿母的重点从一开始就不在翻不翻墙这件事上,而是盯上了卖袄子和护膝钱的来路。骁氏知道女儿思路活跃,要是直接问的话指不定会被她闪躲过去,所以兜了一个圈子声东击西,轻松让她交待了。
阿来被出其不意地一问懵住了,眼神闪烁“呃”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编了。”骁氏说,“你说实话,我不打你。”
“真的不打?”
“阿母什么时候骗过你?近日这么多事阿母累了,打不动你。”
阿来知道她言而有信,说打肯定打,说不打那就真的准备放她一马了。仔细看阿母一张发黄的脸上全是疲倦气虚之态,想必近日一系列的事让她愁心。更不忍心让她多担忧,阿来将十二个蒸饼换回两个银铤的事跟她说了。
骁氏听完之后哭笑不得,真不该说她孺子不可教也还是说她机智过人。
“你和我小时候太像了。总是耐不住骨子里的躁动,觉得凡事都有把握办成,且能办到最好。看不得做不了事的笨蛋,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不凡。”
阿来跪在她面前低头不语,心里暗暗吃惊,阿母说的的确是她藏在心中深处的想法。
“但是不凡又如何”骁氏声音渐小眼神发直,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后,很快调整了情绪,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羊皮手套上。
“这是给阿熏买的吧?”
阿来点点头。
骁氏轻叹一声道:“你这孩子生逢乱世却如此重情,不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一时无话,脑中都在构建同一想法。阿来正要开口时却听骁氏道:
“若阿母想要带你离开谢府,离开绥川,你可愿意?”
阿来两眼放光,当即点头道:“当然愿意!不瞒阿母说”话说一半她忽然警惕,跑到窗边看了一眼屋外没人,再折返回来道:
“不瞒阿母说,我也有此想法。”
她将今日听闻谢公陷害孙明义之事说了:“今日我出去打听了,流民虽已开始收编分配到绥川各地,但这只是流民祸乱的开端而已。若及锡国那边战火不熄,要涌来的流民只怕会更多。胡子如此凶悍残忍,若再生出更多恐怕连谢府都难以全身而退。而且孙明义属官已有反扑谢府之势,且不说这些人能不能成事,就谢太行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就算今日不栽在孙明义属官手中,他日也定会陨在自己德行之下。阿来也有去意,正要回来和阿母说呢。”
骁氏问她:“现在离开谢府,你能舍得下阿薰吗?”
“我,自然舍不得。可我现在身无长物一文不名,又能报答阿薰什么。还不如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说不定来日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哦?可如今谢太行让人把守大门,限制了咱们的出入自由,你我皆是奴籍且缝乱世处处危机,你可有离开谢府的万全之策?”
阿来知道阿母在考校她,狡黠一笑道:“阿来有上中下三策。”
“说来听听。”
“先说这下策。身为奴籍,没有谢家文书我们没办法通关歧县城门,但城中的河水连通至城外的澜彰河,我们趁夜逃出谢府后可从河里潜出去。只是从水道游出去耗时太长,若在水中气力用尽只怕会葬身鱼腹。而且河水冰冷刺骨,阿母的腿又不能受寒,此计凶险且后患无穷,是为下策。”
见阿母点头,阿来继续说中策:“如今流民入城,既是危机也是机遇。现在谢公正想借绥川各世家的手收编流民,我们可借此势混在流民之中离开岐县。虽然脱离不了绥川,但入了军籍后和谢家就再无关系。即便谢家找到我们也无可奈何。大聿军籍男丁上前线打仗,我们则会被分配去官田耕种。此策不妥之处也在于此。虽然可以摆脱谢家却依旧不算自由之身,耕种的田地也无法归自己所有,只能得过且过了此一生。”
阿来不仅着想眼前,连日后生活都想到了。看来上回说她眼皮子浅她的确有往心里去。
“说说这上策。”
“上策的重点乃是送往洞春谢家的年礼。谢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让东叔往洞春宗族去送年礼,我们若能藏身于盛放年礼的箱子中,谢家的东西过各个关卡都畅行无阻,我们自然也能轻松突破各个关口。而这一路上定会路过南浦,往西走上百里就是不甸山。那里既不是洞春谢家的势力范围也离着绥川十万八千里,没人认得咱们。而且阿母你曾说过,此地温暖湿润,不像绥川这里寒冷干燥,是个物产富饶之地,或许阿母的腿伤也能好一些。到时候我们在山中隐世独居,阿母就种点粮食青菜,我可以在山中打猎。可能会有些苦,但我们从此往后都是自由身,再也不用受人驱使看人眼色。这就是阿来想的上策。”
骁氏很满意她的计策:“其实阿母也是这样想的。”
“真的?”阿来激动,“算算日子东叔也要出发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
经阿母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床里放着个小小的包裹。
“东叔的车明日一早就要出发。阿来,我们终于要离开这儿了。”
阿母的话一瞬间让阿来心潮澎湃!
第14章 神初六年()
即将离开谢家,谱写崭新的人生,这对每个初生牛犊都是非常兴奋的事。
一整晚阿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象着天明之后的种种和彻底摆脱谢家后的自由。
天将泛白,骁氏醒了,轻轻抬开窗户看了一眼,负责看守的两个家奴坐在墙角睡得口涎横流。骁氏推门出去,家奴们听到动静马上起身,骁氏一手一个手刀劈在后颈,他们便一声都没来得及吭,纷纷倒了回去。
阿来抱着包袱从门后探出脑袋,喜道:“阿母这招好厉害!阿来要学!”
“以你现在的气力暂时做不到。没关系,咱们以后有得是时间。”骁氏压着她的后背心,警惕地看向四周,“走!”
东叔送彩礼的车早就准备好了,昨日夜里捆好了最后一箱,为了赶路今天一早就得出发。
马车就在谢府后门西侧,离阿来她们住的房间不过隔了一道墙,正好方便她们前往。隆冬清晨冰雪连天,整个谢府一盏灯都没有,所有的动静都被呼啸的风声遮掩。阿来母女俩很顺利地来到马车前,将盛满干货的箱子腾出一半藏好,钻了进去,静静等待着东叔的到来。
谢府南院,马夫房。
燃尽的油灯早已变凉,如同倒在地上东叔的尸体。
他手中还握着酒杯,从一双睁圆的双眼中还能读出临死前的错愕和恐惧。
房门半掩着,一阵狂风吹来将它吹得哐哐直响,摇曳着撞击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撞得支离破碎。
阿来脑袋猛地一坠,从模糊的梦里惊醒。
她梦见马车一路飞奔驶出了歧县,歧县之外春暖花开,她折了一枝花送给阿母,阿母对她笑得灿烂。
结果梦醒时一瞧,她们还在漆黑的箱子中,静止着没有颠簸的迹象,马车还未出发?
骁氏微微启开箱顶向外看去,一道光映在骁氏的眼睛上。阿来见她很明显地一惊,立即将箱顶合上坐了回来。
“怎么了?”阿来急忙问道。
“嘘。”骁氏让她不要做声。
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马蹄声,阿来凝神听着,一群人马很快来到了年礼车边。
“真是倒霉,这么冷的天还要跑大老远去洞春,老家伙死的真不是时候。”
阿来对这青年郎的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是无论如何此人都不是东叔。随后,一声她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爷只当少养一条没用的狗。”
谢随山?!
阿来犹如五雷轰顶,谢随山怎么会来这里?
谢随山骑在马上,一身裘皮大衣和兽皮帽将他整个包得只剩一双眼睛。方才抱怨的家奴急忙道歉。
谢随山看了一眼年礼马车,一共三匹马,马车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自他有记忆以来每年年前送去洞春的礼物只多不少,父亲一向重视维系与洞春宗族的关系。去洞春一路上全是弯弯绕绕的山路,冬季山路湿滑十分艰险,谢府上下也只有东叔有这驾车技术能够平安往返。
今年真是霉字当头,好端端地闹了个流民事件不说,年礼的车都准备好了,东叔忽然饮酒过度猝死房中。本来年礼的事跟他谢随山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谁知东叔的死讯刚刚报上,母亲便披星戴月跑到他房中,将他拽了起来,竟让他远去洞春送礼!
母亲说了,东叔死得突然,父亲一时难找到顶替他的人。年关在即年礼非送不可。他刚犯了大错父亲的气还未消,如果能自告奋勇将年礼送达,父亲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流民一事过段时间也就忘了。更重要的是洞春宗族全都是朝中重臣,让他去露露脸拉近关系,待他入仕后谢家宗族的关系对他官途肯定大有裨益。
母亲说得是,谢随山即便一身懒骨头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带了随从准备好干粮匆匆上路。
他们随意的两句话却让躲在箱内的阿来母女惶恐不已。
老家伙莫非指的是东叔?东叔死了?
有可能,如果不是东叔出事谢随山不可能来这儿,看样子他要顶替东叔前往洞春。
骁氏握住阿来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其实东叔或是谢随山押送年礼都无关紧要,只要马车出城奔上大半日便可离开歧县境内。黄昏之时他们肯定要找地方投宿,到时候便是下车的良机。就算离南浦还有一段距离也无碍,骁氏似乎早就在等待离开谢府的这日到来,竟存下不少银两,另雇一匹马车代步依旧可以抵达南浦。而满天的风雪也能帮助她们隐匿行踪,即便骁氏腿脚不便谢随山察觉她们逃走,一时半会想要找到也并非易事。
阿来强行将砰砰直跳的心沉下来,等待马车上路。
谢随山丢给家奴一叠年礼清单,让他们对着箱上的标示检查一遍,待检查无误没有疏漏后便将穿过箱底细孔的麻绳绕车系紧,扬起马鞭就要上路。
谢随山的座驾刚刚踏出两步,一行家奴从马队之后冲了上来,朝外疾奔。
“嘿!你们干什么去!”谢随山好奇,叫住他们问道。
“回大公子,骁氏母女跑了,谢公令咱们立即前去追捕!”
“她们跑了?!”谢随山挑起一边的眉毛,想到这对倒霉母女就火大,他还没找到机会料理她们居然敢跑了,“不是有人看守着她们屋门吗?怎么还能让人跑了?”
“回大公子,看守的人被她们给打晕了。”
“无用狗奴,看个瘸子小儿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回禀他的家奴一时无言,只能被骂。
等等,瘸子?
谢随山转念一想,觉得古怪:“谢府前后都有人把守,想要悄悄离开并非易事。而且这丑妇腿脚不便不可能跑得太快,若是徒步逃走我谢家快马立即就能追上。这对贱奴恐怕早有计划,你们贸然去追肯定落空。”
“请公子明示!”
谢随山慢慢地往谢府周围看了一圈,坐骑悠然在原地旋转踏步,转了半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装满大箱子的年礼车上。
偌大的箱子别说两个人,就算再多一倍的人都能躲在里面。
谢随山哈哈大笑,腰间长刀出鞘,大喊道:“来啊!将所有的箱子都启开!我倒是要看看这回还有谁能阻止我杀了这对自取灭亡的贱奴!”
“是!”
谢随山一声令下家奴们迅速从马车两头粗暴地将箱子开启,包装好的年礼被拆开翻得乱七八糟,若是满箱干物便插刀试探。
箱顶相互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咣咣作响,谢随山在马上轻轻摇曳着身子,看那最大的两个箱子即将被打开,眯起眼睛等待着一声赏心悦目的惨叫。
俩箱子同时被打开,搜了一遍里面没人。
搜查的家奴们明显和谢随山的想法一致,觉得骁氏母女一定藏在里面,没想到落了个空,回头对着谢随山面面相觑。
谢随山眉头紧皱,难道他猜错了?可一个瘸子和一个黄毛丫头想要悄无声息的从满是护卫的院子里溜出去,绝不可能。他翻身下马,拎着刀走到最大的两个箱子前亲自用力往里面戳了几下。确定没人藏身之后,正觉得纳闷,忽然一个重重的箱顶从一旁飞来正中他面门。谢随山一声惊呼往后倒,被两位家奴护个正着。
原来她们母女没有藏在最大的箱子里,反而缩在不引人注目的小箱中。
“你们这俩”谢随山满脸鼻血,指着露出一个脑袋的骁氏,谩骂之语才起了个头,阿来从箱子里一跃而起重重一脚踹中他胸口,让他们三人都摔倒在地。
趁阿来这一腿飞出去之际骁氏已经从箱子里爬了出来,随手操起地上的石头拍晕了想要袭击的两个家奴。
没想到这对母女平日里不怎么吭声,一出手竟这么厉害,一时间周围的家奴竟不敢上前。
这贱奴如此大胆,谢随山惊怒至极,从地上爬起来大叫:“狗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下她们!”
“是!”
“阿母,我们杀出去!”阿来捡起谢随山掉落在地的长刀,一手护住骁氏,一边熟练地耍着长刀向谢府大门冲去。几个家奴想要上前阻拦都被气势如虹的刀花给逼了回来。
骁氏咬了牙硬冲,她明白身为奴籍私自逃跑,家主完全有权处置她们的性命。此时她们已是孤注一掷绝不能在此被擒。
可阿来人小力量薄弱,若是只有她一人或许还能仗着身轻灵巧突出重围,可带着腿脚不便的自己绝难抵挡十几个训练有素的精壮家奴。骁氏与阿来道:
“若我被擒,你挟持谢随山出城,不必回来救我!阿母自有办法逃脱。听到没!”
阿来长刀挥舞不停,虽灵巧速度有余可终究是力气不足,渐渐没了力气,费力挡开两名家奴的左右夹击后听到骁氏如此说,回身急道:“阿母!我不能”
阿来一个回头的工夫,一柄长剑直向她背后袭来。骁氏反手将阿来扯开,竟空手夺住了剑锋。那持剑家奴抽剑不能向前不动,这瘸腿奴妇有如此大的气力,居然在他之上!
一旁站着的谢随山完全没想到这母女身上还带着功夫,周围的家奴虽然人数众多可都有些畏手畏脚,迟迟没将这二人制住。他抽了旁人的刀上前怒喝:
“没用东西!杀了她们!莫非还要爷亲自动手?!”
有人在他耳边道:“公子莫恼!谢公说要咱们生擒活捉,不能伤害其性命。”
谢随山鼻血犹如红色长髯:“什么?!贱奴出逃本就是重罪,剥皮抽筋都不为过,我父亲竟还要留着她们性命?!”
说话间看见阿来母女已经冲到门口了,谢随山推开阻止他的人奔了出去。
父亲对这母女为何如此容忍?难道真如下人们所传要让阿来入谢家族谱不成?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只要他还活着就绝对不容许这件事发生!今日定要她们毙命于此!
“公子!不可!公子!”
谢随山杀红了眼,一群人又要拦骁氏母女又要劝他,忙了个手忙脚乱。谁知谢随山气急攻心,一刀捅穿拦他的家奴腹部。
“再有阻拦者同此下场!”
家奴们既不敢伤了谢随山也不敢违背谢太行的命令,反倒是给了阿来机会,手中刀劈得更猛,踢开门口两个持着木棍的护院跟骁氏一同撞了出去。
阿薰昨夜一整夜都在外奔忙,巡查流民收拢安置的情况,一圈儿转下来将所见一一记录,准备回来与父亲商讨。
她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兵刃声,心下一紧抽出了鞭子,边掀帘子边问道:“出了什么事?”
随行婢女的一声惊呼,阿薰还未看清发生了何事,只见朦胧的晨光中一团黑影向她扑来,直接将她推回了马车里。
阿薰手里的鞭子方要甩起立刻被人扽住,力道极大,令她无法抽回,狭窄的马车车厢内她无法施展,竟被人牢牢压制。
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传入她嗅觉时她看清了,压制着她的人竟然是骁氏!而阿来就在她身后!
阿薰错愕:“阿来?你们”
未等她话说完,马车外已经被人围住一圈儿,谢随山喝骂声也跟了过来:“一个都不许跑了!”
骁氏一个反手将阿薰扣在自己身前,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来低声急道:“阿母!别伤了姐姐!”
骁氏一改往日逆来顺受的老实模样,用刀逼着阿薰到车门前:“阿薰不必惊慌,我不会害你性命,只是眼下情非得已得借你谢府嫡女身份一用。烦请你让马夫赶车出城,待安全之后自然放你离开。”
骁氏的匕首极其锋利,紧紧贴在阿薰的脖子上,稍有不慎她就得血溅当场。
阿来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至此,她一点都不想为难阿薰。
阿薰定了定神掀开车帘,外面的人全都看见她脖子上的那把匕首。
“都退下。”阿薰道。
家奴们本就左右为难,见女郎被擒,让他们退下他们只好缓缓让出一条路来。
谢随山已是怒极,反笑出声:“好啊!这大胆的刁奴竟胁迫起主人来了!”
骁氏喊道:“谢公子,我们母女只求一条生路!若你放我们一马,我们自然不会伤害女郎一根头发。如若不然”骁氏握着匕首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阿薰的脖子立即被割开一道血口,洇出鲜红。
阿薰骇然,忙叫道:“还不退下!是要害死我吗?”旋即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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