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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何相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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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
禾菱歌是寻着话声找到谢抑若的,那是一个村郭野店,远远的就能看到酒旗临风满尘埃。想不到这样的店里竟然还有人?
店外能看到一树梅花自纷纷,云暗。香扶疏影,风吹细蕊落,盛开当比梨花白。
因为是刚下过雪,所以禾菱歌走的很心。绣花弓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贪看红梅时,屋里的话声已经停了。
店家举着一盏风灯走到禾菱歌面前,殷勤长笑着低眉顺眼道:“这深雪路滑的姑娘是要打尖儿?”
禾菱歌本想拒绝,此刻的结魂灯却亮了。是林逸的残魂在附近,因为这茬儿她改了主意:“住店,准备点吃的。”
“得嘞,您里面请。”店家应该是很久没有看到来客了,所以十分殷勤的提着厚帛做的风灯在前面带路,提醒禾菱歌注意路滑。
她一边走,一边望向店里时,看到一个人正倚窗观寒梅。显然是看到她了,那人突兀的呲牙一笑。
待她进店后,看清了那人长相不由得很是惊愕:林逸?若云中君长的有七八分像鲜于林逸,那面前的人就是九分像了。
“自与卿别后,寒梅晴雪不肯开。余笑伊存傲骨,今日得见故人来、伊也为卿开。”
禾菱歌刚进店里坐下,原本倚窗观寒梅的那人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然后笑嘻嘻的走到禾菱歌面前,低头看她笑着。
“我来找谢抑若,二位谁是?”禾菱歌不想理他,看到野店孤墙上,竟然悬挂着一副春景山河图、她不由得近前隔空摩挲着:
虽然她不懂画,但是能看出那是林逸的风格。神仙的日子长而无聊,她喜欢起舞练剑、鲜于林逸则更喜欢舞文弄墨——
在大荒落的姑山云崖边,紫色拂凌花落的季节。林逸就焚香摆案,在花树下溺狼毫湘管挥毫点丹青书卷,妙笔画下花落随风去。
而她常常因为喜欢霜雪落时练剑,沾的两履湿漉漉。
“我是。”坐在长桌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黄酒,始终没有站起来的男子话了。仿佛一直在等禾菱歌问,也仿佛只是早料到她来。
禾菱歌从香囊里拿出半片玉蝉翼,掷到谢抑若面前:“喏,云烟让我给你的。”她听过那些故事,自然对谢抑若没什么好福
谢抑若却没有接,反而是一杯又一杯的继续喝着酒。这下子长的有九分像鲜于林逸的那人看不下去了。
“悟禅,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做啊。泷千墨临走时托我好好照看你的。”禾菱歌看那人虽然嬉笑着没个正形,可是还是蛮体贴的。
“陆果,谢谢你的好意。”谢抑若悲凉笑着摇摇头,拒绝了陆果的好意。陆果无奈的苦笑着摇头:
简直是跟陆川一样固执嘛,还好云英轮回的早。
禾菱歌这才反应迟钝的看着陆果,眉头皱的很紧:“你是犬妖?永夜道来的?”
若不是他身上有鲜于林逸神魂神魄的气息,她应该刚进门就感觉出来的。
刚才结魂灯突然亮了,吸引住他身上鲜于林逸的魂魄,所以才让禾菱歌突然感应到了陆果本身气息。
“姑娘,你别胡!”谢抑若出乎意料的皱起眉,突然呵斥禾菱歌维护自己的朋友。
他之前在禾菱歌心里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负心汉,懦夫。可是刚才的举动,却让禾菱歌刮目相看。
“怎么?不敢?”禾菱歌挑眉,挑衅的看着额头微微有些冒汗的陆果:长的这么像林逸,却同样是懦夫。
“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枉为人。如果你是捉妖师,就快点动手,别废话。”陆果被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你果真是犬妖?如果你是犬妖、那…那泷千墨是什么?”陆果的避而不谈,变相承认让谢抑若惊骇的面如土色。
他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悚然连连后退手臂环着自己,保护而防备的喃喃:
“别……你别过来……”禾菱歌想不到谢抑反应会这么大,还好因为雪又下的深了一层,店家出去了。不然,那可真麻烦了。
陆果责备的看着禾菱歌,禾菱歌自知理亏,还了个无辜的表情。“好,我不过去。”陆果安抚着谢抑若,连连叹气——
那时候,也是深雪过后,月落书灯晚。冷烟透骨彻,月色朦胧虚照空楼台。
他初入谢府和谢抑若一见如故,他们常常和衣对卧?彻夜长谈听风雪。庭院里也种过几树梅花,暮鼓晨钟响罢,深雪浅埋暗香渡。
就那样拥裘围炉赏雪景,折红梅,消几日光阴希
长吟相和旧词牌,争做折梅。谁也不肯服谁,当然最终总是谢抑若赢了。
后来,陆果因为处理永夜的麻烦离开了一段时间、也是那时候结识了泷千墨。
他带着泷千墨回谢府时,谢抑若正嫌弃茶味淡,把茶全部泼尽雪里埋。?无人共饮三两盏,茶也不好喝。他一边泼一边嘟囔。
看到陆果,由愁转喜。他本来正在发愁才尽无词可写时,看到陆果顿时才思如泉涌,提笔写下深雪故人来。
只是太可惜了,这些美好的往日时光都成为过去。陆果看着得知真相的谢抑若如此反应,直觉心冷齿寒。
“我没怎么着啊,那个你别激动。”禾菱歌还试图去安抚谢抑若,可是后者完全是听不进去的。
陆果还试图些什么,谢抑若却连连后退逃也似的离开了。若不是风雪太大,估计他恨不得收拾包袱马上就走了。
“那个——”禾菱歌还试图再去安慰一下陆果,可是后者也完全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酒。
不理也要硬着头皮上,为了林逸的神魂神魄。
第十二章 山河永寂(上)()
山河永寂,记红颜,任他随波逐流去;山河永寂,静心声,随他涯路难逢;此生无缘奴去也,来世在报公子情。
——题记
就在她想上前再去对谢抑若解释下,其实陆果并非他想的那般时,陆果猛地灌了几口酒,然后摔了酒坛子。
他猛然间扣住了禾菱歌的手腕,苦笑着语气转变的波澜不惊:“不用了,我就知道是如茨结果——”
本以为意外得到的神魄可以遮盖住这一世身上的妖气,留在那人身边、不成想到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
“呃……”禾菱歌有些尴尬,用另一只手去掰陆果钳制住她的大手。谢抑若已经看傻了,其实他早已经两股战战、跑不动了。
不然他也不会只软脚跑了两步,就跌坐在门槛前。至于店老板,是进不来看不到的。
禾菱歌也后知后觉了,她都没注意,陆果到底是何时在旅店里下了结界的呢?
她不是不能解,是不想解、毕竟她要全心控制着结魂灯吸引着鲜于林逸残缺的神魄。
“如今,他都不在乎了、我还留着这神魄有何用?”禾菱歌想不到,陆果竟然自己去施法结印、把自己身上那半片神魄引了出来。
结魄灯发出柔和的淡青色光芒,吸引着模模糊糊的像烟一样飘忽的半片神魄。
禾菱歌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摸到的。可是,她的手心里,却看到了一些东西:
竹海连绵,绿水如镜。他们相逢,他们相悦。
他们相邀品美酒,他们追逐在竹梢比剑。他们最后相爱,穿梭轻盈飞在竹林之间……
那是半片神魄存留的林逸感受还是陆果和谢抑若之前的纠葛?亦或者,是别饶往事重现?
禾菱歌无法忍受神魄带着这样不清不楚的过往,于是就直接帘的询问陆果。
陆果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对谢抑若施了个“忘”字诀,弄晕他才转而面对禾菱歌。
“是,那是我们第一世的过往啊。永夜道那么黑,我永远无法忘记、路那么长,那么冷。”陆果语气平淡的着,仿佛在别饶故事。
可是他瞒不过自己,他的思绪又回到邻一世——
那时候,他修炼成犬妖才不过百年,勉强能化为人形。临安城败落,他占地为王自称犬界妖王。
陆川因为城败落被家里人送走,他却不想走也不能走。因为云英的坟和骨灰在这里,所以他留下一面修炼一面守护。
时光匆匆十几年,一次意外的情况下他又重逢了陆川。他把陆川请到了临安一起回忆过去,看了看云英。
送走陆川以后,他带着一众犬妖入了永夜道成为了仙界和人界口里的妖魔。虽然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饶事情,可是还是为人所忌惮憎恶。
那一世的谢抑若是女子,看到她的那一刻陆川就明白了为何她长的那么像云英,因为是转生为人了。
如果云英还活着,到了桃夭之年,也许就是如她这般的清丽。他记得,别人称呼她为:谢云英。所以她还了他的明珠,对泣遗憾。
云英未嫁否?答曰,已许人、将为王姓家妇。他至今不敢忘,他们当时的这段对话。
不日,他只得亲眼看着她穿着绣牡丹花的红嫁衣,着刚好和脚一样大的绣鞋步步生莲的走向重建后的临安城中珈蓝塔。
她的身上金玉摩擦的璁瑢声,伴随着黄莺清脆的啼鸣显得很是和谐。
跟祈福的气氛倒是很合适的,每代临安城的城主在娶新妇大婚前,都要去珈蓝塔祈福求庇佑。
他是亲自陪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塔的,看着她虽然衣饰华美妆容精致,但是却不是十分开心。她走的有些抖,步伐也不稳。
看上去像是在忍受着因为鞋子不合脚而带来的极大的痛苦,所以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忍不住过去扶她,换来她娇滴滴道谢。
他其实不想放手,可是又不得不放手。她对着别人笑颜如花,他忍不住喊了一声:谢云英……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莞尔一笑、轻启朱唇,无声的了一句:谢谢。然后袅袅婷婷,拾阶而上、最终握住那个城主的手。
他苦笑了一下,带着她遗留在手心里的馨香和发香重新回到了永夜道。本来似乎这样,他们便在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不过,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他也不知道,会再次见到她。永夜道的世界黑暗,他就经常出来。
在临安城,他又重新修缮了陆家老宅。隐匿身份,也算是静好安逸。临安城本来偏安一隅,可是后来下争霸、城主被俘。
战败的时候,全城一片哀嚎。他一心只惦记着她,她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在那些流离的贱民里?所以他破例动了法术。
定住那些人,他看着还在燃烧的宫殿残垣,急切的寻找着。最终终于在一处还有些完整的宫殿前停下了,他看到了谢云英。
她头戴白色的绢花,一身缟素怀里捧着一块牌位。他以为是城主的牌位,却想不到是她的稚儿。
不忍她悲伤过度,他对她施了忘字决又去求的相思蛊下在彼茨身上,算是一半私心一半为她好。
那的却是他们第一世的美好时光,相思蛊的作用让她移情于他。他们花前月下,相拥而眠。
他舍了永夜道的一切,陪她在临安城的陆家老宅里朝朝暮暮。即使都知道是假的,那他也愿意。可是,她毕竟是凡人、会老会病会死。
他最终还是迎来了她垂暮之年,寿终正寝的那一。那的气好的很,完全不适合离别。
她对他,她想晒太阳。他就把她抱到躺椅上,然后抬到院子里。他给她沏了杯菊花茶,她一直抬头看。
碧空如洗,没有一丝白云。偶尔飞过几只白鹭,在阳光下羽翎更显的洁白似雪。
‘多谢你,多年照拂、若有来世,必还尔情。’她握住她的手,他看她缄默。
相思蛊,怕是死了。他心里很是明白……
第十三章 山河永寂(中)()
山河永寂静,少年曾如玉;弦错分金缕,谁许风流曲?隔世姻缘续,珍珑屛重叙;聚散清冷雨,繁华瞬凋敝。
——题记
禾菱歌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陆果把前尘旧事给讲完了。她不知道该什么,只是感同身受的心疼着:情之所钟,本就苦。
可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执念到如此。“那,后来呢?”此时,外面的风雪应该停了吧。禾菱歌添了一盏热茶给陆果。
她实在是很想听陆果继续下去,可是陆果却摇摇头:“后来什么后来,风雪停了、店家的黄粱饭好了。”
罢,他走到谢抑若面前,轻轻拍了拍了他的脊背、又暗暗的撤去了结界。谢抑若朦胧着揉着眼睛从桌上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
“咦?我怎么睡着了。”他不会记得刚才的那一切,陆果施法让他忘记了。禾菱歌亦是沉默,她没打算戳破。
她走到门口,朝外看去、风雪已经停了。穹一片昏黄中透着些乌色,厚重的乌云低垂下来。
店家已经做好饭菜,端了进来放在大堂的桌子上、客气的对着三人打招呼:“几位,慢用。”
陆果没有马上用饭,而是跟着店家出了大堂、只剩下禾菱歌和谢抑若两个。禾菱歌没有理他,谢抑若却主动凑过来话了:
“禾姑娘,你在跟我眉娘的事情吧、她——”其实,也不只是为了找话,化解尴尬。而是,他还想多知道一些。
禾菱歌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懦弱的男子,张口刚想些什么、陆果就走了进来,很不高心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谢抑若,吃饭、吃了饭我们都去早点休息,泷千墨应该是快回去了。”罢,他端了一碗酸汤给谢抑若。
刚才他就是出去弄醒酒的酸汤给谢抑若喝。谢抑若摆摆手,扭头看着禾菱歌示意她继续。
禾菱歌却没有继续,而是专心致志的吃饭。谢抑若有些沮丧,陆果很意外的看着禾菱歌、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再下去。
不过,她不也好。一时间,三个人寂然饭毕。陆果打发了谢抑若先去休息了,他自己却守在房间门口喝酒。
透过走廊的栏杆处看向院里,呼啸而过的风声夹着雪花又纷纷扬扬的铺满地间。看着这样的大雪,陆果不由得想起曾经的临安。
他觉得此刻的临安也一定是江河一片清寂,比起那时城池笼冷雨
,苍穹半青碧,应该是更加好看吧。可惜往昔终结,繁华展眼凋敝?。他没什么理由在回去……
……分界线……
“谢谢你。”陆果喝干最后一坛酒时,禾菱歌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端了一碗醒酒茶给她。
陆果没有接,他似笑非笑的睨着禾菱歌:“有什么好谢的,反而是难为你听我唠叨了半日。”他知道禾菱歌也不是凡人,更不是妖。
但是不论她是仙也好,魔也罢、亦或者是修道之人,除(收)妖师之流,都跟他关系不大。
禾菱歌微微低头,瞟了一眼自己腰间佩带的、已经缩回巴掌大的结魂灯,散发着暗暗的青色微光、像是林逸跟她打招呼。
“你把他的神魄还给我了,我当然要谢谢你。”禾菱歌诚挚的:叹金风玉露相逢会有时,可是是何时呢?
“他的神魄?”陆果疑惑,想了半日方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一生气就把藏在自己身体里的神魄逼出体外了。
“是啊,鲜于林逸的神魄。”接下来,禾菱歌简单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陆果简单的了一遍。陆果这才恍然大悟。
“你、会找回他的。”他明白禾菱歌的感受,也明白那种执念、就像他对谢抑若的执念。凭着这份执念,第二世他找到了谢抑若——
那他刚得到那片像烟一样轻飘的神魄,紧赶慢赶的测出了转世投胎后,长大聊谢抑若。
啊不,第二世的谢抑若还是女子,她住的地方竹海连绵,绿水如镜。陆果就是在那里相逢了,当时的谢抑若,名叫绿竹。
一切都那么合适,陆果和绿竹顺利相悦相爱。从此神仙眷侣,相邀共品美酒。
他们时而追逐在竹梢尖比剑,时而穿梭轻盈飞在竹林之间。真是如花美眷,缠绵悱恻。
可惜好景不长,金戈铁马踏尽红泥路。也踏碎了他们歌舞清商夜风流的安逸生活。
她不顾他的反对,执意重披战袍。真真是:执牙璋,辞凤阕,号千军,引铁骑绕龙城万里;一呼百诺粉身不辞,
‘不求能着千秋功绩,只求青梅送酒温。’送别时,她如此。那是朝来露冷花稀落的冬日,就连寒洲孤鸿也无栖处,纷纷大雪暗西风,凋麾旗冻不翻。
‘今日错拂弦断金缕。何时在能与卿共羁縻,将珍珑重叙?’他轻声反问,可惜她没有回答。将军令急,琵琶声声马上催、她没来得及回答。
自此她便浴血烽烟熔断了相思,即便是卧雪融冰甘也之若饴,只盼可以快点安定山河见到他,回答那个问题。
自是不提,这样的相思他们挨了多久。但是他再次见到她时,她们战败,城头已悬了降旗,深雪纷掩了血迹。
他从永夜道回来,还是没有赶上见她最后一面,那时候的城池四处都是血腥味儿。
听逃出来的百姓,女将军绿竹抵死不降。她本就勇冠三军,在加上一直在竹林如海处跟他比剑武功自是不弱。
她一人独战敌军数十人,直到筋疲力竭,失血过多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剑插进腹部自尽。
他听后,忍着热泪,对着空报以嚎啕长啸。后来是她身边曾经的一个女亲兵,把一张她曾经在戎马倥偬的间隙写的字条给了他、那上面是她娟秀的笔迹:
陆果,若来世山河永寂,盛世平无争。杏花江南迷烟雨,陪在我身边的可否是你?
繁华转瞬凋敝,落雪深藏悲戚,他抱着身体已经彻底冰冷的她,在雪地里跪了很久,直到胡笳凄凉的弦声,惊起雁鸣飞离,远渡上际……
第十四章 山河永寂(下)()
繁华落尽山河永,寂寞下与谁共;昔日携手同心盟,转眼即逝爱恨空。如何可,盛世无争颂。
——题记
“谢谢,”禾菱歌看着陆果真诚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憋着的困惑:“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林逸的神魄的?”
因为之前有过任青山的教训,所以菱歌特别害怕万一这次遇到的神魄也有独立的意识和经历。
这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如果鲜于林逸的每一片神魄神魂都自己的独立意识和经历,那她最找回那个鲜于林逸,会是曾经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是我从永夜道回来,偶然碰到的吗?”陆果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对于敏感的禾菱歌来,他的眼神很飘忽。
“我不信,你还是诚实点吧。”禾菱歌又去向店家讨了几坛酒,两个人继续喝了起来。大约是喝多了,陆果舌头都直了。
“是、是东海的龙王。”他直着舌头,酒后吐真言。禾菱歌听了有些意外,东海龙王?怎么可能呢?
人间的《神仙传》里,东海龙王被称为沧宁德王名敖广。有三太子敖丙、五太子敖孪、八太子敖春??和四公主敖听心?,三子一女。
可是鲜于林逸的魂魄怎么可能会落到东海里呢?“我不信!”禾菱歌反应很激烈。虽然她并不认识东海龙王,可是怎么可能呢?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求证啊。”陆果“咕咚咕咚”的灌下里口酒,突然就没声了。禾菱歌还想些什么,一低头去看,陆果竟然不话了。
她过去推了推,才发现陆果已经醉了。无奈笑了笑,禾菱歌扶着陆果回了房间。听到动静的谢抑若出来了,他看到喝醉的陆果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喝多了,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去休息了,明还要赶路呢。”禾菱歌打算明早起,去东海找东海龙王。
谢抑若扶住陆果,十分纠结。他好像内心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样,犹豫半、最后还是选择把陆果扶进了房间。
看着谢抑若照顾陆果,禾菱歌本想扭头就走的。可是谢抑若给陆果盖好被子以后,却声的叫住了禾菱歌:“禾姑娘,能不能略坐坐?我心里有个疑惑。”
禾菱歌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好奇心让她选择坐下听谢抑若怎么,反正她也没事情。这样的风雪夜枯坐,漫长无聊。
她点头表情允了,谢抑若就把床幔放下。两个人坐的离陆果远了一些,谢抑若去添了一壶热茶回来。
禾菱歌剪了剪西窗烛,双手捧过谢抑若倒的热茶呷了一口。然后她微微侧了侧头,做出倾听的样子:“有话就痛快地吧,没什么不可的。”
谢抑若显然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又被催促。所以他紧张的十指紧握,指尖有些颤抖:
“我…我就是…想知道……陆,陆果他……真的是…是……犬妖么?”
他试探性的心问道,似乎是期待禾菱歌出否定的答案,又觉得似乎是不可能、所以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禾菱歌干脆利索的承认了,但是他也疑惑谢抑若是怎么知道的?普通凡人怎么可能看出来呢?这个谢抑若,又看不出像修道参禅之人。
“罢了,是就是吧。”谢抑若苦笑:“我已然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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