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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火红年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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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好事,要是有酒,真想跟你喝上几杯。”钱忠良拍拍闵实生肩膀,笑道。
“姐夫,今年多打些粮食,到了年底酿他几缸酒,到时我过来跟你喝。”闵实生笑道。
“好好,大兄弟有出息。”
“对了,姐,我还带了两捆纱线过来,你给阿雪或者大宝织都可以。”黄妮拿过一个包袱,解开了从中拿出两大捆纱线出来,“姐,这是我们闵庄旁边的纱线厂织的,原本打算做纱线手套的,不是现在都要生产那叫什么的确良布嘛,这纱线卖不出去,就压在了仓库里,堆了满满几大仓库,一些厂子里的干部就偷偷拿出来换吃食,我们家也换了几大包,我看这纱线用来织毛衣都可以,就给你带了两捆。”
钱雪心中一动,凑过去看,纯白的纱线,就是做劳保手套的那种,单根线很细,上手一摸,却是纯棉的棉纱。
“这东西倒真不错,织的时候多并几根就不嫌细了,白色也可以染一下,真不错。”闵大妮摸着棉纱,心喜道。
“妈,舅妈,你们说我们可不可以用这棉纱织了衣服拿到城里去跟人换吃食啊?”钱雪装着小孩子好奇的模样,摸摸纱线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谁会要啊?”闵大妮马上笑道,“你没听舅妈说卖不出去。”
“舅妈说卖不出去的是纱线,当成劳保手套材料来卖卖不出去,可我们织成漂亮衣服,还卖不出去吗?”
钱雪小嘴巴巴,口齿清晰说道。
室内几人全都安静了下来,齐齐注视向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妈,你说染什么颜色呢,女人爱红颜色,男人爱蓝色,我们就染深深浅浅的红蓝两色好了,再织些小孩子的小衣服,小裙子什么的,肯定有人喜欢的。”
“我觉得这个主意中。”外婆一拍大腿笑道,随即有些疑惑的望向闵大妮,暗指了下脑袋,“大妮,我咋看阿雪现在好多了呀,眼睛也灵活了。”
闵大妮看一眼钱雪,大眼睛眨巴眨巴确是一团机灵,她轻轻探了下身,凑到她妈耳朵边,轻声道:“发了场烧,竟然全好了,她爷爷特意帮她去黄庄请了老黄婆烧了符箓喊了魂。”
“哟,那早应该去了,我竟然没想到,小孩子眼睛尖,说不好以前真掉了魂,阿弥陀佛,总算是好了。”外婆激动道。
舅妈黄妮不大了解钱雪的情况,现在听着,也很是高兴,摸摸钱雪脑袋,赞道:“我们阿雪真聪明,这想法不错,反正换这纱线挺便宜,织成毛衣再看,要是卖不出去就自家穿,实在不行,送人也成啊,浪费些手工罢了。”
舅舅闵实生在一旁憨憨笑。
“是不错,就算卖不出去,搁家里,以后一家的毛衣线就包圆了。”钱忠良笑道,“就是这纱线怎么换的,换的粮食多就不合算了。”
“姐夫,不多,家里那几大捆纱线就用了五斤地瓜蛋子就换来了,足有二十多斤呢。”闵实生笑道,“原打算着各家送送,今天手推车上不好拿,就带了这么些,家里还多呢。”
黄妮越想越兴奋,已用纱线比划起来,道,“等织好了,我们拿县城去卖,县城里当官的,还有在厂子里干活的人,他们发的票据也多,肯定有人要的。”
“就是这毛衣的式样还得多想想,织的太土气了,城里人可看不上。”闵大妮笑道,“还有染色的蓝草和茜草,也是准备起来,这得先染了再织,不然颜色不均匀。”
“对,要先染再织。”外婆也道。
“那我们是不是得再换些纱线,真要干这事的话,这些量肯定不够。”闵实生道,“要是卖出去了,后头别人见了肯定跟着做,甘蔗头上甜,到梢上就淡了。”
钱雪看一眼舅舅,真没想到他还挺有生意头脑。
“我们一家做不了,单靠我妈还有舅妈,一个月才能织一两件吧,这事得组织村里的女人一起干。”钱雪笑道,“换纱线也可以让她们凑粮食,粮食凑上来了,舅舅你再组织去换,当然,织好了拿出去卖也得我们来。”
“哎呀,那就是让他们做工,我们销售了。”闵实生哈哈笑道。
“你个小丫头,心眼倒是挺大,也不怕卖不出去。”钱忠良笑道,望向钱雪的目光中全是喜爱。女儿现在不傻了,又有了儿子,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他辈子就再没有其他奢求了。
“不不,丫头想得很对,就算卖不出去,一家领回自家织的,放着也能穿,坏不了,这生意好,就这样办。”外婆一锤定音。
这天中午饭,外婆下厨,捏了野菜高粱窝头,烧了鱼头汤,钱雪吃得满面通红,异常满足。
织毛衣的事情自有大人操心,钱雪也去上学了。
山洼村小学,朴素到没有任何花哨,直接取用了村名。
山洼村,属于青苗镇公社九大队七小队,跟钱营村六小队相邻,两处相隔五里山路,并没有山崖,尚算好走。
前阵子冬天做义务工,钱根兴代替钱忠良去挖河泥,就是在山洼村泡桐子水库,今年刚刚新建起来,工程挺大,打算着管山洼村钱营村这一带的灌溉,到了旱季也不怕了。上头还计划着利用这个水库发电,拉上电线,这一片也就能通电了。
山洼村小学一点都不大,笼统三个教室加上一个教师办公室兼门卫,按学生年龄,分低、中、高三个班,考上中学的话则要去来安县城念书了。
钱雪比别人晚了十三天上学,理所当然被分在了低年级班,正巧跟黄思甜一个班。而孟向东同曹建国、邓勇明、田中华都在中年级班,下半年就要上高年级班了。
教舍很简陋,破碎了的窗户玻璃只用报纸糊上,光线也有些昏暗,课桌破损的地方倒是用木条钉上了,只是一个脚有些不稳,趴上去摇摇晃晃的。
最让钱雪不舒服的,她的同桌竟然是黄思甜,楚校长特意把她们安排到了一起,想着回家路上也好搭个伴。钱雪是无所谓,可一上午的课,黄思甜歪着脑袋,只拿眼白觑她,这就有些不爽了。
小屁孩子,钱雪不跟她一般见识。
对了,这个乡间小学,笼统只有四个老师,三个老师上课时,一个老师就兼门卫打钟。
校长楚名远,正是钱雪的语文老师,数学老师是另一位叫蒋信,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二十出头,听说是来安县城人,来此教书只是崇高的理想,要救国民于文盲之列。
黄思甜很喜欢蒋老师,他讲课时,也不拿眼白觑钱雪了,一眨不眨盯着他,听课可认真了。
茅檐土壁,槿篱竹牖,钱雪都适应了,可黑板上日月、天地、大小、雨雪,一二三四,加减,实在太小儿科,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等下课铃响,她才大舒口气,跑到操场上撒欢。
孩子们踢毽子,玩骷子,摔洋牌,玩弹弓,兴高采烈。
钱雪站一边看着,想找个机会融入进去,可每当她站到哪,黄思甜就跟到哪,还张着双手拦住她,其他同学都有眼色,也就不跟钱雪玩了。
钱雪是很有骨气的,一个人绕着操场跑,一圈两圈,跑得气喘吁吁。
“阿雪。”曹建国见到她欢快奔了过来,“阿雪,你也来上学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了。”
钱雪原地跑,问他,“你中午回家吃饭还是在学校吃啊。”
“回家吃,就邓勇明带饭菜过来吃,中午不用走山路。”曹建国笑道。
路远的学生可以带饭过来,中午当值的老师会烧个灶,叠上几个蒸屉,给他们蒸热了,路近的,像钱营村,大部分都是回家吃。钱雪现在低年级,只上半天课,中午就直接下课回家了,而中高年级是要上一整天,中午回家吃了饭还得跑来上课。
“阿雪,你知道吗,向东哥他竟然找楚校长考试去了,等通过的话,他就去上高年级班。”
“啊?还可以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向东哥怎么想的,他以前成绩也不算好,都没我好,也不知道他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曹建国抓抓脑袋,奇怪道。
正说着,就见楚校长笑吟吟带着孟向东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幅稍带愕然但又欣喜满意的表情,摸摸孟向东脑袋,就带着他去找高年级班的老师华严,把他安排在了高年级班。
“通过了。”钱雪心中有着确然如此的感觉。
“真通过了。”曹建国张大了嘴巴。
第37章 分自留地()
钱雪家如火如荼召集村民一起染织棉纱时;上头下达了一个重要文件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列(草案);规定社员可以经营自留地;分配给社员的自留地;一般占当地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五,长期为社员使用。
村民们听完黄支书的开会报告,有些将信将疑;前头几年也分过自留地,可最后又把种满了自家菜的地收了回去;所以这次大会村民们的热情不是很高。
钱雪却是非常欢喜;她记得以前在老家听那些婆婆唠嗑,好像就是说的这一年,自留地分好后再没有收回;直到一九七九年后直接并入了联产承包地。
那这十多年;分到的自留地,都是自家使用的。
除了自留地;有荒山荒坡的地方,还可以划拨适当数量的自留山;充分利用剩余劳动力和劳动时间,鼓励村民植树造林。
当天晚上;钱家就召开了家庭会议。
钱雪特意去后院拔了一把小青菜;绿油油,嫩生生;洗净丢到面疙瘩锅里;撒两粒盐花就鲜香得恨不能让人咽下舌头。
“青菜疙瘩汤好喝吗?”她放下碗;一抹嘴问道。
闵大妮扑哧笑了,认真回答道:“好吃,你爸特意坐在小凳上一点一点种下的,能不好吃。”
“那好,对于上头要发展自留地的事,你们怎么看?”她坐正身体,一本正经问道。
“有自留地是好事,可前头说收就收回了,这不是白干嘛。这回,要是再这样,谁受得了,花了力气种下去还不如没有呢。”闵大妮道。
“就算有两个月,撒把青菜籽也能出了,别想那么多,分个一块也好。”钱根兴倒是很乐观。
“上头说什么,我们下头就干什么呗,想太多也没用,爹,你明天去看看,随便拿上一两块就行。”钱忠良无所谓。
哪这样随便,这是自家近年来最最要紧的头等大事了。钱雪抿了下唇,一巴掌拍到破桌子上,再正了正表情,端肃道:“爷爷,爸,妈,我们家不是拿一两块,而是要把份额都拿满,还得拿一个自留山,种树养鸡。”
昏暗的油灯下,三人被她表情所慑,怔怔望住她。
“把大宝的份额也算上,我们家五口人,一定要拿满五口人的份额,明天就去挑,爷爷,爸,妈,你们相信我,自留地自留山,这次分下来后不会变动了,是关系到往后十多年的事情。”钱雪顿了顿,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是我在派出所里偷听到所长跟人说的。”
“你听到所长说的?”钱根兴眼睛一亮。
“嗯,他跟人打电话说的,说这次分下来后,不会收回去了。”钱雪点头。
闵大妮看看钱雪,不象说慌,再望望钱忠良和钱根兴,“爹,忠良,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家是得多拿点,这两年饿肚子的苦也吃够了,拿了自留地,粮食种上一茬,也能顶个三两月的。”
“自留山种树养鸡,倒也不错。”钱根兴笑了。
“那这样说来,我们家大宝还立了一功呢,多一人的份额了。”钱忠良伸出手轻握了下婴手的小手,笑道。
“我家人口太少了,大兴他们家都十几口人呢。”钱根兴望一眼闵大妮的肚子,恨不能马上再生出俩来。
“所以爷爷,我们先去挑,挑水源近一点的。”钱雪笑道。
“得了,明天就去。”钱根兴轻快道。
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出来,孟向东已到了钱家,关照了同样的话,也是让多拿自留地。钱根兴心定了,早早就到了黄德全处,挑了块上好的自留地和一个小山头的自留山。
自留地挨着村子近,就在东边钱雪家屋后,足足两亩地,自留山就远一些,紧挨着孟玉坤挑的山头,两家挨在一处。
村民们起先不以为然,渐渐醒过神来,机灵的都挑到了大块的自留地和自留山,那些不灵敏的,最后只留了地段差的自留地,连自留山都没得上。后去队里闹了几次,黄德全给他们补了些自留地才罢休,可终归是没有早拿的好。
农民有了地,就有了底气,自此一改颓气,钱营村泛出久违的活力来,人人争抢着下地,干完队里集体的活计,就待在了自家的自留地里,直干到天摸黑还不舍得回家。
钱雪拉着孟向东,特意去自家的自留山转了一圈,这两个小山头位于村子西面,光秃秃山头长满了荒草,一棵大树不见,正是大炼钢砍树留下的后遗症。
“这倒省事了,我们可以直接种上果树,苹果树、梨树、桔子树,都是好的。”孟向东笑道。
“还可以种枇杷树、无花果树,这两样都是很好长的。”钱雪道。
“树下再养些鸡,就齐活了。”孟向东再道。
“可这树苗、鸡崽从哪来?”钱雪发愁。
“可以去徐家村和鸡头村看看,他们那应该有树苗和鸡崽。”
“嗯,等学校放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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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两家小孩商量着种树,钱根兴和孟玉坤倒是商量着先在自留山上种红薯和土豆,还有玉米,这些都耐旱,不挑地又顶饥。
可一时弄不来许多种子,钱根兴就把精力放在了屋后的两亩地上,前头队里一道翻过地,可没来得及插秧,他就再挖开了水渠,趁着春光正好,把秧苗补上了。
钱雪半天上学,半天忙家务和农活,陪着爷爷,绕着两亩地的田埂,种上了一圈毛豆。
忙忙碌碌,时光流转,当钱雪摸着小手,觉得有些粗糙时,已是蝉声四起的初夏时分了。
后院的菜园子里硕果累累,黄瓜、丝瓜爬满架,茄子又长又圆,辣椒红红火火,草头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连那只小猪崽哼哼唧唧都长大了许多。
钱雪起个大早,刷牙洗脸喂过猪食,喝了碗杂粮粥,摘了一篮子新鲜蔬菜,换上一件半新的藏青外套,跟闵大妮招呼一声,直接走去了村口。
孟向东已等在那儿,他脚边放着一付担子,两个筐篓里各放了一只小木筒,用盖子盖得严密。
钱雪跑上去,掀开盖子瞧了下,里头四五尾活鲫鱼正晃着尾巴缓缓游动。
“向东哥,是你在泡桐水库抓的?”
“用蚯蚓作饵钩上来的,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里头的活鲫鱼竟然这么大了,一条也有大半斤了。”孟向东用毛巾擦了擦汗,接过钱雪手上的篮子,掀开蓝布看了下,就把篮子挂到他扁担头上,挑起两个筐篓,说道,“我们快走吧,得大半天脚程呢。”
“好。”钱雪应了声,高高兴兴小跑步走在了他的身旁。
今天学校放假,两人正好趁这个功夫去来安县城一趟,派出所李所长前头帮了大忙,都还没有谢过,正打算拿点自家的蔬菜过去,也算新鲜。
俩人脚步带快,走出了一段,钱雪觉得有些热了,看看他只穿了个短袖褂子,索性把外套脱了拿在手上,也穿了件短袖褂子。
她还小,没有发育,也无所谓难看不难看了。
她的这件短袖褂子,是闵大妮的旧衣改的,肩头处还打着两个补丁,要是放在上辈子,她瞄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可现在穿来,软软的棉布也很舒服,再说周围一圈人,基本上数不出来哪人衣服上没有补丁,也就不觉得尴尬难堪了。
“向东哥。”
“嗯,咋了?”
“我咋觉得你对派出所的李所长,有些不一样呢。”钱雪小心瞄了他一眼,问道。
孟向东轻轻一笑,“怎么不一样?”
“就象这次吧,你还特意去弄了鱼,特意送过去,这,就是有些不一样呢。”钱雪眨眨眼睛,可爱道。
孟向东不由自主伸手,轻揉了下她的脑袋,“李所长请我们吃饭,送些鱼给他吃,不是一礼还一礼吗。”
钱雪目光直视孟向东,嘴角轻轻翘起,因为她听到了他心底的声音。
李所长人不错,搭上这条线,到时我当兵,也可以帮我批个条子,最要紧,要是能在那时候帮我爸说上两句话更好。
原来如此,钱雪眯眼笑,“李所长,人真得很不错呢。”
“嗯,他挺正直,也不藏奸,值得交往。”
“那我们快些走吧。”钱雪小跑起来。
这回俩人没顺风车可搭,可钱雪干了几个月农活,又天天在学校练习长跑,身体素质好了许多,倒也不觉得累,一路跑步到了来安县城派出所。
派出所有个大院子,里头是两层水泥楼房,所长办公室在二楼。院子里停着一辆敞篷吉普车,一辆帆布大卡车,看着就很气派。
门岗上一个小公安,站得腰杆挺直,认得两人,微笑打过招呼就放行了。
“向东哥,你说他就这样放我们进来了,也不怕我们是坏人。”钱雪轻声道。
“坏人,你这样的,来十个他们都不怕。”孟向东笑。
“我怎样,我可是很有力气的。”
钱雪举起露在外面的小胳膊,比了比肌肉,表示很强壮,惹得孟向东又笑了起来。他伸手过来,牵了她的手往大楼里走,一路遇见其他公安,俩人乖巧叫着叔叔伯伯,就上了楼。
上回来过,底下一排装了铁栅栏的是问询室,二楼会议室、资料室、休息室,和所长办公室,孟向东很是熟门熟路,楼梯上去就是会议室,俩人放轻了手脚,听到里头李所长的声音,中气十足。
“上头可是很重视这个案子,虽说三个都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可我们更不能放松,该访的访,该查的查,莫名其妙失踪,总有些缘由,三人的住处走访了吗?”
“查过了,三人一直干着打零工的活计,掏井砌墙抹石灰,挑水送柴全都干,居无定所。”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孟向东轻轻放下担子,拉着钱雪的手,扒到了会议室大门的半截玻璃窗上去看。
第38章 失踪案()
“就算居无定所;那也得有个落脚的地儿吧。”李申业再问。
“陆定桥和姚贵两人就住在县城西边黄大仙庙里;白老汉则住在南面白莲桥下;他倒有间破屋子;算是他自家的,没跟陆定桥姚贵一起住。我跟他邻居打听过,白老汉每天晚七天准时到家;就再不出屋了,清晨四点出门捡废品;八点到废品收购站;接下来后就接零工,生活很简单,也没什么人找他。失踪那天也没异常。”
钱雪人矮;看不到室内情况;回答者的声音却听得很清楚,正是那天给他们做笔录登记的年轻人吴启胜。
“他们三人的交集点就是一起接零工;要是哪户人家起个猪圈、砌个围墙,活赶得急;几人就一起做,但这样的情况比较少;陆定桥和姚贵是外来者;户籍也没有登记过,群众说他们人老实;话也少;据他们自己说是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正好两人一起搭个伴过活,但具体情况还得调查。”
又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
孟向东却看得很清楚,七个警察连李申业在内,正围坐在两张长桌拼成的桌子前商议,有人还用本子飞快记录。
“既然没有登记户籍,那粮油关系怎么领?”李申业疑惑道。
“黄大仙庙的粮油关系没有取消,现在庙祝没了,倒由俩人顶上领着一本粮油关系。”一个粗眉大眼的警察道。
李申业点了点头,“既然失踪的都是打零工的,我们就到这些人当中去问,还有一点,要防着再有人失踪,我估计他们已被人杀害的可能性很大,凶手就盯上了这些没有复杂关系的人,为了钱财,黄大仙庙的粮油关系给我盯紧了,凶手得了这些,保不齐就会来兑领粮油米面。”
“是。”底下七人齐声应了。
孟向东暗暗点头,这思路不错。
“还有,黄海,你带两人把这三人最后几次接的零工活计都细细记录下来,在哪一块,走过什么路都要问清楚。”
那个粗眉大眼叫黄海的警察立马应了。
“阿彪,你就带着启胜守住县城的粮油站,看到那种兑换大额粮票的就给我抓起来,带回警察局问清楚再放人,县里一共五家粮油站,全都给我守紧了。”
吴启胜和另一肤色黝黑,叫阿彪的警察响亮应了。
看不见实在憋闷,钱雪心中一急,用肘子推了下孟向东,等他低下头来,示意她也要看。
这边刚一动,会议室内就传出沉沉喝声,“谁在外头?”
哎呀,给发现了,钱雪急的一把揪住孟向东的褂子,会议室门已被打开,吴启胜正凛凛望住两人。
“怎么是你们?”他愕然。
“谁?”李申业威严道,边说着已抬脚走了过来。
“李所长,是我们。”孟向东拉着钱雪的手,走出一步,让他能看清。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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