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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火红年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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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子,啥杀人犯呢?”有个婶子看了会,走过来问道。

    “城里最近有人失踪,你们知道吧,竟然都是这个人干的,我跟我哥刚去造纸厂,就是前头那个造纸厂”

    钱雪口绽莲花,把一行经过跟她讲了,越来越多的小媳妇大婶子围了过来,“啊!”“呀!”惊叹不已。

    男人们听了,几人几人相邀一道,朝着巷子里追了下去。

    “哎,公安来了,公安来了,快报案!”

    有个小媳妇叫了起来,钱雪转头一看,可不,一队六个白色警服身姿笔挺的公安正从东面走过来,其中一人吴启胜她更加认识,她忙跑过去,急道:“失踪案的杀人犯,赵金洪,快去追,他刚刚逃走,好多人追下去了。”

    “什么?”吴启胜大吃一惊。

    “往哪逃了?”他旁边一个肩膀宽宽,跟李所长差不多高大,脸庞黝黑的公安显得比他有经验多了,也不废话,直接问方向,等众人指了,他当先追了下去。

    钱雪在原地怔怔站了会。

    “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一个

    大爷提议道。

    “走走,去看看,反正去了这么多人,也不怕了。”一个婶子欣然应道。

    小巷子挺长,顺着一路追下去,拐了两个弯,竟到了另一条大街上,这下,四通八达,小巷子众多,钱雪跟着大娘大爷都有些傻眼。

    突然前头隐约传来呼喝声,众人一对视,往前跑去。

    传来呼喝声的是一条更窄的小巷,只容一人通过,众人在巷子口停了步,面面相觑,不敢再进。

    “啪!”“啪!”“看打!”“不许动!放下武器!”

    巷子深处传来砖瓦破碎声和着群众的正义呼声,还有公安的怒喝声,乱成一团,再一会儿,又响起了潮水般的欢呼声,还有掌声,钱雪再也忍耐不住,冲进了巷子。

    尽头是一幢破旧的老房子,屋倒墙塌,满院荒凉,掉落下来的脊檩椽子早不知去向,连整块尚好的青砖都被人捡拾了去,此地只余下碎砖残瓦。

    可最最搞笑的,这屋子的前围墙完好,大门外锁,后头又只通了这一条小巷,赵金洪入了这里,就如同老鼠进了闷瓶,竟没个逃处。

    孟向东追到这里,一瞧就乐了。

    赵金红跑了两圈,围墙太高他跳不上去,一抹汗,举起斧头就想劈开大门。

    “嗨,别逃呀,我们比划比划。”孟向东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在手上掂了两下,扭腰甩手,“嗖”得一下就把碎砖掷到了赵金洪的脑袋上。

    “啪嗒。”碎砖砸向脑袋,又弹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摔四块。

    生疼生疼。

    他愤而转身,怒目而视,“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那我今天好心,送你上西天吧。”他看了看后头,竟然没有别人,一下心中大定,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崽,他还怕了不成,放下扁担,往手心啐了口唾沫,紧握斧头呼喝一声,就朝孟向东劈来。

    孟向东一个侧身,找准他抬手的空档,飞起一脚踢向他腰眼。

    “哎哟!”

    赵金洪痛叫一声,腿脚一软往后坐倒在地,手上斧头倒是攥得紧,并没有丢。

    孟向东一脚踢着,也不敢逼近,后退两步,朝他轻蔑一笑,伸了一手招了招,“再来。”

    “你小子,会功夫?”

    “怎么,你害怕了?”孟向东歪了一边嘴角,笑得痞气又欠揍。

    赵金洪龇牙,一个猛子窜起,再朝他劈来,今天一定要解决了这小子,从造纸厂跟到这,也是有心了。

    孟向东旋腰侧滑,闪过他的前冲,往他后背上又使劲揣了一脚,直把他揣出三米多远,摔得五体投地,拱了一嘴泥巴。

    “也不怎么样,喂,你怎么杀的人,下药,背后偷袭?”

    孟向东轻笑一声,好整以暇捡起他的扁担,拿在手里,缓步过去,呼一下扁担就敲到了他的背上,他连续挥下,发出“嘭嘭嘭”连响。

    赵金洪气得眼珠子暴突,一个翻滚,挥起斧头跟他扁担对砍,“喀拉”一下,扁担断了一小节,他刚咧嘴一笑,就见孟向东已不跟他斧头硬拼,忽左忽右,专找空子抽,手上、腿上,被他半截竹渣子抽过,一会儿就高高拱起一条条肿痕来。

    “啊!”他怒极大喝,斧头挥舞得更急了。

    这一声吼过,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因为前头巷子已传来众人的脚步声。

    妈的,中了这小子的拖延之计,还是快快离开,他不跟孟向东纠缠了,边舞斧头边往木门边跑。

    孟向东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仗着人小,扁担一下下往他双腿上抽去。

    “妈的,臭小子,我弄不死你。”

    赵金洪争红着眼,一个势大力沉挥下斧头,拼着腿上挨揍也要先砍了他。

    斧头下沉,孟向东急步后退,眼瞅着斧头落下快要伤到肩膀,“啪”“啪”两声,两块砖瓦片朝着赵金洪脑袋身上飞来。

    “打他丫个杀人犯,又想杀人了,打!”

    哗啦一下从巷子里冲出一大群群众,刚站定见此情形哪能不气愤,地上碎砖瓦又多,及至人手几块,落雨般兜头朝着赵金洪飞去。

    黑压压飞来一大片,赵金洪情不自禁一闭眼一缩脖,孟向东已撒手丢了扁担,手掌在地上轻轻一撑,双脚连蹬,人已往后滑出两三米,搅得碎砖瓦哗啦一声响。

    斧头落地,赵金洪被砸了个兜头兜脸,满天的砖灰碎块落下,他闭着眼睛,脑袋上一痛,一条血拉子缓慢从脑门挂了下来。

    “再砸!”有人喊道。

    其实不用喊,群众眼睛雪亮,早随手拿起地上碎砖材料,砸了个尽兴。直到公安跑来,喝令赵金洪放下武器,他已鼻青脸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阿彪上前,一个小擒拿,夺了赵金洪的斧头,扭手把他拷了起来。

    掌声响起,众人欢呼,凶犯落网,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等钱雪赶到时,只见着人民群众力量大,赵金红鼻青脸肿,脑门上还挂了条血线,一身狼狈,正被那几个公安制住了胳膊从碎砖堆中押解出来。

第41章 拜师() 
凶犯落网;人心大定。

    孟向东和钱雪因协助警方抓捕有功,李所长还特意写了个“英雄少年”的锦旗送到了钱营村大队,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两人也被带回了派出所;自然要把情况说一说的。

    钱雪呱呱地讲,孟向东不时嗯嗯两下;表示确实如此;众警察听得目呆口瞪。李所长满脸笑容,看着孟向东就如同看着一件心爱宝贝似的。

    “向东啊,以后不上课,放假的时候就多来我们派出所走走。”他点上一根烟;放松地吸了两口;笑道。

    “向东,还不向所长道谢,他这是想带你呢。”那个叫阿彪的警察轻拍孟向东后脑勺;笑着提点道;“你小子,不知走了啥运,入了所长的眼。”

    孟向东心中自是明白,郑重应了李申业;“叔;我没课就过来,跟您学。”

    “好小子;叫师父吧。”李申业乐呵道。

    “师父。”孟向东迅速起身;认认真真喊了声师父。

    现在不也流行老一套的规矩了;磕头敬茶啥的都免了,叫上一声,就算正式收作徒弟了。

    “好苗子,就是当公安的料。”粗眉大眼的黄海笑道。

    “向东,以后中学是在县里上吧,还有几年上中学?”李申业问。

    “师父,还有一年,我就来县里上中学了。”

    “向东,你几岁?看着是挺高壮的,但这脸还嫩了点吧。”肤色黝黑的阿彪愕然道。

    “向东十二,阿雪八岁,我做的登记。”吴启胜笑道,“看他们这样,我真挺羞愧的,比他们大了多少,竟没他们机灵。”

    孟向东朝吴启胜笑笑,“你以后也会独当一面的。”

    “这小子,瞧瞧,还会安慰人呢。”阿彪哈哈大笑。

    “你县里有亲戚吗?”李申业看着孟向东,越瞧越喜欢,他家现在就一个闺女,还没小子呢,孟玉坤是号人物,以前贩马发家,又在抗日时立过功,他的娃,错不了。

    孟向东摇头。

    “那到时住我家吧,你师娘应该也喜欢你。”李申业先拍板定下。

    孟向东认了这个师父,得偿所愿,自是高兴无比。

    钱雪一直憋着口气,直到这时才拍手欢呼起来,“向东哥认师父喽,向东哥认师父喽,叔,那我呢,我呢?”

    “你啊,请你吃饭,等下再用汽车送你们回家,咋样?”李申业一付哄小孩子的表情,笑道。

    “好啊,坐汽车喽,坐汽车喽。”

    说过几句闲话,李申业他们自是要忙着审问犯人,又派人开了卡车带着一队警察下乡去赵家庄查看赵金洪的屋子,只吩咐了一个年轻警察带他们吃饭,再开李所长的那辆吉普专车送他们回家。

    这面子真够大的,当孟向东和钱雪坐着吉普车回到钱营村时,村子里都震动了。

    村口唠嗑的老人,下了工端着饭碗吃饭纳凉的村民,全都围了上来。

    “向东,谁的车呀,怪好看的。”田家大爷好奇道。

    “哟,这是警车啊,还有公安同志,向东,阿雪,你们犯啥事了?”另一个见识稍多些的大叔问道。

    “淮叔,没犯啥事,今天我跟阿雪帮助公安一起逮了个犯人,李所长见天色不早了,特意让人送我们回来,怕我们走路上不安全。”孟向东笑着回道。

    “有出息,有出息,竟然是派出所所长让人送的啊。”

    那个年轻警察下了车,特意帮着他们把从造纸厂看门大爷处拿回来的扁担筐篓等物拿下车。

    “哟,还有好东西啊?我看看,是啥。”田家婶子手快揭起了篮子上的布头,惊叹道:“这么多鸡蛋啊!”

    “这也是师父给我们的,我跟阿雪一人一半。”孟向东笑道。

    “师父,你认了谁当师父?”孟玉坤肩扛锄头,慢悠悠走了过来。

    “玉坤叔,向东哥认了派出所李所长当师父啦,李所长说要教他办案子呢,派出所的公安都喜欢向东哥。”钱雪脆生生,大声说道。

    “哇!”村民齐齐发出一道惊叹,看孟家父子的目光都变了,这是要成贵人了。

    “那以后是要当公安了!”

    “向东这娃有出息,前儿不是还抓了两个逃窜犯吗,我看他当公安,中!”

    孟玉坤放下锄头,听着众人的夸赞,禁不住笑了。

    小警察笑呵呵的,最后还跟孟玉坤握了下手,才坐进汽车,调头,慢慢开走了。

    众人跟着孟向东送钱雪到家,才慢慢散开,一路上谈论的就是钱阿雪傻病竟然好了,孟向东又得了贵人青眼,自家的娃还在撒尿和泥巴,真是

    恨铁不成钢,都要愁白人头发嘞。

    钱雪的日子过得悠哉而快乐。

    晨起,薄雾刚在山头飘荡,她已拿着个小锄头跟在爷爷身后到了自家的自留山,查看地瓜、土豆和玉米的长势,农作物种在半山腰到山脚一圈,挖出了引水沟渠,潺潺小溪流滋润泥土,植株绿意葱茏,生长良好,看着就让人欢喜。

    这时,孟向东也跟着孟玉坤上自留山,同样巡视一圈自家的作物,细心照料,等着丰收的那一天。

    钱雪就会跟孟向东打个招呼,爷爷自然也跟孟玉坤唠个嗑,聊聊秋天来时能收多少地瓜,多少土豆,又有什么病虫害要提前预防,过些天准备下什么种子,山脚下俩人合力堆的肥堆是不是又要翻一翻了。

    话题每天差不多,来来去去离不开土地庄稼,不过钱雪再不会厌烦,这般朴素的话语里听出了生活的安宁和静好。

    山上巡视回来,吃过早饭,在村口等到孟向东和曹建国,三人一起去上学。

    在学校,钱雪跟同学的关系还是淡淡的,并不合群,可最近黄思甜,见了她倒是有些讪讪的,因为她奶、她妈都到钱家去拿了棉线织毛衣,她奶还兴致勃勃同着闵大妮一起当起了组织者。

    闵大妮去上工时,就由她奶来把关质量,那些偷工减料,把大人衣织成半大孩子衣的女人全都骂了回去返工,她奶精神头十足,每天饭都多吃了一碗,害了她说一句钱阿雪是傻子,还被她爷奶一起教训了一顿。

    钱雪自是看出黄思甜的态度转变,她也不为难她,听完老师讲课,完成布置下来的作业,就收拾东西跑回了家,这几里山路她都是用跑的,从半跑半走,到现在一口气跑完不带喘,身体素质好了许多。

    家里中饭是她帮着爸一起烧的,再由她上地头给闵大妮和钱忠良送饭,下午带弟弟睡觉,起来后去照顾后园的菜地,捉捉虫,锄锄草,猪圈的活不用她干,猪食是钱忠良烧了喂,清猪圈是钱根兴的活计。

    晚饭后洗完澡,就可以玩了。

    此时是最热闹的时候,村里干完活的大婶子小媳妇就挎着草编的小篮子,装着棉线球,跑过来边织毛衣边唠嗑,织完的就顺便交了钱大妮,检查过质量再领新的活计。

    钱忠良就在旁边,用小本子把毛衣大小、件数仔细登记上。

    钱雪端着张小板凳,坐在一旁听她们唠嗑,什么东村的反。革。命准备炸县城的发电站,被解放军发现端倪一枪端了脑袋,什么山里的土匪抢了大姑娘上山,救出来后大姑娘为了名节跳河死了,什么黄大仙庙有仙气,送子娘娘要多少香油钱才灵验,话题千奇百怪,活灵活现,听得她津津有味,一点不输以前看狗血连续剧了。

    每每没有听完,她就睡倒在了钱忠良怀里。

    “瞧瞧,这条小丫头的裙子,荷叶领荷叶裙摆,多好看呐!”闵大妮把手上水红色的小裙子展现给各位大娘小媳妇看,“就是颜色差了点,淡红色,要是深红色就更好了。”

    “这针脚,不象用针打出来的,这是咋整的,这么轻薄,怪好看的,我都恨不得有一条这样的裙子穿穿。”大力婶笑道。

    “这是谁的手艺啊,真漂亮。”田常嫂赞叹道,“是梁丹的手艺吗?还是汪主任的,咋们队里也就他们俩会打扮。”

    “这呀,是曹芳跟我闺女商量后整出来的,这用的是钩针钩出来的,不是竹针打的。”闵大妮笑道。

    “曹芳,和阿雪,乖乖,这心思可真够灵巧,看了她们弄的,再看我们织的,都要被嫌弃成咸菜帮子了,拿不出手啊。”大力婶哈哈笑道。

    “啊,钩针?曹芳,曹芳来了吗,快让我瞧瞧,到底怎么弄的,让我们学会了,也好多卖几个钱。”婶子们大笑道。

    经过三四月的赶工,已织成了上百件棉线毛衣,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的,红蓝两色,摸上去甚是棉软厚实。

    钱营村生产六队准备开个大会,讲讲关于此批棉毛衣的销售。

    繁星满天,银河倒挂,星晖如水般轻泄下来,蛙鸣声中,钱雪跟着家人带着长凳来到了打谷场上。

    “忠良媳妇,你们来了,快,到这边来坐。”黄思甜奶奶,一见他们就大声招呼道。

    村民们泰半已到,热热闹闹,欢欢喜喜,不亚于过大年,十几个小子正在边上抽打着陀螺,啪啪声混着欢呼声更添喜庆。

    打谷场正中摆着两张桌子,上头点了两盏老式煤油灯,豆大的灯火不见得照得多清晰,可钱雪见到的全是笑脸。

    邓红军没有参加,主持大会的是汪国英。

    “支书,这大会,要不您老主持吧。”她对着黄德全谦虚道。

    “不不,这次出力的都是妇女,你是妇女主任,该你主持。我在边上听着,挺好挺好。”黄德全坐在桌子最边上,抽着杆旱烟,乐呵呵道。

    “好,那我不推辞了。”汪国英清了清嗓子,笑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开个大会,关于钱营村生产六队棉毛衣的销售。”

第42章 棉毛衣销售大会() 
当拿着棉线;闵大妮在村里一问;应者云集时,钱忠良当即立断;决定拉着黄支书家一起来组织。钱雪那时还有些不情愿;此时却庆幸父亲的决定,只要看村民们待自家的热络态度;这事就办敞亮了。

    “有人说;外国人吃洋面包;出门乘小轿车,啥都好;羡慕得不得了;可要我说;那是走在资本主义的小道上,是不长久的,而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迈开两条腿走路;踏踏实实办事,互助团结,用我们的手,用我们的力气来创造新中国,这是走的大道;是光明的大道;我们一定能创造出一个富强美好的新中国。这次;我们生产六队,利用仓库堆积久置的棉线,重新创造价值,是值得表扬的大好事。”

    汪国英说到此,当先鼓起掌来,下面立马跟上,掌声雷动。

    “今天开这个大会,就请队员们踊跃发言,商量高量怎么把这批棉毛衣更好的销售出去,取得更大的价值。等销售好了,由队里出面,再去闵庄拿棉线回来。”

    她笑着再道,众人再次鼓掌。

    钱雪把小手都拍红了,她真没有想到,这年代这么民主,就几件毛衣的销售,还要开个民主大会,而村民们的热情又这样高涨。有了这股精气神,何愁生活不富裕。

    黄思甜也使劲鼓着掌,见钱雪目光看来,她别别扭扭扭过头,可想了想,又回头朝她一笑。

    钱雪也笑着点了点头。

    本是小丫头别扭,她不会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汪国英双手平摆了下,等众人停下掌声,又道:“我呢,想了下,这批毛衣由队里开个介绍信,把情况说一说,这是创造社会财富,各单位都应该积极配合的,到时,介绍信就要麻烦支书来写了。”

    “好!”

    “好,好,好!”

    下面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有了队里的支持,等毛衣销售出去,谁家不能分个五角一块的,就算去黑市上买粮食,也有得嚼头了。地里的麦子也快要熟了,今年看着年成不错,好日子要来了。

    “好,介绍信我来写。”黄德全敲敲烟杆,爽快应了。

    “我呢,跟我家那口子也私下讨论过,我们往哪里去销售,省城,近一些,上城呢,是中国领先的经济城市,城里人兜里的钱肯定比我们乡下人多,买的人也多,那我们是往省城去,还是去上城?大伙说说吧。”

    她话音刚落,下面就讨论开了,他们的棉毛衣要销到上城去,那该多体面啊。可上城太远了,还得乘火车,坐上一天一夜,省城就近多了,到沙头渡坐船就行,方便。

    “去上城,肯定卖的价钱高。”

    “可我们织的样式,城里人会不会觉得土气,不喜欢啊。”

    “毛衣嘛,穿在里面,有啥土气洋气的。”

    “还是去省城吧,坐个船,船票四毛钱,也便宜,再说这次好像才织了上百件,量也不多,就卖到省城,等量多了,再想去上城的事。”钱根兴独自斟酌了好几个晚上,此时开口说道。

    他一开口,众人就静了下来,听他说完,想想很有道理,不约而同点了头。

    “那好,就听钱根兴爷爷的,乘船到省城去卖。”

    “这毛衣,在县城也可以销售一些,象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处,还有来安县中学的老师,工厂的工人,党委处,只要我们价钱卖得低一些,一定有人要。”

    孟玉坤举了下手,然后开口道。

    “对对,我们可以直接拿到工厂党委去,还有邮电所、电力工人、纺织工人,这些人每月工资都得十块二十块朝上,他们有钱,肯定买得起。”

    人群中钱静安一拍大腿,激动地大声附和道。

    “不错,不错,这样总比拿到集市上销售好。”

    “也可以放在供销社卖嘛。”

    “放在供销社,还得交供销社一部分钱呢,不合算不合算,还是自己卖合算。”

    “自己卖,要是被人抓了就惨了。”

    “有队里开的介绍信,还怕个啥。”

    七嘴八舌,议论一通后,基本同意按孟玉坤说得来干。

    “好,那我们先在来安县城试一试,这派谁去好呢?”汪国英道。

    “这个活计,只能你来了。”黄德全笑道。

    “不行,不行,我没干过这些。”汪国英忙摇头。

    “我看啊,你跟闵大妮,俩人一道乘驴车去,别人见你们是女人,也好说话。”黄德全又道。

    “哎呀,我可不成,不成,我不会说。”闵大妮听点名到她,吓得忙摆手,“要不,让黄思甜奶奶去。”

    “她个老婆子,懂啥,还得你们俩个年轻人去。”

    “我要是年轻十岁,我就去了,现在腿也不好了,走不动了。”黄思甜奶奶笑道。

    “不成的,我还得奶孩子。”闵大妮急得脸都红了,抱着怀里睡着的小婴儿一脸无措。

    “大妮不识字,她去不成,要不让您儿媳敏年媳妇去。”钱忠良开口道。

    “对,让敏年媳妇去,敏年媳妇还是中学生呢,有学问。”钱根兴也道。

    梁丹脸红了下,并未推辞。

    黄德全望向她,“敏年媳妇,要不,你跟汪主任一起去。”

    “好,爸,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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