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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性法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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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寂静过后,严阁继续说。
“萧青赢替我交了学费,给我钱,还让我进入汇银实习工作,可是我知道的,这一切不会白来。”
严阁浅浅的吸了口气,淡漠道。“所以十八岁那年,我爬上了他的床。”
他感觉到了梁梓谦的触动。
“你要问我喜欢不喜欢,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不然后来也用不着拿命要挟他要走。可你要问我是不是自愿的,我可以告诉你,是,我是自愿的。”说着,他些许迟缓地抬起眼眸,鼓足了勇气才敢正视梁梓谦。
他的声音几乎低到了泥土里,失血的双唇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几乎都轻的难以闻听。
然而就是这样的卑微低弱几不可闻,梁梓谦却仍在这字里行间,听到了此生最足以撼动他的悲怆。
严阁静静的告诉他。
“因为在那样一个地方,我需要人庇护,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萧青赢。”
严阁终是卸下了多年以来用倔强决绝死撑到今天的骄傲和尊严,说出了他心底深处早已经尘封最不想被人看到的真实。
“我只有一个人,我想立世生存,我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能就让它那样狼狈的落幕……”
这些话,藏在他心里,不知已有多久多久的时间了,久到他开口去讲都能感觉到言语生涩。
因为怨恨着命运而心有不甘,因为不甘心而做了那笔令他悔恨终生的交易。
他出卖了身体与自由,换回的是一个金玉其外肮脏而破败的无底深渊。
路都是自己选的,他没有抱怨的资格。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你明白了。”严阁平静的简直不像个人,实际他确实做了准备,准备迎接梁梓谦的怒火或者是不解,好一点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打算回国去找个小城市住下来,随便找份工作,彻底脱离从前的圈子。
争强好胜了小半辈子了,他已然身心俱疲。
“有些事站在我的角度去看,我都知道是自己错了,所以后来的种种,很可能是老天给我的报应,报应我不知进退,不知天高地厚,还不肯认错……”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严阁渐渐的收了声音不再言语,他觉得他说得已足够多,心底再无秘密可言,他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放在梁梓谦面前,事已至此,任何的粉饰都是徒劳。
梁梓谦的确欺骗过他,也利用了他,可是百转千回再重头,他深知自己仍然是配不上这份感情。
严阁探出手臂,缓缓地压住了眼睛。
108。第108章()
一百零八
***
严阁心里猛烈一抽; 一股难以形容的阵痛逐渐扩散开来;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梁梓谦; 几乎要望穿那人的眼。
梁梓谦像是看懂他的心思; 手掌慢慢附了上去; 贴着他的侧颈,拉他低首接吻。
嘴唇即将触到之时; 梁梓谦与严阁四目相对; 轻柔缓慢地道出了那句很久之前他就想告诉严阁的话。
“留在我身边好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陪着你一起走下去,这一辈子无论走到哪儿,遇上些什么;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 我只想守着你; 在你左右; 到老到死我都心甘情愿; 除了这个,再别无所求了。”他捧着严阁的脸; 细细啜吻; 万般依恋的无法放手。
竟这样着迷,魂不守舍; 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我爱你; ”梁梓谦吻着他; 说。“严阁……我爱你。”
***
那只不大有电的手机很固执的在梁梓谦口袋里闪着光; 随后非常不合时宜的震了几下; 把正垂首与人接吻的严阁吓了一跳。
梁梓谦本没打算理会的,但不想来电那人执着得很,半天也不肯挂断。
梁梓谦一手搂着严阁,另一手够出手机来看了一看,屏幕上三个大字闪的汹涌。
划开接了,他一声嗯都尚不及说……
沈羽则站在楼上骂道。“还有完没完了?!他还发着烧呢!赶紧把人弄回来!”
他喊的足够大声,不开扬声器五米外也能听见,严阁脸上一红,迅速抬头向大楼高层上张望。
果然,四层走廊窗户下,站着一人身影。
梁梓谦把拖鞋给他套好,捧着脚踝暖了片刻,又将毛衫的衣扣系上两个,说。“上去吧,风凉了。”
严阁收回目光,很浅的点了下头,不做声扶着石头一角,要自己站起来,梁梓谦却先一步把手从他颈子上滑到腰间,侧身过去要打横抱他。
“不行不行……”医院里那么多人呢!
严阁挣扎着道。“松手,快松手,我自己能走!”
梁梓谦弯腰起手,收紧双臂把人禁锢进了怀里。
“知道,”他咬了一口严阁耳朵,说。“是我想抱而已。”
***
可怜的闵小昱童鞋,举着手机傻小子似的在医院大厅里绕了一大圈,吹着冷风愣是跑出一身汗来,就在他寻人无果自己的手机也打没电了,烦的理不清个所以然的关头,猛一回身,就看见他英明神武的大表哥美人入怀,满面红光里带着些猥琐,怡然自得的模样从楼后门慢慢走了过来。
他都不想问他哥去哪儿了,正眼也没瞧他一眼,只盯着怀里那人看了两秒,遂快步走过去,问。“你怎么起来了?液输完了吗,医生不是叫你床上躺着?”
“输完了输完了,”严阁一把推开梁梓谦贴紧的前胸,跳下地来稳了稳脚,即刻赔礼道。“上边待的实在闷,我下来透透气……”
闵昱翻了个白眼给这二位敢在医院里偷情的主儿,抬手往电梯里轰人,说。“赶紧,赶紧上去!沈医生还楼上等着呢。”
带着二位家属回了病房,沈羽则抱着一本病例,门神一样杵在空荡荡的病床旁边,两眼干瞪梁梓谦。
“我这医院里没规矩了是吧,刚醒的急症病人你就敢往外头领?还嫌他命大是不是?”
严阁脱了外衣爬上床,柔柔弱弱地蜷缩进棉白的被子里,小嗓儿时而齁喽着咳几声,病弱姿态一览无余,好不可怜,就连梁梓谦被大夫骂,他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无从插嘴,一脸无辜的盯着人看,像极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沈羽则从护理车上抽出来一板白色的药片,递给严阁。“等一下护士过来送晚餐,你吃了饭把消炎药吃了,两片,早晚一次。”然后举起病例夹朝着梁梓谦一指,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
出了病房,沈羽则把人向他办公室的方向领,闵昱走了几步叫住梁梓谦,在他身侧道。
“我看过严阁的诊断结果了,命是暂且保住的,但还是太虚弱,你听听沈医生怎么说吧,我先回去看看总部有什么事没有,晚点再过来,有什么要带的吗?”
梁梓谦想,这也是一宿没闭眼的了,再操持恐怕又要倒下一个。
“你直接回家吧,总部那边我安排别人,你就别跑了。”说着,他拍了一下闵昱的肩,兄弟俩前后擦身而过,梁梓谦轻道。
“……谢了。”
进了沈羽则的办公室,梁梓谦大咧咧地找沙发坐下,头朝着沈副院长一抬,示意他可以开骂了。
沈羽则这个气啊!
“我大夜里的叫齐了人替你那宝贝儿救命,这会儿你倒不言语了?”
“你救他就是救我,这还用言语么?有什么要我做的,你说就是。”
沈羽则一声啧舌,低头蹙眉看病例。“现在暂时是没事劳烦您的,先留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他把各项指标的分析结果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让梁梓谦看。
“你这小心肝,目前状况还没到能乐观的份上,你注意着些吧,等消了炎白细胞降下来,最好是给他找个中医调理调理……我问了点关于他戒|毒的事,他挺不乐意提的,但我说是为了病情,没弄清他什么情况我没法给他配药,这才好歹让我套出来几句。”
“他怎么说的?!”
“他跟我能怎么说,简化了说的……梓谦啊,你这次找的这位可真是狠角色啊,”沈羽则边说,边摇头钦佩。“对自己都能下那么狠的手,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是个医师我都不敢想。”
梁梓谦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垂眼不欲看那份病例,那东西映入他的眼,便如一长串病症是得在他身上一样,痛得了不得。
沈羽则哀叹着问。“这是你从哪里捡回来的宝贝,能把你拿成这样?”他可没见过梁梓谦为谁能难过成这副模样。
眼下自然是没心情与这人斗嘴的,梁梓谦缓了缓神,道。“他以前在萧青赢身边。”
“萧家的人?”沈羽则挑起一边眉来,语气颇为诧异。“那里头的人你也敢往家里领?”
梁梓谦闭上眼揉太阳穴,没搭他这话。
移时,沈羽则自个儿悟出了其中,边点头边坐了下来。“也是,这会儿萧家都
109。第109章()
一百零九
***
梁总裁这算是成功的惹火了那条极富暴脾气的眼镜蛇崽子; 出了人办公室门; 心思虽还吊着,可总算踏实了一点点。
严阁在,他的心就在。
终归他活这三十年,爱上这一个; 几乎磨光他霸道脾性; 却让他觉得无比值得。
他悄悄地拧开了门,病房内没开顶灯,只剩一盏微暗的小台灯支在床铺边上; 灯罩里映出黄晕的光。
风萧声动; 严阁拿着书歪在床头; 很快目光探去; 眨了眨眼; 望着梁梓谦不动了。
梁梓谦走过来; 坐在床边; 伸手探了下他的体温,问。“怎么不睡?冷不冷?”
严阁摇头,回他。“不冷; 沈院长说什么了?”
“他叫我好好伺候你,别招你生气。”
“……瞎说。”
梁梓谦解开领口; 搂着他一起靠在床头,说。“明天; 我把律师叫医院来吧; 一小会儿就能完; 不费精神的。”
冷不防来这么一句,让严阁有些糊涂,他仰起头看梁梓谦的脸,问。“叫律师来做什么?”
梁梓谦说。“把财产转让给签了。”
“你……”严阁没想到他真的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他不会再去问梁梓谦怕不怕、值不值得这些问题,他就不是个矫情的人,梁梓谦肯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看在眼里了,何必还要再三确认,弄得人心惶惶。
既已两厢情愿的选了同行,那梁梓谦给的,他就拿着,那也是他感情矢志不移的资本。
“你家里的事儿你全能摆平?”梁梓谦担着郭氏集团大股东的身份,他要分出资产来赠与他人,并不会是一件很便易的事。
梁梓谦默了少焉,轻出半口气,脸上没看出为难的神情。“那些我会处理好,只要你高兴就行。”
……俨然一副铁了心要拿江山换美人一笑的昏君模样。
***
差了十二小时的时差,纽约城已然入深夜了,隔着几片海的帝都却依旧日光灿烂,天高云淡。
苏裳希前一日临睡接了梁梓谦的那通跨洋电话,之后就走了乏再没睡熟,一晚上醒了四五次,翻来覆去天都亮了。
清晨时刻他就着丝缕朝阳抚摸空荡的另半边床,棉质的床单冷冰冰的,上头平纹勾刺的提花都生硬了许多,摸起来扎手。
这样一个不眠之夜,自他回国以来,已经不知道度过几回了。
曹晟的爷爷从干休地上京体检,无意间得知了长孙私生活中的一些‘秘事’,虽然在曹家,父母一辈是早就撒开手不管俩儿子的私事的,然则再往上寻一辈儿事情可就没那么乐观了。
曹家老太爷撕过美帝,打过援|外战争,不到花甲却急流勇退早早儿地赋闲过上了养老日子,是个极富手腕但又**睿智的老人。
他人虽已远离政坛多年,奈何人脉以及影响仍在,曹晟的父亲当初是如何迅速上位,曹氏又是怎样在大江南北房地产界独占鳌头的,细讲起来样样脱不开老爷子的关系。
一手扶起了自己的家族,又在退下来那几年亲自抚养了身为曹家长孙的曹晟,爷爷这二字的重量在曹大少心里沉几何,不用明言亦可知了。
曹老太爷现在不许自己的孙子再和男人在一起,逼着他关上柜门老老实实的结婚生孩子去,老实讲,自打认识了曹晟这几年,见怪不怪他颐指气使蛮横不讲理的一面,可是却从未见过他进退维谷不敢直言,为难的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甚至没有再上门找过他……
对这种门第之家里的规矩和准则苏裳希不懂,也不是很想懂。
起先会走上这样一条路,本来就不是他的本意,曹晟生拉硬拽的把他扯了进来,绑在身边,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久才说服自己放弃挣扎。
如今倘若是曹晟要反悔,那他自没什么好留恋的,不过是再花同样的时间让生活回到正轨罢了。
***
陪着严阁在医院的单人床上躺了半宿,因为药物的原因严阁睡得很熟,直至天明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梁梓谦给他测了体温,三十七度二,比昨日降下来不少。
他翻身静静下床,给人盖好被子,把呼叫铃放在他手边,随后拿上外套下了楼,预备先回家一趟。
早起走这条路进城的车不多,兴许还是太早了,梁梓谦只用了昨日一多半的时间便畅行无阻地把车开回了家。
他进院的时候,收拾花草的佣人正站在屋门台阶上摆盆栽呢,见他的车驶进来,紧忙拍干净手,冲着门里喊张伯。
张伯在餐厅伺候闵昱吃早饭,一碗赤豆煮的小元宵还没盛进碗里就听见门口的小佣人扯着嗓子喊,他放了碗,口中哎哟哎哟的走了出来,刚要教育那小孩一大早的不要喊丧,眼光一望,竟看见了他家大少爷开门下车。
闵昱是昨儿晚间回了来的,一到家张伯就逮着人问了个底儿掉,得知严阁已经脱离危险了,当时便松了一大口气。
“回来了正好,表少正吃饭呢!”张伯笑起来,脸颊几条皱纹弯的明显,老人面相长得善,一笑就更显和蔼。
他上前去取过梁梓谦的车钥匙,挂在了玄关壁上,跟着梁梓谦道。“你说严先生爱吃甜的,我叫她们磨了赤豆煮的元宵,没放糖,兑的秋梨酱,对肺很好的!”
“嗯,好,那一会儿盛一碗,我中午给他带过去!”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都比前一日元气了。
梁梓谦边脱外套边进了餐厅,闵昱在长桌一侧盯着电脑吃元宵,眼底顶着两个淡青的圈,懒懒地抬头叫了他一声哥。
梁梓谦坐下来,啜饮一壶胎菊普洱,眼目些许旁观,瞥了一眼闵昱的屏幕。
“别弄了,”他低头喝茶,慢慢道。“之前递上去的改|革方案已经批过了,现在政府全权接手,不用咱们管了。”
“啊……”闵昱愣了一下。
梁梓谦在薄薄白雾后面打量自己的小表弟,心想,这孩子从小机敏,怎么最近好像越来越迟钝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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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一百一十
***
快临近晌午的时候; 严阁醒了。
不久后一名护士进屋来给他送早餐; 告知他副院长晨间亲自下来查房,已经给他重新配了药,让他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过一会儿好输液。
严阁立在窗边; 含笑温润颔首; 轻轻道了一句有劳。
这一二天没好好吃东西; 他真有点饿了。护士送过来的餐点不是很丰富; 两种餐包是掺了葵花籽和牛油的,配菜有培根、紫甘蓝沙拉,另一碗好像是南瓜羹似的东西。
严阁剜了一勺,坐回床上去尝了; 有些甜味儿但是不浓; 勉强能当甜品吃了。
……好想喝一点香香甜甜的汤水啊; 糖分摄入不够他脑子都有些生锈了呢,严阁一面想,一面不禁的望灯兴叹。
结果他这副拈着半勺南瓜羹难以下咽的样子; 被手拎两个大食盒推门而入的梁梓谦看了个正着。
……严阁举着勺子冲他眨眼,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梓谦换了衣服,是简单的t恤和一条灰色牛仔裤,那两个食盒应该是不轻,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明显出轮廓了。
他把食盒放在病房搁行李的台子上; 打开盖子; 将里面一个个单独的小圆盒拿了出来摞在手里; 转身摆上了严阁的小餐桌。
严阁眼睛都亮了,像个等吃的孩子一样,兴奋地抬头问他。“你是把哪一家中餐的后厨给打劫了啊,这么多好吃的……?”
梁梓谦揉他的头发,笑道。“一大早的,上哪儿打劫不得吃闭门羹,这是张伯他们给你做的。”
严阁一眼盯上了那一碗赤豆元宵,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梁梓谦坐在他身边,从保温壶里倒茶,一只杯子并不倒满,冒着滚气吹了一会儿才递到严阁嘴边。
严阁甜汤喝得正过瘾呢,扭头就闻见那杯子里茶香满溢,隐隐还透着点药味儿。
要知道咱严总吃苦是不怕的,可论起吃中药,他还是犯憷。
那一年强行戒|断,美|沙|酮摄入的太多,后又用了不少拮抗药相互抵制,直接把他的身体推向了人可承受的极限。
身体虽已是不堪重负的,可他当时还不能倒下,于是暗地里乱投医,中药汤药喝了不晓得多少。
他尚记得那些墨色的药汁喝在嘴里时是一种怎样的味道,那不是苦,是恶心,是你一碗一碗的咽下去,却不知道它究竟有没有用,能不能救你出苦海的无力感。
有时候毒|瘾缠得他发疯,戒|断药又在他身体里恣虐,实在撑不住时,他就用那些汤药来灌自己……
他会不停不停的喝,喝到胃里都是药水,再也咽不下去,然后跑到洗手间凶猛催吐,再一滴不剩地全吐出来。
往往这样折腾上一次,能让他筋疲力尽一整天,再没力气爬起来挣扎,理会身体深处那源源不竭的悲鸣。
茶杯横在他二人之间,热气冉冉,挡住了些许视线。严阁久久不见一动,任凭玻璃杯中淡褐色液体有少少的碎屑状物上下浮动,他不想喝,他有太大的阴影了,哪怕他知道这东西对他好,那他也不想再蛰伏进那样一段苦不堪言的回忆了。
一时间的反常仍是让梁梓谦极敏锐的察觉了出来,他本就是个见微知著的人,更何况此刻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心坎上的宝贝儿。
梁梓谦垂眸,略扫了一眼那杯药茶,下一秒他提杯而饮,温热将茶汁含在嘴里,转头捏住了严阁下巴,他迫使他张开嘴,趁机一点点的把汁水从口中慢慢儿喂给他,末了还用舌头勾着他欺负了一番,直逼得严阁把那口茶一滴不剩咽了下去……
严阁从惊着的目光转而反抗,但始终没能挣脱梁梓谦的桎梏,梁梓谦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胸膛相贴,右手手掌按在他脊背之上,力道紧实,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拉近到了没有。
梁梓谦汹涌的吻他,舔|开他的唇轻轻加以舐|咬,舌头非常灵敏的钻进严阁口腔,极富技巧的缠住他的舌吸|吮,如此不断放肆和扫荡,每当严阁被吻的发昏,含糊着音节说不要,他就放开他片刻,转而重新含了茶来,再用同样的法子喂进他的嘴。
一来二去梁狐狸诡计得逞,方才倒的那一杯药茶竟这样见了底……
严阁让他弄得全身都软了,嘴唇被舔的润红,水一样瘫在他怀里微张着呼呼呵气,小脸儿容色迷离,看样子已有六七分的失神。
梁梓谦搂着他,大手抚摸他背一下下帮他顺气,嘴角勾的促狭,假装听不见他喉咙底模糊吐出的骂词。
缓了好几秒,严阁才开始弓起腰来使劲着揉自个儿胸口,嘴里嘟嘟囔囔刺儿那死鬼的话根本连不成句,横竖不外是混蛋王八蛋不要脸之类的小词儿。
梁梓谦笑得像让浪催了,摸着占人便宜还不忘哄他。“好了好了……我不要脸我不要脸,先别忙气,起来快把饭吃了,一会儿该凉了。”
严阁喉管让药茶一润,瞬时热热的舒畅许多,胸腔内似乎都暖了几分,他忽的直起身来迎面就是不轻不重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梁梓谦胸口,呼哧呼哧喘粗气瞪他。
……小眼神儿待宰羔羊似的,瞪得梁梓谦一股邪火直往下路走,差一点没把持住。
刚才挣巴的时候病号服不意间咧开了一点儿,严阁的皮肤细白细白的,晃在梁梓谦眼里简直要命,那滑腻的触感……不用上手他也能想起有多舒服。
可惜了现在那人虚弱,不容他兽|性大发肆意欺压,再说,等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强行压下身体里那股想要横冲直撞的冲动,梁梓谦重新捧起桌上那碗元宵,趁着还热,低声下气地舀起来一勺,要喂他家祖宗。
祖宗撇了撇嘴,瞅也不瞅一眼的,说。“不吃了,先输液,留着中午饭吧。”
梁梓谦自知他病后胃口浅,食欲来得快去得也快,因而不再勉强,按了呼叫铃,让护工进来撤走餐桌。
跟着护工一起进来的是一生劳碌命还没摊上个好老板的kat姑娘,小姑娘今年和摩根的合同到期,被梁梓谦威逼利诱的骗了去郭氏,卖身契直接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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