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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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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把该操办的都操办起来,春联福字彩灯也没有少。

    以前外婆习惯大年三十当天贴福字,迟筵也把这点继承了下来,他早晨起来先彻底把家清扫一遍,打开扫地机器人,让小圆盘自己满地乱跑地擦地,如果在自己充电器附近快没电了,它还会自己跑着去接上充电器充电。

    迟筵拎上一袋子春联福字和双面胶,卡住门,自己出门来贴福字。

    国人传统春联福字能迎福气去晦气,迟筵一边哼着歌贴一边想着,但愿如此,将各路妖魔鬼怪挡在门外。

    等到贴好了他退后一步又仔细看看,自认足够端正平整,于是满意地关上门收工离开。

    在他关上门进屋之后,不知怎的一阵风吹来,竟恰巧将迟筵刚刚贴好的福字吹起了一个角,只是不仔细看也不明显。

    家中有人丧期未满时尚且有不贴春联福字不挂彩灯的讲究,更不要说他们家现在不止一个人住,而那人自身丧期未过。

    爱人着实心大,他莫名觉得就算真的有鬼也能被他家叶先生折腾死。

    迟筵跟在叶迎之身后,看着他打开了门,门外黑黢黢的,只有院子大门处吊着的黄色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芒,果然空无一人。

    叶迎之道:“我就说没有人吧,你还不信。我猜也是什么动物在撞门,才会发出这种声音,一听见人声就躲起来看不见了。”

    联系楼下方才的响动,迟筵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不禁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羞赧。

    然而他看到的只是对方让他看到的,一些东西被对方有意遮蔽了起来。

    比如就站在门外蓝色铁楼梯上,浑身湿漉漉的,长发垂至脚踝的“女子”。它无神的白色眼白怨毒地盯着迟筵,从双眼眼眶中流出不甘的血泪,它的身后,有着幢幢近似人形的黑影,“脸”的部位皆流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在无声地哀嚎。

    叶迎之一边笑着和迟筵说着话,一面将门关上,将一切都隔绝在门外,看着转过身的爱人,嘴角掀起一个讽刺邪戾的弧度。

    那些东西想拉迟筵去填湖真是,胆大包天。

    “咔嗒”一声,门锁上了,那幢幢鬼影也同时消失不见,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碎了一般。

    迟筵只觉得心头一松,那种奇怪的被盯上的感觉突然消失了,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原本趴在他们床下的那东西也不见了。

    精神突然放松下来后就觉得困意上涌,他推推要搂过来的叶迎之:“不要闹了,明天早晨还要开车回去。”

    “不闹,就抱着你一起睡。”

    “不要,不舒服。”迟筵说着转过了身,只把后背留给他。

    “过河拆桥。”害怕的时候抱着他亲热得跟什么似的,一用完就丢在一边不管。

    叶迎之悻悻地抱过一角被子,缩在自己的一边,等到迟筵睡着了才伸出双臂轻轻把他搂在怀里,就像从前的那些夜晚一样。

    傻瓜,如果不是我故意的,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会有感觉呢?

    ————————

    假期永远是短暂的,回去上班第一天他们组来了个实习生,坐在他后面空位上,迟筵领着他去it部门领电脑。

    技术部张大哥正在和屋里同事闲聊,说到自己昨天一大早还去了一趟古木镇。

    迟筵顺嘴说了一句:“张哥你也去旅游?我假期也去古木镇了。”

    张大哥一边搬电脑一边回道:“嗨,别提了,旅什么游啊。我妹夫出差,妹妹带两个孩子出去玩,结果前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是小外甥女撞邪了,非让我过去接他们。我听她说的玄乎,吓得一大早赶快就过去把他们接回来了。”

    他说到这里想了想道:“对了,小迟,你以前不是经常去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吗?真有这种东西?哪里比较灵验,我让妹妹带孩子去看看。这种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是不信但心里也悬得慌啊,还是看看求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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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恶魔的影子() 
作者写作不易;请支持正版。

    似梦似醒间听到地上有悉悉索索的类似人穿着拖鞋轻声来回走动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去看;也什么都看不见。他觉得屋子里太暗;想打开灯,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动不了一个手指——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过,也有科学解释的科普文章;只不过在其他人身上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在他身上却未必可行。

    迟筵将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前那块玉上,渐渐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突然间;地板上的走动声消失了,身体也重新恢复了意识。

    他听到枕头旁的手机在响,也不知已经响了多久;连忙拿了过来;来电显示是“舅舅”。

    “喂;舅舅,有事吗?”说话间尤其感觉到喉头一片干涩,迟筵一边讲着电话,一面下床拿着杯子去厨房倒水。

    他舅舅杜明京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了近况,很快便直入主题:“小筵,后天周末,你回来一趟?叶三公子的丧礼;我现在在国外谈生意回不去,你陪你舅妈走一趟。也趁机多认识点人,多认识点人总没坏处。”

    迟筵和舅舅说不上多亲近,但也没什么嫌隙,他也清楚在舅舅心中自己多半是“不成器”的典范,年纪轻轻窝着一个毫无前途的岗位得过且过丝毫不知进取。他那一辈人的思想总绕不开“多条朋友多条路”,能受邀参加叶迎之葬礼的多少都有些分量,认识一两个朋友总是好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迟筵表妹现在在国外读书,舅妈那边的亲戚他舅舅更一个都看不上眼,这种场合总还是有个人陪他舅妈一起去比较好。

    如果是往常,哪怕是天王老子的丧礼迟筵也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这次却仿佛瞌睡了正好有人递枕头。

    他过于困倦,不知不觉昏睡了五个多小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是黄昏。

    一个人脸扒在厨房窗外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迟筵匆忙低头,装作没有看见走出厨房,摸了摸胸前的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行,我过去,到时候直接联系舅妈。”

    他舅舅对他痛快的做法还很吃惊,以为他是突然开窍了,又交待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从苏民市到世明市的长途车是一小时五十七分钟,早晨六点半准时有一班,大约八点半就到了。现在是夏天天亮得早,迟筵也没敢自己开车,他小心地把张道长画的两张平安符收好,用双肩背包背着简单的行李买了去世明市的车票——相较于自驾,显然是长途客车上人更多人气更旺,自然感觉更安心一些。

    到世明市后舅妈已经安排好了司机接他直接去陵园。

    即使和舅舅不常相见,每次见面也可以感觉到是血缘上的亲人,相比之下舅妈就更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因为是特殊场合,她没有化妆,但也能看出即使上了年纪依然保养得宜,穿着也很得体,她和迟筵说话时也温和而客气,就像招待小辈的客人一样。

    这种场合没人敢大声说话,也没人敢往前挤,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迟筵跟着舅妈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抬头就可以看见摆放在最前面正中间的黑色实木棺材,以及前方悬挂着的黑白照片。

    只远远看了一眼,迟筵就垂下了头,心中念念有词,暗道叶先生你在天有灵,就绕我这一回,借我您的骨灰一用,我一定天天祭拜您,逢年过节给您烧纸上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救我这一回,一定能登西方极乐世界,或者在天堂上永享安康

    哀悼致敬的时候,他也诚心诚意地跟着众人一同默哀。

    舅妈和他不亲热,待在一起久了彼此都尴尬,自然也不会太拘着他,等仪式结束后迟筵便得了空,悄悄往火化那边去。

    拿到骨灰倒是比他想象中简单,他和一个看上去是直接负责的工作人员说自己是叶迎之的同学,以前曾答应过叶迎之等他百年之后帮他把骨灰撒在海里,问能不能行个方便。然后暗暗递了两盒特意买的好烟和几张准备好的纸钞过去。

    那人接了东西,也没管他说的什么鬼话,很痛快就答应了。这个人在这里工作,虽然也有一些“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忌讳,但也不是太敬重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骨灰么就是人烧掉的渣,最多留个念想,给出一点就给一点,又不是泄露商业机密。虽然说有点不敬逝者,但那个年轻人说了是要带骨灰去大海,他不管真的信不信就当自己信了,那样就算成人之美做好事,连最后一点顾虑都没有了。况且这事做得隐秘也不会有第三个知道。

    迟筵在外面晃悠着站了一会儿,在叶家人来领骨灰之前,那人就出来递了一个小纸包给他。

    迟筵在前天接了舅舅电话之后就去附近香烛店里按张道长说的订了牌位,又从市场上买了一个少女小指一指节大小的迷你瓷瓶挂坠,牌位已经放回了家,玻璃瓶一直随身带着。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平安符卷了个差不多大小的小直筒,将骨灰全部倒入纸筒中,再把纸筒塞入瓷瓶里拧好塞子,将瓷瓶挂到自己挂玉的平安绳上,和灵玉并排挨在一起,看上去毫不起眼,就像是某种造型别致的挂饰。

    舅舅举家搬至世明市后,外公外婆也在迟筵上大学后被舅舅接到世明市生活,后来两位老人相继去世,便葬在一起,长眠在这片土地上。老人的墓离这里并不远,既然已经到了陵园,迟筵当然要去看看外公外婆。

    他去和舅妈说,舅妈推说舅舅不在,家里还有事等着处理,就不能和他一起去了。迟筵也顺阶下地让舅妈尽管去忙,他已经买了回苏明市的票,等去看过外公外婆就能自己回去。

    墓园两旁都种着青青松柏,气氛肃穆而沉重。墓园中阴气虽重,但因为寄托着人们对逝者的哀思,感情分外真挚,反而气息更为纯正,迟筵并不畏惧来到这里。

    他抱着从下面买的白色菊花和清洁布循着记忆找到了外公外婆的墓碑,絮絮叨叨地汇报了自己最近的生活,把花放下,把墓碑擦拭干净,再把碑前上次摆放的已经枯萎的菊花替换下来,把新鲜菊花端端正正摆上,看着时间不早了,才准备离开。

    他转过身原路返回离开,背过身的刹那墓碑上老人原本微笑着的黑白照片却收敛了笑容,仔细看去,那望着外孙远去背影的眼神中竟透露出几分忧惧。

    可是迟筵看不见。

    他也看不见,那隐隐附着在自己背上的人形黑影。

    迟筵下意识摸向胸口,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叶迎之的骨灰早在惊吓之下扔回去了,灵玉几乎已经没了效力,唐老先生已经被他连累得差点丢掉半条命,自然也顾不得在他出门时准备什么保命的东西。

    他实在不该高估自己的运气,以他的体质,就这样深更半夜出门遇上鬼车也不足为奇。实在是之前跟在叶迎之身边时这些魑魅魍魉都不敢接近,让他在这近一年时间中不知不觉就失去了以往的防备心;况且方才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家中那尊所攫取,自然顾不上再防备这些小鬼。

    居然上了鬼车,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逃脱。没想到还没回去见到叶迎之,反而要丧命在这里。

    恐惧之外,他竟然觉得有些亏得慌。

    同样是死,他倒宁愿死在叶迎之手里。

    “抱歉,食言了。”他在心底喃喃着。

    迟筵扯了扯嘴角,笑容露出一丝苦意。

    就在这时,车停了,车门打开,夜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散了车内沉默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郁空气。

    迟筵诧异地望向车门处,却只暗暗握紧拳,并不敢轻易过去——谁知道那外面是人间还是地狱,谁知道进来下去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车内的“乘客”们都没有动。

    一个人随意地登上了车。他穿着和迟筵款式相近的白色半袖衬衫和黑色西裤,仿佛一名普通的夜归上班族,却两手空空,意态闲适,丝毫没有普通人工作一天后的疲累。更兼之他相貌出众气势非凡,一望之下也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

    迟筵看着他,竟是不知不觉就放松了握紧的拳头。

    之前还让他心神紧绷,觉得紧张、害怕、畏惧的人,此时突然看到却是由衷地舒了一口气。似乎这辆鬼车,眼下这诡异的情景都不再值得恐惧。

    竟然下意识里浑然忘记了这位才是他此生所见所遇的最大的恶鬼。

    一个“叶”字堵在喉咙口,迟筵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最后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挨着他坐下。

    他和这车上其他“人”一样,都没有影子。

    迟筵转过头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我出来接你。否则你被拐走了怎么办?”叶迎之自然答道,仿佛一个正常的因妻子迟归而忧心不已的丈夫。

    他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反悔了,谁想到你竟然傻到上错车。”他说着看向迟筵弯起眼睛低低笑了起来,便如同两人还是一对爱侣,之前种种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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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失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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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离他已经不过隔着五步远,迟筵甚至能闻到水的腥气和恶臭;感受到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他将小瓷瓶捂在自己胸口;脑子里已经紧张得没有任何想法。时间仿佛静止,湖景、人群、徐江;全都变成了黑白的影像;他感觉徐江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却看不见他的嘴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如果这下躲不过;那么趁着天没黑,他就得赶快去西青山求救,也不知道对于这叶三公子的骨灰都镇压不了的东西;张道长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那东西突然在迟筵眼前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仿佛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产生的错觉。

    迟筵左右回头看看;这片刻功夫;警车和救护车已经都离开了,原本摆在中间地上的尸体也不见了,有尚未散去的围观群众依然对着湖水议论纷纷,一个中年大叔一边吆喝着一边推着糖炒栗子的车经过;马路上还可以看到嬉笑着成群结队骑着自行车经过的学生——一切都很正常。

    迟筵拿出瓷瓶贴在唇上摩挲了一下,就像信徒亲吻十字架一般,有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轻松,然后将瓷瓶放回。那小瓷瓶一直被他贴身挂着;沾染了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暖意,这下突然被拿出来秋风一吹,再放回去就变得寒凉无比,仿佛有一只寒冷的手在抚摸他,凉得迟筵打了个哆嗦。

    他依然看不见,在那水鬼消失的时候,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黑影无声地搂着他,左手从前往后环住他的腰,右手从胸前环过,搂住他的脖子,彷如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

    徐江伸手在迟筵面前晃晃:“尺子、尺子,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中邪了?”

    迟筵一巴掌把他手打开:“橡皮你别瞎说。走,去你们学校附近咖啡店坐坐,这也太冷了。”说罢跺跺脚。

    徐江迎着风一把扯开大衣:“一点都不冷!就你虚!”

    离苏民大学不远处有一家“绿咖啡”,里面的所有咖啡咖啡果汁等饮品全部寡淡无比,索然无味,但是他们家胡萝卜蛋糕很好吃,不大的店铺分为上下两层,布置得很是雅致温馨,又开在学校附近,整天生意都很不错。

    徐江是这家的常客,办有会员卡,他领着迟筵进去,推开门便有一股暖意迎面而来,还有咖啡与奶油的香味。店面布置得很好,空间感和私密感都很强,通过花架、报刊栏等装饰和巧妙的沙发座椅摆放使得每桌的客人都看不见其他桌的情况,似乎置身于独立空间之中。

    店里养了两只猫,一只姜黄色一只黑白花,徐江熟稔地凑近蹲下把猫扑在怀里撸着:“大花、二花,想我没?”

    迟筵站在他身边:“这猫叫大花二花?”

    徐江:“没,一只叫monday一只叫friday,名字一点儿都不亲民,跟鲁宾逊漂流似的。大花二花是我起的,是不是好很多?”

    迟筵心疼地蹲下,想去摸摸圆滚滚的惨被命名为二花的星期五,谁想到看起来很胖的黑白咪竟灵巧地迅速蹿了出去,一直跑上了楼,蹲在楼梯拐角处两眼圆睁十分戒备地盯着迟筵。

    被徐江搂在怀里的星期一在迟筵靠近后也变得极为不安,拼命挣动着逃出他的怀抱跳到地上,直接跑到另一边躲在布艺沙发后面,一双猫眼同样幽幽地盯着迟筵瞧。

    徐江转过脸看向迟筵,哀叹:“我的大花!尺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么猫嫌狗不待见的,大花二花很亲人的都被你吓跑了。”

    迟筵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他本身气质温和,并不受小动物讨厌。但是这样小猫小狗见他就跑的情景也曾发生过——都是在他被脏东西缠上的时候。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抛开了。

    现在四周并没有那种窥伺感,他也感受不到那种阴冷的恶意,自从带上叶三公子的骨灰之后,他的身边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干净。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徐江和迟筵上了二楼,在花架旁一个四人座的米色沙发处坐下。黑白色的星期五在迟筵迈步上楼的瞬间犹如受惊般迅速跑得不见踪影。

    徐江做主点了一壶咖啡,两块胡萝卜蛋糕。咖啡一如既往的寡淡无味,胡萝卜蛋糕是用碎而细小的胡萝卜合着核桃等干果做成,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橘子味奶酪,口感酸甜软糯。

    徐江伸手给自己和迟筵都倒了咖啡,他不知道,好友旁边的空位上还端正地坐着一个“人”。

    他也没看到,早跑上来的星期五把自己藏在另一个角落的花架底下,一直死死瞧着他们这面。

    人有时候的确不如动物敏锐。

    迟筵喝了口咖啡,用店家配备的银色小匙挖了一点蛋糕上面丰厚的奶酪,似是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这是他从小吃这类东西时养成的习惯,据说是因为缺乏安全感。那个“人”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突然愣了一下,人性化地偏了下头。

    徐江半块蛋糕已经进肚了,百忙之中抬头瞥了迟筵一眼:“尺子你快吃。”

    迟筵心说本来就是来聊天的,不着急吃啊,于是又不慌不忙地挖了一勺奶酪,用舌头舔着卷进嘴里。

    那个东西彻底凑过来,手按住他的后脑,轻轻舔着他的舌头。

    迟筵放下银匙,喝了口咖啡:“怎么今天的奶酪有点凉?”

    徐江的蛋糕已经吃完了,他一脸茫然抬起头:“我没觉得啊。”

    “喂,舅舅,有事吗?”说话间尤其感觉到喉头一片干涩,迟筵一边讲着电话,一面下床拿着杯子去厨房倒水。

    他舅舅杜明京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了近况,很快便直入主题:“小筵,后天周末,你回来一趟?叶三公子的丧礼,我现在在国外谈生意回不去,你陪你舅妈走一趟。也趁机多认识点人,多认识点人总没坏处。”

    迟筵和舅舅说不上多亲近,但也没什么嫌隙,他也清楚在舅舅心中自己多半是“不成器”的典范,年纪轻轻窝着一个毫无前途的岗位得过且过丝毫不知进取。他那一辈人的思想总绕不开“多条朋友多条路”,能受邀参加叶迎之葬礼的多少都有些分量,认识一两个朋友总是好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迟筵表妹现在在国外读书,舅妈那边的亲戚他舅舅更一个都看不上眼,这种场合总还是有个人陪他舅妈一起去比较好。

    如果是往常,哪怕是天王老子的丧礼迟筵也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这次却仿佛瞌睡了正好有人递枕头。

    他过于困倦,不知不觉昏睡了五个多小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是黄昏。

    一个人脸扒在厨房窗外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迟筵匆忙低头,装作没有看见走出厨房,摸了摸胸前的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行,我过去,到时候直接联系舅妈。”

    他舅舅对他痛快的做法还很吃惊,以为他是突然开窍了,又交待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从苏民市到世明市的长途车是一小时五十七分钟,早晨六点半准时有一班,大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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