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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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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人濒临死亡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哈哈哈哈。”外面一人忽地朗声大笑,“没想到王子殿下在这种时候,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跟美人花前月下啊。”

    努巴尔既听不懂“闲情逸致”也不太明白何为“花前月下”,听得一头雾水,当即越发疑『惑』。先前因为“黄铜小箭”,他觉得这些杀手可能是塔厉国师派来的人,然而这些人却说的是中原话,而且喜欢四个字四个字的,又不太像西凉人。

    思茹转眼看向门外,提了口气道:“小女子并不知道他是什么王子殿下,如今无端被牵扯进来,只想苟活一命。不知能否请阁下网开一面,给小女子留条生路?”一面说着,一面朝努巴尔眨眨眼睛。

    那人笑道:“王子殿下,看来小娘子与您不是一条心呐。”

    努巴尔会意,旋即道:“中原有句话,叫女人和小人不好养,看来是真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王子殿下的中原话,学得不错。”那人重复了一遍,又转而道,“这位小娘子,你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帮我们拿下王子殿下的项上人头,那什么都好说。”

    思茹道:“我打不过他呀。”

    那人哈哈大笑:“这样的话,就只能恕在下无能无力了。咱们这些人,拿钱办事,办砸了,可不好跟金主交代。”

    努巴尔问:“你们金主是谁?”

    “噫,这个可不能说。干我们这行的,泄『露』了金主的秘密,那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那人语意带笑,“小王子,容在下说句实话,如今西凉王乌木吉魂归西天,你却还在大齐沉『迷』美『色』,只怕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小命。”

    努巴尔听得似懂非懂,颤声问:“什么是魂归西天?”

    那人捏着嗓子道:“魂归西天的意思就是,王子殿下马上就要去地府与你那位父王团聚啦,哈哈哈哈。”其他杀手均哄笑不止。

    映着月光,思茹看到努巴尔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蜷起的指尖微微颤栗,那柄钩如残月的弯刀几乎就要从他手中滑落……

    他失神问:“妹子,他们是不是说,我父王死了……”

    “努巴尔,你别被他们骗了!”思茹嘶声轻喝,想唤起他的神智。

    不论金主是谁,此时只要努巴尔死在大齐,西凉国内群龙无首,必定会陷入混『乱』。届时,那些“好战派”很可能会重握大权,借着王子之死的名义再次与大齐开战,两国边境又将重新沦为战『乱』之地。

    身在祈州,思茹听过太多那些关于老安阳侯抗击西凉的英勇事迹,也听过太多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悲惨过往……她咬紧牙关,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让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得逞,努巴尔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回到西凉王廷!

    “怎么样?小王子,西凉王已死,你又何必在此垂死挣扎呢?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如趁早与你那父王一同上路,还能捎上个小娘子快活快活,黄泉路上一家人做个伴儿,也省得来日寂寞。”

    他说了一大串,努巴尔听进耳里去的只有个“死”字。西凉王的死讯,让他心中的基石轰然坍塌,绷直了很久的身体顺着石墙慢慢松软下来,不知不觉,半只手臂已垂落到那木门破碎之处……

    “放箭!”

    “小心!”

    一排白羽飞矢如同流星般破空而出,将那扇木门钉成了个刺猬。其中一支,不偏不倚『射』中了努巴尔的左臂——

    “努巴尔!”思茹耗尽全力将他拖至一旁,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嘶声道,“如果你就这样死在这里,你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你父王?见你西凉的子民?!”

    努巴尔瘫软在地上:“父王?我没有父王了……”

    “你若是这样死了,你父王泉下有知,都不肯认你!”

    “你是王子!是西凉王廷的继承人!不是个懦夫!你死了没事,西凉和大齐的百姓怎么办?他们会因为你陷入战争,边境生灵涂炭,再没有安宁之日!”

    杀手『逼』近,努巴尔依旧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霍然扬起手腕,脆生生一掌便掴在他脸上,打得自己手心生疼,“努巴尔,你能不能醒醒!”

    努巴尔被她毫无力道的一巴掌打得脑袋一空,半晌回过神来,喃喃自语:“我是王子……不是懦夫……不是……”

    他倏然将那根羽箭连根拔出,只见那伤处瞬时血流如注,猩红的鲜血顺着袖子滴落下来,滴答落在地上,渗入尘土里,与如墨的夜『色』交织出一朵诡异而凄厉的花朵。

    “妹子,大哥带你走。”他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外面那些杀手一见努巴尔受了伤,立刻像疯狗一样朝石屋扑来。努巴尔铿然拔刀迎上,借着石墙的掩蔽,手起刀落便是几条人命。

    趁那些杀手愣住一时半刻,思茹连忙从裙角撕下一根布条,将努巴尔胳膊上的伤口草率地包扎起来。努巴尔朝她一点头,蓦然反手挥刀,刀剑交接咣咣两声,又将一黑衣人毙于当场。

    然而努巴尔虽一时占据地利不落下风,奈何敌方人数众多,而他却因失血过多而渐渐体力不支。杀手们趁势蜂拥而至,孤注一掷地向石屋扑来。

    而此时的姚思茹,正蹲在石屋黑漆漆的角落里——挖墙脚。

    打从一踏进这间石屋,她就在默默观察四周,万一敌方决定强攻,他们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当年的建造者将大小不一的岩石堆砌成墙,再用砂砾灰土填塞粘合,刚建成时相比坚固无比。可如今石屋荒废已久,又经过多年风沙侵蚀,这些石头砂砾很多地方已经松动,尤其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有被白蚁蛀过的痕迹。

    此刻努巴尔浴血奋战,正在为她争取时间。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仅有的一个破陶碗和烂木头,悄无声息地从这里挖出一条逃生之路来。

    “坚持住,马上就好!”烂木头着实不好用,她丢之一旁,直接徒手去掰最后一块大石头——

    “成了,快来!”

    几乎同一时刻,屋外陡然传来一声响箭,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般铮铮铁蹄,如同雷霆之势席卷而来,震得茫茫戈壁大地都在发颤。

    好像是救兵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来了,你们懂得……

第38章 谁救谁的命()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戈壁上火光冲天。

    一道怒马长嘶; 只听一人高声道:“龙骧将军在此,尔等速速投降!”

    眼见那百来人银甲铁骑驰入战场,先前与努巴尔聊大天的杀手头领却不见一丝惊慌失措; 他站在原地拉满弓弦,一发白羽箭直『逼』军中持旗之人——

    那士兵举盾欲挡; 不料那枚箭矢却朝他右肩上飞去; 横穿帅旗正中。

    龙骧将军何曾受此大辱,暴然怒喝:“听我号令; 速速杀光贼寇,保护西凉王子!”

    “杀——”

    然而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丝毫不见慌『乱』,迅速集合; 马上分成两队,一队人长弓在手; 呈一字排开。只见数十支白羽箭如同狂风骤雨般袭向敌方人马; 『逼』得对方只能暂时止步横盾抵挡。一时数不清的箭矢纷纷撞击在盾牌之上; 在黑夜中铿然发出沉闷的低鸣。

    与此同时,另一队杀手手持短兵利刃; 孤注一掷地朝小石屋冲来——

    今夜;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西凉王子的命!

    杀手们如『潮』水般涌向石屋,而努巴尔失血越来越多,转眼间情势急转直下。

    “别打了,快过来!”思茹急急唤他。

    努巴尔提气横扫一刀; 又是两人同时毙命,一片血雨纷扬洒落。趁那后面的杀手骇然之际,他抽刀转身,一脚将思茹抠松动的那面石墙踢出个半人高的破洞。

    “先出去!”

    思茹只觉脚下一个踉跄,便被他推至屋外。她四下观望,只见这石屋临崖而建,后墙外十几步远就是万丈深渊。此刻先借石屋掩蔽片刻,若是龙骧将军不能救他们,往西或许还有一条逃生之路。

    这石屋本就因年代久远而沙石松动,此刻被他被踹出个大洞,一时摇摇欲坠。思茹见势不对,连忙朝里面喊:“怎么还不出来?!”

    “就来!”努巴尔身材高大,从这狗洞大的地方钻出来并不容易,半个身子刚探出来,后脚便被人从一把抱住——

    他反应很快,立马刀尖往后一送,直戳那人胸口。想要抽身拔刀时,却不巧那后墙上的几块大石头正好落下,思茹蓦地一惊,奋力将他往外一拽,才免去努巴尔这被砸成烂泥的结局。

    没了一面墙的支撑,破败的石屋顷刻间轰然倒塌,里面惨呼声凄厉贯耳。

    努巴尔闷哼一声,退后踉跄了几步,思茹忙扶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她左看右看,这西凉大汉身上也就左臂上一处大伤口,并没有被石头砸中,才稍稍放下心来。

    却不知努巴尔奋战一天,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他刚要说话,只觉手中一空,登时惊呼:“我的刀……”

    原来方才生死攸关之时,他急着躲避石块,右手没握紧刀柄,便将那弯刀留在了杀手尸体上,此刻正随着那尸体一起埋在了废墟之中。

    还没来得及感慨那弯刀如此短命,倏然间金光一闪,一枚小箭从侧面『射』向屋后二人。

    努巴尔听见风动那刻为时已晚,他又无兵器在手,故而只能猛地将思茹摁倒在地,揽着她一同向悬崖那侧滚了两圈。

    这一摔一滚,二人均已精疲力竭,半晌爬不起来。

    一道黑影如幽灵般突然从阴暗处窜出,右手中一柄长剑指向努巴尔,笑意森然:“我的小王子,看来大限已到啦。”

    听声音,正是那群杀手的首领。

    努巴尔单手撑地,半个身子罩住思茹,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是你们杀了我父王?!”

    “我可没这本事。”那人捋了捋本不存在的长须,宽大的袖袍被风鼓起,怎么看都更像个仙风道骨的高人,而不是冷冽无情的杀手。

    他笑得云淡风轻,却让人莫名觉得一阵恶心:“西凉王是怎么死的,小王子还是自己去地府问他吧!”说完长剑一指,直戳努巴尔的咽喉!

    “不要……”思茹无力地抬手,想喊他快跑,心里却清楚得很:努巴尔要是还有力气跑,早就跑了,用不着等她来喊。

    就在此刻,一名青衫男子如展翼般飞身而至,只见他修长的双指夹住剑尖,将其往上一掀,便将那杀手连剑带人震开好几步。

    他负手落在崖边,唇角冷冷地牵起:“姚二小姐这是要和西凉王子私奔吗?”

    思茹:……扫把星!

    那杀手头领没料到居然有人如此之快能闯过他的箭阵,不由暗自心惊。然而眼看大功告成,西凉王子手无寸铁毫无招架之力,他不能就此放弃!

    杀手紧了紧微微发麻的虎口,立即提剑再来,顾东章不得不回身迎击。二人缠斗数招,只见那杀手袖袍极其宽大,看上去软绵绵的像个累赘,实则却如长绫一般柔韧,让人一掌一拳都被他轻松招架化去。

    顾东章一时找不出破绽,故意后退两步,待他自己冲上来时再脚下发力,迅疾如鬼魅一般绕到杀手身后,右手一掌向他后心击去。

    那杀手头领硬吃一掌,只觉喉头血气上涌,直冲脑中,眼看活不了了,那张阴鸷的马脸却『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容。他抬起左手,长袖翻飞,那袖子里金光一闪——

    又是一枚黄铜小箭!

    原来那小箭根本不是什么□□发出的,而是名副其实的袖箭!

    巴掌长的小箭自袖忽发,同一瞬间,杀手亦因受伤吐血倒地。

    “小心!”思茹无声地向他喊道。

    那一刻,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个声音忽然响起,好似黑暗中的一缕光,极细微却异常清晰:努巴尔不能死,他死了,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两国再度交战之日,无人可独善其身。

    明明已经虚脱无力,然而每每到生死之际,她却总好像能榨出最后一点力气,狠命将努巴尔向前一推——

    正如很久很久以前,她推开白贝贝那样……

    可是这次,是在悬崖边。努巴尔身体沉重,她用力往前推他,自己却向后滑出几寸。

    仅仅挪动几寸的距离,她便听到沙石剥落的声音——就像之前那间小石屋,从松动到坍塌坠落,悬崖上凸出的那块岩石一共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

    想起白天时,她刚看到悬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无数影视剧经验告诉她,悬崖就是用来跳的。

    该来的总是会来啊……

    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如同黑夜一般将她吞没,石屋附近那些刀铮剑鸣渐次沉寂。

    会再度穿越么?想她如此见义勇为、侠肝义胆,崖神应该会保佑她的吧?

    姚思茹满脑子胡思『乱』想,神志一片模糊,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一疼。

    “抓住我!”

    好疼,感觉手臂都要脱臼了……可是疼痛已经不能让她更清醒。

    抓你的脑袋啊?烦不烦啊?不知道我一天一夜没吃没睡吗?哪有力气抓你?

    “抓住我——”他又喊了一声。

    她仰首看着那个人,明明长着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干嘛瞪成这个鬼样子,又红又凶,一点都不美了,还是笑的时候眼角弯弯最好看……

    不对啊,这张脸她认识,本来就是她最讨厌的那一款。

    管他呢?反正都要被崖神带去另一个世界了……

    她眼前一黑,身子不自主地飘飘然起来,好像真的在离这个世界渐行渐远。

    混沌中思茹回到了那片戈壁。

    被火光照亮的夜里,四周喊杀声震耳欲聋,那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向她飞来,却好像怎么也『射』不中她。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一个不小心,失足坠落……似要坠落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坠落到一半的时候,天忽然亮了,明亮到有些刺眼。她低头避开灼人的光线,却看到自己手腕上一圈肉红『色』的印记,微微凹进去,像一条手链……

    朦朦胧胧间,努巴尔的声音在云端响起:“妹子,到西凉来,到大哥这儿来!”

    她尚在犹豫,思君又提着篮子过来,向她挥手:“二妹妹,新蒸的桃花糕,要不要尝一尝?”

    真的要去西凉吗?还是去吃桃花糕吧,她想。

    刚开开心心地走出一步,突然觉得手腕上那道印记开始发烫,烫得似火烧一般。思茹每往前一步,那印记便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

    那小红蛇一圈一圈缠住她的手腕,然后高高昂起指甲盖那么点大的脑袋,似在向她耀武扬威:“看你还敢不敢走?”

    哼,我还不服了,我偏要走!

    思茹抬起右腿,大步往前一迈——

    “啊!”右脚小趾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疼痛无比真实,比桃花糕的香气还要真上三分。

    “哎呀,这孩子好像醒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很陌生。

    思茹轻轻抬起眼皮子,云缎锦衾,红绡纱帐,不像姚家那种**的木板床啊……姚老爹一直说,床铺就得铺硬点儿,骨头才能长得好。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难道这是又穿越了?!

第39章 赋闲斋() 
那老『妇』掀开了床帏; 看到思茹抱着脚疼得直吸气; 一张老脸上满是关切:“哎哟,磕到脚了?好端端地睡在床上,怎么会磕到脚呢?”

    思茹见她穿着打扮甚是精致不俗; 眉目间一片温柔慈爱,看着似乎有点面熟; 好像很久之前在哪儿见过。

    “快躺下快躺下。”老『妇』把手伸进来; 将她按回去,“老奴给你『揉』『揉』。”

    这难道是穿越成什么公主或者世家小姐了; 所以待遇这么好?思茹有点不可置信,呆呆地看着她一面给自己『揉』脚,一面朝外面喊道:“翠竹; 快去把郡主娘娘叫来,就说这姚家这丫头醒了。”

    “哎!”帘外一声脆生生的回应。

    郡主娘娘; 姚家丫头……看来一点没变; 还是姚思茹那个本尊啊; 而这老『妇』正是乐平郡主身边的老嬷嬷,郡主寿宴那时曾见过一面。

    她回想起落崖之前; 意识模糊时; 似乎手臂被谁拽住……

    思茹躺在床上,缓缓抬起胳膊,仔细一看,自个儿那白皙的右手腕上果真有一圈淡淡的红『色』淤血。再合上眼,扫把星那张脸即刻浮现在眼前——

    又被他救了么?怎么办; 欠下这许多人情,以后该怎么还?

    她想起了一个词——“以身相许”,不禁心肝儿颤了一颤。

    屋子里响起哒哒的脚步声。

    “娘娘,这孩子醒了。”嬷嬷让开床沿,皱了皱眉,“不过……从前挺机灵一孩子,怎么这会儿瞧着,有些懵懵的?前日姚大夫来看过,不是说无碍么?”

    “我看看。”乐平郡主坐过来,『摸』『摸』思茹的额头,不怎么烫了,于是又问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饿了?”

    嬷嬷道:“可不是,睡了一整天,都饿瘦了。”

    郡主嘱咐她:“心兰,你去弄点稀粥来,加点点糖,我先喂几口看看。这丫头可怜见儿的,别回头等她娘来,看见她瘦成这样,还不得心疼死?”

    “老奴这就去。”

    刚要出房门,郡主又叫住她:“心兰啊,去瞧瞧东章在屋里么?要在的话,叫他一道过来。”

    “哎,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那位叫心兰的嬷嬷就回来了:“正好膳房煨了锅好粥,一直温着呢,说是小侯爷让做的。我瞧小侯爷房门关着,估计还睡着呢,也吃不完这一大锅,想必是给姚丫头留的,就端了过来。”

    郡主喜上眉梢:“这孩子真是有心,比他爷爷强。”

    思茹干咳一声,决定岔开这个话题:“郡主娘娘……”

    “开口了!”乐平郡主笑着道,“会说话就大好了,还以为你这丫头魂儿都给吓飞了呢,那我还得差人找个婆子来,把魂儿再给叫回来。”

    兰嬷嬷喜道:“娘娘放心,姚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思茹问:“郡主娘娘……西凉那位王子殿下怎么样了?”

    “来,先喝口粥垫垫肚子。”乐平郡主亲自上阵喂粥,动作略显笨拙,不时洒下两滴到她前襟上,兰嬷嬷又过来擦。

    直到思茹乖乖吞下几口,才听她道:“听说当时也太惊险啦,要不是东章和龙骧将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上苍保佑,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没出什么大事。思茹呀,听东章说,是你救了那位王子一命,这回你可算立下大功了。”

    听到努巴尔无事,思茹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又问:“查出来那些杀手是什么人了吗?”

    乐平郡主道:“这倒暂时没有。龙骧将军负责护送西凉王子回朝去了,东章这些天又没怎么出门,指望那个姓郭的老乌龟估计是不成的。”

    思茹听她管郭刺史叫老乌龟,忍俊不禁。

    “人家王子是没什么大碍。”只听乐平郡主叹了一声:“唉,不过我那大孙儿可就惨咯……”

    “啊……”思茹心跳慢了两拍,当时杀成一片,顾东章不会出什么事吧?

    兰嬷嬷拿帕子替她抹掉唇边抖落出来的米粒:“小丫头别急,小侯爷好——”

    一句话没说完,乐平郡主立马接上:“好惨呐!”

    “……”思茹像是吃了一记闷棍。

    老郡主抽抽鼻子:“丫头别看东章他近来神气活现的,其实他从小就身子不好,看什么医吃什么『药』都没用。那会儿怕养不活,太后娘娘格外开恩,让我带着他去宫里将养几年。宫里太医说,东章那是打娘胎里来的虚症,往后哪,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太累着。”

    怎么听着像肾虚?难怪那天在马场,卢信暗示他未经人事时,顾东章那种人居然无言以对……啊哈哈,原来是肾虚!她真替小白莲捏把汗。

    这乐平郡主看顾东章回来后一直不大有精神,闷在屋子里不出来。想来定是因为思茹和那个西凉王子在一起,他心里不快活。

    于是又胡诌一通:“前阵子也是我糊涂,非要他去参加那个什么赛马和比武,弄得他呀,老『毛』病又犯了。这回听说阳陵县那边出事,他也顾不上旧疾复发,硬要带病去救人……救你。这不,一回来就病倒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说完揪着绢子佯装往眼下抹抹,眼巴巴地看着兰嬷嬷。

    兰嬷嬷忙应声:“是,是。”

    在老人家面前,思茹很不好意思,『摸』着自己手腕上那道勒痕,轻声问道:“那小侯爷……不要紧吧?”

    “要紧!”乐平郡主拿绢子捂着嘴,“他就住在隔壁,要不等你能走动了,就去跟他说说话儿,解解闷儿,说不定呀,就能好得快一些!”

    大致意思是,要你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乐平郡主一心想给他俩撮合撮合,思茹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不过那扫把星若真因为自己而病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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