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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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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你屁事!”眼见杜元泰跟个门神似的堵在那里,思茹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扔开思君的手便回了东小院,一时又有些后悔,对思君那番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些……

    她静下心来想一想,杜元泰的话不无道理。府学里像高泓那种恶狗有权有势,闹大了姚家在祈州讨不得好,就算侯府那边有郡主撑腰,也会弄得人家为难,最后两家人都拉不下脸来。不如一报还一报,让他们也常常挨揍的滋味……

    她想到去年来医馆闹事的那群人,自称是西市来的。听说西市那边穷,多的是这样的街头混混,略施小惠便能打发他们去咬人……狗咬狗,就这么办!

    思茹回到房里,打开自己的妆奁,里面躺着一个绣着小黄鸡的荷包。那荷包里装的是她当初赌马赢来的五两银子,打发几条狗应该差不多够。

    房门吱呀一响,思君也回来了。见她出神地坐在妆台前,一言不发,便问:“妹妹可还在生我的气?”

    “……”思茹本想问问她,要不要来帮个忙,想想算了,小白莲没准觉得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手段太不光彩。

    “佑哥儿已经睡下了,爹说没伤到筋骨,算是大幸。”

    “嗯。”她知道,思佑那个人啊,从来不会撒谎,唯独擅长装睡……

    翌日一早,思茹怀揣五两银子,掂量着吃完早饭便去西市走一圈。她心事重重的,前脚刚走到葫芦街口,手往腰上一模,荷包呢?兴许是忘在房里没拿?还是落在饭桌上了?

    她急匆匆回房里找了一圈,妆奁里没有,枕头下面也没有。再去到前院的堂屋里,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绣儿还在收拾桌子。

    思茹嘀咕:“小黄鸡呢?”

    绣儿抱着一大摞碗碟,侧头『露』出半张脸来:“二小姐找什么呢?”

    “荷包。”思茹又蹲到桌子下面搜寻一遍,依然不见其踪影,“绣儿,你看见我的荷包了么?绣着一个小黄鸡的那个。”

    正值酷暑,绣儿把碗碟放进竹篓子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呀,我一早就吃完,才洗了锅子进来,屋里就这么些东西,没见着什么荷包呀。”

    不在自己房里,又不在堂屋里,难道丢到路上了?

    她又回东小院,顶着灼热的日头一步一步往前找,心道:大白天在自己家里,总不能闹贼吧!走到西小院门口时,遇到林姨娘:“二姑娘找什么呢?”

    思茹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随口道:“荷包丢了,不记得丢哪儿了。”

    林姨娘问她:“什么样的荷包啊?”

    思茹比划了下大小:“绿绸子底的,上面有个小黄鸡。”

    林姨娘听进耳里,心中一咯噔,似乎刚刚在哪儿见过……她不动声『色』,又问:“里面装了什么呀?大热天的,当心中暑,要不要进来喝口水呀?”

    “五两银子。”

    “五两?!”林姨娘抚了抚胸口,尖声叫道,“我的娘哎,你哪来这么多钱?”

    思茹懒得理她,继续往前搜寻。

    那林氏却回到自己小院,不声不响地推开了西间的房门。

    彼时思冰正对着镜子摆弄头上两朵粉红『色』的绢花,一见她娘来了,右手一顿,左手飞快地从梳妆台上抓了件东西垂在身侧。

    “你手里拿的什么?”林氏质问。

    “没,没什么。”思冰不敢看她。

    林氏冷笑一声,绕到她身侧,一把从她手里扯出了那小物件——正是思茹丢的那个“小黄鸡”荷包!她倒着一抖那荷包,“咚”地一响,掉出来一个足值五两的小银元宝。

    林氏斜着眼看她,一句话也没多说,直到思冰自己先泄了气,带着哭腔道:“娘——”

    “别喊我娘,先说,哪里来的?”她扫了一眼那梳妆台,红红绿绿的绢花簪钗,一看全是地摊货,没一个值钱的,心下稍稍安慰,至少以前应该没干过这档子事……

    思冰喏喏道:“我……我捡的……”

    “哪里捡的?!”林氏声『色』俱厉。

    思冰抽着鼻子,双肩微微抖动:“堂……堂屋里,二姐姐站起来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你知道是她的,还敢捡来?”林氏被她气得发晕,伸出两根葱管似的指甲狠戳她的手心,“你这小『骚』蹄子,穷昏了头了吧?居然敢在家里手脚不干净,回头闹到你爹那儿去,我看你这身皮还要不要!”

    思冰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二姐姐她……她知道了么?娘,你可要帮我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眼馋……”

    “不争气的东西!整日里妖妖调调的像个小娼『妇』,犯了事还要老娘来替你擦屁股,你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呐?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生出你这么个龌龊小贼!”

    林氏嘴上虽骂得厉害,心里却松口气,万幸是自己先发现这件事,还能暂且瞒一瞒。可若那二姑娘找不到银子,照她那不依不饶脾气,十之八|九要在宅子里翻出个底朝天,到时候查到了西小院来,那便无论如何都赖不掉了……

    她定了定心神,当即拿定了主意,指着思冰道:“今儿一天,你就呆在这房里,哪儿也不许去,听到了么?”

    “听,听到了。”

    林氏拾起那锭银子,区区五两,并不算沉。她并不是没见过银钱的人,可事已至此,再还回去未免太不上算,何况多半还会招人疑窦。

    她打量了一眼那枚空空的小荷包,这样奇怪的图案,扔哪儿都十分扎眼。烧了吧……还不如物尽其用……

    林氏阴恻恻地一笑,是时候给那个白吃白住、鸠占鹊巢的穷秀才赶出去了。

第47章 荷包() 
那日快到正午; 思茹依然没找着荷包; 倒是被炙阳烤得汗流浃背。想那五两银子虽然是白赢来的,若是平时丢了便丢了,她也没这个耐心找。可这会儿急着用钱; 又不好跟父母开口,倘若再找不着; 便只能去跟思君开口借钱了……

    思君那个人; 要知道她找人去揍侯府二公子的小舅子,还不得拿命拦着她?

    于是她又寻了一遍; 没走两步头晕晕涨涨的,只觉自己快要中暑了,便走到后厨外面的井边去舀碗水喝; 正听见林姨娘和绣儿在里面说话。

    林氏背对着她,声音急切:“那可是老太太留下来的坠子; 丢了可怎么是好!”

    绣儿道:“倒也巧了; 二姑娘早上也说丢了个荷包; 莫不是家里闹贼?”

    林氏道:“绣儿呀,你可记得; 早时饭后; 是谁最后一个从堂屋里走的?”

    绣儿凝神想了会儿:“我来收碗的时候,就剩杜相公还在里面……哎呀,姨娘难道疑心是他?”她再一思量,觉得这话不妥,忙伸手拍了拍嘴巴。

    “你这么一提; 我也想起来了,杜相公早上还跟我打招呼呢,就坐在我旁边……”林氏啧啧两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好端端一个少年才俊……”

    绣儿一面择菜一面认真道:“话可不能浑说,姨娘。人家刚考上秀才,还拿了廪银的,断不会做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

    林氏嗤之以鼻:“咱们家里除了他还有哪个外人啊?除了他还会是谁?不行,我得跟老爷夫人说说去,这样的祸害哪能留?”

    “老爷夫人都在忙着照顾佑哥儿呢。”绣儿把择好的菜扔进盆里洗,“姨娘,这事儿也没凭没据的,您还是别去给他们添烦了吧。”

    “那不行,家里闹贼可不是小事!”林氏风风火火出了厨房的门,一看思茹坐在井边歇息,顿时大呼,“哎哟喂,二姑娘呀,我跟你说,你那荷包有着落了。”

    思茹心想,以杜元泰那种把脊梁骨看得比命还重的读书人,从前穷得叮当响的时候都不情愿折腰,如今每月能取四两廪银,反倒干起小偷小『摸』的行当来了?她知道林氏爱慕虚荣,看不惯杜元泰家中贫苦,但要把这偷窃的屎盆子扣人家头上未免太过了。

    “姨娘,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杜相公为人正直,不会是他拿的,咱们也别去招惹是非了。”

    “招惹是非?”林氏嗓子一吊,“我的二姑娘,咱俩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招惹是非?今儿个若不去查查清楚,回头咱家都给人搬空了怕是都不知道。”说着便甩下她,气势汹汹地往杜元泰的屋子里走。

    杜元泰寄住在姚家,房门从不上锁,林氏轻轻一推便开了。只见她径直走到书桌面前,那桌上只有一笔一砚,外加几本书一叠黄纸,别无他物。

    她假装翻了两下,又去床边探手往枕头褥子下面一『摸』,空空如也。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明明记得把荷包放在枕头下面了……

    思茹有些轻微中暑,脚步跟慢了些,一进门就看到她站在翻『乱』的床前直直发愣。

    荷包呢?林氏望望外面日头高照,树叶纹丝不动,大白天也能闹鬼?

    “姨娘!”思茹喝止她,“既然姨娘什么都没找着,赶紧把人家东西收拾好,别叫杜相公回来……”

    话音未落,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瞧她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杜元泰本想着与姚思佑平日交好,此刻兄弟身受苦楚,自己也不好独善其身。便赶早去了趟府学,帮思佑跟董夫子告假,然后提前回来陪他。没料刚回来,就看见这样一幕场景——

    “你们在找什么?!”杜元泰蜷起的手指微微发抖,周身似笼着一层寒气,让这间蒸笼似得屋子随之凉了三分。

    “杜相公……”林氏支支吾吾,她原打算找出那个荷包栽赃给他之后,便去怂恿姚济民将他赶走。可这会儿荷包没找着,还被他抓住个现行,弄得好不尴尬。

    “佑哥儿要看书,想着你这儿有,所以姨娘来帮他找找。”思茹并不想做林氏的帮凶,可眼下已经如此,将真相捅出来只会让杜元泰更加难堪。

    杜元泰冷冷地盯着林氏:“果真如此?”

    林姨娘一心想赶他走,只嫌事不够大,遂道:“二姑娘,五两银子可不少。现下人都在这了,咱们不得当面问清楚?”

    “……”思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杜元泰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如今闹成这样,怕是难以收拾了。

    “好,好。”杜元泰震怒之下,连声音都在颤抖。

    只见他摊开一块灰『色』破布在桌上,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两套衣物平铺在上面,略一想,又取出那套大半新的长衫放回去——那是之前何氏给思佑做衣服时,顺路给他也做了一套新的。之后又将笔墨纸砚和书籍等一并放在衣物上,打了个包裹往肩上一挂,一声不吭地地出了屋。

    姚济民刚巧从思佑的屋子出来,正准备去医馆拿『药』——

    “杜相公这是……”

    “姚老爷。”杜元泰作一长揖,眼角扫过他身后的林氏,脊梁挺起如松柏一般,“杜某穷困潦倒时,多谢老爷一家收留至今。只是今日既然有人怀疑杜某为人,杜某也无颜在此长居,先前种种恩情,杜某定当铭记在心、来日再报。”

    姚济民一愣,继而厉声喝问林氏:“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林氏被他吓得一抖:“妾身……妾身只是帮二姑娘找,找东西而已……”她先给思茹卖了,然而绝口不提自己编造的那玉坠子失窃一事。

    思茹厌恶极了这女人的嘴脸,愤然上前一步:“杜公子,我没有疑你。”

    “我知道。”杜元泰深深看她一眼,“二小姐,照顾好姚弟,来日有缘再会。”

    思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佑哥儿呢?你不去跟他道个别?”

    杜元泰脚步一滞,心中苦涩至极,他何尝不知好友正处艰难境地。只是他早已不愿寄人篱下,时常被林氏讥讽也就罢了,今日竟遭如此羞辱!他那一片小小的逆鳞,一旦触及,便再难挽回……道不道别又如何,不过徒增思佑的烦恼罢了。

    望着他身影远去,姚济民回首指着林氏怒道:“你闲得慌就去替佑哥儿煎『药』,去医馆里帮忙,别没事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林氏委委屈屈地低声抽泣,没想到自己计划落空,杜元泰却如她所愿,就这么离开了姚家。然而她百思不得其解,那荷包究竟去了何处?

    “爹,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姨娘这是怎么了?”思君的嗓音清冽如冷泉,是祛暑散火之利器。

    林氏捂着嘴哭哭啼啼:“大姑娘,我……我就是帮二姑娘找钱,翻了下杜相公的屋子,那杜相公脾气甚大,卷起铺盖就走了……老爷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思君摊开手掌,一枚巴掌大的绿『色』荷包在她手中晃了晃:“可是这个?”

    “你……你……”林氏瞪圆了双眼,像见了鬼似的,幸好她不是个蠢笨的,立即反应过来,一定是她偷藏荷包的时候被思君看见,然后又等自己离开时再取走这枚荷包……

    “原来是误会一场。”思君甜甜笑起来,“方才我打扫屋子的时候,在门后面看见这个,一眼就认出是二妹妹的东西,有劳姨娘帮二妹妹找了这么久,还叫杜相公误会了。”

    思茹接过那枚荷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五两银子分文未少。可她记得,她明明在房里找了很多遍,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林氏像抱到一根救命稻草,忙道:“哎呀呀,还是大姑娘心细。二姑娘好好跟人家学学,别总丢三落四的。”

    “谁没个粗心大意的时候呢。”思君又朝姚济民笑道,“爹,饭已经做好了,都早些来堂屋用饭吧。我用井水冰了一锅绿豆粥,大家吃一点解解暑气。”

    姚济民“嗯“了一声,说把思佑的『药』拿回房就去。

    思君望着大门长叹了口气:“可惜杜相公负气离去,要是叫佑哥儿知道,定会难过好几日……等他消消气,咱们再把他劝回来就是。”

    “他那样的人,不会回来的。”思茹垂着头往堂屋里走。

    “二妹妹要急着用钱?”思君问她。

    “没有。”思茹没有停下脚步,她觉得今天的小白莲,似乎和往常不一样,冷冰冰甜腻腻的,像一只快要化了的冰淇淋……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先进去凉一凉。”

    待她走远,林氏惴惴地瞄了一眼思君,轻声道:“大姑娘……”

    思君柔柔地握住她的手,干燥的手心没有一丝汗津:“姨娘别说了,家事以和为贵。五两银子是我垫进去的,幸好二妹妹和杜相公也没生疑,此事你知我知,就此揭过罢。”

    五两银子,一笑而过。

    林氏自知应当感激她放自己一马,却在炎炎烈日下无端打了个寒噤:“这回还得多谢大姑娘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字呢。”思君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个没了亲娘的人,往后还要指望姨娘多多照拂。”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48、49章比较短,所以决定今天三更吧~

    也加速大家度过这段姚家糟心事……_:3∠_

第48章 狗咬狗() 
那日后; 姚思佑身上的伤势渐愈; 可整个人却迅速干枯萎谢下去,终日郁郁不言。考试失利,被府学生嘲笑与欺凌; 杜元泰不辞而别,一件又一件事将他打击得再也爬不起来; 无论大家怎么去轮流开导他; 他始终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且说思茹拿回了五两银子,当日下午便去西市买来了几个混混充当打手。

    那几人光脚不怕穿鞋的; 再加上听说要打的人叫吕厚,而祈州城内并没有什么姓吕的大家族,当即一口答应下来——一两银子做定金; 事成之后再付四两。

    几个混混商量后,挑了个阴雨天气; 天未大亮便装备齐整; 守在吕厚去府学的必经之路上。只待他一出现; 便把人拖到旁边的黑巷里,嘴一堵上; 套上麻袋一顿毒打。

    那吕厚被打得连连呜呜地求饶; 心想这是得罪了哪家主儿。

    他思前想后,最近也就跟姚思佑有些过节,可就凭那个怂包……

    “吕厚,你不就是中了个秀才而已,就敢在我们高公子面前臭显摆; 你显摆什么呀?”

    啪啪又是两棍子,“再显摆呀?怎么不显摆了?”

    吕厚心底一凉,原来高泓并没有因为他揍了姚思佑就解气了,人家还记恨着这事呢!只怪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惹恼了这位大爷!

    “怎么,不服气么?!”

    吕厚呜咽着讨饶,被人一脚踢过去,整个人窝在麻布袋里滚了两圈。

    那人狞笑:“服气就好,回头做好你的狗,记得狗的本分,叫你咬人才能咬,别没事到处『乱』吠邀功,给高公子惹麻烦。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多给主人家『舔』『舔』鞋。”这段台词还是思茹写的。

    一阵哄笑,吕厚听了恨恨暗忖:枉我费尽心思帮你出气,没想到你不领情便罢了,还要来羞辱我!若不是侯府二公子无实权在手,我至于做你高泓的癞皮狗么?想你高泓这么多把柄在我手上,终有一日,我要叫你好看!

    此时思茹正坐在巷口对面的茶楼二层,一杯清茶,将这出好戏尽收眼底。殊不知自己身后,也有一双眼睛暗暗地盯着她。

    思茹浑然不觉,只等西市的混混们将吕厚毒打够了,再到约好的地方交付剩下的四两银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踱回家,正见何氏捧着『药』罐子蹲在思佑房前伤神。

    “娘。”思茹朝房内努努嘴,“佑哥儿能下床了么?”

    何氏刮着罐子底的『药』渣,愁眉苦脸道:“你爹说能动了,可他人跟个木头似的,跟他说话也不搭理,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思茹咧嘴笑道:“我去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何氏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哦,对了,侯府又来人了,他们家二公子不是刚得了个大胖小子么,过两天满月办酒,都是自家人,请咱们也去。”

    “自家人……”思茹眉『毛』一拧,“我们都去么?”

    “你爹叫我带着你们几个去,不过看佑哥儿这个样子……我怕是去不成了,到时候就你跟那个小蹄子去吧。”她不满地咕哝着,“什么屁大的事都要带着那个小蹄子,你爹真当她是从我肚子出来的……”

    思茹道:“我去劝劝佑哥儿。”

    说完从她身边跨进门,思佑正和着被褥侧躺在床上。

    “大热天的,也不怕捂出身痱子来。”思茹管他睡没睡,直接给被子掀开来。

    思佑一听是她,翻身过来,低低唤了声:“二姐。”

    “我前儿个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思茹从旁边的脸盆架子上取了块手巾,打湿给他擦擦汗,只见他眼周的淤伤边缘由青变黄,应该快好了。

    “二姐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难得这家伙肯跟自己开口,思茹问:“还是因为杜元泰走了才不高兴的?”

    思佑抓着枕巾一角,眼神飘忽不定:“没,其实杜兄很早就想走了……”

    他再迟钝,也看得那个人寄人篱下时的黯然与不甘。

    如今杜元泰高中一甲第二,有了每月四两的廪银,应该早就打算找个机会离开姚家了。林氏折腾的这出好戏,不过给他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所以他才走得这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思茹心叹,这小子难道被人打开窍了?

    “读书人就是臭『毛』病多,等你上学再去找他,叫他别这么小心眼。”

    思佑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不想上府学了……”

    思茹找来把蒲扇,带着两个人一块儿扇风:“怎么不想去了?还是你打算听爹的,弃文从医?”

    “也不是。”他有点心不在焉。

    思茹拿蒲扇敲敲他的额头,轻声道:“听说府学里最近发生了件大事儿。”

    “什么?”他虽这样顺口一问,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兴致。

    “吕厚被高泓打了,打得他亲妈不认。”思茹笑嘻嘻道,“而且他还不敢去寻高泓的晦气,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认栽。”

    思佑撑起来半个身子,问:“高泓为何要打他……”

    “我又不是高泓,我怎么知道?”思茹掩着嘴笑,“人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自己造的孽,自有天收。你别怕,尽管放心去上学。”

    一面想着,这回把黑锅载到高泓头上,吕厚应该恨极了他,一时不会再找思佑的麻烦。况且正好过几日要去侯府吃吕氏儿子的满月酒,届时吕厚也一定在场,一旦他看到姚家与侯府交情匪浅,以后再想欺负思佑时,必定会忌惮几分。

    “二姐……”

    “嗯?”

    “谢谢你。”

    这小子,难道猜到了?

    思佑『揉』了『揉』眼角,转过身去,像是对着光秃秃的墙壁自言自语:“二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这么大人了,还叫家里人成天为我『操』心……那些人骂我,打我,我心里生气,却从来不还手,其实并非出于畏惧,而是觉得他们说的挺对的,我就是个废人……”

    思茹刚想开口,又听他闷着嗓子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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