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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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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要在这里……睡?”顾东章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心大的女人,居然视船上五具尸体如无物。

    他不提还不要紧,一提,思茹也觉得『毛』骨悚然:“啊,哈哈哈……那就先上岸吧,不过这么晚了,城门也关了,估计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歇脚了吧?”

    “走走看。”

    两人沿着江岸前行,岸边除了偶尔一座门窗紧锁的民房,别无他物。

    “人家都说西凉是荒凉之地,看来连号称繁华的辛城也不外如是。”

    顾东章回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白天的辛城。”

    “你见过?”

    “小时候祖母带我来过。”那时候乐平郡主每年都会沿着丈夫和长子曾经征战的足迹,给他讲那些沙场纷飞马革裹尸的往事。

    “辛城是西凉东南部人口最多的城镇,那年两军交战,祖父带兵打到城下、原本西凉节节败退,敌我实力悬殊,祖父却因顾及城中百姓,放弃了强行攻城,选择反复派人劝降,一熬就熬了半个多月。”

    “最后两国百姓和士兵都安然无恙,祖父却被大齐朝中一些官员骂得体无完肤,直指他对西凉人太过『妇』人之仁。”

    他们走到江边一片苇丛,夜晚已悄然染上一层秋意,时而有几声萧索的虫鸣,几声风动,几声荒草摩挲。

    思茹道:“老侯爷心怀苍生,怎能说是『妇』人之仁?”

    走得倦了,顾东章就地躺下,轻叹道:“祖母说,其实祖父原先也不是这样的人,只因我父亲去世后,才格外懂得人命贵重,不可轻贱。”

    思茹躺在他身边,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空,忽然不小心触到了他冰凉的手指,本能地先往回一缩,然后又鬼使神差地用小指勾了上去——

    她听到一声极轻柔的笑,侧首看向他,只觉他眼里的光,似乎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灿烂。

    又后悔了……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茹儿,”他低声道,“我不想等了。”

    “啊?”

    顾东章撑着头看她:“不等考上什么狗屁状元了,只要手上这件案子一办完,就去跟皇帝老儿讨个赏赐,让他下旨将你许配给我。”

    思茹跟他在一起处久了,学会说话绕开重点:“你是说军械案,还是失踪案?”

    “都是。”他隐隐有一种直觉,这次阳陵的人口失踪案,一定和军械案有某种程度上的联系,继续追查下去,说不定能将两件案子一并了结,这样便可立下大功一件了,跟皇上要求娶个亲应该不算过分。

    思茹遥望着天边一颗不怎么亮的星星:“你这么说,我更着急早点找到佑哥儿了。”

    “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找到。”他突然站起身来,撩了一下衣衫上沾着的苇草,“你等会儿。”

    “你要去哪儿?”

    还没问完,顾小侯爷已奔出几丈之外。芦苇深深,没一会儿便不见了他的踪迹。她数了第九十九声蛙鸣时,某人翩翩而归,手上多了两套衣物。

    他丢过来一套白『色』的衣裙:“给你。”

    “西凉的?”思茹展开那套白裙,最寻常不过的西凉款式,领口和裙摆贴了一些银箔点缀,腰上系着一根五彩的带子。她曾经在互市上见人穿过,还准备明日再去买呢,随口问:“你上哪儿弄的?”

    “放心,我留了银子。”他上码头附近的农家“顺”来的,自己手里还有一套衣裤,“趁天黑换了吧,明日一早江岸上人多起来,就不方便了。”

    “嗯。”思茹捧着衣裙走向苇丛,不一会儿便换好出来。

    穿惯了中原那种宽松硕大的衣裙,再穿这种修身束腰长裙,好像有点不大习惯。她一面走一面松了松腰带,又将长发从背后抽出来,甩向一边。

    “……”顾东章刚穿上自己那套,半躬着身子,抬头定定望向她,一时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动也不能动。

    “干嘛?我后面有鬼?”她转首望望,芦苇随风起伏,没什么异样啊……再回过头时,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拦腰一抱,双双滚入苇丛里。

    江风习习。

    他撑在她上面,将她整个人环住,目光渐渐收紧。

    “我娘子好美。”

    “……”气氛有点不对劲,思茹眼睁睁地看着他倾身而来,暗道不好,刚想抬脚——

    “就亲一口。”

    好吧,又不是没亲过,说一口就一口。她放下那条蓄势待发的右腿,自觉地阖上了眼睛……

    眼皮像沾了『露』水般一凉,身上的负重也随之倏然消失。

    再睁开眼,顾东章正四平八仰地躺在她身边,枕着他自己的手背望天发呆。

    许久,她都快会周公去了。

    “穿这么少夜里会冷。”顾东章顺手丢过去一条披风,想了想,又去给她盖好。

    每天睡一起,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憋出点『毛』病。

    “西凉入秋早,明天再给你找一件罩衫。”

    这么好看的娘子,也不能让别人看见。

    第二天,他们醒的很早。

    “杀人啦!”“杀人啦!”

    当时天刚亮,几里外的尖叫声,惊动了江滩苇丛里的飞鸟。

    两人抓着苇草起来,又连忙从江滩上搬了块大石头,把那几件中原人的衣裳绑在上面,沉入江底,这才若无其事地朝辛城码头走过去。

    太阳才冒了一抹红晕,码头那边已是人头攒动。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附近一名渔民,他看这艘熟悉的河船停在江边,就想上去问问要不要他刚打来的鱼。结果才上了舢板,便闻到船舱里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再进去一看,五条人命,当即骇得失声惊叫!

    不一会儿,围观人越来越多,将小小的码头挤得水泄不通。

    看热闹的人,大多围着河船指指点点,并没有人敢上去见尸体“真容”,就算有那么几个好奇心极重的,也是上去瞄一眼就抚着心口连跑带跳地滚下来。

    唯独有个人不同。

    他神『色』微微有些紧张,一开始只远远地看着,又四下观望一番,似乎在下什么决心。稍时,他终于迈开脚步,穿过人群登上河船,进到船舱里探了一探,足有半刻钟的时间才紧锁着浓眉出来。

    辛城官府的人还没到,还有谁会如此关心这些外地人的死因呢?

    只见那人上岸后,走向离江边不远的一个小院,进去之前,还三番两次警惕地回头查探,生怕后面跟了什么人。

    思茹和顾东章虽然扮成了寻常西凉百姓,毕竟长相上与高鼻深目的西凉人区别很大。因此不敢离那人太近,只在码头边找了个饼摊,佯装在问价,等他进去之后,再行追上。

    院门紧闭,门口拴着一匹青骢马。

    二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兵分两路,顾东章照旧“上房揭瓦”。

    思茹则去了附近一间民居,利用丰富的肢体语言,跟一位西凉『妇』人讨来两件旧纱衣和一抔炭灰。她将其中一件纱衣撕开,包住炭灰,扎口后拧起来抖一抖——

    落下一地黑灰『色』的粉末。

    “怎么样?”她罩上了另一件旧纱衣,绕到那间小院的后面。

    顾东章翻身下来,看到她怔了一瞬,随后无奈摇摇头:西凉人用石头盖房子,房顶没有瓦片可以掀……所以他什么都没听到。

    思茹笑了笑,提起那包炭灰:“你去,绑在那马尾后面,记得遮好了。”

    顾东章眼前一亮:“我家娘子真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特别忙,明天要飞回国啦,三章存稿已经就绪,依然是每晚2点准时发文(可能不能及时回评了)。

    等我周日回家稳定下来之后,大概会调整一下更新时间,母上大人不允许晚上超过10点睡觉……到时候再通知~

    最近评论好少阿,是因为大家都不爱看西凉历险记么2333,你们想看的大战小白莲可能要等到这段剧情结束了_:3∠_

    感谢木骷髅的霸王票,感谢打卡的各位小可爱,感谢还在支持我的小天使,每次觉得艰难的时候,看到你们总是会觉得,啊,被喜欢真是一件幸福的事(矫情惹

第61章 柳暗花明() 
半刻钟后; 那小院里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西凉人; 与方才码头上那个又非同一人。只见他出了门后,直接跨上了那匹青骢马,双腿一夹; 催马向西飞驰而去,转眼便消弭不见。

    思茹望着那扬起的尘沙; 无意识地叹道:“你功夫那么好; 要不是因为带着我,是不是能很轻松地追上他?”

    “为夫的腿虽然长……”顾东章用脚碾开地上断断续续的炭灰; 笑着看她,“毕竟没有四条,还得靠娘子足智多谋。”

    “原来以为……以为去了阳陵就能把那傻小子给捞回来; 没想到一波三折,竟然追到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家里如何了; 何氏丢了儿子又跑了女儿; 身边又有姚思君和林氏那两个不省心的; 日子想必难熬得很。

    还有身边这个人,一路帮她出谋划策找思佑; 还得照顾她。人家出身尊贵; 身上还带着伤,每天这样陪她风餐『露』宿的……眼看这宗案子牵涉甚广,前路凶险未知,若是累及他『性』命……

    一时柔肠百转,她不敢再想下去……

    “想早点回去嫁给我?”顾东章走开了一小会; 不知从哪儿牵来一匹白马,在她身后浅笑。

    “……”欠抽。

    “娘子饶命!”顾东章忙翻身上马,躲过一劫,又向她伸出一只手,“来,找到小舅子,我们就回去成亲。”

    “……”

    思茹被他拉上马,那白马悠悠地沿着江岸西行,不疾不徐。

    她想起数月前曾与努巴尔同乘一骑,那时满脑子都是逃命,纵使那小王子突兀地表白,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并不曾动过男女之间的心思。

    可如今被他圈在怀里,方知何为心猿意马,连呼吸都不自在起来。

    “咱们能不能走快点儿?”

    顾东章心里算算,那西凉人应该走得远了,扬鞭一催,那白马便呼的纵出——

    思茹猝不及防地向后一仰,后脑勺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谨遵娘子的吩咐。”顾东章在她头顶笑了一声,低头贴上她的面颊,稍稍一瞬又昂首离开,心情大好地纵马疾驰。

    那时断时续的炭灰领着他们西行了几十里路,到了一个幽僻的山谷前面,愈渐稀少,直至彻底中断。

    顾东章一勒缰绳,极目远眺,山谷深处浓烟滚滚,却不见任何火光。

    “看来就是这里了。”

    二人将白马牵去附近山上拴好,然后沿着北侧山脊往谷口探去。

    登高望远,才发现这山体南北分列,东低西高,他们所站的这一片是东面的山坡,地势相对平缓,草木丛生。而入谷之后的两侧山体却极为陡峭,并且均为光滑的岩壁,很难顺着山壁攀爬入谷。

    群山环绕,这山谷好似一个弥勒佛的乾坤袋,只有狭小的袋口可以进出。

    “佑哥儿被关在这里?”

    他们看不到谷内的情况,只能凭直觉猜测:“那些从阳陵失踪的人,应该都在这里。”

    说着便向谷口慢慢靠近,只见那边设有两人多高的木栅围栏,还有几个疏疏落落的西凉大汉来回巡逻。围栏下停着一匹青骢马,正是他们一路追踪的那匹。

    思茹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忧:“他们抓这些人来做什么?”

    顾东章摇摇头:“这恐怕得进去才能知道了。”

    思茹知道,就算顾东章神功盖世,他们也不能直接撂倒门口几个守卫硬闯进去。他们目前『摸』不清敌人的底细,万一敌方人多势众,这样便只会打草惊蛇,惹来杀身之祸。

    顾东章道:“你留在这里,我去探探他们有多少人。”

    说完人影一闪,转眼间已掠去了谷口的另一侧。不多时,那边灌木丛中传来“唰唰”两声,谷口巡逻的守卫登时停住脚步——

    “有动静!”那人高声喊道。

    岗哨里探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又瞬间走出几个提着兵刃的汉子,傻愣愣地朝着南侧山坡探了会儿,没看出点名堂,其中一人道:“又是大猫吧?”

    “不可大意!你们几个,去看看!”那光头命令道。

    没多久,那几人回来:“都搜过了,没有人。”

    光头居高临下,轻轻一颔首:“国师在这谷口布下天罗地网,别说是只大猫,就算苍蝇那也是飞不出去的。”

    思茹听不懂,只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些木栅后面还有一层类似蜘蛛网一样的东西,阳光流泻在那些纵横交织的丝线上,在某一点聚集成一个小小的耀眼的金『色』光珠。

    她一开始看到只有十个不到的守卫时,还心道万幸,此时只觉情况可能会更糟糕。仅仅阳陵一个县就失踪了上百人,而这里却只有十来个守卫看管,可知……

    要么那些失踪者都已经死了,要么里面机关重重,一人可敌百夫。

    思茹越想越是心惊,不觉冒出一身冷汗,身后被人一拍,连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样?”顾东章趴在她身边。

    思茹转过脸看着他,简明扼要地道:“十个人不到,但是有机关。”

    顾东章冷冷地道:“果然是张国师的儿子,颇有乃父之风。”

    思茹问:“真的是塔厉干的?”

    顾东章这才想起来,她听不懂西凉话,点了点头。

    “他千里迢迢抓这么多大齐人来做什么?”她略一思量,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了。”

    顾东章饶有兴致地等她往下说。

    “因为大齐人和我一样,语言不通,道路不识,这山谷离城镇如此之远,就算有人侥幸逃出生天,也无路可去。更何况人失踪在大齐,谁也不会想到来西凉找,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管他们死的活的,都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思茹说得太急促,喘口气又道:“可塔厉弄这么多大齐人来,总不能养着白吃白喝,肯定是要他们为他做一件极隐秘的事情……”

    顾东章接过她的话,正『色』道:“你听说过塔厉的父亲——张国师,曾经是做什么的吧?”

    “嗯,他擅长制造兵器。”思茹茅塞顿开,“所以这里是……”

    顾东章沉『吟』片刻,又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就是塔厉老贼的军器制造局。正如你所说,他千方百计弄来大齐人为他打造兵器,应该是觉得大齐人比西凉人用起来更为安全,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多绝对可靠的西凉心腹,否则山谷里也不会只设了这几个守卫。”

    思茹心里像是升起了一点希望:“单纯为了制造兵器的话,那些大齐人似乎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目前看来不会。”顾东章用词相当谨慎,“不过,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咱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

    思茹急得打断他:“那怎么办?佑哥儿还在里面,我们先进去找一找?”

    顾东章『摸』了『摸』鼻子:“塔厉在这里花了不少心思,仅凭咱们两个估计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不可能带着人出来。”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

    思茹忽然精神一振:“能进去!”

    “从昨天在船上听到的情况来看,塔厉的狗腿子还在往这里源源不断地送人,而且谷中这么多人吃喝拉撒,柴米油盐一定少不了,咱们只要在这里守着,总能找到机会进去……”她一激动,手臂往地上一撑,只觉碰到什么硬硬的东西,“这是什么……”

    山间太阳落得早,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顾东章薅开周围腐烂的落叶和泥土,『露』出那里埋着的一截白骨,两尺多长,上面布满了黑红『色』的斑斑点点,以及几丝未被啃食殆尽的血肉。

    没多会儿,他们又在附近找到两个骷髅头,几节腿骨,一个骨盆,基本都是野兽吃剩下的那些大块骨头……

    思茹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别开视线,决定收回自己那句“没有『性』命之忧”的话。

    “死了不到一个月……”顾东章还在坚持不懈地刨地三尺,又挖出一些破碎的布料,放在眼前端详了一番,低声道,“是大齐人。”

    思茹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连忙伸手扶住她:“不是令弟。”

    思茹捏了捏指关节,脸『色』煞白地问:“你怎么知道?”

    “从这两个人的衣物来看,应该是河内人。”他将那布片的一角给她看,“河内和阳陵类似,风沙大,他们习惯在衣领和袖口缝两层,有时候还会刻意收紧。”

    “佑哥儿会不会有危险……”她声音干涩。

    顾东章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肩膀:“别急,早时在辛城,我已修书一封到白稷,通知龙骧将军即刻带兵前来辛城,相信西凉王也很快会知道这里的事。”

    “那我们继续等吗?”她虽这么说,眼睛已经瞟上了那谷口的岗哨。

    顾东章拉住她:“我先潜进去看看……”

第62章 阿桃() 
话虽这么说; 他们却在辛城守了四五日才等到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那天夜里; 察举从城门口接了三箱子从河内府送来的“货”。河内府那边的人走旱道,三天两头就有货来,但每次货量都不大; 因此他只用叫了一个名为阿鲁的小弟帮忙,推了辆板车便上路。

    阿鲁是个牧民; 向来寡言少语; 干起活来却是没的说,一人推着种如沉石的三口大箱子不在话下; 而且从不抱怨。察举知道,上面最最欣赏这样的人。

    “阿鲁,你老婆呢?”

    “斋戒日可回去?”

    “我那弄来一瓶大齐的好酒; 不过你可能不喜欢,不够味儿。”

    夜路漫长; 察举一路上没话找话; 阿鲁顶多就回个“嗯”或者“啊”; 偶尔笑两声,以示友好。察举摇摇头; 这人好是好; 就是太过无趣。

    他们沿着山麓前行,黑森森的山林间阴风阵阵,察举却止不住地连打哈欠。

    忽地山上窸窸窣窣一响,紧接着便看到一抹黑影掠过,察举顿时来了精神:“阿鲁; 你看到了么?!”

    那里似乎有个人。

    阿鲁重重地点头。

    察举心一沉,这山里人迹罕至,他走了这么多遭来回,从未看见过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他眯着眼往那树影婆娑的地方瞅,又没甚动静了,刚才可能是他和阿鲁都眼花了吧……

    他努力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骨碌碌——

    山上又滚下来几个石头,落在他脚边。

    他猛一抬头,这次绝对没有眼花,那树枝间分明坐了个人,头大身子短,正甩着两条腿阴恻恻地盯着自己看!

    “哇啊啊啊啊——”阿鲁手舞足蹈叽里咕噜叫起来。

    哼,跟老子装神弄鬼!

    “阿鲁,看好货!”察举一抹络腮胡子,纵身追了上去,只见那黑影往顺林里一闪,没多久便蹿出好几丈远。

    那叫阿鲁的西凉汉子唇角一勾,身后便多了一人。

    “快,把我装进去。”

    “阿鲁”看她头上戴着一圈硕大的草环,忍俊不禁,伸手替她摘下扔进树林里。然后转身去开那板车上的一口箱子,从里面拧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先把他藏起来吧,来不及管他了。”思茹一面说着,一面自己往那箱子里钻。今日她翻遍全城,又找到一件中原女子的衣服换回来。

    察举垂头丧气回来的时候,“阿鲁”正好重新锁上箱子。

    “阿鲁,你见到那个人了没?”

    “阿鲁”摇摇头。

    “奇了怪了。”察举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难道真的是太困了?方才他分明见到一个人坐在树上,可追了一里路,才发现那不过就是只山猫。

    东方的天幕已有暗黑转为深蓝,遥遥挂着一颗启明星。

    “赶紧上路吧。”察举吩咐道,“再迟就要挨骂了。”

    “嗯。”“阿鲁”应声,重新推起板车,跟在他身后。

    那谷口的守卫一见到他,老远便嚷嚷着:“察举,你又迟了!天都快亮了!”

    察举不敢说路上疑似碰到个人影,只得点头哈腰地抱歉赔笑,又听那岗哨上的秃头道轻声道:“机关撤了,送进去吧。”

    察举颔首:“是。”

    阿鲁正要跟着他往里走,却被喊停、

    那秃头指着他道:“你留下来,叫察举自己送进去。”

    察举张了张嘴巴:“啊?”这三口箱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推的,他试过一次,走了没几步,腰都快断了。

    秃头道:“我看这小兄弟力气大,让他把这里几袋糜子搬进去吧。最近上面派下来的任务重,这群大齐人整天嚷嚷着吃不饱,所以又叫人送来一车,管这些懒汉们吃个饱。”

    察举“嘿嘿”笑了两下,然后硬着头皮接过那辆板车,推了一下,没推动,又大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让车轱辘滚了两圈。

    “阿鲁”默默地扛起几袋糜子,跟着一个守卫去往另一边,眼睛却时不时望着那板车上的一口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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