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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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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着挺清瘦的,啧啧。
她笑弯了眼:“三爷让我来给二位送点热水,夜里估计用得上。”
顾东章不耐烦地“哦”了一声,春娘还要伸头再往里看,却被他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春娘不满地往回走,心里想:这妮子好大的福气,往后日子长着呢,着什么急呐。
房里,那大床的内侧坐着一名妙龄少女,手里握着一白一绿两个『药』瓶,仰头看他:“你上来睡吧,伤还没好呢。”方才替他上『药』时,明显感觉到那创口仍未完全愈合。
顾东章从黑暗中俯身靠过来,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一下:“明日可以,今晚不行。”
“为什么?”思茹不解,难道明天就没有男女之别了?
再说睡一张床而已,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又不会怀孕。我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做什么?
第58章 宋公子()
由于实在担心顾东章的伤势; 又怕那猴精猴精的青楼老板半夜再度窥视; 思茹坚持让他睡在了床上。两人之间隔了床被子,一个朝内,一个朝外。
一夜好眠。
翌日思茹醒来时; 正对上外面那个男人的睡颜——鼻挺如峰,眼尾微微上翘; 连睡着的时候都也有种蛊『惑』人心的美; 她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呢?
一床被褥整整齐齐横在他们中间,他倒是没有越界过。
那目光像是有温度似的; 顾东章被她瞧着瞧着就瞧醒了,两眼一睁便没个正经样子,一脸坏笑看着她。
思茹要翻过身去; 却被他抬手按住。
“再让我看会儿我娘子。”
看你的脑袋!思茹伸手去遮他那双引人犯罪的眼睛,手指刚触及睫『毛』; 便顿住了。
“昨晚没睡好么?”眼下一片鸦青『色』。
顾东章哭笑不得; 喝了那种掺了『药』的茶水; 又被她“强行”同床共枕,哪能睡得好?快到天亮才将将入眠; 身边人一有动静; 他又醒了……
思茹见他半天没吭声,以为他是养尊处优惯了,不好意思说出来,便道:“你是不是不习惯睡外面的床啊?”
顾东章吐『露』实情:“是不太习惯和娘子睡,以后会习惯的。”
“……”抄起一个枕头就想砸他脸上。
“娘子高抬贵手!”
不等她出手; 房外传来三爷的声音:“卢公子醒了么?”
二人对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思茹连忙手脚并用将被褥摊开,自己缩了进去滚成个团,然后看着顾东章拉开纱帐,起身去开门。
“三爷这么早。”
这位青楼老板并不像春娘那样还懂避个嫌,只见他笑着点点头,径直进入房内,大喇喇地在桌边坐下,一摆手道:“不像你们年轻人了……”说着眼角扫向那床帏之间,隔着一重纱幔依稀能看见里面蜷着的人儿,“还没醒呢?”
“醒了。”顾东章一手扣着衣襟,不动声『色』地绕到床前,挡住他的视线,“还未洗漱,不方便出来见三爷。”
思茹配合地动了动身子。
三爷收回目光,笑出几道眼纹:“宋公子那边我去问过了,五日后便可启程,公子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五日后再走,那不得黄花菜都凉了?对于顾东章来说,去趟西凉不难,可是除了宋公子这条线索,他们也没有第二条路去追踪那些被掳劫到西凉的人。
顾东章迟疑了一下:“等这么久的话,怕祈州那边……”
三爷笑意敛去,毫不客气道:“你们要是有别的法子能过戍阳关,也可以不等。”
“少爷。”床帏里的小姑娘声音怯怯弱弱的,“咱们再等几天就是,不急这一时,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
三爷道:“这丫头倒明白得很,在我这里住个三五天断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一旦你们自己出去……恕我直言,依卢家的势力和人脉,在戍阳关说句话留个人不难,只怕你们逃不出令尊的手掌心。”
顾东章想了想,说道:“三爷说的是,那我们就再等五日。只是不知那宋公子究竟是何人?何以能保证我们出关?”
三爷笑得深浅莫测:“等你见了他,自然便能分晓。我只提醒你们一句,阳陵县不像你们祈州,外面『乱』得很。这几日,你们最好不要出门『乱』逛。若有什么缺的短的,就去找春娘。”
顾东章闻言道:“萍水相逢,多谢三爷诸多照顾,卢某感激不尽。”
三爷用骷髅似的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两人的手都没有什么温度。
“要谢就去谢春娘。”这人难得笑容可掬,“翩翩公子,窈窕佳人,什么不爱名利爱红颜,她就是话本子听多了,一见到你们两个就上了心。”
思茹想,老驴精是够“上心”的,还一转头就想给他们卖了。看来这做人肉生意的,果真人前人后两张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然而五日后,三爷并没有如约出现,他们被春娘带着,去了朔江的渡头。
一个身材矮小、额头宽得能跑马的船夫自称是“宋公子”。道上混的人大多都会有个诨名,如此驴唇不对马嘴的,他们倒是头一回见着。
宋公子在渡头殷勤地迎接几人。
原来是要走水路,难怪能避开戍阳关的守卫。可是这朔江自西一路奔腾向东,两岸悬崖峭壁,江水在狭缝中无比湍急,要逆行而上着实不易。因此州府一向并不怎么关心这条入西凉的蹊径,这才给了这些歹人可趁之机。
再细瞧这艘河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仅设有船舱,帆桅、梁枋、栈板、舵杆一样不少,而且都用了上好的杉木。只是船体老旧了些,有些地方略有破损,看来在这朔江上行走已有些年月了。
春娘携了思茹的手,对那船夫道:“这是三爷老家的亲戚,兄妹两个,此行要去西凉王城探亲,还请宋公子送他们一程。”
此时顾东章与思茹依照春娘的意思,都换了身灰不溜秋的衣裳,免得在街上就被人认出来,抓回祈州去。只不过那钗荆裙布也遮不住倾城之『色』,更不用说往那一站就如画中仙的顾东章了。
宋公子咂了咂嘴:“老三那副德『性』,家中也能出这般模样的亲戚?”他虽这么问,心里却是“了解”这二人身份的,只跟春娘演场戏,好叫这二人放心下来。
春娘哈哈大笑:“谁家不出几个标致点的呢,再说三爷年轻的时候也不差呀。”
宋公子连连点头,眼里却不住地斜斜望着思茹,心下想着到时候干完这一票,就杀了这多情少爷,再将这花容月貌的小娘子留下,岂不双全其美?
顾东章见他眼神不对,心里窝着火却不好发泄出来,径自带着思茹先上了船。
他俩才上甲板,便听春娘小声道:“这批多少货?”
宋公子伸出四个指头:“三爷这趟要我走得急,没来得及多拉点,你们那也没什么新货?”
“哎哟喂。”春娘跺了跺脚,撒起娇来跟十几岁小姑娘似的,她眼见思茹和顾东章进了船舱才道,“我的宋公子,你可知道这姓卢的值多少钱吗?也就是祈州这边风声紧,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就直接绑了去人家府上要钱了,何必再让你千里迢迢送去西凉?”
宋公子冷笑:“三爷将利害都说与我听了,你也无需再多说,左右是让我来出这个头,你们好坐享渔翁之利。我话放这儿,这人要是真值这么多钱,回来分你们一半少不了的。可要是个假的,惹来什么麻烦的话……”
春娘道:“断断假不了,我们留意好几日了,小两口如胶似漆呢。何况祈州能出几个那种风度的人物?你只管放心去做,出了事有那人担着。”
“承你吉言。”宋公子短促地笑了一声,一面去解开锚绳。
“你要真发现什么不对劲,直接卖给那些人呗,十两一个,也不吃亏。”春娘试探着问,“你这四个,还得先送去那边吧?”
“嗯。”他将船锚丢进水里,“开船了,你回去罢。”
春娘高喊一声:“一路顺风啊。”
思茹从船舱里探出半个身子,跟她挥手道别。
宋公子一声号子,几个船夫扬锚,船只逆流而上,缓缓在江面上行驶。
江风渐起,顾东章笑道:“人家要十两将你卖了,你还要跟她‘有缘再会’。”
思茹坐回船舱里来:“做戏做到底嘛,再说真要给我‘卖了’倒是好事,咱们便能顺藤『摸』瓜找到佑哥儿,就怕那个宋公子直接带我们去王城……”
突然听到脚步声,她话锋一转:“少爷从小就没出过远门,也不知道在西凉那边住不住得惯。”
宋公子掀起帘子进来:“路上你们就知道啦,顺利的话,明日就能出阳陵。这一路去西凉王城,少说也得大半个月呢。”
“这么远……”思茹倚在顾东章身边,显得小鸟依人,“可我们没带多少吃喝。”
宋公子『舔』了『舔』下唇:“这点你们不必担心,船上的米粮酒水够撑到辛城。到了辛城,咱们再换马车。”
思茹茫然地环顾四周,船舱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米粮?
“都在舱底呢。”宋公子道,“你们没事可以在甲板和船舱里走动,后舱有三间卧房。舱底是我们存货的地方,只有那里上了锁去不得。”
思茹眼睛一亮,乖巧地点点头,又问:“宋大哥,你们运的什么货呀?我听说,非互市期内,大齐不可以和西凉做买卖呀。”
宋公子一笑:“小姑娘懂得不少,不过那是明面上的。不信问问你家少爷,像卢家这样做生意的,只靠互市那几天,不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顾东章尴尬地笑笑:“宋公子所言非虚。”
宋公子起身要走——他坐着和站起来的高度其实差不多,低矮的船舱看起来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只听他道:“今夜就过青堃峡,到时候风大浪大,你们估计入不得眠,还是趁早多休息吧,我去看一下货。”
他出舱后沿左舷走到船尾,那里有一扇上了锁的小门。
第59章 辛城()
当天夜里; 思茹被一阵“嘿哟嘿哟”的号子声惊醒; 才知河船已经驶进青堃峡入口。这段地势险峻,江道非常之窄,故而水流更为湍急; 船在逆行的江水中被冲得步步后退,便只能依赖拉纤向上游行驶。
无边夜幕里; 只有船上一点点灯光; 隐约可见那河岸边多了三个光膀子的船夫,站在绝壁下齐腰深的水里; 艰难地拉动着纤绳。
宋公子留在船上指挥,他和另一个船夫分立船舷两侧,各自将一根长长的竹篙『插』入江底; 为免船只被江水冲走,稳下来船身之后再与那些纤夫们步调一致; 一点点向前撑杆; 带着木船缓缓逆行而上。
顾东章靠在窗边静静得看了许久; 这里地势凶险、人迹罕至,若不是他出来这一遭;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 居然会有人能从这段天险之径来回自由穿行于大齐与西凉之间。
一想到此行前路未卜,很可能会遭遇更多难以预料的危险,他几乎有些后悔带着她同行了……
忽地身后多了一片阴影,他蓦然回头:“你醒啦?”
思茹听着舱外震天的船工号子,良久感慨道:“真没想到……”
她曾经在书本上见过拉纤的人; 只不过那些人都是在河岸上行走,每每遇到惊险之处足以震撼人心。而这里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纤夫们却直接站在急流之中,以三人之力拉动整条木船,难度与之相比不得不说更胜一筹。
屋里水汽氤氲,虽才八月,比起岸上却是阴冷不少。顾东章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替她披上,道:“确实难得一见。”
“佑哥儿就是这样被他们带去西凉了么?”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船毁人亡?
顾东章道:“目前看来,朔江途径辛城,他们要在辛城驻脚,然后换马车送我们去王城。说明‘货物’将在辛城卸下,那里很可能是交易的地方。”
“你是说,佑哥儿在辛城?”
“不一定,但我感觉应该在那附近不远的地方。”顾东章轻轻顿了一下,“辛城是西凉东南部最大的城镇,往来商旅众多,像这种货船不大容易引人注意,每次分批运送十数个人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此时他心中却在想,掳走这些人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外面传来几声欢呼,船工们纷纷上了甲板,看来河船已经驶过这段险道。
顾东章抬手合上木窗:“别看了,早点睡吧。”
“睡不着……”外面这么吵,她心绪也安定不下来。
顾东章没脸没皮地笑道:“是不是要为夫陪你一起睡?”
“滚!”
思茹举起一掌,刚要佯装生气去推他,船身猛地一颠,她一时失去重心,便往前一扑,双手正好搭上他的胸前。
顾东章抱住她,扯起唇角:“还说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思茹毫不留情一脚跺下去——
突然“哗啦”一声巨响,一个浪头打过来,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这回连顾东章都要扶着墙才能稍稍站稳,另一条胳膊却将思茹牢牢固定在怀里,仍不忘笑她:“抱紧了啊,当心撞上墙。”
她真宁愿一头撞墙上去。
只听舱外的人大喊:“起大风了,西南风,降面帆!”那是宋公子的声音。
江面上波涛汹涌,劲风呼啸,木船仅用一面帆在江上成“之”字向西北航行。船舱中昏暗的灯花一闪一烁忽明忽灭,看来方才那段峡湾不过是个饭前小菜,重头戏这才刚刚开始。
待到后半夜时,狂风暴雨倾泻而至,外面一浪高过一浪,河船在朔江上犹如一叶浮萍,任凭风浪摆布,似乎随时都会被吞没。
思茹被这大起大落弄得头晕腹胀,好几次难受得呕起来,挣扎着要出去,扶着那舱门便将晚饭吐了个干净。顾东章一路搀着她,一面拿帕子替她擦拭秽物,一面又趁偶尔风停时喂她几口水。
那宋公子在船头看见两人,大声道:“快进去!”这个时候就体现长得矮的优势了,人家个儿高的站都站不稳,他却在狂风巨浪之中不动如山。
思茹喉头一片酸苦,此刻只觉得胃中空空,没什么好吐的了,才肯回到船舱里去,勉强挤出几个字:“这么大风浪,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慌……”
只有极富经验的水手船工,才能够在这朔江上九死一生。顾东章心想,这条水路历来鲜少有人走,恐怕正是这个原因。
他笑道:“莫怕,万一船沉了,就让娘子见识一下为夫的飞天遁水之术。”
思茹倒在他怀里,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可没穿越到仙侠世界。她这一笑,牵动了胸腹,胃里便如翻江倒海似的,又干呕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顾东章抚着她的背,柔声道,“能睡就睡会儿,明日一早过了青堃峡,后面的路程便好走了。”
他的臂弯像是暴风雨中的一轮港湾,思茹折腾得累了,也就渐渐睡去。
直至次日,一轮朝阳斜斜挂在船尾时,白帆升起。朔江呈现出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又向顺利西北航行三日,终于到了入西凉后的第一座城镇——辛城。
他们是那日刚入夜时抵达的,辛城码头火光攒动,已经停了两辆大车。
宋公子告诉顾东章和思茹,在他与西凉人交易时绝对不能『露』面,否则西凉人会把他们也抓走,到时候『性』命不保可就不能怪他了。
二人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惹事。
宋公子临走时不放心,还是去船舱里看了一眼,那对小情人用过加了蒙汗『药』的晚饭后,果然已经沉沉睡去。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又嘱咐船工在自己离开的这一晚上,看好这二人,必要时甚至可以直接动粗,他可不希望这块到嘴边的肥肉飞了。
万事俱备后,他抛锚下船。
“人都带来了。”
“几个?”
“四个。”
“这么少?”
“时间仓促。”
“行,那给我们吧。”
他们用西凉话低声交流,月光零零碎碎地洒在江面上,照着那船尾木门上的铁索,折『射』出一道寒光。
几个西凉人随他登上了河船,稍时,便从上面搬了几口大箱子下来。
“三十两银子。”银货两讫。
宋公子眉心挤成个川字:“少了十两……”
那西凉人冷笑道:“人都被你们饿瘦成这样,还想要十两一个?当初怎么跟你们说的,要能干活的,有力气的,现在呢?一个个病怏怏的,你叫我怎么跟上头交代?哼,你们大齐人惯会弄虚作假,上回掺了个『毛』头小子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宋公子脸颊顿时耷拉下来:“哎,察举兄弟,你也知道的,最近七王爷去了祈州,案子压不下来,我们那天天都有县衙的人查夜,这事儿没从前那么容易办啦。”
“少废话,没人就没钱。”那叫“察举”的西凉人恶狠狠地道,“我看河内那边的人就没你们这般会耍滑头。”
宋公子低眉顺目地点头,一面忍不住瞟着那黑洞洞的船舱,心想等他干完这一票,就再也不给这些不讲理的西凉蛮子办事了。
察举吩咐几个手下将箱子搬入车内,见他还不起锚,反而向城镇的方向走去,便问:“怎么,今日不急着回阳陵?”
“休息两天,连着跑,大家都累了。”宋公子爱答不理。
察举地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屑。
这姓宋的就是钱挣得多了,远不如刚开始那时积极,再这样下去,得跟上头说,换个人来办事了。可是有本事从青堃峡行船的人,还能挑得出来几个呢?
唉,暂时先不考虑这个了,他得赶在天亮之前,把“货”先送去那里。
那宋公子却径直去了城内。
先去租了辆马车,又找人画了一张去往王城的地图,再备上足够十几天的食物与水,便赶着车回码头。
那时已入深夜,江面骤冷起了白『色』大雾,那河船隐在浓雾之中,晦暗不明。
他登上甲板,船舱里静悄悄的。
兴许都睡了吧,他想。
那些船工也是越来越懒了,不等他回来就先行歇下,还叫他们看着那两个吃了蒙汗『药』的呢。
他打了个火折子进入后舱,敲了敲那两人的门。
没动静。
睡得这么沉呢……宋公子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反正那些西凉人已经走了,自己便不用再忌惮什么,不如趁机给这女的先抢来享受一番,然后丢进舱底关着,再将男的锁进箱子里,回头活着带去王城就行,还省事儿。
他『摸』了『摸』鼻子,轻轻一笑,便拉开了那卧房的门。
借着火光一照,四周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人?
宋公子再也笑不出来了,转身就去船舱的各间查看,都没有找到那一男一女!直到最后回到前舱时,方才发现,那舱门口旁边堆放着四个船工软绵绵的身体。
他浑身一震,连忙去『摸』那四人的气息。
口鼻处都是冷冰冰的,早已断了气。
大事不妙!难道被那二人看穿了自己和三哥的计划?
他一细想便发现其中不合理之处,就凭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丫鬟,怎么可能杀死这四个船工大汉?!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
宋公子心中大骇,下意识地往舱外跑。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黑暗中银光一闪——
第60章 追踪()
西风渐起; 吹散一江浓雾; 而后飕飕的灌入岸边一艘河船。
那船舱的窗大开着,窗下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正对着漆黑的辛城眺望。
在动手之前,思茹曾犹豫过。
一定要杀那几个船夫么?为什么不直接去跟踪那几个“接货”的西凉人呢?
顾东章的意思是; 首先这是西凉人的地盘; 人生地不熟,如果毫无准备地情况下就去尾随“货物”; 非常容易被敌人发现。
而且既然要跟宋公子撕破脸皮,就不能留一个活口。否则以那人的谨慎多疑,他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上头那个人”; 万一打草惊蛇,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事已至此; 绝不能心慈手软。
何况这些人身上不知道背负了多少条人命; 也没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思茹相信他的判断; 所以二人耐心等宋公子办完事回到船上,再从暗中袭击; 将其灭口。顾东章动的手; 她只是去搜刮了一圈财物,让这里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一宗劫杀案。
等天一亮,辛城码头的人便会发现这艘船上的尸体,到时必定能引起那些在码头“接货”者的注意。而他们就要从暗处观察,搜索这个关键人物; 然后争取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
“先休息吧。”思茹轻声道,“明日一早还得忙呢,咱们得去置办两套西凉人的衣服,现在这样太扎眼了,可能还要再准备点别的东西……”
“你确定要在这里……睡?”顾东章活了这么大,还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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