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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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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之”身边的妖怪略微蜷起了身体,口中含糊地呢喃着什么,一滴温热的泪珠从他泛红的眼角滑落,只一瞬便隐入了柔软的布料间,不见了踪影。

    怔怔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季榆,度一方的心里蓦地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来。

    这个人为了报答当初的恩情而来到这里,懵懂,单纯——目的明确。

    就连之前接受他的求…欢,对方都是用的“以身相许”的理由——度一方实在是无法确定,这个妖怪眼中所见到的,究竟是他,还是那个名为“恒之”的书生。

    想到那天季榆扬着灿烂的笑容,说着“恒之就是你啊!”的模样,度一方不自觉地抿起了双唇,眼中的神色也变得晦暗起来。

    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季榆的脸颊,度一方忽然俯下…身去,在季榆的颈侧落下了一记轻吻。

    张开口含住那细嫩的肌肤,重重地一吮,度一方看着那由自己留下的印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中满是深沉的欲…望。

    湿热的亲吻越过肩头,顺着脊背往下,那一点点的热意在全身缓缓地蔓延开来。

    “恩”被度一方的动作给闹腾得醒了过来,季榆从鼻间发出一声稍显粘腻的低…吟,一双睁开的眼睛里盈满了迷蒙的色彩,“一方?”

    “你在干唔”尚未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季榆轻哼了一声,闭上眼迎合起度一方的动作来。

    毫不留情地攫取着季榆的呼吸,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度一方垂下头,看着身…下这个眼中还有些茫然的人,忽地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再喊一次,”亲了亲季榆有些红肿的唇瓣,度一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的名字。”

    季榆闻言愣了愣,有点不明白度一方这是要干什么,面上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一方?”

    “呜”再次被堵住了双唇,季榆忍不住抬起手,抓住了度一方的手臂。那上面还有他之前抓出来的口子细细的血痂凝结在上面,与周围的肌肤形成截然不同的触感。

    察觉到某个妖怪的走神,度一方在他的舌尖上轻咬了一口,听到对方从喉间发出的闷哼之后,才再次勾缠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将季榆肺中的空气抽干,度一方才放过了他。他低下头,舔去季榆唇角溢出的津…液,倏地轻声笑了出来。

    这个人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又有什么关系?总归现在对方口中所喊的,是他的名字。

    想来以前对这个妖怪来说,他是恒之,而现在,恒之是他。

    或许季榆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可这其中的区别,他却看得分外分明。

    “恒之对你做过吗,”指尖在季榆的锁骨处细细地来回摩挲着,度一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这种事情?”

    不知道度一方在说什么,季榆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询问:“什”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对方意思,“哼”抓着度一方的手蓦地收紧,季榆眼尾有些微的泛红。

    “做过吗,”可度一方却丝毫没有放过季榆的意思,故意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嗯?”

    “怎、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才咽下了到了嘴边的呻…吟,季榆的双眼由于克制而蒙上了一层惑人的水光,“你以为,谁谁都和你、和你一样啊”

    他那个时候,连人形都没有,得是怎样的人,才能对他生出那样的兴趣来?

    听到季榆的话,度一方不由地笑出声来。他咬住季榆的耳垂,小心地啃咬碾磨着:“天黑了”

    “等、等等!”立时反应过来了度一方的意思,季榆下意识地就想阻止对方的动作,“你不是刚刚才恩”

    但显而易见的,他这点微弱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度一方让季榆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亲身示范”,以及把以前憋回去的,都加倍给找回来。

    在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时候,季榆第一次没有为自己身为妖怪而感到高兴。

    去他喵的妖怪不需要睡觉!去他喵的妖怪不需要休息!!

    看着身上的人肩上那深深的牙印,季榆顿时又感到自己的腰酸疼起来了。

    很干脆地把某个想要凑过来给自己揉腰的家伙给踹下了床,季榆拱着身子挪到床边,翻出自己藏在抽屉里的小蛋糕啃了起来。

    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觉得他需要好好地补一补。

    看到季榆的动作,度一方的嘴角弯了弯,难得地没有说让对方先去刷牙之类的话,凑过去在对方沾了些碎末的唇角亲了亲之后,就披着衣服下了床。

    自从某个妖怪不肯吃外卖之后,家里的三餐自然都得由他一手包了。就算自个儿不在乎这些东西,度一方也不可能由着某个人成天拿零食当正餐。

    把手里的小蛋糕吃完,又把昨天喝剩下的半杯牛奶给喝了,季榆暗搓搓地把被子上的小碎末都给撸到了地上,正准备下床再去找点吃的,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在这时候突然震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那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季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拿起了手机。

    虽然次数多了之后,他也知道这种电话,基本上不是推销套餐的,就是骚扰诈骗电话,但他总觉得,就这样直接无视,还是有些不那么好意思。

    “喂?”在床上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自己的衣服,季榆索性又缩回了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多亏了度一方的多番“教导”,让他成功地意识到了,自己光…着身子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来对面找我。”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手机里传出来的却并不是季榆想象当中的,或礼貌或焦急的声音。

    季榆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垂落的窗帘正好被风吹起,露出了那蔚蓝的天空,以及底下那澄净的湖泊。

    “对面?”盯着那块唇色的窗帘看了好一会儿,季榆的语气显得有些古怪。

    他们这里尽管是小区,但从来不会出现一栋楼挨着一栋楼的情况,从他们这个地方望过去,无论哪个方向,都只能看到成片的绿色植物,以及一些精心布置的假山与风景。

    ——也正因为这样,这里的价钱高得要命。

    如果硬要说“对面”的话,也就只有隔着一条街的那座高楼,可以勉强算得上了。

    “我只等你一个小时,”但电话另一头的人却并没有理会季榆的疑问,自顾自地说着自己要说的内容,“来不来随你。”

    听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想要挂电话,季榆的心脏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谁?”

    “我是谁,你难道想不到吗?”听到季榆的问题,那个人嗤笑了一声,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的兴趣,直接切断了电话。

    低下头愣愣地看着手上已经没有了动静的手机,季榆的手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按下回拨的按键。

    布置的窗帘再次被扬了起来,度一方端着做好的早点走近房间,却发现床上早已没有了某个妖怪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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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穿(完)() 
度一方所在的城西——包括他所住的小区,都被划归为住宅区;只不过;其他小区显然不可能像那个地方这么奢侈;腾出那样一大片的地方,专门用来养花种树。

    站在和自己的住处隔了一条街的高楼下,季榆仰着头看着这一栋不知道有多少层高的建筑;还没来得及琢磨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待在哪一楼;被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26楼,左手边第一间。”那个和先前不同的号码被接通之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有点愣愣地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季榆的脑子里不由地又冒出了之前,自己猜测那个想要伤害度一方的人;其实是个妖怪的念头。要不然;对方怎么会对他们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

    ——不仅仅是他们每天去什么地方,就连他这会儿到了这栋楼的楼下;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然而,那被架在窗户边上的望远镜,告诉了季榆另一种可能。

    视线在那架无论摆在哪儿,都会同样显眼的望远镜上停留了一会儿;季榆才伸手合上了身后的门;抬脚走进了房间。

    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看着十分空荡;除了最基本的几件家具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什么零散的物件了,只是,那贴满了墙面的、属于度一方的照片,却无端地让这个房间多出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压抑与逼仄。

    看着那张被钉在最显眼的地方的、度一方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照片,季榆的嘴唇动了动,突然有点想笑。

    该说不愧是在剧组中混过好一阵子的人吗?明明是那样刁钻的角度,照片拍起来,却仍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美感。

    都说一个人的作品,最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心情与性格,可在这张照片当中,他却没有看出丝毫做出这种事的人,应该有的阴郁与戾气来。

    不过看起来是他们最近的防范工作起到了些作用,这个房间里,没有再出现他们从游乐园回来之后的照片。

    “我很高兴你能来。”那个曾经见过几次面的人走到桌子边上,替季榆拉开了椅子,侧过头询问一般地看向他,脸上的神色很是温和,“过来坐?”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表现,季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朝他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喊上其他人,一起过来这里呢。”见季榆在自己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人笑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新鲜的橙子,剥去皮之后,放进了边上的榨汁机当中。

    好歹也是和季榆在同一个剧组里待过一阵的人,对于这个人的喜好,他自然有着足够的了解。

    “比如,”按下开关,听着那一下子响起来的刺耳的声音,他眯起双眼,看向季榆的视线当中,带着一丝刺人的锐利,“那几个去我的老家,翻了个底朝天的人?”

    “又或者,和度一方一块儿过来?”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当然,不管是那一章,其实也都挺不错的。”他停顿了一下,眼中竟浮现出一丝期待来,“毕竟能够和自己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也是挺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而无论是季榆选择了这两者中的哪一个选项,他都能做到这一点。只可惜看了坐在桌边的人一眼,他忽地就感到有些遗憾起来。

    想要在绕开小区的安保的情况下,再避开那些人的布置,可着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否则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了。

    听到眼前的人的话,季榆微微怔了怔,忽地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微睁大:“你做了什么?”

    “放心吧,”看到季榆的样子,这人面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暂时还什么都没做。”

    “再怎么说,你都是一个人来这里的,”瞥了一眼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停止了转动的机器,那人笑了笑,拿出杯子将新榨好的果汁给倒了出来,“我总不能辜负了你的信任。”

    “所以”当着季榆的面,往那杯果汁里加入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那人将手里的杯子推到了季榆的面前,“能把这杯东西喝了吗?”

    “我保证,不会很久的,”对上季榆的视线,他轻声笑了一下,“最多一分钟的时间。”

    没有去看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果汁,也没有去问对方究竟想做什么,季榆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以为,这时候你会问的,应该是——”那人闻言,倏地笑了起来,“——‘如果我这么做了,你就会放过一方吗?’”

    敢在这种时候独自一人跑到这种地方来,见一个极有可能想要自己的命的人,他还以为,这个人该是那种没脑子的单纯货色来着。

    然而,季榆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再次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感情而疯狂的人,不是吗?

    “你真的想知道?”大概是觉得季榆的反应十分有趣吧,那人在和季榆对视了片刻之后,居然真的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从前有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当中,”那个人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手势,“他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艺术突如其来的光,远远地照射了过来。”

    那道光是那样的耀眼与夺目,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仰望着,追逐着,满心以为自己终会有一天,将那道光芒收入掌中,可就在他觉得那原先离自己无比遥远的世界,变得那般触手可及之时——

    “他说那道光芒不属于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人抬起头,看着季榆的双眼,“那道光芒——不会再照在我的身上。”

    他又坠入了原先那没有任何光亮的世界。

    ——既然无法抵达那道光芒所在的地方,那他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道光芒,拖入自己所处的深渊。

    季榆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他眼中那无比理智的疯狂,蓦地一弯嘴角,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你爱他?”

    “有什么可笑的吗?”那人见到季榆的模样,也不感到气恼,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梢,好似疑惑一般问道。

    “没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季榆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这种深沉到让人不惜毁灭自己的感情,还真是”

    “让人感到羡慕啊”稍显飘忽的尾音还未曾消散,季榆就倏地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反正就算我今天放过了你,”一只手按在这个人的胸前,季榆垂下头,稍显亲昵地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你也肯定还会想办法对一方下手的,对吗?”

    “可是,我已经不能”按在对方胸前的手掌一点点地探入了胸腔之中,季榆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再看着他死在我的眼前了啊。”

    捏住那颗还在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猛地用力——季榆的眼中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对于你自己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伸手从身前的人的袖中抽出藏在里面的军刀,季榆收回手,任由对方重重地倒在地上,“实在是太过自信了点。”

    看着眼前的人那缓缓地黯淡下去的双眼,季榆歪了歪脑袋,并不怀疑对方的生死。

    要知道,杀人,可是他成为妖怪之后,所学会的第一件事。

    想到那天堆叠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的尸体,季榆垂下头,看着自己并未沾染任何血迹的指尖,有些微的出神。

    原来他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啊果然是时间太久了,竟然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胸口陡地传来一阵绞痛,季榆踉跄了两步,有些艰难地扶住了桌沿,才没直接摔倒在地上。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红得刺目。

    “这可不行”季榆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殷红的血液,“一方会担心的”

    可无论他怎么擦,那衣衫上的红色印记,却越发扩散开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季榆的动作,他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号码,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色来。

    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

    手掌缓缓地抚过胸口,将那一片刺眼的红色给掩盖下去,季榆才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朝门外走去。

    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平时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够走过,可现在对他来说,却显得格外的遥远。

    兜里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季榆拧了拧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把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妖怪,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在那扇自己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门外停下脚步,季榆刚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开门,眼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说一声?”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度一方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流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手机调成静音了吗?没听到我打的电话?”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度一方也没等季榆回答,伸出手就要将人给拉进来,却没想到对方侧过身,避开了他的动作。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度一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之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然而,到了嘴边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看到对面的人抓住了他的手,将手中拿着的钥匙放到了他的掌心。

    看着手里躺着的钥匙,度一方的心里抑制不住地就有点发慌。

    “这个钥匙果然长得太丑了吧,我以前就想换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起来,度一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顺势握住了季榆的手,“下次我们去重新做一个吧——顺便把锁也一起换了,这样正好也能让你安心点不是?要不干脆换个地方住吧?换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一句接一句不停地说着,度一方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从面前的人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

    握着季榆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度一方像是想要借此来确定什么。

    这个人,明明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低下头盯着自己被抓着的手看了一会儿,季榆的手指动了动,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怎么了?”看着眼前的人那不带丝毫表情面容,度一方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恐慌,不由地变得更加明显起来,他努力地扬起嘴角,“是我昨天做得太过分了吗?我下次一定”

    “抱歉,”不等度一方把话说完,季榆就开口打断了他,“我果然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脸上的神情蓦地一僵,度一方的嘴唇开合了数次,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定是这个人这一辈子,所露出的最蠢的表情。

    看到度一方的样子,季榆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说道,“你的恩,我昨天也已经报了。”

    “那么,我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那把钥匙,你留给其他人吧。”

    ——包括心里的那个位置,也是一样。

    没有避开度一方看过来的视线,季榆的表情很是平静——平静得就好像和往日里,那个从来都掩饰不住心情的家伙,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和季榆对视了好一阵子,度一方的喉结动了动,有些沙哑地开了口:“你要走?”

    “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人妖殊途,”听出了度一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季榆弯了弯眸子,“——你偏要尝试。”

    “可是,我并没有那个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去冒那样不知名的风险,”他看着度一方的双眼,语气无比认真,“你说对吗?”

    “那你觉得,”握着钥匙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插…入口袋中,度一方的嘴角翘了翘,眯起的双眼中带上了一丝冷意,“我会这样轻易放你走吗?”

    “当然不会,”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弯起眸子笑了起来,“所以”他上前了一步,“先好好地睡一觉吧”

    柔软的唇瓣相贴,带着些许腥咸的气息传入鼻间,度一方还没来得及去分辨这是什么,就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当中。

    接住倒下的人的身体,小心地放到地上,季榆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转身朝楼下走去。

    刚才度一方找不到他的人,肯定已经打电话找了其他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来找人。

    抬手抹去唇边不停溢出的鲜血,季榆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去。

    这个小区的安保一直都做得很好,最大的那个危险也已经被他去除,就算度一方在那里躺个一天一夜,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事情,顶都被人占点便宜。

    ——以那个人的长相和身份,这种事情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嘴角略微弯了弯,季榆想到那样的场面,忍不住有点想笑。

    下面还有几级台阶的来着?两级还是三级?

    扶住边上的扶手,季榆低下头看着脚下那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的楼梯,眼中浮现出些许茫然的神色来。

    抬起的脚久久没有落下,季榆的身体却忽地晃了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本就残破不堪的躯体在这样一番折腾之下,更是虚弱,季榆蜷在那儿,好半天都没能直起身来。

    撑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季榆看着面前那扇被自己来回倒腾过的防盗门,眼中的神情有些恍惚。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充满了巧合,他停下的地方偏偏就是这里。

    有些艰难地从口袋里找出了上一次许清容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季榆才刚走进客厅,就见到了听到动静往外走的许清容。

    “对不起,”没有再往前迈上一步,季榆贴着墙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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