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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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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觉得这样我就会点头了?”季榆的声音里无意识地带上了几分笑意。

    “就去这一趟不行吗?”林曲有点无奈。

    “不行。”季榆停下了脚步,看向路边站着的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

    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看起来十七八岁,左顾右盼的模样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季榆觉得,他会将视线落在对方的身上,大抵是因为在这人群熙攘的街道旁,只有对方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吧?

    与周遭不尽相同的事物,总是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林曲,”突然开口喊了电话另一头的人的名字,季榆放柔了声音,“谢谢。”

    远处有失控的轿车朝这边直直地冲了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刺痛耳膜,站在那儿的女孩许是被这突发的状况给惊得呆住了,竟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举动来。

    “还有,”银白色的手机从掌中滑出,缓缓地朝地面落下,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对不起”

    熟悉的疼痛传来,季榆望着不远处跌坐在地的女孩,试图扯出一个笑容,面部的肌肉却不受控制地扭曲成一个僵硬的表情。

    果然,上次的感受,并不是因为“车祸”这个因素吗听着周遭逐渐变得喧嚣起来的声音,季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六穿(番外 )() 
;陆南柯番外

    季榆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南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意思。

    耳中像是听到了什么超出承受能力的声音一样嗡嗡作响;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那从未有过的感受令他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那个人还和他坐在一起;吃着两人今天的第一顿餐点;他甚至还在心中认真地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试着加一把劲,让对方在仅剩下的这段时间里,不可自拔地爱上他——好歹也收回一点这个家伙那样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心窝里捅了一刀的利息。

    说不定他还可以和那个人一起,并肩躺在院子里用藤条编制而成的躺椅上;任由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可以紧紧地扣着对方的手,将带着些许迷蒙睡意的人轻轻地搂入自己的怀中。

    他会低下头;在怀里的人耳边轻声说着那永远都说不尽的情话;那浸满了柔和的低沉嗓音,会让对方弯起唇角;露出安心的表情;而后缓缓地闭上双眼,如同浸入温水当中一样,陷入那漫长的睡眠当中——不再醒来。

    又或者这个家伙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不再让他接近分毫——他就当成对方这是不愿再让他继续深陷好了——那他就想办法稍微周旋一下,尽量在对方的身边转悠。

    他不是个放不下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在一些事情上;就会轻易地善罢甘休不是?

    总归被这样对待;他与那个人纠缠至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陆南柯几乎都已经在心中拟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譬如该如何让苏景阳离开季榆的身边,又譬如该怎样一点点地侵占对方那过分简单的生活。

    但上天或许是对他前半辈子那太过顺风顺水的日子感到了不满,以至于在这种时候,就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愿意赏赐给他。

    在接到林曲的电话的时候,陆南柯的口袋里,甚至都还放着属于那个人的车钥匙。

    “我只是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听着很是沙哑,显然在压抑着什么过于激烈的情绪,“应该告诉你一声。”

    ——是啊,当然应该告诉他。

    要不是他跟个傻子一样在那个人的门外站了一整夜,要不是他跟个疯子一样给那个人打了无数个电话,要不是他带着对方来到了那个见鬼的地方——那个人,又怎么会这样突兀而毫无预兆地离开?

    是的,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季榆,或许今天倒在地上的,会是那个正值风华的女孩——但那又如何?哪怕那个女人还有着千百年的寿命,对于他来说,也比不上那个人的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分钟。

    在见到那个由于惊吓与悲伤而红着双眼的女人的时候,陆南柯甚至恶意地希望对方替换那早已失去呼吸的人,即便他的心里无比清楚,对方也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比起那真正的罪魁祸首来,人总是更愿意迁怒于那些遭受伤害的人。

    要是季榆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拧起眉头,然后不发一言地走开吧?

    那个人总是这样,将所有的事情看得过分清晰,以至于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而这或许,也正是这个人身上存在的致命吸引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南柯抬起头,看着再次开始飘雪的昏暗天空。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迎接那个人的死亡的准备,然而,当他一脚踏入冰凉的河水的时候,将他包裹的,却是那瞬间凝结的寒冰。

    那股寒意来得太过突然与迅速,只须臾便沁入了他的骨髓,令他动弹不得。

    陆南柯本以为自己hi忍不住落泪,可看着躺在掌心的,那似乎还带着些许另一个人的温度的钥匙,他却抑制不住地低声笑了出来。

    “更喜欢百合花吗”低沉的笑声带着些微的沙哑,拿着车钥匙的手也一点点地蜷了起来,关节处由于过分用力而泛着青白,“但你忘了,替你布置灵堂的”陆南柯扯着嘴角,喉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细微呜咽,“并不是我啊”

    ————————————

    苏景阳番外

    “抱歉,不能去你的演出了。”

    一走进门,苏景阳就看到了那张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的白纸,用黑色的笔写下的字体在收笔处微微勾起,带着那个人特有的笔触。

    愣愣地看着面前那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显眼的纸张,苏景阳的表情有些微的恍惚。

    他仿佛能够看到季榆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时用来签字的钢笔,垂下眼眸,神色冷淡地写下这句话的模样。

    原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看他的演出吗?

    双唇无声地开合了数次,苏景阳忽地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悲痛席卷而来,压得他忍不住弯下腰,用力地按住胸口——可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却依旧一点点地渗入骨髓,啃啮着那名为心脏的器官。

    “用不着感到太难过,”林曲那过分平静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反正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这样的交换,那个家伙”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曲甚至低声笑了起来,“说不定还会觉得赚了呢。”

    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也没有多少日子剩下了吗苏景阳猛地咬住了下嘴唇,咽下了到了唇边的呜咽。

    明明每天都躺在这个人身边的人是他,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他,以恋人的身份自居的人也是他——可到头来,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他。

    那个人分明将公司的事情看得无比重要,又怎么可能在没有其他要事的情况下,将工作放到一旁待在家中?还有前一阵子那明显反常的举动,甚至连发现了他和陆南柯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线路分毫的异常表现,以及最近那比之以往苍白了许多的脸色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苏景阳只觉得两人的相处之间,处处都是提示着答案的线索。

    然而当时,他却仿佛瞎子聋子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未能察觉。

    苏景阳突然想起了季榆低下头,一脸认真地说着“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他,果然是在说谎吧?直到最后,那个人的心中,也应该是厌恶着他的才对。

    有些失神的双眼看着那张被风掀起一角的纸张,苏景阳的嘴唇动了动,扯开如同笑容一般的弧度。

    他也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季榆不过是太过在意他的感受,才将这些事情都瞒着他——在这之前,他还全身心地准备着自己那无比重要的演出,不是吗?但是,昨天季榆脖子上出现的痕迹,却清晰地显露着与他的期望相反的答案。

    那个人只不过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的背叛——或许还有更多——而已。

    他满心以为自己对这个人已经足够了解,已经足够在意,已经足够关注——可事实证明,他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的傻子,连身边最鲜明的动静都无法察觉。

    刚才那仿佛能够将人的人混都一同吞噬的疼痛蓦地消失无踪,胸口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似的,连悲伤的情绪都不复存在。

    好歹那个人还把这个地方留给了他,不是吗?

    唇角自嘲一般地扬起,苏景阳站起身来,环视着周围这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对于他来说,待在这个地方,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拷问与责罚。这里的一景一物,无不在提醒着他,他那份自以为是的深情有多么的可笑与不堪一击。

    可即便如此,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要离开这里,搬至他处生活的想法。

    至少在这个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的地方,他还能假装那个人还在——只不过,不愿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他曾经的行径摆在前头,就算对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见到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稍显空茫的目光略微聚焦,苏景阳松开紧紧地攥着衣襟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不愿也不敢放弃,这个季榆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或许也不能说是唯一的?

    想到那早已立好的遗嘱上,写着的留给他的恰好足够用来交完剩下几年的学费的数目,苏景阳略微扯了扯嘴角。

    不喜欢不劳而获,更看重能够自力更生的人——这样的做法,还真是符合那个人的性格。

    或许是刚才那太过剧烈的情绪已经透支了全身的感受,苏景阳此时的心情竟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果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屋子,有些显得太过空旷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苏景阳才转过头,看向边上放着的迷你书架。除了一两本属于他的乐理书籍之外,剩下的全是另一个人平时看的东西。

    季榆看的书很杂,从艰难晦涩的哲学,到通俗的都有,从来没有什么固定的类型。

    视线在书架上一本摆得有些歪斜的书上停顿了一会儿,苏景阳才恍然想起这似乎是季榆前一段时间还没看完的书。

    愣了好半晌,他才伸出手,将那本书给拿了过来。

    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随着他的动作从被夹着的书页当中掉了出来,落在了铺着柔软地毯的地上,微微翘起一角,似是由复数的纸张折叠而成。那不含丝毫杂色的白,与茶几上放着的那张纸有着如出一辙的相似。

    盯着地上的白纸看了好一阵子,苏景阳才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然后摊开。

    病危通知书。

    最上面的那张纸上,五个端正的大字格外清晰,后面那些小了几号的字,反倒变得模糊起来。

    拿着纸张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苏景阳终于忍不住弓起身,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留在那个人身边的?

第七穿(一)() 
带着些许春季特有的芬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扬起季榆额前的几缕碎发。

    季榆的样貌生得本就好看,此时脸上带上些许有意为之的恶劣笑意,垂着眼眸看着容漆的模样;竟无端地让人有种想要伸出手;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给扯入泥淖当中;看着对方沾染上污秽的念头来。

    容漆觉得;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世界的主角;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这个人给玩弄在掌心了。

    ——哪怕和那些对方所扮演的角色有着相同的性格;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吸引力,却着实不是那些人可以比得上的。

    默默地伸手抹掉了脸上沾着的布丁,容漆侧过头,挣开了季榆的桎梏。

    就算他没什么架子;好歹也顶着个头在身上,这种仿佛处于弱势的姿态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本来就没真想对容漆做点什么,季榆见状也收回了手,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里面的一盒冰激凌,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虽然看外面的景象这会儿应该还是春天;但屋里的温度并不会让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的季榆感到寒冷,索性也就不去理会那些,打开盒子挖了一勺送进了嘴里。

    顿时;那冰凉的触感混杂着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当中扩散开来;让季榆不由享受一般地眯起了双眼。

    见到季榆的举动,容漆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这个家伙这些动作,是不是做得太自然了一点?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之前的几次,对方还对待在这个地方表现出了明显的不乐意来着。

    不过原来这人喜欢酸奶味的冰激凌啊视线在季榆手中拿着的盒子上转了一圈,容漆习惯性地把这条信息给记在了心里。

    “空腹吃这东西不好,”随手抽出边上放着的纸巾擦干净脸,容漆扶着茶几站了起来,“先吃点其他东西?”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进厨房,没多久就拿着装满了水果的果盘走了回来。

    现在不是吃饭的点,拿这些东西垫肚子再合适不过——当然,如果季榆需要,他这里自然还有其他可以用来当做主食的东西。

    就连容漆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他平时搜罗这么多吃的存在家里干什么,他又不是那种成天缩在沙发里吃东西看电视的家伙。

    没有拒绝容漆的好意,季榆伸手拿过一颗杨梅含入了口中。

    目光在装着不少其他种类的果盘上转了一圈,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

    尽管在这个年代,水果这种东西何时出现已经和季节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但是看着这些本该在不同的时候成熟的东西放在一块儿,还是令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这应该也属于情绪的一种?

    只觉得自己在经历过上一个世界之后,对这方面的东西变得格外关注起来,季榆偏了偏脑袋,将口中的果肉和杨梅的核一起吞了下去。

    曾经有人和他说过,吃杨梅的时候把核一块儿吞下去有助消化,就算后来知道这不过是民间的一种误传,他偶尔也还是会这么干,总归只是少量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后果。

    回味着舌尖那带着些微酸甜的滋味,季榆低下头,正打算再拿一颗,却发现原本装得满满当当的果盘当中缺了一角,那些还沾着少许水珠的杨梅都没了踪影。

    某个家伙,是不是太过杞天之虑了?

    看着某个人那塞得鼓囊囊的腮帮子,季榆的嘴角抽了抽,难得地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有点好笑地收回视线,季榆也懒得和面前的人计较,又随意地拣了个橘子剥了起来。

    说起来,如果他把这里头的籽也给吞下去,这个家伙会不会也一口气把剩下的橘子都给吃了?

    看着果盘里那还剩不少的橘子,季榆的心里忍不住有点跃跃欲试。

    ——不过可惜的是,直到季榆把一整个橘子都吃下肚,都没咬到半颗籽。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见容漆将嘴里的杨梅核一颗颗地吐了出来,季榆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继续捧着手上的冰激凌吃了起来。

    可能是有了之前吃下去的水果打底的关系,他这下倒是没有那种胃被冰得有些刺疼的感受了。

    “问什么?”听到季榆的话,容漆有点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嗯”季榆闻言,叼着勺子认真地思索了好半晌,“比如我为什么要救那个小姑娘?”他顿了顿,再次开口,“再比如——我是不是喜欢上了林曲?”

    被季榆鲜少在自己面前表露出的鲜活姿态给弄得愣了愣,容漆满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这个需要问吗?”像是觉得季榆的问题有点好笑似的看了他一眼,容漆擦了擦手指上沾上的紫红色汁液,“还不就是在那里待腻了,正好有个回来的机会放在眼前,就直接离开了。”

    至于这其中,是不是有季榆不愿以那样虚弱无力的方式死去的原因在,就只有对方自己知道了,容漆也不觉得这个人会将这些东西,都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

    而第二个问题——

    “就算我问了,你会回答吗?”随手将被染了色的纸巾扔进了废纸篓里,容漆侧过头睨着靠在沙发里的人。

    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季榆侧过头,看向坐在地板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人。

    “你吃醋了?”然而,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和刚才的话题没有任何干系,那过分突兀的转折让容漆都忍不住愣了愣,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你”好半天,容漆才回过神来,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人,“人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化?”

    不是他说,这个家伙这一次回来之后,压根就是换了一个人吧?!

    抬手揉了揉自己刚刚还沾着布丁的脸,容漆觉得有点牙疼。

    他以前还觉得季榆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没有什么表情的人偶样子挺让人心疼的来着,结果这下就控制不住地怀念起对方以前的模样来。

    “只是问一问。”没有因为容漆的话而露出什么恼怒的神色来,季榆弯了弯唇角,张口把最后一口冰激凌送入了嘴里。

    想来是这个季节吃这种东西对胃的负担还是大了点,感受着肚子里太过冰凉的温度,季榆略微蹙了蹙眉,伸手拿过容漆刚剥好的橘子放入了口中。

    容漆:

    抢他东西的动作要不要这么自然啊?!

    总觉得某个人最近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容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重新拿了支香蕉啃了起来。

    好在季榆这时候嘴里塞着橘子,没空来抢他手里的东西。

    一直到把果盘里的水果都吃了大半,容漆也没有等到季榆再次开口,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本来还以为,对方会揪着他问上个世界那异常的情况来着,毕竟就是还没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对方就两次试图询问这个问题了。

    可现在这个家伙却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一样,对这一点绝口不提,弄得容漆都有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好吧,他貌似从来就没有猜到过这玩意儿。

    泄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容漆看了一眼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天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会选择坐在这里——稍微收拾了下茶几上的东西,开口问道:“晚上想吃点什么?”

    既然季榆没表现出要离开的迹象,他总得准备一下。

    “披萨,”像是一只在等容漆问出这个问题一样,季榆连停顿都没停一下就开口给出了答案,“羊肉火锅,”歪着头想了想,季榆又补充道,“宫保鸡丁,酸辣土豆丝,咖喱牛肉”

    一口气报了十多个菜名,季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稍显遗憾地做了总结:“就先这些吧。”

    容漆:

    这个家伙刚才一直没说话,该不会就是在想这些菜名吧?要不然他还真不觉得对方能这么顺畅地报出这么多菜名。

    “你吃得完吗?”纠结了一下,容漆还是没忍住,开口吐槽。

    这得是多大的胃口,才能把这些东西都给吃下去?还是在有两个主食的情况下。

    “我为什么要吃完?”听到容漆的话,季榆稍显困惑地偏了偏头。

    容漆:

    这算不算是欺人太甚?

    就算这些东西他都能做出来,但这明显就是故意为难吧?他得罪这个家伙了?!

    “想吃,而且”许是看出了容漆的想法,季榆弯起双眸,“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为了他自己的想法,不去考虑所谓常理与逻辑,任性地做一些与常理不符的事情。

    就如同仅余下所剩不多的时日的人一样。

    见到容漆略微上挑的眉梢,季榆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他不是傻子,理所当然地会将上个世界的异常和这个人联系起来。

    若是预料之外的状况,眼前的这个家伙,早就该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开口和他解释——就如同先前那个出现了意外的仙魔世界一样,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讲话题引到向其他的方向。

    不过,这个人大抵也没想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季榆相信,如果真的想要掩饰,对方大可准备好其他有足够说服力的说辞——更不会在之前他试图询问的时候,表现出那样大的破绽来。

    是希望他注意到这人为他所做的事情吗看着面前微微拧起了眉头的人,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思索的神色来。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目的,这就是他所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了,但是果然还是觉得有种微妙的不和谐感。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希望他能够恢复人类的感情?花费力气去做这种事,对对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好了好了我去做就行了,”投降一般地举起手,容漆的脸上露出少许无奈的神情,“你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

    他的头皮都被看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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