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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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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嘴惯了,又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好拿李淑宁解解闷气。
不过他没等到李淑宁还嘴,司徒凝冰清淡的目光已是斜斜落在他身上,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懂得倒是不少。”
李嘉责立刻心虚的朝她笑了笑,然后垂头退到了司徒凝冰身后,一副不再言语的乖顺模样。
李淑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瞬间变成乖孙子的孪生弟弟,然后一脸敬佩的对司徒凝冰道:“嫂子,想不到我爹娘都管不住的妖孽终于叫你给收了!”
“咳咳”赶在李嘉责炸毛之前,司徒凝冰清了清嗓子,李嘉责刚抬起来的头便又垂了下去。嗔了李淑宁一眼,又嘱咐了李淑宁几句,司徒凝冰就带着李嘉责出了垂花门,坐了自家的马车往李嘉懿的别院去了。
安国公府的别院坐落在长兴坊,占地不大,五十亩上下,原本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园子,自从李嘉懿来了之后便开始大兴土木,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的布置翻新,一草一木都精心陈列,虽未见奢华却雅致非常。不过也正因为李嘉懿的挑剔和精益求精,到这里月余功夫也才堪堪将自己住的小院收拾好。
“你…这是打算在长安定居?”这是司徒凝冰见到李嘉懿后的第一句话。这座园子虽常年空着,但看屋子的下人还是有的,又有人定期打扫修缮,别说李嘉懿只是暂住个把月便是住个三年五载添置些花草家什也尽够了,可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有动土或即将动土的迹象,及至走进李嘉懿现住着的逸仙居,一个不大的两进小院却比弄玉轩清雅精致十倍!叫司徒凝冰不得不怀疑这位仁兄要在这儿过下半辈子。
“不过一时技痒,”李嘉懿接过清书手中刚沏好的庐山云雾递给司徒凝冰,笑着解释道:“这园子不大,重新修缮布置一番也用不了多少时日,左右我没什么事情权当消磨时光了。”
司徒凝冰左右环顾了一圈,挑眉道:“这园子若都照着你这逸仙居布置恐怕没个三年五载是完不了工的,可我大哥婚礼一结束我们就该回陇西了,而且是日夜兼程!”
“不用这么急罢?”李嘉责还是小孩儿心性闻言忍不住嘟囔道:“还可以再玩一段时间嘛。”他可不想这么快回去瞧老爹脸色,还要隔三差五的被李元祥夫妻膈应一下子。
李嘉懿却是听出了司徒凝冰话中玄机,若有所思的瞧着她道:“你都安排好了?”
司徒凝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声道:“半年,不多不少。”
李嘉懿唇角微勾,赞赏道:“夫人真是算无遗策,难怪齐王那样的棋艺都只能做你的手下败将。”
司徒凝冰摇了摇头道:“这局棋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原本最没希望登上帝位的病弱皇子,如今继太子被贬为庶人流放岭南之后,魏王也因谋逆沦为逃犯,齐王成了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可谓身价百倍。连唯一受人诟病的“病弱”二字也因祸得福,被恩师所赐的一枚仙丹治愈,只要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老皇帝,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李嘉懿见她语气平静,眼中却有火苗跳动竟似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好看的剑眉不由微微拧了起来,屏退了屋中伺候的心腹清书,又对自己弟弟吩咐道:“我有话与你嫂子说,你去门口守着,别叫人进来。”
李嘉责偷偷瞄了司徒凝冰一眼,瞧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不甘不愿的扁着嘴起身出去了。打哑谜就算了,谁叫他笨听不懂?现在倒好,索性连听都不叫他听了,都把他当小孩子!
“一定要叫他们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李嘉责站在门口暗暗发誓。
“你究竟想要什么?”眼看诸位之争成了齐王一家独大的局面,他却还是猜不透自己妻子的心思。太子被废表面上与她无关,至多不过是被魏王利用的棋子,可若不是她冲撞太子在先,魏王未必能利用她给太子扣上谋逆的帽子,究竟谁是谁的棋子?再说魏王,他一直想要拉拢司徒氏不成,最后剑走偏锋暗中支持李元祥杀人嫁祸,谋夺安国公府只是其次,让司徒氏与李氏反目成仇,从中得利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惜,棋差一招被自己妻子识破,眼见皇位近在咫尺,魏王失了耐性,兵行险招一手策划了中秋夜御花园中的行刺,想借此一举除掉对手齐王和皇帝。只是没料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嫁祸不成反被齐王狠狠摆了一道,没篡位成功还险些丢了性命,堂堂的王爷一夜之间成了亡命天涯的谋逆重犯!魏王落到今日的地步,虽是齐王的算计可背后未必没有妻子的推波助澜,至少在半年前她就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局面!可若说她是站在齐王这边的……两人之间暧昧中又带着几分剑拔弩张,既像同门师兄妹又像竞争对手……实在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愿意再猜来猜去,索性便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司徒凝冰没料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之后,才沉声吐出两个字:“天下。”
李嘉责惊讶的瞧着面容沉静没有一丝玩笑之色的妻子,蹙眉沉吟了好半晌,忽然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司徒凝冰面前。
他的手指笔直修长骨节分明,十分好看,司徒凝冰似乎是被迷惑住了,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不听话的伸了过去,想收回却被李嘉懿先一步握住了,冰冷的纤纤玉手触碰到李嘉懿掌中的温暖,司徒凝冰便再也生不出挣扎的心思,就这样任由他握着……
四目相对,李嘉懿的眼眸幽如深潭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魅惑,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好什么?司徒凝冰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愣愣的,待想明白了这个“好”字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着李嘉懿,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她要的可是天下!他竟然一不问因由,二不管她手中有多少筹码,就这样轻易的上贼船了?!!!
李嘉懿微微一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低沉的嗓音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烙印在了司徒凝冰的心上。“你是我的妻子,凡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必定竭尽全力,这是我做丈夫的责任。”
“砰砰砰……”司徒凝冰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样快那样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什么,仅剩的一丝清明告诉她,不能再待在这里!慌乱的抽回了手,司徒凝冰如逃命般的奔出了屋子。独留李嘉懿落寞的坐在透过蛟绡纱斜照着的日光里,僵在半空中的手上还残留着司徒凝冰媃荑香脂的味道……
第一百零八章 活死人()
司徒凝冰跑出逸仙居,一路不停,如被追杀般的狂奔出了李府别院,直到在仪门上了马车,一直狂跳不止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回府!”不等李嘉责和见怜上车司徒凝冰已扬声催促赶车的冰奴快走,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让躁动不已的心安定下来!
马车缓缓驶动,司徒凝冰脱力般的倚靠在车壁上,右手摩挲着左手那串天竺链上镶嵌的猫眼石。
猫眼石——锁命石!十一年前,司徒倾城已溺毙在荷花池中,如今的司徒凝冰不过是个借着锁命石苟延残喘的活死人罢了!当锁命石的力量用尽,她就会变成一具枯骨!她还剩下九年的时间,恰好够她用来得到天下。可为人妻子,这九年太短太短,她不能,亦不够资格。。。。。。
眼见司徒凝冰从屋里跑出来,守在门口的李嘉责原要抬脚去追,可一只脚刚迈出去他便想到上次从齐王府出来兄嫂闹别扭那回,自己两头说和结果里外不是人,二哥倒也罢了,嫂子在气头上他现在傻楞楞的撞上去。。。。。。她跑得那么快,这回吵得必定比上回还凶。。。。。。那可不是摹写一千遍字帖的事儿了。。。。。。权衡利弊,李嘉责转了个身往屋里去了。
“哥”在李嘉懿对面坐下,李嘉责觑着他的神色还是一贯的冷清,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让他有些怀疑这俩人是不是又在演戏蒙人?试探着问道:“你跟嫂子又吵架了?”
李嘉懿别过头,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李嘉责不信,质问道:“没有嫂子会跑得那么急!她进咱们家大半年了,我从没见过她有那么失态的时候!就是魏王作乱御林军围府那会儿她也是镇定从容不见丝毫慌乱的,怎么每回你俩单独说话就出事?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又吵起来了?”说着老成的叹了口气,一副长辈的口吻对李嘉懿道:“哥,不是我要说你,你一个大男人让嫂子几分又能怎么样?你瞧瞧你身边那个红袖,张狂成什么样了!还不是你纵容的?你说你对个丫鬟尚且这么宽容怎么遇上嫂子就全变了?难道嫂子堂堂卫国公府的嫡长女,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比不上个丫鬟?”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到李嘉懿身前低声道:“哥,我偷偷告诉你,嫂子是会武的,而且必定是高手!你又不会武功,以后还是让着她点儿,万一真把她气急了,小心……”李嘉责用手在自己脖子前比画了两下。
李嘉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斥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李嘉责见他变脸,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有些讪讪的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不领情就算了,还都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跟你嫂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李嘉懿打断了嘟嘟囔囔的李嘉责,“你跟着孟先生好好念书,听你嫂子的话就够了。”虽然妻子的反应叫他很失落,可李嘉懿觉得自己还没沦落到要跟自己弟弟诉苦求教的地步。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织网叫她无处可逃!
李嘉责唠叨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李嘉懿赶回了司徒府,来时的马车已载着司徒凝冰离开了。李嘉责原本打算骑马,但想到可以趁机向见怜打听些消息,便同她一起坐了别院的马车。
“见怜姐姐”李嘉责冲着见怜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看得见怜心里直咯噔,小姐说过:“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小子一定没安好心!心中警惕,身体也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跟李嘉责保持距离。
李嘉责见她一脸遇上登徒子的表情,忙收敛了些笑容,让自己瞧上去正经些,“你别这样瞧着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我嫂子的心腹,伺候了她那么久,你应该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生气罢?”二哥那边是没指望了,嫂子那边他也不敢去问,只能指望见怜了。
“我知道”见怜这三个字刚出口,李嘉责眼睛都亮了,一拍大腿兴奋道:“太好了!”一叠声的催促见怜,“快说说…为什么…?”
见怜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翻着白眼说道:“我是说,我知道就可以去当国师了!你真以为我能掐会算呐?”
“你说话能不要这么大喘气么!”李嘉责失望极了,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真不知道?好歹猜个大概嘛!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就拽着见怜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罢……”
见怜握着拳,咬牙忍了半晌,好容易才忍下了动手的冲动,耐着性子道:“三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了小姐十余年,她小时候性子就极深沉,心里想什么根本猜不出来,我方才又没进屋一直呆在西边的耳房里,听到的还没清书多,这没头没尾的就是想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呀!”她心里也纳闷,这李公子到底跟小姐说什么了?惹得她发这么大的火?甩下自己就走了,这还是头一回!闹得这么僵,小姐该不是要同李公子拆伙罢?
李嘉责没辙了,失望了一阵子之后又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了司徒凝冰和齐王之间的过往。见怜虽被他磨得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知道轻重的,只捡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一个字都没漏……
“你是说他们两人在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冰姬就跑了出来,见怜都没带独自一个人坐马车回了府?”杨炎听着炎仆的禀报,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起来,语调里也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森冷的杀意。
炎仆跪在榻前,将原就低垂着的头又往下低了几分,心里战战兢兢,回话的声音却不敢漏出丝毫慌张,“是。”感觉到主子的不悦,炎仆忙补充道:“当时屋里就只有大小姐和李嘉懿,李嘉责又在门口守着,实在探听不出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况且李嘉懿身边也有大小姐的眼线,咱们的人……”
“废物!”他话未说完便被杨炎冷声打断,炎仆又将头低了低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地下,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主子会怎么罚自己?
哪知杨炎骂完这两个字,静默了半晌之后才冷冷的说道:“你给我盯紧了冰姬,每两个时辰向我禀报一次,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主子这是怎么了?大小姐身边滴水不漏,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还会打草惊蛇,若被她反将一军简直得不偿失!”疑惑归疑惑,炎仆嘴上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头疼万分的调派人手去完成杨炎的命令了。
他退下之后,杨炎的寝房里陷入了如死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幸有冷香的清冽香气,一直侍立在卧榻边的长笑却只觉得一股子叫人窒息的压抑,她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才勉强压下夺门而逃的冲动。
“你去找些能工巧匠,”沉寂了半天杨炎终于开口了,“给我做一支水晶荷花,要与真的荷花一般大小,明日一早送到司徒府亲手交到冰姬手上!”
一夜时间要做出一支与真花一般大小的水晶荷花谈何容易?光是凑够材料就要费不少功夫,更何况还要经过繁复的打磨雕琢镶嵌……等等工序,即便是再手巧的工匠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
“主子”长笑屈膝跪了下来,平静的道:“一夜时间太过仓促了,奴婢无能,无法完成主子的交代的任务,请主子责罚。”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与其到时候完不成叫主子失望被他秋后算账,倒不如顶着他的怒火先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叫他冷静下来,逃过一劫。
杨炎挑眉瞧着跪在地上,虽垂着头背脊却挺得笔直的长笑,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司徒凝冰当日被师父责罚跪在烈日之下,头发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樱唇上一道道裂纹渗着丝丝殷红,模样十分狼狈,可面上偏偏一片泰然之色,即使跪了三日三夜脊梁也不曾弯过分毫的情景。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和落井下石的刁难,但如今再见到长笑这似曾相识的模样,莫名其妙的,让她滚出去领罚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挣扎了半天才冷冷的说了一句,“那你说说,要多久才能做好?”
长笑原本被她瞧得心惊胆战,料想一顿板子是逃不了的,哪知他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这般好说话!心里不由更加忐忑,声音却依旧平静,“回主子话,依奴婢估计至少要七日功夫。”说完,原本就跳得极快的心这会儿更是发狂似的乱跳了起来。差这么多,够她死几个来回的了!
不知是不是回忆往事能叫人平静下来,杨炎这会儿的心里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又无处宣泄的怒气已平息了不少,他性子虽阴鸷残忍了些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知晓长笑说得是实情倒也不欲再为难她,只阴沉沉的说了一句,“也好,七日之后我亲自送给她!”
活死人,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已是大幸,她不该再有奢望!他做师兄的,眼看着她行差踏错,总该提醒一声才是!
第一百零九章 怀疑()
“魏王那伙人虽然出了长安城,但是现在外头风声太紧他们只能滞留在上洛郡,逃跑的时候带了上千人,因为目标太大便分散了走。如今魏王由田少甫带着手下四个亲信躲在深山里,崔珪则带着独子崔伯绍躲在心腹的远房亲戚家里,最狡猾的是韩素他身边只有一个手下,两人扮作叫花子混在一群乞丐堆里,明目张胆的四处乞讨便是搜捕的官兵经过也没一个察觉的。”见怜一边禀报一边偷偷打量司徒凝冰的神色,只见她家小姐如往常一样斜倚在罗汉床上,脸上挂着一贯懒洋洋的笑容,仿佛昨日匆匆自李府别院奔出来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有心向冰奴打听两句又怕小姐知道了不喜。况且冰奴那个大木头。。。除非小姐吩咐,否则就是跟他打招呼都别指望他会有什么回应,自己跟他一起伺候小姐这么多年说过的话大概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指望他还不如直接问小姐。只是,昨日她几次欲言又止,落在小姐眼里她却跟没瞧见似的,看来是不准备高诉自己了。小姐既然不愿说,她还是装没事比较好。。。。。。
司徒凝冰歪在罗汉床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嘱咐道:“盯紧了,紧要关头偷偷帮他们一把。”
“小姐放心,一切都照着您的吩咐进行,保证魏王那伙人安全抵达江南。”
对于手下人的能力司徒凝冰还是有自信的,听见怜这么说也不再多言,只问道:“宫里呢?有什么消息?”杨炎的“病”既然好了,那么他下一步就该对皇帝动手了!
“旁的倒没什么,”见怜想了想才道:“就是昨日半夜的时候,德妃在冷宫悬梁自尽了。”
这个消息对司徒凝冰来说并不意外,自古成王败寇,德妃既然没能跟儿子一起逃出长安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即便皇帝不杀她,难道还等着给白发人送黑发人给魏王收尸?或者等着魏王有朝一日打回长安做人质不成?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司徒凝冰又问,“独孤秀和魏王妃有什么动静?”
“自从独孤秀入宫之后,便是椒房独宠……”见怜听出了主子对德妃之死的冷淡,暗愧自己没禀报到点子上,忙将方才冰奴给自己的关于皇宫的密报细细回忆了一遍,一壁想一壁说道:“独孤秀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都是大公子的人,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至于魏王妃…一直在德妃的观云殿养伤倒没有受魏王的牵连。”
司徒凝冰笑哼了一声,叹了一句,“傻丫头啊。。。”缓缓睁开双眼,望着临窗高几上摆放着的雨过天青色双耳瓶中开得正艳的木芙蓉,惋惜的道:“世人眼中夫妻一体,魏王已成谋逆重犯,身为发妻的魏王妃哪里有好?不过是凭着救驾之功,大义灭亲揭发魏王的忠心和她身后的太原王氏保住一条命罢了。后半辈子,大概要去太庙同丁亦虹做伴了。”
提到丁亦虹,司徒凝冰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或许用不了多久丁亦虹就能从太庙回来了。只是到时候,是唤她一声良娣?孺人?还是王妃?却是未知之数。”
见怜听了却有些不甘心的道:“小姐真要将杨熠从岭南弄回来?也太便宜了他些!”杨熠那个浑蛋把小姐害得这么惨,没把他千刀万剐只是扔到岭南当一辈子苦役已经是小姐大发慈悲了,现在居然还要把他弄回来继续当太子,这还有天理么?!
瞧她抿着嘴义愤填膺的样子,司徒凝冰不由失笑,“你呀,还是太小家子气了些,我教过你多少回?杀人诛心!弄死他算什么本事?叫他生不如死才是真手段!”
“岭南虽然清苦,可他到底是皇子,生母还活着,同母弟还是齐王,在情势未明之前下面的人怎么敢叫他死?所谓受苦,不过是吃穿差些,没人伺候罢了,寻常百姓比他惨的比比皆是,这算哪门子报仇!”司徒凝冰瞧向见怜,唇角泛起一抹悠然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背脊发凉,“把他弄回来,掉进过泥潭里他才会珍惜云端的生活,并且为了不再次掉下来而拼尽全力。魏王成了丧家犬,我就放他去咬我那好师兄,纵然咬不着,吠两声壮壮声势也是好的。”哼!杨炎利用了她一回,还不兴她给他添点堵?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见怜一想到杨炎的手段,顿时什么不甘心都没有了,反而一派郑重之色:“没了魏王在前头挡着大公子离皇位可就一步之遥了,如今将那个倒霉太子弄回来,有他挡着替咱们拖延时间,大公子想赢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可是生死之局,小姐若是输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德妃……小姐绝不能输!!!
司徒凝冰倒不怎么将输赢放在心上,输了怎样?赢了又如何?在她与杨炎眼中任何人都是可以驱驰利用的棋子,但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师父手中的棋子罢了,身不由己,命亦不由己!
想起这些,司徒凝冰的情绪便低落了起来,一种恨不得将一切都砸个稀巴烂的厌倦自心底升腾起来,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从前,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候,她也从未有过如此消极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又有了不满,有了恨?
司徒凝冰不愿再深想,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这股厌倦的情绪,默默的告诉自己,她不可怜,至少她还有九年可以活,至少她不用像这世上许多女子那样要瞧丈夫的脸色依附男人而活,至少在有限的范围里她是自由的……上苍终究待她不薄。
细数了一遍自己有多幸运之后,司徒凝冰总算是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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