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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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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的范围里她是自由的……上苍终究待她不薄。
细数了一遍自己有多幸运之后,司徒凝冰总算是摆脱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消极情绪,睁开眼睛向见怜继续问道:“我那舅父这几日有什么动静没有?”独孤秀那里没什么异动,她就不信正春风得意的独孤仁就忍得住不翘尾巴。
说起独孤仁见怜忍不住抿嘴笑道:“蜀国公这几日可忙得很,”说着便掰起手指来,“先是又派了一拨人暗中将静心寺方圆百里内都搜了个遍,好不容易才在后山找到了几具领命去绑无忧师父手下的残尸,唬得他觉都睡不着。这几日上蹿下跳的尽顾着要将那半道截胡杀人的幕后黑手给找出来,旁的倒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倒是杨夫人…”见怜吸取了方才的教训,不等司徒凝冰发问便自觉补充道:“她这几日收礼收到手软,十之八九都是想将女儿嫁进蜀国公府的人家送的,除了独孤氏本家其余七大氏族都齐全了。”说着撇了撇嘴道:“奴婢只听说过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倒还头一回见倒贴着送礼嫁女儿的。”那个独孤文倒也罢了,老老实实地称不上龙姿凤表勉强也能算是一表人才,那个独孤武就不是个东西了,长得是人模人样的,可惜心胸狭窄容不得人,眼界又小,怎么瞧都不是良配,居然还有人争着抢着要将女儿嫁给他,简直是眼瞎了!
司徒凝冰对自己两位表兄的婚事并不关心,左右以独孤氏的门楣和独孤仁夫妻俩的性子,她未来的两位表嫂一定是出自除了独孤氏、司徒氏、李氏三家之外的五氏公侯之中,而且必定是嫡女,其中一个还肯定姓杨,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了。倒是独孤仁的动向……司徒凝冰追问见怜道:“独孤仁派人去查幕后黑手,有没有什么指向?”
见怜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暗骂自己疏忽,嘴上却飞快的回道:“密报上说,他一共派了五拨人马,分别盯着咱们府、静心寺、李公子的别院、越国公府还有齐王府。”
“齐王府”司徒凝冰喃喃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问见怜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前面四处地方倒是不难理解,不是知道内情便是与无忧有关系的人,可是齐王府…难道他还怀疑淑宁不成?”
见怜听出她弦外之音,“小姐是说…大公子也知道无忧的事情?”
司徒凝冰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说我舅舅为什么会选择与杨炎合作?王氏是逼不得已才上了他的贼船,可是独孤仁不知道内情,依当时的情势来看,一个不受宠又病怏怏的皇子如何是魏王的对手?他再利益熏心也不至于蠢成这副模样罢?”
“除非……”司徒凝冰挑眉瞧着见怜不说话。
“除非他也跟王氏一样!有把柄在大公子手中!”见怜脱口而出,随后她好像又立即想到了什么,表情都凝重了起来,“小姐的意思是…咱们的探子里有大公子的人?!”
第一百一十章 决断()
“此事你心里有数即可,不要轻举妄动!”司徒凝冰早就知道,自己手下人里不乏杨炎的细作。他们斗了这么些年,对方身边怎么也会安插些眼线,只是没想到杨炎这般舍得下本,为了一个蜀国公就将最重要的一个眼线暴露了,看来他在独孤秀身上押的宝不小。。。。。。
见怜看她似乎并不在意细作一事,想来是另有安排,郑重的回了一句,“是,奴婢知道了。”便不再多言。
“你去告诉冰奴,杨熠的事情要立刻办而且必定要办好!若是叫杨炎察觉了端倪坏了我的事,叫他也不必来见我了!”再说话的时候司徒凝冰的声音里也带了一丝森冷之意。
“是!”见怜心里对冰奴也有些埋怨,主子将情报网交给他,何其信重!他倒好,居然让细作混了进来!也不知是怎么办的差!
待见怜匆匆离去之后,司徒凝冰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昨夜一夜没睡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却还要装着没事人似的早起替母亲筹备大哥的婚事,暗地里谋划对付杨炎,只觉得说不出的累!这是极其不正常的,她原该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疲惫,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早已麻木,如今却因为李嘉懿的一句表白而乱了方寸,着实可笑!
这样的情绪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所以在七天之后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时,杨炎忽然来访,随后长笑双手奉上一只三尺来长五六寸宽装着一支盛放红莲的水晶长匣,司徒凝冰只以为他是为了刑部在审理魏王同党的时候,查出去岁东宫私造龙袍,以巫蛊之术谋害君父,意图篡位一案实则是魏王陷害,皇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已命刑部彻查,不出意外的话废太子不日就会被召回京城一事来找自己算帐的。
“我今年的生辰礼物师兄已经送过了,“司徒凝冰瞧了眼长笑捧着的价值连城的水晶莲花,故作迷茫的问道:“这莫不是明年的?“哼!上门找茬还送这么贵重的礼,以为做成莲花的样子她就会气急败坏的砸了?便是十年前她都不会如此冲动,能做出这等劳命伤财损己利人的事情来,可见杨炎是气急了。
杨炎不急不缓的端起小丫鬟奉上的幸有冷香惬意的抿了一口,这才挑起原就有些上扬的眉梢望着司徒凝冰,怜悯的说道:“冰姬,你每年生辰都会收到我的礼物,所以你忘记了,其实。。。。。。你早已没有生辰可过了!“
“这一点,我从未忘记,不劳师兄提醒。“面对杨炎的挑衅,司徒凝冰笑得云淡风轻。十一年前她掉进荷花池,灵魂眼睁睁的瞧着双亲对着自己的肉身伤心欲绝,两位兄长恨不能同杨熠拼命,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清楚的明白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选择坦然面对,而杨炎却一直对自己的死耿耿于怀,以己度人便以为戳穿这个事实能叫她难受。。。。。。司徒凝冰觉得自己都有些可怜他!
杨炎见她笑容里没有一分破绽倒有些吃不准,暗暗犹疑:“难道是我多心了?“口中却继续挑衅道:“到底是多年的师兄妹,我眼睁睁的瞧着你为情所困而无动于衷岂不是太无情了?“
司徒凝冰这下是真的迷茫了,暗忖杨炎这小子是抽的什么风?下山之后三不五时的做些无聊之事,上回是杜翩翩这回是水晶莲花,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是真的气急之下使出的下乘手段还是自己没看透这其中的机关?
“别打哑谜了!“以不变应万变是司徒凝冰的一向原则,但在杨炎两度出手她都窥不破其中玄机之后,司徒凝冰决定主动出击,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你今日过来究竟意欲何为?“明知杨炎不会告诉自己实话,可只要他开口自己或许能从中听出些门道来。
她很少有这样直接的时候,杨炎一时竟有些不习惯起来,微微沉吟片刻,将司徒凝冰的性情行事在腹中思量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便出言试探道:“我意欲何为难道师妹心里不明白?“见她无动于衷的瞧着自己,眼神中尽是戒备,杨炎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自小跟自己受着同样的教养长大,眼中所见心中所想皆是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布局算计对方并且赢得最后的胜利便是他们如今活着的唯一目标!自己也好冰姬也罢,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的与常人无异,可活死人终究是活死人,他们的血是冷的,心跳不到常人的一成,最要紧的——是他们早没了活人的感情!所以冰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或许是因为她对李嘉懿动了活死人不该有的感情!他是要点醒她?还是就此含糊过去?说不定她从此沉沦儿女私情,无暇他顾,对自己是极有利的!
心念斗转间,杨炎已笑着开口,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我不过是想来请教冰姬一句,你与李嘉懿究竟是挂名夫妻?还是假戏真做,实至名归?“
“这与你何干?“司徒凝冰的语气不善,亏得她城府极深,脸上才没有漏出不悦来只是一副恰到好处的莫名其妙表情。
“自然有关!“杨炎的神色不自觉的认真了起来,瞧着司徒凝冰的目光中是少有的正经,妩媚妖娆的容颜也随之少了几分妖异之气却凭添了几许难得一见的正气。司徒凝冰有一瞬间的错觉,他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情是穿肠毒药,你若真的对李嘉懿动情必然会影响你的判断,师父说过论起机谋善断你强我百倍,我从不服气,这一局生死棋的胜负是最好的证明,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你,叫师父知道我无论什么都比你强!所以,我绝不容许你因可笑无聊的儿女私情而败在我的手上,赢了我也不会觉得光彩!“
司徒凝冰总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今日过来就是来找茬的,只不过内容跟自己料想的大相径庭罢了。“呵!”司徒凝冰冷笑一声,少见的情绪外露,常年挂在脸上如同面具一般的慵懒笑容终于不见了,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气质一下子锋锐了起来,仿佛一柄磨得锃亮的宝剑出鞘一般,有一股叫人不敢直视的锋芒。她缓缓的从上首云纹嵌黄杨木太师椅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长笑。
饶是经受杨炎多年威压的长笑也被她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待司徒凝冰走近伸出一双纤纤玉手,长笑便很自然的屈膝跪了下去,双手捧着水晶长匣高举过头顶,恭敬的呈送给司徒凝冰。
从长笑手中接过水晶长匣子,擎在手中细细赏玩了里头的水晶莲花一番,扭头似笑非笑的瞧着杨炎,“果真是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师兄这份提醒可谓价值千金,都说礼轻情意重,师兄却是礼重情更重!”说着陡然收敛了笑容,冷声道:“可惜了!”话音落下,一声脆响骤然响起,手中的水晶长匣和里头的水晶莲花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紧随其后的是司徒凝冰冷硬的声音,“师兄也说了是儿女私情,既然带个私字…便轮不到你来置喙!”说完也不管杨炎诧异震惊的脸色,只吩咐见怜道:“送客!”自己则头也不回的拂袖往内室去了。
见怜在原地怔了半晌,目光从一地璀璨移到望着内室方向神色阴晴不定的杨炎身上,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对杨炎轻轻的说了一句:“大公子,奴婢送您出去。”
杨炎闻言就跟唱戏变脸似的,前一刻还微蹙着双眉,满面沉思,叫人瞧了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战战兢兢,可当他转脸瞧向见怜的时候却已恢复了往日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艳丽妩媚的容颜衬得低沉的嗓音都带了一丝魅惑,“有劳了。”最寻常不过的客套话,却比世上最缠绵的情话更叫人脸红心跳。
见怜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红得犹如烧炭一般,不敢再去瞧杨炎的笑容,只低垂了头在前面引路。
听着外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司徒凝冰从静坐的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中取出一个沉香木钿盒,素手轻抚过上头雕刻的傲放寒梅发了半晌呆,到底没有将盒子打开……
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她痛恨杨炎对自己指手画脚,可有一句话他说对了,自己早没有生辰可过!
一个活死人,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已是大幸,哪来那么多儿女情长?或许是她冷了太久,骤然遇上李嘉懿这样的温暖,一时间才会有了些许的眷恋,竟然到了连杨炎都能察觉的地步!
温暖…司徒凝冰怔怔的瞧着自己被李嘉懿握过的手,唇角划过一抹讥笑,不是自己的再暖又有何用?倒不如不要!
第一百一十一章 婚礼()
十月初八,是卫国公护国大将军的嫡长子上府折冲都尉司徒霁华的大喜之日。与年初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司徒氏嫁女儿的热闹煊赫相比,世子司徒霁华的婚礼便显得寻常了些,甚至可以算得上寒酸。由于长安城刚经过一场变乱,不少官宦世家都被牵扯其中,平素与魏王有来往的人家正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来参加过司徒凝冰婚礼的宾客有两成都进了刑部和大理寺的牢房里,三四成的人家没收到帖子,宾客不足二月二那日的一半,连司徒夫人的娘家蜀国公府都只是派了管事送了贺礼来,人却一个都没到。
“这独孤仁也太不像话了!”特意从凉州赶来参加婚礼,司徒信三弟司徒勇的妻子,南昌长公主无意中问起自家嫂子怎么不见大侄儿外家人的时候,才从司徒夫人口中知晓了两家这段时日的恩怨,一时气愤随口指责了独孤仁和杨氏几句,随后才想起当着嫂子的面说她娘家人的不是到底不妥。
好在司徒夫人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见她面上有些讪讪的倒反过来宽慰她道:“公主说的不错,我那兄长如今是越活越糊涂,他干的那些事我都替他丢人!我那嫂子又是个目光短浅的,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他们不来更好,省得我瞧见了心烦!”若不是心里还顾念着骨肉亲情,她早跟独孤仁那个败坏门楣的混蛋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话是这样说,可南昌已经回过神来知道分寸,也没有附和只将话题岔开了去,“听说侄媳妇原有一个姐姐是熠儿的良娣,受牵连才进了太庙,我听说刑部和大理寺最近正在重审熠儿的案子,若查出来真是无辜的,以皇兄的性子十之八九熠儿能重登太子之位,那丁良娣从太庙出来是指日可待,到时候侄媳妇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可见她是个有福气的,嫁过来之后必定旺夫旺子!”新进门的这位世子夫人出身不够,品貌如何她也不知道,要说吉祥话也只能从命格上做文章。
司徒夫人因为女儿的事情一向对杨熠这位废太子没什么好感,当初他被贬为庶人流放岭南的时候还痛快了一阵子,如今听说他可能要回来继续当储君,暗道一声“老天无眼”当着南昌的面却是不好表露的,只顺着她的话作出一副感慨的样子,“说起丁家大小姐,那也是个苦命的,先是遇上那么个混账的未婚夫,后来又稀里糊涂的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良娣也算是个好归宿,谁想这良娣还没做多久东宫就出了那样的事儿,若非丁将军忠心为国说不定她早跟东宫其他姬妾一样没为官奴任人糟践了,若真能从太庙出来真是应了那句苦尽甘来。”丁亦虹当初来长安的时候便是住在司徒府,司徒夫人对她印象不错,于她的遭遇也颇为同情,要她违心的对杨熠的归来表示欣喜,她是做不出来的,倒是真心为丁亦虹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曹妈妈满面喜气的走了进来,因着今日大喜,她应景的穿了条石榴红宝相花纹下裙,上着藕荷色瑞雪纹襦衣,外罩松花绿撒花半臂,鬓边还簪着一朵洋红色绢花,瞧着就十分喜庆。“夫人,三夫人”给两人屈膝行礼之后,笑盈盈的说道:“您二位可不能在这里躲懒了,宫里来了赏赐,大小姐又要招呼客人又要安排谢恩还要准备迎接新娘子府里一应杂事都等着她处置,奴婢光是瞧着都觉着累得慌,大小姐在家的时候就是不太爱管事的性子,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可不能将她当大管事使。”一番话将司徒夫人和南昌都逗笑了。
南昌笑睨了曹妈妈一眼,道:“咱们家大姑奶奶可是个能人,平的了乱救的了驾,五百御林军尚且着了她的道,区区一场婚宴怎么难得住她?你瞧着累,我却觉着她从容不迫悠闲的很呢!”又扭头对司徒夫人道:“真是羡慕大嫂的好福气,三个儿女个个是人中龙凤!”这倒不是恭维,南昌打心眼里眼红司徒夫人,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同丈夫子嗣上有些艰难,成亲十五载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望子成龙的心思天下父母都一样,只是奈何自己的孩子资质平平虽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可跟长房家的三个一比便显得逊色了。
司徒夫人心里得意,可嘴上却谦虚道:“你有什么可羡慕的,这三个孩子个个都不是不省心的,哪比得上你们家尚儿乖巧听话,你少操多少心!”
两人一壁说着话一壁往前厅去,到的时候司徒凝冰已接了赏赐打点好了送赏的宫人。见她们来了,与身旁几位夫人小姐打了声招呼便迎来上来,蹲身行礼唤了一声:“母亲,三婶”之后,就说起了方才宫中的赏赐,“陛下赐了一对龙凤呈祥翡翠玉如意,皇贵妃赏了一把蜀锦羊脂白玉柄桃花纨扇,贵妃是一只红玛瑙同心扣禁步。”
司徒夫人原先笑眯眯的听着,待听到皇贵妃的赏赐的时候不觉蹙起了一双柳叶眉,总觉得这独孤秀的礼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倒忘了!”司徒凝冰见母亲似乎察觉出了异样,忙转移她的注意力,“翼菲也捎带送了礼来,母亲必定喜欢。”她在瞧见独孤秀的所谓赏赐之后,心里也是有些不悦的,只是一想起这个温顺柔弱的小表妹被自己的父亲当成邀宠的工具换取权势,眼见着心爱之人另娶他人却只能用一柄纨扇偷偷摸摸的表达自己的不满的悲哀,便也没了计较的心思,只想着这大喜的日子不要叫人瞧出端倪扫了兄长成亲的兴致。
“哦?”司徒夫人果然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也顾不上深思扇子不扇子的了,只问到:“是什么礼物?”
司徒凝冰掩口笑道:“是一筐石榴。”
如今正是石榴收获的季节,市面上都能买得到并不稀罕,可司徒夫人却喜笑颜开,榴绽百子可不正中了自己想抱孙子的心思?
一旁南昌也笑道:“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一筐石榴就叫大嫂高兴的合不拢嘴。”
“可不是么?”司徒凝冰见母亲欢喜尽捡那好听的说,“榴绽百子是多子多孙的好兆头,我已经叫人在新房里摆上一盘公主赏的石榴,还特意嘱咐了喜娘一会儿新人入了洞房这石榴是必要尝一尝的。”
司徒夫人闻言更是笑得开怀,周围的夫人小姐们见她们说得热闹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吉祥话。
李淑宁趁机偷偷给司徒凝冰使了个眼色,司徒凝冰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各自找了借口偷偷溜出了热闹的前厅。
“可算是逃出来了!”李淑宁心有余悸的瞧了瞧身后,一脸劫后余生的道:“也不知这些夫人小姐是怎么了,我都躲到角落里了她们还追着我不放,那殷勤劲儿真叫人受不了!”她原就讨厌这样的场合,从前在家的时候是能躲就躲,来了长安这还是头一回参加公侯世家的喜宴,原想着是自己嫂子的娘家心里还有几分欢喜,哪知道竟要应付这么一大群女人,若非有嫂子在前头替她挡着,她就真快被烦死了!
“你呀!这就受不了了?”司徒凝冰点了点李淑宁的额头,笑道:“往后这样的情景多着呢!今儿个有我替你挡驾,待来日你夫贵妻荣会有更多人围着你巴结奉承,那时你再不喜欢也要硬着头皮忍了。”大理寺和刑部重审废太子一案,满京城的官宦人家就没有不知道的,别说齐王如今是陛下跟前唯一的皇子恩宠日隆,便是从前病歪歪爹不疼娘不爱,眼见着太子要回来了,心思活络的自然要从齐王这个昔日太子“最疼爱”的弟弟那里着手巴结。
李淑宁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谁稀罕什么夫贵妻荣!”她倒宁愿可以早点儿守寡,虽然他们见面说话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可是只要想起一个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个绝色美女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李淑宁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淑宁没听出司徒凝冰的弦外之音,倒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如影子一般没什么存在感的卢氏闻言猛的抬头瞧了司徒凝冰一眼,眼中有光芒闪过。却不知,这话原就是司徒凝冰说给她听的,上回被杨炎坑了一把被迫去了趟齐王府故弄玄虚的让他起死回生药到病除,司徒凝冰从卢氏盯着自己的眼神中明白过来,这个女人表面柔弱可骨子里是极骄傲的,或许淑宁的同情怜悯在她眼中是一种侮辱,万一……今日故意在她面前漏一些口风,不过是想瞧瞧是不是自己猜错了,是不是自己多心且瞧她以后的反应就一清二楚了。
杨炎的内宅如何?司徒凝冰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这么不巧淑宁做了齐王妃,杨炎的后院就是翻了天她也管不着,反而乐得看热闹。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否则不需她出手,依杨炎那性子卢氏若是敢有什么异动……司徒凝冰暗暗叹了口气。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百态()
“花轿来了!”随着一个总角小厮清脆透着几分童稚的声音响起,早早等候在前厅的司徒夫人被一众围着说笑的夫人们簇拥着在上首紫檀木圈椅上坐了,既紧张又期待的等着一对新人过来行礼。相比起她满面的焦灼之色,身旁的司徒信就显得淡定多了,优哉游哉的品着小厮新沏的雨前龙井,眼神却时不时的偷瞄着门口。
司徒凝冰原本正站在他身边,正跟李淑宁说话,眼角余光正好瞥到他手中端着的茶盏不由一愣。瞧了眼品茶品得极专心的父亲,想了想才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爹,你拿错茶盏了,里头装的是桂花露。”长兄的婚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因着时候不对不能办的太盛大,司徒凝冰便在细致周到上下足了功夫,且不说其它光是招待客人的茶水便准备了几十种,为了区分又用不同颜色样式的茶具盛放。老爹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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