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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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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功夫,且不说其它光是招待客人的茶水便准备了几十种,为了区分又用不同颜色样式的茶具盛放。老爹手里的茶盏粉彩陶瓷花骨朵茶盅是专门盛放桂花露用的,方才母亲抱着尚书令齐夫人家的小孙子哄了好一会儿,顺手就将哄孩子的桂花露搁在了手边的几案上,老爹一时拿错了也就罢了竟然品了这么久都没品出味儿来。
司徒信砸吧了下嘴,这才回过味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若无其事的将茶盏换了回来,司徒凝冰难得瞧见自家老爹的窘迫样,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司徒信似乎有感应似的,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司徒凝冰赶紧把头偏了偏不去瞧他,继续笑自己的。
父女俩正耍花枪的时候,外头两个红影并肩走了进来,正是今日婚礼的主角—司徒霁华和丁亦晴。
司徒信瞥见之后快速的放下了手中茶盏正襟危坐,俨然一副严父模样。
司徒凝冰也不必偷笑了,瞧着一对新人笑得光明正大,她身边的李淑宁无意间瞧见这如三月阳光般温暖和煦的笑容顿时有些愣住了,只觉得这厅中满堂的艳色都变得寡淡了。。。。。。一失神脱口就道:“嫂子你真美。”
“哈?”司徒凝冰的全副心神都在兄嫂身上,骤然听见李淑宁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有些反应不及,不过下一刻她就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道:“我知道。”
李淑宁不料她如此厚脸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也笑了起来。两人的顽笑一字不落的进了挨着李淑宁站的卢氏耳中,她的唇角便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心里不屑道: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居然还有脸夸耀自己美貌,真是不知羞!
司徒凝冰的全副心神都在一对行礼的新人身上,没那闲心注意卢氏,即便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在意,世人总有那么些不合常理却又习以为常的观念。诸如良家女子受了欺辱,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受人轻贱甚至自轻自贱,着实可笑!可悲!又可恨!因为对这种观念的嗤之以鼻,司徒凝冰才能在李淑宁的夸赞中毫无芥蒂的说出,“我知道。”在她的眼中,即使容貌损毁命不久矣,自己依旧可以活得自尊自信,不自怜不自苦,既然如此自恋的说一句“我很美”又有何妨?
卢氏这边暗暗嘲讽司徒凝冰的时候,那边一对新人已经行完礼,被簇拥着往后院新房去。
“嫂子咱们也快过去罢。”李淑宁见司徒凝冰站在原地不动,只笑怔怔望着一对新人的背影笑,不禁提醒道:“表嫂是将门虎女可不一定对付的了那些个三姑六婆。”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二十年后自家侄儿娶媳妇的情景。嗯。。。侄儿的眉眼像嫂子,口鼻像二哥,脸型轮廓依稀有些自己的影子。。。。。。真真是俊秀无双。。。。。。
“淑宁你想什么呢?”司徒凝冰听了李淑宁的话,挽了她的胳膊抬脚就要杀进新房给自己新嫂子护驾。哪知李淑宁竟动也不动,扭头一瞧居然是一副花痴模样就差流口水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瞧上谁了?可说好了,我两个兄长都是名草有主,不许打他们的主意!”想想就觉得可惜,淑宁若同二哥在一起那也是一对热闹人。
“嫂子可别胡说!”李淑宁从对自己二十年后的侄儿的婚礼中回魂,瞪了司徒凝冰一眼,随即又裂嘴笑道:“两位表哥是俊可比起我那二十年后的侄儿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瞧她挤眉弄眼的,司徒凝冰又不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脸上神色不变眼底却难得的划过一抹黯然,她与李嘉懿不过挂名夫妻怎么会有孩子?即使。。。。。。她也不可能有孩子。李嘉懿的孩子必定是别的女子所出。这个念头一起,司徒凝冰的心底蓦的生出一股难言的酸涩来,头脑却无比的清楚,必须同李嘉懿有个了断!
再同李淑宁说话的时候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了坚定,“二十年后的事情二十年后再说,再不跟上我那嫂子可就招架不住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新房,卢氏如影子般跟在李淑宁身后,低垂着头掩藏起面上掩饰不住的嫉恨与不甘。凭什么?!一个漠北来的小户女子竟能嫁给八大氏族之首的司徒氏的嫡长子为妻!而她只能做个不受宠的孺人,靠着正室的怜惜悲惨度日!!!
羡慕嫉妒丁亦晴的很多,不止卢氏一个,对她并没有丝毫影响,反倒是此刻被一群女人像物件似的打量,让她倍觉紧张。
司徒凝冰既是护驾而来自然要挡在前头,挤开围着丁亦晴的夫人小姐们,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对新房里的瞧热闹的女人们顽笑道:“我家嫂子脸皮薄诸位可不要唬着了她。”一会儿你们没事人似的走了,我大哥可是要寻我算账的!”惹得众人一阵笑。
趁着气氛正好,司徒凝冰忙给丁亦晴一一引荐:“。。。。。。这位是郑夫人,旁边那位是郑二小姐。。。。。”有了她在中间周旋,丁亦晴也不觉得紧张了,面上也从容了许多。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众夫人小姐就被司徒凝冰给打发了。
丁亦晴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下倒仰在床上,“总算走了!这成亲真比上战场还累,那些夫人小姐可比漠北的外族蛮夷吓人多了!”至少面对敌人什么都不必想,直接动手就行。哪像如今这般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像个物件似的任由她们打量品评,若非实在稀罕自家相公她真恨不得回漠北算了。
“二姑娘快起来!”丁亦晴的乳母云妈妈见丁亦晴如此随意,怕她惹了司徒凝冰这位小姑子的轻视,急着去拉她,“我已经吩咐了铁马金戈去给你打洗澡水,您先起来咱们把钗环卸了,一会儿您梳洗梳洗,换身家常衣裳。”边说边给丁亦晴使眼色。
司徒凝冰见她不住偷瞧自己,哪还有不明白的?“大嫂今日累坏了,妈妈就让她歇会儿罢。左右前院的宴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散,就是敬酒也要敬上几轮大哥没那么快回来的,不用着急。”最后几个字已带了一丝揶揄,丁亦晴蹭的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谁着急了?!”晕生双颊,眉目带嗔分外妩媚。
“表嫂这可是草木皆兵了。”李淑宁见她这模样一时促狭也忍不住打趣道:“我嫂子分明是同云妈妈说话,怎么嫂子倒想到自己身上去了?咱们可都知道你一点儿都…不、着、急!”
“你们两个促狭鬼!”丁亦晴撩起曳地长袖,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今儿个我要好好教训你们!”
眼见着三人笑闹成一团,云妈妈的心倒是放下了不少。她虽是丁亦晴的乳母却不是土生土长的漠北人,她原是江南官宦人家的庶女,后来父亲获罪她才被流放到了漠北。成年后嫁给了一个军士,日子过得清苦可到底比在家时强了不少,丈夫是个粗人对她却是极好的,即使头胎她生了个女儿,丈夫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待她只有比从前更好。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幸福这样短暂,她的丈夫她未满周岁的女儿都丧生在突厥铁骑之下,若非将军她也不能苟活到今日。这些年,她一意为丈夫守寡将二姑娘当成亲生女儿,如今终于见到她嫁为人妇还嫁的这样好,心里的喜悦止都止不住。只是,国公府的富贵显耀将叫她不由得担忧起来,她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官家里都不太平何况国公府宅院深深二姑娘那样的性子出身怕要吃不少苦头。再者,京中传闻大姑奶奶如何厉害,她总怕她瞧不起二姑娘的出身给她小鞋穿,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位大姑奶奶果然如二姑娘口中说的那样是最亲切和善的,传闻也不虚,单凭她三言两语就替二姑娘解了围轻轻巧巧的送走了一干有心惹事瞧热闹的夫人小姐也确实是个厉害的,只是厉害的是手段,人却不见一丝尖刻,能遇上这样的小姑子可见二姑娘是有大福气的,老天爷总算待她不薄,夺走了她的丈夫女儿到底补偿在了二姑娘身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悲喜()
新房里头,穿着一身正红色以金银丝线绣成大漠孤烟图样嫁衣的新娘顶着约莫有十几斤重的赤金嵌宝凤冠,追着两个锦衣珠钗的年轻贵妇满屋子跑。一个四旬上下的妇人笑盈盈的瞧着三人你追我逐,眼角却有泪水涌出,她只浑然不觉。还是一旁的丫鬟金戈劝道:“妈妈这是怎么?今日小姐的大喜之日,您该高兴才是。”她话音刚落,丁亦晴另一个陪嫁丫鬟铁马就已掏出了帕子给云妈妈揩眼泪。
“我这是高兴的。”云妈妈惊觉自己失态,也不慌张,接过铁马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掉了泪水,“我替姑娘高兴也替老爷高兴。”
铁马跟金戈不同,她是为了给丁亦晴做陪嫁临时采买的丫鬟,在丁亦晴娘家没待几天就来了长安,连老爷都只远远见过一面,不好接云妈妈的话。倒是金戈自幼跟在丁亦晴身边是云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而然的便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老爷还要守城不能亲自过来,否则他亲眼瞧见二小姐出嫁一定比谁都高兴!”
云妈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想到了还在太庙的大姑娘,老爷原就不愿意大姑娘进东宫给太子做小,奈何礼部发了文书米已成炊,老爷再不乐意也没法子,哪料到没过多久太子就出事了,连累大姑娘进了太庙不说便是老爷也险些被问罪,也亏得二姑爷厚道竟不在意这些一心娶了二姑娘,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必定是极欢喜的。只可怜了大姑娘,那样孝顺干练的女子,在家时说一不二,将老爷跟二姑娘照顾的妥妥帖帖,亲妹妹成亲,原该由她姐代母职替她备嫁,送她上花轿……
与此同时,太庙中的丁亦虹正倚靠在房间的门栏上,望着天边那一轮缓缓落下的红日出神,蓉儿提着个竹篾食盒走过来,见自家主子靠着门栏发呆整个人都失了生气,心里一阵难过,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小姐我领了晚膳回来了,今儿个有您最爱吃的凉拌莴苣,还有个烫白菜,汤是青菜豆腐汤……”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望着食盒里的饭菜不觉湿了眼眶。进了太庙就要吃素,每顿就两菜一汤,自家小姐又是被戴罪进的太庙,底下人自然不会给好脸色瞧,伙食更不会好到哪里去,每日的饭菜不是凉的就是吃剩下的,若非前阵子传来二小姐和卫国公府的世子爷定亲的消息她们连口干净的热菜汤都吃不上,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
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丁亦虹终于不发呆了,站直身子转身走到蓉儿身边帮她一起布菜,反过来安慰她道:“别哭了,想想咱们刚进来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该知足了。再说…今日是二小姐的大喜之日,咱们虽喝不了喜酒也要欢欢喜喜的。”走到今日这一步丁亦虹不怨谁,也不后悔,她人虽然在太庙可外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初若是没有兵行险招她八成是进了田府,太庙没她的份大理寺的牢房必有一席之地。说起来,也算逃过一劫,留着性命总比死了强。日后晴儿成了卫国公夫人,自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爹爹只有她们两个女儿,她是没指望了,晴儿过得好对爹爹也是一种安慰。
丁亦虹在太庙中冷清度日,妹妹丁亦晴这边却热闹的很,三人一阵笑闹之后,李淑宁终于体力不支喘着气求饶道:“表嫂饶了我罢,我实在跑不动了。”
“不能再闹了!”司徒凝冰瞧了瞧外头的天色,也笑道:“算算时辰我大哥也快回来了。”推着丁亦晴在妆台前坐下,又给金戈铁马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都不笨,收到司徒凝冰的暗示之后便上前给丁亦晴卸起钗环来。司徒凝冰挨着李淑宁在一旁绣墩上坐了,瞧着镜中的丁亦晴说道:“明日认亲,趁着这会儿我给大嫂讲讲咱们家的这几房人。”
“我爹娘你都见过不是难相处的人,敬茶的时候你也不必紧张,从前怎样如今还是一样就行了。二叔是庶出,人虽有些荒唐,可却是个好人。二婶就更好说话了,你只要以诚待她,她也会真心待你。三叔是个很安静的人,基本上你同他说十句话他能回你一句就不错了。你只管行礼敬茶就是。三婶。。。虽是公主平时倒没什么架子,再说以她的聪明也不会特意与你为难。至于见面礼。。。”司徒凝冰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跟二哥你随意给,二房那边有四个女孩儿,头三个是庶女,都是同一个姨娘生的,年纪依次在十岁上下,每人一对金钗就打发了。倒是二叔的嫡女,今年才四岁送首饰有些不太合适,大嫂要费些心思,她可是二叔的掌上明珠,既要讨了小丫头喜欢又不能乱了嫡庶规矩,咱们家最看重这点的,大嫂千万记住了。若实在拿不定主意你就让大哥头疼去,他那儿不少好东西也该拿出来了。剩下就是三房了,三叔三婶膝下只有一个八岁的独子,都不必想,让大哥从他书房里给你挑块上好的砚台就成了。”
丁亦晴已经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打散了头发,见司徒凝冰嘱咐完了,忙回过身对着她郑重的点头,“我都记住了,妹妹放心罢,绝不叫你丢人!”
“我丢人倒是不打紧,”司徒凝冰满不在乎道:“左右我丢的人够多了,不差你一个。总之一句话,你别太紧张了,就是闹了笑话,一家人笑笑也就过去了,没有谁会揪着不放瞧你笑话的。”说完拉着李淑宁起身,“我们走了,不打扰你洞房花烛。”话音落下人已出了新房。丁亦晴羞红了脸只能瞪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直咬牙。
司徒府前院,平日与司徒霁华相交的世家公子们纷纷过来给他这新郎官敬酒,不过太半都叫司徒启明和李嘉责挡了。可也有挡不了的,齐王就是其中之一。
“三姐夫”李嘉责见自己讨厌,三姐也讨厌的齐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擎着酒杯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一步跨到司徒霁华身前不待齐王说话,他已笑嘻嘻的开口道:“我大表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要叫新嫂子独守空闺了,你这杯我替他喝罢。”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酒杯。
杨熠微微一个错步不知怎么的就绕开了李嘉责到了司徒霁华身前,将酒壶递给他,“碧华兄,旁人的酒你可以不喝,但我这壶酒你却不能不饮。”
“你…”司徒启明见他如此不知趣,心里不痛快正打算说两句,却被司徒霁华拦了下来,齐王的心机城府他隐约是知道一些的,况且如今他正得圣宠不好得罪,不过一壶酒自己又不是不能喝,伸手接过酒壶仰起脖子就要一饮而尽的时候,一个冷淡木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世子爷且慢!”他还没来得及去瞧是谁在说话,耳边又传来齐王的声音,“亲兄长就是不一样,不过一壶酒她都要护着,换了我,便是喝死了,她都不一定会替我收尸。”语气中半是嘲讽半是伤感。若是司徒凝冰在场必然忍不住翻白眼,刺一刺他愈发炉火纯青的演技。
“也罢”从司徒霁华手中将酒壶拿了回来,齐王扭头对忽然冒出来的冰奴笑道:“我也不叫你为难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我心里有数。只望她也一样!”最后几个字尾音拖得特别长,说得意味深长。可惜传话的是冰奴,若是换了见怜必定一字不差连声调神情都一模一样的转达给司徒凝冰。轮到冰奴效果就差了一些,虽也是一字不漏韵味到底差了些。
好在司徒凝冰太了解杨炎,只要他不抽风,哪怕冰奴面无表情声音里连个起伏都没有,她也不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司徒凝冰吩咐见怜道:“你去找清书,让他转告李嘉懿,就说我有话要说,叫他散席后到明珠苑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见怜答应一声,毫不迟疑的去前院找清书传话了。
待她走后,司徒凝冰盯着空空荡荡的门口瞧了好一会儿才对还站着一动不动的冰奴嘱咐道:“岭南那边再盯紧些,别出什么意外,如果杨熠这颗棋子提前叫人给吃了…”司徒凝冰拖长了声调,望着冰奴笑得有些毛骨悚然,“你就别怨我把你当弃子了!”
“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冰奴单膝下跪,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语声依旧木然,却有了一丝郑重,“请主子放心。”
司徒凝冰只瞧着他不说话,片刻之后,才淡淡“嗯”了一声,道:“你下去罢。”
冰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司徒凝冰细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手边的矮几,静谧的屋子里不时响起一声声指甲叩击桌面的轻响。
是谁?两个人里必有一个,是见怜?还是冰奴?
第一百一十四章 醉酒()
华灯初上,司徒府喜宴已散,对比白日的热闹,此时下人仆妇忙着送客,匆匆收拾杯盘碗盏打扫席面的情景有一种别样寂寞。
不过,司徒府几乎没人注意到这种寂寞,他们不是忙着收拾打扫,便是手忙脚乱的应付因为替司徒霁华挡酒而喝得酩酊大醉的司徒启明和李嘉责。
“二公子您快把剑放下!”徐妈妈都快哭了,这二公子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还非要舞什么剑,瞧他那歪歪扭扭的模样,徐妈妈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伤着别人,只怕他一个不小心伤着了自己。
司徒启明这会儿哪听得进她说话?手里的剑刷刷乱舞,摆了个自以为很有气势的架势,用剑尖点着围着自己的仆妇小厮,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嚷道:“你们这些突厥蛮子,叫你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的风卷狂沙剑法!”踉踉跄跄的就要上前砍人,他手里有剑又是主子,谁也不敢上前夺剑,万一伤了二公子不死也得脱层皮,被二公子伤了那也划不来不是?一群人就这般躲躲闪闪跟司徒启明玩起了捉迷藏。
徐妈妈到底是小四十的人了,一时半会儿还算灵活,可时间一长哪里支撑的住?再说也不能叫二公子继续这样耍酒疯了,万一磕着碰着,谁担待的起?
“你别光顾着跑!”徐妈妈趁着司徒启明歇气的功夫,一把拽住了自己侄儿胜邪,气喘吁吁地道:“你赶紧想想法子!再叫二公子这样闹下去,惊动了老爷夫人,第一个拿你这贴身小厮开刀!”
胜邪苦着张脸,“您都没法子,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是因着姑姑的关系才在二公子身边当差的,可是伺候了没几日,主子的脾气习惯都没摸清楚,二公子就被老爷赶去了漠北,除了简单的行李银子连个小厮都不许带,随行的只有老爷身边的两个校尉,名义上是陪护可谁都知道那是老爷怕二公子跑了特意派的押送官!这几年他就守着个空院子倒也自在,就是后来二公子回来了,大概是在军中待得久了,基本不太使唤他,而且他不如纯钧机灵,又不像湛卢巨阙是会武的,并不讨主子喜欢,不过替二公子打点些衣食住行上的琐事,让他去阻止发酒疯的二公子?他既没那个胆更没那本事。
“你这个…”徐妈妈气结,她也知道自家侄儿是个老实孩子,没有随机应变的机巧,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蠢货”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就在徐妈妈急得想挠墙的时候,纯钧凑了过来,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才对徐妈妈道:“妈妈我倒有个法子,就是…”纯钧面露迟疑。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快说!”徐妈妈见他这会儿还吞吞吐吐的,将方才不好对侄儿发的火都泄在了纯钧身上。
“是…妈妈别生气。”纯钧陪笑道:“我听大姑奶奶身边的红鸾说过,上回给那些御林军下的蒙汗药还有不少,她正愁不知该如何处置,咱们不如问她要一些。。。。。。”
“你要给二公子下药!”徐妈妈不可置信的瞧着纯钧。
“不是。。。!”纯钧忙摆手解释道:“那药对人没有伤害的,不过是教人睡上那么一会儿,上回那些御林军睡了足足三日三夜,醒来除了喊饿,还不是个顶个的生龙活虎?咱们少放些哄着二公子喝了,让他睡上一夜,醒来酒也醒了,总比现在这样一大帮子人陪着他闹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他手里那把可是陛下赏赐的湛卢,削铁如泥,砍在人身上那就跟切菜似的!”纯钧连哄带骗道:“砍了咱们不打紧,万一一个失手砍在自己身上。。。。。。”
徐妈妈也知道不能再放任司徒启明闹下去了,听了纯钧的话也有几分意动,“这给主子下药。。。。。。。”她为难的瞧着纯钧,表情很纠结。虽是为了主子好,可到底是大不敬,若是夫人追究起来,挨顿板子是小,丢了这内院管事的差事可怎么好!
纯钧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再接再厉的劝道:“那红鸾姑娘虽比不得见怜可也是大姑奶奶身边的红人,咱们只管问她要,若是她肯给那妈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徐妈妈恍然大悟!是呀!给二公子下蒙汗药这么大的事儿,红鸾肯定不敢私自做主,必定会先禀了大小姐,有大小姐点头就是夫人知晓了怪罪下来也有人做主,罚不到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身上。若是大小姐不同意,既知晓了二公子醉酒也会另有处置,用不着他们操心。
想通了之后,徐妈妈爽快的拍板,“你们在这儿先稳住二公子,我去找红鸾!”她走得飞快,心里早盘算好了,万一大小姐觉得不妥她就照实说这是纯钧的主意,若是大小姐点头,她就厚脸皮一回将这功劳推给侄儿一半,纯钧是个聪明孩子不会在这上头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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