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的七世孽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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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全在公子一念之间。在下只求问心无愧。公子请便吧。”

　　　　没想到在慕宫这茅屋一坐便到了月上三竿，确实是要回去了。

　　　　慕徵起身向慕宫行礼：“今日和先生交谈甚欢，可惜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上门叨扰。”

　　　　慕宫亦站起：“公子请便。”

　　　　慕羽泪光莹莹，没想到万年来第一次相见竟如此短暂。短暂到她觉得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慕宫的现世容颜。

　　　　慕宫笑道：“这位姑娘，女子，还是一颦一笑更加动人。”

　　　　慕羽道：“此去也不知何时再见，只盼先生安好吧，也许，终究会再见的，即使不在这里，即使不以这样的面目相见。”

　　　　慕宫伸了伸懒腰：“哈，困了，明日还要早起摆摊，两位请便。”

　　　　慕徵携了慕羽回去，一路上两厢无话，一直到天界。

　　　　“兄长，慕宫。。。。。。”

　　　　“天神的处罚还有些年头才会结束，也是苦了他了，要一直瞎下去。不过我看他在人间过的也不错，也许忘了一些也是对他的一种救赎，让他能好好的过一段日子。也许他现在过得比我们恣意呢。”

　　　　“只是今日见他瞎了眼在街边算命，想起往日五上神时的风光，总是有点难过的。”

　　　　“为神不易，也许做个普通人，还能无忧愁，无烦恼，快快活活的过一世。我倒是一直想寻个机会去人间历练一番。”

　　　　见慕羽露出不赞成的表情，慕徵道：“放心吧，我知道我身上的担子，不会轻易离开的，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想起慕宫的那段话：“兄长，关于他说的那女子。。。。。。”

　　　　“你不用费心了，连神都勘破不了的命数，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揭示的？再说我既然登神位，就不该是明哲保身苟延残喘之徒，神守护世人，若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子，我便是舍弃自己也要守护她，也算是守护天下苍生了。”

　　　　慕羽点点头：“兄长的心思从来都不容别人改变，但是慕羽相信兄长，毕竟你现在是神界除了天神以外的第一人了。”

　　　　慕徵拍拍她的肩：“好了，明早还要守卫换班，你早些回宫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是。”

　　　　神音宫宫门紧闭，慕徵正要推门进去，却听一阵笛声宛转悠扬入耳，是那首凡尘怨。慕徵止了脚步驻足欣赏，慢慢的露出笑容，不用想就知道是燕乐在吹奏曲子，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都入夜了，这丫头怎么还不休息？

　　　　慕徵推门进去，就看到燕乐靠着柱子在吹笛子，她身上披了件水蓝披风，在月光下带着好看的光泽，如月夜莲花寂静绽放。她的一头长发如水墨荷花散开落在两肩，那笛声自竹笛里面悠飘荡出来，如同一个妙龄女子从月下的河水中露出头来，发梢上还带着露水。笛音如同浸润了如水的月色，只听出水的笛声更显温柔。听到有人声，笛声便戛然而止，燕乐站起来，披风顺着肩膀滑落。

　　　　燕乐带着笑意道：“慕徵，你回来啦。”

　　　　慕徵点点头，装作*道：“和慕羽去了趟人间看慕宫，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燕乐似乎很开心，一直挂着笑：“睡多了有点头疼，想起来玩会儿。”

　　　　慕徵便嘱咐道：“那也进屋去玩，外面凉。”

　　　　随后慕徵捡起地上的披风扶着燕乐进屋。

　　　　进了屋后慕徵让燕乐坐下，燕乐道：“刚才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

　　　　慕徵好脾气的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梦啊？你偷吃糖果了？”

　　　　“不是，我梦到了一朵盛开的凌霄花，里面躺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小姑娘，她正在沉睡。”说话的时候燕乐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徵的眼睛，仿佛预感着慕徵会有表情变化，果不其然在其中看到一瞬间的慌乱，像是证明了自己的某种猜想，燕乐哈了口气，突然就不想再问下去了：“有点困了呢，慕徵，你也早点休息吧。”慕徵的神色恢复如常，给她掖掖被子：“早点睡吧。”

　　　　回了屋，慕徵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燕乐带给他太多谜团。从她身上带着自己的神血和上神金印，到如今被自己封印的花妖，一件一件，慕徵理不出头绪，却隐隐有些担忧。

　　　　燕乐却没再纠结这些事，回去后甩甩脑袋忘了这些事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就起来老老实实的接着练功，她开始学习剑法，慕徵就把自己的神音剑给她把玩，火灵翘着尾巴在一边咂咂看着她。

　　　　燕乐惯会闹腾，那凌厉的剑势本来好好的朝前走，突然拐了个弯朝着火灵乱砍过来，神音剑的剑气让火灵一惊，炸了毛一般慌不择路往慕徵那边跑，发出呜呜呜的狐狸叫，慕徵大笑不已，燕乐挑挑眉毛看着那四脚并用蹭到慕徵身上的小狐狸，那小东西埋首慕徵怀里，大有即使燕乐抓它也不下来的架势，燕乐就嗤笑一声，说：“啧，火灵啊，你胆子那么小啊。”慕徵伸出手把火灵从怀里抱出来，燕乐接过去，嘿嘿笑：“这回没人能保护你咯。”然后神音剑嚓嚓嚓几下，小火灵变成了秃头，燕乐哈哈大笑，慕徵也微笑，小火灵内心在滴血，燕乐还不知死活的说：“挺好看的。”

　　　　小火灵瞪她一眼，突然蹿下地到池子边探出脑袋看，时不时拿爪子挠挠头，没有头发了头上抓出几道痕，它哼哼唧唧凑到燕乐身边，啊呜如狼一口，燕乐躲都来不及，眼看就要被咬下一块肉，小火灵嘿嘿笑抬头，跳上她的肩。

　　　　燕乐愣愣的看着慕徵，慕徵道：“它也许是想告诉你，头发对护理来说很重要，你把它弄得太丑了。”

　　　　火灵在燕乐肩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还打起了呼。

　　　　慕徵笑了笑：“今天练的也差不多了，休息吧。”

　　　　慕徵笑眯眯的背着手托着狐狸走了，燕乐如被施了法术定在原地，半晌跺了跺脚恨恨道：“死阿徵，等你醒过来我一定把你烤了吃了。”小白狐眯了眯眼睛，贱兮兮露出一个燕乐看不见的笑。

　　　　在天上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的悠闲。一晃又是两百年过，燕乐也忘记了这是自己到神音宫的第几个年份。神音宫常年冷清，慕徵又是个不喜欢太多俗务缠身的人，这些年就只有他和燕乐加一只小白狐住在这里。竟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他们也从来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半分萧条之感。

　　　　燕乐身体好转后一直在修练，也许是终于开了窍，武功进展神速，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就是当初没有把握飞升的机会，慕徵心里也清楚，甚至破例带她去红莲池汲取仙气清修，依旧效果不大，不过这百年来神界也过于太平，也未曾听闻有成功飞升的神君，慕徵就这样安慰燕乐。

　　　　红莲中的少女依旧在沉睡，燕乐却敏感的察觉出她和自己有着某种奇异的血脉相连之感。不止是因为她们长得像。有几次练功累了，燕乐趴在红莲池边睡着，竟然神思晃晃悠悠的飘荡出去覆到了那凌霄花之中，花里的少女总在这时醒了过来，然后温柔的看着她，她眉眼都带着笑，动了动身子朝她后头瞧，声音甜甜的：“你来啦，怎么就只有你啊，慕徵呢？好久不见，怪想他的。”

　　　　燕乐终是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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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你啊，又或者说，我们俩都是不完整的，我加上你，就是真正的我，亦是真正的你。”

　　　　“为什么？”

　　　　“你感受一下我们的气息，我的身上是妖气，却只有几块不完整的妖晶，你的身上是神气，你是半神之体，却缺了魂魄之基。”

　　　　“你的意思是。。。。。。”

　　　　慕徵往往就在这时候把燕乐摇醒，然后用也不算是呵斥的声音戒告她道：“别在这里睡着了，这里是风口，风大，要是不小心受了寒又要好几日不能练功，人间有话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你要谨记。晚上也要早点休息，睡得太晚，早上没有精神，那些功法口诀怎么可能背得熟练？”

　　　　燕乐吐吐舌头，站起来拍拍自己和慕徵一样的月牙白长袍，向慕徵拱拱手：“是，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以后一定谨记师父教诲，好好努力，不给师父丢脸。”

　　　　饶是慕徵向来严肃惯了也忍不住笑了，伸手点了点燕乐的额头：“你啊你啊，就会淘气，拿我寻开心，放眼整个神界，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好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事却是和你关联甚大，昨日观星，你的星宿明亮异常，看来是两百年的等待就要圆满了。”

　　　　燕乐脸上呈现出向往和惊喜：“你的意思是。。。。。。”

　　　　慕徵笑着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飞升的下一次机会，到了。”

　　　　燕乐大笑，喜悦之情都溢出来：“真的吗？”

　　　　慕徵微笑看着小丫头在自己眼前跳来跳去，好像还是当年毒草园相遇时的少女。蹦蹦跳跳全然不似一个要登上神位的神。却又突然惊奇的发现，这个自己当年抱去毒草园的襁褓婴儿，竟然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了。掐指算了算，燕乐今年也千岁，折合到人间的年纪也就是十八芳华。是鼎好的年纪呢。燕乐确实是长开了，眉眼像极了当年天界的绝色恪儿，一双媚眼未经修饰已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含情脉脉的神态，她平时也没有多加注意，身形却长得窈窕诱人万分，常年练习法术让她还带着与慕羽一般的英气。慕徵想起那日去慕羽那里小坐时慕羽说的话：“兄长，燕乐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了，当年你和恪儿的婚事吹了你也单着这么多年，后来有情有义抚养恪儿的孩子，如今就给燕乐选个好人家嫁了，比如什么西海龙王北海龙王的太子，也不辱没了燕乐，也全了你的忠义。”

　　　　慕徵一愣，抬眼看慕羽。慕羽道：“兄长，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你和燕乐，莫要过了才好，你们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毕竟不是亲属，多有不便，现在去你神音宫的人少，也不见很多流言蜚语，可是即使你无所谓，你已经是位极琴神了，燕乐怎么办？她还是要嫁为**，好好过一辈子的。”

　　　　“我和燕乐，只有叔侄之情，教授武艺之义的师徒之义，何来其他情愫？”

　　　　“司音琴神说话坦荡，一言九鼎，普天之下谁人不服谁人不信，可是燕乐呢？她本来就是人神子，一出生就带着太多的非议和鄙夷，我想没有人比兄长更清楚她那么卖力的想要飞升是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更强大？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立身于世的资本罢了。如果是你，忍心阻拦她的路吗？”

　　　　慕徵站起来：“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什么都不例外。”

　　　　慕徵最近总是遇上有关燕乐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正要拂袖离去的时候堪堪忍住了，回头对慕羽说：“慕徵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谁看不惯或者不服的，大可以来监督我，慕徵欢迎的很。”

　　　　慕羽脸色一变，知道兄长发怒了，正要解释几句，慕徵根本不给她机会，已经大步离开了。

　　　　此刻慕徵正兀自出神，燕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想唤回他出神的神智：“喂，慕徵？灵魂出窍了？”

　　　　慕徵回过神来，看着燕乐，突然问：“你要成亲吗？”

　　　　燕乐一愣，笑了笑，手伸上去摸摸慕徵的额头：“你发烧了？”

　　　　慕徵干笑：“如果你要的话，我正好找人给你安排一下，神界和你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也很多，而且脾气秉性也都不错，也会对你很好的。”

　　　　燕乐笑着的表情瞬间僵硬了，看着慕徵的眼睛一字一顿：“你，认，真，的？”

　　　　慕徵别开头，点点头：“是啊，你有没有心仪的，我去给你提亲，到时候从神音宫出嫁，肯定不埋没你，我慕徵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两厢寂寞，然后天地变色。

　　　　燕乐突然推开慕徵后腾的站起来，她大吼道：“谁要你管！你真是太讨厌了！太自以为是了！你当你是我谁啊！”

　　　　慕徵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燕乐跑远，喃喃道：“我当你是我谁，当然当你是我的燕乐啊，你当我是你谁，呵，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把你送走，可是，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啊。”

　　　　后来几天慕徵和燕乐都没有说话，一大清早慕徵等在院子里也不见燕乐来练功，燕乐在刻意躲着他，甚至饭都不做了。

　　　　慕徵没办法，写了封信放在燕乐房间里，隔天燕乐才出现。

　　　　“你，真的不是你想的？”燕乐捏着那封信。

　　　　慕徵道：“我从来不骗你，没有骗过你也不想骗你，从前没骗过你现在不想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我说过会护着你的，那些话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愿意尽可以当我胡言乱语，最近天神召开了神族会议，应该会有很多神出入神音宫，你多避让些。”

　　　　燕乐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哦。”

　　　　然后慕羽过来找慕徵一起去天神殿，燕乐站在庭中，手里攥着慕徵的信，脸上露出忍不住的笑意。

　　　　慕徵说：“燕乐，那天的对话是我不好，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了。只是多日前听别的神说起这事儿，就难免多想了些。你也知道，我往日是想不到这么细致的，也是怕自己太粗心，委屈了你。想起你也到了豆蔻之年，你又无父无母，难免慕徵得替你操心一二，不然日后我见到故人也不好交代。这事却原是我想茬了，莫要不开心了，也许你和我一样，都没有成亲的心思，也无妨，日后慕徵自和你一处，任何流言蜚语不要放在心上，慕徵总在你身后守护。”

　　　　燕乐把信贴在胸口：“你傻啊你，我一直呆在你这里，自然没听过什么流言蜚语，倒是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呢？你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还要替我扛？还有，你说没有成亲的心思，我。。。。。。不可说啊。”

　　　　这几日神族大量聚集天界，燕乐躲在宫里不出来，却也有人找上门来，别的神也就算了，偏偏这人躲不过去。竟然是两百年未见的岚心公主。

　　　　燕乐正在房顶喝酒，慕徵开了门迎出来。那岚心公主披着雪白披风，手里提着一盏兔子纸灯。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还挺有夫妻的感觉的，燕乐禁不住酸酸的想，随手把酒瓶放在一边，眼神钉在他们身上就没有离开过了。他们没有发现燕乐，径直进了书房，燕乐不喜欢岚心，本来想躺在屋顶睡一觉不去理会，偏偏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偷偷摸摸的悄咪咪翻身下房猫在外面偷听。小白狐早就习惯主人这种行径了，笑了笑也蹭着脑袋挤在边上听。燕乐笑了笑仿佛受到了鼓舞，听得更加卖力了，可还没听清楚什么东西，便感觉有人拍她，燕乐回过头，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神君，可以看出法力不低。那男子长得不错，玉树临风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画着水墨山水的折扇，慢慢的晃悠着，那种样子倒和楚叶遥有几分相识买就是长得不如楚叶遥罢了。燕乐心想，也是个游戏人间的风流种！那男子拱拱手，故意放大了声音：“姑娘，为什么不进去啊，要在外面偷听？”燕乐想捂住他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心想坏了！正打算用法术逃遁，可是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完全来不及了。。。。。。门嘎吱一声被神力推开，燕乐呆呆的站在门口，旁边一只白毛狐狸，再旁边是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屋里慕徵和岚心拿着一张布阵图，慕徵眸光淡淡朝这里扫过来：“燕乐，你怎么在外面，外面多冷啊，要进来直接进来啊。”

　　　　那男子听见慕徵叫燕乐，立刻笑嘻嘻向燕乐行礼：“我当是谁，原来是燕乐神女，有礼了，我是。。。。。。”

　　　　岚心止住他：“奕业，不许无理！”她走过来竟然是对燕乐行了礼，然后转头看向奕业：“胡闹！这是神族公主，也是你可以没规没矩随便搭话的吗！”然后她不由奕业分说，转头对燕乐说：“这是我弟弟北龙宫太子奕业，很少来神宫，没规没矩的，燕乐，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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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乐从鼻孔里发出几声哼哼，心想原来这粗鲁的家伙是龙族太子啊，难怪，还挺像的。

　　　　她神色颇倨傲的朝他看了一眼，满眼写满不屑。

　　　　慕徵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坐坐，本来就是自己理亏，现在慕徵不计较燕乐已经可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于是只能听话的百无聊赖的坐进去，坐在屋里终于听懂了他们说的话题，燕乐觉得他们聊的话题还不如慕徵墙上的画有趣。

　　　　她大概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了，是天神召集了所有神族讨论和魔族合作对抗怨气的事情，这件事由慕徵负责筹划，已经筹划了两百年了，是个旷古绝今的大计划。在慕徵说到自己筹谋了两百年的时候燕乐朝他看过去，那不是就在自己从魔宫回来那时候就有了计划？

　　　　慕徵接收到燕乐的目光，对他温柔的笑了笑。

　　　　燕乐心情大好，拿起一边的茶壶喝水，却无意撞到来自奕业的目光，一阵无语烦闷，朝他瞪了一眼，她对神族大事一窍不通，和慕徵示意一下就带着小白狐出去了。奕业看着燕乐离去的背影，露出玩味的笑。

　　　　晚上奕业和姐姐岚心一起离开神音宫，刚出了神音宫的门就迫不及待问姐姐：“那个燕乐就是你说的那个慕徵特别护着的姑娘，除了长得好看点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嘛。”

　　　　“本来就是，不过一个身份卑贱的人神子，也不知道慕徵怎么就把她当块宝了。”

　　　　“就是，这女子哪有我姐姐高贵啊，可是姐姐，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啊。”

　　　　“她的模样随了她娘亲，当年的第一绝色恪儿，自然是不会差的，可惜这丫头骨子里顽劣不堪，难成大器，慕徵的一世英名，只怕得败在她手里了。”

　　　　“我刚才在她偷看房里的时候探了探她的内力，倒是不低，有冲击上神位的资本。”

　　　　“当了上神又如何？”

　　　　“这不是慕徵对她另眼相看嘛。”

　　　　“这么多年都没在你嘴里听到哪个女神，为何和我说她说的这么起劲？”

　　　　奕业笑了笑：“被姐姐看出来了，刚才我拍她的肩她回过头看我，容颜当真是惊艳到我了，不瞒姐姐说，我想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岚心一愣：“说什么胡话呢？你的太子妃，怎么能这么草率？她一个人神子，怎么配做你的太子妃？”

　　　　“这姐姐就不懂了吧，慕徵那么看重她，她还是天神的嫡孙，即使是人神子那也是尊贵非常，如果我娶了她，我们北龙宫就有了天神和慕徵琴神的守护，还怕不安稳如山吗？”

　　　　岚心还在犹豫，奕业趁热打铁：“姐姐，如果我娶了她，一定让她给你旁敲侧击的去慕徵那里磨，你成神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岚心这才露出一丝微笑：“也是，你说的不错，过两日群神会，我自有定夺。”

　　　　奕业摇了摇折扇：“姐姐说的是，奕业相信姐姐，唉，回去得换把扇子了，这次我亲自画扇面。我要把燕乐的模样画在扇面上，最难忘的就是她眉间那艳红的凌霄花朱砂，唉，真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是真的漂亮，神界第一美人之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哎，姐姐你还别说，这么一个美人放在身边慕徵琴神都不动心，真是神力定力深不可测的神啊，难怪被称为天界战神，有慕徵在，神界确实可以高枕无忧好多年了。”

　　　　岚心笑他：“在别人眼中我这弟弟什么都好，乖巧懂事，谁知，偏偏是这么个爱玩闹的性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和人间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也是白费了你在如来那里这么多年的修行了。”

　　　　奕业颇不服气：“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大敌当前我们自然要严肃，可是平时也这么严肃，活得多累啊，多不划算啊，既然活一天，就要开开心心的活一天，不然这一天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再说，修行之人也要有声色需要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燕乐那样的美人？”

　　　　岚心虽然不喜欢燕乐，奈何自己弟弟对她盛赞不绝口，却也不说什么了。她一心只等群神会，倒是自有一番计较。

　　　　眼前是用琉璃瓦堆砌出来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其中装饰着各色水晶石，殿里用夜明珠照明，华灯闪烁、极尽美轮美奂。大殿里头已经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的了交谈声让这里逐渐热闹起来。这里是神族很久不用的议会大殿。

　　　　天神依旧是一袭黑袍坐着，慕徵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怀着崇敬注视着慕徵。慕徵一步步踏来，脚下莲花绽放，在天神面前行礼后在天神坐下落座。

　　　　然后其他众神都落座。

　　　　天神扫了眼端坐在自己身边的慕徵，这才发话：“今日请诸位来，是来表决一番，关于神族和魔族联手对付怨气的事，各位有什么意见？”

　　　　底下开始有窃窃私语，却不见人大声说话。

　　　　慕徵捋了捋衣袖站起来：“各位，这个意见是慕徵所提议的，慕徵认为，怨气之祸，祸及天下苍生，且非我神族一族之力可以剿除，魔族虽恶，然此时与我们同仇敌忾，魔君季桓死于此，楚叶遥更是祭天发誓与与怨气绝不两立，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摒除门户之见，共同为天下苍生谋福呢？”

　　　　北龙宫的奕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