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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本王有喜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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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长安却好像并不满意,他惩罚似的在她的脖颈落下一个草莓,幽幽地问。
殷九尧拧眉苦思,小贝齿咬着唇瓣,试探着道,“相公?”
“在呢。”容长安终于应声,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以后,阿九还可以叫我。孩子他爹。”
殷九尧脸上的表情倏地一僵。孩子他爹……
心突然沉进了万丈深渊。
“长安。”她淡淡地开口。
容长安亲吻她的动作一窒,他有多敏锐她当然知道,她只肖说两个字,这样的语气,其余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容长安抚住她白净又带着英气的脸庞。眼神沉沉湛湛,“阿九,孩子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师父的话,说得有道理。”殷九尧道。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有孩子。甚至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根本不会有孩子。师父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等过几个月。孩子大了,她的身份就相瞒也瞒不住了。
容长安没有接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他淡笑着在殷九尧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你等会儿,我去把药热一热,很快就可以喝了。”
话落,他便起身出去了。仿佛殷九尧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然而屋里的气氛却在之后坠入了冰点。
容长安端着热腾腾的药和蜜饯还有饭菜回来的时候,俊颜上还是带着温润的笑,只是殷九尧却觉得那笑让她更加得压抑。
殷九尧吃了晚饭,长安陪她喝了药,她说想出去溜达溜达,容长安却没有同意。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不停地吻她。将她吻得晕晕乎乎,最后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睡熟之前,她恍惚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阿九,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
次日一早,殷九尧起来的时候,容长安放大的俊颜就在面前。
“我们阿九睡醒了?”
殷九尧揉揉眼睛,点了点头。
“来先擦擦脸,起来吃早饭。”容长安将湿毛巾递上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
除了殷九尧刚到杨柳村生病那段时间。这还是头一次她手脚完好的时候,长安亲自给她擦脸。他的力道,不像有些男人手劲儿没轻没重,也不像几辈子没吃饱饭似的无力。轻柔中透着男性特有的力度,夹杂着他特有的皂角香。
“来。亲亲。”擦完脸,容长安破天荒地主动凑上完美的俊颜。
殷九尧这小心肝被他说得激灵一颤,我的老天呦,这是妥妥的美男计啊。
她心说容长安你也实在是太卑鄙了,你怎么知道我招架不住啊!
只是虽然在心里吐槽,但是小鹿乱撞一样的心跳骗不了人,殷九尧红着脸,凑上前,“吧唧”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听话又乖萌。
惹得容长安低低地笑出声。
“好了,阿九乖,吃饭。”他重重地揉乱她的长发,率先站起身去将早饭拿了出来。
周围的空气一下少了容长安特有的温热气息,殷九尧的理智这才慢慢回归。看自己如今这模样,她不禁啧啧称叹,真是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啊。
殷九尧掀被下床,刚要穿鞋,忽然容长安叫住她,“等等。”
就见容长安快速冲过来,半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鞋子,动作不算熟练却也不笨拙地给她套在脚上。末了还将鞋边沿着她的脚后跟提了提。
殷九尧眨眨眼,又眨眨眼:“……”
“好了,过来喝口水。”容长安将水递给殷九尧,不凉不烫的温度。刚刚好。
如此“温柔体贴”的容长安让她稍稍有些不适应,虽然平时的容长安已经很好了,但是无微不至地地令人发指的容长安,却让殷九尧有些不安。
殷九尧一边喝水,一边扫了眼早餐。然后?然后她就把不安给忘了。她的目光被桌上琳琅满目的糕点膳食给吸引住了。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啊。”殷九尧开心地两眼发光。
容长安勾着唇角。不语。
殷九尧连忙提起筷子,昨晚那个气氛,她也没胃口吃太多东西。今天早上看到这么多丰富的还都死爱吃的,一下子就觉得饿了。
一顿早膳吃完,桌上十来盘糕点和米粥基本都被扫荡殆尽。只剩下两块红豆糕孤零零地躺在盘子里。
容长安早就吃完了,明明是两人一起吃的早膳,他吃完了却还是那么优雅清冷。
然而,反观殷九尧,她伸出舌头灵活地舔了舔嘴唇。餍足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瓜。
“阿九吃饱了吗?”长安笑看着她,声音温润。
“长安做得真好吃。好多我以前都没吃过,咦?你想起来怎么做饭了?”殷九尧狐疑地问。
只是见容长安仍旧对着她淡笑,她立刻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合着杨柳村那两天的鸡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容长安!”殷九尧磨牙。
“今天的早膳阿九喜欢吗?”长安又道,“阿九喜欢的话,以后每天早晨我们都这样。听说六七个月身孕的女子,穿鞋会开始不方便,食量也会猛增,甚至会变得很敏感没有自信。为夫现在要提前练习,这样六个月以后。才能更好地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殷九尧:“……”
这厮还真是十分以及特别地了解她啊,美男计,温柔乡,外加吃货的克星——琳琅满目的美食!
让她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啊。不行,不能被引诱!
生孩子是大事,她得再好好想一想!
“阿九,你说对不对?”容长安仿佛没看见她眼中的挣扎,兀自柔声问道。
“嘻嘻……”殷九尧紧紧地咬着唇,冲着他傻笑。但就是坚决不说话。
容长安也不生气,他轻声道。“阿九,去换一身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殷九尧警惕地看着他,昨天死活不让她出去,今天这么好心带她出去溜达?
才不信!
“怎么?阿九想让为夫亲手帮你换衣服?”容长安缓缓地撸起袖子,笑看向殷九尧,“你还别说,这个差事为夫还真挺乐意做的。”
“嗖——”一阵风刮过,饭桌前哪还有殷九尧的影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心机()
由于刚才殷九尧在饭桌前溜得太快,她换完衣服以后,容长安拎着她的耳朵耳提面命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内容主要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有孕妇的自觉。不许再追赶跑跳蹦。
殷九尧一开始还应着,心里觉得自责。但是后来说到后来她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歹她也大步流星地走了二十多年了,那哪是说改就能改得了的?
由于她身子还不大好,出门的时候,容长安特意安排了马车。
“咱们这是要上哪儿?”殷九尧靠在容长安的身上,手被她紧紧攥住,那架势就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到了。”马车停下,容长安率先下车,随后要将她扶下来。
“哎呀,我没那么娇惯的。”谁知,殷九尧一摆手,动作轻巧地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了。
“小心!”容长安脸都吓白了。他赶紧扶住殷九尧,“你的身子不稳,很容易落掉。再者,有身子的人,头三个月是务必要小心谨慎些的。”
殷九尧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长安,是真得很想要这个孩子吧。
虽然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孩子,但是架不住被容长安的紧张所感染,她还是赶紧应了一声,“以后我会注意的。”
容长安动作微微一怔。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殷九尧抬眼看他们到的地方,“王府”,府门口一片缟素,即使不进去她也能感受到府中沉闷的气氛。
这里,正是前不久死了千金的王义的府邸。
“好歹相识一场。我们该进去拜祭一下。”长安小心地扶着她往前走。
“怪不得你让我穿白裙。只是,我去拜祭王玉环,你不怕我有去无回?王义那老头儿不是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他女儿吗?”
“放心。”容长安揉了揉她的头,上前扣了扣门。
很快就有位老伯前来开门,他客气地道。“是容公子吧?”
“是我。”
“我们姑爷早就在里面等您了,您请随我进去吧。”
“劳烦您了。”
随后,长安扶着殷九尧,慢步走进府里,那架势不知道地以为殷九尧这是离寿终正寝不远了。府中人来人往,他始终护着她避着所有潜在的危险。
直到走到灵堂前。
林丙哲比上次殷九尧见他消瘦了足足有一大圈。胡子拉碴,脸色蜡黄,精神更是萎靡不振,哪还有那个年轻有为的清秀公子的模样。
“容兄。”这两日林丙哲和容长安私下见过几面,相熟了不少。
“林兄,节哀顺变吧。”
林丙哲麻木地地拿了点头,看向殷九尧,“嫂嫂,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环儿不是你杀的。是我没用,岳父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没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你不必太挂怀。”殷九尧冲他笑笑。
这世上,有些人觉得你不好,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很自然地想到不好。有些人觉得你好,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你信任你。
缘何因果,不得强求。
林丙哲恍惚了一瞬,怔怔地念着这八个字。
殷九尧和容长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惋惜。
过了半晌,林丙哲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他抱歉一笑,“对了,瞧我都忘了。你们是来拜祭环儿的。我堵在这儿做什么。二位快请进吧。”
殷九尧点了点头,被容长安领着进了灵堂。柳氏也跪在灵堂里,像个木偶一般,直勾勾地瞅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其他人,虽然早就听过阿九的名字,却从没见过她。只当这对夫妇是林丙哲的友人,疏离而客气地招呼着他们。
殷九尧随着容长安一起给王玉环上香,祭拜。
虽然殷九尧也不明白,他们俩和王玉环也没多深厚的交情。甚至还互相不怎么友好。为何长安还硬要拉着她来拜拜,但人死了都死了,她拜拜又能有什么,索性就迷茫而真诚地送这个幸运而又不幸的女子最后一程。
二人祭拜完,林丙哲亲自送二人出去。他见容长安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殷九尧,不由得问,“嫂嫂可是生病了?”
殷九尧本想说“什么事儿都没有”,却听容长安在一旁说,“她有身孕了。”
她诧异地挑挑眉。不是说好了这事要尽量保密的吗?
谁知,林丙哲却笑得有些失魂落魄,“那真得是要恭喜容兄了。”
行了半路,三人都是沉默。
后半段的时候,林丙哲终于开口,“若是我娘子还在人世,再有七个月,我也能当爹爹了。”
“可是她就这么走了。带着孩子一起走了。是我太粗心,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其实就在前两天,我心中还在怪她。娘亲从家来到这里,宁可包下客栈用钱来打发娘亲,却不愿意亲自来看看娘。”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孩子不稳,不想让我跟着担心,所以想要等孩子没事儿了再告诉这个消息。可我终究没等到她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以后,也不会在有那一天了。”
林丙哲的眼中落下晶莹的眼泪。殷九尧知道,那泪珠是苦的。
林丙哲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他继续道,“当初我们成亲,我原本是不同意的。虽然我也喜欢她,但是我们两家门第悬殊。岳父大人始终不同意我们成婚。即使后来松口,条件也让我觉得这是在羞辱我。”
“可是她很开心,娘亲也很开心。我就想,就算我委屈一点也没什么。最初那一年,我知道别人都在议论我们。”
“说我嫌贫爱富有心计。说我吃软饭没能力,我并不开心。对环儿也很冷淡。可环儿她并没有抱怨,甚至还在岳父大人跟前一直说我的好话。她虽然性子高傲娇贵,但却始终都是一个好夫人。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林丙哲站住脚。疯了似的地伸手捶墙。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她,虽然我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今天或许不会这么后悔。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知道他的存在,他已经离开我了。”
说到最后,林丙哲虽然仍旧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但破碎的声音,满脸的泪痕,都忍不住让人唏嘘。
人生就是这样,拥有的,不珍惜。珍惜的,留不住。
容长安和殷九尧打道回府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殷九尧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带自己来拜祭王玉环了。原来说到底还是想要劝她,留下孩子。
果然某人只是看上去温和无害。实际上真是心机爆了。
她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殷九尧的睫毛微微颤抖。
“容长安,我想好了。等一会儿回去,我就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容长安原本正在假寐,听到这话倏地睁开眼,凤眸发亮,“你真得想好了?”
“嗯。”殷九尧重重地点头。想好了,有些事情。不做才会后悔。
……
马车回到将军府。
还没等进门,李管家就转达了廖世清的话,让长安回来了就赶紧去书房找他。
容长安猜测应当是王义的事情,他握着殷九尧的手,二人一起往里走。边走边嘱咐,“一会你自己先回院子,慢点走,小心点。廖将军那儿我去去就回来。”
殷九尧笑笑,困扰自己的难题解决了。心里一下就轻松了。连语气都跟着轻快了好多,“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看着容长安颀长的身形渐行渐远,她才尽量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回走。
既然决定了要留下孩子,那从今天起她就真得要注意了。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
会是男孩女孩呢?像她还是像长安呢?越想问题越多,越想她就越兴奋。
原来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倾向于要这个孩子的。
殷九尧回到屋里,疲惫感慢慢地席卷全身,她坐下歇息。刚要倒茶,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碗汤药。
她碰了碰碗壁,还是滚热的。
她不由得挑挑眉,这谁熬得?莫非是师父想通了,特意来给她熬药赔不是的?又或者是商天心给她送来的补药?
她端起碗来,好奇地端详着。正在这时,门外响起长安淡淡的声音,“你在喝什么?”
“长安,你回来啦。这是……”然,殷九尧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碗便被容长安劈手夺过。
连闻都没闻,他直接将药碗扔到了院子里。
“砰”地一声,汤药洒了一地,药碗几乎碎成了渣。
殷九尧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容长安这是……生气了?
“这就是你的决定?一碗堕胎药?”容长安俊颜沉得殷九尧甚至都不敢直视。语气却平静温和。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却让殷九尧听得心里一颤。
“我以为你的决定是留下孩子。看来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不不不不、不是!”殷九尧急得都结巴了,她连忙摆手否认,“我的决定不是这个!我不知道这药是哪儿来的!我就是拿起来闻了闻,我没准备喝。”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倒是不手软()
容长安看着她,不说话。
殷九尧心里这个气啊,饶她奸似鬼,还是喝了老贼的洗脚水。用脚趾头想,她也明白了这药是谁放的。
“长安,这孩子我要定了我跟你说,我下定决心了。”殷九尧赶紧表明态度,“真的,谁现在要是不要这孩子我就跟谁急!”
容长安的神色缓了下来,他周身的威压已经消失于无形,只是嘴角仍旧沉着。
殷九尧就怕容长安不说话,他不说话,她就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是奇了,如果她现在面对的是任何一个别人,她都可以淡定地分析利弊,把这事儿说清楚。
可是遇到的是容长安,她就只想到了一个表明心志的办法。
只见殷九尧一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拽过长安的衣襟,吻了上去!
他的唇有些凉,就像他给人的感觉,清冷疏离。看似对谁都很有礼貌。其实对谁都不放在心上。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她用力地吻住他,让他的唇热起来。
蓦地,某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
殷九尧被笑得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她赶紧退开瞪他,“容长安!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
纤腰下一秒被容长安揽住,使得她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容长安勾起一抹笑,幽幽地道,“脸皮不厚怎么配你?”
“……容长安,你!”殷九尧瞬间又羞又气,却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哼!”
“呵呵……”容长安俊颜终于露出笑来。凤眸情不自禁地弯起来。
殷九尧仰头看着他的俊颜,她喜欢这样的容长安,活着的,笑着的,温热的。至于那个清冷的,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孤独的容长安。她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只是这个世界上,幸福从来不会来得那么容易。后来,当她与他刀剑相向的时候,她终究是亲手让他变成了那个清冷、孤独的容长安。
殷九尧靠在容长安的怀里,想到刚刚的那碗药,轻声道,“长安。我们走吧?”
“嗯?为什么?”
殷九尧桃花眸中闪过狡黠,“师父不会任由王义就这么揭发了我的身份,如果我在他就可以袖手旁观,但如果我和你都走了,他就被这事绊住了。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安心养胎。”
“我了解师父,王义这事他会处理地干净彻底,所以没有两个月他不会回来找咱们。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的情况也稳定了。”
“这么算计你师父,你倒是不手软。”容长安轻笑着捏她的鼻子。
殷九尧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啧,师徒俩就是要互相算计感情才深厚啊。我要是能算计到他,虽然让他吃瘪他不开心,但是回过头他就能偷着乐两天。”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扯了扯长安的袖子,小声道,“咱们得快点走。以我对我师父的了解,他今天虽然连面都没露,但这事儿指定是过不去的。”
长安低头注视着殷九尧的模样,她一定没意识到,每次提起她师父的时候,她的眼中都会流露出崇拜的神色,那样的明亮让他都有些嫉妒。
殷九尧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他拿过她手中的包袱,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道,“我收拾。”
殷九尧被他抱到美人榻上,她斜靠在榻上,不时地剥上一瓣橘子喂给容长安。
不到一刻钟。容长安已经将两个包袱装得妥帖整齐。
殷九尧已经给廖世清留了张字条,容长安看了一眼,简直不忍直视。
殷九尧就写了四个字:老子走了。
容长安心说摊上这样一个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霉运。
“走!”殷九尧走在前面,冲着身后的容长安挥手。
容长安看了眼前面的人儿,哭笑不得,“阿九。咱们不是要去做贼。”
只见殷九尧猫腰弓背,贼眉鼠眼地观察着四周敌情,不时地冲他挥挥手,完全不像个威震八方的大云摄政王。
“也对哈。”殷九尧想想也是,尴尬地笑笑。
她站直了身子,刚伸手打开院门,忽然!白色粉块铺天盖地地砸下来,装粉块的铁盆不偏不倚地扣在了她的头上……
容长安就看那铁盆在殷九尧的脑袋上晃悠着,不时地发出嗡鸣声。
殷九尧:“……”
容长安快步走上前,从殷九尧身上拾起一块白块,仔细端详了下,“只是墙皮,无碍的。”
然后,就在殷九尧以为他接下来要帮她把盆取下来的时候。容长安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盆上弹了一下,“啵——”
顿时,余音绕耳。
殷九尧:“……”说好的鹣鲽情深呢?
殷九尧将盆取下来,整张脸都被糊住了,好在她及时地闭上了眼睛。
除了脑袋有点懵之外,也没受什么内伤。
回屋里将脸上的白粉擦掉。殷九尧怒吼,“师!父!”
“在这儿呢,徒儿找为师什么事儿啊?”诸葛南玥优哉游哉地走进来,儒雅温润的模样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刚那事儿是他干出来的。
“呦,你还没走呐?我以为你都跑了呢。”他笑着挑了挑眉。那个挑眉的动作,与殷九尧如出一辙。
“哼!”殷九尧气鼓鼓地继续擦脸,她现在可是格外得白呢。
“嗯?既然都想跑了。看样子这孩子你是铁了心的要留下了?”
诸葛南玥一和她谈到这个话题,她就心虚了,她凑上前,拽着南玥的衣袖,“师父,您说得道理我都懂。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您理解理解我呗?”
“这事没得商量。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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