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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缱绻一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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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介平民有何不好！？”术玉天显然不太高兴，“只有做官才好吗！”
那管家心里想着的自然是“当然”二字，可是嘴上已经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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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公子可否跟我走（）
妧尊在暗处偷听术玉天与下人的对话，待术玉天拂袖而去，妧尊偷偷的跟在身后，行至一僻静小巷，妧尊突然从墙角移出，挡在术玉天面前。
“姑娘，原来你在这！”术玉天被挡住去路一看正是那位姑娘便礼貌的招呼一声。
“公子可否跟我走？”妧尊问。
“哦，不了，在下还有事，就不搅扰姑娘了。”术玉天听妧尊公然邀请跟她走，方觉此女子可能会错了意，连忙说道：“天色已晚，姑娘还是不要在此逗留，在下命人护送姑娘离开这偏僻的小巷，但是，在下要走了。告辞。”
说完，术玉天作了个揖就走了，临走时还自顾自微笑的摇了摇头，好似是觉得被会错意很有趣似的。
妧尊突然拦住他的去路，“公子哪里走？”
术玉天抬起头，“姑娘，风车在下已经赔给你了，可满意？”
“很好，做工精巧，甚合我意。”
“那还纠缠在下作甚？”术玉天很是纳闷。
“我要你跟我走。”妧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
“在下为何要跟姑娘走？姑娘到底何时有求于我？”玉树天皱起眉头，阴柔的五官有了些许男性的阳刚。
“公子是个好人，我若有求于你，你定会帮我吗？”
“只要在下能做到，在下定助人助到底。”
“那就跟我走。”
术玉天很无奈，“姑娘，你这是无理取闹吗？什么事非要在下跟你走才能算帮你呢？”
“还真的被你说中了，这件事，只有你跟我走，才算助我，帮不帮？”妧尊看似很是严肃，她盯着术玉天，术玉天陷入了疑虑。
“到底何事？”术玉天发疑。
妧尊瞟了一眼术玉天身后的仆人，突然拽住术玉天的衣袖跃上左侧墙头。
术玉天惊慌，“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墙头下一堆仆人惊天呼地，做出各种也想跃上墙头的姿势，甚是滑稽。
妧尊拉着术玉天在墙头上飞奔，又跃上人家的屋顶，朝着未知的远方而去。
“姑娘！姑娘！停下！你要带我去哪里？”术玉天吵嚷着，不停的向后挣。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好意对待姑娘，姑娘为何要绑架于我？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我只是让你好人做到底，没有恩将仇报！”妧尊一边极快的奔跑着，一边回答着。
“可是在下真的对姑娘无意，姑娘不要想太多了！”术玉天不得不说破，兴许这样，这位姑娘才能放下幻想，将他放走。
“本姑娘已经想太多，收不回了，要你做如意郎君，如何？”妧尊故意戏弄他。
术玉天惊慌否定，“不可！不可啊！在下年方二十，还在泉城太学读书，尚未博取功名，此时不宜娶妻，姑娘快死了这条心吧！以姑娘——”妧尊带着术玉天跳到地上，术玉天踉跄差点跌倒，话语被中断，待身体平稳时又继续：“——的风姿，定可以找个比在下好的，千万不要在在下这棵树上吊死！真的不要啊！要选一个爱你的人，而不是你爱的人，明白吗姑娘？”
妧尊回个头，发趣一笑，“不明白。”
术玉天好似更急了，“姑娘！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甚爱必大费，你懂吗？就是说……啊！我的天呐——”踩到了一个小水沟，溅起了一波污水，术玉天好似很嫌恶又很慌乱。
他的话还没完，“不要过分沉迷于一个人，你还不懂吗？那样会伤害你自己，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有完没完！”妧尊突然停下来，回头怒斥。
术玉天在惯性的作用下，直直的扑向了妧尊的怀里，不小心双手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连忙弯腰赔礼道歉，“在下失礼！失礼！姑娘莫怪莫怪啊！”
“哼……”妧尊笑，“真想不到那样一个人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术玉天蹙眉，竟有些女子的愁容之美，“那样一个人？姑娘是说我的父亲吗？我父亲术伐乃大昆飞羽将军，统领大昆所有军队，我父亲文才武略、德才兼备，当属今世第一大英雄人物，怎可被姑娘描述成‘那样一个人’？还有，我这样的儿子，又是怎样的儿子，我怎么了呢？”术玉天并不是责备，只是辩解。
“够了！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叫你知道你父亲怎么了，你又怎么了！”妧尊不想听他啰嗦，遂呵止他。
“好吧，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说的，我听就是了，我闭嘴。”
妧尊这才态度缓和，像对待一个宠物一样摸摸他的头，“这才对嘛，安静点才会讨人喜欢。”
术玉天撅噘嘴低声埋怨道，“哼，分明就是恩将仇报，早知道你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贼，我当真不该帮你。”
“现在后悔晚了。”
“我肠子都悔青了，你把那风车还给我！”
妧尊哈哈一笑，“你确定你二十岁了？你确定你是术家大公子？”
“当然，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术玉天是也，出生于昌宥年十一月，确切二十岁无疑。只是，是不是个公子，我现在也很不确定……”
“行了行了，谁在乎你多大岁数。风车是给不了你了。你给过我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没门！”
“你简直是个流氓！”
“我？”妧尊哭笑不得。
“按照你之前那风车的材质，顶多三两个铜锜，而我打造的那个风车，可是花了六百个铜锜，用上好的琉璃绢做的，你不知感谢倒也罢了，还绑票我！我要拿回那个风车！你还给我！”
术玉天说着，扑向妧尊，妧尊看似不动，待术玉天刚好扑到面前忽然迅如闪电般闪到一边，术玉天摔了个嘴啃草。
术玉天竟然委屈的哭了，谴责着妧尊，“你是坏人啊，坏人！没想到我术玉天自小蕙质兰心，秀外慧中，今天将栽在你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手里，哀哉！哀哉！”术玉天看起来很是伤心的趴在地上，扑打着地面。
“秀外慧中？蕙质兰心？不是吧……”妧尊很是难为情的问，“这不是形容女子的词语吗？你用着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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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南宫氏凋敝式微（）
“冰雪聪明！是冰雪聪明！”术玉天换了个词。
“我看你，真是投错胎了，你本来应该是个小姐，哪里应该是个公子？”妧尊端起术玉天的下巴，称赞：“啧啧，容颜姣好，术大小姐。我见犹怜啊！”
术玉天抹抹眼泪，似乎是遇到了知音，“姑娘也觉得我应该是个小姐？”然后满怀希望的望着妧尊爬了起来。
妧尊打量着术玉天，“你的确像个小姐，只是……”妧尊偷偷往下面瞄了一眼，打趣道，“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有些东西画蛇添足了。”
术玉天拉住妧尊的手臂，“原来姑娘是位知音，我活二十年，就没有人能理解我！原来是上天让我们相遇！”
妧尊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这哪里像恶名天下的术伐儿子，这简直就是个草包。
术玉天仍旧不停的扯着妧尊的衣袖，从左边换到右边，不停的唠叨起来，“小姐姐，你是不是比我大？我叫你小姐姐行吗？”
“我比你大多了！我三百多岁！”妧尊道。
“小姐姐不要逗我了！三百多岁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我看你顶多比我大几岁而已。”
“行行行，你说我几岁，我就几岁，我服了你了还不行吗？”妧尊只顾赶路，如今她功力大减，无法恣意飞行了，所以只得步行。
术玉天一路不停的叨叨，“小姐姐，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女孩儿家的东西，什么胭脂发钗啦，我都喜欢戴，只是我戴到八岁，母亲突然就不让我戴了，然后给我穿上没啥颜色的男人的衣服，还说什么，男人要有个男人样……其实我只是觉得，我除了长得是个男人，我其实觉得自己就是个女人……家人非让我上什么男子太学，我不想上学，我也不想做官，更不想上什么战场，谁在乎光宗耀祖啊……我只想找一个比我还要俊美的如意公子，然后——”
妧尊忍不住转身直指术玉天的嘴：“你到底闭不闭嘴！”
见妧尊那怒不可遏的表情，术玉天赶紧合上了嘴，并用手挡在他与妧尊之间，不敢再说一个字。妧尊这才放下手，“你怎么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烦死了！”
术玉天赶紧往后退，紧紧抿着嘴，用肢体语言示意自己再也不说了。
就这样，他们彼此保持着安静，一路向前。辗转来到一座破旧的祠堂，堂中破败不堪，一尊圣象被人砸去了右臂，只剩下残缺的身体，裹在一层层的蜘蛛网下。
一女子正在堂中较为干净的小块地方煮吃的，简陋的瓦罐下面是临时支起的小灶台，未经干透的木柴燃烧的炊烟散布出去，弥漫了整间屋子。
妧尊钻进烟雾中，“你在干什么呢！不想活了吗？”
蹲在地上煮饭的女子咳嗽几声站了起来，原来是蒙小田。
蒙小田不悦的答道：“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说好听的对你有好处吗！”妧尊迅速的打开所有的门窗，并将柴火熄灭。
待烟雾慢慢散去，妧尊问：“南宫昭呢？”
“他去宫里了，让我们在外面等他。”蒙小田简短的答道。如果不是南宫昭吩咐她，让她告诉妧尊，她才不想跟这个对她有偏见的女人多说什么呢。
术玉天忍了半天，终于尝试着开口，“那么，小姐姐，我们是要在这里等你要等的那个人是吗？”
“是啊，南宫昭你没听说过吗？”
“南宫昭？之前那个太子吗？”术玉天惊讶，“他、他、他不是、不是死了吗？”
“呵！是你爹告诉你的吧？”
“是啊，我爹不仅告诉我了，还告示天下了呢！说太子坠入曲水已死，所以太子位已换做他人，但几经轮手，仍悬而未决，现在太子位空着呢！没想到南宫昭还没死！”
“为什么会几经轮手？”
“说来也是可悲，他们南宫氏似乎遭遇了上古诅咒，大昆新任国师普天说，南宫氏将在第六千三百二十代以后逐渐凋敝，血脉不再优异，此时尚若无治世良臣庇佑大昆，大昆将毁于一旦！所以继太子之位的熹王、麓王等均暴毙而亡，如今只剩下贤王一个了……”
“你们国师口中所说的治世良臣不会就是你爹吧？”
“天呐！小姐姐你怎么那么聪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就是我爹啊！如果大昆没有我爹，大昆就完了！”术玉天露出自豪的神情。
妧尊无可奈何，摇摇头，“真不明白你都二十岁了，竟然不知世事。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姐姐什么意思？”术玉天的脸上还停留着方才的自豪之表情，并不理解妧尊的意思。
“那贤王就是下一个太子咯？”
“贤王皈依圣门，不愿参与国政，一再推脱，就耽搁下来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皇上了，这太子位不能空着啊，要立刻选出来啊，贤王不干找别人啊！”
术玉天神情微怆，“哎，南宫氏凋敝啊……小姐姐，南宫氏现在能继位的只有贤王一人了……”
“其他南宫子孙呢？”
“都死了，全都死了……所有能继位的南宫子孙全都一个个生了怪病不治身亡。国师说，南宫氏即将凋零，南宫血脉不再优异，国师真是厉害啊……有预见未来的大本领……”
“厉害个屁！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妧尊怒。
“什么？阴谋？小姐姐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在害南宫氏？”术玉天惊惧，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会呢？谁有那么大本事？谁那么——”
此刻术玉天忽然意识到，如果有人要害南宫氏，而且有足够的本事去害南宫氏，那必定是术氏的嫌疑最大了，但是他绝不相信，尽管坊间也有传言，说术家即将接替南宫氏大昆，成为新一代帝室。但是他从不理会，毕竟，父亲在他心底永远是最伟岸、最可信的那个人。
见术玉天不说话了，而且神情有些呆滞，妧尊好奇的问：“你小子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看来你也没那么笨吗。”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阴谋，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什么呢？”
“我不相信是术家——”
“呵呵，所以你其实也怀疑自己的父亲做过一些坏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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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孰为奸佞辩不休（）
术玉天突然站起来，愤怒的争辩，“即使民间有不明是非的人嚼舌根，但是我父亲，我是最清楚的！他对我一直很好，父爱如山，从小到大从没让我受过半点委屈，一个这么爱自己孩子的人，怎么可能像有些人污蔑的那样呢？我不相信！”
“你好像以为只要爱自己的孩子就等于爱天下？爱子是为人父母的本能而已。”
“本能？你胡说什么？孝悌礼仪乃自古为人称颂的美德，怎么可能只是本能？”
“你没见过小动物个个都有护佑子女的天性吗？那人又有什么高尚的！不要过分夸大了这份再也寻常不过的天性！”
“你是不是冷血动物啊！”术玉天显然对妧尊的一番理论极为不满。
“我告诉你，真正的冷血动物是你父亲。”
“我不许你污蔑我的父亲！”
“我没有污蔑，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术玉天觉得妧尊完全是受市井侵染，并信上了谣言，“你所陈述的事实都是谣言。你们知道我父亲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先王驾崩之时临危受命吗？当时朝野议论纷纷，质疑我父亲的摄政之举，可是当下若无能人敢于站出来承担大局，那些为了争位的诸王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我父亲，统领飞羽大军，威震江海，及时遏制了列王纷争，并携手皇后另立新储，随后，争储风波才被扼杀于摇篮之中。倘若没有我父亲，今天的泉城，你买不到风车，你没有喧嚣热闹的集市可以逛，你以为还会有今天太平的局面吗？”
“那你就没有想过，以你父亲的能耐，他就不会居功自傲吗？难道就不会野心大发，想做一个真正的大昆守护者，也想去坐一坐那个王位吗？”
“我父亲守护南宫氏几十年，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呢？”术玉天反驳。
“那他为何要陷害南宫昭呢？”
“我父亲没有陷害南宫昭！是南宫昭陷害先皇！”
“他为何要陷害先皇？”
“或许……因为先皇曾孤立太子，太子记恨于他，而且先皇临终前迟迟不予传位，所以太子着急了吧……”术玉天回忆着曾经从父亲嘴里听到的传闻。
“或许？就只是或许？你们有证据吗？”
术玉天突然很肯定的说，“记得那日南宫昭入宫以探视为名谋害先皇，刚离开寝宫，先皇就驾崩了……莫公公是亲眼所见，还做了证。”
“作证这种事情，就别提了吧，你们宫里，想做什么证据做不出来？不就是强迫别人按个手印那么简单吗。”妧尊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父亲吗？”
妧尊看着术玉天那认真的眼神，用更认真的语气说：“我就是相信南宫昭。”
“哼！没想到你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当真不该在集市上救你！”
“所以你现在希望我已经被打死了，是吗？那你跟你父亲有什么分别？”
“又是我父亲！不许你再侮辱我父亲！”术玉天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但是他只是嘟囔着嘴，样子一点也不凶狠。
妧尊瞥了眼，不想再争辩，“那好，你保留你的意见。让你迅速接受你父亲是个奸佞肯定是很困难的事。”妧尊本来坐在地上的茅草蒲上，她站了起来，朝门前走了两步，望着门外。
术玉天翻眼瞅了一眼妧尊的背影，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从此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要帮助南宫昭夺回大权。”
“什么？你不打算放我走了？”术玉天感到不安。
妧尊回头，“放你走？你可真是个孩子啊，我要放你走，为何还抓你？”
“我对你有何用处啊？我什么都不会！”
“你不需要会什么，你是术伐的软肋，这就足够了。”
“你是要拿我威胁我父亲！？”
“可不是么，到现在才明白……”妧尊有些嘲笑术玉天智商的意味。
“哎！”术玉天忽然用拳头捶打了一下大腿，好像是惩罚自己一样，“父亲早就劝我不要太善良，他说善良会被利用，果然……我果然被你利用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妧尊不悦，“那你就信奉你父亲的教导吧！”
妧尊从袖中抛出一根绳索，绳索便自动将术玉天缠绕，将其捆绑在了祠堂里一根擎住屋顶的大柱子上。
“你干嘛绑我！放开我！放开我！”术玉天挣扎。
妧尊又狠狠的抛来一团棉球，直直的闯入术玉天的口中，将他的口腔塞满，他的舌头失去了活动的空间，无法言语，只见他在地上乱动了一会儿，力气渐失，自知挣扎已无用，便接受了事实，不再动弹。
今日是南宫昭给妧尊鲜血的日子，但是南宫昭进宫还没有回来，妧尊感觉体力不支，于是离开了破祠堂，去山林里找吃的了。
南宫昭如今已会飞翔之术，他要在偌大的皇宫穿梭不是难事。
他在皇宫上空久久盘旋，凝望着曾经父王居住的寝宫，还有那灯火辉煌的东珠宫，那是如今太后的居所，他狠狠的咽下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场恩怨了结时已指日可待。
他调了个方向，朝虎贲军统领袁乾晟的府邸飞去。
由于早在先王驾崩之日，袁乾晟便识南宫氏大势已去，遂改变举棋不定的立场，倒戈而向术伐，然后被术伐成功收编，术伐赏识袁乾晟的才干，仍保留袁乾晟原职，而袁乾晟以沉稳静观的处世之态，为自己赢得了生存的空间，这几年一直安好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袁乾晟是南宫昭此次探访的唯一一个重要人物，南宫昭要争取袁乾晟的支持，好为自己的复国大业争取第一只有力的军队。
袁乾晟正在房间饮茶，他穿着睡衣正准备休息。刚想往床边走，身后忽然传来奇怪的响动。
以他行武几十年的警觉，这屋里一定出现了异样，他侧旋一圈，迅速拔出衣挂上的一柄剑，朝身后刺去。
然而身后并无人影。袁乾晟立在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一片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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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夜会虎贲袁乾晟（）
“袁将军，别来无恙。”
一声诡异的招声从身后床榻位置传来，袁乾晟惊悚的迅速转过身，但见一年轻男子安坐榻上，他一只脚放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擎着手臂，而那手里捏着一只不知何时就已经偷到手的酒盅，那酒盅原来是放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上的。
袁乾晟迅速将剑指过去，并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两步，待仔细看清那人容貌，大惊。
“太、太、太子？”袁乾晟语无伦次，惊慌失措，头上冷汗顿出，“您是人是鬼？”
“难为将军还认识我，这都几年过去了，想必本王的样貌也有所改变。”南宫昭一口灌下那盅酒，放下了那只踩在床榻上的脚，然后倏地站起，朝袁乾晟缓缓走去。
南宫昭微微昂着头，昔日太子威仪重又显露，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宇不凡，震慑他人。
袁乾晟冒着汗，鼓起勇气抬起头，仔细瞧了瞧朝他走来的这个人，虽然比从前的那个南宫昭消瘦许多，脸上也布满了黑短的胡茬，但是那眉宇之间轩昂之气是别人断断没有的，这的确是南宫昭没错。
袁乾晟早已放下剑，声音微抖，说道：“当年听说太子掉入曲水溺亡，我等诸位大臣哀伤好久，如今太子依旧在世，老袁心中暗喜，太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将军难道不怕我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是鬼呢？”虽然袁乾晟身材高大，但是南宫昭依旧比袁乾晟高出半个头，南宫昭居高临下俯视袁乾晟，似有埋怨之意。
袁乾晟哪里听不出，匆忙跪下，“彼时南宫氏早已失去大权，术伐统揽朝政，我袁乾晟虽忠于南宫，但是见南宫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太子又下落不明，术伐早已告示天下，说太子溺亡于曲水，又以百万大军威慑朝野，无人敢逆……我袁乾晟本一直等待太子归来，但那时，大昆权落术氏，已成定局，我等为了自保，不得不改旗易帜……我其实是最后一个臣服于术伐的……这些年，卑职心中，没有一天不念着南宫，不想着太子能突然出现啊！”
“这么说，你还是忠于我的。”
袁乾晟急忙肯定的说道：“当然！袁乾晟心中只有南宫氏，只是迫于形势所逼，不得不屋檐下低头，倘若彼时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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